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两人走出厢房,便看见那一步先生坐于院中石凳之,捧早读。
两人走了过去,一步先生放下本转过身来,神情潇洒,露出微笑,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定格在野利都彦身,问道:“可是寒舍简陋,老先生睡不习惯”。
野利都彦忙道:“没有没有”。
易寒接话道:“昨夜却是咳了一夜”。
野利都彦瞪了易寒一眼,对着一步先生礼道:“在下野利都彦,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请先生出山。”
一步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两位的好意,陆机心领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易寒与一步先生目光对视,笑了笑,说道:“一步先生难道只喜才儒,不喜权势”。
一步先生慷慨激昂道:“陆机所要追随者,需高风亮节,仁贤德重,说句实话,先生的人品不配”。
易寒哈哈笑道:“好一句高风亮节,仁贤德重,一步先生又怎么看出来我不配呢?”
一步先生笑道:“先生所作所为,已经提示陆机要随你助纣为虐”。
易寒佯装讶异道:“有吗?”
一步先生笑了笑,“两位先生请回”。说着转过身去,捧起本继续也不多言。
易寒问道:“一步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当今天下兵荒马乱,试问我大东国人能否驱除异族入侵,或者大好山河沦为夷邦”,说到最后却是加重了语气。
陆机迈出一步,说道:“可驱除异族,亦大好山河沦为夷邦,天下兴亡,最终只是一番轮回。”
易寒沉声道:“昔日九州皆乐土,今时乱世苍生悲,一步先生难道就不为所动”。
一步先生叹息道:“时局如此,陆机人单力薄,只求寻一明主助他平复乱世,可惜先生非我心中正选”,说着凝视着易寒,缓缓说道:“我从先生眼中根本没有看到雄心壮志,先生是爱美人而不爱江山,试问无志之主岂可相助”。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说出这番话来,指着易寒说道:“这位便是有麒麟将军之名的易元帅,不知一步先生可曾耳闻”。
一步先生倒是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礼道:“麒麟将军威名,陆机久仰多时,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换了口风,露出微笑,却听这一步先生说道:“只是陆机已寻得明主,许诺先人祭日一过,便下山赶赴”。
易寒顿觉可惜,他三试陆机,此人心怀大度,确有宰相之腹,问道:“不知谁是一步先生心中的明主?”。
一步先生应道:“西王府小王妃”。
易寒大吃一惊,野利都彦却不悦道:“一步先生堂堂男子之躯,却甘心屈于女子之下”,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既已经选好明主,那昨日还让童下山卖画是何道理,难道我与易寒猜错了他的心意。
一步先生道:“小王妃虽是女子之身,却巾帼不让须眉,亲赴大茂山以礼相邀,陆机已被其风姿才学折服。”
易寒冷声道:“是被其美色折服”。
一步先生笑道:“将军堂堂男子,心胸却不如女子宽广,我与小王妃所谈甚欢,论天下年轻英雄,陆机认为孤龙可以与将军其肩,小王妃却单尊将军一人,视余者皆为俗辈,将军又怎可只视小王妃之美貌而不重其贤才呢?”
易寒顿时无语,他原本认为陆机乃自己囊中之物,却不料被宁雪抢前一步,从此点可见陆机有真才实学。
只听陆机道:“若非先见小王妃,陆机定跟随将军下山。”
易寒想到宁雪,脑子混乱也没一开始的从容,厉声问道:“陆机,我问你,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了”。
陆机苦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天下间任何男子都可能会迷恋小王妃的美色,独独陆机绝无可能”。
易寒厉声问道:“为何?”
