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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想了想说道:“没有皇后是不大方便,不过可以让后宫里品级最高的嫔妃顶替啊。”

双喜公公迟疑了一下,说道:“现在后宫中品级最高的就是淑妃娘娘了,你看她能应付这么大的场面,而不有辱国体吗?”

太后一想,还真犯了难,有些发愁的说道:“你们总不会是想让本宫去做这个事吧,听说明天要来好多人呢,而且大都是民间,没受过什么礼仪培训的平民百姓,万一闹出个什么笑话来,本宫可禁不起折腾。”

双喜公公故作为难得说道:“那您看这事……。”目光向薛云卿身上一溜。

自从双喜公公说起皇帝没有皇后陪同出席盛宴开始,薛云卿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可从没有想到过,她给皇帝出了一个筹钱的法子,最后会把自己给套在里边。所以她不但一声不出,而且身子也一再向后缩,衷心盼望太后不要想起自己。

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双喜的眼光,自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心中暗笑,皇上和卿丫头这两人不知在玩什么花活,一个用尽心机要抓住,一个却千方百计的逃避,可是,遇到大事,又配合默契,彼此关心。要不,卿丫头怎么会舍命为皇帝治病,皇帝又怎么会不远千里,追去泸州?唉,没办法,她这个老太婆也只好跟着应应景了。

太后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对薛云卿说道:“你瞧,卿丫头,本宫确实老了,竟然把你给忘了,你可是正式受了皇封的贵妃呀,比淑妃的品级还高,虽然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但是此事早已经是天下知闻。你在民间待过三年,知道百姓都在想什么,甚至赢得了神医圣女的称号。你代表皇家和皇帝一起出席这场盛宴,绝对会是皇家的骄傲,百姓的荣幸。”

薛云卿暗叹一声:完了,自己还是被太后和皇帝这母子俩给套住了,她只要在这样的场合,往皇帝身边一站,那就等于是昭示天下她的确切身份了。于是挣扎着说道:“太后,我看淑妃娘娘挺好的,为什么不让她陪伴皇上出席呢?”

太后和缓的说道:“要说,品媛那孩子也不错,就是心胸狭窄一些,不适合做这后宫之主。”

薛云卿心里说道:“太后呀,你不知道,我更不适合做这后宫之主,因为我的心胸更狭窄。”表面上却沉默不语。

太后的表情严肃起来,沉声说道:“卿儿,这是国家大事,不是耍小性的时候,你难道真希望国体受辱,皇家蒙羞不成。”

‘国体受辱,皇家蒙羞’这八个字太严重了,薛云卿再也无法推托,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五,一大早,东玉宫里就忙碌起来。薛云卿被早早的叫起来,泡了一个花瓣澡。用过早膳之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红儿,荷儿,莲儿等人开始在她的头上和脸上做起了文章。她早已打定主意,今日她就当自己是个木头人,随她们去折腾,反正在前世她早已经积累了充足的经验,不管是做荣华夫人,还是在新大陆当皇后,每次遇到正式场合,都要被这样摆布一通。一个时辰之后,她的满头青丝被全部绾起,脸上也画上了浓淡适宜,高贵典雅的妆容,头上戴上了贵妃头饰,身上穿上了贵妃朝服,总之最后被打扮成一付花团锦簇,倾国倾城的样子。

巳时整,专门来接人的车辇已经等在东玉宫门口,当薛云卿登上车辇的时候,猛然醒悟,虽然今天的主轴是宴请款待那些国家一级勋章的获得者,谁又能说这不是她薛云卿的变相册妃大典呢?看看她身上的装饰和这份排场,更别说,过一会儿,她还要站在皇帝身旁,接受百官和民间的精英的朝贺。过了今天,整个天瞾国,谁又会不承认薛云卿是当朝贵妃呢?哼!哼!君北羽,你竟然如此算计与我,这笔帐,咱们有的算了。想到这里,薛云卿反倒平静了下来,决定镇定自若的面对一切。她本来就曾经在新大陆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此时,她的心情一沉静下来,皇后的威仪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亲自来接薛云卿的双喜公公,走在车辇旁边,不时转头看着车辇上的人,心中对皇帝的识人眼光崇拜得不得了,心道,看看这贵妃娘娘,一天宫廷礼仪的训练都没受过,可是她身上那份皇后的威仪,却是谁也学不来的。

车辇停在祈兰殿前,双喜公公上前把薛云卿搀扶下来,低声说道:“娘娘,皇上正在殿中等您。”

