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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想再用这个去应付皇帝了,而且她压根就不想当个安分守己的贵妃,反而存了找事、捣蛋的心思。 所以当那两个老嬷嬷进来向她请安时,她就招手把她们叫到近前,然后从身上抽出一条手巾,向她们随便的挥了挥,这两个老嬷嬷就乖乖的躺到地上睡着了。在一旁侍候的莲儿、荷儿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红儿知道她家小姐又在使坏了,无奈的出去,叫来几个内侍把那两个老嬷嬷抬到东玉宫的偏殿里安置,两个老嬷嬷在偏殿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离去,后来司仪监也没再派人到东玉宫来。

第三天用过晚膳,薛云卿无趣的坐在东玉宫的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她终于了解为什么那些嫔妃在皇宫里住的时间一长,就会变得有些变态了。她本来是想找皇帝干仗来的,结果这三天皇帝既没有召见她,也没到东玉宫来,就连她把两个司仪监的老嬷嬷用放到,也没人来找她麻烦,真是无聊透了。所以她决定,如果这两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就用轻功溜出宫去,才不让皇帝把她关在这个皇宫里发霉。

薛云卿把她的琴搬到玉华殿外边的石桌上,拨动琴弦弹奏起《汉宫秋月》这首名曲,此曲表现了古代宫女哀怨悲愁的情绪及一种无可奈何、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意在宣泄古代受压迫宫女幽怨悲泣情绪,唤起人们对她们不幸遭遇的同情。虽然她没有曲子里宫女那么悲惨的命运,但是这曲境却和她此时的无聊的心境有几分相似。弹着弹着,她突然明白皇帝为什么把她锦衣玉食的养在这东玉宫里,却又不理不睬了。记得《左传庄公十年》中的《曹刿论战》有记载: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皇帝心中一定明白,她被如此押进皇宫,一定满肚皮怒气,见到他,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而现在皇帝又不能把她真的怎么样,所以就把她晾在这里,先杀杀她的锐气再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薛云卿心中暗骂:好你个君北羽,竟然和老娘玩起了兵书战策,那我们就来比比看,看谁的耐性好。这么一想之后,她又不想马上溜出宫去了。

就这样,整整过了十天,每日里,薛云卿不是看看书,就是弹弹琴,作作画,写写字,要不就是教东玉宫中的宫女、内侍们打牌、下棋、甚至赌钱,倒是每天都过得滋润无比,真真正正当了十天的米虫,实现了她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实现的伟大梦想。

这天夜里,天气闷热,她随意的在月光下拨着琴弦,叮叮咚咚的弹着不知名的曲子,忽然她的神识告诉她,有两个功夫极高的人士正潜入了东玉宫。她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过去这三年里,她身边一直有神医门的高手陪伴,从没有真正担心过自己的安全问题,现在她可是孤身一人在这深宫里,真要有武艺极高的杀手来害她,她除了逃避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想。忍不住抱怨,这都要怪那个把关在这深宫之中,却又保护不了她的臭皇帝。这么想着,她用一手继续拨弄琴弦,另一只手已经把各种她用于防身的药丸抓在手中,静待入侵者的到来。

第3卷 五十五牢笼(下)

薛云卿的脑子里飞快的计划着各种脱身之策,这时,她忽然觉得来人的气息与脚步声让她产生一种熟悉感。随着她的思绪辗转,两个人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面前,一个白衣如雪,一个蓝衣飘飘,正是云峤、杨浚二人,这云峤还真是嚣张,夜闯皇宫,竟然穿了一身白衣。

看到站在面前的二人,薛云卿兴奋的站了起来,叫道:“三师兄,五师兄,你们怎么到皇宫中来了,师傅知道吗?你们不会触犯门规吧?”

