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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被很多史学家称为天瞾王朝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了。 玉川书屋

宫外的事情告一段落,这天薛云卿提早在下午返回皇宫,直接来到贤妃寝宫,她要找贤妃密议两人一起从宫中消失的大事。

薛云卿和贤妃两人躲在贤妃的寝宫之中,薛云卿把一个小木匣交给贤妃。

贤妃打开木匣,里面有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和一枚小小的玉牌。

薛云卿说道:“婉蓉,黑色的药丸是假死丸,你服下此丸之后,会在两天两夜之内处于假死状态:红丸是复生丸,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只要服下此丸,你又会从假死状态之中苏醒过来。这两颗药丸也许可以帮你永远摆脱皇宫这个牢笼。你可以找机会和你的德源哥商议一下如何安排此事,你知道正妃的尸身也只能在宫中停留一天而已,你们应该有充足的时间从皇陵逃出,又不被人发现,我想今后也决不会有人打开一个皇妃的棺椁去查看。”

贤妃震惊的看着薛云卿,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声音颤抖的小声问道:“云卿,你是要我用诈死之计离开皇宫,在和德源哥一起出逃吗?”

薛云卿微微一笑,说道:“不错,难道你不想和你的德源哥一起双宿双飞吗?只要你们做出了最终决定,就把木匣中的这个玉牌交给现在女子专卖行的新任总掌柜就行了,自会有人帮你们安排出京事宜。”

贤妃又问道:“你给女子专卖行找到总掌柜了?”

薛云卿神秘的一笑,答道:“正是,而且此人的经商能力不在我之下,也是一个满身故事的人,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你只要把你在宫中的事务安排妥当就行了,在你离开之后,不要让女子专卖行设在宫中的办事处散了架子,你要事先不动声色的找好接手的人。”

贤妃隐隐听出了什么,迟疑地问道:“难道你不会接管一切吗?”

薛云卿淡淡地说道:“也许那时候我也不在了,你或许可以利用大家都在找我的这段时间,实施此项计划。”

贤妃突然明白了,皇上得到了云卿的人,却还没有得到云卿的心,云卿绝不是普通女子,不会因为和皇上有了肌肤之亲,就会停下离去的脚步,皇上也奇怪,这一个月来也没有再去找过云卿,而是放任云卿处理宫外的各项事务。

薛云卿返回东玉宫后,特意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膳,并派人到太后那里传话,接回了大皇子和公主,她要利用这一晚再陪陪这两个孩子。用过晚膳之后,又让两个孩子把她教过的琴曲和箫曲在她面前,一一演奏了一遍,还给了一些必要的指点。

两个孩子依在薛云卿身边,轮番告诉她最近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尚书房又学了什么知识。

过了一会儿,君欣洁问道:“姑姑,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太后奶奶这些日子经常问起你呢?”

提起太后,薛云卿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太后用特殊的酒合着使她丧失神志,致使她违心的和皇帝发生肉体关系,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怨恨太后的,不过这几年来,太后也确实真心地疼爱着她,让她恨也无从恨起,结果只好避开。

君允承拉了拉薛云卿的衣袖,轻声求道:“姑姑,承儿想听你唱歌了,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唱歌给我们听了。”

君欣洁也说道:“就是,姑姑,你快唱一首吧。不,要多唱几首,把这些日子的份都补上。”

薛云卿拗不过两人,只好坐到了琴旁,想了想,拨动琴弦,扬声唱道: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根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依旧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如何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难以登上彼此的客船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依旧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如何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难以登上彼此的客船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难以登上彼此的客船

涛声依旧(毛宁)

薛云卿唱完以后,君欣洁敏感地问道:“姑姑,你这首歌,唱得是你和父皇吗?太后奶奶说你和父皇是前世的冤孽,今世的良缘,可惜偏偏生在皇家,就变成了彼此痛苦的纠缠。”

没想到太后会对君欣洁说出这番话,薛运卿有些吃惊,但她表面上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无解的问题,而是又唱起了《海阔天空》当她唱道,‘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这段歌词时,眼前闪过了皇帝痛楚的双眸,心中一痛,闭上了一双凤目,再睁开时,眼前的事物变得一片模糊。

