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死板了!我才22好吗!”
“那你就穿,白色衬衫,牛仔裤!”
“意然!你当我去街头网球场玩吗?!”
“啊!!!随便你穿什么都好啦!你自己决定!不要再问我!”意然翡翠色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一幅要崩溃的表情。
“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吗,我本来都定好了嘛,还不是你...”
“你这一套啦!”意然随手从床上拽起一件。
“可是...”仔细看看他手里那套最新款的巴黎时尚职业套装,“这身套装...我刚买没多久,还没穿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美女,你也差不多一点吧!你平时不是穿什么都一幅怡然自得、自信满满的样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这套还是限量版的世界名牌吧?样子设计的也很漂亮,这种宝蓝色也是庄重不老气!就是它了,超完美!快去换吧!只剩5分钟啦!!!”
“扣,扣,扣~”敲门声过后,周助的声音传来,“花月,你准备好了没?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
“啊!哦,哦,马上就好,你们再等我一下下就好!”朗声回了一句,拿起那身套装再仔细看看,犹豫的看向意然,“真的可以啊,会不会...没什么新异?”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你是去参加化装舞会吗?!快换啦,你要是迟到,所有的形象就都毁了!”
迅速的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好像还可以...
“好啦,好啦,别照了,我保证全世界就你最漂亮最有气质,快出门吧!”
哀怨的看一眼意然,“可是,我还没化妆,要不要带首饰也没决定,鞋子和包,还有发型...我现在说不要去还有没有可能?”
“美女,请问...你还是越前花月吗?”意然几近僵硬的问我。
“意然!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你确定自己没被鬼上身!我认识的那个越前花月,可是嚣张自信到极点了,有的时候自恋得和那水仙花有一拼,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意然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你就像平时一样就可以啦!反复弄来弄去只会显得别扭、做作、不像你!再说,就算说丑媳妇见公婆总会紧张,可你也不丑啊,不用这么...”
“死小鬼!”我不说话反驳你,你还越说越离谱啦,“谁要见公婆,你再敢乱说一个试试!”使劲捏捏意然的小脸,甩甩头,真是的,我到底是怎么搞得,就像意然说的,根本没什么值得紧张的嘛,手冢爷爷和真田爷爷我又不是没见过,“去跟周助和神说一声,再给我15分钟就OK!”
真是的!被强推出门的意然朝关上的房门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向楼下走去。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就是见家长吗,以后本少爷才不会这么丢脸呢。
“意然,Catherine可以走了吗?”
意然撇撇嘴,回答神的问题,“她说还要15分钟。”看着不二转身离开,“呐,你不等她啦?”
“我去通知手冢和真田,让他们想办法在路上拖一下,这样就不会迟到了。”
神微微挑眉,扫一眼依旧笑眯眯的人,轻描淡写的问,“你们是不是太纵容Catherine了?”无力的抬手按按太阳|岤,“那个迟到大王啊。”以前Eric也是太宠她,才好几次差点因为迟到被取消国际大赛的比赛资格。
“哼~所以说女人越来越野蛮任性,全都是因为背后有男人的过度纵容。”一旁的意然用中文小声的嘀咕。不知道一会万一真迟到了,那两座冰山的爷爷会不会给美女脸色看?好想跟去看戏啊~不过,呵,也正式因为背后有这些男人如此的纵容,那只狐狸才横行得可爱,蜕变得漂亮嘛。
“抱歉,久等了,可以走啦~”15分钟后,某小狐狸终于清清爽爽的下了楼,白色褶皱雪纺上衣,黑色修身长裤,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及腰的银发垂顺而下,完全是平时的样子,或者说,大概比平时还要自信。
“Catherine...”
“知道,知道,保证不会有下次。”我打断神的话,象征性的伸起左手发誓,“呐,你千万不要变得跟Eric一样罗嗦OK?”一个念我就够了,要是连有冰山潜质的神都一起念我的话...想想那种画面...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再说,绝对不会迟到的,”缓缓的勾起笑,将手伸到神面前,“拿来吧~”满意的看着他本应没什么表情的脸开始有些须的变化,“我保证不会太夸张,”对上周助投来的询问眼声,“等会跟你解释。神太郎先生,如果我们迟到,全都赖你哟~”我看得见神的眼角微微抽搐,他果然还是改不掉那个毛病啊。
“拿...去,”他将自己的车钥匙放在我掌心,“我就...”
