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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因为她既不想让皇帝在她身上寻找叶海花的影子,更不想让皇帝发现薛云卿的身体里住着叶海花的灵魂。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薛云卿,最后只好无奈的伸出左臂,让薛云卿诊脉。多亏了玄玉功中的玉女决,使薛云卿能在皇帝专注的注视下,平静的诊脉,询问病情,提笔开药方。本来她是可以用玄玉功为皇上治病的,但是她并不想在皇帝清醒的情况下,使用玄玉功,也不想让这个深沉难测的皇帝知道她身有功夫,那会使她将来离开皇宫变得难上加难。

薛云卿本来以为给皇帝请完脉,开了药方,就没有事了,哪知双喜公公偏偏不肯放过她,一定要她来准备皇帝每天服用的药物,说是不信任宫中的太医,而且太后的身体让她调理得那么好,她也一定能把皇帝的身体照顾好。所以薛云卿不但每天要为皇帝准备药膳,还要熬制汤药,配置药丸,更要三天两头去给皇帝请脉。她已在心中决定,等她把皇帝的身体调理好了,也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样做,也许会很残忍,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终生留在这座皇宫中,做君北羽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面对自己无法掌控的命运。一直以来她在感情上都是自私而懦弱的,她从来都不想做先付出的那一个,即使有这种可能,如果她不能得到对方全身心的回报,她也会强迫自己毅然转身,再不回头。所以她很愿意现在多为皇帝做一点事,稍作弥补,也使自己将来走后不要那么愧疚。

第3卷 五十八 病因

一夜秋风秋雨,薛云卿清晨起身后,看到了满院子的落花残叶,清晰的感觉到秋天脚步已经来到身旁,从她住进这座东玉宫,时间也近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皇帝成功地解决了与曜月国之间的边患问题,燕将军的抗倭军又在东海打了一个大胜仗,薛云雷终于有机会报了一箭之仇。天曌国终于开始全面治理沧江水患,因此需要大笔金钱,这些日子,朝堂上正为了是否加税吵成了一锅粥。倒是神医门,没有什么大动静,从薛相爷进宫带给她的信息中,她知道神医门一切如常,皇帝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让薛云卿心存感激,也就老老实实的在皇宫里呆了这三个月。皇宫外,虽然时而风起云涌,而在这皇宫内,薛云卿的日子却过得平静无波,她心里很清楚,这其中,太后和皇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对母子正在努力的使她安心的留在宫中。

看着宫人们在清扫满院子的落叶残花,薛云卿心中一动,想起了《红楼梦》中黛玉葬花的一段,想想左右没事,不如她也来应应景,于是拦下宫人们的清扫行动,又叫红儿、莲儿、荷儿她们缝制了几个锦袋,然后带着东玉宫的宫女们开始收集满地的残花,大家觉得有趣,钧嘻哈哈的跟着干,反正他们这位主子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早已让他们见怪不怪了。

薛云卿让陆德、陆才找来几把花锄,在院子里刨坑,又让红儿把她的琴搬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自己则点起一炉香。

红儿再也忍不住,臼道:“小姐,您这到底要做什么呀?”

薛云卿理所当然的答道:“葬花呀。”

荷儿噎了一下,问道:“小,小姐,您是要把这些已经收入锦袋里的落花都埋了吗?”(在薛云卿的威逼利用下,东玉宫的人都改称她小姐了。)

薛云卿答道:“对呀,荷儿,你真聪明。”

荷儿无语,莲儿赶紧说:“那我去找些纸钱来烧。”荷儿刚要往外跑,就被陆德一把抓住。

陆德看着薛云卿,小心地说:“小姐,宫里是不准烧纸钱的,我们能不能省掉这道手续。”和薛云卿在一起三个月,这些人也学会很多现代词汇。

薛云卿看着面前这群满脸莫名其妙的人,终于明白,并不是人人都能当林黛玉的。无力地说道:“葬花时不用烧纸钱的,而是要唱歌,而且我们大家要一起唱。”

听到此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倒是高高兴兴地准备唱歌葬花了。太监们在院子里挖坑葬花,薛云卿坐在琴旁,还告诉身边的宫女准备跟她一起唱,然后轻拨琴弦,唱了起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

薛云卿刚唱到一半,荷儿就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住在这宫里不快乐吗?”

薛云卿一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红儿也说:“小姐,这首歌太悲伤了,我们当然认为你不快乐啊。”

薛云卿无趣地说:“我这不是闲着无聊,想应应景吗。”

众人无语……。

薛云卿倍感挫败,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装一把林黛玉,却弄成这副样子,只好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众人一一散去后,薛云卿没什么意思的随意拨着琴弦。

双喜公公上前说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薛云卿看着他,无聊的问:“喜公公是什么时候到的?”

双喜公公赔笑说:“刚到,娘娘正在唱歌的时候,娘娘在这东玉宫里住得不快乐吗?这里的布置,好多都是皇上的巧思呢。”

薛云卿眉头一皱,想起一事,问道:“喜公公,听说这座东玉宫有十年没人住了,皇上却经常来,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呢?”