把两个孩子哄睡之后,薛云卿独自走过东玉宫的每一个角落,想到明日就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心中也是无限的惆怅。她回到玉华殿,她提笔写了三封信,一封给君允承和君欣洁,大致解释自己必须离去的原因,希望他们不要误会;一封留给红儿,要她处理一些善后事宜,并暗示红儿以后还可再见;一封给薛云尘,托他做一些事情并代为安慰爹娘。她本来还想给太后或皇帝也留封信,转念一想,这两位真正的皇家人一定很清楚她离去的原因,就干脆什么也没写。

薛云卿一夜未眠,练了一遍玄玉功,让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在东方微微发白的时候,悄悄走出玉华殿,来都东玉宫院中,打算最后再看一眼这里美丽的景致。

正当她打算纵身飞去之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娘娘,奴才在此恭候多时了。”

薛云卿猛一转身,原来她刚才沉浸在深深的离愁别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双喜公公正远远的站在东玉宫的宫门口。看着向她走来的双喜,薛运卿心中暗暗警戒起来。

双喜来到薛云卿身前,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娘娘,奴才奉皇上口谕,特来为娘娘办理后事。”

第3卷 八十三回报

薛云卿心中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后事?”她的脑中却在迅速盘算着,看来皇帝已经觉察到她要离开的想法了,也是,凭着皇帝的精明和对一切事情的掌控,自然早已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一切,可是现在,他却只派双喜过来,难道是对自己绝望了?决心放手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可以走的心安一些,也希望皇帝最终能彻底忘掉她,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双喜依然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娘娘不是想要在今天离开吗?宫中不能无缘无故的走失贵妃,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昭告天下,贵妃突染恶疾,医治无效,殁了。只有这样,娘娘才能得到您想要的自由,不是吗?这是皇上已经写好的圣旨,您自己看吧。 ”说着把手中的圣旨递给了薛云卿。

薛运卿打开圣旨一看,上面大致写了三项内容,第一,用了一大段话,把薛氏贵妃大大的褒奖了一顿,让薛云卿自己都觉得有一点无地自容:第二,写了贵妃突染恶疾,医治无效,皇帝痛失爱妃,心痛难当,要罢朝五日,送贵妃最后一程;第三,追封贵妃为天瞾国皇后。看着这份情文并茂的圣旨,薛云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如果不是认识皇帝太久了,她真会把写出这份圣旨的皇上当作一个痴情的傻男人。薛云卿合上圣旨,直接问道:“皇上为何要罢朝五日,他现在人在何处?”

双喜低头答道:“皇上嚎劳团一起到曜月前线去了。”

这下薛云卿轻松不起来了,急声问道:“什么?皇上怎么可以亲自到前线去?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双喜嘟囔着答道:“平时要有什么事,连太后和几位朝廷重臣都拦不住皇上的,奴才怎么拦得住皇上,不过,要是娘娘说话,也许皇上会听,可是这些日子,娘娘又不理皇上。”双喜的语气中已经有了埋怨的成分。

薛运卿静了静心,又问道:“既然皇上出了宫,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双喜闷声答道:“皇上要奴才留下来,专门处理娘娘走后的事情,而且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能留有后患。另外,皇上还要奴才把这个交给娘娘。”双喜又递给薛运卿一个小小的锦囊。

薛运卿疑惑的接过锦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桃木发簪,钗头雕着一朵盛开的玉兰,雕工算不上精细,简洁的线条古朴而粗犷,与玉兰花的细致温润的气质完全格格不入。她看着这支发簪,感到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双喜在旁边说道:“娘娘,这个锦囊,皇上一直把它揣在怀里,带在身上,每次要换衣服之时,都会先把它收好,平时也经常在空闲时,拿出来把玩,奴才不知道原因为何,却知道这个锦囊对皇上来说很重要,因为它总是被放在皇上心口的位置,没想到皇上会把此物送给娘娘,可见皇上是非常重视娘娘的。”

薛运卿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这支桃木发簪是怎么来的了,这就是当年在落英树下,刺激得她一时情动,由皇帝亲手雕的那支发簪,记得当时她回到倚红楼,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就把这支桃木发簪放入了妆盒的底层,以后也没有再去动它,后来倚红楼被官府查抄,这支发簪就不知所踪了,她也没有刻意的去找,没想到又回到了皇帝手里。从这支发簪的光滑程度来看,双喜应该没有骗她,皇帝一定是经常把它拿在手里把玩。可是,皇帝为什么让双喜把这支发簪再次交给她呢?是为了唤起她的记忆吗?于是轻声问道:“皇上还让你带了什么话给我吗?”此时,她心中有了一种涩涩的感觉。

双喜答道:“没有,皇上只是说,娘娘应该明白他的心意。”

