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的脸色越来越暗。
“可是为什么西弗勒斯要伪装成蒙顿格斯的样子?他本人应该更容易混进去吧。”
卢修斯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他的问题正好也是我要问的,虽然我很希望西弗能易容,因为双面间谍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混进去?”小天狼星对卢修斯嗤之以鼻,“我们可是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的。”
“因为你们刚提到的——那个‘他’?”
我说道,那个线人是不是?
“对。我们的好朋友——”小天狼星一口气喝完了茶,韦斯莱夫人很殷勤地给他又倒了一杯。
【那个狼人——哼——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食死徒,连我都不知道——】
西弗死死地盯着小天狼星喝着的第二杯茶,是嫉妒的眼神吗?我很狗腿地给他倒了杯水交到他手上。蒙顿格斯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而且给我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难道是卢平?他是食死徒?”
“咳咳,不要激动,布莱克小姐。说来——话长——”
邓布利多用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很享受的样子。
韦斯莱夫人不依不饶地拽着小天狼星说,“然后呢?你们见到神秘人了吗?我的孩子—还有哈利—孩子们呢?”
“莫丽,”小天狼星从怀里拿出一条沾满了血的粉色的丝带——“我很抱歉,莫丽——我们去的时候就只看到这个和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我要顺着血迹去找孩子们,可是那个可恶的鼻涕精拦着我!”
小天狼星愤恨地看着西弗,西弗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就是为了去送死的,请不要把我拖下水。那明显是个圈套,再说——那个卢平——”
“懦夫!鼻涕精!不准你污蔑莱姆斯!”小天狼星抹了抹鼻子,“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
韦斯莱夫人接过丝带,也没发现茶壶被自己摔碎在地上,我拔出魔杖清理一空,我可不想一会儿有人冲动地用瓷片割腕啥的。
她的眼神空洞,嘴里念念着,“金妮,我的金妮——”
“莫丽!”韦斯莱先生,马上冲上去抱住韦斯莱夫人,“这只是一条沾了血的丝带,他们也没说金妮……说不定只是受伤了,或者只是神秘人的诡计……”
也是,我可不相信黑魔王的内部这么容易混进去,或者这只是一个诱饵。能让他们带出来一条丝带只是起到警示作用,要是黑魔王的风格,让他们带条胳膊腿儿什么的也不奇怪,但是他们只是带回了一条沾了血的丝带!
“亚瑟,你发现了什么?”
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了杯奶茶,他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有些欠扁。
“魔法部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我发现神秘事物司的博德和克洛克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严肃地说,“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两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
“神秘事物司?”我重复着这个词,没记错的话就是那个放置预言球的地方。
“邓布利多,我去吧,我现在就去神秘事物司探个究竟!”
穆迪又魔力失控地打碎一只碗柜。
【卷入这场战争的那天起,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哪怕生命的终点,可能是现在或者下一秒钟。只是别让我干等,让我战斗!战斗!】
“穆迪——”邓布利多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好——”
话声还没落地,就听见一阵哀嚎声——
邓布利多的光牢里,卢修斯正嘶吼着。
“啊——!回来了!回来了!黑魔王——……是你——在召唤你的仆人——魔王——”
他的表情极度扭曲,目眦睁裂,嘴里满是鲜血,像是痛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回来,回——来——了!”
说完,随着一阵刺眼的爆炸,卢修斯所在的地方化作一个黑色的光球。最后消逝,不见了。
“他——回来了?”
韦斯莱夫人握着丝带,眼角掉下一滴血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着写着,自己也晕了
我想把金妮写死,有意见么?
番外:冷寂的圆月
那啥,很抱歉因为考试停了那么久,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剧情了,这章是番外,小朋友们被伏地魔抓走后的故事。
“哈利,你还好吗?”
罗恩摇晃着哈利,哈利则是脸色苍白地一动不动,罗恩连续叫了几声,哈利都没有反应,按照弗雷德和乔治的话来说罗恩是在叫魂,但是罗恩不以为意,因为哈利真的看上去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哦,这下完了。我竟然——害——死——了哈利!”
