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刘文龙笑道:“是文龙向王爷举荐陆机,只是不止我一个人看出陆机乃是旷世奇才,我三番五次上山相求,陆机却是委婉拒绝”
“哦,似刘老先生这么能言善辩的人都说不动陆机,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未有涉世的念头”
刘文龙道:“非也,此番乱世,陆机何愁不想有一番作为,只是这觅主却像女子嫁人一样,若追随庸主,就算再如何多才多智,也必定沦败,甚至有可能受到牵连而身败名裂,古今贤才并世,而流芳千古者独一人,亦命亦择也”一语之后道:“我虽不敢断定南王爷乃是天命所向,但可以保证定是位明主,有陆机辅佐,驱赶夷虏,天下太平不是梦想”
易寒倒没有想到刘文龙说的这么直接,丝毫没有半点隐藏
刘文龙见了易寒表情,笑道:“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在将军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拐弯抹角也没有什么意思”
易寒点了点头:“如今天下,皇室已沦堕,是该改朝换代了”
野利都彦一讶,两人竟口无遮拦的谈论大不逆的话题
易寒道:“刘老先生,不知你叫住我是为何事?该不会只是想与我认识一番而已”
刘文龙笑道:“久违麒麟美名,今日有此奇遇怎能放过,将军,南王爷一心出兵抗击夷虏,奈何地处南疆,大军北上江河重重,路途遥远,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爷曾多次与我商议这个问题,奈何却没有解决之道,今日得见将军,文龙打算与将军商量,思索出一条解决之道”
易寒沉思,这南王府是真想抗击夷虏,还是想北上抢地盘,谁都知道,北上之路盘踞这其他三府三条巨龙,而南方府地处南疆,若有争霸之野心,就需要未雨绸缪,计取中原,如今乱世,自从朝廷撤离京师,黄河以北大部分的都城要塞乃是无主之地,而这个时候就是占为己有的好时机,看来南王府是将自己当做地头蛇,一者想借麒麟之名顺理成章的出兵北上,二者当然是有个依靠,可慢慢落地生根发展壮大,南王府实力雄厚富可敌国,此刻对易寒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南王已经不甘寂寞了,自己是否要与虎谋皮呢?只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打算占为己有的地盘就要分出一块来了
易寒想到这里笑道:“我倒有一策”
刘文龙喜道:“将军快快说来,文龙洗耳恭听”
易寒沉声道:“南王爷若真有报国驱虏之心,不如出兵代替镇南军镇守大东国南边,这样一来镇南军就可以抽身开来与北敖联军交战”
刘文龙一愣,将自己的保护神给送走,南王如何肯这么做,有镇南军坐镇南疆,紫荆国就不敢有轻举妄动,若依麒麟所说去办,那南王府就拖及其身,一辈子也别妄想有争霸中原的念头,麒麟这话可说的真够毒,几乎将南王府陷入万复不劫之境地,连忙道:“将军有所不知,紫荆国便是惧席清元帅率领的镇南军威名才不敢越雷池一步,普通之下除了镇南军,没有一支军队能震慑紫荆国而守住大东国南面,将军试想一下,为何北敖联军入侵,席清元帅却未率军北上,那是因为来了一只狼,他不想再放进来一只虎啊”
易寒道:“紫荆国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
刘文龙点头道:“老虎的实力,狐狸的智慧,这是一个潜在可怕的敌人”
易寒反问道:“难道真的只有镇南军能守住大东国南面,镇北军呢?”
刘文龙道:“并非镇北军的实力不如镇南军,而是南疆多沼泽多密林,环境恶劣,天气多变,镇北军多弓马骑射,来到南疆这些长处一样也体现不出来,而且北方的将士来到南地,易水土不服,战斗力大大减弱,而镇南军的将士却熟悉习惯了南地,这些差别足矣影响一支军队的战斗力”
照刘文龙这么说也是有理,易寒问道:“不过南王府的士兵地处南地,该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
刘文龙沉声道:“将军可知,席清将军驻守南疆十年,与紫荆国交战几次?”
易寒道:“从未听说有,两国交战之事”
刘文龙沉声道:“大小战役不下一千多次”
易寒大吃一惊,“我怎么从未风闻此事”
刘文龙道:“南疆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或有战事也鲜少有人得知,此事却是军事机密,除了枢密院知院大人,就连朝中文武百官也是不知,国中百姓是瞒在鼓里,知因此事一旦传出,所带来的影响是毁灭性的,足矣让大东国一日之内,百业萧然”
易寒不知道刘文龙为何说的如此严重,但是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问道;“十年之内上千次战役,却隐瞒至此却是如何做到的?”