杨浚笑嘻嘻的说:“小师妹,你到悠闲,外边为了你,可已经闹翻天了。”

薛云卿皱眉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杨浚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你被迫入宫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神医门各地分坛纷纷上书总坛,兜,本门弟子乃化外之人,决不能受此奇耻大辱,神医们的圣女更不能留在皇宫这个污浊的地方,强烈要求总坛拿出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已经逼得十大长老再次出山调停。武林中更是闹得沸反盈天,以绿柳山庄为首,已经喊出了誓死解救神医门圣女的誓言。”

薛云卿跌坐在石凳上,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叹息道:“我的天,怎么会闹成这样?”

云峤看着薛云卿,眼中满是深情和忧虑,轻声说道:“现在不但神医门的弟子大量聚集京城,绿柳山庄的费家五兄弟也和大批江湖人士一起涌到了京城,京城里的所有的客栈早已住满,连民房都被抢租一空了。”

薛云卿只是无语的看着他们,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出声问道:“师傅怎么说?十大长老有什么建言?”

云峤答道:“师傅说,这事要由你来决定,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神医门都会支援到底。十大长老的意思也是如此,大家都在等你一句话。另外,大师兄要我们带一句话给你,说所有的神医门弟子都会与你并肩战斗到底,他已经在总坛做好了一切准备。”

薛云卿突然生起气来,这些人是什么意思,要她一句话,什么话,难道要她号召大家揭竿而起,推翻皇帝,造反吗?还有霍廷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战,还要战斗到底,与谁战斗到底,朝廷吗?

连着三次深呼吸,薛云卿终于使自己镇静下来,看着云峤和杨浚,平静的说道:“我应召入宫这件事,只是我的私事,与神医门无关,不要忘了,实际上我有双重身份,即是神医门的云卿,又是相府小姐薛云卿,皇帝特招贵族女子入宫为妃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我曾经还是秀女的身份。而且神医门的弟子在权谋方面,大都像一张白纸,并不适合与朝廷起冲突。不过,不管情况如何发展,我都不会作出伤害神医门的事,还会尽全力维护神医门,只要总坛和十大长老不要追究我私入皇宫的罪责就行了。”

杨浚担心地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要在这深宫中困一辈子?”

薛云卿淡淡一笑:“你认为这宫墙能困的住现在的我?我之所以还没有离开,不过是想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既不牵连别人,又可以让皇帝不得不放了我。”

杨浚忽然笑道:“所以你现在正在和皇帝斗智斗勇,我早就说过,凭你们二人的才智,要是斗起来,那过程一定值的一观,可惜我们是没福看到了。”

薛云卿给了杨浚一个白眼,无奈的说道:“对啦,所以你们都不要来拖我的后腿,在外边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另外代我转告费家那五棵大树,立刻滚回绿柳山庄去,不要给我乱上添乱。”

云峤不放心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薛云卿想了想,答道:“看情况吧,现在太后并不在宫中,让我好多计划都无法进行,反正册封大典定在三个月后,还有的是时间磨呢。”

云峤取下背后的包裹,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大一小两个精致的木匣,他先把小的木匣递给薛云卿。

薛云卿好奇地打开匣盖,才刚刚启了一条缝儿,一缕清雅的香气飘了出来,打开盒子,黄|色的锻面上放着一朵碗口大的红花,散发着诱人的美丽。

只听云峤说道:“这是苗疆的神花,两百年才得开花一次,花开三个月不凋谢,是所有修真之人梦寐以求之物,因为它既有助于修复元神,又有助于增强内息,我想你服用了此花,也许就能把玄玉宫练至第六层了,也可以修习本门的各项武功了,那样你留在这深宫之中,我也会比较放心。”

薛云卿看着云峤,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轻声说道:“五师兄,你最好不要再处处替我着想了,也许当我能从这深宫中走出去时,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云峤淡淡一笑,说道:“我想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那么十年八载又算得了什么。”

