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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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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玉川书屋手机版

结果留纱一听当场就翻脸,翻着白眼一连串的质问“你这人怎么这样?连一只小猫的主意也要打?你怎么知道宠物店里没变态?买它的人不会拿它做实验”。

幸村被噎得说不 出话,觉得她电影看多了,又没法有理有据地反驳,只能下去训练时顺道问问柳生。他也有妹妹,说不定他们家有精神养一只猫。

柳生二话不说立刻拒绝,“我们家不允许养动物。”

当晚回去家里,幸村发现肥猫毫不客气就着布口袋躺他们家沙发上,喵呜喵呜一阵叫唤。心里忍住把它扔出去的冲动,冷峻地看一眼留纱说:“口袋从地板上扫过,现在又放在沙发上。”

留纱抿紧唇思索几秒,捏着钱包换鞋就往外跑。过一会儿她手里拎着一铁笼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把它关起来,我们在的时候才放出来。”

幸村叹一口气,“你不如把它送去动物收容所。把一只猫关在笼子里,未免太可怜了。”

“我不放心,”她捉出肥猫,趁它没乱动时一把摁在怀里,用下巴亲热地蹭蹭它脑袋,“我两次遇见它,这是缘分。”

“孽缘。”幸村很不以为然地笑笑。

到了第三天,他已经放弃让人收留那只肥猫了。能问的人都问了,没人愿意养一只猫。有几个女生倒是看幸村的面子很想要过那只猫,但是幸村反而不想给了。

柳莲二就是在那时找到幸村,先是很善意地问他,“听说你妹妹从东京捡到一只猫,毛发棕色?”

幸村点点头,“怎么?你想养它?”

“我不想,不过有个人估计很想,”柳莲二尽可能使语气委婉,“贞治告诉我,青学的越前丢了只猫,现在心里很急。”

幸村沉默一阵,脸色微变,“越前的猫……什么时候丢的?”

“前天,”柳说,“我们和冰帝、青学唱歌那天。”

“棕色的?”幸村感觉自己底气不足了,被留纱害的,也是他自找的。——差不多网球部的正选都知道一条消息,幸村部长的妹妹从东京捡回一只肥猫,现在急于脱手。

柳莲二投过去同情的一瞥,点着头道,“是,棕色,而且不是小猫。据说越前养好一阵了。”

幸村看看他,又移开目光看看一旁的树丛,很快声音恢复如常。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部长。

幸村冲他微微一笑,“麻烦你转告越前,今天我会把猫送回去。”

柳莲二有点吃惊,“你能确定那是越前的猫?万一弄错了……”

“不会错,”幸村心情万般复杂,“她第一次看见那只猫是在青学校园。”现在想想,估计是那肥猫溜出来寻找主人了。

柳莲二继续同情他,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肩膀,“没关系,只要猫还健在,越前不会那么小气的。待会儿我就告诉贞治,猫已经找到了,今天就给越前送回去。”

幸村顿涌股不好的预感,

那只猫该不会偷溜出铁笼吧?

留纱知道猫是越前养的后,脸色愤愤,嘴上一直犯嘀咕,“怎么那么倒霉会是他的猫?该不会是弄错了吧?猫也有很相似的。”她拉拉幸村的衣袖,“精市哥哥,你问越前要张小猫的照片吧,万一弄错了我们不白跑一趟?”

幸村没好气地回她,“他找那只猫快三天了。”

到了家里,幸村将书包搁到房里,去玄关换鞋却迟迟不见留纱出来,忍不住又进去敲门叫她,“你还要耽误多久?把猫提好我们立刻去东京。”

留纱指着破洞的布口袋,呆若木鸡,“……它跑了……”

“什么?”幸村彻底不耐烦了,“你不是说猫绝对不会跑出铁笼?”

“它是不会跑出铁笼……”她咬着嘴唇,转过身一脸惊惧地望着他,“因为我没把它装在笼子里……”

“你为什么不把它放在笼子里?”