刘文龙道:“却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第一点当然就是席清元帅故意隐瞒,第二点是南疆地处偏僻,消息闭塞,第三点却是紫荆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从未与其他国家有任何交际,而最重要的一点,当谎言已经成为真实的时候,就没有人再去相信真相了,此刻就算我大肆宣扬南疆两国交战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相信
易寒问道:“却是为何?”
刘文龙蹲了下去,在地上划了起来,“将军请看地理环境”
易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顿时释疑
刘文龙道:“照理说,两国一旦交战,必是摆兵布阵的旷世大战,然而双方却为了争夺一个与战局无关不起眼的小地方,而且十年来席元帅宁愿损兵折将也不可想让,我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易寒道:“我从一本杂记中有看到,南地有一处生长有一种乔木,木质坚韧,坚重似铁,不畏水火,用此木铸造战船,便似水中霸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文龙惊讶道:“将军此言,莫非说双方争夺之地便是盛产这种奇木”易寒摇头道:“我并无法确定,只是一旦紫荆国用这种奇木铸造战船,那紫荆国将在水上无敌,而我也只是估计席元帅考虑到水路的重要性,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争夺此地”
刘文龙道:“大东国,东边至南,疆土一半近海,一旦紫荆国水军无敌,所有的都可以成为登陆进攻的地方,我大东国将无法防守,而且紫荆国也可以顺着长江黄河直插我大东国腹地”
易寒沉声道:“不无可能”
三人一阵安静,陷入沉思
野利都彦突然道:“腾中记载这种奇木,叫长生果,六年一结,果子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会不会紫荆国要的是果子而不是乔木”
刘文龙道:“希望是这样”,一语之后盯着野利都彦问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这么说是自我安慰,一个国家若不是有重大利益,怎会为了这些所谓延年益寿的果子,十年之内交战上千次”,一语之后易寒介绍道:“西夏国两朝狼主之师,学富五车无所不知,野利都彦是也”
刘文龙在听到上品大人四个字,就已经知道野利都彦的身份,上品是西夏官名,而位居上品就只有精晓各国文化的野利都彦,此人在西夏是极有影响力的人物,当朝重臣不足矣类括,乃西夏朝臣重中之重。
第六十二节谋合
似刘文龙这等人物岂又能不认识野利都彦,其实在一开始他看见这个与麒麟并排行走的老者,他早就断定此人不是俗辈,心中留心,只是刚才野利都彦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唐突问对方身份来历。!。
野利都彦四个字已经足矣证明他的不凡之处,知道野利都彦的身份后,刘文龙心中对麒麟更加重视,麒麟不单单只是一个姓名而已,他背后代表着强大的势力,一代名将易天涯,大东国的民心,镇西军诸多骁将,还有整个西夏国作为靠山,而之所以会认定西夏国全力支持麒麟,首先第一点,那就是怀来关口一战,那支西夏大军的身份,乃是前属沙如雪,西夏国最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引以为傲的部队——大漠黑骑,还有近在眼前的野利都彦,这一切都表现了西夏国的态度,并不是简单的当做一次军事援助,而是当做一场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战斗。
就算麒麟成为西夏的王夫,他在西夏没有任何根基,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为之惊叹,麒麟的能力已经不用怀疑,而另外一点被人所忽略的就是就是他的运气非常好,往往能制造出许多奇迹来,就像他的外号——麒麟,麒麟是祥瑞气的象征,刘文龙已经可以预见,不久之后的麒麟将会变得非常的强大,而在他还没有大鹏展翅的时候,与之交好是最好的时机,待麒麟强大,那时候可能他根本不将南王府放在眼里了。
刘文龙连忙向野利都彦施礼,“原来是品大人,文龙久仰大人美名,今日能够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此礼却是以野利都彦为尊,自己为卑,他虽然是南王府的左膀右臂,但终究只是一个幕府中参谋,而野利都彦却是位极人臣,身份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野利都彦笑道:“刘先生不必客气。”
