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记了,你别再和小泥巴种伊万斯走得太近了,也劝劝布莱克家的小姐吧,我没这个面子说服她……”
话音刚落,小蝙蝠们纷纷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当然,消失的也包括马尔福的踪影。
斯内普想到自己内心最鲜为人知的一面竟被千里之外素未蒙面的人摸得透透的,不禁心里一凉。
果然不能太轻信人,平时也不能暴露太多的情感,否则太危险了。要不,明天就去图书馆找找关于大脑封闭术的书吧。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靠在枕头上,找到一个不压迫到背上伤口的舒服位置,终于把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现出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淡定温和。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从马尔福搭讪自己开始,慢慢向他灌输黑魔王的功绩到今天的摊牌都是黑魔王导演下的一幕幕戏罢了,而他自己就是表演最卖力却不收出场费的小丑角。
窗外,天空慢慢暗下来。偶尔能依稀听到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病房里,睡着的男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皱起眉头,右手抽搐了一下啊,小声地嘟囔着。
隐约可以听见他说:
“希娜——”
“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因为此章“上帝视觉”而打我哦
自知表达能力有限,不劳大家动手,自抽。。。
脆弱的友情(下)
霍格沃兹的暖棚兼草药学教室里,斯普劳特教授刚准备开始上课。
教室里有两张长桌,两边分别坐着小狮子们和小蛇们,一边金红一边银绿,配着两张桌子上颜色金、绿相间植物真是好讽刺啊。
“把书翻到一百六十页,我们今天来看金苓草……”斯普劳特教授环视了一下四周,“隆巴顿同学,你能告诉我金苓草与银苓草的区别吗?”
斯普劳特教授的眼神充满了期待,看得隆巴顿有点不好意思。
“额……”隆巴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不起,教授,我记不太清了。”他楞了一下,“我……我只知道金苓草的叶子边缘有一圈金色的条纹,而银苓草的是银色的。”说着,隆巴顿挠了挠头。
顾名思义,金苓草和银苓草当然是颜色的区别啦。
“哈哈哈哈!这还用得着你说?!”
“吁——”
他刚说完,一群斯莱特林的男生以克拉布和高尔为头,就哄笑得哄笑,吹口哨的吹口哨,一副讥笑、看好戏的样子。
“很好,隆巴顿先生。这的确是两者最明显的区别。那么……”斯普劳特教授看了一眼斯莱特林一边的长桌,“斯莱特林有人知道吗?”
克拉布和高尔交换了一个眼神,马上低下头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到斯普劳特教授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我,我一怕,也心虚地底下头去,心想,别叫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路西尔,你知道吗?我希望你能知道。”斯普劳特教授叫劳拉的语气超级温柔,让我有点意外,也放下心来,原来刚才她看的是我身边的劳拉,不是我呀。
“是,教授。”劳拉站起来,“金苓草与银苓草虽然是同一科的植物,外形也相仿,但是其药性是完全不一样的,一颗幼年金苓草的毒性就足以杀死我们整个教室的人了。而银苓草则是治愈要药……”劳拉停了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
“非常好,路西尔小姐!”斯普劳特教授特别欣喜或者说,自豪?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劳拉似乎继承了母亲草药学的天赋呢。
“路西尔小姐,请坐,斯莱特林加五分!”
“哦哦哦——”
克拉布带头叫了一声,然后零零碎碎地有些男生给了劳拉掌声。
“吁——”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爆发出一阵不正常的嘘声和私语。
“咳咳,还是我来补充一下吧。”斯普劳特教授挥动魔杖,从教室的另一头飞来一盆看上去很幼小的植物。
“这是月银苓草……”
“哇噢……”身边的劳拉不禁感叹道。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又什么神奇的吗?不过,听上去名字好熟悉啊。
“月银苓草是最特殊、最珍贵的银苓草……”斯普劳特教授很慈爱地抚了一下那植物幼小的枝叶,那片小叶子在空中打了个圈,舒服地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手里轻轻震颤着,有种被挠痒痒的感觉。
“其实,现在月银苓草已经不多了呢,很幸运的,在我们学校的禁林里有一株月银苓母树,像这样幼年的月银苓草可是我好不容易从那里求来的呢。”
斯普劳特教授给月银苓草浇了些水,那草欢快地抖动了一下,几片小叶片表面蒸腾出一些细小的银色的颗粒,慢慢凝聚成银色的缎子似的光带在植物周围轻转了两圈,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好清新的味道啊。”
“是啊,好好闻,感觉好像更有力气了!”
