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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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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切原!”

头发变白的恶魔海带先是一震,瞳孔紧缩一下忽地又放大……等真田气运丹田紧跟幸村也嚎一句“切原”时,切原手一抖,拍子掉地上了。

头发瞬间恢复成黑色。他稍稍抬脸,望着对面被向日和冥户急匆匆扶下场地的长太郎,两腿一松颓然蹲到地上。

仁王不远处看了个仔细,先是眯起眼愣了愣,忽然神色一凛飞身跳下台阶,第一个奔到切原跟前,站定却不曾开口。

切原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瘪着嘴有气无力抬起脑袋,安心等着挨仁王一顿臭骂。

仁王想了想,片刻后也蹲去他对面,伸手过去揉揉他头发,一巴掌往他背上拍去,“你小子有 进步啊!被人吼两声就知道还原了。不错,挺不错!”

“什……么?”切原慢慢抬起头,一脸的错愕。

“说你有进步,”仁王眯着眼睛,“怎么?听不懂人话了?”说着他又伸手去勾切原脖子,用了用力,勒得对方直喊救命,“学长……痛!”

这时柳莲二也站过来了,举着手里的拍子波澜不惊地说:“上次全国大赛用拍子敲你,都没能让你复原。这回幸村、真田吼两句你就恢复过来……”

柳生一本正经地补充,“进步了,切原的进步有目共睹。”

“可是……”直到这时他才敢回过头去看被打得腿都站不直的凤长太郎,冥户正弯着腰帮他处理伤口。

“我把凤长太郎打成那样……”切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揪着一头卷发,痛得眼泪直往心里掉。

“那就去道歉,”幸村还是万年不变披着那件长袖的外套,一嘴谦和的笑,身后跟着头戴樱桃发夹的留纱。

“你没事吧?切原。”纱纱从幸村背后探出脑袋,拉出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真田黑着个脸将切原从地上一把拉起,“打伤了人就去道歉,请求对方的原谅。蹲在地上后悔像什么样?”

“副部长……”他第一次感觉真田不那么讨厌,原来每个人都很关心他。

仁王在切原最感动的时候歪了歪嘴满不在乎地说:“如果冰帝的人不原谅你,那就让真田当场处罚你。”

“学长……”很快,感动像从冰箱取出的夏日的冰块,自某一规整的棱角慢慢开始融化……

切原去道歉时向日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于是别过脑袋只顾着询问长太郎脸上的伤。

切原红着脸磕磕巴巴地鞠躬道歉,“抱歉,我……真的抱歉,把你打成这样。”

长太郎盯着他看几秒,忽然吁了口气,口吻立时沧桑起来,“那也间接说明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不是……”如果可以,他希望凤长太郎拿拍子直接揍他一顿,省得他再借网球伤人。

切原使劲摇着头,“不、不!……是我的问题,不是你技不如人。”

一旁柳莲二觉得遗憾:切原也学会撒谎了。——的确就是技不如人。

长太郎盯着切原不说话,过几秒忽然弯嘴角笑了笑,说:“不过下次交手我可不会再输给你。”

切原瞪着眼叫起来,“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长太郎也瞪起眼睛。

切原低着头认真思索一阵,抬起脸认真却又完全不骄傲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可能。”

长太郎正了脸色,两边眉毛拧着, “我认为有可能。”

“你的认为有问题!”

“没问题!”

“有!”

“没有!”

……

…………

四周静默一阵,片刻后爆发出一圈的笑,完全冲淡了之前气氛的尴尬。丸井第一个举手提议,“去唱歌怎么样?市区新开一家KTV,第一天无条件打折!”下一句听得留纱是胆战心惊。丸井兴高采烈地补充,“我们立海大的请客!”

向日颇不屑白他一眼,“要请也是我们冰帝的请。”

芥川瞌睡醒了大半,一脸崇拜的表情看丸井,“文太连东京新开的KTV都知道?”

“那是!”丸井得意的笑溢于言表,“吃喝玩乐没哪样我不知道的!”

一旁桑原都替他不好意思,别过脸很小声地说:“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不过长太郎受伤了,我看还是下次……”冥户话没讲完就被凤打断了。气氛出奇的好,他不想因为自己就把好容易得来的融洽搞砸了。他朝蹙眉的冥户投去感激的一瞥,点点头说:“我没事的,学长,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再说我喉咙没受伤,去唱歌是完全没问题的。”

切原又开始内疚了,努了努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等众人都商量好行程,唱歌以前先顺便吃个饭。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彷佛一块小石头从胸口处彻底抛出,再不会硌得他心里不舒服。

纱纱故意落在最后,拉拉他衣袖很小声地说:“切原,问你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丸井学长说的那个立海大的请他们,是不是指的你和我?”

