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颜觅风呵呵一笑:“我们大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这些日子我忙着料理好义军的军务,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你,有些想你,所有抽个空来看看你”,说着自然的拉了宁雪的,突然看见宁雪一边脸蛋发红,紧张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的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特别冰冷。
宁雪道:“昨夜蚊子多,睡的迷迷糊糊的,脸被咬的痒,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她说的轻巧,似乎真有此事一般。
颜觅风相信宁雪,虽然这个说法有点怪异,但是普天之下除了自己谁会扇她巴掌呢,不不不,自己当然不会这么做,没有人会打她,只可能她自己打自己,走近轻轻查看,轻声道:“疼不疼”。
宁雪笑道:“一会就好了,不必担心。”一语之后问道:“前日我们还在军营见过面,怎么说好些日子没见面呢?”
“我说的见面是单独会面,在军营哪能算数”,见宁雪没有显得特别高兴,叹道:“自古都是妻子想着丈夫,盼不得丈夫归家能相见,你倒好,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迹象,倒是我显得经常缠着你一般”。
宁雪莞尔笑道:“谁是你的妻子?我还没嫁给你,你别乱讲”。
躲在内屋的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浑身不舒坦,若他没有听错,宁雪对颜觅风用的是调情的口吻,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吗?还说出这种话来,不怕惹恼自己吗?
站在不同角度感受自然不同,宁雪是颜觅风的未婚妻,三日之后两人就是要成亲,她用这种口吻对颜觅风说话有什么奇怪,若是不用这种语气,反而显得怪异,让颜觅风起了疑心猜测。
两人走到厅堂走了下来,宁雪道:“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茶”。
转身之时,颜觅风将她拉住,一双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宁雪,“我不用喝茶,只想看看你,与你说会话,无论我做了多少事,有多少成就,只有这一刻才让我骄傲,感到充盈。满足,因为我拥有你,一个如此美丽聪慧的妻子”。
宁雪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说话,一对眼眸也凝视着颜觅风,似被他感动,还是优雅如斯。
站在内屋的易寒见外面寂静下来,一颗心跳的飞快,心头担心起来,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发挥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在亲热?想到这里猛摇头,不可能,宁雪绝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可是她与自己的未婚夫亲热天经地义,又谈何伤风败俗,易寒有股冲动想冲出去,倘若颜觅风敢对宁雪动手动脚,他绝对会狠狠的揍他一顿,终究顾忌大事,强忍了下来。
颜觅风轻轻的撩着宁雪的鬓发,感慨道:“雪儿,你真的好美,你知道吗?这一刻我都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窒息了。”猛的他突然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就要朝她吻去,宁雪别过脸去,沉声道:“觅风,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有成亲”。
颜觅风粗着脖子,涨红着脸大声道:“为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当我从来都没有吻过你一次,你知道我每天都承受多少折磨,每一次我强行克制自己的那种滋味吗?”
宁雪转过身来,拉着他的手,轻轻道:“你若把我当做烟花女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不反抗,你若尊重我,在乎我的名声,这一切等成亲之后再说好吗?我无法与一个未确定身份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内屋的易寒听到这句话,心里畅快的很,这宁雪啊,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欺骗颜觅风,却不知道欺骗了自己多少次,突然间他感觉颜觅风很可怜,他自己不是也很可怜吗?爱她的男子都是可怜的,不由自主,宁愿放弃自己一些原则。
颜觅风见宁雪脸容严肃,没有了笑容,有些慌张道:“雪儿,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被你迷住了,所以才没有克制自己,我爱的正是你的高贵脱俗,冰清玉洁,可是我要矛盾的想拥有你,你能理解我吗?”