四周惊喜的声音不断。
“呵呵,它只是幼年的月银苓草哦,你们也感受到了吧。它的力量就是银精灵赋予的最精纯的治愈魔力!”
斯普劳特教授说着,脸上浮现出自豪的表情。“等到这株月银苓成年,他也会有银精灵守护,应该说每一株成年的月银苓都有自己的守护银精灵。这族的银精灵我们通常称之为月银精灵,宾斯教授肯定给你们讲过精灵的种族分类吧……”斯普劳特教授看了一眼周围,看到学生们一副迷茫的样子,叹了口气。
“月银苓草——月银苓草——”我反复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真的好熟悉哦,最近肯定在哪儿听说过。
“我们刚才说到,银苓草与金苓草的分别在于银苓草是治愈系的魔药材料,而金苓草是毒剂材料。这月银铃草最出色的就在于……由它做主要成分的治愈药剂不但医治皮外伤又能解百毒,甚至还能用于治疗黑魔法导致的身体伤害!”
“咝——”
“哇噢——帅呆了——”
斯普劳特教授刚说完,教室里就爆发出嘈杂的声音。小狮子和小蛇一起发出由衷的感叹以及小规模的讨论,更离谱的是,我听到了高尔说要把禁林里的月银苓母树挖出来卖钱!
斯普劳特教授可能也听见了注入高尔之流的龌龊想法,说道:“新生们,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禁林里月银苓母树的主意了,银精灵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萝卜头能惹得起的!”
说完,她挥动魔杖,那盆刚喝足了的小月银苓草就被安稳地送到了属于他的特制暖棚里。
“好。我们现在学如何从金苓草的嫩枝中汲取新鲜毒汁……”
~?~?~?~?~?~?~?~
草药课结束我和劳拉一起准备上魔药课,劳拉和斯普劳特教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导致我们走在远远的脱离大部队的后方。
“希娜!”
“诶?”
我没想到会有人走得比我更慢,转身一看……
“莉莉,怎么了?”
莉莉欲言又止,看了劳拉一眼。
劳拉耸了耸肩,摊手说:“我先去魔药教室了,你们俩慢聊。”
我投给劳拉一个抱歉的眼神,劳拉意味深长地看了莉莉一眼,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才走。
我不知道她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希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莉莉低着头,眼神闪烁。
“想说就说吧。”原谅我有点不耐烦。
“我觉得,我……”莉莉看了我一眼,“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
我扶额,梅林啊,还给我原来那个爽朗乐观的莉莉来!
“我觉得西弗,他变了。”莉莉显得有些消沉,“变得有些……额……可怕……”
我听了莉莉的话,当然不会骂她。说实话,如果设身处地在莉莉的角度想,我也会以为西弗作为一个新生是够奇怪的,但,可惜,我是知道教授前世今生的穿越女啊。
“希娜,你不会觉得有些可怕吗?”莉莉像受伤小动物似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点挡不住这loli攻势。“你想,从邪恶的黑魔法咒语到愈合汤剂……当然,我不是说愈合汤剂不好啦,毕竟詹姆因为这个才这么快好起来……”说着,莉莉小脸一红。
“你今天也听到斯普劳特教授说了,禁林里的月银苓草是有很不好对付的银精灵守护的,西弗若是制成那汤剂肯定是用的禁林里的那株月银苓母树,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黑魔法抢来的月银苓草……”
听了莉莉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想了一节课是在哪儿听到过月银苓草这个名词呢,感情是西弗用来制愈合魔药的材料啊。那么说来……西弗本是为了我去禁林采药的……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想笑的感觉。
面前的莉莉看我的眼神好奇怪,难道刚我不小心真的笑出来了?
