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似乎读懂了我的心事。“我来帮你吧!”说着他拔出魔杖对着我的眼眶念念有词。一会儿,一个火花在我眼前爆开,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好了。”德拉克说着,“睁开眼睛来让我们看看效果!”
我慢慢移开手掌,看到了德拉克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你当自己霓虹灯吗?
再看克拉布和高尔的,他们的脸涨的通红,偷偷瞟了德拉克几眼,却被瞪了回来。
“噗——”
我感到几丝不怎么友好的目光,一看是周围的人都对着我捂嘴笑呢。
该死的,德拉克把我搞成什么鬼样子了?
“布莱克小姐,抱歉打扰了你们看魁地奇的雅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今晚继续禁闭——”
身后传来西弗的声音,身边德拉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西,额,斯内普教授?”我回头,疑惑地问。
西弗看到我的样子,明显像是受到了打击,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踩在后面一个高年级学生的脚上,迫于西弗的滛威,那个学生只好默默忍着痛了。
西弗的嘴角抽搐着,我想我的表情此刻一定也很抽搐。
不知道谁给我递过来一面小镜子,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照出自己模样的刹那,我还是被吓到了。
我的黑框眼镜呢?
哦,原来已经和我的肤色融为一体了。
好啊,德拉克。真好,这个形象让我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干脆面品牌——小浣熊。
整个眼眶一片墨色,转动眼珠时,那时隐时现的眼白显得特别惊悚。
“啪——”
为掉在地上的镜子默哀三秒钟。
“马尔福!”我吼道,“你施的好咒语!”
德拉克的脖子往后一缩,然后战战兢兢地看了看西弗,看出他没有半点为自己撑腰的迹象之后更加泄气。
“希娜,希娜——”他慢慢向后退,“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沉下脸,“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一只秃毛的白老鼠?”
我拔出魔杖,在他面前挥动了一下。
我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想吓吓德拉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
没想到——
“轰隆隆——”
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一下子阴沉下来。
天边劈下一道闪电,直直地击中拉文克劳一侧的球门。他们的守门员不知是被电到了还是吓晕了,竟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远远地听见有人再说他们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
顷刻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不知道谁先嚷了一句——
“哇塞!布莱克的怒气竟然引起了超自然现象!”
“是啊是啊,她居然能影响天气!”
“那个惹恼他的马尔福少爷可惨了——”
“可不是嘛——我刚想到这次魔咒课的论文题了,就叫魔法波动与自然现象,如何?”
我感觉自己被围观了。
我还傻傻地维持着那个举着魔杖对着德拉克的姿势——
德拉克在雨下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完了,我竟然突然开始同情这个孩子了。
“布莱克小姐,现在,马上,立刻,跟我过来!”
西弗喘着气,像头暴躁的公牛。
我莫名地跟在他后面,故意低下头,不想让我的脸引起更大的轰动。自欺欺人地,已经挺轰动了不是么?
内心能感觉到有隐约的不详,这场雨来的不平常,可以确定只有,这不是我干的。
结果跟着西弗离开的不止我一个人。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比赛在邓布利多的命令下中止了,这在学生中引起了一定的恐慌,因为魁地奇比赛是以抓到金色飞贼来结束比赛的,哪怕高温暴雨从来没有过人为中止的先例。大家纷纷开始猜测霍格沃兹是不是要变天了。
学生们有序地跟着各自的院长或者级长离开魁地奇赛场,一个个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却没有人用隔水咒,或者说不能用?
“西弗——”
我把手放进他的手里,两人的身高差让我被迫抬起胳膊才能握住他的手。
“在我记得的故事里,似乎没有这段。”
我窝在魔药办公室唯一的扶手沙发里,西弗坐在扶手上。
“这场雨不简单。”
我在沙发里调整了一个姿势。
“邓布利多召集了所有的教授,回来再说——你,别走出这间房间。”
说完,西弗挣脱了我的手,出门,却没有忘了在门上多施了几道防护咒。
我百无聊赖地乱想着,虽然已经记不太真切了,只是努力回想着HP1里所有的场景,此时的地下室特别安静,静到我可以清楚地听见某处漏水的嗒嗒声。
我讨厌这种在忐忑中等待的寂寞。
这会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这场雨的始作俑者,会不会是“他”?
