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喜悦的喊了一声“裘将军”,看到救兵来了,众人纷纷露出喜色,在这般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这群刺客恐怕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外面的局势恐怕控制住了,否则这裘将军如何能带领士兵到了大厅来。
只听那裘将领朗声道:“各位不必担心,外面已经被控制住了,甯军的部队也赶到,将整个王府给包围住,这些刺客插翅难飞”,冷声对着那些刺客道:“还不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只听一人冷笑道:“我们怕死就不会这么做了”,只见他使了个眼色,那被颜觅风逼的狼狈不堪的人,突然一掌将颜觅风打晕过去了。
看来此人是这班人的首领,裘将领冷声威胁道:“你们敢动小王爷一根汗毛,我必取你们性命”。
这帮人不是认定颜觅风为主子吗?怎么还会对他动手,莫非刚才的一番语言只是为了迷惑别人,从他们下手果断的取了西王的性命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般人心狠手辣,或许被逼得没有办法,狗急跳墙,想利用颜觅风为人质逃离西王府,此去华中数百里,处处关卡,这帮人想这样离开关中地区显然没那么容易,而颜觅风的真实身份未确定之前,他还是西王府的小王爷,而且西王在临死之前也发话了,颜觅风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西王府的一切由他当家做主,这一句话扶正了颜觅风的地位。
投鼠忌器,此举却让那裘将军不敢乱来,说不定这帮人真的打算鱼死网破,他不敢拿小王爷的性命冒险,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如今王爷已死,这小王爷可是西王府的主心骨。
只听那首领冷声道:“立即撤下士兵,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裘将军面露难受,犹豫不决,众宾客恨不得这些刺客早点离开,抱住自己性命再说,纷纷劝说道:“裘将军,一切要以小王爷的性命为主啊,先抱住小王爷的性命,此仇他日有的是机会”。
裘将领被这些声音弄得心烦气躁,冷喝道:“全部给我闭嘴”,却朝已经停止纠缠的李凉看去,“李帅,你来决定吧”。
李凉看了地上的西王爷一眼,又看了将小王爷挟持的这帮刺客,沉声道:“裘谦,放他们走,我们不能拿小王爷的性命冒险”。
裘谦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你们必须放了小王爷”。
那首领冷笑道:“只要我们能安全无恙离开关中地区,自然会将小王爷归还”。
众人却觉得此话不是太过可信,倘若这帮人真的认定颜觅风乃是华中王的亲身儿子,此举明显是先杀西王,再带走颜觅风,这会如此爽快答应下来,怕是缓兵之策,到时候小王爷能不能回来,可就难说了,他们私心作祟,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插话。
李凉似乎了解,正色道:“不行,你们离开西王府就必须立即放了小王爷,否则免谈”。
那首领哈哈大笑:“李将军,你把我们当傻子吗?一旦放了小王爷,我们岂还有命在,别说离开关中地区了,就连镐京城恐怕也走不出去,李将军既说免谈,那我们也就不必谈了”,冷声道:“将那个认贼作父的人给杀了”。
所有的人顿时一惊,怎么这帮人态度前后变得是如此之快,他们真的大胆到可以私自下这样的决定吗?