“请恕陆机无可奉告!”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闹大了,这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了,看来这一步先生是没戏了,眼下只能打另外半壁江山的主意了,只是这另外半壁江山可是更难求,野利都彦心灰意冷,打算打道回府,易寒这边却思维混乱,他来之前就相好对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说动这一步先生,可是没有想到宁雪插了一脚,却让他的策略中途失效,若是别人,易寒自然不会客气,把陆机强行捆走,只是这人是宁雪,他倒不好下手了。
就在易寒犹豫之时,一阵铃铛声响,陆机说道:“两位先躲一躲,否则有杀身之祸”。
野利都彦一愣,陆机说道:“小王妃留下两人,若知道两位是来说服我,定会痛下杀手”。
野利都彦心中大喜,莫非这一步先生答应那西王府小王妃乃是被迫无奈,卖画之举乃是另寻栖息,可是刚才他又说的信誓旦旦,野利都彦整个人糊涂了。
第五十九节旧情难却
野利都彦的考虑不无道理,在山之前,两人已经从一步先生卖画之举,猜测其有觅主出山之意,可是刚才陆机说了,在前些日子他已经答应辅佐西王府小王妃了,等过了先人祭辰便下山,那既然如此有何必多此一举,惹是生非呢,这当中会不会与西王府的小王妃有关系,而易寒画一个大红美人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想侮辱讽刺陆机而已吗?野利都彦整个人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陆机说完,却见两人,一个呆呆思索,一个却毫不在意,劝道:“两位先生请避一避”说着朗声道:“三六,带两位先生到后屋且坐一会”。
野利都彦恍悟回神,“一步先生,你刚才说谁要杀我们?”
陆机淡道:“寒舍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我已经记不得你们是第几个来登门拜访的了”。
野利都彦一讶,“没有想到有人竟捷足先登,而且听陆机口气,不只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人,看到有很多人慧眼识珠,已经看中了这半壁江山”。
易寒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
三六看着陆机,不知道如何是好,陆机淡道:“悉听尊便!”
这时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相争,厮杀的声响,陆机缓缓道:“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易寒问道:“那里来的厮杀声?”
陆机淡道:“自相残杀,我本不欲纠缠其中,奈何怀璧其罪”。
易寒疑惑的看着陆机,只听陆机缓缓道:“前些日子,几府均派人来让我出山,我委婉推辞,直到见到西王府的小王妃才答应下来,只是几府却虎视眈眈,只好与小王妃约定等过了先人祭辰,她派部队来接,在部队未到达之前留下两人暗中保护”。
易寒道:“关我屁事,那西王府的两个人要杀我干什么?”
陆机淡道:“将军,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将来的敌人,做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已绝后患,你既然是来找我的,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敌人,在此之前,几府已经暗中起了摩擦争斗,只是没有明目张胆撕破脸皮而已”。
野利都彦惊讶道;“一步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他们得不到你,就会杀了你”。
陆机淡道:“大概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我的周围”。
野利都彦问道:‘我有一事不解,先生卖画举动是何意图?”
陆机道:“来访者均是几府的睿士岂会看不出我画中之意,我只是想让他们以为,我还未心有所属正在犹豫之中,既然还没有到最后结果,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对我痛下杀手,此举乃是缓兵之计,为小王妃大部队赶来赢取一些时间”。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也就没有疑问了”。
只听易寒冷声道;“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将我麒麟当做透明的吗?眼下北敖联军大军压境,却还有这个闲情窝里斗”。
陆机笑了笑,不言一发。
野利都彦沉声道:“就是因为如此乱世,他们才需要贤才来助他们绝境逢生,图谋大业。”
易寒问道:“陆机,依你估计,西王府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
陆机沉吟道:“大概是明日后早”。
易寒疑惑道:“既然还未到,为何此刻几府便起争执”。
陆机笑着看着易寒,“因为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来了。”
易寒疑惑道:“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陆机淡道:“将军不要把其他人当做傻子,自怀来关口大战,将军的一举一动已经早在其他人的秘密监视之中,我猜测,从将军走出怀来县,已经有人知道将军的行踪了”。
易寒沉声道:“他们是来杀我”。
陆机摇头道:“他们是来杀我,目前他们是不会动将军一根汗毛,一者抗敌大旗还要靠着将军你来扛,二者谁也不希望与关镇联军以至整个西夏结成仇家”。易寒淡道:“陆机,依你之言,我是绝对安全的,可是为何刚才你说我们二人会有生命危险”。
陆机笑道:“小王妃留下的两个人心狠手辣,她们可不管将军是谁?而且小王妃离开之前并不知道将军要来,所以也并未提前吩咐。”
易寒淡道:“你放心,不管是谁,也不敢动我分毫”。
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何出此言?”
