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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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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丝趟才知道要治理一个国家是如此复杂困难,倘若要从长远17梗最好的策略是稳住局面,将关镇联军以及受军队保护的京城周蝨映7指羁来,似几府一样不受朝5那v瓶刂疲因为这涉及到地粮户税,没有一个政权制秛u嫫癫皇锹姨琢恕?br /

但是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这样与几府又有什么区别。 换句话说,就算可以,就算敢做,他身边都是一帮擅长领兵打仗的将领,基本没有什么文治人才来处理复杂的国事,从朝廷设下六部,分支繁多,就可以想象这一些是如此复杂繁琐,易寒实在头疼,如今可是已经局势以不是领兵打仗这么简单,还涉及到治理地方,他也明白,在乱世两者是互存的,缺一不可,否则军队的物资供给从那里来,难道仅仅靠着别人援助,这不想当于将把柄拿捏在别人的手中,至于靠朝廷,这更不可能,朝廷已经朝纲崩散,各地政权分割,朝廷方面还有什么威严能从大东国各地筹集充足的粮草物资来支援一支军队打仗,就算能,易寒也是不太愿意这么做,靠人还不如靠近,雁门关一战他就深有体会。

易寒似乎已经看到将来,要能与北敖联军持续作战,就必须分割政权,自立为王,似几府一般,否则再过不久,关镇联军将陷入两难之境,深入作战,粮草储备一完的西夏大军也只能被迫离开大东国返回西夏,这支西夏大军总不能似乎北敖联军一样占据城关要塞强行掠夺,可是不怎么做,军队士兵又怎么活下去。

混杂的战局已经搅的易寒头昏脑胀,如今还要面对这些复杂棘手的问题,让易寒苦恼不已,寝食难安,他虽文武全才,可是毕竟是一个人啊,岂能分心多事,光是打仗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与北敖联军的每一仗他都输不起,对他来说每一仗都是极为的关键,他需要有人来分担,一个人突然涌现在脑海——玄观,她博学多才,腹有宰相之才,只是身为女子才难有大作为,我何不冲破世俗,大胆任用她,尽她之能,而且玄观是他可以信任的人,这个信任却是指相信她的才能,越想越激动,如此一来,玄观可又是一个官婉儿。

易寒来到野利都彦的住处,野利都彦位居品,掌管文思院,所涉公务广泛,这些事情野利都彦最有发言权了。

见了易寒,野利都彦哈哈笑道:“元帅,大胜不久,局势良好,为何这几日我见你愁眉苦脸的”。

易寒叹息一声,“品大人,实不相瞒”却将自己的困难苦恼全盘托出。

野利都彦凝神不语,过了一会,易寒问道:“品大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品大人沉声道:“元帅,有远见,如今乱世却不能只单纯考虑作战的事情,没有完整的计划,就算关镇联军再威武,西夏骑兵再勇猛,这两支军队也是注定不会长久,元帅,我觉得你不应该去考虑大东国的朝廷,是应该为自己着想,是应该为这两支追随你的军队着想了。”

易寒轻轻问道:“品大人的意思是?”

野利都彦决然道:“如元帅所想那般,自立为主,重建属于自己的政权,军政一体,否则这两支军队充其数也只是一直也野军而已,此刻虽然锋芒毕露,不久之后却再难对北敖联军造成太大的威胁”。

野利都彦的话,让易寒下定了决定,他是需要给跟随他的将士一个可以依托的地方,或者说刻在心头的真实归属,大东国朝廷的印象已经在士兵心中渐渐稀薄,他们浴血奋战也许为的是亲人,也许为的是疆土,或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应该做的本分,真实的归属会让他们有强大的凝聚力。

易寒问道:“品大人,依你之见应该如何重建这个政权”。

野利都彦微笑道:“大人下了决心了,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不得不这么做”。

易寒等待野利都彦的回答。

只听野利都彦沉声道:“这是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事情,大人需要一群能人志士的帮助,依麒麟的名声,相信元帅一声高呼,会有许多怀有抱负的能人投效而来,元帅只要识别忠奸,任人择贤即可”。

易寒用狐疑的口吻道:“任人择贤,不分男女?”

