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牵扯到神医门。 最后决定,由费祺枫带着此计划迅速返回绿柳山庄,将此事报与庄主费联生费大侠知道,恰好此时大师兄霍廷磊也正在绿柳山庄商谈合作事宜,可与他的商议好如何具体实施,薛云卿还写了一封密信让费祺枫带给大师兄霍廷磊。然后决定,二师兄尉迟敬德立即返回祁连山总坛,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师傅萧何并询问师傅的看法。药膳堂总店这里,由杨浚代替尉迟敬德坐堂问诊,以及训练﹑挑选那些将派往各地药膳堂分店的坐堂大夫,柳莹从旁协助。云峤和薛云卿负责经营管理连锁药材行与连锁药膳堂,还要了解各地的慈善堂的开设情况。
第2卷 三十一 反击
几人商量妥当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药膳堂总店的每个楼层都隔出了一个区域,布置了几间雅房,供自己人住宿。薛云卿,尉迟敬德,云峤的住处被安排在三楼,杨浚,柳莹,费祺枫今天刚到,被安排住在二楼的雅房,一楼住的是药膳堂总店的掌柜的和几个专门负责管理药膳堂总店的神医门弟子。
薛云卿向三楼自己的住处走去,刚到房门口,红儿就迎了出来,原来这个小丫头担心他的安危,一直没有睡下。薛云卿所住的房间,有一扇窗户正对着药膳堂总店后面开辟的花园,花园里种着一些应时花草,还有一些蔬菜和很多的药材,花园中央有一个小亭子。薛云卿梳洗过后,换上轻软的家居服。她一年多前离家之时,带出来的东西已经够用,上次三哥薛云臣来给他过生日,又送来许多,如果她不是有了自己的储物空间,还真不知如何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随着她修炼玄玉功层次的加深,她的储物空间也越来越大,能放下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薛云卿披散着一头长发,坐在靠花园的窗前,推开窗子,让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心想:“我再次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一年多了,不知远在新大陆的远兮和孩子们现在如何?他们绝不会想到我的灵魂又穿回了天曌国,还变成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女。”忽然,夜风中传来一阵箫声,曲调凄凉孤寂,让听者欲哭。薛云卿向花园中望去,花园中央的小亭子里坐着一个白衣人影,正在吹箫。在神医门中,能把箫吹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人。薛云卿有些纳闷,云峤不是回房休息去了吗?不过马上又醒悟过来,云峤必是心中的痛楚难以排遣,才会跑到花园中去吹箫。云峤的身世让她联想到另外三个男人,云峥﹑楚殇和君北羽,他们都有一个惨痛的童年。云峤比他们幸运的是,他在六岁时遇到师傅萧何,被收入神医门。神医门就是一个大家庭,同门之间就象是兄弟姐妹,虽然他还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但他有了师傅的教导,同门的关怀,他六岁以后的生活,虽然依然清苦,但应该比较温暖。云峤比他们不幸的是,造成他所有痛苦的人,就是给了他生命的父亲,他想报仇都没有目标,自己反倒成了被云天德利用的对象。刚才她听柳莹说,神医门曾经专门帮云峤寻找过亲生父亲,所以对白玉璃的出身与云天德的为人都有所了解,神医门弟子的脚步遍天下,就是偏远的苗疆,也有神医门弟子治病救人的记录,云天德与被苗族人驱逐的哈玛交往甚密的消息,就是这些弟子传回来的,师傅得知后,就不再赞成云峤前去认父,云桥自己也引以为耻。
人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却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薛云卿知道云峤就是再痛苦难过,也于事无补,现在帮他排遣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转移注意力,并找一个可以让他发泄的管道,想到这里,薛云卿心中已有决定。她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准备下楼到花园去,身后的红儿问道:“小姐,时辰不早了,您还不休息吗?”
薛云卿看着红儿,想了想,说道:“红儿,你阂一起去。”
来到花园,薛云卿让红儿等在园中,自己走近亭子中还在吹箫的云峤,站在云峤身后,轻轻唤道:“五师兄?”
