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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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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比利时的比赛就快到了,夏天很担心,皱着小脸问医生这个烫伤会不会影响自己弹琴,医生大叔立刻摇头安抚说,“没有烫伤神经,而且是在手背,放心吧,最迟两个星期就能自如活动了。”

凤比较细心,看着抹了药显得有些可怖的伤口问,“这个会不会留疤?”

医生大叔踟蹰了,夏天揪心了,女孩哪有不爱美的,何况她是弹钢琴的,手就跟自己的脸面差不多,这要留了疤多丑啊。侑士见夏天大眼水汪汪的,立刻安慰,“傻瓜,现在医疗这么先进,不会留疤的。”

岳人也在一旁说,“可以整容的嘛,你怕什么。”

迹部见夏天还是闷闷的,就没好气的说,“明知道要比赛了,怎么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手!烧烤也不准备副手套!”

慈郎在一旁推了迹部一下,“小景你别说夏天了,她都快哭了。”

迹部哽了一下,哼一声不说话了。夏姑娘心里也挺憋屈,难受的很,拍了片子、做了详细检查、包扎好伤口又听了医生大叔一堆的注意事项后,侑士就说要送夏天回东京,在酒店住太不方便。迹部点头同意,就让网球部其他人先回酒店了,他和侑士一起坐着私家车送夏天回去。临走时,好孩子夏姑娘不住的感谢各位老师和学长的关心,班导赖川安慰她说在家好好休息,如果不方便来上课就先请假,以后可以安排她补课。

其实说句实打实得话,夏姑娘烫伤真的不严重,只是这姑娘手长得出奇的漂亮,皮肤又白皙,烫伤的那一块就显得尤其可怖,当然了,不严重也不代表没影响,夏天起码要半个月不能正常弹钢琴了。

回到东京的忍足宅,老管家带着一帮子佣人早就接到了信,早早在大门口等着,夏姑娘一看这阵势,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这么点伤就这么劳师动众的。

在女佣的帮助下,夏天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了药就在房间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有人坐在她床边,彼时房间开着台灯,夏天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榊太郎,有些惊讶,“榊太郎叔叔?!”支着身体就要坐起来,榊太郎站起来帮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止住了她下床的动作,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天低头看了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手,笑笑,“这个就是包扎的吓人,其实就只烫伤了一小块儿。”

榊太郎淡淡扫她一眼,“所以呢?”

夏姑娘呃一声,赶紧聪明的低头认错,“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

榊太郎低低的叹息一声,伸手将她耳畔的长发别到耳后,“夏天,我不希望你的未来因为某次小失误而断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姑娘惭愧的抿唇不语,其实这事真不怨夏天,要不是那个女生无缘无故的倒过来,她哪能犯这低级错误!可是狡辩是无用滴,只有认错才能博取宽大同情。果然,榊太郎见小丫头这么个可怜相,就说不出其它怪责的话了,他心里也明白这事不怪她,可是如果她提前做好防护准备,戴个手套或在烧烤时与其他人距离隔的远一些,应该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

当时他正在公司加班批阅文件,一接到迹部的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一路上七上八下担心的很,好在最后确认小丫头伤得不重,否则他还真敢去把推她的那个女生给灭了,夏天那可是钢琴家的手,毁她的手就等于扼杀了她的前途她的命,作为夏天的导师兼半个监护人,榊太郎能不气嘛。

见屋里气氛压抑,小丫头一脸的罪孽深重,榊太郎又觉得自己太严厉了,吓着她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去伸手环住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这次不怪你我知道,但是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夏天,叔叔是担心你,知道吗?”

夏姑娘可怜兮兮的抬头看榊太郎,点点头,特善解人意的说,“榊太郎叔叔,我以后一定爱护好自己的手。”

榊太郎勾勾嘴角,拥着她和她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夏天见榊太郎脸色缓和没刚才那么难看了,心里也高兴,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榊太郎见小丫头睡得正熟,宠溺的笑笑,见她睡相可爱,眉头微蹙,嘴巴嘟嘟红润,忍不住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突然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赶紧轻微的把夏天平放到床上,帮她仔细的盖好被子就赶紧出了房间。

楼下,侑士正打电话给他家老爸报备,说了夏天被烫伤的事,忍足瑛士在电话那头嘱咐他明天带夏天到东京的忍足医院去复诊,侑士自然回答说好,挂了电话,侑士呼出口气,迹部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被骂了?”

