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那要怎么退敌啊,你心中有什么办法吗?”田欣着急地问向张郃。
“没有,我根本不善于出谋划策。”
“呵呵。”田欣突然娇笑起来,猛地看向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是还有刘小妹吗,她可是这方面的人才啊。”
“是吗。”张郃眼睛一亮,但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我现在是一个女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那个时候自来女人是没什么地位和能力的。
“我。。。。。。。”
“是的,捉拿张梁的时候都是她巧设计的结果。”
死贱人,你就玩死我吧,田欣一向开玩笑都不知道收场,但是这回的玩笑我可不兜着。我吼道:“那不是我,我不懂什么战略,你们还是另请高就吧。”
“呵,你这个鬼丫头还真会装蒜,难不成要我跪下来求你不成?”张郃略带着笑容冲着我说道。
唉,苦啊,看来我现在是怎么解释也说不清了,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走进了一家民宅,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议事厅了,听说张郃受印济北的兵权来对抗吕布,这家人都心甘情愿地搬到了邻居家,腾出来房屋供我们昼夜研究好计策早日令吕布退兵。
“喂,别再睡了,醒醒。”我靠,我才扒下一会就听到田欣鬼叫一般的声音冲着我响起,真是的,就连高考的时候也没这样睡眠不足吧。我都两天没有合眼了。
“姑娘,你就为了济北的几十万生灵想想办法吧。”张郃显然也是很焦急的心情。
“我那有什么办法啊,都是你自己往身上揽事情。”
张郃听到了我的回话也不做声,脸色黯淡下来了。
“我有一个办法了。”田欣突然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轻哼了一声,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都懒得听,你玩人都是很有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有一点重男轻女了,说句实话,在战场上确实应该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毕竟心慈手软,很难狠下心肠对某个无辜的生命挥刀。
“哼,你是不是想找打。”田欣瞪着眼睛看向我。
晕,怎么就这一句,我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不久是武艺比我高一点,我毕竟也是男人,蛮力还是有的,哪天要是把我惹火的,非得把你抱上床。
“你先说说,看看是不是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张郃从沉闷中开口。
“济北附近的草丛很多,很适合做陷阱,我们只要将吕布引到陷阱的周围。。。。。。。呵呵。”看着田欣诡异地笑着,我的心都差一点停止了跳动,我靠,这么阴损的招也想得出来,我估计她本来是要给我用的,没想到张郃摊上了这种差事。
“不行。”张郃立刻地否决了她的建议。
“为什么。”我们三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发问。
“你以为对方军队中就吕布说了算吗,别忘了还有一个高览,我看他眼光如炬一定有智慧之相,况且战场的经验丰富,这么一点花招肯定是骗不了他的。”
我真的没想到张郃的心思会这么缜密,虽然自己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但是很轻易地就看出了别人建议上的漏洞。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也颇有兴趣地向着大家问道。
“你刚才是说高览能看破这样的花招,那就是说吕布肯定看不透是么?”田欣闪着明媚的大眼睛问向张郃。
“喂,你有毛病啊,都说了高览会识破你的诡计,你就好好呆着的了,不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了。”
“哼,你懂什么,如果吕布看不出来的话,整件事情就好办多了,张大哥,你快一点回答人家啊。”
张郃想了一下说道:“以吕布这样心高气傲的性格,似乎很难发觉,更何况他一直都在藐视着对方。”
“如果吕布与高览反目你说会怎样?”田欣突然说了一句话。
众人立刻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有张郃老、老实地答道:“那他们也不会自相残杀,吕布还要依靠着袁绍的力量作威作福呢,我估计他们会分兵出动。”
张郃的话一颗使众人眼睛一亮,更有梁冰雪恍然大悟地惊叫了一声,看样子还是田欣这个鬼丫头电子多。
“可是怎么样才能叫两人反目呢?”张郃有些疑惑地叫出声来,说到底这个办法还是行不通。
众人也都默不做声,屋中立刻安静下来,窗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听得见。
“呵呵。”我突然想到了办法,大家猛地转过头看向我。
“姑娘,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我也多次接触过吕布,对待他的性格也拿捏的很准,我很有底气地说道:“如果惹火了吕布,对急于建功的他来说,一定不顾一切的死拼到底,那个时候坑不顾高览的劝阻也说不定。”
“你有办法激怒他?”张郃质疑地问道。
呵呵,什么叫有办法激怒他,如果要他知道他最痛恨的刘备就在地方的阵营中,他或许恨不得一个人就杀奔进城。看见现在只能是铤而走险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的赌注么?”我闪着眼睛向着张郃发问道。