云峤一转身,看到是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小师妹,微微有些诧异,问道:“小师妹,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云峤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
薛云卿看着面前与云峥和诺儿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中隐隐作痛,云峤骨子里太骄傲了,他绝不会让别人看出他心中的伤痛和耻辱感的。所以薛云卿平静的说:“五师兄,刚才你走了之后,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个解决目前情况的计划。”薛云卿把刚才几人商议的详细内容说给云峤听,云峤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薛云卿明显的体会到,他的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着了。薛云卿于是又说:“五师兄,你想过没有,我们的计划如果进行得好的话,神医门可以轻松置身事外,而泽云府却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云峤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薛云卿继续说:“全国各地与泽云府有关系的商户有数千家,其中一些商户还是最近才被胁迫回云家的,一旦皇帝动起手来,会是什么结果呢?”
云峤的面色一紧,答道:“覆巢之下,绝无完卵。”
薛云卿接着说:“与这些商户有关系的,或者靠这些商户为生的,大致会有数十万人,也就是说,会有数十万平民百姓的生活会受到泽云府的牵连。”
云峤的双目精光闪闪,问道:“你是想利用慈善堂来解决这件事?”
薛云卿故意刁难的问道:“何以见得是利用‘慈善堂’,而不是利用‘药材行’与‘药善堂’?”
云峤笑了,回答道:“小师妹,你在考我吗?管理药材行的人,要懂医术,所以各地的药材行都是神医门的弟子在经营;我们对药善堂的要求一向很高,绝不会四处乱开分店的,所以可供利用的只有慈善堂了。”
薛云卿也笑了起来,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好了,我只负责出主意,至于如何去做,就是你的事了。太晚了,我要去睡了,五师兄,你也早点休息吧。”薛云卿见云峤已从痛楚中解脱出来,就转身打算离去,忽听云峤在身后轻轻地说:“小师妹,谢谢你!”薛云卿没有回话,继续向花园外走去。
来到花园入口处,薛云卿惊讶地看到二师兄尉迟敬德正站在月亮门旁,尉迟敬德对薛云卿负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小师妹,你的办法比任何安慰之词都有效,云峤身边有你,我们可以放心了。”这一下,薛云卿吃惊的眼睛都睁大了,看着转身离去的尉迟敬德,薛云卿在心中大叫:“这位二师兄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对亭子里那位可没有特别的想法。唉!真是好心没好报!不管它,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薛云卿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写好要送去给大师兄霍廷磊的密信,她用神医门自制的墨水先把信写好,再用小刷子蘸着另一种药水把写好的信纸刷一遍,晾干之后,只是白纸一张,只有神医门中的重要人物才知道如何看到其中的内容,她把信仔细封好,准备过一会儿在送费祺枫启程时,交由他带给大师兄霍廷磊。她不但在信中一一交代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还仔细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以及神医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并列出了几位可以取信于皇帝的朝廷重臣的名字。
一齐用过午膳之后,尉迟敬德与费祺枫俩人同时启程上路,尉迟敬德赶回神医门在祁连山的总坛,费祺枫则带着薛云卿的信和江湖人士一起返回绿柳山庄。送走这批人后,杨浚﹑柳莹﹑云峤﹑薛云卿四人一起返回药膳堂总店,一路之上,柳莹的一双美丽的眼睛频频扫视云峤﹑薛云卿俩人,还一再露出神秘的笑容。云峤还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薛云卿则装作没看见,到了药膳堂总店的门口,柳莹终于忍不住说道:“老五,昨夜的后花园,好热闹呀!”一听此言,杨浚即可上前,急急把柳莹拉走,不让她说出更多打趣的话。薛云卿扫了一眼云峤,发现他一向冰冷的俊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尴尬之色,而且耳垂儿又红了,不禁心中大叹:“唉!这下,误会真的大了。”