但是以他的魔力应该还做不了这个,莫不是奇洛教授?
脑子里乱糟糟的,目无聚焦地呆呆看着熊熊的炉火。
突然“哄——”的一声。
壁炉里的火苗忽然窜高了好几英尺,绿色的火舌肆意地舔舐着炉壁,还有一种往外蔓延的趋势。
这是什么情况?有人要通过飞路网?我可是记得西弗给这个壁炉施过禁咒的。
“你好啊,布莱克小姐,或者说——里德尔小姐。”
他的声音闷闷的,吐字不太清晰好像是嘴里含着好几块粪石一样。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壁炉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帽子很宽大,把头牢牢地罩住了,却隐藏不住佝偻的身材。
他一步步缓慢地走进,我看见他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他毛茸茸的手臂,爪子里握着一根类似镰刀的东西。
搞什么?这幅装扮是在cos死神吗?
“呵呵,布莱克小姐好胆量啊。”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我暗自握住魔杖,即使我没有在他身上感到任何杀气。
“格雷伯克?”
我看到他的毛爪子,试探地问道。
“哟,”他的语气里全是好笑,“你的母亲一直管我叫‘肮脏的食腐怪物’,没想到你这个小孩子会知道我的大名,哈哈。”
我的额上挂下三条黑线,对哦,我不应该认识这个人(狼人?)的。
“差点忘了,你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对吧?”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他的话里竟是嘲讽,“那是一个讨人厌的可怜女人,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却还屁颠屁颠的——人类脑子真是不好使——”他吸了口口水,“不过人脑髓的味道还算不错。”
他走过来,举起另一只毛爪,顺势要来摸我的脸。
我看到一只脏兮兮的爪子靠近我,乱蓬蓬的毛上还沾着不知名的液体,条件反射地往边上一让。
他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桀桀笑着,笑得很瘆人。
“比你那个火药桶母亲可爱多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嘿嘿——好久没吃过嫩肉了——”我看到晶莹的液体从宽大的帽子里流出来,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嘿嘿,‘他’的孩子,会不会更可口一些?”
我往后退了一步,拔出了魔杖,“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同时两束绿光打在格雷伯克身上,他略略拱了拱身子,却是毫发无伤。
我被一个穿着黑袍,散发着魔药气味儿的人护到了身后。
“格雷伯克,你准备怎么向黑魔王解释?”
“解释?笑话!”他嚣张地说着,一把撤下斗篷,露出了嗜血的眼睛,“芬里尔·格雷伯克,狼人的首领,从来不会对人类卑躬屈膝——也犯不着解释什么——在狼人眼里人类只是食物而已——”
“哼,”西弗轻蔑地说,“一召唤就出现,可是对‘食物’够忠心啊。可惜,你光有蛮力,魔力却不够,连个黑魔标记都……”
“斯内普,”格雷伯克的嘴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是你破坏了——”
“我可没有,”西弗戏谑地说,“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可被破坏的了。如果你说的是那场莫名的大雨?霍格沃兹的侏儒教授一个魔咒就搞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累到暴啊,抱歉,保证八月中旬之后快快更哦
一枚意外的卵(补全)
格雷伯克威慑地露出发黄的獠牙,那满是皱纹的高额头和发亮的眼睛让人起鸡皮疙瘩。
“就是我干的,怎么样?”格雷伯克吼道,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听懂他在说什么,因为他的嘶吼声实在是太浑浊了,“我本想劈死那个骑在扫帚上那个碍事的小鬼的,但是不小心失了准头——”
“哼,”西弗蔑视地撇嘴,那种嘲讽的神色绝对能让人抓狂,“就你也能施咒?笑话,我一直不知道神奇动物都能用魔杖——”
“斯内普!嗷嗷嗷——”他朝天嗥道,“你不要看不起人。”
“人?哼——”
“我是纯种的狼人,怎么都比你这个半血巫师强!再说,巫师本来就是低等的动物——充其量不过是食——”
那句“食物”还没说完,就被西弗一个恶咒封住了嘴。
格雷伯克被弹出去很远,撞翻了一排魔药架,西弗心疼地皱了皱眉。
他从地上爬起来,嘴边留着暗红的血,“我会去告诉那个人的,你叛变了。”
“你说他会信你还是信我?你这个连黑魔王影子都没摸到的狼人还感跟我比?”西弗俯看佝偻着背的格雷伯克。
格雷伯克楞了一下,然后背弯的更厉害了,“我是按照我们的约定,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来的,你不能……”
“我能。”西弗的嘴角带着笑意,“在霍格沃兹,我就是黑魔王的全权代表。”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他重新带上那个黑色的斗篷,“把那个女孩儿给我!”说着他朝我指了一下,西弗把我往后一推,“你的胆子够大,那人的后代你都敢碰?”
