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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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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发展到这里,我再也没有心思去留意其他阿哥的情况如何,只是恍恍惚惚地看着。 就在这时,只见箭划破长空,没有射中枫叶,却射中了一只……鹤?!

周围的人开始马蚤动,而我和蔡京则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张开嘴巴,难得心有灵犀地想道,该不会,应该不会,千万不要是那只笨鸟啊啊啊啊!

很快地,只见它直线掉落到地面上,疼痛地抽搐着、抽搐着,忽然望向蔡京,掉了一滴眼泪。

救命啊!梁山伯与茱丽叶,SOS!笨鸟用凡人听不见的仙语说道。

我操!谁是茱丽叶!!

“真是意外收获!”康熙在轿子上也乐了,“今晚朕要吃红烧鹤肉。”

笨鸟双翅捧脸,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继续用仙语号哭道:

罗密欧与祝英台,不要见死不救啊!!

……妈的,你就快去给康熙补补身子吧!来生再会,下回分解!不,是现在就在康熙肚子里分解!

蔡京无奈,又开始生编乱造:“皇阿玛,白鹤乃神仙之随侍,天机之使者,今日有缘碰见,想必是皇恩浩荡的缘故,儿臣斗胆认为放生为上策。”

哼,说得真好听,什么神仙之随侍,天机之使者,不就是个给你打小报告的。

康熙微笑颔首。“连枫叶也不忍伤害,这白鹤自然也能牵动你的恻隐之心了。朕把它赐给你,你自由处置吧。”

“谢皇阿玛!” 恻隐之心?蔡京那也叫有恻隐之心的话,我就是如来佛祖了。

笨鸟听到这对话后心花怒放,顾不上箭伤的疼痛,呼嚇呼嚇地逃到蔡京身后去。康熙与一众人见此情景,不禁都啧啧称奇。蔡京弯下身子,拔出笨鸟身上的箭的时候,我看见笨鸟的嘴巴凑上他的耳朵,抖动了几下;一刹那,蔡京的神情变得凝重,却又立刻变回平日的模样。随后,他便把笨鸟放生了。

蔡京说得云淡风轻:“让它完成它的使命去吧。”

这场纷纷扰扰的比赛,最终是小四获胜了。在漫天纷飞的枫叶中,康熙轻咳了两声,便命一行人继续起程。而我却不知为何,对蔡京那转瞬即逝的凝重表情耿耿于怀。抱着这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上了轿。

人的命运已定;神仙的命运会怎么走,却没有人知道。

清朝老鸨18

来到皇家猎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抓住蔡京,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了制造单独交谈的机会,我甩掉内J二号,避开乌鸦妹妹,躲过众人耳目,趁着大家追逐狩猎的时候,招呼蔡京离队。

蔡京会意,骑着马就往我这边来。确认了没有可疑人物跟来后,他便下马问道:“怎么了?”

“那天仙鹤跟你说什么了?”我一边说,一边往密林里走去,以便掩人耳目。

“你想知道?”

“如果我说很想知道呢?”

“如果在下说不能告诉你呢?”

“蔡京!”我停下来,有点严厉,“别跟我绕圈子,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是,”蔡京也停下来,不过他是从容的,“但在下选择不告诉你。”

“为什么?!”死家伙老跟我绕圈,圈地运动吗?

“知道的痛苦和想知道却没法子知道的痛苦,哪种滋味更难受?”蔡京轻声说道,“有时候,坦白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但……!”

“在下迟早会告诉你的。”蔡京上马,“来兜兜风如何?”

“我晕马。”我胡诌道,其实我根本没骑过马。或者我应该感谢蔡京,他选择了沉默,而不是欺骗。

“在下记得前世的你,很擅长马术。”他微笑,向我伸出手。

这倒是我头一次听他提及我前世的事,不由得伸出手,让他拉我上马。坐稳后,我又问了一句:“真的吗?”

“骗你的。”

说完,他立即策马狂奔,不让我有逃跑的机会。

“蔡京!你、你、我记住你——!!”本来是想吼“你给我记住”,结果慌得连骂词都喊错了。

“谢谢了。”他压下身来,在我耳边说道。

“不?客?气!”我咬牙切齿。

还好我不是真的晕马,很快便适应了马背上颠簸的感觉。秋风狠狠掠过我的发梢,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猎场风景,我逐渐放松下来。或许是太舒服的缘故,我懒散的后背不自觉地挨住蔡京的胸膛。

我望向他的双手,他们好像忠心的侍卫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两侧护着我,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那个寻觅许久的场所。

这时,我忽然惊醒过来。我在想的是什么?我何时寻觅过什么场所了,怎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藤萝,如果在下用布条蒙着这只马的眼,你认为它会怎样?”