闻言切原愣了一下,想了想无所谓地摇摇头,“应该不是,但也有可能是。不过这都没什么关系,其实谁请都一样的。”

留纱嘴巴一撇,“你觉得请七个人和十五个人是一样的?”

切原条件反射摇摇头,“当然不可能一样。不过多和田,”说着他指指前面,幸村已经回过头示意他们快跟上了。

切原说:“请十五个人钱就多出一倍,但凤长太郎是我打伤的,我也该负个责请他们唱歌或者吃饭。”他伸手挠挠头,恍惚间明白留纱的意思了,“不过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请冰帝唱歌的事本来跟你没什么关系。要不这样,待会儿付账我来给就好。你不用管了。”

“那你钱带够了?”切原家很有钱?出来打个练习赛荷包里揣了一个大包的唱歌钱?

切原顿了顿,又收回腿,生怕被前面的几个听到,“没带够,但是我有卡,待会儿付账划卡就行。反正,”切原神色一派轻松,“你不用管了,我来付就是。” “切原你也太见外了,”留纱极其不满地瞪一眼他,扁扁嘴说,“我刚才说那些可不是为了自己不付帐。你前几天不还说等着存够了钱去买新出的游戏机?”切原怔住了,听着她责备似的口吻继续讲,“再说我们之前都讲好了,你付一半我付一半,怎么我一问你就觉得我是不想给钱呢?就算我想要钱也不会从你身上节约。”

男孩子被这一段慷慨陈词震了好半天,直到拐过一条长街才晃过神来,压低了声音向她道歉,“其实我也不是觉得你不想给钱……”才怪,“只是请冰帝的人唱歌我是真觉着这不关你的事,让你出钱实在有些委屈了。”这是大实话,只不过实话背后还漏了一句:请十五个人唱歌其实我心里也是要滴血的。

“切原啊……”装完正义留纱又开始装沧桑了,一张幼齿的嫩脸老气横秋,“你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什么都不懂得反抗。仁王学长说你几句你就顶不住压力了。你怕他干什么啊?他明年一毕业就走,到时候网球部的都得听你的。你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再过一年我还得遇上这群怪物——这句摁在心底不敢说。

其实切原又是惆怅又是高兴。学长们除了调戏他也经常教他。

“还有丸井学长,他也没什么好怕的,身高还比不过你,你干嘛要怕他?”留纱分析得眉飞色舞,切原是一脸的怃然,“我没怕他啊。”怕的只是仁王、柳生、柳,真田还有你哥。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留纱很潇洒朝他地挥一挥手,在心里偷偷撇嘴。丸井欠她的一瓶水,以及后来某次不小心撞翻她便当却只赔了一块干巴巴的蛋糕,都被她牢牢记在了心底。

“多和田,谢谢你。”切原为她的关心很是感动,嘴一顺话不由自主就溜出口了,“请你吃饭什么的也太俗了,要不明年我当部长了你就来网球部当经理吧?”

“啊?”你这叫谢谢我?留纱张大嘴巴心里蓦地悲怆:其实她就喜欢俗套的,越俗套越好。可是顾及面子还不能明说,也不敢暗示。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年你随便写份申请,我们投一次票就算过了。”切原很大气地望着她,彷佛入部的事已经尘埃落定,连形式都不用走了,“你不要怕申请的人有多少,大家一起投票你还能不通过?别说是部长,就是柳学长也很欢迎你进部里来。”

“申请的人会有很多?”她有些困惑。怎么一个打杂拿不到半毛钱的工作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做?

“那是,”切原点着头说,“每年递申请的都很多。 排队可以绕操场一圈。”

“她们为什么要去申请?”就为了看我哥?有那么几 秒的时间,她甚至可惜星探只关注东京也不来神奈川看看,当然也不排除星探来了但是没带眼睛,不然幸村不该一直待在某个学校的网球部。属于他的天地应该是日本的年轻女性。

“这个……”关于这一点实际上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要来申请当网球部的经理?

