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竖八地顶在头上,看想去像个麻瓜小丑。
“原本,应该是个美梦的。”
他眼神一动,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预示着他看出了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场景又在梦里看见了,那一幕在脑海里回放着,似乎连空气也甜蜜起来。只是——
“西弗,对不起。”
我像个打破了主人花瓶的小猫一样,团进西弗的怀里,把自己的头埋得深深的,好像那样就可以为所欲为。
“西弗,我试过了,我放不下他。”
“你的笨蛋哥哥?哎。”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我能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
本来我可以把自己当成是另外一个人,现在,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开始特别怀恋那个长得相似的人。所谓血脉,也许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残忍,但是我不能……”
“西弗,就一个星期!”
他摇头。
“那三天,不,一天就好!”
“哎。”西弗重新躺下,用被子盖住半张脸,“睡吧。”他拍拍我的脑袋,“给你一天的时间,变回十二岁的身体,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下不能用魔法的吧。”
“你答应了?”我抱住他,狠狠地掠住他的嘴唇。
自作孽不可活,尤其是对象是禁欲很久的斯内普教授的时候。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又沉沉睡去,我刚仿佛听见什么,他要和我一起去?梅林保佑是运动的时候耳朵出了问题。
晚上克制不住的结果是,所谓一天的时间实际上变成了半天。
“你想从哪里开始找?守在伦敦最繁华的街头找一个疯子?还是直接去麻瓜精神病院直接些——或者去格里莫广场12号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碰见你的贝拉妈咪?”他的那句“妈咪”说的我好寒哪。
“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去另一个地方试试。”我朝着西弗一笑,他楞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去他唯一在世的亲人那里。”
西弗皱着眉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一样。“不,你说的不会是……”
“不错,哈利的姨妈家!”
“哈利?你管他叫哈利?我可不记得上次你们一起受罚之后还又什么交集——”
“好啦好啦,波特,小波特,还不行吗?”我一时口误竟引来了西弗的怒火(或者说是妒火?)“说起来,他既然是小天狼星的教子也不就是我的侄子?”
他应该叫我姑妈?
突然想到书中的哈利似乎有一个肥得像气球似的姑妈,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显然,我还不到可以幻影移形的法定年龄,显然我们也不可能用飞天扫帚横飞过整个伦敦城,麻瓜的交通工具是不用想了,那剩下的……
“哦,对不起,这位先生,哦,不要害怕,把枪放下,我们不是强盗,我们只是借用一下您家里的壁炉——”
看见眼前见了鬼似的男人,我手忙脚乱地比划到。
“和麻瓜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手中的魔杖一转,“一忘皆空!”
好吧,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非暴力不合作。
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西弗抱怨了两句麻瓜太脏之类的话后,我们走到了小惠金区的街道上,西弗多看了街道两眼,似乎有所发现一样。
“怎么了?感觉到什么吗?”
我走在烈日下,虽然和风送爽,但是仍然让人焦躁不安。
此时的街道上没有人,偶尔路过一幢房子是可以听到响亮的无线电广播声——
“请市民们注意,穷凶极恶的杀人通缉犯小天狼星?布莱克最近越狱……”
看来,福吉还是挺有效率嘛,已经和麻瓜的部长沟通好了?
哗啦,头上越过一只白色的雪枭,雪枭掠过我和西弗,停在最近的电线杆上,回头看着我们,圆圆的褐色的眼睛似乎在嘲讽什么。
“海德薇?”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雪枭的抖了一下翅膀,飞进了一幢白色的房子。
“你认识那只猫头鹰?”
西弗不解地问。
“恩,那个是哈——恩,波特的猫头鹰。”我忐忑地看了西弗一眼,“走吧,那座房子八成就是波特的家了。”我知道西弗是坚决不会上麻瓜那儿去的,特别是波特家的亲戚。
“西弗,你到处转转能不能看见黑色的大狗,我去和哈,波特打个招呼。”
西弗不情愿的点头,我跳了一下,弥补不足的身高差,在他脸上烙上一个吻,没敢看他的表情,跑向德斯力的房子。
“那是谁?”