“发狂冲出围栏,一头栽进河里淹死。”我很现实。

“那如果蒙着的是你的眼睛呢?”

“我会紧紧挨住让我有安全感的东西。”

“如果只得你一个人呢?”

“不会。”

“嗯?”

我右手握住他的右臂。“你一定会在。在看得到我的地方。”即使我不一定看见你。

“被你发现了。”蔡京苦笑,“有那么明显吗?”

“实在太明显了。”

如果蒙着蔡京的眼睛,他又会怎么样呢?很可惜的是,直到回去扎营处,我也没有开口问他。

那天晚上,我循例又发了个梦。

大人,你有几个家?那个我,醉醺醺地提着酒杯,娇懒地问道。

你认为我会有几个?

狡兔三窟,像你这样的人嘛……我想了想,便笑着说道,该有三三九个吧。

原来我在你眼中,就等于三只兔子。

不,你比三个人加起来还要狡猾。叫人又爱又怕。

你说吧,像我这么狡猾的人,又怎么会有家呢?那个男人一笑,表情几乎叫我心碎。

那个我醉得有点支持不住,伏倒在桌子上。可是,大人,灼灼一直在找啊。找一个地方。

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样嘛……大概是一个即使蒙上双眼,也会让我觉得绝对安心的场所吧。不需要再漂泊,也不会再害怕,让人想永远、永远待着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似乎跟我格格不入呢。灼灼。

所以才说大人你让人又爱又怕呀。你总是这样狡猾,叫人怎敢去握紧你的手呢?说到这里,那个我忽然很有兴致地问道,如果大人被蒙住双眼,会怎么样呢?

我吗?如果是我的话,会把其他人都扯进黑暗中去。谁都别想逃。

听到这里,那个我心里咯噔一声,打了个寒颤。

那个场所,我永远给不了你。

清朝老鸨19

梦到这里,我忽然惊醒过来。真想不通,以前的我怎么会爱上这么彪悍的男人?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拖上同胞一起下地狱,什么跟什么嘛!

本想转身继续睡去,无奈这一醒后,百般辗转都没法入眠,最后我干脆躺在床上发呆。正无聊得慌,忽然感觉有一股熟悉的仙气在我的不远处徘徊不去,我暗自好奇,便偷偷地溜出去看看究竟是谁。

“礼海!”看见窝在外头的是他,我吃惊不小,“木头人,你也有夜生活了?”

他摆出他的国际标准姿势——沉默。

“怎么了?这么晚还出来游荡。”我挤在他旁边坐下。

“你不担心吗?”他忽然天外飞来一句话。

“发生什么事了?”我反问他。

“不,没什么。”他立刻接下话茬,反而让我生疑。

“礼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该跟我说?”

“没。”他别过脸去。

“你别以为姑奶奶我会信你的鬼话。”我把他的脸扳过来,“说,发生了什么该让我担心的事?”

“我……”

“是不是跟仙鹤告诉蔡京的那件事有关?”礼海的支吾让我有些烦躁。早上忘得差不多的事儿,现在又给挑出来了。

他扭过头去,沉默。

“礼海!”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恐惧,“是不是跟我师父有关?”

礼海一脸为难的表情,我便知道了。他不像蔡京,蔡京的玲珑剔透,他没有;但他有蔡京没有的诚实。

“我师父发生什么事了,礼海。”我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是表面上。

“……他逃狱了。”

听到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如同石刻般,站在牢狱里不愿面对我的师父,怎么可能会逃狱?

“会不会是、是搞错了吧?……不可能,绝对是搞错了,”我使劲揪住礼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藤萝,冷静。 ”礼海抓住我双手。

“礼海!师父不会这样做的,礼海!!……”我使劲摇着他,眼睛里开始有泪光。

“天庭正在通缉他。”

我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楚,顷刻传遍全身。为什么蔡京不愿意告诉我,我现在全明白了。他知道我无法放手不管,不愿意看到我在任务的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师父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我几乎无法思考,想了好久好久,最后只想到一个坏主意,“礼海,我要回天庭。”

蔡京,你的确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想你会明白。

“不要冲动。”这次轮到礼海揪住我。

“我必须去!无论是帮助他,还是阻止他,我都必须去!”

“你自身难保!”这下子礼海也上火了。

“他是我师父!我被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只要师父平安!”我吼回去,“彩云术!”