易寒淡道:“说不定是老相识呢”。
陆机问道:“将军与小王妃有交情吗?”
易寒淡道:“见过几次面?”
陆机笑道:“那依将军对小王妃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杀了你吗?”
易寒惊讶道:“何出此言?”
陆机笑道:“我觉得以小王妃的为人不会放过这一石二鸟之计”。
易寒淡道:“绝无可能?”
陆机摇了摇头:“成大事者需六亲不认,绝情绝义,万事皆有可能。”一语之后淡道:“将军,为求稳妥,我觉得你应该即刻传信让大营出兵来迎,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易寒惊讶的看着陆机,只听陆机笑道:“我现在不是将军的敌人,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一代英杰葬身于此”。
野利都彦道:“麒麟,为求稳妥,我觉得还是让拓跋将军派兵来接”。
陆机道:“我的童三六可为将军送信”。
易寒思索,宁雪自然会不会有杀害自己之心,可是别人真的会忌惮而不敢痛下杀手吗?突然恍悟道:“好你个陆机,差点了你的当,你是想让我出兵将几府的人赶走,让西王府的部队顺顺利利的将你接离此地”。
陆机笑了笑,“将军,信不信在你,为帅者绝不能让敌人有一丝可趁之机,陆机言尽于此”。
易寒不以为然道:“好,我倒要看看谁想杀我!”
陆机笑道:“世间传闻孤龙狂妄,麒麟谨慎,今日所见才知道是以讹传讹”。
易寒笑道:“陆机,你不必激我,我心意已定,你既不肯跟随我,我管你去死,倘若你答应随我而去,我即可传信大营出兵前来,给你个机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陆机哈哈笑道;“将军真是个趣人,难道不怕因此而让陆机小看了你”。
易寒笑道:“陆机,死到临头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两人唇舌相讽却也不动肝火。
陆机朝从石林中冒出来的两个身影望去,说道:“将军,你还是先顾顾自己”。
野利都彦吃惊,易寒淡道:“品大人,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分毫”。
两个身影渐近,身姿娇小玲珑,却是两个女子,只见两人身血迹斑斑,兵器还沾满鲜血,易寒一看就看出是黑衣的刀女和灰衣的剑女,他与宁雪宁霜两姐妹经常纠缠,如何会认不出两人来,倒是没有想到剑女也会跟随在宁雪的身边。
两女远远见到陆机身边站了两个人,立即露出杀气,待靠近看见其中一人容貌却大吃一惊,小姐说胆敢接近陆机者杀无赦,这个人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念头一变,先杀了老头再说,目光同时一转看着野利都彦露出杀气,野利都彦看见两女冰冷的目光,心头一颤便看见一刀一剑朝自己刺来,直取胸口要害,他一个文人哪里躲得过去,由于变化太快,也来不及多想,不由自主的闭眼睛。
易寒大吃一惊,喝道:“住手!”
