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慰隙ㄎ也桓沂樟耍就算天子路经,我也照收不误”,这句话却颇有魄力?br /
陆机笑道:“不知道将军可听说过神兵?”
几人闻言,顿时错愕,不知道陆机为何突然谈到神兵,知道他必有原因,先听听看再说,三个老头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这麒麟将军对神兵一事有何看法见解。
易寒道:“对于神兵,大多都是传闻,鲜少有人见他们真正作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配拥有神兵这个称号,只是凡事都非空穴来风,从几国对神兵敬若神明,视如珍宝的态度,我认为传闻中神兵一定有其超凡脱俗的之处,站在我的角度看,世能配的神兵这个称号的有六支部队”。
此言一出,刘文龙与范杰倒有些意外,据他们所知,公认能称为神兵的就只有四支,对军事有基本了解的人就能说出来,自然是北敖最恐怖的骑兵部队“狴犴俊骑”,还有因狴犴俊骑而生,李毅费劲心血培养出来的三千“梼杌”神枪兵,还有传闻从没不见实例的紫荆“霜华”神弓手,安卑国秘密培养出来的“刑天卫”步兵之王,除此之外,还有那支部队能算的是神兵,若非要再算一支,大概也只有刚发生不久,怀来大战中有天下劲旅之称的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当时为什么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只是列为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却非神兵呢?却有一定道理,似乎还差那么一点分量,那就是深厚的底蕴与传奇色彩,就算底蕴最浅的“梼杌”神枪兵,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自然存在变更替换,现如今的“梼杌”神枪兵的到底是什么样子,还依然是那三千多人吗?估计只有李毅最清楚了,至于其他三支神兵,已经无法追究到那久远的年代,谁也无法确切这些被称为神兵的部队什么时候开始建立,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名播天下,就算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拥有神兵的资本,那也应该是许多年后,那儿易寒说的是六支,那还有一支是什么样的部队,这不禁引起两人浓重的好奇心。
刘文龙迫不及待道:“将军快快说来,那六支”。
易寒淡道:“其实四支我就不说了,大家都耳熟能详,我认为燕云十八骑算是一支。
刘文龙讶异道:“我知道燕云十八骑,百年前有一支由十八人组成的黑骑,仅仅十八个人十八匹马十八把弯刀,却将整个大漠搞的天翻地乱,每次燕云十八骑出现时,都将给北敖国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杀戮,让北敖国军民闻燕云十八骑之名而变色,传闻当年察合率兵与大东国交战,燕云十八骑伏击察合大军,一夜便杀三千余人,燕云十八骑穷追不舍,结果察合大军损失两万余人,从此以后,北敖再没勇气与大东国一战,十八人对抗一支军队,简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那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又岂能当人,只可惜啊,百年之后国家沦落,北敖视我大东国如无物”。
野利都彦道:“此乃后人传说谣传,再如何厉害却也无法做到十八人对抗一支大军,我从杂记中查阅的文字可证明,当年燕云十八骑伏击察合大军却占据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可以说融合了天气地理人和,而当时察合大军之所以会大败,却是遭遇了风暴,二者也有点被燕云十八骑吓破了胆子,察合大军阵脚自乱,才让燕云十八骑有了尽情杀戮的机会,因为根本就没有北敖士兵敢面对他们,就似无数的羊群遇到了虎,却只有惧怕逃窜的份,而当时那一战察合也没有损失二万人,大概只有八千人,但是十八个人杀了八千士兵,已经足矣击溃察合的信念,察合回到北敖之后一蹶不振,他告诉身边的人,只要燕云十八骑杀来,北敖皇廷不保,因为他不知道大东国还有多少似燕云十八骑的人物,在察合心中燕云十八骑泛指的就这这一类可以以个人能力逆天而行的人物,后来整个北敖国下惶惶不可终日,察合在恐惧中死去,察合之子胡尔为了挽回自己父亲的声名,同时为了平复北敖民众的恐慌,他耗费一生心血寻找能人贤士,变卖家产,耗尽财产,同时极