罗恩一惊一乍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殊不知在他惊得发抖的时候乱成一团的黑头发里飞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大蛾子。
“别傻了,弟弟,”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地说,“哈利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说着两兄弟握住罗恩的手探向哈利的鼻下,罗恩感到微弱的温热气体触到他有些麻木的手指肌肤兴奋地又是一跳,头发里飞出了第二只肥蛾子……
“也许是失血过多——”乔治说。
“也许是太害怕了——”弗雷德说。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这是一个地牢,也许称为水牢更合适。
这里四周到处在渗水,像水帘洞似的,也许这是谁家的地牢,或者只是一段废弃的下水道,哈利、罗恩、乔治弗雷德双胞胎挤在狭小的,因为地势较高没被水没过的地上。哈利毫无知觉地躺着,他的小腿浸在了冰冷的水塘里。
本来就是夏天所以孩子们穿的都不多,被抓的第一天乔治就把自己唯一一件长袖外套罩在了金妮身上,现在乔治双手环抱着。想到金妮——乔治心里空落落的,金妮被马尔福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乔治瑟缩了一下往弗雷德身上靠了靠。
但至少哈利回来了,他这样安慰自己。他们几个被一群用面具蒙住脸的人抓来后就被缴了械,没了魔杖的小巫师当然是任人宰割的份,哈利和金妮被马尔福带走了,而他们几个则是直接被扔到了这个又脏有臭又冷又暗的鬼地方,几天来他们除了下雨时候从头顶的一个破洞下喝饱了雨水之外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如果现在有只老鼠都会是他们的食物。
他们知道那些人都是食死徒。
过了几天,哈利被一个散发着腥臭味的人拎进来扔在了水里,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皮肉狰狞地往外翻着——
乔治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一阵阴冷,本能地往弗雷德身上蹭。
“乔治,你真恶心。”弗雷德推了乔治一把,“怎么像只小狗似的?”他停了一下,“还是只同性恋狗——”
罗恩扑哧一笑,弗雷德本来也是只想开个玩笑,只是见乔治的脸色不太好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弗雷德揽住乔治,兄弟两个在阴冷的环境里相互依靠着,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上次抱在一起时什么时候的事了。
“可恶,如果有魔杖就好了。”罗恩捡起一块小石头在墙上刻下一道痕迹,每天他都要那么做,数了数竟然已经有五条划痕了。他看着头顶上一小方破碎的砖瓦中透出的血红的夕阳,又看了看手中的一小缕红色头发,那是金妮被他们抓走时,罗恩情急之下不小心拽下的金妮的红发。
“那只能怪你不会无杖魔法——对不对,我的心肝小罗罗——”弗雷德怪腔怪调地说罗恩,罗恩的脸通红,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高兴的时候就是那样叫罗恩的,也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罗纳德。
弗雷德的嘲讽倒是让罗恩气血上涌,罗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因为生气而感觉暖和了一点。
这时,乔治很仔细地发现哈利的嘴唇动了动。
“他醒了?”
弗雷德碰了碰哈利的额头,冰冷的手触到冰冷的额头,他心里一慌,但是看了看两个兄弟,还是勉强着笑道,“罗恩,他好像在叫你——”
“嗯?”罗恩一惊,把耳朵贴在哈利的唇边,哈利的嘴唇已经因为失水而起皮,罗恩贴得太近,他都能够感受到哈利的表皮搔弄着他的耳朵,罗恩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罗——罗恩——”
哈利果然是在叫罗恩,罗恩的手放在哈利胸前,感受着他异常的心跳,“哈利,我是罗恩,哈利,醒醒——”
哈利的眼皮动了动,乔治把哈利扶坐起来,也屈起了哈利的腿,让他可以远离冰冷的水。这块略微干净的地方狭小地根本不能让他们同时坐着,弗雷德摸了摸鼻子站起,“我去附近看看,我怕那个可恶的小东西在哪个地方窥视我们呢。”说着,他踏进冷水里,刺骨的冷让他寒战。
罗恩感激地看了弗雷德一眼,弗雷德感受到弟弟有些灼热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这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角落里有一个火把,火苗跳动着在墙上印出各种影子的图案,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龙,弗雷德想着,把手放在火把附近,手上的温度让他几天来第一次感到温暖。看着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几个人,他想把火把拿下来,几次用力都不成功,如果魔杖没有被他们收走就好了,他想着,居然和刚才罗恩说的话一样,或者是自己平时太依赖魔法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把住火炬的木柄,双脚抵着墙,用身体全部的力量试图将固定火把的铁圈从墙上□。
看起来容易,这里是用石头砌的墙,看似薄薄的一层铁皮应该很容易□吧,弗雷德的人已经悬空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气似乎不足以撼动这个小小的铁圈,那加上身体的重力呢?