“总之……”莉莉的脸涨得通红,“总之,我就是想说,希娜也不要和西弗太近了,他这个斯莱特林的……呃……”莉莉自知失言,有点尴尬,“我不是说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不好,我只是想说,那个氛围……可能……哎呀……”莉莉红着脸,跺了跺脚,竟转身跑了。
这才是典型的格兰芬多啊,说风就是雨,可雨下了一半又被风吹跑了。
~?~?~?~?~?~?~?~
“希娜,你终于到了啊。”
“恩。嗬嗬……”莉莉跑走之后,我也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往一路向魔药教室狂奔,路上还不小心“撞上”(其实是直接穿过去了)了拉文克劳的鬼魂——格雷女士,不得不说珍珠白色的“鬼魂色”和她的气质真的很搭。
“刚才,你没到的时候,马尔福级长来通知大家说要小心今天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呵呵……”
劳拉边笑着边说,“听说教授今天心情很不好呢——”
“噗哧”一声,站在一边的艾多笑出来,她挥了挥手示意劳拉继续说。
“听说,为了后天晚上的万圣节派对,教授化了个马人装,但是在他自我欣赏的时候,被闲逛来的皮皮鬼嘲笑说像是——哈哈——像是只撅屁股的巨怪!!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额边两条黑线挂下来。
自视甚高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啊,你也有这天!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亲们的建议,觉得很羞愧呢
不过,我会加油的!
今晚,你是我的
在这个厄尔尼诺现象还没有全球蔓延的七十年代的英国,秋天的寒气已经一阵阵吹得爱美的女孩子也裹上毛衣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炉火熊熊(虽然我相信真正起作用的是保暖咒),让人有点昏昏欲睡,提不起劲儿来看书。
“你们听说了没有?”高尔一脸兴奋地说,“万圣节晚会会有来自保加利亚的媚娃组合表演呢!”
“真的?”克拉布咬着小松饼一点儿也不相信。
“我能骗你吗?我叔叔可是在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工作的,保加利亚的通行文书已经递到魔法部了,足足有一打媚娃呢!”高尔的眼睛发亮,我感觉他的口水快掉下来了。
“噗——高尔,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艾多笑道,“从来没有过听说过有人用‘一打’来形容人的——哈哈——”
“唔——”高尔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其实媚娃也不能算人啦。顶多就是神奇动物……”
“但是,我听说有媚娃和人类结合生育后代的事情呢。”艾多一指抵在嘴边,一副思考状。
“那……那不一样……”高尔的脸涨红了,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
艾多没有再继续和他纠结这个牵扯语法和神奇动物学的问题,她转向劳拉,“劳拉,你说我万圣节派对穿什么好?你说,我是扮成艾奇德娜(1)好呢,还是美杜莎(2)?”
“艾多,如果你扮艾奇德娜,那我就扮堤丰(3),好不好?”克拉布红着脸看向艾多。
“不——好——”艾多两手抱在胸前,嘴巴气得鼓鼓的,“谁要做你的……你的……妻子啊。”
她“妻子”二字说得很轻,不过,我肯定克拉布听见了,因为他的脸颊更红了一层。
“其实——我想说,只有高年级的同学才能去舞会派对,低年级的嘛——呵呵——只管躺在床上数羊吧!”
艾卡看到妹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的确,听说是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才能参加舞会,低年级的学生得准时回寝室睡觉,按平时那样宵禁。”劳拉头也没抬,不知道埋头看着什么。劳拉在人前还是走那种冷美人路线的,不像艾多那样有点小任性小可爱。
我这两天焦头烂额的,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马上就要万圣节了。不过不像前世想象的一到万圣节,孩子们满街地要糖果;反正,在格里莫广场的十一年里,我、小天狼星和小雷是不被允许干这样“丢脸”的事的。不知道霍格沃兹是怎样庆祝“鬼节”的呢?