“现在说不去,已经晚了!”伸手扯起神往外走,“周助,走啦~”没办法,迹部家的车都是那种加长版的,现在只有神的车是跑车,其实想不迟到很简单,飙过去就好了,“意然,看家哟~”揉揉意然的耀眼金发,用中文淡淡丢下一句,“谢了。”非常感谢,多亏了你让我镇定下来。
“呵~花月要自己开吗?”周助看看我又看看车子,那样的笑容里透着了然。
“当然~呐,周助,麻烦你,看着神哟~”我相信周助应该没问题,但据我所知,我们某位冷面的指导先生对超过130迈的速度很感冒,永远喜欢开龟速,估计也只有Eric才受得了他。而且,明明不敢飙速度,却偏偏爱现的买了辆跑车。
“坐好了没?”从后视镜里扫一眼被我推进后排的人,看着神那般硬撑的模样,再对上周助明显是看戏的表情,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勾起浅笑,随手发动车子,“走喽!”
“Catherine,你刚才为什么...慢一点!!!”
不理会神不顾形象的叫嚣,继续踩油门,让速度持续上升。(某萧:花月狐狸喜欢开快车,大家还记得不?)
意然说的没错,我真是像鬼上身。我本以为是因浩...云川在我昏厥时说的那些话,可仔细想来,并不是那样,我的怪异似乎是从这次回日本以后,似乎是和周助他们再碰面之后...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呵,到了!我就说不会迟到吧,还差4分钟呢~”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东山亭,微微眯了紫眸。哎?那是!呵~我来了啊。轻轻勾起唇角,再扫一眼后视镜,“坐好哟~”手里的方向盘猛的打过去,整个车身急转90度,横切进停车位,稳稳停住。透过前挡风玻璃,对着车旁虽然吓了一跳却立刻平复了情绪的人,缓缓的扯出妩媚妖娆的笑,从容的下车,“好巧啊,田中社~长~”扫一眼猪头社长身边的一身和服略显丰满的年轻女孩,微微挑眉,“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吧?”我记得好像是叫纱织对吧,硬要塞给国光的那个未婚妻。
“是啊,真巧,越前小姐。”再不是平时那幅色眯眯的样子,田中社长波澜不兴的为我介绍,“这是小女,纱织。”他朝瞟一眼我身后的周助和神,微微点头,“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回头,轻轻挑眉看着已经支持不住开始干呕的人,漫不经心的调侃,“呵,Eric明明早就习惯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差劲?”
“大小姐,这不是在旧金山也不是德国,开过200迈,你还想要命吗!”
“啊啦,你对我的技术这么信不过吗?你看我哪次出过事?”
脸色惨白的神瞪我一眼,“一直没出事是你运气好,你不要每次拖拖拉拉搞到要迟到...”
“不好意思,你哪次看到我迟到了?”一边打断他的话,一边往东山亭里走。我承认偶尔会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时间,造成时间不够,但以我苦练出来的车技,大事我可从来没迟到过~(某萧:就是每次快迟到,都狂飙,才练出来的吧?)
“哎?”低头,看着周助伸过来的手。
“花月,”周助漾出浅浅的笑,让我没来由的觉得安心的笑,“准备好了吗?”
