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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曼珠含笑叫起,拿出准备好的荷包,分给几人,又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将寿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浩瀚书屋手机版

“来,来,来,让哀家也沾沾小寿星的喜气。”看到打扮的像个福娃的曼珠来请安,太后欢喜的叫到身边,亲自给她戴上玉锁,称赞道:“真真是越大越俊俏,再过几年,小图娅就该是科尔沁第一枝花了。”柳眉,杏眼,笔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无一不显精致,长大后定是姿容绝佳。

曼珠娇羞地垂下头,带着撒娇的语气道:“太后才是科尔沁第一美人呢!图娅岂能与您相提并论,若是让人听去,图娅就羞得没法见人了。”

太后面上笑开了花,摇头说道:“哀家老了,年轻的时候倒也曾有人如此讲过,现今已是年近半百的老婆子了,哪里还当得上美人之称。”回忆起那段策马奔驰,随性任意的日子,心里也还微微泛甜。

“太后丁点儿都不显老,瞧着也就二十许,可别妄自菲薄了,不然岂不羞煞宫里的各位娘娘。”曼珠眨眨眼眸,带着一丝天真的气息。

“图娅丫头这小嘴甜的,都让人爱到心坎里去了。”太后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虽然甜言蜜语听了一箩筐,但小孩子说的话总是比大人来的让人开心。

曼珠低着头微笑,目光瞟到二公主一如往常的木讷,不由心生佩服,无论人家笑也好,怒也好,她永远是同样的表情,不置一词,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回到翊坤宫,曼珠即刻去给苏日娜请安。

苏日娜笑的神采飞扬,连连说道:“还不快过来,等我请你不成?寿星公今儿收获颇丰啊!各宫妃嫔具遣人送了礼,又在太后那儿得了好处。你姑姑是个穷的,只抄了几卷佛经给你,比不上人家出手大方。”

“姑姑的礼物才是真正用了心的,自是比别人送的宝贵万倍,难道图娅分辨不出来吗?”曼珠晓得姑姑为了抄经文吃了几天素,心下感激不已。

“姑姑我只求你平安康健,故此送你经书,希望菩萨怜我一片诚心,保佑你少受磨难。”御花园的事终归是苏日娜心中的一根刺,无时不刻提醒她侄女是替她受罪。

觉察到苏日娜的情绪稍显低落,曼珠转而说起:“今日还是乞巧节呢!姑姑打算如何过?”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你也知道,诸如女红之类我压根儿不会,不过凑个趣罢了。”苏日娜对于拿针着实无半点兴趣,但对于让曼珠学针线倒是很热衷。

午时,萨仁在院里石桌上搁了一盆水,曼珠主仆轻轻地将针投入水中,仔细观察针在日光下的投影。乌力罕惊喜的说道:“格格的针像一朵花,是乞得巧了。”又一一指出四婢的形状,皆是得巧。

曼珠左看右看也瞅不出那是一朵花,不懂嬷嬷是以什么为标准衡量的,又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未问出口。

午觉睡醒后,曼珠丢给小毛球一块花布,看它扯着玩,又一面引小紫英说“长命百岁”,举着松子在它面前晃,招的它直扑腾翅膀。玄烨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女孩嘴角含笑,和一鸟一狗嬉戏着,好不和谐与温馨。

曼珠意识到屋里进了人,抬头看见玄烨,疑惑道:“怎么没人通报一声?人都哪儿去了?”

玄烨自行坐下,微笑道:“是我叫她们别出声的,看你玩的正是高兴,便不想打断,她们应该是下去准备茶水了。”话音刚落,萨仁和宝音已捧着盘子进来了,先后给玄烨与曼珠倒了茶,又上了两份点心。

“给你的生辰礼物。”玄烨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对磨喝乐,通体是由象牙镂空雕成,约莫两寸高,小人手里举着碧玉刻的荷叶,笑的很是惹人喜爱。

“嘻嘻,谢谢了!”曼珠欣喜的接过人偶,左摸摸,右摸摸,爱不释手。

玄烨笑意盈盈的看着曼珠摆弄小人,补充道:“二哥尚未做完功课,托我将他的礼物一并带来了。”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孤本。

若是平时,曼珠必是喜不自禁,只是这会儿她的心神都在磨喝乐上了,哪还顾得上呢!