两人寒颤了几句客套话,算是彼此认识了。
刘文龙又绕到刚才的问题,“镇南军是无可代替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不知道将军对南王府大军北与夷虏交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一语之后自怨自叹道:“可惜黄河以北诸地,无所依靠,南王府大军若是能胜还好,一旦落败,将退无可退,二者从南至北,路途遥远,物资粮饷补给是一个大问题,一旦陷入常年累月的僵持战,后勤难以及时跟,于军不利啊。
易寒明白,刘文龙这话是希望南王府倚靠自己,在北方站稳脚,而另外一点从南至北,路经几府势力的后勤补给线能得到安全的保证,这是名正言顺的救国物资,谁敢动邪念,就相当于与整个大东国为敌,三者当自己站稳北方,北的南王府大军就完完全全不用依靠南王府的后勤补给而存活,自己站稳北方根基,南王府这支北的军队也就在北方站稳了脚,想到这里易寒道:“刘老先生,南王爷若真有抗敌之心,易寒愿意让出一部分城关要塞供南王府大军驻扎,但是你知道黄河以北诸地受战火侵袭,百业萧条,人烟稀少,地方重建工作就需要南王府全力支持,你看如何?”在易寒想来,目前抗击夷虏乃是首要大任,他打算占据地盘,自立为王其根本目的也是为了足够的资本能与北敖联军长时间交战,至于南王府打算在北方站稳根基,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很大的威胁,相反南王府大军赶赴前线,可以大大减少他的压力,至于易寒也不怕南王府不出力,南王府占据了这些城关要塞,若不想沦落敌人手中,自然需要全力抗战,否则这些地方就不属于自己的了,而易寒让南王府在北方投入金钱物资稳固根基,也让南王府方面不敢轻言放弃,就像自己辛辛苦苦耗尽心血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随意送人,你不是想在北方安家吗?那易寒就完完全全的成全,让你无法割舍,这样做就相当于调动了整个南王府的兵力物力财力,一旦深陷,再想全身而退已经不能。
刘文龙想不到易寒答应的如此干脆,大喜道:“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将军请放心,南王府自当以抗敌为首要重任,绝不敢存有私心,等我回王府告之王爷,草写一份盟约,确定繁琐细节之后,再与将军定下同盟之约”。
易寒笑了笑道:“一切就有劳刘老先生了”。
刘文龙道:“不敢,国家蒙难,岂能让夷虏霸占我大好山河”。
南王府有诸多能人贤士,又兼财力物力雄厚,有南王府相助,易寒自立为王的工作就不是那么困难了,只是他虽依靠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给卖了,自然也要捉紧时间招揽一些能治理地方的贤人,可以说他与南王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易寒道:“那易寒就在怀来大营恭候刘老先生大驾光临了”。
刘文龙道:“文龙还有一事要与将军商议。”
“请说。”
刘文龙道:“治理地方,安民富民并非一件易事,需有智士能臣运筹帷幄,此人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精通,于政于商于民,处处得心应手”。
易寒明知故名道:“不知刘老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刘文龙决然道:“一步先生陆机,此人所解皆是难题,涉及范畴极广,几乎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有陆机来承担此任,日后北诸地,定是繁荣远胜江南之地,民富则兵强马壮,无后顾之忧军队可全心作战”,一语之后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请一步先生出山,尔后再与将军结盟”。
易寒点头道:“既然刘老先生这么说了,那这陆机定有过人之处”。
刘文龙道:“正是,只是我留在这大茂山已经多日,屡次拜访陆机,前几次陆机婉拒于我,后来干脆避而不见”。
易寒笑道:“刘先生随行难道没有带些高手”。
刘文龙疑惑道:“所用何意?”一语之后立即恍悟,“我岂有能做这等恶劣之事”。
易寒道:“刘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只不过,就算你能说动陆机出山相助,恐怕也无法顺利将陆机带回南王府”。