云峤与薛云卿俩人合作,先把连锁药材行与连锁药膳堂近几个月的生意迅速核查一边,结果一切运转良好,各处的掌柜及管事都很尽责,神医门在各地银楼里开设的专用帐户中,已经迅速积累起大笔用于做善事的专用资金,神医门的有些分坛,已开始使用这笔资金,自己开起了慈善堂,甚至做的比那些由商户筹资开办的慈善堂还要好。薛云卿就和云峤商量,给每个慈善堂再配一个学堂,请先生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童读书,还要延请一些有一技之长的师傅,教授不会读书的孩子一些技能,使他们以后可以成为能自食其力的人。神医门的各地分坛,不但应负担起监督各地慈善堂的开办情况的责任,还要为开设学堂的慈善堂提供资金补助。药材行也应对慈善堂的用药给以价钱上的减免,绝不能赚慈善堂的钱。已经开设了药膳堂分店的地方,每月应请慈善堂的老人们吃一次免费的普通药膳。最后联络所有愿意开设慈善堂的商家,只要真心对百姓好,都可以加入,再以神医门的名义,通传天下,号召所有的人都来支持这种一心做善事的商户,并暗中帮助受胁迫的商户摆脱泽云府的控制,正式脱离云家。
在解救全国与云家有关的商户的行动中,云峤的才华和手段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他先是通过得月楼主人云泽联络所有分得云家产业的三千多名掌柜﹑管事,给这些人讲明道理,让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泽云府的欺压,并通过开办慈善堂的方式,摆脱泽云府的控制。 然后云峤又运用神医门在民间和江湖上的影响力,不但监督这些商户真心对待被收容在慈善堂中的老人﹑孩子,还迫使泽云府不敢再威胁这些商户。后来又模仿药材行的调运药材的方式,联合绿柳山庄,帮各地商户统一调运各种货物,不但降低了货物的成本,还保证了货物在运输途中安全,这一下,大部分商户不但彻底的摆脱了对泽云府漕运的依赖,还敢公开与泽云府抢生意,甚至使泽云府的某些生意,鲜有人来,惨淡经营。
薛云卿从不公开露面,只是躲在韩城的药膳堂总店里,负责出出主意,查查帐。所有计划的具体实施,都是由云峤一个人操作,这其中云峤所展示的魄力,手腕,以及才干,常常让薛云卿也感到惊叹,她常常想,假以时日,再加上不断的锻炼,云峤完全可以成为另一个云峥,至少不次于在新大陆当皇帝的云诺。大师兄霍廷磊也时常有信传来,通报京城里事情的进展,薛云卿估计君北羽应该已经全面了解了泽云府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她甚至认为,就是他们不做手脚,凭着皇帝的情报网,恐怕早对泽云府的一切了若指掌,他只是缺少一个动手的借口而已,就像当年对付楚殇,对付蔚锦岚,到后来的景王,都是如此,皇帝在那里谋划好一切,耐心的等待对手犯错,然后一击致命。他们现在所做的事,不过是在给皇帝提供借口而已。
一个月后,京城突然传来消息:云妃谋害皇后,证据确凿,被废黜封号,并打入冷宫。一时之间,风云变色,往日里门庭若市的泽云府,一夜之间变的门可罗雀。十天之后,又有皇帝的圣旨将下,说泽云府心怀有异,图谋不轨,下令抄家,赐毒酒鸩杀云崇岭,整府的男丁刺配流放,女眷没为官婢,泽云府在天曌国各地的全部产业,一律没收,充入国库。朝中曾被泽云府收买过,为泽云府说话的众大臣,皆被贬黜,泽云府势力霎那间土崩瓦解,云家在天曌国再无影响力,皇帝顺利的拿回了粮食,盐业,和漕运等影响国家命脉的权利。那些先前就脱离了泽云府势力的众商户,无不暗自庆幸,对神医门更是感激涕零。
第2卷 三十二 逍遥
一个月后,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的泽云府谋逆一案,终于慢慢平息下来,所有与云家有关的人事,该抄家的抄家,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曾在整个天曌国雄霸几世,权倾朝野的沧都云家被彻底的卷入了历史的洪流,漂荡得干干净净,所幸的是并无人牵涉到云峤。整个过程,常常让薛云卿想起《红楼梦》中的贾府,同样的有女儿进宫受宠,同样的盛极一时,同样的被抄家流放,就象那首歌中所唱:
聪明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家富人宁,终有个,
家亡人散各奔腾。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忽喇喇似大厦倾,
昏惨惨似灯将尽。呀!