玄烨笑的越发灿烂,尝了一块乞巧果子和一只寿包,说道:“你生的真是巧了,正好赶上牛郎织女相会的好日子。”

曼珠瘪瘪嘴,漫不经心道:“七夕算是是好日子吗?我怎么不觉得。”

“怎么说?难道夫妻相会还不够喜庆?”玄烨不解地问道,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这个日子的吗?

“夫妻相会自然是喜事,可问题是相会后又意味着分离,一天的相见却是以一年的相离为代价的,见的时候越开心,分的时候便越痛苦。”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至少不会那么心痛吧!

玄烨若有所思,沉吟道:“也许他们宁可承受这种痛苦,也要享受那一天的快乐呢!”

曼珠心中一动,怔怔的说道:“可能吧!毕竟相聚时总是喜悦的。”如果是她,会怎么选择呢?会不会也同样的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紫禁城风起云涌

“姑姑,宫里出什么事了吗?太后今个瞧着神色不佳,没说几句话就道乏了。”曼珠一回翊坤宫便直奔苏日娜处,她感觉整个慈宁宫的气氛都有些沉闷。

苏日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心平气和道:“皇上执意要把七阿哥过继给皇贵妃,太后不同意,母子俩正怄气呢!”儿大不由娘,皇上早非那个事事仰仗太后的儿皇帝了。

曼珠紧锁眉头,不应该啊!难道她的出现改变了历史?可董鄂氏养育皇七子又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知道的是,若非她的介入,使皇后与二阿哥三阿哥越走越近,董鄂氏也不会急着想要抚养七阿哥。

扭头看到苏日娜面上一片风轻云淡,曼珠困惑道:“姑姑,你不担心吗?”假如皇帝铁了心,那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担心呢!”苏日娜淡淡笑着,目光深邃而悠长,说道:“太后赢了如何,我难道会过的更好吗?皇上赢了又如何,他能找到借口废了我吗?”她还是她,大清朝的皇后娘娘。

可是如果董鄂氏有了儿子,会更加肆无忌惮,曼珠知道她活不了多久,而姑姑并不晓得啊!她就不怕七阿哥将来登上帝位吗?

看出曼珠摆在脸上的疑惑,苏日娜缓缓道来:“皇贵妃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太后,假如她安安分分的,太后尚能容下,然而她却是个有野心的,太后又怎么会乐意与她分权。若有一天,太后忍不了了,那就是她的死期了。纵观皇贵妃近日所为,我有感觉,那一天不远了,因此,我不怕她得意,她越得意就死的越快。”后/宫不仅有皇上主子,还有太后这个暗地里的主人。

曼珠闻言心神一震,董鄂氏再怎么受宠,她的性命仍是掌握在太后手中,那她和姑姑呢?

“记住,千万不要和太后对着干。别看她平日里一副和善样,假使手段不够狠,又凭什么能登上太后之位?”想当初,最受宠的宸妃死了,掌大权的圣母皇太后也死了,只有太后活得好好的,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虽然进宫时就明白太后不是个善茬,但也没料到她手上有那么大的力量,承乾宫里董鄂氏严防死守都留有她的细作。曼珠忽而意识到,会不会她和姑姑的一举一动也在太后的监视下,因而惴惴不安地望着苏日娜。

苏日娜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不用担心,太后安插在翊坤宫的眼线我心里有数,都让人盯着呢!我和皇贵妃不同,她用不着在我身上费大工夫。再者说,太后又不是神,她不可能控制整个皇宫的。”太后固然在宫里布了许许多多眼线,依旧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也对,太后毕竟人力有限,宫里大部分人都各有主子,不是想收买就能收买的,曼珠这才放下心,刚才姑姑的话着实把她吓到了,还以为太后让谁死谁就得死呢!