“什么。”他显然是被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我曾经说过那吕布一见到我一定会怒不可遏地冲过来。”
“喂,你有这个本事么,没有就不要乱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近似于吼道,又转过头冲着张郃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刻张郃脸色苍白,看得出冷汗都沿着脸颊留下来,紧张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还在瞒着我,我会在你的身旁保护你,你不会有危险的。”
“什么,木瓜,你该不会去送死吧。”田欣也一脸紧张地说道,唉,这丫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的,我这么明显的心意都没有猜的到,而在一旁的梁冰雪,我看到了,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
现在我真正担心的是明日的那场硬仗,吕布见到我一定红着眼睛地冲上来取我的性命,就算张郃,田欣加上我恐怕都未必是发疯的吕布一合之敌。想想真的为明天的战斗后怕。
“现在事不宜迟,都下去准备吧。”我装作很平静地说道。田欣与梁冰雪立刻走了出去忙乎起来。月光皎洁地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整间屋子都变得萧条,风吹散了我的发丝,我久久地不能平静此时的心情,气氛如死寂一般。
“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一直从翼州跟着你到这里来,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张郃略带沙哑地声音打破了这时的安静。
“不是的,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我着急地解释着,带着哭腔,此时我是这样的无助,可是难以启齿,难道要我现在告诉他我就是刘备,我是一个男人,那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立刻崩溃。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安慰,可是现在竟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的心,还撞见张郃有点失望的神色。
“恩,我相信你,只希望在明天的战斗中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么。”张郃轻拍了我的头说道。
“可是,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我眼眶中带着泪说道,真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女生?堂堂的大老爷们竟然哭了出来。
“哦?你说的是指什么?”张郃诧异地说道。
我安静下来,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如果在战场上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请要原谅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郃重复着我所说的话。
“对不起,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只希望以后你能原谅我。”我有点沮丧地对着他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张郃轻叹了一声,发出很有磁性的声音:“没关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的。”说罢,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靠,我才不要,这样我真的会恶心死。
周围的气氛使我作呕,空气压迫下,我的心脏猛地跳动,我可是一个男人啊,我仿佛迷失了自己,心中一遍遍地告诫着自己,我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不可以。”我猛地挣脱开他那强有力的大手。我扭过头不敢对视着他失望的目光,不想再打击他的内心。
“对不起。”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他能说什么呢。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惭愧。
。。。。。。。
次日,两军对阵,场面甚是浩大,现在张郃成了济北三军的主帅,但是我仍清晰地记得,在我第一次指挥三军时,做出的第一个计策也是埋伏陷阱,没想到事隔了都快三个春秋了,我此时的心情当然是百感交集、刻骨铭心;心底由衷地慨叹。
吕布看了一眼对面身着戎装的两位女将,忍不住在心中高唱凯歌。
唉,那个田欣丫头非得来凑个热闹,弄得我一点不自在,我望了望眼前不可一世的吕布,高声叫道:“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他没有理会我尖锐的话语,而是把手中的画戟举的高高,看样子一定是要与我们来个火拼。
我看得出,在场的每一个战士都凝聚着杀气,但是现在并不是硬碰的时候,上次的难堪显然叫吕布真正燃烧了怒意,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要与他周旋,叫他上钩。