一场欢喜忽悲辛,
叹人世,终难定。终难定。
《红楼梦》插曲
在泽云府的被查抄的同时,皇帝也顺势打击了其它几大世家在朝中的影响力,致使豪门世家对天曌国朝政的影响彻底告终,皇权得到了全面的巩固,最终的赢家还是那个雄才大略,深沉难测的皇帝。在选官用人上,科举制全面取代了推举制,在全国彻底推行文武两种科举制,还在京城筹建了皇家军校,专门培养军事将领,连皇帝都曾心血来潮的跑去这个新式学堂,给军校学员讲过一节课,一时之间,皇家军校成了天曌国中,追名逐利之人的最好选择。
在民间,神医门的影响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药材行,药膳堂,与神医门有关系的慈善堂,遍地开花,甚至不受天曌国边界的影响,在遥远的南疆﹑西边的曜月国,都有神医门弟子开设的药材行分店和慈善堂,很多地方甚至再也看不见,因无家可归而四处流浪的老人和孩子了,神医门成了这片大陆上最具影响力的民间组织。好在加入神医门的都是一些心地仁善,又具有献身精神的人,再加上门规森严,众弟子还是各自过着情净自律的生活,每日里治病救人,调运药材,研制各种药物品种,调配各种最有效用的药膳,千方百计的服务百姓。神医门门主萧何座下七大弟子,被江湖人士统称为神医门七子,在百姓中更是口耳相传,说这七个人,都是武功高强,医术高超,能力超凡,把整个神医门的事业管理得蒸蒸日上,为百姓做了无数的好事,还不求名利,淡泊为生。
所有这一切,朝堂上的,民间的,都与薛云卿无关。她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药膳堂总店,帮云峤管处理连锁药材行与连锁药膳堂的各项事务,她已经按照现代企业的经营模式,就连锁药材行与连锁药膳堂的经营方式,写了一份详细的企业规划,交给云峤具体执行。又对以前所写的,关于开办“慈善堂”的具体实施细则,进行了修改,补充了一些条款,增加了有关开办学堂的要求,也装订成册,派人送去给大师兄,作为神医门各地分坛监督所有慈善堂的行动指南。剩下的时间,她就和柳莹俩人,配置各种奇奇怪怪的新药,然后找人试验,吓得红儿和墨砚俩人,天天躲得远远的。后来药膳堂总店与隔壁药材行总行里的神医门弟子和伙计们,奇怪的发现,他们养的几只猫狗一天一个样,甚至连毛发的颜色都会变,以为得了什么怪病,却又诊断不出,以为自己的医术不够,就去问杨浚﹑云峤俩人,那俩人看了摇头叹息不已,告诉众人不是猫狗得了怪病,而是柳莹﹑薛云卿俩人在拿猫狗试验新药,有的弟子不禁问:“用猫狗试验过的新药,人能吃吗?”杨浚马上说:“你最好别吃,这是她们两个整人用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早起来,你突然发现自己满头绿油油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吓得众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一天,薛云卿突然想自己做几道药膳试试,就拉了柳莹一起研制,她们先写好五道药膳的配方,然后找齐所有的配料,再跑道药膳堂三楼的厨房,向厨子借了一付炉灶,做起了药膳。由于薛云卿与柳莹俩人的厨艺都不错,五道药膳做的芳香扑鼻﹑药香清幽。做好之后,俩人四处找人品尝,结果却是众人纷纷走避,弄得俩人莫名其妙。杨浚﹑云峤回来,什么都不问,直接大快朵颐一顿。后来从红儿口中,薛云卿才知道就是杨浚﹑云峤这俩人败坏了她和柳莹的名誉,吓得大家不敢吃她们做的东西,反过己却大吃特吃。薛云卿心中不忿,就告诉了柳莹,柳莹更是气的跳脚,于是俩人商定,第二日罢工不做事,带着红儿和墨砚俩人一起私自出游,到城外疯玩一天,晚上再到得月楼美餐一顿。