又一阵使力,弗雷德觉得手中的东西似乎往外动了,还不等他高兴,失重的感觉让他措手不及,冰冷的水溢进他的耳朵、鼻子和嘴巴里,他才意识到自己摔倒了,倒在那脏臭冰冷的水里,更倒霉的是……
“嘿,弗雷德,你在搞什么鬼!”乔治大喊着,“你把唯一的火把给熄灭了!”
是的,弗雷德掉进了水里,一起进水的还有那火把。
浇灭的又何止火把呢?熄灭的是他们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唯一的温暖。
弗雷德冷极了,怕极了,也后悔极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像是黑暗中潜伏着一只怪物,是的,怪物。他能听见怪物在嘲笑他,“啊呜啊呜”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在霍格沃在夜游时走进的那个地道,那也是无边的黑暗和恐惧,但是那时候兴奋盖过了恐惧,因为他知道在霍格沃在他没有危险。可是现在——
“啊呜啊呜——”
“弗雷德,该死的,你发出的什么声音?”
“乔治,你——你——也听到了?”弗雷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飞快地从水里爬起来,随便甩了甩身上的污水,“乔治——”
“停!”
乔治仔细分辨着,“弗雷德,声音是从你那里传来的,你刚做了什么?”
弗雷德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害怕极了,还是做贼心虚。乔治啐了一口,把眼睛微微睁开的哈利交给罗恩怀里,罗恩抱住哈利,哈利不停地小声絮叨着什么,罗恩听不清,而且他也发现哈利不是真的醒了,而是在说胡话。
“振作点,弗雷德。”乔治把手放在弗雷德的肩膀上,“我们还要靠你出去呢,你不是说和赫奇帕奇的日本小子学过空手道嘛——”乔治拍了弗雷德的肩膀。
弗雷德干笑了两声,在阿瓦达咒语前就算世界一流空手道选手也难道厄运啊。
“乔治,你看那里——声音是从那里——”
弗雷德指着刚才拔火把时留下的一个小洞,那个破口大约有拳头大小,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弗雷德和乔治都是用手上的触觉摸到这里有一个凹洞。
“啊呜啊呜——”
兄弟两个很默契地都马上把手缩了回去,好像马上会有一只怪物把他们的手咬掉一样。
乔治握住弗雷德冰冷潮湿的手,“你在发抖,弗雷德。”
“把湿衣服脱了吧,别吓唬自己了——”乔治安慰他说,“呃——我看那声音肯定是风声——风从这个小洞里吹出来的声音——”
“啊呜啊呜呜——”
像是抗议似的,这次的声音似乎和前面几次不一样。
“乔治,这不是风声——”弗雷德垮下脸来,“我们有麻烦了。”
“麻烦?哈利,你刚说什么?”
罗恩拍打着哈利的脸,可惜这并不能让他更清醒。
“你刚说回来了,是谁回来了?”罗恩紧张地晃着哈利的脑袋,“你是不是说神秘人,神秘人回来了?”
哈利的眼睛半开着,看不见瞳仁,就着头上的缝隙中投进的明亮月光,罗恩看见哈利眼角那滴欲落未落的泪。
今天,是月圆吗?
为什么,那么亮呢。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吗?