一些有心人却往深一点的层面上思考,看来这帮人只是想与李凉博弈,他们手中有筹码,根本不怕李凉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至于说杀了颜觅风,恐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果不其然,李凉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慢着,好,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那首领笑道:“看来李将军还是识事务,去安排好骏马吧”。
李凉朝裘谦点了点头,裘谦又吩咐了身边士兵去安排,双方僵持,过了一会,有士兵返回在裘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裘谦这才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些刺客面面相觑,似心领神会,那首领道:“伍先生,你虽然不认识我,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否则你今日必死在自己”。
伍子序没有办法,如今矛盾激化,倘若他还留在这里,无疑会被别人五马分尸泄愤,为西王陪葬,只得与这些刺客同行,事情真伪一切等回到华中王府再确定,心中苦笑:“恐怕这一次自己回不到华中王府了”,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几王共商谋逆大计,如今却成了这番场面。
刺客挟持着颜觅风往门口方向小心翼翼的移动,只要西王府方面敢动手,他们就绝对不会客气,西王府的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奈何对方有重要人质,却拿这帮刺客没有办法。
待这帮刺客在西王府士兵的包围下走出了大厅,众宾客如释重负,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至于小王爷的生死就与他们无关了,好好的一场喜宴却被闹得如此场面,华中王也够狠毒的,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走出了大厅,外面所有酒席上的客人跟里面的人一样,有的身体**的趴在桌子之上,有的倒坐在地上,桌翻椅乱,地面上还躺着十几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外围列满了数百名士兵,将这群宾客牢牢控制住,看来刚刚外面也发生了争乱,不过最终还是被裘谦将局势控制下来。
未有裘谦的命令,这群士兵严阵以待,却也不敢乱来,就这样让这帮刺客挟持着小王爷缓慢的朝王府大门方向移动。
易寒早就知道这些酒菜有毒,所以没有沾上一星半点,他也佯作被毒倒,却暗中观察形势,易寒也对宁雪的整个计划不甚了解,他只是了解各大概,看这情况,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心中惊叹,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见颜觅风并没有死,心中思索,她是心软了吗?不舍得对颜觅风动手,不杀他,可是留下大祸害啊,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留下颜觅风性命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士兵的带领下,宁雪出现了,她还穿着新娘子的衣衫,敛着脸,眉目之中隐隐有些担忧,恰到好处,没有流露太多,不会让人感觉她只是一个毫无主见只会哭哭啼啼的弱女子。
刚才在拜天地的时候,宁雪是盖着红盖头,而这一次众人看见她绝美的容颜,为之倾倒,心中暗暗羡慕颜觅风好福气。
宁雪来了之后,士兵主动让开道路让她进入层层包围之中与那群刺客正面相见,而这个时候士兵也围了起来,不让这些刺客继续移动,他们挟持着颜觅风看了看来人。宁雪在王府素有聪慧才博之名,就连齐先生也说宁军师当她的师傅都足够了,却不知道这宁军师,也就是小王妃能否化解这僵局。
李凉走到宁雪身边,说道:“小王妃不必担心,我们一定救出小王爷”。
裘谦也道:“军师不用担心,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王爷受到半点伤害”。
宁雪冷道:“觅风看上去似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的吗?”
一语说的裘谦哑口无言,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李凉说道:“军师,他们挟持小王爷让我们放他们安全离开,否则就要伤害小王爷”。
宁雪没有应话,而是深情的喊了一句“觅风”,看见昏迷的颜觅风脸上还露出那种悲痛愤怒的神态,心中顿时一疼,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导演的,但是她心头真的感觉到悲伤,顿时泪下,见颜觅风没有应声,顿时哽咽。
这番神态落在别人眼中顿时感觉这小王妃与这小王爷夫妻情深,那首领看了看周围,突然出声道:“小王妃,你放心,小王爷还没死,他只是被打晕过去了”,听到别人耳中,似乎这首领害怕小王妃恼羞成怒突然命令士兵将其格杀。
宁雪止住眼泪,一脸坚毅,突然说道:“你们只要放了觅风,无论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那首领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小王妃,此刻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抱住自己的性命,而只有小王爷在我们手中,我们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宁雪道:“这样简单,你们放了觅风,我来当你们的人质”,说着孤身一人就要朝这帮刺客靠近。