她的声音慢慢细下去,耷拉着眼皮,眼神闪闪躲躲,“你说的啊……猫关在铁笼子里很可怜……再说,万一撞伤了……”

幸村怔一下,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瞅着她。

留纱侧身慢腾腾往门边挪去,一手死命捏着被挣脱的布口袋,很颓丧地说:“它应该没跑远,口袋还是热的,我出去找找看。”

幸村忍不住冷笑,转过身就往大门去。他开了门,在门口顿了顿,犹豫着回过头来,舒一口气尽量使语气平缓,“你在家里等着,我不想出去找一只猫过一会儿还要接着去找你。”

留纱垂着眼睑,乖顺地点点头,又递过去伞给他,“你拿着吧,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

“拿伞不方便。”他抬起头望一眼天,却还是一口回绝。“砰”一声带上门,身影很快消融在铅灰的暮色里。

关于那场雨 ...

留纱皱着眉,姿势连换好几次,索性抱紧了腿蜷在沙发上,等他,心神不宁。快到九点,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隔着被雨水模糊的窗玻璃,往外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一片灰黑。

雨声太大,盖过了手机不小的铃音。

留纱进幸村房里翻他手机,才发现柳莲二打过来两次电话。

她呆了会儿,没敢回过去,也不敢叫柳帮忙找他。她猜想幸村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他和颜悦色,其实生气是很恐怖的。

也许他被雨淋了,也许他衣服湿了,也许他很狼狈……

幸村笑容温和其实骨子里很强硬,他一定不想他难堪的模样被熟人瞧见。

其实留纱只想看看,他是不是会找个地方打回自己的手机。幸村没带手机,也没带钥匙。

钱夹他没带,那零钞呢?

留纱咬着手指在不安中期待他的电话。她手机掉了,他没打回电话,便只能守着座机等。

期间她好几次没忍住慢慢隙一条门缝,将脑袋凑过去揉着眼皮使劲往远处张望,视野里所及是厚重的雨帘,以及偶尔破水一晃而过的人影。

她终于开始后悔,把那只肥猫从东京带回神奈川。

她不想他被大雨淋湿。

留纱等得最不耐烦的时候,会靠在玄关自我安稳:他会打车回来的,虽然他没钱,但是家里有。

但当她很清晰的回忆起,中川曾不止一次暗示,幸村生过一场病,那病还会影响他打网球,想起他爸爸也为此教训了他……那时候她突然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淋了雨就会发病?他的身体不像那么脆弱,但是,即便是夏天,一直淋雨还是会冷的。何况现在是十二月。

想着她忍不住又去开门,手里还捏着幸村的手机。留纱下了决心,如果这一次再看不到幸村,她会给他所有的朋友打电话,请他们出去帮忙找他。至少,她会很大方地回给柳,再给切原拨一个。

她开门的时候幸村就靠在门边,肩膀湿透了,校服的颜色比起出门前,又深一圈。他脸上都是雨水,头发像泡在水里,湿漉漉的刘海伏贴在额头,无数水滴随着面颊往下掉。

幸村样子憔悴又狼狈,他伸出手正准备敲门,看见是她,惊异之下轻轻点头。

留纱吃了一惊,手忙脚乱把他扶进房间。他有气无力一头栽倒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把药拿给我。”

“什么药?”留纱有点慌,惊恐地瞪着他。

“感冒药,偏厅抽屉里。”

她快速翻出一瓶药,倒一杯温水端进房去。幸村挣扎着半靠在床头,看见留纱主动要喂他喝水,慌忙摆摆手,“我自己来。”

纱纱在床沿坐定, 满面愁容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没有,”幸村一脸的倦容,沉默一阵,姿势疲乏地倒在枕头上。吃过药后,他有气无力又冲她挥了挥手,“帮我拿一条毛巾,谢谢。”

像是被钉子刺了一下,留纱霍地站起来,咬着嘴唇犹豫一下,对他撇撇嘴,“你不要跟我说‘谢谢’。”

她跑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接了一小盆热水,将毛巾丢在里面,端进幸村房间,然后又回浴室取一条没湿的毛巾。

她再回到房里时,发现幸村正解校服的衣扣,动作似乎有些吃力,看得出右手隐隐在发颤。

留纱把热毛巾拧了下,沉默着帮他把额头的雨水擦干。

幸村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头转过来看一眼她,“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她把毛巾丢进盆子里,抿抿嘴唇,低眉顺眼朝他的方向靠过去点。