“你也甭多想,只管和以前一样,姑姑会护着你的,只要你不犯错,谁都无法拿你怎么样。”苏日娜摩挲着曼珠的脸,回想起那日她虚弱的模样,依然阵阵心疼。

曼珠握住苏日娜的手,微微笑道:“有姑姑在,图娅什么都不怕。”她的法术即使练得不到家,保住自己和姑姑总是可以的。

那场母子对战,终是以太后的妥协而告终,将七阿哥交由董鄂氏抚养,待到他周岁宴时方正式过继。

听到这个消息,曼珠顿时生出寒意,对于其他人来说,觉得太后的安排很妥当,偏偏曼珠是知道历史的,不禁怀疑太后是拖延时间,好找机会处理了董鄂氏。

几天后,传来一个令曼珠忧心不已的消息,三阿哥玄烨坠马受伤,于慈宁宫中休养,且禁止探病。

“姑姑,三阿哥是不是伤的很重?肯定是了,否则怎么会不允许探望。”曼珠惨白着小脸,双手紧握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日娜,期望她能说出否定的答案。

苏日娜止不住笑了,点点她的额头道:“三阿哥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大碍,只不过蹭破了几处皮而已。”看来两个孩子倒是相处得不错,她也可以稍稍安心了。

曼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即如此,那怎么会不让人看望。”这不是存心误导人吗!又暗自好奇姑姑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太后自有她的打算,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苏日娜悠闲地吃着切成小块的哈密瓜,太后的事,她可不想插一脚,指不定就给利用了。

曼珠不依不饶的缠着苏日娜,非要整个明白,她连事情的经过都还不晓得呢!

见曼珠嘟嘴皱着眉,可怜兮兮的小样,苏日娜无奈道:“估摸着太后是准备对付皇贵妃了,留三阿哥在慈宁宫是为了他的安全,免得有人狗急跳墙。还有,这次坠马事件,大概也是皇贵妃的首尾。听闻那日,三阿哥同往常一样练习马术,突然那匹马儿就发狂了,向林子里疾驰而去,幸而他身边随侍的萨比是个会功夫的,抱了三阿哥跳马。”那马极可能是被下了药了,除了董鄂氏,其余人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和能力。

曼珠恍然大悟,原来决战开始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结果毋庸置疑是太后获胜。

“你少凑热闹,乖乖待在宫里,不要出去随意走动。”苏日娜唯恐她被殃及,只好一再叮嘱。

“姑姑放心,我坚决不出门。”曼珠拍拍小胸脯,以示决心。得益于前世的职业,她对清朝宫廷重大事件都有所了解,天花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想沾到了。又补上一句:“姑姑,你也少出门吧!”

苏日娜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倒管起我来了,你姑姑没其他本事,就还懂得趋吉避凶。”任外面风吹雨打,她们姑侄俩都守着屋子不出去了,正好太后因三阿哥的事免了请安。

可是有些时候,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正文 第三十章 因罗帕无辜遭恨

一针一针绣着兰草,曼珠飞速地瞄了一眼正专心致志劈丝的张嬷嬷,偷偷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脖子。真是要命,也不晓得姑姑是怎么找来这位嬷嬷的,其他的都好说,单单对刺绣异常的执着,决不允许曼珠有任何偷懒或懈怠的行为,导致每天一个时辰的绣艺课成了她最痛苦的时刻。

不许喝水,不许吃点心,不许东张西望,不许……上课时一大堆的规矩,务必要全身心投入学习之中,仿佛一丝一毫的不认真都是对刺绣的亵渎。撇掉这些不谈,张嬷嬷确实是一个好老师,一手苏绣出神入化,对于曼珠教导得也很是仔细。

经过大半年的练习,曼珠的绣品倒也勉强能够入眼了,基本上绣什么是什么,不会再出现让人将花认成草的尴尬。

在她走神的片刻,张嬷嬷已站在曼珠身旁,俯身指着一处说道:“格格此处用切针为好,用直针过于呆板。”图娅格格不缺灵性,也算是肯下工夫,却独独少了一份热情,并不将绣艺十分放在心上,对此,她也无可奈何。