宁雪绽放笑容:“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不会怪你,再过三天,等我们成亲了,名正言顺,我就完全属于你”。
两人坐了下来,聊了起来,颜觅风想聊些私事,什么以后要对她什么样,生几个孩子之类的,宁雪却将话题引到军队公事面去,女子一般是很憧憬美好的未来的,说起来颜觅风也算投其所好,但是女子憧憬美好未来是在和最爱的人一起的基础,她对颜觅风只有虚情假意,她如何会有兴趣,女子心毒如蛇蝎,换做男子大多不愿意伤害一个深爱他的女子。
或许在宁雪心中也存在一份善良,她也不愿意伤害这样一个男子,可是与大事相比,颜觅风显得那么轻,那么不重要了,生死她都可以谈笑风生,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一会之后,宁雪说道:“觅风,你该走了,被人看见了,怕是要说堂堂义军统帅却整天迷恋女子”,她用的是调侃轻松的语气。
颜觅风不悦道:“谁敢对我指指点点”。
宁雪笑道:“你父王一直对你期望很大,男子也当以正事为首。”
宁雪搬出西王来,颜觅风这会也不敢久留,父王对他期望很大,他也不想让父亲失望,说道:“那我先走了,晚我再来看你”。
宁雪点了点头,送颜觅风离开,返回屋子,易寒走了出来,一脸不悦,故意道:“好一个深情痴心的男子”。
宁雪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你还别说,这一点他做的比你要好,可是人生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十全十美,做的再好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又有什么用呢?他对我千般好,万般好,似乎有种莫名的东西蒙蔽我的双眼让我看不见,相反你只要对我说一句甜言蜜语,我便会印象深刻,时常惦记回味”。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与他调情,你要做这些就不要让我看见”,男子的自尊心让他很不痛快,涉及到某些东西就不是用心怀是否宽阔来衡量的了,除非他六根清净。
宁雪冷脸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扇他一巴掌,还是恶言相向,为了你,我已经成了一个无情的恶女子,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拿感情来玩耍,告诉你,一想到将来要伤害他,我还真心疼”,对于易寒的无法宽容理解,她显得非常气愤,颜觅风如此对她,易寒又是怎么对她,花心滥情,朝三暮四,牢骚道:“我真的发现我实在下贱,好的不选,非挑一个烂的”,
易寒睁大眼睛,“你不用这么贬我,怎么说也是让你看眼的,你贬低我,不是在贬低你自己”。
“所以我才说我自己下贱”。
这样的一个女子,说自己下贱,实在是一件怪异的事情,为什么一见面就吵吵闹闹相互指责,还不是重视对方,否则以两个人的心性,完全都可以讲这些话当成耳边风,又岂会如此斤斤计较。
易寒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一些让她心痛的话呢?难道就为了出出心头的怒气吗?因此惹的两人都不太高兴。
宁雪背对着他,不愿意正视他,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在了她,柔声道:“是我的错,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太重要了,我承认我在吃颜觅风的醋”。
宁雪道:“你也知道吃醋啊,那你可有站在我的角度体会我的感觉,你那数不尽红颜知己,我是什么滋味,我给你脸色看了吗?我有指责她们的不是吗?”突然自嘲笑了笑:“说起根本原因来,就因为我是女子,你是男子,自古以来男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三妻四妾,女子却得专一,易寒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易寒叹息道:“后事渺渺,说这些干什么,还没有到那个份”。
“你岔开话题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突然转身紧紧的反抱住他,深情道:“死了一了百了也是不错,至少只有我跟你”。
第九十二节巨大阴谋
宁雪给易寒买了个关子,就离开了,易寒也回到自己的屋子,一些事情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过了一会,李思带着酒气返回,醉醺醺说道:“他妈的,真是好酒,去那里找这么好的酒”。
易寒见他模样,也知道跟他商量不出什么事情来,李思喃喃自语着:“这西王可真有面子,请来的都是大人物”。
唠叨几句就趴在桌子睡着了,也不管这是谁的房间,易寒也没有计较,扶他在自己的床睡下了,他却坐在一旁沉思起来,表面风平浪静,但一切都潜藏着危险,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吗?他没有一点不安。
一个人的意志和心理成熟并不是天生就具备的,俗话说“百炼成钢”,百折不挠的意志已经临危不惧的心态都来源的实践磨砺。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昨夜宁雪并没有来找自己,离婚礼的日子更近了一天,倘若宁雪还没有计划,今日在拖延过去,就算易寒想发兵奔袭镐京已经来不及了,连他也坐不住了,事情没有确定下来,他此刻又无法与李思通气。
李思见易寒在房间里来回渡步,一副心神不宁的神态,就问道:“小寒,你可有什么心事?”
易寒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突然往门口走去,刚迈出门口一步,又匆匆的走了回来,干脆坐下,一动不动的思索着。
这番举动让李思很是好奇,问道:“是不是一想去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你就感觉痛苦难受”。
易寒朝李思看去,欲言又止,就在这时门外走来进来一位女子,问道:“谁是易先生?”
两人望去,是一位衣着洁雅的女子,可以看出她在府内的身份并不简单,易寒站了起来,“我就是”。
那女子看了易寒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容貌身份,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请随我来,有人请先生前去一见”。
易寒心里明白,定是宁雪无疑,也不多言,迅速动身。
李思问道:“小寒,你要去哪里?”