“路西尔,那低年级的学生能看表演吗?”高尔可怜巴巴地朝着艾卡闻道。
克拉布抄起最近的那本书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你不要只想着媚娃,好不好。”
“嘿嘿。”高尔傻笑着揉了揉脑袋,“好好好,你是圣人,我本来以为只有斯内普才会对媚娃没兴趣呢,他有兴趣的大概只有角蛙(4)吧,哈哈。”
听他提到西弗,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呵呵,我爸爸说,‘平时越是道貌岸然的人,内心就越是龌龊!’”克拉布学着大人说话的强调,学得不伦不类的,很好笑。
“哈哈……太逗了,克拉布,你爸是不是被一个外表道貌岸然,实则猥琐的人害过而铭记于心啊?哈哈……”高尔没心没肺地笑着,“难道就是那个虚伪的克劳奇?”
“咳咳……”劳拉作势咳了几声,高尔也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过了,表情一下子僵下来。
艾卡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地竟牵扯出敏感问题,为了盖过这尴尬,他轻笑出声道:
“我记得,我去年对万圣节的印象只有一顿丰盛的南瓜大餐而已——其他的嘛——嗯——”他托着下巴想着,“皮皮鬼表演脱衣舞算不算节目?”
艾卡刚说完,公共休息室内就像是十级龙卷风刮过似的,很冷,很安静。
艾卡也感受到气场不对,但是为了补救,他继续说着,“听学长说,每年的万圣节,幽灵中会选出一个代表在晚宴的时候表演呢。真可惜——我没赶上前年拉文克劳塔楼的格雷夫人与血人巴罗的交谊舞表演。唉——”
我心里沉甸甸的,心里充斥着西弗的事情。捧着魔药书却看不进去。合上书,想趁着宵禁之前去校医院给西弗道歉,看着自己的右手,想到自己手打到西弗脸上一刹那的感觉,心里就难受的很。詹姆说的并不错,我有的时候真是冲动得像个格兰芬多啊。
“希娜,马上就要宵禁了,你要去哪儿?”艾卡见我出门追上来问道。
“哦,我去校医院,有……有点事情。”
“你不舒服吗?”艾卡焦急的眼神让我承受不住。
“哪能啊,希娜肯定是去看西弗了。”艾多推了艾卡一把,“希娜,你过去顺便告诉他,今天劳拉在魔药课上赢过伊万斯成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新宠呢,他若是不快点好,可是要被劳拉超越了啊,哈哈。”
劳拉不满地扫了艾多一眼,艾多委屈地低头,倚在劳拉身旁,活像个被婆婆压榨惯了的小媳妇。
“那——早点回来,别被老师抓住了。”艾卡尴尬地挠了挠头说。
“哦。”我也很尴尬,闪身出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说:
“你是布莱克什么人啊,凭什么管人家!”
“就是……”
“……”
~?~?~?~?~?~?~?~?~?~?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艾卡有任何可能性,灵魂年龄过而立之年的我(虽然前生很废、很天真)一直以来和早熟的西弗相处得还是“比较融洽”(那一巴掌不算,真的不算)。打个不尽合理的比方,就好象《名侦探柯南》里,柯南和灰原哀的关系就跟柯南和步美有天差地别。
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橙色的光。我敲了敲门,西弗没有吱声,我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头的台灯发出暖暖的光衬得西弗的脸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了,落在脸上那明暗的光线勾勒他认真的表情更加立体。
他专心地看着书,好像每次看到他总是这个苦读姿势呢。他的手边飘着几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看的粗有教授漂亮连笔草体字的雏形。
我走到床前,他才意识到有人在,抬眼望了我。
眼神有点空洞有点迷茫,我被他看得很羞愧。
“西弗,我想说——”虽然很丢脸,但是我真的很怕因为我一时的冲动西弗会不理我,甚至敌视我,“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西弗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算计还有一点我读不懂的东西,但足以让我心惊。
“咳咳——”
西弗清了清嗓子,我想是一个在听宣判的囚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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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