“呵,当然~”反握住他的手,“开始喽。”周助在我身边,里面有国光和真田在,哦对,还有神,所以,一会儿就算和那个猪头硬碰硬,和那两座冰山爷爷斗法,我都一点不紧张。
一步步走进约好的雅阁,看着田中社长带着女儿径自和国光的爷爷寒暄,和真田爷爷搭着话,狡黠又透着些须妖媚的笑意在眼底丝丝缕缕的漾开。
只是,在礼数周全的一一打过招呼,入座前,我隐约听到周助用极低的声音对国光和真田说,“以后,再也别让花月开车了。”
传说中的EG结局 所谓孽,所谓缘(十一)
坐在周助和神中间,安静守礼的跟食物奋斗,冷眼看着田中社长适时的娱乐演出,毕竟我是被请来吃饭的,有人自愿提供免费演出,我当然是坐在首席认真看戏喽。不过,那位纱织小姐的抗寒能力真是厉害呢,难道说身材丰腴一点的人在这方面有优势?
不经意的对上国光略带尴尬的眼神,挑眉,没能全部隐匿的笑意在紫眸中蔓延,端起茶杯,微微侧头移看眼,以免自己笑出声来,却不小心注意到周助和真田对国光投去的同情目光,于是,破功,“咳咳~”
啊啦,国光,我真得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不要突然放冷气,人家纱织小姐唯唯诺诺、小心求全的样子多楚楚可怜啊,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不要再吓唬人家啦。
“越.前.小姐不舒服吗?”田中社长以长辈的口吻询问,状似无意的加了一句,“日本的天气总是变来变去的,越前小姐在国外呆久了,不习惯也是自然。”
呵~废话那么多,终于才记起要切入主题吗?放下筷子,轻泯一口茶,从容的拭一下唇,“劳您关心了,我只是觉得,社长刚才的说法,”扬起明媚的笑,“很可爱,而已。”为了表达最大的合作善意,急着想拉手冢集团近一个大投资的项目,连带鼓动真田爷爷加入,说是涉及海军,稳赚不赔,所以要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可.爱!?”呵,如果你要咬牙切齿的话,绝对没人会介意,但你用这么诡异又压抑的声音反问,真有点对不起这两个字呢,“越前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眯起的紫眸不着痕迹的扫过两座冰山爷爷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加深笑意,漾出浅浅的梨窝,“你要是喜欢说天真也是一样的,不过~也对,想来确实是我少见多怪了,如果不是您天真的话,也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只能坐这个位子呢。”真是不好意思,连两座老牌冰山都默许了,我自然没有再客气的必要,而且,本小姐现在火力就是没来由的旺。你要是有空的话,请先看住你家女儿,别在这丢人显眼,她不嫌丢脸,我们冰山还要名声呢!“所谓先发制人,呵~那,可是在赌,”据我所知,手冢爷爷和真田爷爷都是办事稳重,甚至有些须保守的人,如同我一样,不探清对手所有的底牌,绝不轻易出手,但只要出手便要一击及中,所以,那样的说辞,呵~“赌嘛~赢了,是运气,只是,一旦运气不好,就等于把全部缺点暴露在对手面前~不是吗?”如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手指轻轻划过杯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所谓一招错,满盘输,你本想不到我们能这么快和这两位有联系,突如其来的消息逼得你不得不自乱阵脚,临时调整计划,忙中,必定出乱。只是,你以为这么隐秘的消息真的会轻易被你知道吗,呵,为了请你入瓮,上午我和樱井小姐说的话,可是连周助他们都瞒着呢。
“越...”
“咳。”真田爷爷轻漱了一下嗓子。手冢爷爷也放下茶杯。
终于,要开始了吗?最好是开门见山,直接明了,省去罗嗦,我不想再浪费口水。
真田爷爷开口陈述,“简单的说吧,对于福克斯财团内部的争斗,我们都没什么兴趣,其实作壁上观本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为了长远的利益...”
“我们要选择一方合作。”手冢爷爷接过话茬,眼神从我的脸上扫过。
“手冢先生,我想,这没什么好选择的吧?我们已经合作这么久了...”
“越前小姐觉得呢?”真田爷爷出言打断田中社长的话。
扬起笑,不卑不亢的为自己正名,“呵~虽然我也很喜欢自己的本名,不过既然是谈公事,那么还是麻烦您称我为...”
“噢~”真田爷爷微微扬眉,“是我失言了,那么,Catherine小姐想说点什么?”