易寒转头道:“李叔,你这里等我,我马回来”。
那女子果然带他前往宁雪所住的宅院,刚到厅堂门口,那女子便道:“先生自己进去”。
易寒进了厅堂,宁雪早就等候多时,易寒见面第一句话就问道:“怎么样,时间已经不多了”。
宁雪点了点头,“我就是知道时间不多,昨日才匆匆离开,坐下再说,我已经有计划了”。
只听宁雪说道:“由于婚礼的日期突然提前,原本计划根本无法如初实行,我本想控制西王的部分兵马与你里应外合,但是依目前形势,就算你带有五万兵马,一个内也无法进入镐京城,我更帮不你什么忙,所以我打算改变计划”。
易寒问道:“什么计划?”
宁雪沉声道:“控制施发号令的统帅部,只要将这些人控制住,那些士兵无人发放号令,就如不存在一般”,于是宁雪将到时候如何在婚宴一举控制西王府所有重要人物的计划说了出来”。
易寒思索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并不动用李思的兵马,可是你这么做,无疑是会让大东国混战一片。”
宁雪冷声道:“这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易寒又道:“你可有把握,可不要弄巧成拙了”。
宁雪笑道:“你当我这些年在西王府白过日子的吗?告诉你,就是义军的征集过程也是我一手操办的,在一开始就安插有我宁家的人。却叹息道:“只是对不住他了”。
易寒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正是颜觅风,宁雪突然凝视着易寒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心狠手辣了”。
易寒心里觉得她确实心狠手辣,嘴边却安慰道:“成大事者,需绝情绝义,这是你说的”。
宁雪苦笑一声,“人岂能无情,只不过他们比别人更坚强一点罢了,我真希望他对我不要这么好,这样我下手的时候会心安理得一点”。
易寒道:“只有我知道,但是我能理解你,所以你并不用担心”。
宁雪摇了摇头,“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而是我内心如何正视我自己,为了家族,为了宁霜,为了你,就让我的双手沾满人性的丑恶。”她凝视着自己那双洁白无瑕的手。
易寒还想安慰她几句,宁雪却显得兴趣索然,淡道:“你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转身返回屋内,没有与易寒有半点亲热的动作。
原本想让日子过得慢一点,这两日对易寒来说,却是一种煎熬等待,二日终于过去了,易寒也不知道宁雪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她只知道,这一天,将是她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刻,她会穿新娘子的衣衫嫁给颜觅风。
王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的宾客都在到齐了,朝廷方面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也分别派了重要人物出席婚宴,当然也少不了价值连城的贺礼,还有大大小小的达官贵人。
在万众瞩目之下,宁雪与颜觅风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颜觅风激动道:“雪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突然,眼泪从宁雪的眼中流了出来,颜觅风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太激动了,我也一样,这是我一声的梦想”。
只听西王朗声道:“所有的宾客入席就坐,等新郎新娘来敬酒”。
这一声,才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各方达官贵人纷纷前向两人道贺。
由于宾客过多,易寒作为李思的随从只是在大厅外面就坐,一干重要人物,喜气洋洋的随西王进入大厅,王府下一副喜庆的景象,所有的人似乎被感染,脸均带着笑意。
在婚宴还没有开始之前,颜觅风与宁雪被人领着带回了新房,只要婚宴开始之后,客人就坐,颜觅风才出来敬酒。
回到新房内,颜觅风迫不及待的揭开宁雪的红盖头,却见宁雪哭的梨花带雨,他紧张道:“雪儿,你怎么了”。
宁雪摇了摇头,问道:“觅风,你今日高兴不高兴”。
颜觅风决然道:“高兴,这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了”。
“答应我,永远都要这么开心,好吗?”
颜觅风决然道:“好!”
“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呢?”宁雪又问道。
颜觅风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我怪过你,我颜觅风对别人无情无义,对你确实一片真心。”
宁雪哽咽无语,这时,门外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新郎官,王爷让你去大厅向各方宾客敬酒”。
“我稍后就到”,颜觅风朗声应了一声,对着宁雪道:“你稍等,我去敬酒”,说着欢喜的转身要离开。
宁雪突然起身将他拉住,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颜觅风激动道:“雪儿,你从来没吻过我。”
宁雪露出笑容道:“今日不一样”。
颜觅风呵呵一笑:“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宁雪点了点头。
宁雪不是圣人,她只是做出了选择而已,她的爱给了易寒,对于颜觅风的深情,她只能用一个吻来回报,她很痛苦,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否则她根本无法逃离西王府的控制,爱她所爱,好她所好,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女子的柔情似水,也不要怀疑一个女子的毒如蛇蝎。
大厅之内喜气洋洋,热闹喧哗,颜觅风容光焕发走了出来,众人纷纷道喜,只见颜觅风首先到了西王的那一桌,这一桌都是重要的客人,李思也在其中,只见西王屡个介绍,又做主道:“觅风,给各位贵客敬酒”。
颜觅风喝了一杯之后,就要离开往另外一桌走去,突然有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这酒菜有毒!”
