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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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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守着你就是爸爸来医院守,”幸村很平静地看她,“他这两天很忙,没有空。”

留纱看着幸村眼睛一眨不眨地提起自己爸爸,忽然意识到,幸村大概很不喜欢她。不过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新娘妈妈取代了他妈妈的位置。

但她不打算去提这件会使气氛变更尴尬的事。她倒是不怎么在乎幸村会如何看自己,反正,他始终会送她到医院。

那天幸村果真在病房里守了一整夜,期间从值班室借了毛毯用用,被实习护士夸奖一番,又在对方质疑孩子的父亲怎么连女儿都不管了的感叹下,觉得莫名其妙。后来他才弄明白,是真田买粥回病房的时候被对方看见。

实习护士以为纱纱是真田女儿。

第二天清早,幸村在椅子上醒来,站起身伸伸手臂舒展筋骨。夏末的晨光从窗户外斜透进来,落在留纱蓬乱疏松的刘海上,飞起几点微光。

幸村走到床边,弯了点腰,看见她几乎一半的脸埋在枕头里,嘴唇微微张开,跟头发一样,嘴角也泛着同样的光点。

因为她流口水了。

一时他忍俊不禁,笑过之后就想,她再怎么喜欢钱,始终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生。然后他摸出一包纸巾放在床头柜上,推门下楼买早点。

于是留纱醒过来时,很惊喜地发现床的一旁放了一碗瘦肉粥和一包供她擦嘴用的纸巾。

不过那碗皮蛋瘦肉粥已经处于冷却状态。因为留纱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她穿好衣服,爬下床端着粥盒子去外面找微波炉,再回到病房时就发现虚掩的门里露出一半女人白嫩的小腿。

她顺着那双只穿了白色短棉袜的长腿往上看,发现是昨天和“卷发”在水池边起争执的那个女生。

“我以为你出院了。”留纱推门进去时,那个“女的”转过身来,盯着她看了一阵说。

纱纱没回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又爬回床上拉过被单盖好腿,将身后的枕头竖起来垫背时,听见那个“女的”问,“你的伤,没有很严重吧?”

纱纱还是沉默,看着她将手里提的水果篮摆到床头柜上,然后转过头解释,“我来是想跟你说,”她吸了口气,大概是被留纱头上的纱布吓的,“昨天我没有推你下水池的意思,我想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只是有事情想拜托你,所以才叫你……嗯,把手搭在你肩上。没想到你会……”

“但你不和我讲话,我还是不会跌进水池的。”留纱突然开口,低一点头,指着自己脑门示意她看,“这里破了块皮,很痛。”

那“女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她先是愣了下,接着想起什么似的伸手直愣愣指着留纱,嘴巴慢慢张成一个夸张的O,“她们说你不会讲话!”

“自闭症又不等于哑巴。”留纱“嗤”一声,觉得对方有些肤浅。想了想,歪着脑袋看她,“你知道我不能讲话,还来找我说话?”她开始怀疑切原讲的是真的了。

“她们没说你听力有问题,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没别的意思。”她有些抱歉地看留纱,“没想过你会吓得掉进水池。”

“但我还是掉进去了。”留纱边说边伸手一摸自己包扎过的脑门,“就算你说了抱歉,我的头还是会痛。”

“女的”犹豫了。她猜到留纱是在暗示什么,又觉得对方那张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看上去不至于会借机敲诈,于是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指……要我赔钱?”

“不是,”留纱很快摇头,“正确的说法是,医药费。”

“那不就是钱?”

“当然,”留纱开始点头,“医药费的确可以用钱来体现。”

“女的”沉默了。

她果然是在要钱。

但她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是家里牵出去的一条狗,咬了人也得自己负责,更何况是本人声带振动发出的声音。

于是“女的”在脑海里飞快估算了自己所存的零花钱,然后才问,“那你要我赔多少?”

“当然,我掉进去不能完全怪你,”留纱想的是,如果她掉头就走,自己一定赖着她付全所有的医药费,不过对方态度很客气,使得她也开始变得客气,眨了眨眼睛道,“所以,我们都有责任,医药费对半分。”

“那一半是多少?”

“我不知道,”纱纱摇摇头,想了想说,“中午我哥要来接我,到时候……”她觉得幸村一定不同意让对方付钱,连忙改口,“所以不大方便,你下次给我吧。”

那“女的”看她几秒,渐渐脸上露出一种略显恶劣的笑,“学长来了就不方便?”

“你想说什么?”留纱警惕起来,伸出去要端粥的手又缩回被单里。

“你没有自闭症,”她拉过椅子动作悠闲地坐好,“你是装的。学长估计不知道吧?”

留纱愣了一下,皱起眉来,“那又怎么了?”