挑眉反问,“说什么?呵~现在的形势不是清楚到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吗?”真是的,国光、真田你们两个皱什么眉头,该说什么、用什么语气,我有分寸~还有,该死的神,你再敢在桌子下面多掐我一下,回去我一定飙过240迈!
侧头瞥一眼后知后觉的猪头社长,再对上周助鼓励的眼神,没办法,还是要我解释,“形势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田中社长,我们都给您留了余地,可您却要自损面子,那么,我就失礼了。”也许本来他们对你还有最后一丝顾虑,不过,非常抱歉,因为你自不量力的来了,所以,呵,“在长远的利益面前,与虎谋皮绝对不如君子交谊,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一样不屑小人行径,所以,与我合作,自不会担心被合伙人背后插刀、暗中算计,何况我要的,也不是日本的市场;反之,您~足智多谋,难以预知,而且欲壑难填,啧,抱歉,我找不到恰当的词,如您所说,我在美国呆太久可,掌握的日文词汇实在有限。”
真田爷爷点点头,眼中的激赏我看得真切。
“田中,不送了。”只手冢爷爷这一句话,便成定局。
田中社长的脸色暗到不行,但最终还是有风度的起身,“纱织,我们走。”
“父亲!国光君...”
“纱织!”田中社长回头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率先向外走去,临了丢下一句,“我真是小看了你,越前小姐。”
“承蒙夸奖。”我抬头,却对上一个凛冽无比的眼神,没想到刚才低眉顺眼的女子竟还有会有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我先前似乎是小觑了她,只是,国光不理她,恨我干什么?“神。”以眼神示意神跟上去,我从樱井小姐那得到的两份合同副本,足够让他们不再多话,我可不希望罗林-迪可松知道什么,如同田中他不想被追究法律责任。
目送着神出去,深吸一口气,现在算是赢了一半,剩下的...合作,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尤其是,我面对的是,两位资深、成功、老谋深算的商人。
“Catherine小姐觉得,现在的形势又如何呢?”手冢爷爷看着我,眼神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慈祥?才怪!
现在?我看到,面前有两只道行很高的狐狸,还是老J巨滑型的。所以,只能示出最真诚的善意,淡漠、清晰的陈述,“除了东京以外,日本的其它地区,福克斯集团不会在涉足。”
周助听了我的话,极轻的“哎”了一声,就连国光和真田都微微敛了眉。
这三个人呐~难道还没看出来,即便看着国光和真田面子,真正的商人依旧会将利益放在重要的考量范围内,“不过,东京,香港,台湾我们绝对不会退让。”因为那些是进入中国大陆市场的跳板,那样的利益,我们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Catherine小姐审时度势的能力真是惊人,眼光、头脑也都犀利得吓人,还很有远见,”真田爷爷看着自己的茶杯,平直的叙述,“你这样的人,当合作伙伴固然不错,不过,最好的选择,似乎是应该...”
“在万一有一天变成对手之前,就连根拔除对吗?呵~”径自将话接下去,“没错,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对手,今天我们可以坐在这谈合作,可,这样的合作能持续多久却没人知道?不过,应该可以肯定的是,和我们合作,绝对比和田中要来得久。而且,是要选一个表面听话,背后却小动作不断、麻烦频频的傀儡,还是选一个有能力、有远见、却同时存在威胁隐患的伙伴,两位绝对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们挑前者,那么,到是证明二位的能力,离我选择合作伙伴的标准也差了很大一截呢,那就真是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手冢爷爷沉了着脸色,“Catherine小姐似乎永远学不会谦逊有礼,尊重长辈啊。”
切,拜托,老人家都以吓唬别人为乐吗?这样试探来试探去,说话全是兜圈子、弯弯绕、旁敲侧击很有趣吗?“人不自重,自然不能要求别人的尊重。至于谦和有礼,呵~并不适合所有的场合。”瞥见两位老人眉宇之间的淡淡笑意,在心底从了口气,如果说前次在明治神宫巧遇时他们认可了我的为人,那么刚才的全部试探都是在考核我的能力,似乎,又是顺利过关了。
“呵~这丫头真是自信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