李凉惊道:“军师不可”,却拦在宁雪的前行的方向,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准她这么做,众多宾客也感觉不忍,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啊,颜觅风毕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
那首领说道:“王妃不必如此,你的分量与小王爷的分量孰轻孰重我们清楚的很”。
李凉怒不可遏道:“胡扯,小王妃就相当于小王爷,小王爷就相当于小王妃,无论是谁,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动一根寒毛”。
就在这时,颜觅风昏昏迷迷的醒来,见到挟持自己的这帮人,突然情绪激动愤怒,咆哮道:“不要管我,将这帮人给杀了”。
“觅风!”一声温柔而又悲伤的到极点的声音传出,颜觅风顿时冷静下来,朝宁雪看去,喊了一声“雪儿”之后,突然悲伤落泪道:“他们把父王给杀了”。
所有人见颜觅风似个小孩子一般落泪,只感觉他软弱无能,连她的妻子都是不如,却无法深受同感他的悲伤。
宁雪见他可怜悲伤的模样,心如刀割,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酝酿的,颜觅风是政治权势的牺牲品,她本该绝情绝义,可是她终究是人,此刻她再也不忍心杀了颜觅风。
宁雪温柔说道:“觅风,你不要冲动,我一定会救你,你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颜觅风一语被宁雪说动,点了点头,不似刚刚那般激动。
宁雪又重复刚刚的话,对着那帮刺客道:“你们放了觅风,我来当你们的人质”,说着,这一次却趁李凉等人不备,朝那帮人走了过去。
颜觅风忙喊道:“雪儿,你回去,我不准你这么做”,他几乎咆哮的喊出这句话来,声音比刚才扬言要杀了这帮人还要大声。
宁雪却步步朝他靠近,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那首领一脸犹豫,与身边的人低声商量了几句之后,朗声道:“小王妃请回,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宁雪失声喊道:“为什么?难道我不配做你们的人质吗?”愤怒和伤心让她绝美的脸容看上起是那么的凄美,让人为之叹息,而对这帮刺客深通恶绝。
颜觅风听到那刺客的话,如释重负,心中有一个念头,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就无法报仇,而且让宁雪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伤痛,再也没人去照顾她了,却朗声道:“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我被擒没有关系,西王府还有小王妃,以后大小事务就交给小王妃负责”,这话似乎交代后事一般。
李凉喊道:“小王爷!”
颜觅风喝道:“李凉,你听见没有,从此刻西王府的一切就交给小王妃全权负责,假如我死了,雪儿会为我报仇的”。
宁雪一脸坚定道:“觅风,你不会死的!”
颜觅风笑道:“我自然不会死,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
连易寒也不忍心听下去了,他可以了解宁雪内心此刻一定非常痛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许这番行为从世俗眼光来看是阴狠毒辣,但是从大的层面上来讲,却是对天下苍生有利,这些事情是古往今来的伟人所要承受的,但却不为人知。
宁雪凝视着颜觅风,一声不吭,颜觅风说道:“所有人退下,放他们离开”。
那首领冷喝道:“尔等还不速速退开。”
一语之后,那些拦住他们去路的士兵纷纷让开道路,这帮刺客挟持着颜觅风小心翼翼的移动。
宁雪等人步步跟进,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王府门口。
(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一年一度的春节多陪伴自己的亲人朋友,看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同时在这里七月的更新量不多也想让大家多多体谅。)
:
第九十四节局势大变
宁雪等人一直跟到了王府的门口,门口已经备好马车,这帮人并没有着急,先是仔检查这些马匹是否有异样,待证实没有纰漏的时候,才将颜觅风放到马匹之上,这个时候颜觅风已经缚住,只能任人施为。
道路宽敞,宁雪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离开,由于颜觅风早有吩咐,而这个时候宁雪也没有安排,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待那帮刺客走远,宁雪这才问道:“城门那边可曾知会了”。
李凉应道:“不曾知会”。
宁雪立即道:“这帮人将觅风当做人质,绝不敢杀害他,速速赶去城门禀报,佯作不知,趁盘查之际,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将觅风救出来”。
李凉大喜:“此计可行,我立即就去,抄近路赶在他们前头”。