薛运卿盯着手里的发簪,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她绝没有想到皇帝竟一直把这支发簪带在身上,还放在靠近心口的地方。猛然间,她明白了过来,这支发簪代表着皇帝的心,皇帝把这支木簪送给她,也就是在告诉她,他把心给了她。而他前些日子送她的那把紫檀木梳子,又有什么内在的含意呢?是想要与她白头偕老吗?想到这里,薛运卿的眼睛湿润了。

她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皇帝说过的话:“丫头,别再离开我,我什么都依你,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别夺走我最后一点念想。”

“别要求我放手,我早已经无法放手了。”

“只要你快乐起来,可以时时让我见到你就行了。”

可是现在,皇帝却要对她放手了,同时又把心给了她,难道是要告诉她,从今以后他将是一个无心之人了吗?。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以后的皇帝,活着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呢?薛运卿突然感到心中痛得仿佛就要炸开来一般,她从没有想到自己对于皇帝来说,会有这般重要,是怎样的一份深情,会让一个帝王对她做这般表示。

看着泪流满面地薛云卿,双喜公公突然跪了下来,凄声问道:“娘娘您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难道皇上对您还不够好吗?”

薛运卿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发簪流泪。

双喜又说道:“皇上什么也不准奴才问,可是奴才却再也看不下去了,自从娘进宫以来,娘娘这里所需的一草一木,皇上无不亲自过问,一天要问奴才十几次,娘娘在干什么?自从去年腊月二十五以来,皇上就再也没有招幸过一个嫔妃了,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着娘娘,念着娘娘,每当娘娘对皇上好一点,皇上的心情好几天都会很好。太后寿辰的当夜,皇上留宿娘娘的寝殿,第二日一早,奴才来接了皇上去上早朝,奴才都能感受到皇上身上的喜气,整个早朝的过程中,皇上也是时时面带笑意,下了早朝,皇上连御书房都没去,就直接赶去了东玉宫,可是从娘娘那里出来后,皇上就不对劲了,后来皇上又去了懿宁宫,和太后谈了半个时辰,才情绪低落的回到御书房。平时皇上都是深藏不露的,可是那一天,奴才可以清晰地感到皇上情绪上的变化。过后,整整一天,皇上几乎都没怎么说话,膳也没有用,除了处理一些必要的朝政之外,就是发呆,后来皇上干脆回了寝宫,用酒把自己灌醉,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过来,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去上早朝。这对皇上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奴才从皇上三岁起,就跟在皇上身边了,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样绝望过。以前无论遇到多惊险、多艰难的事,皇上从来都是淡淡的笑着,把事情解决掉。奴才从来没有看到皇上怕过什么,可是这一年来,却有两次,皇上都被娘娘吓到了,一次是娘娘在泸州的时候,那时娘娘为救一个药童,竟然跳下悬崖,冲入爆炸现场,险些……,当消息报上来的时候,奴才注意到皇上的手一直在抖,而且负责娘娘安全的暗卫首领还受到了处罚;另一次就是几个月前,娘娘突然从女子专卖行失去了踪迹,吓得皇上调动整个京城的防卫系统来找人。娘娘,您对皇上还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兜出来,皇上能依您的都依您了,只要您别再这样时好时坏的折腾皇上了。”

薛云卿无言以对,心痛得无以复加。在她心目中,一直都以为君北羽是一个千古帝王、圣明天子,即使对她有情,以一个帝王来说,也不会有多深,这段情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点缀而已,即便失去她,也不会真的对皇帝有什么严重的影响。没想到皇帝对她用情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重新振作精神,说道:“喜公公,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双喜听命站起身来,双目含泪的看着薛云卿。

薛云卿把双喜带回了书房,她先收起了桌上的那三封留书,然后坐在桌旁,问道:“这份圣旨上写着;皇上因贵妃辞世,心痛难当,罢朝五日。可是皇上前往曜月,往返之间最少也要三到四个月,五天之后,你打算如何应付满朝的文武?”

双喜答道:“皇上对此事早有安排,已经留下了另一份圣旨,五日后即可宣阐前往曜月之事,同时任命九王爷为监国,包括薛相爷在内的五位朝廷重臣辅政,万一有急事,也可以通过飞鸟传书或是八百里加急向皇上禀报。”

薛云卿又问道:“有办法立时和皇上取得联系吗?你告诉他,我暂时不会走了,会留在宫中等他回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双喜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奴才这就去派人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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