“你不怕我说出去?说你其实是装的?”她哼一声,脸上还是那点笑,似乎有些看不起她,“要是你没找我要钱,我也不会看出你是装的。”

留纱点点头,“没关系,就算你看出来了,你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那么肯定?”她再哼一声,说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善良。

“嗯,”她把手伸出被单,端过床头柜上的粥,漫不经心瞥一眼她,“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所以,”坏人的话,不会提水果上门。就跟肯去自首的肇事司机的确是在真心忏悔一个道理。

因此,留纱才敢很镇定地点头:“如果你告诉别人我是装的,我就跟哥哥说是你推我下水的。”她端过碗喝了口粥,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卷发”的名字,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有人看见的,他是我哥哥的队员。”结果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只能抿下嘴唇作最后的补充,“你觉得,精市哥哥会相信我和他的队员,还是相信你?”

“那是切原看错了!”她一手拍在床沿上,有些恼火地叫起来。

“不过切原学长并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威胁我……”她板着一张脸站起来,目光瞟到一旁自己为探病买的果篮,忽然有把篮子再提出病房的冲动。

“我没有威胁你,我不过是自保。”留纱尝试着安慰她,“放心,你不说出去的话,没人知道是你推我下水的。”

“这还不叫威胁?”那“女的”嘟囔一声,又表情无奈坐回椅子上,“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水了?”

留纱立刻回答,“按切原学长的话讲,应该是昨天下午。”

“我说你……”她看着纱纱背靠枕头若无其事埋头开始喝粥,觉得很无语。

一方面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被威胁,尽管对留纱究竟有没有自闭症或者为什么假装自闭症,她的确没什么兴趣。另一方面,对方管同年级的切原连续两次称呼“学长”,让她觉得留纱也许不是自闭,只是大脑某些机能不是很好使。不然,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初中女生在威胁别人的同时除了面不改色吹凉手里捧的热粥,竟然还死不承认自己是在威胁。

“女的”被留纱那句“我不是威胁,我只是自保”彻底打败。

站门口的幸村也被打败了。被医院病房大门的隔音效果。

果然规模较小的医院连门的质量都会下降。

不过幸村并没怎么生气,只是单纯觉得好笑和庆幸。

幸好他阻止了网球部的队员一起来接纱纱。幸好连真田也没有跟来。

至于为什么好笑,不仅仅是昨天留纱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他:那个“女的”没有推她下水池。而是病房里沉默一阵后,传出纱纱有些无奈的声音,“好吧,既然你好心的替我保守秘密,医药费你只需要付三分之一。”

然后是“女的”有气无力地回答,“你的意思是指,我被你威胁了还要付钱给你?”

“我说过了,”幸村想起她早上流口水的模样,很艰难才忍住笑,“这不是钱,是医药费。还有,那个不是威胁,是自保。你也可以看成等价交换。”

“到底哪里等价了?我只吓得你掉进水池,也有责任,不过为什么我要替你保守秘密?”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是留纱的声音。

噔地一下响起,这次是拉椅子的声音。

那“女的”站起来,在幸村慌忙转身的时候,叹了口气对留纱讲,“谁叫我喜欢你大哥呢?”

立海大与青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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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留纱在第二次进医院的时候,终于知道幸村在学校真的是个风云人物。至少有某个五官端正、身材正常的女生愿意为了他被威胁的同时还要付钱、替自己保守秘密,又心甘情愿再花钱拜托自己去帮忙。

但纱纱一开始是很不能理解中川的想法。因为在自己问对方到底需要怎么帮的时候,她只说,希望把幸村约去一家咖啡馆。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她忍不住开口问她,“只是约一个人出去坐坐就要花钱,你不觉得很浪费?”

“我有约过他,但是,”中川作摊手状,眉心处打了个蝴蝶结,“想约学长的人何止是我?可是他从来不会赴约。”

“你就没想过冒充某一个他认识的人,然后把他约出去?”

“那只会让还没开始的恋情直接走向结束,”她觉得留纱提出的建议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馊主意,于是毫不留情的予以驳回,“据说有人这么做过,后果是学长直接将她拖入了黑名单。”

“他怎么做的?”突然她来了点兴趣。

“好像是说不喜欢撒谎的女生,”中川认真望过去,“所以,我只能拜托你了。”

忽然留纱很想反悔,原因是自己不想得罪幸村。于是她皱起眉头,“如果我把他骗出来,他也一样会讨厌我。”

“不会的,你是他妹妹。”

“会的,”纱纱摇摇头,告诉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应该知道。”

把自己的亲哥哥骗出来,和把后爸的儿子骗出来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最多就是做事欠考虑、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还成了被人一时蒙蔽,反倒成了受害者;后者直接和人品挂钩。一个不小心就是自己道德败坏,为了钱六亲不认、不惜坑蒙拐骗。

其实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关系差异,导致性质不同。

“不会的,”但中川只觉得留纱是多虑了。于是她微笑着看她,像是对面正坐了未来某一天会叫自己大嫂的小女生,面色谦和而又温柔,“你知道的……”不过,在涉及到对方某个行为时,她还是结巴了几秒钟,“你……你有自闭症,学长不会、不会怪你的。”

留纱想了想,只能简单回一句,“也许。”也许不怪我,那是不可能的。

关键时刻,中川冲留纱面前伸出五个指头,晃了晃,神情严肃地讲:“再加五十如何?”