侑士苦笑,“差不多。”然后瞅瞅楼梯那边,“榊太郎老师还没有下来吗?”

迹部刚要摇头说没有,就见榊太郎从楼上走了下来,表情严肃,迹部和侑士赶紧迎了过去,他们对榊太郎可是相当的尊敬,即使现在已是高中生,网球部的顾问依然还是他,就像吹奏乐社一样,榊太郎在冰帝教师群中是特殊的存在。

第二天上午,侑士带着夏天到了东京的家族医院去复诊,迹部回箱根去了,虽说这次是跟着学校去远足,但刚好是在神奈川县,就和立海大约定了期间举行一场友谊赛,毕竟六月份就是全国大赛了,先探探底总是好的。

复诊结果是夏姑娘烫伤面积比较小,不是很严重,半个月不能沾水,如果护理得当,按时复诊换药最好配合打针吃药,是不会留疤的。侑士听了松了口气,夏天也松了口气,不用考虑整容祛疤的事了。

夏天对网球部的事还是挺了解的,知道明天要和立海大打比赛,就让侑士今天也返回箱根。侑士不放心,怕家里佣人照顾不好,其实他是白担心,夏姑娘在忍足宅人缘好的很,光是老管家都够疼夏天的了,哪能不尽心!但是侑士也不想因为私事就耽误了网球部的计划,和立海大友谊赛就算他不上场也必须在跟前看着,好了解对手情况制定以后对打策略。

侑士把夏天送回去后就让司机小田一郎送他回箱根了,临走不忘叮嘱老管家每天记得带夏天去医院换药打针。

夏天这半个月不能弹琴,就变得无所事事了,中午睡了会觉,然后就躺在床上上网看动画片,直到快吃晚餐时,榊太郎敲门进来,夏姑娘才伸了个懒腰把眼睛从电脑上移开。榊太郎皱眉,不赞同的看着她,“怎么躺在床上玩电脑!对眼睛不好。”

夏天讪笑,赶紧关了电脑从床上下来,吐吐舌头,“榊太郎叔叔怎么来了?”

榊太郎盯着她站在地上白嫩嫩的脚丫子,“穿好鞋。”

夏姑娘又匆忙忙的穿上拖鞋,然后榊太郎才满意的移开视线,把手里的手提袋放到夏天房间的小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个纸盒,说,“这是那家叫【铃铛】的蛋糕店里的蛋糕,你不是喜欢吃?就给你带了些过来。”

夏姑娘惊讶,榊太郎叔叔给她买蛋糕,多神奇啊!不过心里是高兴的,没一会儿就有佣人送来了盘子和叉子,夏天吃蛋糕吃的开心,榊太郎看着心里也觉得开心,问了她今天去医院复诊的情况,夏天就把医生说的对榊太郎复述了一遍,榊太郎听了就点头说,“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去医院。”

夏天摇头说,“我让小田先生送就可以了,榊太郎叔叔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夏天知道他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到学校报到了,似乎是家族企业工作最近骤增的原因。

榊太郎抽了张纸巾帮夏天把嘴角的奶油给擦了,淡淡说,“听话。”

夏天哦一声,就不说什么了。榊太郎直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才离开,盯着夏天把药吃了,又和管家说了明天的安排。

第二天榊太郎十点钟准时到达,两人到了医院,自有专门安排来的护士接待,先是去主治医生那里换了烫伤药,拆纱布时还是挺疼的,夏天小脸都白了,榊太郎看着觉得挺心疼,盯着换药的医生脸色就不怎么好,医生大叔挺憋屈,他没敢下重手啊。

陪着夏天挂完了针,榊太郎把她送了回去然后才离开,到快吃晚饭时他又买了昨天一样的蛋糕过来,和夏天一块吃了晚饭,两人商量了八月份比赛时演奏曲目的事,同样的盯着夏天吃了药,榊太郎才离开。