薛云卿正待再劝,却觉察到大批的人员从四面八方涌入东玉宫,正向这里赶来,杨浚刚低叫了一声:“有人来了。”就见到几十条人影从墙上飞入东玉宫内。不一会儿,东玉宫的大门被打开了,涌入了大批的宫廷禁军和手提宫灯的宫中内侍,这些人进来之后,向两边一闪,身穿黄袍的皇帝缓步走了进来。一个念头闪过薛云卿脑海,皇帝这十天来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刻,在宫里抓住神医门的人,为他下一步对付神医门,找到充足的借口。

皇帝走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定,面沉似水,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寒光,当他的目光从云峤脸上扫过之时,眼中的寒光大盛,冷冷地开口问道:“尔等和人,为何夜闯禁宫?”

云峤的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平静的说道:“我们为什么会来,皇上应该很清楚吧,何必明知故问?”

皇帝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另有一人,从皇帝身后闪出,斥责道:“你等对圣上无礼,其罪当诛!”薛云卿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应该远在边疆的寂惊云。

云峤淡淡的答道:“化外之人,早已不知俗礼。”

寂惊云缓缓举起手中的刀,退去刀鞘,手中的乌刀闪着冷咧的寒光,寒声说道:“那就让寂某来会会你这个化外之人。”也不见两人如何做式,霎那间就斗在了一起,寂惊云的刀上弥漫着阴森森的寒气;一身白衣的云峤,身上犹如寒冰,而他手中的腾蛟宝剑却宛如着火一样,变得通红。两人的兵器,一冷一热不断在空中交会,夜空之下到显得煞是好看。但是薛云卿可没有心思欣赏,她已看出云峤的武功决不在寂惊云之下,两人斗下去,弄不好会两败俱伤,这两人,无论谁受伤,都会让她自责不已。虽然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宫廷侍卫,但是杨浚的武功和云峤不相上下,一旦全动起手来,这些侍卫是拦不住杨浚的,到时连皇帝都危险了。即使他们都没有受伤,也会使神医门与朝廷的全面冲突成为定局,那时她的所有苦心就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薛云卿默运玄玉功,调动内息,把自己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用平淡的声音说道:“小女子薛云卿,出身相府,三年前,又以云卿之名加入神医门,并拜神医门门主萧何为义父,有幸成为神医七子之一。神医门门规森严,严禁门下弟子结交权贵,更是不准踏入皇宫一步。十天前,皇帝招薛云卿入宫为妃,并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造成了神医门众弟子的误会,今夜,我的两位同门师兄,奉本门长老之命,进宫来,查问实情,我已向两位师兄禀明了一切,并请求师门处罚。也请皇上,寂将军和诸位大人放过我的两位师兄,因为任何神医门弟子,只要作出危害师门的事情或是连累同门受到伤害,都会不得善终。此事虽因小女子一时调皮引起,但是大家总不会希望我死于非命吧。”

薛云卿话音未落,皇帝已经出声:“惊云,住手吧,不要打了。”

看到寂惊云和云峤两人各自收招退开,薛云卿又缓缓的说道:“三师兄,五师兄你们出宫之后,请代师妹感谢所有关心我的江湖上的朋友,并把实情转告他们,告知他们云卿并非被迫入宫,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请他们速速离去吧。”说完之后,双目直视皇帝。

皇帝摆了摆手,围在四周的大内侍卫和宫廷禁军立刻退了开去,放云峤和杨浚两人纵身而起,飞身出宫。

云峤、杨浚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薛云卿看见皇帝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出声唤道:“皇上,请留步,臣女有话要说。”

皇帝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深沉难测。薛云卿躬身站在大殿门口,作出一个请进的姿势。皇帝迟疑了一下,就快步走入玉华殿中,寂惊云等外臣则留在殿外。薛云卿跟在皇帝身后回到殿内,挥手让两边伺候的宫人退下,只留下红儿一人守在殿门口。