“嘿嘿,”格雷伯克阴沉地笑着,“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说不能吃他的崽子,再说——他承认过这个崽子么?”
我对“崽子”这个词有些挫败感。
“嘿嘿,斯内普,你既然是院长,送我几个巫师幼崽,让我给同伴们一个交待——”说着我又听见了黑斗篷下吸口水的声音。
早就听说狼是永远不会伤害同伴的动物,不知道狼人也一样吗?
“斯莱特林的不行,格兰芬多的随你挑——”
西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可真是大方。”他往壁炉走了两步,“破坏这个壁炉的禁咒可花了我很多时间,啧啧——斯内普,今天先放过你,如果什么时候我们能公平地赛一场,我一定能咬断你的喉咙——嘶嘶——你的血肉一定味道很好——”
“你等不来那一天了,格雷伯克。”
“哼哼,我看是不远了呢。”
结果格雷伯克还是从壁炉中走了,西弗说他用的不是飞路网,而是借助着飞路设施的幻影移形,估计是狼人的独特魔法。
“西弗,你说他真的会叼走霍格沃兹的学生吗?”
我紧紧攒着西弗的衣袍。
“叼?”他的表情缓和了些,“你真当他是狼么?格雷伯克是纯血统的狼人,他们是会用蛮力撕碎猎物吸血啖肉——希娜,在这个时候你就该相信老蜜蜂的能力了。哎——”他转身给壁炉多加了几道咒语,“我必须再跑一次校长办公室了,那老家伙的疑心可不是一点的重。”
我能感觉出他周身的疲惫,双面间谍可不是个轻松的职业,两边逢迎,不露马脚,也只有西弗这样内敛慎行的人才有可能做到吧。
他拿走了我的眼镜儿,鼻梁上一轻,让我突然很没安全感。
“现在打你主意的人还挺多,你不是说要学阿尼玛格斯吗?麦格教授不愿教你,你就不能自学吗?当初波特——”他的表情变了像是吃了只苍蝇似的,“算了,有什么需要的书告诉我,禁书区的书我去帮你借。”说完,把重重的眼镜重新给我戴上。
西弗走了。
我再次一个人待在阴冷的魔药地下办公室里。
像之前一样,我把自己团起来窝在那只留有西弗体味的扶手椅里。
壁炉的火熊熊地烧着,周围火红的一片,跳动的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不敢真正放松,鬼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感受到那人气息”而来的狼人、巨人什么的。
在飘忽的光下,我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一个圆圆的,灰灰的——
一块石头?明明刚才还没有的。难道是格雷伯克留下的?还是被他撞倒的那魔药架子上掉下来的?
我握紧了魔杖,“石头飞来!”
几秒之后,却没动静。这大大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从舒服的椅子里站起来,一步步靠近,直到走到跟前,摸到那个东西,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枚蛋。
大约只有我的拳头大小,圆溜溜的,灰壳儿的蛋。
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记得海格也曾经得到过一枚蛋,好像是从一个旅人那里换来的——那——难道把龙蛋给海格的并不是奇洛而是格雷伯克?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转念又想,说不定这枚蛋并不是那个狼人的东西,是西弗的魔药材料也说不定。
我看着手中的蛋,竟然被他吸引住。
不想放手,怎么办?
我把那枚蛋握在手心里,感觉全身的能量都集中在手掌上慢慢往蛋里蔓延,那就像是一块吸取魔力的能量石。
一枚蛋?