曼珠吓了一大跳,忙应了一声“哦”,连连把错处拆了重绣,见张嬷嬷脸色如常,无责怪之意,方才松了口气。自学刺绣开始,曼珠都记不清挨了多少回训,张嬷嬷可不会因她是主子而有所放宽,况且还有自家姑姑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后。

待到下课,张嬷嬷自行收拾了绣具,告退离去。曼珠放松了表情,喝了几口温度适宜的茶水,又吃了两块双色马蹄糕,命乌日娜送些糕点去给张嬷嬷。

除了授课时间,张嬷嬷一般都待在房间里做绣活,她也不爱讲话,和翊坤宫众人皆是不熟,倒是里乌日娜常向她讨教绣技,两人相处融洽,有半师之谊。

小毛球这些时日长了好了几圈,肥嘟嘟的身体扑在曼珠脚上,又是啃又是舔,玩的乐此不疲。曼珠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系了个刚做的粉红色蝴蝶结,小毛球抬头望着主人,使劲摇着小尾巴,一脸人性化的讨好之色。

曼珠乐不可支地抱起它,转了几个圈,惹得一旁看着的小紫英大叫“格格安康”,试图吸引主人的视线。笑眯眯地抓了把松子,曼珠一遍又一遍得教它讲“事事如意”。

玩笑间,塔娜神色郁郁的进了门,担忧地看着主子,禀报道:“格格,皇贵妃遣了和卓来寻您,还带了几个人,正在偏殿等着。”不知道这回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她们怎么老是盯着格格不放呢!

曼珠顿时愣了神,感到几分不解,董鄂氏病了十来天了,为什么忽剌剌地派人来找她?她最近可很少出门,应该没有招惹她的地方吧!管不了了,姑姑去了慈宁宫,她是一定得见和卓的,到时只能见招拆招了。

“奴才请图娅格格安!”和卓失了以往那份嚣张,面上露出阴郁之气,双眉紧蹙,似是在恐惧什么。

“起吧!”曼珠安然坐下,不乐意同她多说废话,直接问道:“皇贵妃命你来翊坤宫可是有事?”看见她们主仆一准儿没好事,只是不知此次又要整何幺蛾子。

和卓忐忑地扫了一眼曼珠,又迅速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娘娘多日未见格格,甚是想念,故而请格格前去一聚。”她大概猜到了主子的打算,心下害怕不已,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曼珠心下大惊,董鄂氏想做什么,人人都只道皇贵妃病重,她却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病,而是天花。纵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关了太医,瞒着这一消息,但那是天花不会错,因为史书明确记录了孝献皇后董鄂氏死于天花。

借喝茶掩了震惊之色,曼珠强作冷静道:“是吗?我何曾与皇贵妃有这般交情了。你家娘娘正在养病,还是不去叨扰了,何况太后找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起身欲走。

“慢!今天格格是愿意去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还请格格不要为难奴才,假若动了粗,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和卓怎肯让她离去,若是完不成娘娘的交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虽说办成事也不见得能留着命,但能多活一刻都是好的。

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四个嬷嬷,曼珠知是逃不过去了,毕竟董鄂氏还是皇贵妃,她不能与其撕破脸面,只好祈祷自己身体够顽强,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们走了,临行时给萨仁丢了个眼色,期盼姑姑来得及使人来救她。

见人走远,萨仁立即跑向慈宁宫向皇后求救,固然她不晓得皇贵妃的目的,单看她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明了定是要不利于格格了。

“图娅请皇贵妃娘娘大安!”忍住心中的惧怕与愤怒,曼珠一丝不苟的对着床帐行了叩头礼。

董鄂氏并未叫起,幽幽地说道:“图娅格格可知本宫为何传你过来?”布满青筋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似是借此发泄满腔愤怒。

“不知。”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曼珠只答了两个字,依旧低头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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