野利都彦用坚定的语气道:“任人择贤,不分男女!”一语之后淡淡笑道:“我知道元帅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大东国年轻一代除了麒麟、孤龙再无名士,反观女子虽被男子压着却拔颖而出,阴盛阳衰。”

易寒微笑不语,只听野利都彦笑道:“元帅若要治世奇才,我倒可以推荐二人,此二人尚未有主”。

“谁?”易寒立即问道。

野利都彦举手说道,“等一会”,说着却正正经经的似做正事一样,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搜出一本来。

易寒有些着急,伸长脖子一看,只见那本的名是《大东游历记》,易寒一讶,却突然听见野利都彦自言自语道:“拿错了,不是这本”。

易寒一愣,哑然失笑,有点无可奈何。

野利都彦折腾了一会,终于举起一本,喜道:“找到了,就是这一本”。

易寒苦笑道:“品大人,你说给我推荐二人,却突然找起来干什么”。说着却朝名看去——《旷世奇才录》,却有点感兴趣,野利都彦博见多闻,遇到大小事情都习惯记录下来,易寒估计,他手中可能还有一本经典战役录或者说名将录。

易寒笑道:“品大人,你说说看,那两个人?”

野利都彦翻阅了籍,看了一会之后,这才合本,说道:“此二人均乃旷世奇才。”

易寒笑道:“我看你那本挺厚的,应该不止两个人”。

野利都彦道:“名自然是要这么取,可是真正符合旷世奇才四个字的却也不多,除去有主的,年老的,去世的,跟元帅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却只有二人,而且此二人是我认为尚活于世者,最为优秀的二人,得一人可得半壁山河,得二人可稳坐江山”,野利都彦却卖起关子,掉易寒胃口,

易寒忙道:“品大人,快说是谁?”

野利都彦抚着胡须,缓缓道:“这一个人嘛?却是一个女子,我这本中有记录她的一些画作诗词,每一点滴无不证明她的智贤超群,其才能裹天地,其心志海纳百川,乃未出世的旷世奇才,更是治世能臣,有她相助,元帅可稳得半壁江山,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坚信无疑”。

易寒见野利都彦说的似文曲星下凡一般,笑道:“品大人,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出那人姓名,看我识不识得”。

野利都彦缓缓道:“这人你一定认识,她在大东国有极广的名气,被称为两大奇女之一”

野利都彦还没说完,便被易寒打断;“李玄观”。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李玄观,世人只看到她的才学,却忽略了她诗词画作所透露出来的品性气魄,而且一个博阅群的人,仅仅只有才学这么简单吗?后来我再翻阅她所写的诗词却有一个惊人发现,她所写诗词有许多竟隐隐吻合当今时局,可是当时她写这些诗词,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我断定李玄观有未卜先知之能,局势的发展变化,她早已了然于胸,且隐含鞭辟入里治世妙策,有许多更是我想都不敢想,也想不到的,此女不容小视,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她能做的比我这个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的老人还要好,你说这样的人不是旷世奇才是什么?”

世人并没有将李玄观归类为旷世奇才这一类,野利都彦是用自己的了解阅历来断定李玄观,对于一个阅历深厚的人来说,他的话并非无中生有,而依然易寒对玄观的了解,她也确实有宰相之才,易寒点了点头:“肯定了野利都彦的说法”。

野利都彦笑道:“此女极孤极傲,此点从她诗词就可以看出来,“玄天机何人能探,观古今仁者不贤”,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有气魄的诗句来,与天比,不视凡人,可以说就是世间古今贤才名士她都不放在眼里,就算帝王也写不出来,偏偏是一个女子,那就不能将她当做普通的女流之辈看待了,恐怕就是麒麟这两个字也不足以让她为你所用”。

易寒笑道:“古今贤才名士,玄观也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野利都彦道:“麒麟不必灰心,你文武全才,以你才学将她折服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笑道:“怕是比不过”。

野利都彦讶道:“未试怎知?”

易寒笑道:“我所学琴棋画乃是小道,文之大道非取乐娱众,乃治国安邦平天下,我未有此志向,已是落了下风,怎还能比的过”。

野利都彦反驳道:“麒麟之志向难道不是治国安邦平天下,那你为何而战,且不如避世安逸”。

易寒道:“实非吾之志,时局所迫,男子之任也”。

野利都彦笑道:“那麒麟的志向是什么?”

易寒笑道:“自然是携美逍遥”。

野利都彦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麒麟,恐怕由不得你啦,狼主岂会容你放纵”,他不呼元帅,却以麒麟相称,可见两人不是单纯的同僚,也是朋。

易寒摆了摆手,“好啦,不说这些了,品大人且说第二个人”。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对笼络李玄观没有信心,我倒有一计可用。”

易寒好奇,却不知道野利都彦有何妙策,能让清净无为的玄观动入俗念头,道:“品大人请说”。

野利都彦露出怪异的笑容道:“美男计!”