一种奇怪的直觉让我联想到那条梦里的小黑蛇。
这——会是它吗?
为什么会在格雷伯克手里呢?
还有就是——
我该怎么孵蛋啊?
难道要我和素来没有交情的海格那里去问——“海格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一枚疑似蛇蛋,能请您告诉我怎么孵化吗?”
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笨蛋!”
“咦——西弗,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回头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傻瓜!”
“谁?”
我听着这不怎么真切的声音,隐隐地有一种预感。
魔药办公室里的炉火跳动着,映衬着红红的光线,把手中那枚蛋描绘地斑驳诡异。
“笨女人,用你的魔力来孵化我。我可不是一般的神奇动物——我是——”
我感觉蛋壳儿里一阵异动,一会儿之后平静下来。
“你是什么?那条小黑蛇?”
可能是因为它贪婪地吸取我的魔力的关系,让我感觉昏昏沉沉的,好像要晕过去,堪堪扶住椅子来保持平衡。
“女人,你太弱了。”
我能感到手中那小东西的不满。
我都快被吸干了,还抱怨?我又气又好笑,那东西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神秘而更像一个娇惯的小孩儿,那种语气让我联想到德拉克。
我把它揣进口袋,重新把自己团在椅子里,贴着口袋的皮肤开始觉得发凉,这种冰凉的感觉从那里蔓延开,我试图把壁炉里的火调大些,拿起魔杖念咒却发现没有用,那小东西竟然一点魔力都不留给我,不止一次地想把它扔掉,却又无数次被自己的好奇心攻占,我真的好想知道这家伙的来历,那害得我失眠的罪魁究竟是样子?
闻着西弗特有的味道,听着壁炉里噼啪作响的声音,我靠在椅子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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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已经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了,映入眼帘的是德拉克粉红粉红的小脸。
见我睁眼,他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早上好,德拉克。”
“早上好,希,希娜。”
他的目光躲闪着,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我看身上盖着的黑色的长袍,那一定是西弗留下的。
“希娜,你昨天——”德拉克试探性地问,“昨天晚上一直和斯内普教授在一起吗?”
“恩,”我折起他的袍子,“昨晚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挤出一个笑。
“你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刚打过雪中魁地奇一样。”德拉克伸手来碰我的脸,我侧身回避,瞬间有些尴尬。
那个简单的回避动作竟然让我头晕,这才想到那个“罪犯”还在我的口袋里,我探向口袋,果然,一枚温热的蛋和我指尖的低温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你还好吧。”德拉克扶了我一把,“你可不能出事啊,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已经……”
“他们怎么了?”
德拉克的脸色有些灰暗,“那两个不讲义气的胆小鬼,不说也罢。”突然话锋一转,“希娜,我发现一件事,今晚我请你看好戏。”说着他挑眉,“那个大难死的波特宝贝可要倒霉了倒大霉了——我会让我父亲说服董事会开除他的。”
我僵硬的想着,德拉克找哈利的麻烦,难道是那件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着走到教室的,草药课在温室里听斯普劳特教授念经,温室里暖洋洋的,如果不是被尖叫的幼年曼德拉草吵到的话,我想我可以一直睡到下课。
中午的时候在大厅里遇见了一位稀客,当然对于斯莱特林来说是这样。
“给!”一个红头发、满脸雀斑的孩子甩给我半根半旧不新的魔力补充棒,“我现在不欠你的了,别再拿这死人的脸色来吓人!”
罗恩·韦斯莱嘟哝着嘴走了,我看到格兰芬多长桌上哈利和赫敏正用口型跟他说什么,罗恩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嘿,小子,”斯莱特林一个二年级的男生,叫什么特来着的,把罗恩拦住,“你以为半根破玩意儿就能算作赔礼?”
“穷鬼,韦斯莱,”德拉克听见动静放下了在嘴边的布丁,讽刺地瞥了一眼罗恩。
罗恩被呛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竟然拔出了魔杖,“马尔福胆小鬼,上次说好了决斗竟然失约——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品质吗?你是害怕了吧。”
罗恩的话引起了斯莱特林长桌的公愤,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纷纷把魔杖对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