“反正,”最后切原也只能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很笃定地点着头,“据说曾经还有女生为了经理的位置,和另一个女生发生了经济上的什么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经济?”留纱瞳孔骤然放大。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男子网球部的经理是个真正意义上的肥缺。

吻他,或者把钱给他(一) ...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柳莲二一个不留神被冰帝的忍足抢了先。他才刚把钱夹掏出来忍足已经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收银员,回过头来对他善意地笑了笑,“……其实谁请都一样,不必这么拘束的。”

莲二立刻侧头回以浅笑,“这怎么好意思?”

忍足摆摆手,“没事,其实卡是迹部的。”

柳莲二点点头,想着迹部的还是你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冰帝的。

但饭已经被人请了。如果唱歌再被人请,那传出去立海大面子上就真有些挂不住了。理智一点的会认为冰帝很大方,不愧是贵族学校;看问题稍微深远一点的,会感慨迹部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请十六个人吃饭唱歌就像请十六个小孩吃水果糖一样;但理智战败情感、看问题只看表面不抓实质的,就会对立海大作如下的评价:打练习赛只是幌子,蹭吃蹭唱才是本质。

刚才幸村打赢迹部的那一个刹那,柳莲二若有若无地听到某些穿裙子的女生站铁丝网附近尖着嗓子在叫。她们说胜利是属于冰帝的、迹部大人是帝王……

因此莲二已经做好要出血本的准备,幸好是整个网球部而非他的血本,不然他就亏大了。

深思熟虑的莲二先把丸井拉到厕所,问他有没有新开那家KTV的电话。丸井抓抓头发说:“有是有,不过第一天新开张人家说不接受预定,先到先唱。”

柳莲二思前想后觉得忍足对他肯定有了一定的防备,看见他靠近前台就猜得到自己是要去付钱了。

最终他把这个关乎立海大男网部声誉的艰巨任务交给了时刻需要被调教的切原同学。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是因为对方出手实在太快而且理由冠冕堂皇。之前他要抢着付饭钱时,忍足一边递过去卡一边乐呵呵地冲着他笑,他说:“来者是客,当然该我们招待。”他再坚持要付,忍足就微笑着反驳,说谁付都一样,不必这么拘束。

切原接过柳莲二递过的银行卡时还一脸的朦胧表情,张大眼睛望着他,“不是说好让我们请的?”旁边留纱眉一挑忍不住差点一脚踩他鞋上。

柳莲二说:“这次人多,回了神奈川你们再请。不过切原你要记住,”他很认真地嘱咐他,“一定不能让对方抢先。待会儿进了KYV你直接去前台要一个豪包,超市买饮料的事交给仁王负责,你只管付包房的钱。”

切原看着他问:“那待会儿我和多和田还表演节目吗?”

柳莲二想了想,眼风一扫切原旁边正盯着他瞧的留纱, 说:“你们自己决定好了。想唱就唱,觉得人多不好意思就不用唱了。”

切原顿松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去部长家练习对唱了。

留纱却觉得有些遗憾,她练了那么久花了不少心思别人却表示听不听无所谓。

所幸柳莲二后来又补上一句,对着切原讲:“虽然这一次你们可以不唱,但回去神奈川是肯定要表演给大家看的。”

切原心情又是一阵低落。他知道仁王肯定会鼓动大家要求他跳舞的。虽然仁王今天第一个从台阶那儿蹿过来也着实感动了他。但是,切原被仁王感动的时刻远远比不过他被仁王戏弄的次数。

算了,还是先抢在冰帝前把钱付了再说。不然柳学长合着仁王一起整他,自己一定吃不消。

等他们一行人牛郎似的穿戴整齐,意气风发地踏入广场某高楼,乘电梯直接到三楼,门开的那一个瞬间,切原行色匆匆鲤鱼一般从门侧先挤了出去。向日不小心被他踩了一脚。

“他干什么?有什么好挤的?”向日瞪着切原跑开的背影发着牢马蚤。柳莲二站在电梯最里面,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忍足笑着打圆场,“切原是订包房去了吧?人多去晚了什么也订不到。”

后来立海大下一任部长在向日的抱怨里成功订下豪包一间。柳莲二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给予他口头上的夸奖,“干得不错,切原。”

去包间的途中向日小声责问忍足,“你怎么帮他们说话?切原都把长太郎打成那样了。刚才还非要从电梯里先挤出去。”

忍足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你这样迹部就很难说话了。你好歹也为长太郎留点余地,切原再怎么说也是立海大下一任部长。现在关系就搞僵了以后怎么办?”