“她戴的眼镜儿好奇怪——”
路过德斯力家的房子的时候,身边走过两个五六岁光景的小孩子,他们奇怪地看了我几眼然后惊慌失措地跑走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亏我今天还特意换上了麻瓜的衣服,如果穿着巫师袍怕是会被当然吃人的巫婆吧。
在一团火红的圣诞花的簇拥下,白色的门铃按钮显得特别突兀。按下按钮,铃声居然还是Merry Christmas ,看来这家的女主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勤劳呢,否则不会到了夏天连圣诞的装饰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你好。”我尽量表现得礼貌些。
我能感受到来自那女人的□裸的打量。
“哦——”一阵思索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你就是达达一直说的莫里特小姐?欢迎来到寒舍,达达——哦,我是说达利?德斯理。哦吼吼——”
那高瘦女人笑得乱颤,颤得最厉害的是她头上还来不及摘下来的发卷。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佩妮,那个从来没有喂饱过哈利,但是也没有让他饿着的女人。
“哦,达达,你时常叨念的莫里特小姐来看你了!”佩妮向着门里吼了一声,然后我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他要把地板给踏穿似的。
“抱歉,亲爱的小姐,达达的臀,额,身体出了一些小问题,我们不得不带他去美国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手术,他现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说着,佩妮对我挤眉弄眼。
“对不起,夫人。我是……”
“莫里特小姐,瞧我还让你大热天的在外面站着,快请进!”她让出一条不宽阔的道,我侧身才能走进去。
“哦,妈妈,你搞错了,她根本不是丽萨——”
一个高高大大,肥的几乎流油的男孩儿正调整着领结,脸上的笑僵硬地挂在那里,很失望的样子。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马虎地行了个屈膝礼,“我的名字是——”
“布莱克?”
楼梯下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但是我听见了,我想佩妮和达利也听见了。
“布莱克?”
佩妮和达利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像是刚被人塞了块粪石进嘴里一样。
佩妮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你是找哈利的——”
达利害怕地往后靠了靠,“妈妈,把她扔出去,怪物,都是一群怪物!”
佩妮紧紧地把达利护在身后,好像我要把他吃掉似的。
“对不起,我只是来和哈利说几句话,马上就走。”我走了几步,佩妮盯着我的脚好像要冒火一样,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顺着门口进来的几个泥脚印,“抱歉,夫人。”说完,我挥动魔杖,清理掉了这些脚印,当然顺便也把达利刚掉下的饼干屑一起“清理一新”了。
我看到哈利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要说什么,却碍于佩妮和达利在场,憋得脸都红了。
“夫人,小先生,不介意我和哈利单独说几句吧。”
我半威胁地把魔杖在空中打了个圈儿。
“事实上,大部分麻瓜都是欺软怕硬的。”
一分钟后,我和哈利并排坐在最后一格楼梯上,我真诚地说,当然也得到了哈利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消炎针已经打了两天了,牙齿还是痛到我想去shi啊想去shi。。。
今天看到了一个为了冲榜,三天写了22章的娃,仰望。。
字数少了,本来想多一些的,但是被催着去医院。。哎。。
狼狈的黑狗(下)
“事实上,大部分麻瓜都是欺软怕硬的。 ”
一分钟后,我和哈利并排坐在最后一格楼梯上,我真诚地说,当然也得到了哈利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原来你已经会无声咒了。”
哈利一边局促地剥着指甲,一边说,就是拿个——他做了一个挥魔杖的动作。
“你用了清洁咒,不是吗?”