“原来精市哥哥只值一把菠菜啊,”纱纱嘟嘟嘴,拖长了腔调,想起超市里那把价值一百五十元的菠菜,突然很为幸村不值。一个说对他一见钟情的女孩,给自己的钱还不如从前素不相识、拿飞机模型嘲笑她的两个小男生。

“学长是无价的,”果然她沉下了脸色,想了半天收回那五根手指,很笃定地对留纱讲:“我考虑了下,如果直接给你钱实在太侮辱学长了。还是我请你吃饭,你帮我约他出来见一面。”

考虑到吃饭也要花钱,留纱立刻点头答应。

那是她们第三次见面,地点在一教楼二楼的女厕。讨论的话题是就约幸村出来见面到底该付出何等的代价。

第一次见面当然是在水池边。她想找她帮忙,一拍对方的肩膀就把留纱吓得掉进水池里。

第二次是在规模很一般的医院。她提了果篮去看她,结果被对方威胁。顺便在自己表达其实对幸村有进一步想法的时候,被当事人听见。当然,中川自己并不清楚。不过幸村也不是完全清楚。他只听到中川说“谁叫我喜欢你大哥呢?”,却没听到留纱下一句问她“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大哥?”时,中川很镇定地回答:“我对他一见钟情,因为他样子好看。”

一个很肤浅但是非常实在的理由。

因为是幸村的一张脸征服了这个女孩,并非他惊人的球技或者良好的教养,所以中川不大想在约幸村出来见面上作过多的花费。那样太浪费了。

俩人的第三次见面以中川请一顿饭的代价让留纱无论如何约出幸村而结果。

第四次见面的时候,幸村极度重视的决赛迫在眉睫。他没有过多的精力,也没什么时间去管纱纱。以至于留纱出门和中川吃午饭,磨蹭到晚饭时间才回来他也没怎么过问,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她说:“你要出门没问题,手机不能关。”

纱纱很乖巧的模样坐在饭桌前,一手支在桌面托住下巴,眼神“吧嗒吧嗒”地望着幸村,问道,“决赛那天你会带我去吧?”

“你想去?”幸村把一锅咖喱饭端上桌子,看一眼她,“我不知道你还喜欢看打网球。”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赢的。”她的语气异常诚恳,但难免有奉承的意味,不过幸村意外的觉得很是受用,于是嘴角带了点浅笑的弧度,铺平了语调说:“不是我赢,是我们会赢。当然,”他顿了下,把一勺咖喱饭舀进面前的碟子,“我也会赢。”

留纱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会赢,你比他们都厉害,你更不可能输了。不过,”她舔舔干涸的嘴唇,吸了口气,有些小声的问,“你会带我去的吧?我没去过……嗯,我是说,我对东京很不熟悉。”

“我会带你去的,”幸村把碟子送到她跟前,说:“放好手机,不要到处乱跑,”边说他在椅子上坐好,“到时候会有不少人去看。”

“你不用为我操心,只要能赢比赛就好了。”

“什么?”幸村很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在乎比赛的输赢。或许,其实留纱骨子里是很喜欢网球的、而且对立海大怀有某种常人难以理解、一看就爱上的情绪——当然,想完以后幸村自己就想扶墙呕吐了。

“不过你赢了比赛要请我吃饭!”她笑得有些得意,把一小勺咖喱饭送进嘴里,“我要吃大餐!”

幸村愣了一下,想起一开始她在西餐厅里毫不客气点澳洲龙虾的样子,刚要皱眉头,听见纱纱期期艾艾地改口,“我的意思是指,只要好吃的就行,不一定要贵的。”到后来,声音愈讲愈小,“你好好比赛吧,记得一定要赢。”

“我当然会赢,”幸村看看她,真心觉得她是不是受刺激了,用那种几乎不像她的语调讲话。但他还是收敛笑容,很平静地点点头,“不只我,我们都会赢。胜利只可能属于立海大。”

“那我的饭……”

“我会请你的,”幸村笑一下,想她果然没有不正常,“赢了比赛,大家会一起庆祝。”

“不,”留纱立刻摇头,“你得单独请我。”然后补充一句,“在外面,不在家里。”