薛云卿抬起头来,望着面前威耸于玉阶之上的巍峨大殿,前世的影像闪过脑海,那时他们奉旨进京面圣,云峥当时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这座大殿,让她安心的面对皇帝。现在她要自己走进去,看看皇帝还有什么后招。当薛云卿来到大殿门口时,门口的公公扯长了嗓子尖吼:“东玉宫贵妃薛氏云卿到!”她缓步走进大殿,感到大殿上几道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其中一道,大殿正中,高倨在玉阶之上,不用说,自然是那个心思百变的皇帝。她神情自若的走到玉阶前,跪地行礼,嘴中说道:“‘臣女’薛云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话时,她故意加重了‘臣女’两字的语气。

第3卷 六十八盛宴

祈兰殿上的几位朝廷重臣,包括寂惊云在内都是满脸讶色,门口的太监明明喊的是东玉宫贵妃薛氏,这位薛家小姐也确实身穿贵妃的服饰走了进来,那知说出口的话却全然不对劲,竟然自称‘臣女’。只有一旁的薛云尘满眼兴味,一付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他这个妹妹这几年来大有长进,每次都可以和皇帝斗的惊心动魄,火花四溅。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微微眯起了一双锐利的眼眸,他大概也没有料到,当此情景,薛云卿依然不肯低头,半晌,皇帝才懒洋洋的说道:“平身吧!”

薛云卿站起身来,一双凤目在大殿里扫了一眼,所有人的心思都落入了她的心中。然后低下头,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皇帝下面的招数。

这时双喜公公进来禀报:“启奏皇上,时辰已到,请皇上移驾朝圣殿。”

皇帝缓步从玉阶上走下,来到薛云卿面前,一双星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薛云卿也抬头回视皇帝,虽然只有霎那间的对视,两人已经在对方眼中读到了太多东西。皇帝隐隐叹了口气,低声在薛云卿耳边说道:“走吧,先把今日应付过去再说。”随之牵起了薛云卿的手,听出了皇帝语气中隐含的哀伤恨奈,薛云卿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也就没有拒绝,反而握紧了皇帝的手,皇帝的嘴角一钩,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朝圣殿是皇帝平日处理朝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的大殿,皇后受封也是在朝圣殿,另外,国家的一些重要典礼,也都是在朝圣殿举行。这次是天瞾国第一次举行如此盛会,由皇帝亲自召见并宴请全国各地的、获得了国家一级勋章的平民百姓,当然应当在朝圣殿举行。此时的朝圣殿中,早已是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他们中有民间的获奖者,还有在京城的所有朝臣,以及绝大多数的皇亲国戚,而且很多人都是携眷前来,为了参加天瞾国首次举办的这一奇特盛会。

当皇帝和薛云卿携手走入朝圣殿时,大殿中的众人心中已经雪亮,皇帝身边这位高贵典雅、倾国倾城的女子,即是当朝的不二人选了。而且在以前的重大场合中,皇帝可从来没有牵着以前的两位皇后的手走进过朝圣殿,由此可见,皇帝对这位未来皇后的厚爱。

站在朝圣殿的皇帝宝座之前,俯视着下面正在跪拜的群臣和那些民间的精英,薛云卿明显地感受到了,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而强势的气息,正在笼罩着整个大殿,也威慑着跪在下面的、所有的人。在这个宏伟的大殿之中,唯一不受皇帝的帝王气势影响的人,恐怕也只有站在皇帝身边的她了。这时她忽然感到,皇帝注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转头一看,发现皇帝眼中有一丝担忧之色,马上明白皇帝是怕她无法适应面前的宏大场面,心中一暖,冲着皇帝淡雅的一笑,顿时感到手上一紧,皇帝握紧了她的手。

群体朝拜之后,皇帝坐回了玉座之上,薛云卿坐到了旁边。今年获得国家一级勋章的百姓,共有一百五十六名,皇帝要分批召见,每批五到六人不等,全由司礼太监点名上前。针对每一个获奖者,皇帝都垂问了一到两句,让坐在一旁的薛云卿,不得不佩服他惊人的记忆力。

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皇帝才把所有的获奖百姓召见了一遍。薛云卿坐在一旁凝神细听,这些人中有一对中年夫妇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们是岭南的世家,杨家的家主夫妻,也正是皇宫里淑妃娘娘的大伯父和大伯母,杨浚的爹娘。薛云卿没想到他们也获得了一级勋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因为这些获得一级勋章的百姓中,只有五十九名是因为捐了一千万两银子,另外的九十七名则是在其它方面的做出了重大贡献。比如,有一个人就是因为出资在全国各地建了十几家慈善堂,从而获得了一级勋章。

皇帝召见了所有的人之后,盛宴正式开始。所有的获奖者及家眷,再加上朝中的大臣,以及那些皇亲国戚,有一千多人,在训练有素的宫人得指引下,纷纷坐到了指定的桌子旁边。宫人们开始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分送到个个桌子上,宫中的乐师也奏起了轻松的曲子。薛云卿趁此机会,偷偷拉了拉皇帝的衣角,皇帝转头看她,眼睛亮亮的,含着一丝笑意。