宁雪摇了摇头,“这帮人此去匆匆,怕是你无法赶在他们前头”,说着却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衫,咬破手指迅速在上面写了些字,写完之后,只见身后上前一人,手捧着鸽子,宁雪将布条卷起,塞到绑在鸽子脚下的竹洞之中,双手朝天空一放,鸽子展翅飞翔,朝城门方向飞去。
李凉大感小王妃办事干净利落,有条不紊。
做完这一切之后,只听宁雪吩咐道:“李凉,你负责安顿府内宾客,救治伤员,裘谦随我赶去城门阻击这帮刺客”。
“末将领命”,李凉说完,宁雪已经骑上马儿,裘谦带着二十多骑尾随其后。
李凉返回王府,控制混乱的局势,将所有的宾客逐一登记,不明身份者立即扣押,府里的下人回归各屋,所有事物交由士兵处理。
李思与易寒等人这会已经被遣送原来所住的屋子,外面还有士兵把守,不准他们走出屋子一步,由于李思特殊的身份,一会之后便有大夫首先过来,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毒效已过,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大夫只是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离开了。
屋内剩下易寒与李思两人,只听李思说道:“看来这华中王只是针对西王一人,并不敢对其他人下毒手,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易寒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宁雪一手操办的,而她奇妙的利用两王陈年矛盾,让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变得合情合理,而又显得扑朔迷离,越是让人有想象的空间,就越显得真实性,也只有宁雪这个熟悉西王府的一切的人才能办到,就算易寒想这种妙策,也不法实行。
只听李思道:“如今西王与华中王矛盾激化,大战看来不可避免了,朝廷方面有了喘息之机,可惜苦了大东国的百姓,要遭受战祸,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竟是这番结果,我还以为不久将来与西王府必有一番攻守战呢”。
易寒道:“李叔,国内分割乱战之局已是不远,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李思讶道:”小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沉声道:“很明显,依朝廷的能力,根本无法稳住局势,到时候大战一起,各方势力就会割据地盘脱离朝廷,李叔,你应该多为自己着想”。
李思惊道:“小寒你的意思是让我脱离朝廷”。
易寒道:“不尽然如此,你表明上还是朝廷的军队,但李思可以想西王一般,拥有自己的领地,自给自足”。
“却是为何?”李思迫不及待的问道。
易寒道:“关中四军原本是为了阻挡西王东进北上的必经要道,如今两王矛盾激化,双方必定是一场大战,而关中四军身处两王府的中间,特别是李叔的函谷关,无论西王府要东进还是华中王府要西攻,首先必先扫清障碍,而李叔你夹杂中间,难道你能放他们大军过关不成,无论那一方要求放他们过关,李叔你都不能应承,这样一来,你的军队必定成为双方必须清除的目标,要知道函谷关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承东启西的重要关卡。
李思问道:“你是说我虽无心插手,但因特殊地理位置不得不陷入两府大战之中”。
易寒点头道:“不错,而且你还是他们第一步要清除的目标,大战一旦触发,谁都想占据函谷关,他们谁也不愿意让这样重要的关卡落入敌人的手中,谁先一步得到函谷关,谁就先一步获得地理优势”。
李思道:“可是朝廷命令我严守函谷关,不能撤离半步”。
易寒摇了摇头,“一旦函谷关被两军夹攻,朝廷一定不敢派兵增援惹祸上身,而是会做山观虎斗,坐收渔利,而函谷头被包围,没有物资兵力增援,最后一定会城破人亡,李叔你想一想,依你一万五千人的兵力能否顶住两府的进攻,而且很有可能会累积关中地区其他三位将军。
李思点头道:“不错,我们四人出神入死,我一旦遇难,他们必定派兵增援”。
易寒道:“正是如此,几位将军镇守关卡才有一战之力,倘若正面交锋,一者不占地利,二者不占兵力优势,三者各自为营,定会被一一击破。”
李思道:“小寒,先见,依你看来,我当如何是好”。
易寒决然道:“全军撤离函谷关,朝西北方向移动”。
李思道:“西北是西王府的地盘,这样做我不是成了一支游军,没有物资也没有根据地,何去何从。”
易寒笑道:“没有,那我们就跟西王府要,让西王府划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军,有了地盘就有了物资和粮草,也有了生存之根本”。
李思讶道:“西王府如何肯让出地盘给我驻扎”。
易寒笑道:“用函谷关为代价跟西王府方面换取,如今西王府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华中王府方面,只要李叔你不阻挡他们的去路,此刻他们也不会无端端的来惹你,徒增是非,再说了明眼人都知道,要进攻华中王府,这函谷关是必须之地,李叔此举借花献佛,帮了他们大忙,想来西王府方面割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扎也是情理之中,这安顿之法,就是不用李叔你讲,西王府方面智囊无数,也会首先想到”。
李思犹豫不决,此举虽说远离战火,但是无疑将朝廷守关重任弃之不顾,到时候西王府方面兵锋一转向北,他可远在千里之外,救援不及,再说了这样与公然叛变无疑,说道:“此事待我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至京,由枢密院顶夺如何?”