易寒一愣,“何出此言?”

野利都彦笑道:“男配女,龙配凤,她李玄观身为女子总得嫁人,这凤凰自然得来配你这条人中龙,只要玄观动情,这人还不是得听从你的差遣,我对你很有信心,至少你已经在狼主身证明了这一点”。

易寒哑然失笑,摆手道:“品大人,我们不说这些了”。

野利都彦讶异道:“怎么不讲,这可是一条绝顶妙计啊,没有其它办法比这条计策更有成功的机会了,就像打仗一样扬长避短,捉住敌人弱点出击,方能取胜,明知道她才高八斗,更不应该跟她硬碰硬”。

易寒苦笑,却也没办法说出与玄观复杂的关系,他现在可是西夏的王夫,只能说道:“品大人,你太小看李玄观了,就算没有男子,她还是一样活得自在,男子对她来说并非必需品,对她来说,不嫁人也没有关系”。

野利都彦摇头道:“我不相信!”

易寒笑道:“信不信由你”。

野利都彦见易寒说的似模似样,表情正经,却用狐疑的口吻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易寒笑道:“李玄观之名在大东国人尽皆知,我多少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

野利都彦不以为然道:“传闻不足以当真”。

易寒无奈道:“品大人,美男计以后再说,我们还是说说另外半壁江山”。

野利都彦又翻阅了那本《旷世奇才录》之后,才说道:“这第二人却是一个男子。”

易寒微笑,等待野利都彦继续说下去,只听野利都彦继续道:“此人所学渊博,奇。淫巧技无所不精,隐于山林,除了少量有关于他的传闻,世人很少有人寻觅到他的踪影”

易寒立即打断道:“孤龙之师,茗山王师!”

野利都彦缓缓道:“王师也算是旷世奇才,却不是我想说的那个人,王师与东度出名几十年来,从不入世,否则何来“双隐”之称”

易寒笑道:“品大人,我看这个江山要劈成四片了,否则岂不太小看“双隐”了”。

野利都彦不悦道:“有的人注定与尘世没有太多的牵绊,否则这个“隐”字岂不是一场笑话,依我看来,这个人与李玄观,双隐相比也难分优劣,毕竟“双隐”乃是前辈,名至极限,但自古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也许百年之后难闻“双隐”之名,有些人的姓名却依然为人津津乐道,流芳百世,就像麒麟你,现在只有奇将之名并无名将之名,谁又敢断定你之名将来无法凌驾七大名家之,齐名的玄冥、幼虎、子风,也是必定有沉有浮,有的依然闪烁明亮,有的却黯然坠落,我还记得,几十年前,易天涯和席清还没有出名的时候,那时候李毅还很年轻,但是当初他跟你一样有奇将之名,当时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叫蒙武,他与李毅并称为大东国双杰,所有人都认为蒙武的军事才能还要在李毅之,蒙武确实颇有才能,也屡获胜绩,但是此人在与沙如雪交锋的时候,手握优势兵力却一败涂地,几乎没有反手之力,蒙武终究不是真金,然而李毅却是真金不怕火炼,后来崭露头角的席清却与沙如雪战了几十年也难分高下,所以说有时候名声并不是代表一个人的真正实力,至于席清、易天涯、李毅三人的名将之名却是经过几十年的淬炼,也是实至名归。

易寒道:“品大人的意思是现在并不代表将来。”

野利都彦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世事无常,谁主沉浮,需要时间来证明”。

易寒道:“品大人你可吊足了我胃口,说,这个人是谁?”

第五十六节一步先生

野利都彦笑了笑:“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有一个外号叫“一步先生”。

“一步先生?”,易寒一脸疑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笑道:“就是一步先生,因为无论向他询问什么难题,他只要迈一步,就立即能解答你的问题”。

易寒呵呵笑道:“这就怪了,为什么要迈一步才回答问题呢?”

野利都彦笑道;“可能这是他的习惯。”

易寒笑道:“恐怕这一步先生遇到我,要改名字成一百步先生或者一万步先生了”。

野利都彦不解,易寒笑道:“我自然是问一些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野利都彦笑道:“很多人也似你一样不相信,但是最后这些人都心服口服。”

易寒淡道:“来者不拒,俗人一个罢了”。

野利都彦道:‘是来者不拒,不过也要有点本事见到他才可以”。

“何解?”