力拉拢北敖重臣对他计划的支持,用最丰厚的待遇吸引北敖百姓将幼儿送到他那里,用极其残酷的训练方式,培育出最强壮,最勇猛,意志坚韧的士兵来,而胡尔回报这些最后脱颖而出的士兵是一匹汗血宝马,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一把能连人带马洞穿的奔雷精钢银枪,当胡尔宣布他终于培养出一支能与燕云十八骑抗衡的神兵时,尽管如此北敖民众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当这支神兵在人前展露其以一敌百的能力时,所有人为之震撼,他们终于相信胡尔的话,他们从燕云十八骑所带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北敖人将这支神兵奉为他们国家的守护神,这支神兵也一支等待与燕云十八骑交手的日子,但是直到胡尔离世,直到百年后的今日,双方却依然没有交手,只是北敖国对这支神兵的倚重却从来忽略过,他们一直沿袭着胡尔在世时的传统——一匹汗血宝马,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一把能连人带马洞穿的奔雷精钢银枪。百年的底蕴,北敖整个国家君民一如既往的信仰,直到成长至今的五千人,已经变得无比的强大,这支神兵便是现在的狴犴俊骑,它因燕云十八骑而生,便似“梼杌”神枪兵因狴犴俊骑而生,可以说打败了狴犴俊骑就相当于打败了妙瀚,打败了妙瀚就相当于真真正正征服了北敖。”
野利都彦博闻多见,也只有他对狴犴俊骑的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百家宗师之名还真不是白叫的,野利都彦当然还没有到百家宗师这样的地步,只是他对世事均有涉略,好事之人才这么称呼他,野利都彦自己也从来没有认可这个称号,他倒自嘲自己是百家径徒,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野利都彦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人感觉“神兵”这两个字并不是想拥有就可以拥有的,一个国家耗尽百年的心血,在坚定的信仰支持下成长到今日,以及它出现的巨大意义。这会却让易寒也觉得自己说有六支部队可称为神兵确实有欠妥当,就算救赎有这个能力,却还没有这个资格,救赎的影响力,所代表的象征性,与狴犴俊骑相差甚远,然而在绝情山庄门口所见的燕云十八骑却有这个资格,因为燕云十八骑与狴犴俊骑算是一对未曾交手的老冤家,现在的狴犴俊骑不是百年前的神骑兵,现在的燕云十八骑也不是曾经的燕云十八骑,百年的约期,该会碰撞出如何激烈的地动山摇,易寒已经可以预见那一幕,历史是会重现,还是一年一树果垂枝。
今天不更了
第六十五节确认
野利都彦提到了妙瀚,世人都知道妙瀚就是北敖军威天下的象征,然而野利都彦却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来提起妙瀚,打败狴犴俊骑就相当于打败妙瀚,照理说妙瀚与狴犴俊骑没有必然的联系,刘文龙将这个疑惑提了出来。!。
野利都彦笑道;“因为妙瀚正是胡尔第七子,在妙瀚心中,狴犴俊骑象征着他的父亲,这里有一段秘事可能大家不太清楚,在妙瀚未成名之前,他只是一个低调不为人知的男子,当胡尔在临终之前将自己的爵位财产全部给了小儿子妙瀚,其他六子却丝毫未得,均成了一个普通的平民时,那个时候拥有爵位财富的妙瀚才映入北敖贵族平民的视线,妙瀚的生母与其年幼时的遭遇却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就算是我,也难知其详,但是这几十年来的妙瀚,他的一举一动应该与其父胡尔有莫大的关联,要对付一个人,最好就是要了解他的性情,我有一种感觉,从来不受打击的妙瀚,狴犴俊骑就是他的软肋”。
野利都彦这番话说了有些断断续续,让之不知所云,却让人更加疑惑了。
野利都彦笑道:“有些事情我无法确定,均是从故事判断出过程的来龙去脉,虽然在我脑海有些大概的片段,但是也是混乱的,所以我也无法说得明白清晰”。
刘文龙道:“想不到北敖名将妙瀚的身份来历竟是如此玄妙,人人都知妙瀚,对他在战场的胜绩也如数家珍,其他的一切却少有人谈及。”
易寒道:“品大人,这么说,燕云十八骑可算是妙瀚很有深的恩怨了”。
野利都彦笑道:“可以这么说,就似我们,那个不想成就先人的心愿,只是这燕云十八骑近百年来已经消声觅迹了,怕是也不再有了,只留在历史的印痕之中”。
易寒笑道:“品大人忘记了,我刚才提到了燕云十八骑,而我也已经见过燕云十八骑的威风”。
此话一出,除了陆机以外,其他三人均露出意外的神情,眼神中充满好奇的探知期盼。
野利都彦问道:“何处所见?”