薛云卿低声说道:“皇上,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可不可以问岭南世家、杨家的家主几个问题?”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薛云卿实在不是那种,爱找别人麻烦的人,她又绝对和岭南杨家搭不上边。

薛云卿又小声说道:“他们是我三师兄的爹娘,由于他们的反对,致使我三师兄和四师姐至今无法成亲。”

皇帝‘哼’了一声,也低声说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对别人的事上心。”

皇帝和贵妃在上边咬耳朵,下边的人是又震惊又好奇,这样的皇帝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真不知新任贵妃给皇帝吃了什么药,不会把好好的一位圣明天子变成昏君吧?

皇帝对侍立在一旁的双喜说道:“去请岭南杨家的家主近前回话。”双喜公公立即领命前往。

不一会儿,杨氏夫妇来到玉阶之前。过去,当世家把持天瞾国朝政之时,杨家确实曾经不可一世过,也为当今皇上顺利登基出过不少力,哪知皇上坐稳帝位之后,对世家就不再姑息,接连出招在全国范围内打击世家的势力,从录用官吏上开始,把推举制改为科举制,建立皇家军校,再进一步把世家的势力从军队中剔除出去,又整垮了云家和凤家,这两家天瞾国最大的世家,一个财力雄厚,富可敌国;一个手握重兵。杨家本来以为第三个就要轮到他们了,哪知皇帝却突然授予杨家国家一级勋章,给了至高无上的荣誉,难道是自家的女儿淑妃所起的作用?可是当年的尚妃和云妃都曾经非常受宠,最后的结果却是进了冷宫。淑妃虽然品级很高,却从来没有真正得宠过,而且至今也没有生下皇嗣。所以,杨氏夫妇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战战兢兢的来到玉阶之前,倒身跪下,再次拜见上边那位天威难测的皇帝。

皇帝淡淡地说了一句:“平身!”就不再出声,只是用懒洋洋的目光扫了身边的薛云卿一眼,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薛云卿多少有些明白,只要不威胁到皇权和国家利益,皇帝对她还是可以纵容一些的。于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杨老先生,最近我听说一件事,不知是否属实,所以想求证一下。”

杨氏夫妇有些吃惊得抬起头来,看着皇帝身边的绝色美人,难以置信这位贵妃竟得宠到如此地步,居然敢代皇帝发言。

杨浚的老爹恭声答道:“不知娘娘垂问何事,老朽定当知无不言。”

薛云卿淡淡一笑,轻柔的问道:“我听说,杨老先生夫妇向来不齿女子在外行医,认为是大逆不道之事。可是我也是一位医女,而且还是贵府公子杨浚最小的师妹,杨老先生是否认为我也是大逆不道的呢?”说完,又转头看着皇帝,笑眯眯的问道:“皇上,您说呢?”

其实,薛云卿此举,不但是在刁难杨浚的老爹,也是在给皇帝出难题。如果皇帝支持传统的看法,就只得放薛云卿出宫了,毕竟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子是不能做贵妃的;如果皇帝想把薛云卿留在宫中,那就要在天瞾国来一次观念革新了。

大殿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眼巴巴的等着皇帝的圣裁。因为薛云卿的双重身份,早已经是天下知闻,私下里,朝堂内外,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只是慑于皇帝的天威、薛家的权势,无人敢在朝堂上公开提出。

皇帝双眼中闪过一道异光,似笑非笑看了薛云卿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依朕看,这女子行医也没有什么不好,纵观整个天瞾国,所有的患病者中,近一半都应该是女子,下面诸位的家眷患了病,要是由一位女大夫来诊治,尔等可能也更放心一些吧。”

下面的人听了此言,仔细一想,确实在理,马上众口一词,轰然说道:“皇上圣明。”

薛云卿没想到皇帝如此四两拨千斤的解决了此事,就又看着杨氏夫妇说道:“如此看来,杨老先生也不应该再反对杨公子娶我的师姐为妻了?”

这几年,杨浚既不回家,也不成亲,早已让杨氏夫妇后悔不及,现在既然连贵妃娘娘都是医女出身,皇帝也发了话,他们启有不允之理。

杨浚的老爹立即恭声说道:“多谢娘娘说项,老朽回去惊他们二人操办婚事。”

皇帝慵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如就由朕为他二人指婚吧,过后,朕会派人把贺礼送上。”