“没想到代郡一别你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话音刚落,吕布突然一愣,当他听到代郡的两个字时,他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但口中却平静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言语只是带着讥笑地看着他,但心中却没有底气,在想怎么逃脱。场面随着他的质问立刻鸦雀无声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吕布瞪大了眼睛向着我怒吼起来。看来他现在已经沉不住气了,呵呵,我说了这么多就不信激怒不了你。
我突然摘掉头盔,当着在场十万多人的目光一把将脑后的发咎扯开,发丝慢慢垂下来,阳光洒在我俊俏地有点秀气的脸上,但瞳孔却被青丝遮住抹上一丝阴森。我尽量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一张口都是女人的娇气声,发出正常的声音倒变得很别扭。
“还记得我么,没想到现在你竟然变成了袁绍的走狗。”随着我的声音一发出,战场上十万多人立刻都有点喷饭的冲动,张郃也正一脸麻木地看着我,可是我现在不敢正视他,我知道此时此刻他根本不会接受现实的,或许现在他在心中一定在恨我,一定不会原谅我。管辂令我穿越时空来到这古三国时代成为一代枭雄的刘备,没有改变我原本的外表,在现实当中我长得的确有几分女人相,加上皮肤的白皙,要装成女生不用打扮都可以,更何况三国中男人也是披着长发的,更加地增添了真实感,不说出话竟然没有人会认为我是一个大男人,记得在宋朝时有个花木兰是女扮男装代父出征的,那我现在是什么?难不成在这三国时就有了人妖。。。。。。。
“你难道是。。。。。。。”吕布有点吃惊地说,虽然他很憎恨刘备,但是这么离奇的事情,就连他也一时不会相信。
“说对了,我就是刘备,刘玄德。”我向着天空呐喊道,我想让所有人都听得见,我不再是女人了,为了我结束女生的生活咆哮一声。
“说得对,我是袁绍的走狗,那你又成了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吕布立刻瞪着通红地眼睛说道。
战火蔓延在整个济北大地上,这里仿佛刚刚经历过残酷的杀戮,周围的风都夹带着血一样的腥味。
对待吕布刚才的讽刺我没有太多的理会,只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铠甲,那是一副女式的铠甲,银白色的鳞片冒着荧光,在战场上显得格外耀眼,以往这样的装束或许会给我增添一些威风,带来更多的自信,可是今天我却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住口。”田欣冲着红着眼睛的吕布娇喝道,在场的众人无不瞪大眼睛向她望去,我也在同一时间惊喜地看过来,可是田欣没有理会我,而是很快地抽出利剑向着吕布奔驰过去。
“田欣,小心。”我冲着她失声地喊去,田欣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这个诱饵是由我来当的,对方可是三国历史上有名的猛将,而田欣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与吕布大战的现在只有张郃而已。
于是我转过头望向张郃,而他仍旧沉迷在刚才的那一幕,他的希望破灭了,同时他也迷失掉了自己,的确我给他带来的伤痛太大了,一个心爱的女孩突然变成了男人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我现在不能沉默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不作出任何反应,我毅然地挥动着马鞭紧紧地跟随着田欣,心情却不能平静,我不敢面对张郃的目光,我知道欠他的太多,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可以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了,如果我还有命活着的话,我愿意把性命交托给他处置,可是现在我不能,我正是要赌上性命与吕布展开一搏,为了捍卫我所爱的人,捍卫那些不该被战火侵蚀的人们。
眼前的吕布越来越近,除了用通红的眼睛盯住我们,他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举动,但是从他的身上散发着强有力的杀气,逐渐向着我们蔓延了过来,任何人接近他都会被恐惧的压迫的乱了阵脚,可是我的脑中却是空白,我觉得所有感到恐惧的人是因为他惧怕死亡,对待生命还有任何留恋,可是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眷恋的了,所以我并不惧怕死亡,如果能死在田欣的身边,这或许算吕布做件好事。
田欣率先地从马背上跳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状,朝着吕布劈将下来,于此同时,我的心也颤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我想保护她,可是现在我做不到,只能眼看着她去送死,与田欣生活的一幕幕场景如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她的任性、泼辣,她爱闹不够坚强,每一细节我都会记得刻骨铭心,虽然现在我与她关系很混淆,不确定我真的喜欢她,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这么关心她的安危,这一定不会是假的。。。。。。。。