易寒沉声道:“镐京城外的绝情山庄。”
野利都彦又问道:“十八人十八骑?”
易寒摇头道:“约有五百骑之多,虽只有五百人,但是那股气势却是所向披靡,就似乎千军万马一般,蹄声如雷人未至,众骑披靡欲尽狂,天下无敌之威”。
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从来没见过燕云十八骑,如何断定此五百人就是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他们的衣着打扮,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燕云十八骑。”于是乎将自己的判断,以及济宁派与燕云十八骑的相似之处说了出来。
易寒说完,野利都彦等人听完却是半信半疑,因为心中早已认定燕云十八骑早就亡灭,突然冒出来的一支部队,怎么就能肯定就是燕云十八骑的后身。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机突然开口道:“将军所说的这支部队,前身正是燕云十八骑”。
野利都彦愕然问道:“一步先生难道知道些什么?”
陆机淡道:“如易将军所猜测的一般,百年前建立的济宁派,便是退隐的燕云十八骑十八人所建立的,自从天下太平,燕云十八骑的那种在大漠狂暴杀戮的日子已经不再适合他们了,而燕云十八骑狂暴杀戮的本意却是保家卫国,大东国国泰民安没有战争,燕云十八骑也理应功成身退,平静的生活却没有让十八人忘记,当抚育他们的祖国山河需要他们的时候,依然会挺身而出,他们一直没有忘记,他也没有忘记将自己的信念志向灌输给自己的儿女,当这十八个人离开人世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体流着的依然是燕云十八骑的血,一代传一代,直到今日,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野利都彦惊讶道:“似这等秘事,一步先生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连野利都彦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这件事情一定隐藏的很深。
陆机淡道:“燕云十八骑之所以销声匿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躲避仇家,第二点是不想平静的生活受到骚扰,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情是一个人倾诚相告”。
易寒已经知道是谁了,刘文龙震惊道:“西王府小王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麒麟刚才说在镐京城外见过燕云十八骑,而镐京又是西王府的心脏地带,二者是陆机心属西王府,不是自己人,小王妃如何会将世人不知的秘事告之陆机。
陆机点头道:“正是西王府的小王妃”。
刘文龙道:“一步先生心属西王府,莫非是因为燕云十八骑的缘故”。
陆机淡道:“是又不是”,巡视几人一眼之后,缓缓道:“并非燕云十八骑乃是一支神兵,而是百年来燕云十八骑秉持的原则,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小王妃这个人”。
确认这个事实,在场几人心情却个不一样,站在野利都彦的角度看,燕云十八骑的出世自然会在群雄争霸的乱世中增添浓墨的一笔,同时卧虎藏龙的大东国并不似其他几国想象的那般虚弱无力。
刘文龙,范杰却立即感受来自西王府的压力,原本西王府就兵强马壮,有一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奇兵,更是如虎添翼,难道这江山最后要沦落女子的之手,大东国诸多势力之中,西王府已经一骑绝尘,两人把目光投向陆机,而且令人担忧的是,有陆机这等旷世奇才相助。
只有易寒一人保持镇定,他不管宁雪拥有如何强大的实力,倘若她为国家山河而战就是自己的盟,若是想用阴谋诡计称霸中原,就是自己的敌人。
方才讨论热烈的厅屋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保持沉默,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陆机才出声打破沉默:“易将军,不知道你心中还有那一支算是神兵呢?陆机很想知道”。
易寒呵呵一笑,摆手道:“刚才有欠考虑,算不得是神兵”。
本来几人还不以为意,易寒如此说,反而增添他们的兴趣了,刘文龙道:“依将军的眼光还如此重视,就算称不是一支神兵,也是一支不俗的部队,却不知道却是什么样的一支部队”。
易寒未答,范杰出声道:“将军所说的会不会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将幼虎的皇牌军打败,凭空冒出来的那支部队呢?”