彩云一朵朵地聚集起来,承托起我的身体。

“你疯了吗?!”礼海抓住我的手。

“接下来康熙的事拜托你了。”说完,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站在彩云之上,我看着下面离我越来越远的礼海,忽然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为了克服畏高,我抬起头往上望,不再看身下礼海的面孔;可是纵使如此,我的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我这样做对吗?生命是一场充满选择题的考试,究竟需要多少智慧和勇气,才能够选对?如果可选择的答案中根本没有一个是正确答案,那又该怎么办?

忧心忡忡地回到天庭后,我茫然了。逃狱的话,师父能跑去哪?在这种时候,还有谁敢收留他,荷仙姑?不对,就是仙姑愿意,师父也不肯连累别人。

就这样,我边想边往家的方向走,想了一大通,也没找出个端倪来,反倒是心中的疑云,过去的疑问,又被一一翻开,越堆越大:师父身体一向好好的,为什么要购买那些药草?又是为了什么而逃狱?

结果,线索还没想到,就已经到家门前了。我抬头一看,却惊现家门半开。

照理来说,现在的家里应该没半个人呀,难道是……!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慌忙环顾四周,没看到有可疑人物后,一个箭步往家门里冲,顺带掩上门。

清朝老鸨20

家里的东西都好好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不像是遭窃。我四处翻寻,把里里外外的房间都找了个遍,却没发现师父的踪迹。

“师父该不会是走了?……”妈的,都叮嘱过他了,要记得随手关门!老是啥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就记得他的妞,每次都把内院的门锁得死死的……

内院?该死的,我居然忘记了这个地方!

我奔往内院,旋即发现以往被锁住的内院门,如今却微微敞开着。我轻轻推开门,眼前是一条陌生的走廊,仿佛在邀我进入。从住进这里到现在,我就不曾踏入过这里半步,我还清楚记得,第一天见师父的时候,他就冷冷地跟我说:“哪天你走进这个地方,咱两师徒的缘分便完了。”

现在已经不是谈论师徒情分的时候了,我一咬牙,大步走进去。从一开始每天嚷着要进内院而被“开年”,到后来的不敢进去,又到现在的贸然闯入,我在这里已度过了多少光阴呢?

师父,你入狱、逃狱,是为了这个我素未谋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妞么?难道老娘的地位就那么低下吗?又还是……

走廊并不长,在我胡乱猜想“还是”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就已经到尽头。前头的门紧紧地关着,还好没上锁,我轻轻推开门,便看见一丝轻烟飘出,一股浓重得让人窒息的药味扑鼻而来。

“搞屁呀,师父要熏死他的妞吗?”我重重地咳了两声。泡妞的地方理应是甜香四溢才对,虽说药味也很符合师父的“严肃活泼”风格,但是这味道也太浓了吧(小无:Zuo爱做得窒息而死那多划不过来……),难道……这是壮阳药草?!

无端臆测就此结束,抱着一死的意志力,和证实师父是否力有不继的好奇心,我冲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床,没有摆设,只有一个石做的水池,池边堆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珍稀草药,有些就是那天师父给我吞服的七色草药,有些象黑夜的星火一样,闪烁着银白的光芒,把本来简陋的房间,映衬得奇妙。

我一呆。打滚用的帐帷呢??师父的妞呢?跟个茅房一样,这景色也差太远了吧?

……只是,这些珍奇的草药堆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用的?难道师父的妞身怀奇疾?走近石池边上,我随意往池里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只剩下满眼震惊。

石池里注满了药水,在水里面,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身穿唐朝时的服饰,五官小巧灵秀,皮肤白里透红,嘴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仿佛刚刚才躺进药水里一样,叫人分不清是已经长眠许久,还是只是在熟睡。她身旁的草药,明显是不久前才放进去的,仍闪烁着光芒,在药水的折射下,五彩流转。

我震惊,是因为我认识躺在药水里的那名女子。她叫灼灼。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的前世的身体。这个理应已经腐朽的肉体,这个曾经的我,现在却像一件艺术品一样,陈列在我面前。明明是疲惫不堪地死去,现在她却在水池中宁静地沉睡,仿佛在聆听福音。

原来,这就是师父口中的“泡妞”……

我懵了。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想起第一次叫韩湘子为师父,想起他第一次跟我说要去泡妞,想起他逃狱,我彻底懵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灼灼对你来说,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人吗?”我喃喃自语。为了灼灼,他居然做出了保存尸体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还顶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购买药草,甚至逃狱回来“泡妞”,就只是为了保存这个无用的“艺术品”。

那我呢,我是什么东西?是爱屋及乌的那个“乌”吗?

手心上的情感,就像一个玻璃球一样。你处心积虑要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结果把它打碎后,割得满手是伤痕,才发现,玻璃球是空心的。

清朝老鸨21

一时受到如此大的冲击,我不由得有点失控,振臂高呼:

“师父!你背着我把我腌成萝卜干,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单挑!”