幸村猜到一些,不过因为不是请吃饭是请吃“大餐”变得不敢肯定,思忖一会儿,只是皱了点眉说,“如果你想这样,我可以请你。”

留纱眼睛擦地一亮,忙不迭点头答应,“好好,如果你输了,换我请你吃大餐。”

“我不用你请。”幸村瞬间沉下脸色。

“我是说如果……”她讪讪笑一下,然后才指着碟子表扬幸村,“说真的,你厨艺挺不错,咖喱饭好吃,跟你的网球一样精彩。”

于是幸村刚要恢复的脸色再度黯下去,“辅料是超市买的。”意思是指跟他没多大关系。尤其不要拿网球和厨房的食物作对比。

纱纱很明白事理的点头,“我知道,你的眼光很好。不但买咖喱会选辅料,挑队员也是很独特……比如……”脑海里仁王乐此不彼COS柳生、柳莲二始终不睁开眼睛以及丸井吃泡泡糖切原打红了眼的片段不断交替闪过,纱纱努力把怪异两个字换成“独特”,继续艰难的赞美时,被幸村黯了一张脸打断,“我承认青学强,但是遇到立海大,他们只有一条路。”

“当然,”她真的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扯出青学。于是,连别人队伍里有些什么人都搞不清楚,她还是一反常态的点头附和,“没错,他们遇上你们,就只有输的那条路可以走!”

说完自己也想吐了,忙转身倒了杯水喝。

立海大与青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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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留纱一提起青学就不假思索地预言“他们遇上你们就只有输的一条路可以走”,并非因为她搞不懂热血动画片里主角必胜、真实程度硬过金刚石的定律,实在是她对动漫的概念依然停留在“樱桃子的爷爷叫友藏”、“多啦A梦与康夫是死党”以及原来阿瞬是女非男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

简单来讲就是她不知道有部动画叫网球王子,更不清楚里面主角的队伍是青学。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灵魂进入了别的身体,并不明白自己在换身体的同时也跳进了另一个诡异的空间。

这也直接导致了将来某一天纱纱回到曾经的T市,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找到单位分给老妈一室一厅的小单元时,却悲哀的发现,那不过是动物园里一座公厕。

当然,目前手捧着饮料杯的她,心里只担忧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川的变心。

当初她问中川,你为什么会喜欢幸村时,中川回答,“我对他一见钟情,因为他样子好看。”

于是留纱很有些害怕,怕中川会对在场的他、他或者他再来一次一见钟情。然后她的午餐、晚餐、甜点或者饮料,无一例外会化为泡影。

因为不仅仅是观众席上有模样出众的男生,就连站立海大附中对面的青学各位,五官也是端正清秀,或者眉目疏朗。至于最边上那个戴帽子的,因为身高明显处于劣势被留纱直接划入了无害人群里。

中川应该不至于会看上比自己还矮的。留纱转过头去,飞快瞥一眼她,发现对方脸别向一边,眼睛正盯着什么看。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纱纱看到几个熟人。他们上次都很热情地为她点了寿司。但她并不认为曾经受过对方的好心照顾就要把五官、身材都不错的中川往他们身边推。于是她吸了口饮料杯里的橘色液体,毫不隐晦地提醒,“他们都比不上我大哥。”

“啊?”对此中川投过惊讶的一瞥,表示自己一时无法理解。

留纱开始解释,“他们队长,那个……”她伸手抓抓头发,为自己还是记不住那个人的名字感到些许的不可思议。

果然她是太善良了。所谓记仇也有个时限,而那个时限真的很有限。以至于到现在,她已经完全记不起迹部的名字,连同他那张表情嚣张的脸。

不过,她比较清楚的记得,当初有辆很名贵的轿车开到寿司店接迹部。

所以她立刻补充,“他们队长不大好。”

“迹部学长什么地方不好了?”中川很好奇,迹部究竟哪里不好呢?尽管她知道对方所谓的好,也不外乎就是家世、球技、身材、样子,至于人品,因为外界流传了“专情”“负心”“下流”多个版本。暂时她无法评论。

“他家有钱啊!”纱纱把饮料杯搁到一旁,两手一相拍,凑过去带了点神秘的说:“你知道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啊,就是那个什么……对吧?”

“那个什么?”中川觉得自己懵了,朦胧中又感觉自己彻底懂了,于是顿了会儿,有些八卦地反问,“真的是那个?”

所以说,其实外界流传冰帝的部长人品下流龌龊、利用学长会会长一职以及有钱人家的少爷无情地摧残学校美少女,连美少男都不放过。那些都是真的了?

不然留纱为什么要说……那个。

她有些疑惑。一旁纱纱忙不迭点头,“是啊是真的,所以他比不过我哥。”

“其实迹部学长的样子,也没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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