场上田欣继续与吕布打斗着,每一幕我都会为田欣捏一把冷汗,心里无比的沉重,突然,我的直觉告诉我,田欣要落败。
田欣轻盈的动作正对上吕布高超精湛的技艺却也能打斗十余回合,田欣继续在半空中周旋,不时与吕布硬碰一下来获取弹力。在场的众人无不呆呆地盯住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而高览更是有点担心吕布是否落败,手握紧着铁枪在双方的打斗中想要寻找时机来营救他。
这时吕布咆哮了一声,猛然避开了田欣的攻势,望着她表面虽然是千变万化、应接不暇,叫人眼光缭乱,但实际上就是如出一辙,刚才吕布应付她早已不失时机地摸透了底细,吕布挥动着画戟硬生生刺进了她的胸膛,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下来,更有着她痛苦的叫声,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仿佛揪了起来,身体在发烫,手却在颤抖。。。。。。。
“放开她”,我终于爆发了,是带着怒气冲着吕布喝道,而他丝毫理会我的哀思都没有,而是更加肆虐,残忍地玩弄田欣,她的鲜血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痪动不了。我不能再这样看着,虽然我的武艺比不上田欣,往常也都是她解救我在危急关头,可是这一回我要去保护她,用手上的利刃去解救她,我紧走几步,从马背上飞向吕布,手上的利刃在风中嗖嗖作响,我索性地闭上双眼,面对着毫无悬念的战斗与其让他肆意地玩弄还不如冒死一搏,抱着求死的心叫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周围的秋风在自由地起舞,刮飞了几片飘零的落叶,一切都很平静,几滴带着热量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我知道那是鲜血,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可是我没有丝毫的痛楚,或许是怒意压制了理性在作祟。我希望我会静静地死去,我的双眼不听使唤地在慢慢地睁开,更看见一个令人吃惊的场面,那鲜血并不是从我的身体上流出来,我手上的剑硬生生地插在吕布的肩上,他的脸上除了恼火更愚者无法相信的神情,很快地放过垂死的田欣,集中精力收拾我。我冷不防被他挑开我手上的利剑,一把强有力的画戟猛地插入我的胸膛,那是一种冰冷的感觉,而身体上的疼痛却是火辣辣的,更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
“哇。”随着我的嚎叫,一口鲜血从我的嘴角喷出,而另一边的吕布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仿佛感到身体已经被撕裂一般。
我的意识在开始流失,但还是忍住疼痛挣脱开画戟,向后翻卷了几下,血从我的身体洒在大地上,我没有力气去想我会撑到多久,现在的我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在没有痛苦的摧残下结束生命。
一条绳索缠住了我的腰际,随着我的动作向着本阵方向飞回来,而绳索的那一头却让我震惊,是梁冰雪,不,在她的身后还有千万个济北的百姓,我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哥。”梁冰雪紧张地叫出声,试着唤醒我迷失的意识。
“大家。。。。。。。”我感激地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我只是个普通人,在这个古三国时代或许也算是一个不称职的统治者,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到处奔波、征战,没有时间去关心百姓的安危,真的想不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百姓宁可遭受战争的洗礼也要拔刀相助,我现在还不能死,看着济北人民期盼的目光,我的怒意又一次爆发出来,我承认我没有高超的武艺,过人的智慧,但是为保护手无寸铁、无辜的百姓我都不敢舍下性命吗。
我被绳索重重地甩在了距吕布稍远的空地上,鲜血再一次飞溅出来,我勉强爬起来,用着深邃的眼神盯住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仿佛如地狱使者一样与吕布对峙着,风吹散我的发丝,给我蒙上了一种阴森的恐怖。
“死吧。”吕布咆哮了一声,急忙催动着马向我冲来,身后的几万士兵也跟着蜂拥地向我冲过来,他们必须要杀掉我,在他们心中我的气势足以叫他们感到可怕,所有的翼州兵都在我的压迫下失去了理智,连辨别的能力都被剥去,在我的眼中,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我只能对他们一笑置之。
“快撤吧,敌人已经上钩了。”一个亲兵对这麻木的张郃压低声音说道,张郃那呆滞的眼神却仍旧没有丝毫的生机,所有的话相信他也听不进去。
“快撤。”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住了倒在身边昏迷过去的田欣,冲着身后的众人喊道。
那个亲兵听到了我的声音,轻叹了口气,一把勒住张郃的坐骑带着士兵向着护城河落荒而逃。
面对着对面千军万马的驶来,我却倒在了地上,大地上的草丛已被我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现在我只能安详地闭上眼睛,敌人的前方就是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我已经完成了任务。。。。。。。
“哥,你不能就这样死去。”眼望着吕布大军杀气腾腾地冲过来,没有一个人敢冒险去营救我们,单单只有梁冰雪留下来,她哭喊地跑过来抓住我的手。
