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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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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玩了。 她觉得那个姐姐老是敷衍自己。

现在的“柳生”就像敷衍自己的那个姐姐。

所以留纱懒得再去碰那个盒子,只是把头转向刚才的方向,一言不发。

仁王笑眉笑眼地鼓励她,“留纱不想看看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纱纱以“继续不搭理他”表示自己确实不想。

“柳生”将盒子收起来,保持自己脸上一贯的笑容,从塑料袋里摸出一块口香糖递过去,“这里面有惊喜噢~”

留纱瞥一眼他,没有讲话。

身旁幸村很想提醒他,她不是小学二年级,是初中二年级。还有自闭症真的不等于弱智、白痴。为什么大家都像逗孩子一样逗她,好像留纱心智都没怎么发育似的。

真田现在终于肯定,这是仁王不是柳生了。

因为即使柳生会穿着队服蹲在幸村妹妹跟前,也不可能从手里的塑料带里摸出两个玩具来逗她。

于是真田在感叹仁王的童心未泯时,也难免觉得仁王是不是稍微傻了一点。拿玩具逗逗小女孩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他。

“柳生”没办法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在伸手一把拉掉头上的假发时,他开始幻想留纱脸上露出惊讶的笑来,然后是幸村很难得的、在网球以外的称赞:仁王,多谢你了。多亏你,纱纱到现在脸上才露出笑来。

可惜那真的只是幻想。

生活通常只带来幻想无法实现的失落感。

比如留纱看见“柳生”一把扯掉自己头上的假发,然后取下眼镜双手顺着眉毛眼睛往下一抹,川剧变脸似的换上另一个没什么印象的男生的脸貌。

她就想,这个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估计刚才他是扮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而且他扮得挺像,反正幸村和大叔脸的同学都没有认出他。

可问题是,能完完全全扮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

其实她不认识仁王也不怎么认识柳生,只知道那个戴眼镜上次和幸村一起注视她的男的叫柳生。但那个“男的”不仅不是什么名人,甚至在学校还没有幸村和大叔脸有名。至少幸村手下还握有一个社团。

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不怎么帅气也没有惊人的身高的“男的”,纱纱搞不懂为什么对面这个人会觉得能够模仿他是一个压轴戏。

其实幸村也没搞懂。

他知道平时仁王就是对COS柳生乐此不彼,有时候也算网球上的战术。不过对这个战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用到自己妹妹身上,他不明白。

连真田都开始觉得仁王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发神经地冲出来模仿柳生。

以至于最后他看着戴眼镜的仁王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个吹泡泡的玩具要送给留纱时,忍不住说,“下午的训练不要迟到。”

仁王觉得倍受打击。

平时他COS没被人拆穿自己主动坦白时,总会引来周围一圈的惊叹声:好神奇、好厉害的COS技术。类似的称赞是很稀疏平常的。

可是今天他自己把假发扯下眼镜摘掉又戴上,不但留纱没笑,真田还叫他训练不要迟到。

后来幸村很礼貌地替留纱接过仁王递过的礼物,跟留纱说,“向学长道谢。”

于是留纱终于正眼看看仁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谢谢学长。”

但是那一瞬间仁王很清晰的在留纱眼睛里看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嫌恶。

他觉得愈加的沮丧。

以至于下午的训练都不好意思再去看留纱一眼。

他模仿柳生去逗一个自闭有些严重的小女孩,可是完全失败了。

或许换句话讲,柳生的脸孔不是想象中那么讨喜。仁王这么想的时候,很罪恶的发现自己心里稍微平衡些了。

那时候切原的眼光仍在那个女生和留纱之间不断徘徊。直到又一次输给不睁开眼睛打球的柳莲二时,他发现部长的妹妹不见了。

切原莫名的担心,立刻将这一重大发现告知幸村。

其实幸村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留纱就算找不到路但必要的时候绝对会开口去问。但是他的队员不清楚。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为她担心,即使心里没觉得会怎么样脸上总是要装装样子,开口闭口就是“放心幸村,学校里应该很安全,她不会出事的。”

幸村很无语,想我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她比一般的人还要聪明。

但是切原就说,“万一她出了学校怎么办?”摆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幸村想,出了学校她也不会有事。她智力正常,而且身上带了钱。

很快,大家的行动还是统一。决定让一个人留下等待,其余的分头去找。

仁王立刻举手自愿留下。

幸村为他们很积极地要去找留纱觉得心里有些不爽。主要是对留纱不爽。她一个人说也不说就走开了害得大家要浪费时间去找她。

其中属切原最积极。

他感觉多半是那个不知名的女生得手了。可当他把幸村拉到一旁三言两语讲述那双眼睛出现的时间以及看着留纱时有多么的邪恶,幸村只是表情平淡地微笑,说或许是切原你想多了。急得切原都想把自己肉松面包被抢的事拿出来当实例,当然顾及面子他没那么做。