大殿上的众人纷纷向杨氏夫妇道喜,都认为皇帝宠爱贵妃,也惠及了杨家。杨氏夫妇也惊喜得连连谢恩。只有薛云卿不作此想,认为皇帝此举必然另有深意,再一转念,也就明白了七八,皇帝还是要对神医门出手,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神医门门主的义女云卿,也就是被封为贵妃的相府小姐,此事已经是确凿无误的了,现在皇帝又为神医门的两大弟子指婚,还要送上贺礼,今后谁还能说神医门与皇家没有关系呢?神医门中的人要真的有什么异心,怕也不好实施呢。这个皇帝真是太厉害了,随时可以抓住一切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今后应当更加小心才对,免得被皇帝利用了,还在那里帮他数钱,她给神医门招徕了皇帝这个大麻烦,就不知道萧何那老头会不会怪她。

经过这个小插曲,天瞾国有史以来,为了款待民间的各路精英,第一次在皇宫里举办的盛宴,正式开始。在君臣共祝天瞾皇朝盛世永存之后,大家各自坐下,开始享用美食。

据史册记载:

元景十一年终,天瞾皇朝,上至皇帝、贵妃,下至平民百姓,欢聚一堂,共迎新春。整个朝圣殿内外,觥筹交错,熙熙攘攘,甚至大殿外的走廊上都摆上了酒席。丝竹声声,宫廷乐师们演奏着绝妙的曲子,另有舞姬的轻歌曼舞,青纱渺渺,似碧荷曳曳,管弦清音,身姿妙曼,端的是春娇夏艳洗荒寒,莺飞燕啼尽言欢,整个盛况一时为天下人颂为佳话。

薛云卿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皇宫御厨的精湛手艺,一边放开神识,专心倾听大殿里众人的闲谈。忽然她长眉一动,几声窃窃私语传入她的耳际,说话的人正隐身在大殿的角落里。

一个声音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皇上竟然给贵妃挟了两回菜了,贵妃连眼皮都没抬,就吃了下去,皇上也不以为忤。”

又一个声音说道:“哪还用你说,宫里早就传出了消息,太后和皇上对这位贵妃娘娘宠爱无边,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更是严令不准任何人冒犯贵妃,所以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没有一个人敢去东玉宫找事。”

第三个声音说道:“要我说,还是人家薛相爷神机妙算。几年前的周皇后,谁人不说贞惠贤德,足以母仪天下。眼见后位无望,薛相爷竟然另辟蹊径,把一个本已才貌双全的女儿送入神医门学艺,要知道,早在几年间,相府四小姐就已经是名动京师的第一美人和才女了,而现在,薛小姐摇身一变,又成了名扬天下的神医门圣女,你要皇上如何不上心。”

第一个声音又说道:“这位薛小姐也确实惊才绝艳,什么水灾、瘟疫,蝗灾、新官吏制度、平定边患、国家奖励制度等等,几乎都有她插手,她哪来那么多奇思妙想,这神医门的藏书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早知道老子就是削尖了脑袋,也要把女儿送去那里学艺。”

第二个声音又说道:“不过,我怎么听说薛家小姐并不是甘心进宫的,要不皇上也不会派三千御林军、十位大内高手去接人了,而且薛家的人也没有因为女儿得宠,就变得张扬起来,行事依然很谨慎,尤其是薛相爷,好像是更加小心了。”

第三个声音又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叫手段高超,薛小姐越是表现的一付不甘不愿的样子,皇上越会抓住她不放;薛家越是行事小心谨慎,越会得到皇上的信任,照说凭着太后与薛家的关系,薛家要是想张扬早就可以张扬了,哪会等到今天。”

第二个声音又问道:“照老兄这么说,这薛家父女的城府可够深的啊!”

第三个声音得意的答道:“可不是么,薛家小姐要是真的不想进宫,就不应该展露这么多惊人的才华,如此一个惊世才女,皇上会放过她吗?如果是个男子,皇上会留他活在这世间吗?”

第一个声音低声警告道:“嘘!噤声,谨防言多语失!”

听到这里,薛云卿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心道,原来如此,看来太有才华也是一种罪过。

盛宴进行到将近尾声的时候,皇帝轻声对身旁的薛云卿说道:“卿儿,走吧。”随之站起身来。下边的人,看到皇帝打算退席,纷纷站起身来,齐声说道:“恭送皇上!恭送贵妃娘娘!”

皇帝依然是牵着薛云卿的手,一路走出朝圣殿,走向后宫。薛云卿一发现皇帝的目的地是他的寝宫东华宫,脑子就开始飞快地转了起来,盘算着各种脱身之计。当他们来到距离东华宫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迎面走来一个端着一个大托盘的小太监,这个小太监来到皇帝面前,跪了下来,把托盘举过头顶。薛云卿这才发现这个托盘上,摆满了精致的小牌牌,每个牌子上面都写着一个名字,还有品级,好像是后宫嫔妃的姓名牌,很像她前世在电影中见过的,那种让皇帝选择侍寝嫔妃的东西。

第3卷 六十九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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