NO.27讽刺

这个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人会对你伸出善意的手,自然也有人会对你恶意相向。

这个道理,在最近夏天才真正的有所认知,切身体会。

烫伤后的第四天,忍足瑛士打电话给夏天,希望她回大阪一趟,他亦想看看她的烫伤。夏天对于这个继父印象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非亲非故的人,可以事事都对自己有所照拂、有所关心,她心里是感激的。

夏天一点都不喜欢忍足本家的这栋古宅,它很大,古老又肃穆,有种恢弘的气势,所以进入这里会让人心情压抑,甚至紧张。

这座古宅里的佣人并不好相处,他们和东京忍足宅的那些佣人不同,这里的佣人在看人时,会带着有色眼镜来打量你,这些人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分三六九等。夏天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父死娘不亲的拖油瓶,这样的人他们是瞧不上的,即使在主人面前时会对你礼遇有加,主人离开后,就无人再理会你。

对此,夏天深有体会。只是夏天从不在意这些,她本就不是忍足家的什么人,这些人不待见她,她也只能耸耸肩,只要不欺负到自己头上,在其他人眼中她是个什么地位,夏天持无所谓态度。

夏天进到古宅时,忍足瑛士正在书房会客,佣人将夏天迎到会客室后就不冷不淡的让她在这里等着,夏天直接无视了这个佣人,动作优雅的跪坐在榻榻米的软垫上,安静的发呆。佣人不屑的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先过来见她的是亲妈忍足和美,她身上穿着黑色精致的和服,头发盘了起来,典雅又显得高贵无双。亲妈跪坐在主位上,看了眼夏天包裹的手,问,“伤严重吗?”

夏天摇摇头,“还好,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掉纱布了。”

亲妈嗯一声,抬眼仔细打量了这个亲生女儿,显然,女儿的长相融合了她和夏青阳的所有优点,所有她长得很漂亮,虽然还没长开,但将来一定比她年轻时更美。这是个好现象,漂亮的女人才能有更多的追求幸福的机会。

只是……

“夏天。”亲妈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夏天看她一眼,微侧头,用表情询问有什么事。亲妈斟酌着开口,“我听说侑士对你很好?”

夏天没有犹豫的点头,“哥哥很照顾我。”她的嘴角挂着微笑。

亲妈的眉头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用告诫的口吻说,“你和侑士都不是小孩子了,今天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你,天天,侑士只能是你的哥哥,你不要对他产生别的心思,侑士是忍足家下一任继承人,我们已经帮他物色好结婚对象,妈妈说这些你能理解吗?”

夏天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淡淡说,“你想太多了。”

“我希望如此。”亲妈的表情依然很严肃,“我听说,那天把你从箱根送回东京的是景吾?”

夏天的眉头已经皱起来。

亲妈似没看见般,继续说,“你也不要和景吾太亲密了,迹部家比忍足家更有实力,他是迹部家唯一的男孙,我知道你和侑士网球部的那些孩子关系都不错,也许这些话会伤到你的自尊心,但妈妈还是要说,那几个孩子的家族都不可能接受一个中国媳妇,天天,你的将来妈妈会为你打理好,不要自作主张去接近这些人,你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妈妈不希望你走错一步,所以我和瑛士商量,你还是回到大阪读书吧,好吗?这样妈妈也可以好好照顾你。”亲妈一脸希冀的看着夏天,看上去温柔又平易近人,可是夏天却觉得心疼的厉害,很疼很疼,几乎无法呼吸,她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心头,那么重,那么的令人无法承受……

夏天是坚强的姑娘,她坚强,所以能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坚强,所以能克服新环境带来的种种不适;她坚强,所以面对初时某些人的恶劣态度可以一笑置之,与人亲近。其实她怕过、累过、伤心过,可是她记得爸爸的遗愿,记得十三岁那年她为自己计划的人生蓝图,她一天天一年年的挺了过来,她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只是个外国人、陌生人,为什么现在许多的人对她亲近有加?这些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人缘,没有她的刻意退让亲近,这些异国的学生谁会对你特别友好?