两女手中兵器稍微一顿,却依然没有停下来,易寒在声音出口的时候,身形一动,将野利都彦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一击不成,两女也没继续出手,野利都彦见自己没死,睁开眼睛才知道被易寒所救,这会却是惊魂未定,刚才若不是易寒出手,自己已经血溅五步了。
易寒笑着安慰道:“品大人,我说过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心中却是一阵后怕,怎么也想不到两女招呼也不打,就痛下杀手。
野利都彦道:“麒麟幸亏有你,否则我的老命就没了”。
易寒哈哈笑道:“反正你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不是太吃亏”,两句玩笑话话却平复了野利都彦的不安的心情。
陆机淡道:“将军,我说过她们出手无情,根本不会顾及身份”。
易寒不言一语,冷冷的朝两女看去。
刀女将沾血的长刀收好,神情冰冷,将目光移到别处,不与易寒目光交接,剑女倒是看了易寒一眼,却也不言一语。
易寒沉声道:“看在你们主人的面子,此事我就不与你们计较,给我滚,不要让我看见”。
剑女看了刀女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刀女冷笑一声:“你当他在放屁就好了”。易寒哈哈笑道:“刀女,你还是这么目中无人。”
刀女毫不动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易寒,“你可知我这把刀最想沾的就是你的鲜血,那日我将一物暂且寄在你的身,今日便要取走”,薄如窗纸的肌肤是一副森寒如雪的表情,谁也不会怀疑她是在开玩笑。
易寒淡道:“我不想与你动手,你且说何物?我还你就是”,易寒并不是惧怕刀女,而是他深知刀女的性格,这是一个不能有丝毫玩弄的女子,在易寒印象中刀女就是全身涂一层冰雪的木头,没有人情味。
刀女冷笑道:“恐怕风流大公子你舍不得,我要取走的便是你胯下之物”。
野利都彦一愣,看着易寒问道:“麒麟,你以前招惹过她”,未等易寒回答,怒道:“我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易寒忙道:“品大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妞儿,又冷又硬像块石头,我怎么有兴致”。
野利都彦疑惑的盯着易寒胯下,“那为何偏偏要那你那个地方开刀”。
易寒无奈道:“可能嫉妒羡慕恨”。
刀女扭动她那高翘而又浑。圆硕大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臀儿朝易寒走了过来,配合紧身黑衣呈现出来的纤腰俏腿,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美感,英气的脸容依然冰冷,淡淡道:“像你这种得陇望蜀,贪心不足的徒子,根本不配得到小姐的爱,今日我便要让小姐死心”。
死心?宁雪还一直念着自己吗?易寒心头一阵茫然,期待相见却不敢相见,就算相见了也不愿意相聚,嘴边却满不在乎道:“刀女,你倒是挺忠心的,不过你是个女子,女子总是要找个归宿,不如你来做我小妾,看在你颇有姿色的份,我就将就一下”。
野利都彦惊呼道:“麒麟,你疯了吗?这种女子留下身边整天可是要提心吊胆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咦,了我的床,还不乖乖听话”,这些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将军口中说出来的,不过倒符合了易寒以前的性子。
刀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似小姐那般好说话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说着银光一闪,手中的刀毫无征兆出手,直取易寒胯下部位。
易寒却早有防备,刀女的性子他早就十分清楚,正所谓人高艺胆大,换做以前他绝对不敢如此招惹刀女,自己可是在这个女子面前吃了好多次憋,这一次要全拿回来。
易寒将野利都彦推开,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刀女虽招招无情,奈何易寒技高一筹,游刃有余,专门寻找刀女那美妙的臀儿下手,说心里话,他早就有摸一摸的冲动了,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这一次可不会有半点客气。
刀女越打脸色越是冰冷,奈何不了对方分毫,反而臀儿部位屡屡被袭,她这个部位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沾染过,俏丽的脸早已变得狰狞,紧咬牙齿,双唇敛住,恨不得一刀杀了易寒泄愤,这会也不再顾及,刀刀直取易寒周身要害。
易寒虽技高一筹,奈何没有多大的实战经验,遇到刀女这个格杀好手,一心要取他性命,这会却隐隐变得有些凶险,稍微不甚便是一命呜呼。
刀女见易寒仓惶之机,露出破绽,眼神露出一丝阴冷,“下地狱去!”,横刀一式,要让易寒尸首分家。
“叮”的一声锐响,刀剑相碰,却是剑女出手挡住了刀女致命一刀。
易寒只感觉下颚一辣,伸手去触,却已经流血,差点连命都玩丢了。
陆机淡淡道:“都说麒麟将军风流,看来每一次的风流都是需要以生命危险作为代价”。
易寒冷冷应道:“陆机,你少说风凉话,只要你是男子,我就不相信你看见这么动人的身材不会手痒痒的”。
野利都彦突然咳嗽一声,搓了搓掌心,那举动似乎也想摸一摸的样子。
易寒笑道:“品大人,你年纪虽大,但雄心不老啊!”