此话一出,在场几位似乎恍悟,对,最近有一支叫救赎的部队,在英雄山大败幼虎的皇牌军,而幼虎手中还有一支号称单打独斗没有一合之将的奇兵“风影”,至于那联合起来的地方反抗军,却为人所忽略了,这样一支杂牌军有什么战斗力,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联合起来与幼虎皇牌军正面交战,英雄山一役,让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山贼赢得了大东国百姓正义之师的美名。
易寒沉声道:“不错,我说的便是这支部队,这支部队却还有个资格称为神兵”,他却首先自己反驳自己的观点。野利都彦道:“虽未有神兵之名,却有神兵之气”,知悉来龙去脉,对风影底细颇有了解的野利都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文龙点头道:“这确实也算是一支厉害的部队,以寡敌众,而且对手是幼虎的皇牌军”,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救赎”这支部队恐怖的作战能力以及强大之处,但是与神兵还有一定的距离,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国家或者一支大军的精神支柱,灵魂所在。
易寒道:“我方才会将救赎列为神兵之一,乃是看到其超凡脱俗的作战能力,救赎完完整整的将风影打败,而风影轻易的将我五千精锐格杀留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对比之下,“救赎”在我心中就有了一个无法比拟的高度。
野利都彦道:“自古少年出英雄,当年的燕云十八骑一开始也只不过让人惊艳而已,岂有现在留给我们传奇的印象,救赎也是一样,这是一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部队,且将其归类为奇兵一列”。
几人听完点了点头,并非他们不愿意承认救赎是一支神兵,而且它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荣耀,足够的地位,就像一个有雄才大略,却未有任何建树的人一样,只有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所有的人才会彻彻底底的承认。
陆机突然开口道:“我认为英雄山大败幼虎皇牌军的关键不是救赎,而是那个神秘的统帅,假若不是他,这一战几乎没有胜出的可能”。
听到陆机如此美赞宁霜,易寒心中暗暗窃喜。
刘文龙点了点头,与范杰,陆机三人讨论起英雄山一役获胜的诸多要素,不说不知道,这一仔细分析,竟让人感觉当中存在许多不可思议之处,那神秘的将军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而且别忘了他的对手可是有奇将之名的幼虎,要打败这样一个人并不是说拥有十万雄师就能够轻易做到的。
野利都彦沉声道:“宁军师确实是奇人。”
此话一出,正在讨论的三人朝野利都彦望去,范杰问道:“品大人认识那位神秘的统领?”
野利都彦笑着朝易寒看去,说道:“也不甚深刻了解,只不过被他智慧才学所折服,这宁军师乃是麒麟好,若要知道的更详细一点,怕是没有人比麒麟更有资格来说”。几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易寒身,陆机问道:“不知道将军能否将宁军师的身份来历说与我等知晓”。
陆机为人淡然,第一次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却也让在座几人有些意外,只听易寒笑道:“我的这位朋啊,脾气古怪,说实话,我对他身份来历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我们一见如故,彼此相知相信”,易寒说的是谎话,就是谎话,几人有些不信,认为易寒在故意隐瞒什么,只是他麒麟美名,总不能当面指他在说谎。
陆机也没追问,说道:“无论任何人成为这宁军师的敌人都是一件可怕而痛苦的事情,将军有如此奇贤相助可要好好珍惜”,此语已经足以证明陆机对那宁军师的重视程度。
野利都彦将救赎的身份来历说了出来,刘文龙听了大感惊奇,一帮犯人也可以成为奇兵,今天可真是他一生中最惊愕的一天,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英雄山一役乃是我大东国齐心协力的结果,没有想到完完全全就是西夏军队的功劳,这宁军师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不得不让人惊艳其才能”。
接着因这宁军师,几人引出了论天下英雄名士的话题,几人都是博阅之人,天下英雄名士几乎个个难逃其口,畅聊辩谈,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是傍晚时分,就在三个老头高声阔论之时,刀女剑女与那两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而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厅屋门口。
两女与两男用怪异的眼神对视了一眼,却沉默不语,厅屋众人知道,必有要事发生。
第六十六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气氛奇妙,陆机开口笑道:“将军现在连厚此薄彼的机会都没有”。!。
陆机一句话,却绕到早些时候谈论一半戛然而止的话题——那就是易寒能不能不分彼此收足三份过路费。