“嗯,的确。”我尴尬地点点头,我决定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情急之下的魔力大爆发。
“而且,你不用遵守踪丝的规则?”哈利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很纯净,像儿时的莉莉,完全一模一样,莉莉也经常歪着脑袋对我说,“希娜,是这样吗?”。
“布莱克?布莱克?”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发现你很容易走神。”哈利笑了,他笑起来脸上的酒窝也和莉莉的很像。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
哈利的眼睛亮闪闪的,不是想要吓唬吓唬姨夫姨妈吧。
“那是有原因的。”我一时还没想到好搪塞的接口,只做了个鬼脸,他也没有深究,只是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让我心疼。
哈利不像詹姆波特,他没有那么狂妄自大,但他的性格也不像莉莉,莉莉更加懂得讨人的欢心。而哈利,就是一个典型的从小被欺负的懂事好孩子。我在心里确定下哈利的“属性”不知不觉的语气和表情都柔和了很多。
“布莱克,我知道,你是个孤儿,”他不安地比划着,“和我一样,我知道的。”
我点点头。
“你住在哪儿?你的亲戚……我是说我不是故意要知道你的隐私,我只是……”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不小心碰掉了佩妮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物品掉落的声音引起了厨房里佩妮的碎碎念的不满。
他扶正了画框,“你看到了,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想知道霍格沃兹如何安排正常的巫师孤儿。”
一定意义上,我不能算是“正常”的孤儿。
“你不会想知道的,那里不适合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儿。”我打趣地说,心里叹道:“哈利,我相信你是情愿和五个弗农姨夫一起睡觉也绝对不愿来斯内普的房子的。”
哈利皱了皱眉头,“别叫我大难不死的男孩儿,那并不是我魔法,是我妈妈,她牺牲了……”
“是的,莉莉是个好母亲。”
哈利的眼睛的确能勾起我遥远的记忆,他楞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称呼他的妈妈,随即恢复正常。
冷场。
大概几分钟后,我听见了佩妮做作的咳嗽声。
“那个,布莱克小姐,你今天要和我说什么?难道是上次罗恩给你的东西——”
“不不,”我摇头,“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发现你身边总是有一只大的——”我比划了一下,“大黑狗跟着你或者试图和你沟通的话,跟我联系好吗?就用海德薇,我的地址是……”
哈利懵懂地听着,时而点头,像个乖娃娃。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这么温顺,小狮子不是一般都有强烈的好奇心的么。
“你不像个斯莱特林。”
答非所问就是用来形容这个场景的。
“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像德拉克那样含着银汤匙长大的。”
我想到德拉克一副骄傲小孔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邪恶。”
哈利的眼睛还是那么晶亮晶亮的。
“斯莱特林不是邪恶的标志。”
我辩解道,梅林的裤子,格兰芬多的人究竟给斯莱特林灌了什么样的罪名?
“可他们都是食死徒——哦,对不起——我是说……”
他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好话来。
“食死徒,就是邪恶的代名词吗?”如果说刚才我还想和他开开玩笑的话,我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一样是孤儿出身的巫师,一样是一年级毕业,我不知道,那你就知道吗?”
“就算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乱给人贴上邪恶标签。”
我能看到哈利的眸子一动,然后满脸的愧疚,“对不起,布莱克。”
我没有接受他的道歉,既然完成了来的目的,我也不想在佩妮和达利的“监视”下和“故人”的儿子联络什么感情。
我走了,离开的时候没有忘记给佩妮留下一个小小的惊喜,我把他们门铃上过时的圣诞花变形成了应景的茉莉,希望佩妮看到之后能对魔法更忌惮些,别找哈利的麻烦了。
我一眼就望到了站在对面的穿着蓝黑格子衬衫的西弗,那身施了变形术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奇怪极了,我看见他眉宇间疲惫的神色,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你有见到小天狼星吗?”
肩并肩走在路上,我问道。
“没,也没有感觉到附近有巫师的气息。”
西弗的回答似乎有些让人心灰意冷。
这时,转角处一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让我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
“刚才那是——”
“你也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袍子,戴着兜头帽的……”
“西弗,看样子,那人是个巫师,看身形像个女巫。”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波动。”西弗已经把魔杖紧紧攒在了手里,以一种准备战斗的架势试探性地发了一个“除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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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你武器!”
转角后那黑色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看见预想中会飞出来的魔杖。
我心下一惊,黑色袍子,连西弗都探查不到的魔法波动,出现在哈利附近,难道这是个比西弗更厉害的食死徒?
难道正像西弗感受到的“没有魔法波动”,那人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看到黑衣人瑟缩的样子,西弗的手松了一下。
这时,那人脱下了兜头帽。
“抱歉,刚才没看清楚是斯内普教授。”
颇有气场的黑色袍子下,竟是一个穿着麻瓜衣服的长着一张大众脸的老太。那老太太脸上还算是光洁,却挡不住一股猫食的腥味扑鼻而来。
“你是巫师?”
西弗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不,不可能——”他小声地否定道,然后摇了摇头。
“费——”我似乎记得有这么个角色,但是一时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
“两位可以叫我费格太太。”老太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正如你们看到的,我是个,呃,哑炮。”
费格太太颇神经质地看了看周围,然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我们引到了她的房子。
一路上,西弗握住魔杖的手从来没有松开过。
我握住他拿着魔杖的手,“西弗,放下吧,你活得太小心。”
他的嘴唇颤抖着,看着我的眼里有三分惊讶和三分犹豫和四分欣慰。
“是邓布利多教授让你们来的吗?哦,多懂事的孩子,哈利的朋友吗?”费格教授摸着我的头,在我面前放了一块蛋糕,那块蛋糕看上去像是那种店里的塑胶展示品,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我想我是不会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