刘文龙点头道:“我远道而来,原不知道此事竟是如此棘手,来到此地方才知道,原来不止南王府看中陆机这个旷世奇才”。
南王府地处南疆,翻山涉水来到这里,最快也有半个月的路程,所以南王府就算想靠武力来争夺也是不太可能,易寒淡道:“既是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刘文龙却正色道:“将军,文龙想请你助一臂之力,这是你的地盘,只要将军说一句话,其他三府必定不敢跟你抢,这样文龙就能顺利的将陆机带离此地”,不是不敢跟易寒抢,而是怀来大营离此地只有半日路程,若易寒有心争夺,谁也抢不过他。
由于易寒与南王府有同盟之意,先前刘文龙说了,请陆机出山,乃是为了治理北方,那这样一来,争夺陆机就相当于是两人的共同利益了,在情在理易寒都应该帮忙。
易寒爽快道:“易寒愿意帮忙,不过刘先生却需要说动陆机,倘若陆机不愿意,就算易寒出兵也没有什么用”,易寒明知道陆机心属西王府,这么说却是卖个人情给南王府,反正也不用真正出力,他可还没打算因为这件事情而跟其他三府闹翻。
刘文龙大喜,没有想到易寒回答的如此痛快,麒麟此人重情重义,信守承诺,可深交也,连忙说道:“只要将军答应出兵护卫,文龙有七成把握说动陆机”,在他想来其他三府的举动已经将陆机逼绝路,说白了其他三府的举动就是强盗,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保持以礼相邀,陆机若想脱离困境而又感觉不曾受到侮辱,那只有选择南王府这条路了,此刻南王府已经占的优势,所有才敢说有七成把握。
刘文龙道:“那就有劳将军再和我去见陆机一面”。
易寒笑道:“刘先生,先说好了,能不能说动陆机,先生靠自己的本事,易寒可无法插手其中”。
刘文龙晒道:“这是自然,怎好屡次麻烦将军”。
易寒与野利都彦随着刘文龙又进入石林,前往陆机住处。
刘文龙简单对另外那个老者做了介绍,此人姓范名杰,乃是管理南王府各类文档案的主簿,虽是无名小辈,但是从刘文龙对范杰尊重的态度,易寒可以估计这范杰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果不其然在进入这片迷雾重重的石林,便是这范杰走在前面领路,这范杰也未借助任何外来事物,就似踏在大道之领着众人穿过这片石林。
易寒与野利都彦两人心中暗暗对着这个范杰留心,此人名声不甚响亮,但绝非庸辈。
六人进入陆机所住的院子,这会,除了那个童在整理清扫刚刚引发争斗而导致混乱的院子,两女与陆机已经不在。
童听到声音朝门口望来,说道:“刘先生,你又来了”,口吻已显熟悉,不似第一次见面那么陌生客气。
刘文龙道:“小兄,请转告一声,刘文龙拜见”。
童不知为何,看了笑意浓浓的易寒一眼,点头道:“先生稍等,我去禀告”。
童去了好久,几人等了有些时候还不见童出来,范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刘参谋,你看陆机会不会又拒而不见”。
刘文龙道:“我看不像,应该被什么琐事缠住了”。
就在这时,只见陆机迎面走了出来,刀女剑女两人却尾随身后而来,身的伤口却已经用绷带包扎好。
看见刀女剑女出现,自始至终从未出声的两个中年男子却不约而同的踏前一步,挡住几人的前面。
刘文龙惊讶出声道:“此二女怎么会在此处”。
明白缘由的易寒二人却不开口释疑,反正这回他打算就当一回看客,什么事情也不去理会。
只见陆机走近,为难道:“刘先生,陆机想请先生屋内叙话,可是却怕起了争斗,先生受到伤害”。
自始至终,刘文龙都不清楚二女的身份来历,只知道此二女阻拦拜见陆机的所有人,这些日子他就不止被此二女刺杀过一次,若不是带有高手护卫,在未见到陆机之前,他早就命丧。
刘文龙沉声道:“一步先生可知你身后两女身份来历?”
陆机淡道:“就算知道也不好说,请先生见谅”。
刘文龙也不纠缠此事,朗声道:“先生,文龙此次前来却是想救先生于水火之中”。
陆机笑道:“陆机何来水火之灾?”
刘文龙道:“山下的那些人以势相逼,要先生做不愿意的事,先生品性高洁必不愿从,难免遭小人毒手,文龙愿意护卫先生周全,并让先生有安身立命之所,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陆机笑道:“先生好意,陆机心领了,只是陆机却不愿欠人情,人情好借难还”。
刘文龙沉声道:“先生何出此言,是否受人胁迫”,说着老眼一睁,朝两女威视而去。
刀女走前,冷声笑道:“老头,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刘文龙一脸正色,沉声道:“小小女娃,仗着一身武艺却不知天高地厚”。
刘文龙朗声道:“麒麟将军不必出手,此二恶女,文龙自有应对之策”。
易寒讶异,“我根本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啊,刘老头无端端扯我干什么?”