众人顿时脸色一敛,有的紧张,有的愤怒,有的惊恐,有的半信半疑,一些举杯到嘴边的连忙将被子放了下去,所有人都放下碗筷,一脸警惕的朝西王爷看去,莫非西王打算此借机会铲除异己,古往今来,利用喜宴下毒排除异己的可不在少数,大厅内只是安静了一会之后,就纷纷议论起来,显得闹哄哄的,西王阴沉着脸色,朝刚才那出声说话的人冷冷的盯了一眼,那人是他西王府的将领。
西王见大家忧心忡忡,一场喜宴就要这样搞砸了,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大家请放心,酒菜怎么可能有毒,大概是弄错了,请放心用餐,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属下暗暗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刚才出声乱讲的人带下去,好好盘问。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捂肚痛叫起来,绷着脸似乎非常痛苦,一瞬之间,陆续有人出现这种反应,场面顿时混乱,西王立即大声道:“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同时冷声道:“去将做菜的那帮厨子给捉起来”。
不知道是谁大声道:“王爷,你不必装模作样了,这里是西王府,今日又是如此重要的喜宴,若不是你的准许,谁敢在酒菜里下毒。”
又有一人朗声道:“正是,天下人都知道王爷你有谋逆之心,如今却是想乘着办喜宴,将我等铲除”。
“王爷,我们都中毒了,为何你却没有事,是何道理?”
一声又一声的责问声响起,西王根本无暇应答,更别说辩解了。
西王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有人故意诬陷自己,这当中有其他王府的一些盟派来的重要人物,此次正想借喜宴共商谋反大计,这些年彼此都是勾心斗角相互利用,假如让别人以为他想一家独大,那无疑成为众矢之的,他立即低声跟身边的李凉知会一声,让他调动甯军将王府包围,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再瓮中捉鳖,查清整个事情的始末,不管是谁在搞鬼,他都杀无赦,敢在他儿子的大喜之日兴风作浪。
西王又低声对颜觅风道:“你亲自去调动王府内的侍卫,恐怕有内奸在搞鬼,别人我信不过”。
但是场面的混乱的很,数百人的大厅乱成一片,有的倒地呻吟,有的趴在地十分痛苦,有的想走出大厅去吩咐自己的随从保护。
西王大声道:“所有人都不要离开,大家呆在原地,大夫马就过来了,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此刻他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声望将局面稳定下来,可惜别人对他早有疑心,岂会听他话,不管如何先找到自己的随从保护自己离开王府再说,至于西王是否被人陷害的,日后再说。
西王岂容别人就这样离开,这样一来他毒害别人的罪名就落实了,朗声道:“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胆敢踏出大厅一步,杀无赦”,众人听到这话,不敢轻举妄动,许多人却是冷冷的瞪着西王。
西王一语之后,语气轻柔了许多:“大家千万要理智啊,本王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西王为了谋反大计,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语之后,那人就要往门口走去,这时,一个端酒菜的下人,掏出一把匕首,就往他后背刺去,那人应声倒地,地面一滩血迹,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杀之人,当中有不少怀有武艺,奈何中毒,身体酥软无力。
西王朝那个下人看去,怒喝道:“谁让你动手的,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那人冷冷一笑:“王爷,二十多年前,你抢走了别人的爱人,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西王脱口而道:“元奕!”突然才知道说错了话。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突然有十几个下人亮出匕首,朝他逼去,除了李思李凉两人以外,其他人均不会武艺,两人与这些人纠缠起来,余者却被制服住,独独除了伍子序与颜觅风未被制服。
别人听到名字,纷纷想起华中王来,心中惊讶,莫非这一切全是华中王在搞鬼,二十多年前风闻西王与华中王同时爱了一个女子,最后西王得到了她并娶她为妻,而华中王寡寡欲欢,对此耿耿于怀,两人因此心生嫌隙,风传,那时西王妃原本是华中王的爱人,最后被西王横刀夺爱,强行霸占了身子,才不得不嫁给西王。
伍子序却陷入深思,这段往事确有其事,王爷不止一次向他透露,他首要目标不是江山,而是铲除西王府,以报往日夺妻之仇,此事是真是假他一时也不清楚,也许王爷被仇恨蒙蔽,真的做出这种错事来。
西王自语道:“元奕心里竟如此恨我,我还以为他早已经释怀。”当年他确实用强硬的手段霸占觅风的母亲,她也因此寡寡不乐,产下觅风之后,便自尽。”对于此事他深感内疚,当年年少轻狂,刚刚被赐封为西王,而元奕还只是一个王子,他为人霸道,想得到什么就会不惜手段,如今年岁见长,想来后悔莫及。
众人一听之话,已经落实了此次下毒事件乃是华中王一手谋划,看来在许多年前华中王早就做了准备。
一旁的颜觅风要动手保护西王,一个下人突然朗声道:“小王爷,西王不是你的亲身父亲,华中王爷才是你的真正父亲啊!”