他只是更加积极地去找留纱,从立海大初中部二教楼一直绕到高中部办公大楼,然后在绕回初中部一教楼后门附近的小凉亭时,看见纱纱一个人站在亭子旁观赏池边。

那个女生站在她背后,正向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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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第一次参观立海大初中部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一教楼后门那个观赏池。原因是当时一对看不清脸貌的情侣站在水池边互诉衷肠,然后男的掏出了一块颜色奶黄的手帕,在春日的晨光里送给女方。

使得切原发自内心的感觉,他太娘了。

一个身材魁梧挺拔的男人,居然从盒子里摸出一方格子手帕,送给女的。

但当他两年读下来,知识随着身高一起往上拔了点时,切原发现自己错了。

那个男的并不是娘,而是小资。

他装小资。所以导致切原开始看不惯一教楼凉亭一旁的观赏池。

因为它太小资了。就如比起冰帝,他始终要觉得青学那群人要顺眼点一般。

冰帝的人太小资了。听说部长迹部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听听交响乐、开船出海去钓鱼,并且一伙人动不动就换了衣服去西餐厅聚餐。

对此切原很不能理解。

他觉得是男人就该猛一点,不猛也至少要酷一点。不要成天围绕个养金鱼的池子谈情说爱、念念俳句送送手帕什么的。至少也该弄个PSP打打格斗游戏才对盘啊。

这也是切原其他科不至于差到倒数唯独做英语考卷只能靠硬币的原因。

因为英语也很小资,而且使学它的人一起小资。

有时候听隔壁那一桌下课了为练习口语硬是梗着脖子不停地你问我答,

“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哪里?”、“这是铅笔盒”“那是一本书”……后来高级一点就成了“你知道厕所怎么去吗?”和“你对东京有什么看法?”。

切原烦透了,心想你学本国语没见这么热情。川端康成、渡边淳一你分不清楚,学ABCD就来劲了?

所以他由抵触小资慢慢地变为抵触一切有可能让他变得小资的行为。比如去学英语。比如来这个观赏池旁看金鱼。

当然要在很多年后切原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同样也是小资。原因是他打小球不玩大球,打网球不玩棒球。

篮球、足球玩得风生水起的男生,就觉得要靠拍子才能接球的男生都很小资,都不生猛。尤其是网球。因为一支网球拍比一颗篮球还贵。

但切原目前是觉得自己比较男人的。

所以看不惯这个水池的他,即使在担心幸村妹妹落入魔掌而四处奔走时,还是特意绕过了那个观赏池。

于是在又绕回一教楼,并从后门跨出去看那个水池时,切原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如果他早一点出现,那个女人也不会趁机站到留纱背后,更不会把手搭到她肩膀上。

留纱也不会被她“推”进水池里去了。

于是,在纱纱掉进水池里的时候,切原满腔愤怒地奔上前,用尽力气一把攥住那女生的手腕,高声一吼,“你为什么推她?”

女孩子很平静地转过脑袋解释,“我没有推她。”

“你撒谎,”切原很火大,因为犯人被现场逮住了居然死不承认,“我明明看见你手挨着她了!”

“我是把手搭到她肩上,不过不是推她,只是想找她说说话。”

“你不要狡辩,我看见了!你把她推到水池里。”切原脸上始终保持了高年级下暴低年级学生时的凶恶表情,就像她不承认就要随时随地预备把她一起丢进池子里一样。

那时候留纱孤零零跪在水池里,脑袋被斜前方的石头狠狠硌了一下。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于是她先在心里狠狠数落那块没长眼睛、突然从她面前冒出来有棱有角的石块,然后是骂切原和那个女生。

难道先拉自己从池子里站起来会不比争论那个女的到底有没有推她来得更为重要?

可是她被撞得头昏眼花,在勉强转过身时就已经没什么气力了。她抬起脑袋往上望,就要分不清哪个是切原哪个是那女的了。只是在想伸手去摸摸看后脑勺有没有冒红时,忽然两眼一花,惊觉面前闪过一土黄|色的人影。

切原站在水池边忏悔,他为犯人晴天白日的行凶感到痛心又为自己亲手逮到犯人感到开心,一激动就忘了留纱还坐在水池里。

于是只能在幸村把纱纱从水里抱起来时,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部长,我看见了,她把她推下去的。”

“你要我说几次?”那个“女的”把嘴一撇,很不高兴地反驳,“我没推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

“两只眼睛!”切原一眼瞪过去。

“那只能说明你两只眼都瞎了。”那“女的”立刻还嘴。

“可是你把手搭她肩膀上了!”