双喜公公迟疑道:“这个……,大概从七年多前吧。”

薛云卿又说道:“皇上的身体虽然大好了,但是吐血的病根并没有去,以后万一有什么事还是会发作的,皇上这个病又是怎么落下的呢?我是大夫,喜公公却对我一再隐瞒病人的病因,你叫我如何下手为皇上根治此病,我看喜公公以后还是找太医来吧。”

双喜公公无奈地说:“太医治不了皇上的病,倒是娘娘可以治得了,皇上那是心病。”

薛云卿疑惑的问:“心病,难怪皇上的脉象里一直有郁结之象,而且难以去除。那是怎么引起的呢?皇上还有办不到的事吗?”

双喜公公叹了一口气,狠狠心,说道:“那是一个人,一个皇上只能看着,护着,守着却永远无法接近的人,其实到最后,皇上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只想每日里可以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一切安好,就很知足了,可惜到最后,连这点念想儿也没给皇上留下。”

薛云卿试探的问道:“喜公公说的是谁?是我朝的荣华夫人叶海花吗?”

双喜公公吃惊的问道:“娘娘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薛云卿淡淡一笑,说道:“关于此事的传闻很多,喜公公别忘了,我的三个哥哥以前可是经常跟在皇上身边的,这次我到沧都,也听云家的老人说了一些。”

双喜公公又问:“娘娘就是因此而不愿留在宫里的吗?”

薛云卿笑了笑说:“这是两码事,一个见过外边广大天地的人,如何愿意锁在这深宫之中。 不过,听我大哥说,皇上的病根是那年在太庙为寂将军治病留下的,怎么又和荣华夫人扯上了关系。”

双喜公公想了一下说:“当年在太庙,大家和那个妖人哈吗斗法,正在关键时候,荣华夫人突然闯了进来,把大家都吓坏了,皇上更是急得不得了,一再让荣华夫人从密道里逃走,哪知,荣华夫人一个弱女子,眼睛又不好,却取了寂将军的刀,挺身走出太庙,拿刀去偷袭那个可怕的妖人,皇上还如何忍得住,顾不得自己全身无力,心口滴血,从唯一能保护他的阵势中冲了出来,结果,邪风入体,大口吐血,昏倒在地,我们好不容易把皇上抬回阵势中,却已是病体沉重,奄奄一息,后来虽经太医百般救治,人是救过来了,却留下了吐血的病根。几年前,永乐侯府一行人在海上出事,消息传回京城,本来身体已经好转的皇上痛的吐血不止,不得已罢朝四天。奴才本来以为皇上这辈子都会这样苦下去了,哪知上天垂怜,这世上偏偏还有娘娘这样一个人,自从上次在沧都见过娘娘,得娘娘诊治赠药,皇上这一年多以来,身体好多了,都没有再咳血了,上次如果不是娘娘故意气皇上,皇上也不会犯病的。所以,奴才求娘娘,以后对皇上好一点儿,也许皇上这病就有机会痊愈了。”

薛云卿低下了头,因为她不想让双喜公公看到她满眼的泪水,强迫自己挤出声音,说道:“喜公公,我累了,你有事明日再说吧。”

双喜公公一走,薛云卿再也忍不住,心痛的泪水流了满脸,一个声音在她心中不停的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当年病重吐血,都是因为自己,难怪那日景王造反,他会被自己气的吐血,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藏在心里自苦。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他,留在他身边,用一生来偿还他这份情吗?那云峥、远兮怎么办,他们在自己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如果从今以后自己留在皇帝身边,又如何对得起他们,他们可都是皇帝的仇敌呀,再说,当年爷爷的死,也是由皇帝造成的,即使别人不知道,她却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万一将来再发现,皇帝还曾对云峥和远兮做过什么,她又如何自处。还有,她能保证,时间一长,凭着夫妻之间的亲密,皇帝不会发现薛云卿的身体里住着叶海花的灵魂吗?皇帝可没有云峥那份度量,可以什么都不问,他一定会想要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可她又如何解释得清楚,难道要她告诉皇帝,叶海花并没有死,而是和云崎逃到了新大陆,快快乐乐的过了三十年,灵魂又被莫名其妙的送回了天曌国,还进入了薛云卿的身体?而且皇帝是那么多疑,霸道,深沉难测,她能和他长久的和睦相处吗?何况这宫里还有这么多女人,皇帝今年没有选秀,三年后,六年后还是会选的,一旦她把心交给皇帝,能忍受他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有道是,相爱容易,相处难,时间一长,两人不会成为一对怨偶吗?想来想去,薛云卿都是矛盾无比,难以自决,整整一天,都是精神恍惚,什么事都没有做成。

第二天,双喜公公又来了,薛云卿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韭和的问道:“喜公公有事不妨直说。”

双喜公公犹豫了一下,说道:“娘娘,皇上每日上早朝前是从不吃东西的,下了早朝又会赶往御书房处理政事,有时候,一忙起来,直到午膳时,几乎都是空腹理政。”

薛云卿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让御厨房为皇上准备早膳呢?”