闻言向日愣了半天,过几秒嘴里突然迸出一句,“你想得真周到!”

这头向日终于释怀了。那头仁王又开始不爽了。起因是冥户没听他的阻止一意孤行把饮料的钱全给付了。

仁王当时正蹲地上考虑是买汽水还是橘子水,或者先去包厢里问问明白。帽子反戴的冥户已经动作流畅又颇自然的掏出钱夹,抽出几张指着仁王面前那一排货架对等候一旁的服务员说:“麻烦你把挑好的饮料送到包房去。”

冥户动作太快了,柳生没来得及掏出钱夹他已经把钞票直接塞到服务员手里了。

仁王仰起头,发现服务员接过冥户手里的票子,眼睛一瞪连忙站过来,“冥户你这是干什么?说好了由我们请!”

冥户满不在乎地看着他,“唱歌你们请了,所以饮料该我们买。”

“不对吧,”仁王显然不同意,“唱歌和饮料应该一起算,当然是我们 请。”

冥户很豪放地冲他一摆手,气势十足地转过脸吩咐服务员,“要十瓶汽水,十瓶可乐。”又转回头看看仁王,问他“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仁王在原地皱着眉,“怎么没问题?”

冥户立刻转脸看服务员,“那再来十瓶橘子水。”

仁王赶忙拉住他,“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钱应该我们付。”说着伸手就要摸钱夹。

这场面服务员也见多了,没觉得两难,只站在一边脸上挂着十分客套的笑,手里还捏着冥户之前递过的钞票。

冥户反过来拉住仁王,两边眉毛拧了三秒,扫一眼旁边的柳生,视线又落回仁王脸上,说:“行了仁王,钱我都给了。其实谁付还不是一样,大家一起出来玩,钱的事就不要过多计较了。这次我们请吃饭,下回你们再请也是一样的。”

柳生笑了笑,劝仁王说:“他说得没错,其实谁请都是一样。”

“那是。”冥户伸手拨了拨帽檐。

仁王见他说得恳切、意志又坚定,伸裤兜摸钱的那只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听着冥户最后颇潇洒地问他,“要不然三十瓶全买橘子水?不过长太郎一般喝汽水。”

冥户都抛出台阶了,仁王不下面子上也过不去,于是神色如常地摇着头说:“三十瓶太多,二十瓶足够了。”

冥户又转过脸重复一回,服务员拿着钱高高兴兴去收银台了。

等三人买完饮料回到包房,坐好待服务员先开了八瓶可乐九瓶汽水后起身离开,他们才发现包房里的气氛不比超市的尴尬。主要是稀稀拉拉只有两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而且内容和主题都是极其乏味无聊透顶与学习相关的东西。什么“最近功课又加重了”“老师训得比以前更厉害”“考试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最后在忍足回答柳生的问题,说大家都准备直升冰帝,然后柳生又借着忍足的反问代表立海大所有人表示了很乐意直升本校的想法,这以后都没人再说话了。

宽敞灯光昏暗的豪包里,超大显示屏上一直滚动播放着这家KTV的宣传广告,以及唱K时应注意的各种事项。一首很有节奏感但是旋律不怎么好听的歌总是重复高 潮那一段,听得人耳朵快要发疯了。

仁王在一片静默中拿起话筒,在柳生担心他是不是想不通要找自己合唱以此打破气氛的微妙时,将那一只罩好海绵的黑色话筒递到切原手里。

仁王走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肩上,将切原往留纱的方向推了推,“切原你不是要表演节目?”

切原心里一惊,抬起头来,“现在?”

忍足问一旁 的柳生,“他要表演节目?”

柳生伸手一推眼镜,含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移开眼光,看了看坐另一侧的幸村。似乎他脸色没什么变化,灯光扫过时忽明忽暗,一切如常。

仁王把切原从沙发上拉起来,往大屏幕面前推了把。拉之前他一边斜眼睛看了看留纱,一边跟切原说:“合唱什么的今天人多就免了。你就牺牲一下,上去自己独唱一首,为活跃气氛做点贡献。”

切原握着话筒踉跄着挡在屏幕跟前,眼神迷茫得好似第一次进都市、在KTV唱歌的乡下大男孩。

丸井第一个拍着手为他鼓掌,一边还吹了声口哨,“切原,加油!好好唱!”

冰帝的人都笑起来,也朝着他鼓掌。凤长太郎还不顾腿脚不怎么方便,硬要坐去点歌台帮他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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