皇帝站在殿中,阴沉着脸,冷冷得问道:“贵妃有何话说,可以讲了。”语气中隐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薛云卿决定赌一把,她直视皇帝的双眼,平静地说:“皇上,(薛云卿这次进宫之后,决定对皇帝,不再使用别的称呼,而她自称臣女,就是告诉皇帝,她并没有承认贵妃的身份。)臣女这次游历沧都,曾有幸拜访了以前的永乐侯府,也参观了荣华夫人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说到这里,薛云卿注意到皇帝双目一缩,喉结蠕动,双手在身体两侧攥成了拳头,心中一叹,暗道:君北羽,不要怪我残忍,因为此时有太多的人需要我的保护,使他们免于受到你的伤害。于是继续说道:“臣女在那里得到一个讯息,据说当年荣华夫人之所以毅然决定分家,返回沧都,后来又出海远游,以至最后发生海难。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得知了永乐侯云崇山的真正死因,因此心中惧怕,才想逃得远远的,再不要见到那个让她痛心又惧怕之人。今天的事,恐怕也有很多人让您心中不舒服了,甚至如鲠在喉,您心中可能也有了很多打算,那么您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我的父亲?位高权重的薛相爷?我的师傅?神医门门主萧何?还是我为之操心奉献了三年,衷心热爱的整个神医门呢?您是天子,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您是否也希望将来有一天,臣女心中对您也只剩下惧怕和憎恨呢?那么,到那时候,您将成为臣女恨之入骨的‘仇人’。”薛云卿特意加重了‘仇人’两个字的语气。

皇帝死死的盯着薛云卿,脸色渐渐泛青。薛云卿毫不退缩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倔强和坚持,因为她知道自己决不能让步,否则很多人就会死于非命。良久,皇帝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一字一字地说道:“贵妃从此禁足东玉宫,不得踏出宫门一步。”语气中却有一丝颤抖,然后转身决然离去。不久宫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声,早被吓呆了的红儿追了出去。片刻后,红儿返回玉华殿,看着薛云卿,脸上的表情很奇特,过了一会,轻轻地说:“小姐,皇上一出宫门就吐了一大口血,险些摔倒,现在被送回寝宫了。”

薛云卿的心猛地一缩,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使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第3卷 五十六禁足

身子一震,薛云卿猛地转身向外冲去,衣袖一挥,人已经飘到了东玉宫门口,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和禁军连同皇帝都已不见了踪影,东玉宫门口到多了几名站岗的侍卫,薛云卿一到门口,就被他们拦下,一个头领恭敬的说:“贵妃娘娘还请回宫。”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侍卫,她迟疑了一下,要是她真想飞出东玉宫,这几个人根本拦不住她,但是她刚把皇帝气的吐血,现在还是安分点儿的好,就是不知皇帝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来了没有?

默默的转身回到玉华殿门前,薛云卿缓缓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石桌上的琴,心中隐隐作痛。她只是想通过提起过去的事,提醒皇帝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一个人作了太残忍的事,终有一天,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但是她决没有想到,皇帝的反应会这么大,再回想,上次在韩城,在药膳堂后花园的亭子里,皇帝说的那番话,也许君北羽是真的在爱着她的前世—叶海花吧,那他对于现在的薛云卿,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想在薛云卿的身上寻找叶海花的影子,还是已经发现发现薛云卿拥有着叶海花的灵魂呢?毕竟不管是借尸还魂,还是穿越时空,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都太诡异了。

红儿来到她的小姐面前,轻声问道:“小姐,我看皇上对您挺好的,您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还故意把他气的吐血,这种事,弄不好,是会被满门抄斩的,您就是自己不在乎,也要为老爷、夫人和三位少爷想想嘛。”

薛云卿看了红儿一眼,说道:“红儿,你不了解皇上,他是位有道明君,不会随意牵连无辜的,再说薛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红儿奇怪的问:“那刚才……,您为什么还……?”