“傻丫头,快点逃命吧。”我有气无力地说,始终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
“不,哥,要走一起走,要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块。”她的声音颤抖地说着。
我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一声不吭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看着吕布一步步逼近,很明显,他就是冲着我而来,而且意图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复仇。
梁冰雪吃力地搬动我与田欣的身体,无助地望着远去的济北士兵。突然一道人影从她的身后闪过,仿佛一阵风般将我们三人拉上他的坐骑,那种力道令人不可抗拒。他跨下马更是四蹄腾风,一刻也不耽误,飞一般地从原地消失,只留下被染红的草地和血腥的气息。
吕布惊异地望着刚才那一幕,更是咬紧牙关,只是相差毫厘就可以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铲除,心里是在难以平静。如狼似虎的翼州兵渐渐地放慢了脚步,迎面溃败的济北士兵早已消失在山隙。一直沉默的高览此时已经有着异样,毕竟他身为这支军队的主将。
“停止进军。”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号令。随着他的声音,吕布的目光也猛地瞄过来,焦急地发问:“为什么要停止进军,敌军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他声音在颤抖,肩上仍旧留有血迹,看起来伤势很重。。。。。。。
高览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并没有回答吕布,而是一只手托住腮帮陷入了冥想,时间在飞快地流失。吕布更是瞪大了眼睛,在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想到门下家丁一个个惨死的景象,想到自己当年乔装混出代郡忍受的酸楚,一切都是刘备害得,想到这里,他重重地把画戟插在地上,长啸了一声,整座山峰开始动摇,回荡着他的愤怒。
“翼州的男儿们,我知道大家都想回家,现在只要我们将溃散的敌人杀尽,你们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吕布望着身后呐喊道。他的举动完全出乎了高览的意料,更博得众士兵的强烈共鸣。
“放肆,吕布,你要做什么,我在想我们的目标只是士徽,可是现在多出来一个刘备,他毕竟是先帝钦点的伏波将军,名列我等之上,这样下去会弄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一向低调的高览现在根本不能够沉默。
“呵呵,以下犯上。”吕布冷笑地重复着刚才的话,突然他阴森地笑出来:“不论是官位多高,只要阻碍我吕布,我一样格杀勿论。”说罢,愤恨地瞪了高览一眼。
而高览自然是明白吕布刚才的一席话明明是在影射自己,警告自己,可是从吕布身上发出的气息足可以叫人不寒而栗,这几日的战斗中,他也看到吕布高深的武艺,这一次绝对是动了真章,必定会铲除阻止他杀刘备的一切障碍。老成的高览自然也只能忍气吞声。身后的翼州兵被刚刚的鼓舞忘乎所以,拿起手上的兵刃争先恐后地冲上前。。。。。。。
在战场中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带着我们三人穿过了一个又一个丛林,这根本不是回城的路,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除了模糊的视线,就连辨别的能力也缺乏了,血一滴滴地洒在驶过的路上。
“壮士,我哥他现在快不行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梁冰雪很焦急地叫起来。可是他没有丝毫放慢速度。
一个阴沉的声音发自他的口中:“小姑娘,不用怕,他只是流血过多,等到了前面的山崖上去找一点止血药为他敷上吧。”话音刚落,他的坐骑黄鬃马突然猛地一跃,跳在了离地面数米高的山崖上,他的声音又再度传来:“小姑娘,你抱住他们两个。”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梁冰雪还是听从他的吩咐抱紧了我和田欣。
那大汉一把提起梁冰雪的腰带,奋力向上一跃,众人立刻落到了山崖的顶峰上。
他没有一刻轻闲,立即为我宽衣解带,梁冰雪在一旁关切地望着一切,根本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他从腰间的葫芦中倒出了药粉敷在我的伤口,从自己的衣服撕下了块碎布包在上面,一边忙活,口中也不闲着,说:“以前我是山中的猎户,曾经被熊抓伤,那是的伤势比他还要重,用了药恢复几天就会没事的。”
“可是为什么你会舍命帮助我们呢,要知道被敌人捉住的话,你也会没命的。”梁冰雪很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猛地转过头脸看向梁冰雪,立即吓了她一跳,他的长相十分可怕,腮边长满长长的胡须,两个眼睛闪着精光。梁冰雪此时才开始刚才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时间看他的长相,况且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果他想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就算求救也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