易寒摇了摇头,“机如火燎,京城那帮人犹豫不决,顾前怕后,等他们商量好做了决定之后,李叔你恐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正所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多事情都需要当机立断下决定做主意,倘若事事都要向朝廷禀报,岂不是延误战机,你可见易元帅打仗的时候向朝廷禀报过,时机一旦错失就不再有,自作主张无可厚非”。
李思叹息一声,“这样做无疑是逼我脱离朝廷。”
易寒淡道:“局势如此,非但李叔如此,怕是两府开战,许多地方厢军都要自个为王,在乱世之中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说着易寒拿起笔随手画了一个大东国版图的框架,在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之间划了一道长长的线,除了华东地区,大东国已经被分为南北,又在南方地区划了一个大圈圈,在华东地区画了一个大圈圈,分别标注南王与华东王,又在这四个大圈圈周围点了数十个小点,表示为朝廷的厢军,他在京城任职的时候,曾参与裁兵减员的工作,所以对朝廷兵力部署了如指掌。
说道:“这所属朝廷的厢军部队,均离这四股势力不远,若我猜测的不错,这些部队在不远的将来会被这四股势力慢慢吞噬,除了一些忠心重义者能扼守一方,但他们无法得到朝廷方面的物资补给,为生存而自封为领地之主,自给自足”。
就在李思脸色凝重,易寒又在京城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沉声道:“无需半年时间,这大东国就会被割分五股势力”,其实事实早就如此,只不过还没有易寒分析后这般明显。
李思叹息一声,“莫非我等只能避开战火,苟活残存,等待天下大定”。
易寒摇头道:“李叔,事非如此,你还要更重要的职责”,说着在北敖,安卑的领土上画了一个特别大的圈圈,接着他又标示了一个直插大东国腹地的箭头,然后在原本原本几万的圈圈之上打了一个叉,沉声道:“大东国内乱一起,北敖,安卑必定举兵入侵,内乱耗尽大东国国力,镇北军或许能拖延一时半会,但战争打得是消耗,朝廷无力支援,凭镇北军如何能守得住两国大军”。
易寒在陇南地区画了一个圈圈,说道:“李叔驻扎于此,借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大战无暇顾及,慢慢蚕食自陇南地区至北的地盘,作为镇北军新的后方支援,就算镇北军战败也有个退路,倘若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大东国,李叔也可以从侧翼威胁这些外族军队”,怎么说李毅也算是自己人,易寒才会为镇北军如此着想。
李毅察觉到局势的严重性,看来大东国要乱成一锅粥了,未来局势扑朔迷离,只要安定自保才能求变,朗声道:“好,小寒,就这么决定了”,突然问道:“我要不要知会关中地区的其他三位将军”。
易寒笑道:“这三位将军所驻扎的地点偏北上,乃是怕西王府向北至京,如今西王府目标在华中地区而不在京城,只要李叔让出函谷关,他们倒是远离战火,还是让他们驻扎原地,修生养息的好”,说完之后叹息道:“虽然这些都是肉,割掉也会大伤元气,但是这些毒瘤不除,大东国一日不统一不安宁,就会有灭国之祸啊!让四王自相残杀吧”。
李思凝视着地图,突然惊道:“小寒,你忘记了一个威胁,西夏,我若占据了陇南地区向西北扩张地盘,这样可是临近西夏与大东国的边界,如今雁门关兵力浅薄,大军一旦进入西北地区,我与西王府可是同时首当其冲啊!”