野利都彦又咳嗽一声,道貌岸然道:“食色性也。”
陆机摇了摇头,笑道:“将军却是让陆机大开眼界,人不可貌相,名不可断性”。
却说场中冷冷对视的两女却是因为易寒而反目成仇,剑女会出手相助这是易寒完全没有想到的。
只听刀女冷冷道:“剑女,你要与我作对吗?”
剑女很平静道:“师姐,你知道,你不能杀了他。”
易寒听到剑女袒护他,忙朗声道:“剑女,原来我一直在误会你,今日我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向你坦白——那天晚摸了你,我是故意的”。
剑女冷喝道:“你给我闭嘴!”
野利都彦目瞪口呆,昨日和今日的易寒给了他一个疯癫的印象,这一面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的。
只听剑女继续道:“你杀了他,你也活不了,二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二小姐?听到这三个字,野利都彦立即能感觉出这当中复杂的情爱纠缠,看来麒麟真的风流。
刀女淡淡道:“没有关系,我的目的达到了”,说着冷冷的看着剑女身后的易寒。
易寒站前一步,沉声道:“是宁雪让你来杀我的?”,这会他收敛笑意却是一脸严肃。
刀女很平静道:“对,小姐让我见到你就杀了你!”
这句话比起刀女无情的杀招却对易寒有杀伤力的多,只感觉身子轻浮几乎站立不稳,强行提起一口气问道:“她为了图谋大业,真的可以如此绝情?”
刀女还是很平静:“我自幼跟在她身边,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件东西她不舍丢弃的,所以,你一样可以!”
剑女闻声表情一讶,从剑女的表情中,易寒感觉刀女不是在说谎,而刀女也不像一个会说谎的人,心隐隐作痛,可是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在女儿私情面前倒下,要倒也应该倒在战场之,有气无力道:“好,那我与她之间就算是南柯一梦,从此以后之间再无情义”,易寒虽然口头说得简单,可是这句话却需要多大的勇气。
陆机走了过来,淡淡道:“将军不必遗憾,至少曾经拥有过”。
易寒笑了笑:“陆机,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刀女冷声道:“就算如此,我依然要杀了你”。
易寒这会却再没有心情搭理刀女,应都不应一句。
刀女动手,剑女却是不让,两女打了起来,叮叮当当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易寒却陷入无思维的状态。
第六十节生非
两个女子刀剑交锋那可是一副很艳丽的景色,束身的黑色劲装将刀女起伏浮凸的曲线勾勒出来,胸襟大,屁股大,小蛮腰,小纤腿,这还不是静止的,而是来回扭动的,抬手摇胸,踢腿颤臀,不要去看她冰冷的脸,一定会认为自己在看的是一出春。宫戏。
剑女比起刀女丰满的身材,是弱不禁风的,那胸口的两团肉更是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屁股虽然有点翘,可是与刀女对比,那就根本不能算是屁股,不过剑女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脖子优细,一双手臂修长,大概是跟随宁霜时间长了,近墨者黑,举动之间流露出英姿勃勃的气质来。
遭受过无数次打击的易寒,内心已经足够强壮了,只是难过了一会,便被场中打斗的两人给吸引过去,两女都是格杀好手,对于实战经验不足的易寒来说,却是一次提高自己实力的好机会。
站在易寒的角度来看,剑女处于劣势,只是刀女要想干净利落的解决剑女却也不是太容易,剑攻守兼备,而剑女没有进攻意图,全力防守,这样就让刀女很难捉住她的破绽,一番纠缠只好,刀女击落剑女手中的剑,欺身一肘击中剑女脖颈,将弱不禁风剑女撞落在一丈之外的地。
刀女收拾了剑女之后,朝易寒这边望来,缓缓踏步走近,由于刚才一番激斗,呼吸急喘连带这胸口峰峦连绵起伏。
易寒举手道:“刀女,慢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刀女停了下来,沉声道:“问!”