野利都彦道:“我听说这一步先生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在通往其住处摆了一个迷阵,一般人进去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出口,却也不会被困在阵中”。

易寒要问到:“若是人都见不到,又何来“一步先生”之名?”

野利都彦笑道:“你不知道人一旦名气大了,就会惹来一些庸人蜂拥而至吗?大概在此之前,那些见到他的人给取的名字”。

易寒点了点头:“倒也是有理,若是每天都帮人解答问题,这日子还怎么过,估计连个清净时刻都没有。”一语之后继续问道:“品大人,你倒说说为何这一步先生是旷世奇才”。

野利都彦道:“因为他解答了许多一般人无法解决的难题,当中所涉极广,囊括了治国安民”。

易寒问道:“例如呢?”

野利都彦翻看了页,笑道:“实在太多了,举不胜举,我举一例,保州周边多山,取水困难,一遇干旱,户户难有滴水可饮,致使保州屡年人口流失,成为一个贫瘠之地,只是保州北控三关,南通九省,被称为“天下通道”,“京机重地,如此重要地理,大东国朝廷岂敢荒废不理,在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旱那一年,保州就足足换了八个知府,那些任的知府刚开始个个雄心壮志,想要解决保州的难题,恢复古时繁荣景象,可是最后每一个知府都摇头叹气离开保州,不是怨朝廷没有拨银两,就是怨此地乃是绝境,人力无能为力,直到第八个任的知府,苦思无策之时,听说大茂山有个一步先生能解世间所有难题,亲自前往大茂山拜访一步先生,拜求良策,据说一步先生只是迈出一步,便说出了解决之道,让保州百姓自力更生,修数十里河道,引泉河水入保州城,河道两地栽种树木以固河基,又在保州城内选几处地点,挖掘水井,以备不时之需,干枯之难立解”。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听到这里一定会认为这一步先生没有什么了不起,那是麒麟对保州的地理环境不熟悉,挖掘河道有多难,前几任知府就深有体会,选道捷径都考验着一个人对地理的精晓,而且让百姓自己修河,修出来的河道一定是条土河,这当中还涉及到了人力物力,我们都知道修河要筑河基,一步先生选道却让那知府修建了一条粗糙的河道,又让他在河道两旁栽种树木以固河基,这一点就大大减少了人力物力的付出,而且挖掘出来的河道,下面的地质不是软土而是沙砾,二者,干旱时候,整个保州城挖不出一口有水的井,一步先生所选几处,却涌出清澈的井水来,这一些不是证明其过人之处吗?不精通天文地理的人如何能做到。一步先生的神奇之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说着将递给易寒看。

易寒看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道:“这些难题中有不少是涉及到治理地方,表现其富有远见的大局观”。

野利都彦点头道:“以小见大,这种人物隐于山林实在太可惜了”。

易寒笑道:“莫非我也要来一次三顾茅庐”。

野利都彦却是一愣,“三顾茅庐?”

易寒这个才想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笑道:“他隐居山林住的难道不是茅庐吗?这种人人物我去一次总是请不动,三次方能证明我的诚心”。

野利都彦:“原来如此”。

易寒哈哈大笑:“好啦,不装模作样了,他若不肯,我就将他押起来,我也来霸道一回”。

野利都彦忙道:“不可不可,此举万万不可,他博览群,崇德守礼,麒麟此举岂不被他视做粗莽野夫,又岂能甘心为你所用”。

易寒笑道:“就听品大人一回,可是我这人不修礼仪惯了,一会露馅可就更让人家看不起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野利都彦叹息道:“看来麒麟一点也没有重视,等到哪一日他成为你的敌人,麒麟定会后悔不已”。

易寒晒道:“我有玄观相助,就算他真是旷世奇才,依品大人所讲,最多算个平分秋色”。

野利都彦摇头道:“舍近求远不是明智之举,那李玄观此刻远在金陵,依我看来,要说动一步先生比那李玄观要容易的多,从他从不拒绝帮人解答难题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而李玄观,你可曾见过她管过一件琐事。”

易寒说漏了嘴,野利都彦却恍然未知,易寒潜意识已经将玄观当做妻子来看待,试问要说动自己的妻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只要不是荒唐事,依然玄观的性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易寒淡淡一笑:“可是我还是很想要李玄观”,这句话却是一语双关。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想要李玄观,有谁不想要李玄观呢,连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头都忍不住想见一见,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我觉得李玄观的事情暂且搁置,此地离开大茂山不远,先将一步先生请出山来”。