此话如雷一般轰打所有人的内心,刚要动手的颜觅风顿时一呆。
伍子序也感觉很有可能,当年产下颜觅风的时候,西王府对外声称王妃早产,而且王妃在产下颜觅风的时候也就自尽了,莫非王妃是为了保住华中王爷的骨肉,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很难辨清真想,出来华中王爷亲自在场对质,否则谁也无法确定。
西王听到这话,怒吼道:“放屁,本王霸占她身子的时候,她还是处子之身”。
一语之后,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这样的事情经过西王亲口证实,看来那些往事也不是空穴来风。
颜觅风或多或少也曾风闻过这些事情,毕竟嘴巴长在别人的身,想封也封不住,对于母亲自尽一事,他询问过父王多次,可是父王避之如虎,脸色犹豫,可是一想起父王对自己的钟爱,假如不是亲身儿子又如何可能,顿时朗声喝道:“胡说!”
那下人又道:“小王爷,西王爷能干出那种禽兽之事,他的话又岂能相信,西王是想让你带兵攻打华中王府,让你们父子相残啊,如此狠毒居心,你如何还能认贼作父”。
颜觅风心中一惊,父王曾跟他谈论过,几个藩王之中,华中王威胁最大,望他好生磨砺,将来由他带领军队对付华中王,莫非真的如此,突然间他又犹豫起来,对着西王责问道:“父王,母亲为何要自尽”。
西王有口难言,却沉声道:“觅风你是我的亲身儿子,这一点不必怀疑,我确实对不起你母亲”。
颜觅风脸色一变,遭遇人生最痛苦无奈的事情,却朗声道:“我命令你们所有人都放下兵器”,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毕竟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且从来没有亏待他,还对他百般钟爱,他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西王。
西王露出笑容,觅风终究没有被这帮人所蒙骗了,心中狠狠发誓,好你个元奕,尽使出如此狠毒手段,想让我们父子反目成仇,我不灭你,誓不为人,当下迅速朗声道:“所有人听清楚了,假如我死了,这西王府就由觅风做主,他就是西王府的主人”,这句话无疑想向众人证明颜觅风乃是自己的亲身儿子,让所有人心中的那把尺子去衡量真假。
西王刚说完话,那个将他制服的下人,突然动手隔断他的脖子,一抛鲜血洒了出来,西王顿时毙命。
颜觅风顿时痛嚎起来,“父王!”,只见他含泪说道:“我西王府誓与华中王不两存”。
第九十三节事难人
颜觅风满脸仇恨,立即就要与那杀害他父亲的仇人拼命,伤心痛苦到极点,人是没有理智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强身健体的武艺根本不是这些潜伏多年刺客的对手,那刺客显然不想杀他,左闪右避,反而被愤怒冲昏头脑变得疯狂的颜觅风逼的步步后退。
李凉这边恨不得脱离这帮刺客,离开大厅,去搬救兵来,大厅内如此动响,王府内的侍卫却迟迟不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由于今日是小王爷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侍卫都撤离到外围,不似平日一般几步一岗哨,奈何那几个刺客显然看出他的心思,纠缠不放,双方互有受伤。
至于李思这边,属于自保,可没有李凉这么拼命,西王府与华中王府的恩怨关他屁事,他是出工不出力。
场面陷入胶着状态,两三个人守在大厅门口,对于这些中了毒身体酥软无力的人足够了,加上刚才杀鸡儆猴,没有绝对的把握,别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响,一位将领带着上百人的侍卫闯了进来,迅速将门口的三人格杀,冷喝:“尔等立即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