“还是我帮你吧,你衣服都湿透了,”她伸手想帮他解衣扣,冷不防被幸村抓住了手。 他眉毛拧得有些重,呼吸显得频繁而急促。

幸村喘了口气说:“衣服我自己换,你先出去。”

“我没想帮你换衣服,”她有点着急,皱着眉,甩开他手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纽扣尽数解开,语气颇无奈,“你都淋成这样了,再穿湿透的衣服会进医院的。我只帮你解开扣子和领带,剩下的你自己来好了。”

她说着俯过身,一脸执拗的帮他松领带,仔细又小心,似乎在做一件程序复杂又重要的事。

她的额头离他下巴很近,大约几厘米的距离,柔顺的长发直接搭在他肩膀,或者稀稀拉拉轻扫过他面颊。

幸村心内一震,周身神经如过电般一阵阵地酥麻。她呼吸不怎么均匀,肩膀还微微发着抖。他偷偷斜睨一眼她,发现她额头有细小的汗珠,幼稚的面孔神情严肃,两边眉头快拧到一块儿,嘴唇微张,眼神明亮还透着股认真劲儿。

当她将领带搁到枕头边,又回过手很自然地要帮他解衬衫纽扣时,他才猛地惊觉出不对,慌慌张张逮住她手,“你干什么?”

“帮你解扣子啊,你不是要换衣服?”她从衬衫第一颗纽扣开始,动作异常麻利,“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唇边挂着点浅笑。

她眼睛不经意般瞥向他,目光停留片刻,忽然歪着头笑开了点,“你别不好意思,感冒的人就是手脚发软,没什么力气,有时候肩膀还会痛。”

幸村一怔,慢慢把脸别过去,不易察觉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又觉莫名的口干舌燥,脑袋隐隐痛得发紧。

“谢谢。”半晌他叹了口气说,没敢去看她眼睛。

留纱没搭话,突然红着脸碰碰他 胳膊,“我先扶你坐起来吧。”

她半跪在床边扶他坐正,帮忙把西装外套脱掉,双颊蓦地飞起一抹红晕,像残留天边的一点晚霞,不够艳丽还带几分羞涩。

她头低着时,不断感觉有水珠滴到她头发上。

突然留纱抬起头,猝不及防,直撞到他的眼神。她愣了下,慌忙别开目光,“我拿吹风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幸村注意到她受过惊吓的脸孔,清亮的眼神,以及那润泽却少了点血色的嘴唇……他莫名一阵紧张,呼吸忽地就不自在。

他慌忙朝她摆手,“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留纱依言退出房间,端着那盆热水。她去浴室换一盆新的,想了想,翻出吹风机站到幸村门口。

“你换好了吧?”过一会儿她敲着门问。

幸村脱了衬衫正发怔,听见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啪啪声,转过头看,外面天色全黑,像是深夜。

他慢慢冷静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发梢的水珠,想我这是怎么了,看见留纱就觉得烦躁,见不着她也觉得烦躁……

“精市哥哥,”她在门口又站了会儿,敲敲门,“你换好了吧?那我进来了?”

幸村忙道,“没有。”

他一把扯过被子,想了想,把睡衣套上,闭着眼躺了个不错的姿势,仰卧,两手放得很随意。

幸村躺一会儿才转过头对着门说:“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门外沉默片刻,在他回过头、解嘲似的自言自语“其实她已经走了”时,留纱突然拧开门把手,拿着电吹风手足无措地杵在门口,望着他欲言又止。

“我……”

幸村忽然想起什么,拿眼睛对着她,“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她愣了一下,懵懵懂懂摇摇头,“你也没吃吧?”

幸村油然一股歉意,“今天我没办法做饭了,你将就一下自己煮碗面吧。”

“我没想叫你起来做饭的!”她急着争辩,随即举一举手里的电吹风,“我只想帮你把头发吹干。”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动,”他眼睛倒是没转开,黑是黑,白是白,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说,“我很累,现在只想休息。”

留纱愣一下,进屋把吹风放在床头,摁灭台灯时她忽然开口,“能不能把电脑借我用用?”