易寒干脆道:“好,请品大人与我到大茂山走一躺”。

野利都彦点头道:“由我跟麒麟你走一趟也好”。

易寒扯着野利都彦的手道:“品大人,那我现在就走”。

野利都彦愣道:“慢着,不必这么着急,总的跟拓跋将军说一下”。

易寒笑道:“有拓跋将军与林毅岳在,军中的琐事我基本不必烦恼”。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你算是最逍遥的元帅了。”

易寒应道:“我毕竟无法事事亲为。”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帅用将,将治兵,这是最好不过了”,突然说道:“我听说天子要携文武百官返回京城,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易寒淡道:“这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朝廷若有魄力跟我交战,我就将京城还给他,否则无论许以什么高官厚禄,一律免谈”。

野利都彦笑道:“你现在是西夏将领,大东国朝廷怎么会赐封你爵位官衔,我倒听说林毅岳已经被赐封为护国大将军,关镇联军将领也一个不少,均有封赏,看来是打算收买人心了,怕这支精锐被麒麟你占为己有,关镇联军再一失,大东国朝廷可就再断一臂,谁都知道你曾经是镇西军的元帅,深受镇西军将士爱戴,这关中军与易天涯有深厚渊源,你又是易天涯的孙子,这当中的关系可玄妙的很。”

易寒沉声道:“我不管什么狗屁伦理道德,也不怕朝臣指着我唾骂,我只知道这支军队追随我,我就不能将他们舍弃,关镇联军我要定了”,一语之后,说道:“品大人,我们现在即刻就去,稳住后方根基之后,我还要率领大军赶赴桑干河与北敖联军作战”。

野利都彦惊讶道:“元帅,你疯了吗?孤军深入,依目前的兵力面对北敖联军是有去无回”。

易寒道;“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事,再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易寒与野利都彦未有大肆张扬,换便服,骑骏马朝保州境内的大茂山奔驰,自从怀来关口大战之后,北敖大军回撤百里之远,原本笼罩在战争阴影的保州城周围地区也恢复了些人气,许多躲避入山的百姓纷纷返还,大部分都是从大茂山方向走来,当中大部分人脸色苍黄,衣衫褴褛,大概这些日子饿的吓的。

只是保州城周围看去依然是人烟萧然,一副战后的苍凉疮夷,也是北敖一路长驱直入,东进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厮杀战役,只是百姓问北敖联军而闻风丧胆,未等北敖大军来到,早已经牵家带口逃亡。

易寒见此情景问道:“品大人,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拿出些粮食来救济这些百姓”。

野利都彦淡道:“不必,你看他们收到北敖撤离怀来的消息就匆匆赶回来,定是回到家中取回离开时藏好的食物。”

易寒惊讶道:“大人怎么如此肯定?”

野利都彦淡道:“我见过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战乱年代,百姓自有其存活之法,麒麟短时间千万不要派军队到这保州城,否则又引起一阵恐慌,以为军队是来抢掠食物的。”

易寒惊讶道:“关镇联军是一支正义之师,就算饿死也不会抢夺百姓半点东西”。

野利都彦摇头道:“军队自然不会抢夺,但是军队会以为征收的名义,不这么做难道眼睁睁看士兵饿死吗?虽是无奈之举,但这么做却与这些百姓站在了对立面,他们思想单纯可不会考虑那么复杂的问题,除非有一支军队真正为他们着想,让他们打心底爱戴,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战场。”

易寒决然道:“关镇联军就是一支这样的军队”。

野利都彦道:“麒麟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目前为止军民之间还没有建立起深刻的感情,当北敖大军来了,大东国的军队在那里,他们受不到任何保护,只能离开家园逃亡,在百姓的印象中关镇联军是一直骁勇善战的精锐,却并非他们的保护军,所以说,拥有自己的地盘,有着属于自己的子民百姓是必行之举,这就需要治国安民的贤才,这也是我们为何来到大茂山的原因”。

易寒诚恳道:“读万卷不日行万里,亲眼所见就深刻多了,品大人受教了”。

野利都彦看着从大茂山迎面走来的难民,喜道:“麒麟,看来这一次很有希望,倘若一步先生是个有心人,我就不相信他看到这一些不会心动”。

易寒笑道:“就算心动,也不一定对我心动”。

野利都彦笑道:“我们占得先机,普天之下也不是谁都像我野利都彦一样识宝,在别人眼中一步先生或许只是一介村野匹夫”。

易寒放声大笑起来,“若他真的有贤才,我早就想好套让他钻了,他不是喜欢回答问题吗?那我就让他答给够”。

野利都彦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弱弱问道:“当初你就是这样设套让狼主钻吗?”