刚才,好像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呢。
亮了一瞬,哈利的泪落在罗恩手背上。
“喂!哈利!哈利!”罗恩大叫着,把哈利搂在怀里。他感到的只有一片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圆月,大家想到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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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码字的人真的很多啊,星期五的时候,考试前,在考场外,听见一个MM说:考完试要回去码字~~我内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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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boxing day~~
祝大家圣诞快乐~~
抱歉这次没有圣诞特辑了,也许元旦的时候来点欢快的~~
救赎(一)
望着窗外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夕阳,空中被她的光芒晕成一片桔黄|色。从窗缝里时不时钻进一声声渡鸦叫声,在午后黄昏的霞光中,黑色的小身影显得神秘而让人敬畏。
“希娜,记住刚才的感觉了么?”
西弗捧着一张烂烂的羊皮卷,像是再多碰一下就要粉碎一样。这是一页笔记,一看就知道历史久远,是他从布莱克家的藏书库里翻找出来的。
“是的,”我点头,“用逆向的思维去应用咒语。虽然和书上记录的不太一样,但是——”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状况说,“我想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用大脑封闭术的另一面去拦截外来的各种不必要的信息,要知道那种类似读心术的能力真是让我每天浸泡在各种纷纷扰扰的悄悄话里,有的时候真让人想用一团尖刺麻塞到耳朵里来截断这种恼人的声响。再说了,窥探别人的隐私怎么都不是一个淑女的行为。
“这种能力别人求之不得呢?嘶嘶——你这个傻女人!”
球球从我的口袋里探出小脑袋,吐弄着信子,小眼珠不停地往西弗身上瞟,眼里有不解和好奇。
我按住它的头,把它塞进我的衣袍里,“别多事了,球球。我们计划好了今天去救哈利他们的。等到了晚上就行动,你——”
球球挣扎着,还用小尖牙叼住我的手指,“救那个冲动无知无礼的小孩儿?嘶嘶——我根本无法理解你们那个伏什么的巫师——想要永生?我们蛇巫一族不知道有多少希望从这个诅咒中解脱出来——嘶嘶——人类——嘶嘶——太傻了——”
无奈地说,人类追求长生的理想从来就是一代代继承着,从古巴比伦的石刻到现代科学的研究,他们的目的何尝不和伏地魔一样呢?越是生命短暂就越是对长生有种执念。这种执念也往往让某些人钻进了死胡同。
“或许吧。”我抚摸着球球光滑的身子,没有再多纠缠于这个细节。
我朝西弗点了点头,再重复一遍今晚行动的要点。我可不想到时候既没有救出人来又丢了性命。
天色渐暗,青色的天际就像一块晕染不均的幕布,不知道幕布升起后,今晚会上演怎么样的剧目。荒诞的、惊悚的、悲剧、喜剧或者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这个是今天我们要带给狼人的小礼物。”西弗小心翼翼地从坩埚里盛出一种深蓝色透着晶光的液体,他的眼睛半眯着,“哼——浪费了我一盎司孔雀晶石——”
“那明明是卢修斯家的——”
我话没说完就被西弗瞪了回去。我深知这个话题在西弗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西弗,你还真厉害呢——”我凑近想嗅一嗅这新药的味道,却被他推到一边,我撇了撇嘴,至于么?“希望这个魔药可以保持卢平清明的头脑,他可是今天最重要的人,如果他失去理智——”
“理智?哼——”西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幸好魔药没有洒出来,“我认为他的脑子里可没有这个单词——”
我回想到当年他们的“掠夺者”四人的所作所为,微微一笑。当往事都可以以一笑置之的时候是不是说明自己老了呢?对一切释怀了,当那种恩怨全都归于年轻人独特的行为方式,还有什么值得介怀的呢?特别是当年的四个人里,已经有两个人离我们而去……
我张开自己的手掌,半透明的皮瓣下静脉纵横。我用手臂从身后环住西弗的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希望魔药没有被洒出来。
“嘎嘎嘎——”
一只渡鸦落在窗台上,乌黑的眼珠打量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最后目光贪婪地放在桌上那只被开膛破腹的老鼠上。
你永远不知道黑暗中有多少只眼睛正窥视着你,因为你只有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光明能到达的地方。
我感受到西弗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他放下了手中的魔药,冰冷的手覆上我的,窗外笃笃的敲打声证明那只渡鸦似乎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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