易寒摆手淡道:“李叔,西夏方面你不必担心,我此次前去西夏,正是解去此忧。”
李思见易寒从容淡定,问道:“小寒为何如此自信”。
易寒颇有深意道:“因为我了解西夏的狼主!”
(除夕夜,七月祝大家团团圆圆,高高兴兴)
:
第九十五节复杂的人性
易寒与李思在商议日后局势变化以及应对之策,宁雪这边却与裘谦带领数十骑往城门方向追赶而去,来到城门口地上一片死尸,躺着几具尸体,以及错乱无章的弓箭,那几具死尸身上被弓箭射成刺猬,裘谦立即下马,检查尸体之中是否有小王爷,一个副将正在处理后事,吩咐部下将受伤的士兵扶下去医治。
裘谦检查完之后,转身对着还骑在马上的宁雪道:“军师,小王爷不在其内”。
宁雪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她是想放颜觅风走,可是被错杀可就不在不再她控制之中。
只听裘谦冷喝:“守门统领何在?”
一个副将转身禀道:“禀裘将军,严统领带领部队追上去了”。
裘谦冷喝:“谁叫你们放箭的,伤害了小王爷拿你是问”。
副将应道:“是这样的,我们佯装不知,想趁检查之际将小王爷抢过来,那知被这帮人一下子就识破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他们要带着小王爷闯出去,严统领这才命令士兵放箭挡去他们去路,那里知道这帮人根本不怕死,硬闯,严统领害怕伤害到小王爷,射杀了他们几人之后就命令弓箭手停止射击,最终才被这般贼人逃脱城门而去”。
裘谦冷冷不语,假如他与军师在就好了,靠这帮废物根本是妄想,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否则这帮人插翅难飞,看来不首先救出小王爷来,别说擒住这般贼人,就是日后对付华中王府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处处受对方威胁牵制,一脸愤怒,可恶,这帮人根本不怕死,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为难,朝宁雪看去,看看军师有什么注意。
宁雪只是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从口中冷冷迸出一个字“追”,说完一马当前,骑马朝东面追去,出了镐京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倘若这帮贼子要回到华中王府,只有往东而行,然而这帮贼子真的要东而去吗?
进入辽阔的草原地区,一望无际,但是却没有那帮人的踪影,甚至连严将军的踪影都没有,四周无边无际,裘谦也灰心了,茫茫草原该如何去寻找小王爷。
临近天黑,却依然没有半点线索,夜幕渐渐降临,草原变得非常之冷,犀利的北风刮的人脸上发疼,随行的士兵身体索索发抖,马儿喘着粗气,吐出白气,在这种冰冷的天气没有帐篷篝火取暖,如何能受的了,何况是纵马狂奔,就算人吃的消,马儿也顶不住啊。
裘谦骑到宁雪的身边朝她望去,见她眉目头发已经布满了寒霜,可是还是一脸坚毅,于是说道:“宁军师,我们暂时停下来吧,这样毫无目标的追寻也没有多大作用,往西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就是南义军的大营,我们暂且在那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在配合南义军士兵搜捕”,其实他的意思是,就算追到他们又怎么样,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难道我们还敢强行对他们使用武力,这帮人知道自己杀了西王爷死路一条,一定会同归于尽,这反而威胁到了小王爷的生命,他们不是将小王爷当做华中王府的小王爷吗?应该不会伤害他。
只听宁雪冷冷道:“你觉得这帮贼子会停下来吗?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救出觅风,否则我绝对不返回”。
裘谦听到这话,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她一个女流都?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