易寒用不悦的脸色看着野利都彦,沉声道:“品大人,你觉得世间有那个男子舍得对御月公主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野利都彦淡道:“别人我觉得不太可能,只是无心无肺的麒麟就难说了”,此言暗指易寒舍望舒而去。

易寒眼神深邃,缓缓说道:“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已经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一声小女孩的哭泣声传来打破易寒深邃的一瞬,“娘亲,我肚子儿”。

易寒望去只见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在从易寒身边走过,一家三口衣衫褴褛,脸色饥黄。

易寒见状想起柔儿,对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露出溺爱的目光,下了马,追了去,喊道:“等一等”。

那对夫妻停了下来,那男子疑惑的看着易寒,弱弱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易寒看了那小女孩一眼,夫妻二人似触动到什么,立即将小女孩护住身后,大概这小女孩五官水灵,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个美人胚子,怕被人拐去做童妓。

易寒笑了笑,问道:“大哥,我想问一些这大茂山怎么走?”

那男子看了易寒一眼,确定他不像是坏人,指着前方的大山,说道:“公子朝西南方向再走十里就到大茂山脚下”。

易寒点了点头,说道:“谢这位大哥指路,我这里有点吃的作为回报”,说着也未等夫妻二人开口,拉了躲在母亲后面的小女孩的小手,轻声道:“肚子饿了,吃点东西”。

小女孩听到易寒温柔的声音,主动从母亲后面窜了出来,接过食物,“谢谢叔叔”,说着狼吞虎咽啃起干粮来。

易寒见她吃的快,给她递去水壶,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两夫妻见此情景,却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那男子才说道:“谢谢这位公子”。

易寒笑道:“大哥不必言谢,你为我指路,我回报,礼尚往来理所应当”。

这会那小女孩吃了东西喝了水,一对黑漆漆的眸子变得十分明亮,正好奇的盯着易寒的脸,似乎要记住这位叔叔的脸。

易寒见小女孩似柔儿一样盯着自己看,想起可爱的干女儿,情不自禁的在小女孩污秽的额头轻轻一吻。

两夫妻一惊,易寒笑道:“大哥,你家女儿长的像我的干女儿,刚才无礼之处请勿见怪”。

此话一出,两夫妻顿时释怀,呵呵笑道:“没有关系”。

小女孩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只感觉这叔叔的吻好温柔,好亲切,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直到听到父母督促的声音,才转过身去。

野利都彦低头深思,突然吐出一言,“此女有祸国妖姬之相。”

易寒不以为然,笑道:“品大人,你什么时候对相术也有研究了”。

野利都彦认真道:“这种面相,我似乎在一本奇中见过“。

易寒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坐马背,“品大人,我们走,今晚还要在一步先生家过夜呢?”

第五十七节侮辱

骑马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到大茂山脚下,只见这大茂山林涛云海,翠峰耸立,易寒有点惊叹,这山可真够大的,要在这山寻找一个人,可比在京城找一个人还要困难,也是这一步先生在保州一带颇有名声,易寒可以打听一二,却不会像无头苍蝇乱撞。

易寒所到的山脚下不时可见村落屋舍,狭窄的土路来来往往挤满了当地的乡下人和逃亡至此的保州城百姓,这些乡下人的模样打扮大同小异,干枯瘦黑的脸,破旧却显得很干净的棉衣,有的仅仅穿一件黑布棉袍,再在外面套一件黑布大马褂,总体来说衣着随便简单,至于逃亡至此的保州城百姓也可以从衣着立即辨认,多是带着帽子,衣着讲究一点,只是衣衫沾一层灰黄色的土,表情憔悴,眼眶深陷,放着钝滞呆板的黯光,脸板着的,严肃而又忧愁,在土路挨挨挤挤的走着。

村落周边各处都是摆起了交易的摊子,当地的乡下人用农务产品,猎物与逃亡至此的人进行交易,甚至临时搭建起一些简陋的饭店来,这些乡下人原本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保州城赶集,现如今无数人涌来,却以劳代逸。

易寒见到此景,有些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一番落魄萧然的景象,却没有想到热闹的像个小县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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