易寒立即明白,一定是西王府的军队来了,陆机才有此一言,确实兵贵神速,原本认定了西王府的军队至少明日才到,只是早了这么一个晚,形势却是大不一样,恐怕等到明日,这聚集在大茂山脚下三府的军队早就撤离,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与他同伙的野利都彦也是一脸镇定。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说道:“刘先生,从西方突然出现一支部队,人数不详”,原来这两男两女并没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寻找了一个视角开口的地形,密切观察山下的异动。
还未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只听剑女道:“先生,王妃来接你了”,这一言却证实了这支从西方刚来大茂山的部队就是西王府的军队。
如此局面,看来已经到了分出结果的时候,西王府能否已势压人,就看来的是什么军队,兵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华中王府留在山下有五千之数,而华东王府似有先见之名,为了请一个人竟不惜出动一万人的兵马,此刻知道西王府的军队已经到来,两府一定后悔不已,白白拖延时间,错失良机,倘若不是易寒中途插手,早已有了结果,也不会到此刻尴尬的局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其他两府不够果断,心里还有想将陆机占为己有的念头,不忍杀之,同时陆机的缓兵之策也起到了作用,倘若让两府一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属,岂有命在,两府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格杀。
对于刘文龙与范杰来说,他们已经置身事外,早就没有争夺陆机的资格了。
陆机站了起来,抱拳道:“各位,陆机虽心有不舍,但也不得不向各位告别了”。
易寒笑道:“陆机,慢走,遇到什么麻烦,千万不要忘记来找本将军帮忙”。
陆机笑了笑,“各位就此别过”,说着头也不回的随两女离开,却干脆的连收拾行李的打算都没有。
三人走后,厅堂安静了一小会,陆机寸物未带,这屋舍却成了无主之舍,几人却有种雀占鸠巢的感觉。
刘文龙出声道:“将军如何打算?”他想问的是,麒麟既然有将三府部队扣留的打算,可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难道就这样放任三府部队离开。
野利都彦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些时候,将军已经让我修一封,送至怀来大营,大军也差不多快到了”。
刘文龙一讶:“什么时候的事情,何人送信?”
易寒笑道:“送信之人便是剑女,她的主人无所不能,我想就是在这个荒山野岭也有她的人,而剑女作为她身边最亲密的人,她知道如何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至怀来大营”。
刘文龙讶异道:“这么说了,将军的军队已经收到消息,正往大茂山赶来”。
易寒点了点头:“在我的地盘有如此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这个主人,当尽地主之谊方显厚道”。
范杰笑道:“有将军插手,原本局势复杂的大茂山恐怕要变得更加复杂了”。
易寒笑道:“我们是在这里敬候佳音,还是找个地方看看热闹”。
野利都彦笑道:“要热闹,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四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不约而同的走出陆机住处,下山而去。
此刻傍晚时分,刚走到半山腰处,远远就看见山下耀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就似太阳落到了地。
刘文龙道:“不知道会不会有纷争厮杀”,站在他的角度,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想三府的矛盾深一点,同时也不想三府闹的太厉害,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要对抗。
易寒淡道:“倘若势均力敌,恐怕谁也不甘心拱手让人,自然是要争一争,若是有一方处于绝对强势,反而能避免一场厮杀争夺,就看西王府来的兵力如何”。
易寒几人走下山,只见所属华中王府的五千人兵马堵在大茂山的下山口,乔单一马当前严阵以待,而这个时候陆机与两女却站在下山的路口,望着中间一处燃着火把,聚集着几十个人的地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易寒几人走到陆机身边,笑道:“陆机,怎么,走不了了”。
陆机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笑道:“将军,你怎么也来了,此地刀剑无眼,将军可不要以身冒险”。
易寒笑道:“我看华中王府对陆机你已经有了杀意,我这是特意来保护陆机你的”。
陆机表情一讶,只听易寒笑道:“倘若你死了,这百草羹就要失传,岂不可惜”。
陆机笑道:“将军不必担心,陆机死期未到”。
易寒一脸不相信,看了看乔单那杀气浓浓的五千兵马,淡道:“我看这局面可没有陆机你想的那么乐观”。
陆机笑道:“将军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
“何解?”
陆机指着场中聚集着数十人的地方,“齐子明正在与公孙儒谈判,只是看样子公孙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易寒道:“怎么?公孙儒不肯放你们通过。”叹息道:“看来西王府的面子还不够大”。
陆机笑道:“就算此刻天子来了,公孙儒也不会给这个面子”。
易寒笑道:“我看陆机你是信心满满”。
陆机淡道:“我说过了,公孙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自以为精兵猛将的五千人怕是不够别人热身”。
刘文龙问道:“陆先生,西王府来了多少人马接你?”