薛云卿犹豫了一下,答道:“刚才,有些话,我是说的有些过分,不过,那是为了保护很多我关心和在乎的人,同时也不想皇上妄造杀孽,他应该是一位仁君,而不应成为一个暴君才对。”

红儿又问:“那小姐,您喜欢皇上吗?会留在他身边帮他吗?凭您的才智,一定可以成为一位杰出的皇后的。”

薛云卿笑了,说道:“小丫头,怎么这么多问题,如果作为臣子,我倒是不反对为皇上和天曌国效力,但是作为皇上的嫔妃,我决不愿留在这深宫之中。虽然皇上英明睿智,雄才大略,是一位千古帝王,但他也会是天下最差劲的夫君,他永远也无法满足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所以也巨法拨动我心底那根琴弦,而且对于我来说,我是不自由,毋宁死。换句话说就是:生命成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这皆可抛。”

红儿震惊得看着自家小姐,再也说不出话来。

虽然被禁足在东玉宫内,薛云卿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宫里每日为东玉宫提供的物品也与原来保持一样,后来红儿听来送东西的各位公公说,原来东玉宫的一切,一向都是由双喜公公掌管的。

闲来无事,薛云卿打开了云峤带来的第二个木匣,发现里边是全套的,神医门各类武功的详细记录。她知道,这一定是萧何让云峤带给她的,心中不禁充满感激。后来又发现,在这些武功典籍中,夹着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云峤遒劲有力的笔迹,纸上详细记载着有关苗疆神花的详细说明,并注明此花只剩下十天的花期了,必须马上服用。薛云卿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托人把这株神花给云峤送回去,让他自用,但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日夜里,薛云卿沐浴更衣,遣退了身边侍候的人,盘膝坐在床上,拿起放在身边的木匣,取出那朵神花,把花瓣一片片放入口中,这些花瓣入口即化,变成一律清泉,流入她的腹中,不一会儿她只觉得通体舒畅,好像连汗毛孔都张开了,从中散出幽幽的香气。她默运玄玉功,催动内息,觉的体内灵力激增,以前都是她吸收外部灵力,现在反倒是灵力自她体内产生,源源不断地涌向她全身的各处经脉,打通了所有的关节,她仿佛看到,在她体内深处,正有一颗红色的,圆形的小球正在缓缓成形,并发出了灿烂的光芒。她突然一惊,又发觉自己居然好像飘了起来,往下一看,自己的身体仍然坐在床上,灵魂却飘到了半空,知道自己再次元神出窍了,她不由自主地,飘飘荡荡的,出了东玉宫,往四周一看,就向附近的东华宫飘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皇上的寝殿,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听到双喜公公说:“皇上,您早点歇息吧,不要再看这些奏折了,不然又要咳血了,您可要保重好身体才是。”

皇帝用疲惫的声音答道:“朕不防事,你下去吧。”薛云卿眼前的皇帝异常清瘦,面带病容,正靠在软塌上细读一份奏折,身上斜披着一件衣服,旁边的小几上,还有一大叠未批完的奏折,一定是因为皇帝吐血生病,无法在御书房理政,所以大臣们才把奏折送来了皇帝寝宫。

双喜公公无奈的来到寝宫外守着,自言自语道:“十年了,这样操劳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何况还发放生了这么多的事,皇上的心里苦啊。”

薛云卿正看得入神,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一下子吸回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她也再次感觉到体内强大的内息流,正在不可抑制的流经全身所有经脉,一路畅通无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情绪变得非常平静。此时的薛云卿已经进入玄玉功的第六层,由修真转变为修仙了,只是她自己还不大清楚而已,只知道自己的玄玉功已经练成了第六层,可以元神出窍,到处遨游;可以用内息为他人治病;可以开始练武功了。她决定今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神医门的各项武功了,反正她困在这宫中也没什么事可做。

第二日一早,薛云卿叫陆德去找一下双喜公公,请他有空的时候来一趟东玉宫,玉华殿。过了晌午,双喜公公就如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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