第二日一早,薛云卿就骗墨砚留下,不要跟在云峤身边,说她和柳莹俩人要上街买东西,需要他来驾车。然后叫上柳莹,带着红儿,四人一起,从花园的后门驾车离开了药膳堂总店。薛云卿告诉墨砚先去街上卖熟食的店铺,买了一些肉食干粮,又去水果摊上买了一些水果,把红儿和墨砚两个弄得一头雾水,回到车上,柳莹这才告诉墨砚赶车出城。墨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柳莹和薛云卿两个是想出城去玩,看她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一定没有知会杨浚﹑云峤俩人。不过墨砚可不敢拦阻这两个姑奶奶,要不,他以后可就惨了,他只是想着趁她们不注意时,找机会让城内的同门给杨浚﹑云峤送个信。
这辆由薛云卿的老爹赠送的马车,不但车厢里宽敞舒适,还坚固耐用,行走在路上也相当平稳。马车从韩城的西门出来,直饼们上次去绿柳山庄时,半路歇脚的那片桃林,也是薛云卿第一次见到云峤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仲夏时节,薛云卿认为那片桃林正是个野餐的好地方。马车出城之后,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那片桃林。
墨砚照着薛云卿的吩咐,赶着马车,绕过桃林,来到桃林后边一条小溪旁边,柳莹和薛云卿抢先跳下马车,跑到溪边,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一把脸,薛云卿早把让她闷气的面纱丢在了车里。然后她们招呼着墨砚和红儿,一齐卸下车上的东西,柳莹甚至从车厢底下拉出一口锅子,然后吩咐傻眼的墨砚去捡拾一些枯树枝来。薛云卿从车里拿出一大块厚毯子,和红儿一起平铺在草地上。
直到此刻,红儿才问道:“小姐,你们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薛云卿笑了,说道:“我和四师姐昨晚就商量好了,你现在把那些水果拿去溪边洗干净。”
红儿听话的去洗水果,薛云卿把各种吃食摆在毯子上,柳莹那里已把铁锅架在三块石头上,就像上次在祁连山总坛办烧烤晚会,也是把铁锅架在石头上,底下烧木柴,用来熬汤。墨砚拾来一些枯枝和树叶,又把铁锅拿去溪边洗干净,并装了多半锅水回来,再把锅在石头上架好,并点燃了枯枝和树叶,开始烧水。
薛云卿忽然对柳莹说:“要是有鱼竿就好了,可以在这儿钓鱼,然后做鲜鱼汤喝。”
柳莹笑道:“小师妹,想喝鱼汤,那还不好办,根本用不到鱼竿这种东西。”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条长长的象带子一样的东西,走到溪边,随意甩了几下,草地上就多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鲜鱼,红儿自动的捡起鱼,拿到溪边去弄干净。这是薛云卿第一次亲眼看到柳莹使用武功,心中艳羡不已。红儿回来把洗好的鱼放入锅中,
薛云卿取来各种调料,倒入锅中调味,不一回儿,锅里飘出阵阵鱼香。四个人坐在毯子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柳莹打破沉寂,说道:“小师妹,来段曲子吧,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你的歌声了。”薛云卿仰头看着天空,此时空中正有几只大雁飞过,于是扬声唱道:“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
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
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