“什么?”幸村一脸的错愕。

“很快的,我只用十来分钟,用完就还你。”她郑重向他保证,“我发誓,我不是用来玩的。”

幸村躺床上,听留纱那语气仿佛是极其的认真,转过头看她,她的脸背光。卧室里一片漆黑,只依稀可见她娇小的轮廓,以及披散肩膀的长发。客厅明亮的灯光将她的人影拖长在深米 色的地板上,瘦瘦的,看上去个头很小。

“你拿去用吧,可以明天还我。”幸村窝在被子里说,脸仰着,望着天花板,耳朵边是窗台不停溅水的声音。

留纱把手提抱走,回自己房里,关着门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敲,过一会儿又取一张白纸,在上面有条理地记录下几个步骤。

幸村睡得迷糊之际,被一阵锅碗瓢盆的激烈碰撞声猛地惊醒。他听见厨房里水龙头拧开的声音,抽油烟机的声音,灶台上切菜的声音,刀具掉在地板的声音……哗——轰——跺——啪——

可安静之后他反而不怎么放心了。

幸村犹豫着慢慢起身,抓一件外套披好,踱步到厨房时,看见留纱拿一支大汤勺背对着他缓慢地在锅里搅拌什么。

“你在煮什么?”他皱着眉看她。

纱纱回过头来,神色顿时惊喜,“我还在想,煮好了要不要叫你起来吃。结果你自己就醒了。”

幸村几乎脱口而出“被你吵醒的”,却还是压在喉咙深处,瞟一眼那口锅,听见留纱语气轻快地问他,“你还是不吃?”

她抬起头,手里握着那支汤勺,望着他,左边脸颊还残留一点可能是洗菜时沾上的菜渣,看上去挺滑稽。幸村伸手指指,“那边。”

留纱歪着脸用手背一抹,问他,“还有吗?”

他摇摇头,眼睛盯着那口锅,“你在煮什么?”

“姜糖粥,给你煮的,”她对着他笑笑,“对感冒有好处。反正你都醒了,喝了再睡吧。”

幸村也笑了,转身打开橱柜,借拿碗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一丝异样。

“你第一次煮粥吧?”他把碗递过去,平静地别过头,“我还没看你煮过。”

留纱接过空碗,催他快回房去,“你先进去,坐好,我给你盛过来。听见没有?”

“我自己……”她挥着手不怎么耐烦地打断他,“自己来、自己来,你一天要说几次?你衣扣都解不开还想自己来?”

“那是……”幸村愣在原地,听她那语气仿佛是自己被嘲笑了,有点尴尬,想起留纱为替他松领带几乎身子都要贴到他身上,耳根臊起来,阵阵的一直发烫。

他几乎要向她解释,立海大的校服衣扣本身设计得很紧,不容易解开,却还是在她的催促下回床上等待。

留纱得意洋洋把粥和一小碟凉拌白菜端进他房去,又费力搬过一张小桌子。她拉一张椅子过来,反着坐,托腮看着他小心地吹散热气,眯起眼忽然满意地笑了,“你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幸村想了想,故意板起一张脸:“你是厨艺很差还是故意煮得很难吃?”

纱纱不干了,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你 直接说不好吃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拐着弯讽刺我?

“你不是说我老爱讽刺人?”幸村又笑了,笑是因为开心,所以半点不冷淡。

留纱不好意思地看看他,垂着眼睛问:“你还想吃什么,我还可以去煮。”

“你?”幸村端着碗从开着的门朝厨房张望,一室的狼藉,他微笑着摇头,“免了吧,你还想煮?”

“那是!”留纱叫起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不用看了,这个屋子里只有我能煮东西给你吃,除非你期待一只玩具熊会跳下桌子翻着食谱给你熬粥喝……再不然,你想自己去煮?不过我先告诉你,如果你倒在厨房我是肯定拖不动你的,到时候我就只能打电话给你那些好朋友,”她瞥一眼他,板着指头开始数,“像是仁王学长、柳生学长之类的……”

“算我怕你了,”幸村只能投降,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把粥碗搁回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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