刀女立即朝易寒瞪去,刀锋指去,丝毫没有半点惧色。
易寒心中不悦,这妮子难道忘记了,我刚刚才救她性命吗?干脆朝别处看去,不欲搭理。
刘文龙一番试探,见了易寒表情,松下心来,对着两个中年男子问道:“你们二人可有把握将此二女格杀”。
两人决然道:“先生放心,这一次定不会让她们再次逃脱”。
从二人口气,看来双方已经交过手,而且两女是处于劣势。
就在这时陆机淡道:“刘先生不必再起厮杀,陆机心中已有归属”。
刘文龙惊讶道:“什么?先生已经做了决定”。
陆机点头道:“正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至于陆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有一定的理由,与麒麟在场有关系,与刘文龙的为人也有关系。
刘文龙痛息道:“人算不如天算!”一语之后朗声问道:“却不知道小王妃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先生舍南择西”。
陆机淡道:“刘先生也是博学品优之士,只是我与小王妃一见如故。”
刘文龙惊讶道:“西王府小王妃竟亲临此地拜访先生,此刻王妃身在何处?文龙想仰见一番”,或许以前的宁雪不被人重视,但是当她顺理成章的掌握西王府大权的时候,她就已经映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这些日子的举措更是让人感觉这个小王妃可不是泛泛之辈,虽女子之身却不容小视。
陆机淡道:“小王妃前些日子已经返回,陆机打算过了先人祭辰便即刻赶赴西王府”。
刘文龙想大方一点,可是看到陆机心中不舍,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得陆机一人可远胜十万雄兵,叫他如何割舍,心中一坚,“先生既心有所属,那文龙也不好再强求”,此话一出以足见刘文龙心胸阔达,敢弃敢舍。
易寒点头,心中暗忖:“这刘文龙为人品性可深交”。
陆机淡道:“此地争乱,先生请回,恕陆机不便招待”,这会却是打算送客。
刘文龙转身看着易寒,说道:“今日痛失陆机,而西王府得到陆机,他日大东国定是三足鼎立之局面”。
易寒淡道:“刘先生若由此担忧,不如我此刻就将陆机给杀了,以绝后患”。
刘文龙忙道:“不可!”
易寒不以为然道:“成大事者需不择手段,先生何存妇人之仁”。
刘文龙道:“爱才不舍啊!就算明知道陆机他日必成大敌,可是还是不舍的将其杀害,此事日后再说,此刻大东国需要这等人才对抗夷虏,大东国方有重见天日之时,覆巢之下无完卵”。
易寒笑了笑道:“先生确实大度君子,若他日陆机成为大敌,那就正大光明的战胜他,此等宵小行径,我等却也不愿意为之”。
刘文龙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作痛,空手而归实在不愿意。
易寒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我们帮着陆机一把如何?”
刘文龙有气无力道:“将军说如何就如何”。
易寒哈哈大笑:“那就与先生恭候他们大驾光临”。
迈步走进院子,朗声道:“陆机,我与刘先生就当一次保镖,酬劳就是一顿美味佳肴,你也不算欠我们人情,可好?”
陆机也不作假,笑道:“求之不得!”
易寒走到两女身边,指着两人道:“你给我捶肩,你给我洗脚”。
剑女不予理睬,转身扭头就走,刀女却是无情一脚踢向易寒胯下。
易寒身形一动,反手一搂,却是美人在怀,大腿还不忘蹭了蹭那浑。圆的臀儿。
刀女一声厉喝
第六十二节本性未泯
易寒相貌俊朗,但是严格来说算不英俊迷人到轻易的紧靠相貌就牢牢夺取一个女子的芳心,倘若与孤龙站在一起,易寒只能说是相貌普通的一个男子,但是他特别的性格却注定让他与女子纠缠不清。
野利都彦从刀女脸看到又气又怒,而又没有面对其他人的那种坚决果断,他懂了,从冷冰冰的剑女眼神中看到无奈,心中的想法变得更加清晰了。
面对刀女剑女这种女子中的极端,不是毫无瓜葛,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完全将当她们征服。然而让她们二人感觉有没有关系,又牵扯不断,是需要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种人格魅力,打心里佩服的英雄气概?或者博学多才?或是那放。荡不羁,让人感觉亲近平和而不会产生心里的陌生,他特别的性格因素糅合在一起,所以才有了这个风姿才情不同凡俗的易寒。
什么恶俗的举止并没有严格的道德界限,只是从其他人的感受来反射这一点,恶俗大概也因人而异。
就像现在易寒如此调戏一个女子,野利都彦感觉无伤大雅,并不会因此而产生厌恶,只是感觉易寒有着年轻贪玩的一面,严肃的背后也有嬉闹的一面,而假如换做其他一个人,先不说能不能调戏刀女这个轻易的可以取人性命的女子,从野利都彦的观点来看,他一定不会赞同。
刀女大为恼怒,心中的怒火来自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廉价的任何人都可以触摸的,因为易寒摸的是如此随便,摸的是如此轻松,而以前所有对她身体有想法的男子,无一不是付出惨重的代价,倘若易寒询问刀女的意见,愿不愿意让他摸一下,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触碰到她身体一丁点,这是用正常手段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视美如花,痴爱如狂的易寒来说,是富有诱惑力的,他在做出这些行为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严密的思考,只是随自己的性格自然而然做出来的,当然脑子在那一刻已经感觉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
刀女拼了命,不顾一切的攻向易寒胯下,那种模样就好像丢了性命也要取易寒命。根子一样,一如既往,目标只有一个,不达目的决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