夏天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激动、不要哭、不要让人瞧不起……她没有深呼吸,只是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勾起嘴角,然后她笑了,大方得体的微笑,她对亲妈说,“您和您丈夫的担心真的很多余,我的人生您没有任何权利干涉,所以我和哪些人亲近您也管不着,如果您觉得我不该和您的儿子住在一起,那么我今天就会搬出去,谢谢您的招待忍足太太,告辞。”话毕,夏天不再理会身边人,她快速站起来走到回廊处穿好鞋离开,即使亲妈在后面叫了她好几声,夏天也没有再回头。

当终于从忍足家那栋压抑的大宅中走出时,夏天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湛蓝天空,她想笑笑,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笑不出来,连勾勾嘴角都不行。夏天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悲,忍足瑛士打电话给自己根本不是为了要看她的伤,只是为了让亲妈敲打自己,让亲妈传递个信息给她:你只是个没有父亲的中国女孩,我们这些大家族是容不下你的,你不要做非分之想,虽然你不是忍足家的一分子,但你的一举一动也会牵连上忍足家,不要去勾·引那些少爷,这样会让忍足家丢脸。

这就是亲妈啊……哈,真是亲妈……

夏天想,海口都夸出去了,她要有志气,不能坐忍足家的车回去了。幸好兜里有钱,夏天打算去车站坐车,可是她从没有徒步在大阪逛过,根本不知道车站在哪。她现在已经离忍足本家有些距离了,也许该找个人问问路?可是放眼望去,夏天觉得周围的人都那么的陌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和亲妈闹翻了,夏天发觉自己现在没有勇气去和陌生人交谈。

也许她该给朋友打电话问问,但是在脑子里想了一大圈的名单,夏天愣是找不出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这有种绝境、走投无路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夏天觉得也许她该回中国,小叔叔和姑姑肯定不会像亲妈那些瞧不起她,他们会疼她、会宠她、会对她呵护有加,夏天想,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看人脸色?如果在中国,我一定过得顺风顺水,我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嘛!

衣兜里手机的突然震动打断了夏天的胡思乱想,有些吓了一跳又立即回神的感觉,电话是榊太郎打来的,夏天没有多想就接通了电话,那头,榊太郎问夏天今天是否还回东京,夏天说回,榊太郎问几点,夏天说不知道呢,怎么了?榊太郎说今天你还没去医院复诊。他简单的一句话,夏天突然觉得心酸的厉害,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怎么都克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带着压抑的哽咽。

榊太郎在电话那头立刻听出不对劲了,皱眉问怎么了,夏天手里握着电话一直哭,说不出话来。好在她站的地方比较偏,周围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

夏天一直哭,越哭越压抑不住,她只有十六岁,虽然十三岁时经历了父亲去世远离故乡的变故,可不可否认,她是被亲人疼宠着长大的,夏天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么的丢自尊,这样的让人瞧不起,而那个令她丧失尊严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让她情何以堪?!

当榊太郎开着车终于找到了那个蹲在路边角落里的小女孩时,他才惊觉,自己竟然浑身都是汗,衣服都浸湿了。夏天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缩成一小团蹲在那,过往的行人有看到她的都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榊太郎打开车门大步朝她走过去,夏天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跟前,慢慢抬起她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用已经哭哑的声音说,“榊太郎叔叔。”见到他,原本快停住的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榊太郎觉得心疼极了,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伤心,他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夏天却低呼一声,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腿麻了,我站不起来。”这一刻,榊太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沉重的,俯下·身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往车子那边走去。

小心翼翼的把夏天放到后车座,继而他也坐了进去,躬身把夏天的鞋脱了下来,抬起她的双腿放到自己膝盖上,手轻微的按压她的腿,帮她按摩疏通血管。没过一会儿,夏天的腿就不麻了。

榊太郎见夏天终于不哭了,问,“为什么哭?”

夏天抿着唇不知道怎么说,榊太郎也不催她,把她的腿放下去,又帮她穿好鞋,然后从后车座下车重新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往东京的方向回程。

NO.28纵容

回东京的路上,夏天在后座低低的叫了声榊太郎叔叔,榊太郎在开车没有回头,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过去,问怎么了。夏天抿着唇,垂下眼帘说,“我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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