“我说了只是想找她说说话!”

幸村瞅一眼切原又看看那“女的”,也不敢肯定是切原看错了还是她在狡辩。就着湿了半截的裤腿,往水池边一站,脸上不带一丝笑地说,“我先送她去医院。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留纱第二次被幸村带去医院。唯一不同的是,上回他是背了她跑过三条街,这次是抱着她走了一条半街。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就是医院,虽然不怎么大。

那天幸村爸爸小组开会讨论新项目,手机开震动一直不去看屏幕,导致幸村一个人在医院一直守到晚上七、八点。期间纱纱醒过来一次,说了没两句又睡过去了。闭眼前她讲了一句话:“想吃皮蛋瘦肉粥。”

幸村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刚离开医院的真田,说你给我带碗皮蛋瘦肉粥过来吧,我实在不敢走开。

因为留纱一直浑浑噩噩有气无力、讲了几句话可是没一句能讲清楚。

于是真田再回病房的时候,手里提了三碗粥。

他看了看床上的小女生,对幸村讲,“情况不乐观?”

幸村摇摇头,“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头部没撞到要害。不过她一直不醒,醒了又睡,不知道是怎么了。”

真田认真思考一阵,想说大概是平时睡眠不足,又觉得说出来场合不对劲,只好憋在心里。

后来直到真田和幸村都喝完了粥,留纱才慢腾腾睁开眼,目光很迷茫地看着幸村的脸,看一阵后,声音很虚弱地说,“我饿了。”

真田帮忙把冷掉的粥拿去值班室微波炉热了热,端回来后又客套几句,这才离开。

留纱坐起来喝粥,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巴里喂,喂之前还要吹一吹,因为真田把粥热过头了。

她吃得很慢,看上去动作又有些吃力,搞得幸村差点要说“不如我喂你”,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在床边坐了会儿,想了想,问道,“是她推你下水池的?”

“不是,”留纱立刻摇头,伸舌头舔了添嘴角,“她把手搭在我肩上,说了句‘同学’。”

“她没说别的?”

“没有,”她把装粥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勺子咬在嘴巴里问,“你听见我说要喝粥了?”

幸村愣一下,点点头,“听见了。”又问,“你怎么会跌进水池的?”

“我吓到了,”留纱对他说,“因为我没发现身后有人过来。”

“你为什么不坐在台阶上?要到处乱跑?”幸村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下午的训练几乎被耽搁了四分之一。那是很宝贵的时间。

留纱把嘴一撇,说:“因为我想去厕所。可是不知道厕所在哪儿。”

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会站在水池边,可是听到这一答案的幸村,一时没能消化自己的异样感受,决定暂时不问了。

只是把粥盒子又递过去,“前天他们不是来问路的。”

“不是。”

“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幸村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被人当白痴耍很好玩吗?”

“他们那点钱最后不都给我这个‘白痴’了?”留纱故意带了点挑衅的口吻,一双眼睛瞪着他,好像就是在赌幸村会不会生气。

可在他真的生气以前,又眼光一转,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他,“再说了,我告诉你你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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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床沿,想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你没错我就会帮你。”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错?”留纱问他。

幸村皱起眉头,口吻有些严肃地讲,“你们都有错。他们不该来取笑你,你不该借机拿了人家的钱。”

“那你也有错,”她有些得意地看他,像是终于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

“我也有错?”幸村愣住了,“我有什么错?”

“我拿五千块的时候你也在场,可是你没有阻止,还让我躲在你身后。”她笑起来,眼睛里带了点幸灾乐祸的神色,很认真地说,“你是同谋。”

幸村又开始皱眉毛,脸色立刻沉了点,“看来我不应该帮你,帮过了你就翻脸不认人。”

留纱把粥盒子放一旁,吸吸鼻子,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他,“你不但是同谋,说话还不讲信用。”

“我怎么不讲信用了?”

“你刚才说‘如果我没错你就帮我’,可是我明明错了你还来帮我。”她背靠着枕头,曲起膝盖坐好,把小半边脸埋在膝头,偏着脑袋看他,嘴角擒了分笑,“这还不叫不讲信用?”

幸村默默看她一会儿,最后才说:“以后就是你对我也懒得帮你了。”

留纱从膝头上抬起脑袋,把嘴撇一下,嘟囔一声,“你真小气,”然后又伸手去拿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忽然,她想起一个问题,医药费该怎么计算。

不过在她开口以前,幸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你可以给你妈妈打电话。”

他把电话递过去,留纱没接。她咬着嘴唇想了想,说:“算了吧。我又没什么事,不要打扰她了。”然后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幸村点点头,“我守着你。”

“我不要人守,你回去吧。”纱纱端起盒子喝完最后一口粥,挥挥手叫幸村回去,不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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