易寒问道:“你边大,下边圆,中间细,如何做到不有失平衡而闪着腰”。
刀女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我,不过这也是你一贯的作风”,说着又缓缓朝易寒靠近,似乎要他让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惧。
易寒举手道:“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不会跟你交手”。
“那就由不得你了!”刀女娇喝一声,刀已出手朝易寒身体劈去。
易寒急躲了开来,连忙道:“我说过了,我不想与你交手”。
一旁的剑女朗声道:“不要玩了,她真的要杀了你”,说着将佩剑扔给易寒。
在握住剑的那一刻,易寒感觉自己变得无比强大,似乎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脸容不知觉的收敛,神态凝神集中。
刀女也察觉到易寒瞬间的变化,不敢小视,一脸严肃对敌,就像对待厉害的高手一样。
刀女突然出击,又是一刀,这一刀迅如奔雷,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使出如此气势磅礴的一刀。
易寒剑走轻灵,轻轻一抵,却诡异的化解了这气势磅礴的一刀,反而让刀女重压一失而身体失衡,脚下踉跄,易寒无意识的挥剑要砍刀女双腿,剑至中途却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以脚替剑扫向刀女小腿,只听咔擦一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
刀女落地,曲腿坐在地,冰冷的脸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
野利都彦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易寒一招便将刀女击败,别说野利都彦,就是易寒这个当事人也有些错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刀女如此不经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厉害了,对着刀女问道:“你在让我?”
刀女一声不吭,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易寒一眼。
陆机走了过来,“将军,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落得个欺负女流之辈的骂名”。
易寒不悦道:“陆机,你可要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从始至终都是她在欺压我”。
陆机道:“言语的欺辱却比刀剑更伤人心,将军屡次调戏,早有失男儿朗朗风度”。
易寒放下剑,走近刀女身边,伸出手说道:“刀女,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我与你家小姐也没有关系了,你做你的刀女,我做我的易寒,为刚才的无礼,我向你道歉”。
陆机闻言,笑着点头,这麒麟将军虽举止疯癫,却怪异的让人看着顺眼。
原本说,易寒已经再三谦让了,换做其他人早就冰释前嫌,只是刀女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对于易寒的道歉,她理都不理睬。
易寒冷声道:“刀女,我给你给机会握住言和,否则你就不要怪我割裂你的衣衫,我可是很想找个理由让你身白花花的肉从黑衣里迸出来。”这是什么话,陆机和野利都彦听到这样口吻新奇的言语,不禁错愕,只感觉怪异无比。
剑女走了过来,一掌将易寒推开,“滚开!”,却弯下身子去扶刀女,轻声道:“师姐,你伤的如何?”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去招惹你们,今日的事可千万不要记恨在心,日后见了面还可以一起坐下来喝茶聊天”。
就在这时,从石林出突然涌出许多身影,正朝这边疾奔而来,几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那些不明身份的来客。
易寒淡道:“陆机,你这阵法可一点也不怎么样,是个人就能进来”。
陆机淡道:“天下卧虎藏龙,陆机又岂能用一个死阵难住所有人,而几府原本就是高人聚集的地方”。
数十人迅速进入院子,目光盯着地的两女,露出阴冷的表情。
易寒朗声道:“来来来,你们都抱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