双喜公公无奈的答道:“御厨房每日都为皇上准备花样翻新的早膳,但是皇上不让传膳,我们谁都没法子呀。”

薛云卿更奇怪了,问道:“那公公来找我也没有用啊?”

双喜公公理所当然的答道:“如果是娘娘亲手做的,皇上一定不会拒绝的,也不会怪罪我们多事。上次那顿晚膳,皇上并没有让传,本来还想和那几位大人继续讨论国事的,结果娘娘一到,皇上不但把几位大人放去用膳,自己也把娘娘做的东西几乎都吃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奴才都没见到皇上有这么好的胃口了。每晚的药膳也是,如果到时候不送去,皇上还会问呢。所以只要是娘娘亲手做的早膳,每日当皇帝下朝的时候,正好摆在御书房,奴才想,皇上一定舍不得不吃。”

薛云卿惊异的看着双喜公公,心想,这君北羽是怎么回事,御厨专门准备的各种美食他不吃,偏偏要饿肚子,而只要是她做的东西,就一律吃光光,这不是成心和她过不去吗,难道还要她做他的老妈子,伺候他一日三餐不成。要想吃女人亲手做的膳食,只要他说一声,这后宫中肯定有人排着队给他送去。

想到这里,薛云卿忍不住说道:“喜公公,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找后宫中的各位娘娘来做,她们一定很愿意做的。”

双喜公公默默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后宫中,没有一位娘娘被恩准到御书房送过膳食。”

薛云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还真是皇恩浩荡啊!原来到御书房送个饭还需要‘恩准’,一个习惯过这种日子的男人,能成为她一生的良人吗?她很了解自己,她可绝不是那种甘心为别人奉献的小女人,对方往往要用双倍的爱,才能换来她一腔真情。想到这里,薛云卿心中已有决定,她看了双喜公公一眼,淡淡地说:“好!从明日起,我会准备早膳,叫陆德和陆才送到御书房。”

双喜公公满意地笑了,赶紧说:“以后,每日辰时三刻会有专门的侍卫来接他们两人。”

听了双喜公公的话,薛云卿才猛然醒起,历代皇帝的饮食都是要经过严格检验的,送给皇帝吃的东西当然要由大内侍卫护送了。心中不禁一阵悲哀,这个皇帝当起来可真没意思,这座皇宫也令人心寒。回想在新大陆,她和远兮的皇宫,那根本就是一个温馨的家。这一切更进一步坚定了她最终要离开的决心。

自此后,每日皇帝下了早朝,御书房中,都会有一份精致的早膳等着他,皇帝也确如双喜公公所料,不但舍不得不吃,而且每次都会吃光。皇帝的身体状况,也在薛云卿上午的营养早膳,夜间的药膳,和各种药物的调理下,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一日薛云卿在太后那里用午膳,太后笑眯眯的对薛云卿说:“听说,皇上这段时间的身体壮实多了,人也长胖了,这都多亏了你呀,你这丫头,这几年在外边,居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连厨艺都如此精湛,什么时候也让姑妈尝尝你的手艺呀?”

薛云卿笑嘻嘻地说:“姑妈要想吃,卿儿愿意顿顿做给您吃,做给皇上的早膳和药膳,可都是喜公公来救我做的。”

太后笑眯眯的问道:“这么说,我这老太婆比皇上还重要喽?”

薛云卿做出一幅衷心无比的样子,说道:“那当然,您可是卿儿最爱的姑妈呢。”

太后听了呵呵直笑,笑着说道:“瞧瞧你这张嘴,就会卖乖,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要是传出去,我看那,皇上真要来找我这个亲娘算帐了。”

薛云卿趁机求道:“姑妈,前几天,我给你您配的那些美容保养品,我又配了几份,想送给我娘和两位嫂子,所以我想回薛府一趟,顺便看看我娘,您能不能传一道懿旨,准我出宫回家看看呢?”

太后一愣,怀疑的问:“卿丫头,你不会又是想一去不回头吧?”

第3卷 五十九放假

听太后这么一问,薛云卿心中已是明白,就是太后,今后也不会轻易放她走的,赶紧陪笑说道:“瞧您说的,我在这宫里住得舒舒服服的,干吗要走,我只是想我娘了嘛,我还打算把我的贴身丫头留在宫里,这次带莲儿、荷儿、陆德、陆才回去,让他们认认家门,以后有事或者传送个东西什么的也方便,您要是同意,我就让人去通知我三哥,让他明日下早朝后,来接我回家。”

听薛云卿这么一说,太后放下心来,终于同意薛云卿明日回家放假一天,用过早膳后就走,晚膳时赶回来。得了太后的旨意,薛云卿高高兴兴地跑回去安排了,先叫陆德去前边朝房找到薛云尘,让他明日下了早朝,就来东玉宫接自己,然后招呼着红儿等人帮她准备回家的要带的东西。这三个月,她可没闲着,又配制了许多新药,反正皇宫里什么都有,往往还是最好的,再加上太后和皇帝都从她这儿用药,她如果要什么,谁敢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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