陆机淡道:“人数虽不多,来的却是燕云十八骑”。
刘文龙与范杰大吃一惊,难怪从一开始陆机就信心满满,来的可是一支神兵,以一敌百的神兵。
野利都彦淡道:“华中王府自然在这大茂山各地布有探子,公孙儒此刻也知道西王府来军兵力如何,恐怕公孙儒虽然知道兵力人数,却不知道来者身份,否则此刻又岂会如此嚣张”,说着将目光移动到乔单带领气势汹汹的五千精锐。
几人密切注意场中双方的谈判,过了一会,只听公孙儒一声厉道:“齐子明,若是西王府要强行插手此事,就不要怪我的士兵不客气了”,看来谈判进行的不怎么样,公孙儒不再客气,当面翻脸,原来在西王府军队到来的时候,公孙儒便察觉到了什么,暗中与李墨通了口风,双方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陆机已经心属西王府,这些日子只不过是缓兵之策,当时两人就做了一个共同的决定,联合起来,压制西王府,杀了陆机已决后患,当初王爷就说过了,得不到陆机,也不能让别人得到陆机,如今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陆机必须死,而公孙儒还有华东王府这个盟,所以对于西王府区区几千兵马,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刘文龙道:“公孙儒翻脸了,他面对的不单单是西王府,还有华东王府的一万人,为何此刻如此嚣张。”
范杰接话道:“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交情匪浅,两王同出一母,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封王之后就没有闹出矛盾来,曾经两兄弟就联合起来摆了南王爷一道,看来这一次是想故技重施了”。
刘文龙道:“你的意思是说,西王府的插。入,让原本站在对立面的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西王府”。
范节道:“我对公孙儒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他为人谨慎,若没有十足把握,绝对不会与西王府当面翻脸”。
野利都彦接话道:“为人太过谨慎,处处寻求十全十美反而是一个缺点,有的时候就很难果断的做出有魄力的决定来,倘若西王府来的真的是燕云十八骑,就算两府联合对抗也是于事无补,从此点看,西王府小王妃有先见之明,小小的一件事情竟出动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但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一者行军快捷,二者有足够的威慑力,可惜此刻公孙儒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齐子明沉声道:“公孙先生真的打算因为一个人,而伤害了两府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的和气”。
公孙儒反驳道:“齐子明,你既然说一个人,我就直言相告,为何西王府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做出让步呢?”
不远千里,出动燕云十八骑就是为了来大茂山做出让步,给华中王府一个没有实质性意义的人情吗?诚然并非如此,从小王妃出动燕云十八骑那一刻开始,已经证明她必得陆机的决心,齐子明又岂会不知道,倘若他真的做出让步,那就根本没有资格留在小王妃的身边为她出谋划策了。
只听奇子明沉声道:“陆机乃是小王妃的好,小王妃岂容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杀害”。
公孙儒笑道:“王爷只不过是想请陆机到华中王府一叙,并没齐先生说的那般,如此旷世奇才,谁又舍得将其杀害”。
齐子明冷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因为陆机乃是旷世奇才,公孙儒你才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
公孙儒冷笑道:“齐子明,我跟你坦白,若要带走陆机,除非你能将我华中王府五千精兵猛将给杀了,否则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齐子明挥袖转身离开,“公孙儒,那我们只有兵戎相见,武力作决了。”
公孙儒冷声威胁道:“齐子明,我劝你不要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要知道挡在你面前的不单单是一个华中王府,还有一个华东王府,你不会有机会”。
齐子明哈哈笑道:“公孙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你料定已经胜券在握,可是结果却往往出人意料,废话少说,我们战场见”。
公孙儒冷笑道:“好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倘若我此刻便杀了陆机,齐子明你是否会认为自己功亏一篑呢?”
齐子明猛的停下脚步,冷声道:“公孙儒,我敬你一介才儒,你胆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我一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公孙儒淡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齐子明,你终于着急了”,朝下山路口看去,淡道:“既然陆机送门来,我也就不必费尽心思山搜捕了”,沉声道:“程风动手,有乔单将军与五千将士为你坐镇,你尽可放手去做”。
齐子明冷喝道:“公孙儒你敢!西王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刻陆机若是被杀,就算能全歼这五千士兵也是无事于补,齐子明不得不将此事升至两府仇恨面,借此震慑公孙儒不要轻举妄动。
公孙儒并没有任何表示,夜长梦多,先杀了陆机再说,程风率几十人朝陆机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