转过来又继续对着水池吼:“还有你,你背着我被腌成萝卜干,算什么巾帼英雄!你也出来单挑!”

“挑什么?”

“挑什么还轮到你驳嘴?……”嘴上说着忽然觉得不对,萝卜干能说话吗?扭头一看,只见张果老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前,正冲着我笑。

才看了一眼,我已吓出一身冷汗。“哟!前辈,好久不见!”

中央情报员来了!

“就是,小藤萝你怎么跑上来了啦?来找我这个老头子玩吗?”张果老亲切地挽住我的手,把我往外拖。

“呃,就是呀!前辈真聪明,我可想你了……”我愣了一下,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可是我得回去了,下面的事情可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嘛,呵呵。”

“可是有个地方正等着你到去作客呢。”他并没有松手。

“这样?这样……这样似乎不太好……”我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怎会呢?绝对会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呀。”

“但是……”

事实证明我料事如神,张果老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拖进天狱里去“作客”了。

“小藤萝,你看,是不是很有亲切感,宾至如归呢?”差役把我关起来后,张果老依然非常亲切地说道。

“前辈说的是,这里坐北向南,地理位置优越,绝对是牢房的上座,狱中的仙境呀。”我笑着附和,心里咬牙切齿。

“你喜欢那实在太好了,别客气,当度度假就行!”张果老拍拍我肩膀。

“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藤萝天生劳碌命,不适宜度假。”

“嗯?”他状似为难地捋胡须,“可是人家盛情邀你作客,拒绝是不是太不给脸呢?”

真想一铁锤抡死他。“藤萝只想了个心愿,求前辈成全!”

为了师父,先把脸皮放低点,以后再把他抡成肉酱也不迟!

“小藤萝,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呀。”他为难地摇摇头。

“我只是想知道我师父怎么了!”我状似猛兽般飞扑上去,钳住牢门,以示我寻师心切,早已狂性大发,请他网开一面。

“那好办,”张果老忽然指住我旁边的牢房,“这不就在吗?”

我望向旁边,这才留意到坐在隔壁牢房里的人。他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窝着,背对着我,那背影竟真有些像我的师父。

张果老的话犹如一盘冷水猛浇到我身上。难道……难道师父已经被抓捕归案了?我不安地轻唤,心里盼望师父仍然逍遥法外,不然这次冒险回天庭的行动只是白费心机。

眼前的人,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欺骗我的人,那个为了灼灼的身体,对我说“师徒缘分便尽了”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师父?”

没有人回答。

“师父?”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方仿如石头,纹丝不动。

“前辈你骗我,”我愤然转向张果老,“我师父貌美如花楚楚可怜,兼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一派英雄气概,怎么可能做角落男?”

一想到这个人可能不是师父,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怎样都好,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就够了。

“到底是不是,小藤萝你迟早便知了。”张果老似乎不准备跟我辩论,离开了天狱。

抱着疑惑,我又再尝试与隔壁的角落男进行两岸会谈。“师父?”

不通!

要想确认他是不是师父,就一定要让这家伙开口才行!我稍微忖度,决定改变策略:“又被那老家伙骗了。唉!你又怎么会是我那没心没肺的师父呢。”

角落男依旧老僧不动一闻。

妈的,他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他呀,整天泡妞就算了,后来还被我发现是个恋尸癖。本来已经够我伤心的了,可是这尸首不是别人,居然是我上辈子的身体。唉!”我黯然得很大声。

说到这里,已经有不少狱友被我的伟大事迹惊动(或是被我的伟大嗓门惊醒),纷纷议论发问。唯独是角落男,依旧像一面碑般竖在那里,我心里便大概明白了七八成。

“你说我该咋整?原来师父不是真心收我为徒,而是爱屋及乌。师徒百年情谊,终究是比不过一个死人。我为了他逃狱的事,连凡间的活儿都顾不上了,最后却落得如此田地。”我苦笑,看着牢狱的四角,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的哽咽不是假的。我说的话也不是假的。所以,你能转过脸来,告诉我你的真心所想吗,师父?

“锒铛入狱,又遭师父如此遗弃,我已经无处可去,无人可依了。干脆就在这里一头撞死,省得丢人现眼!”

论能演,师父决不会比我差,所以不出点苦肉计是不会成功的。好吧!我郑重其事地面向师父的背影,紧握狱栏,瞄准坐标,双眼一闭,老子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我的脑袋马力全开,要跟栏杆热吻的时候,天外飞来一只手,绕过栏杆,奇准无比地抓住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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