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喜道:“如此甚好”,心怀私心怎么了,这个人是他妻子,那有将她逼上绝路的
只听玄观问道:“孩子的事情,你托付方夫人帮忙了?”
易寒笑道:“她跟我说,三日之内一定把人找到”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那此事你尽可放心,方夫人说能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一语之后笑道:“可有受她什么胁迫?”
易寒道:“她虽然有点霸道,对我还是忍让三分,也没提什么要求,爽快的答应下来”
玄观轻声道:“我跟你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若是被她知道,还不闹翻天了,只是她聪明睿智,我怕被她看出来”
玄观笑道;“放心,她看不出来的”
易寒问道:“为什么?”
玄观顽皮的刮了易寒的脸蛋,取笑道:“因为你不配”
易寒不悦道:“我怎么不配了”
玄观笑道:“一个三心二意,花心滥情的男子,怎么配成为我李玄观的丈夫呢?”
一句话却说的易寒无法反驳,如此说来,他确实不配,玄观站了起来附耳说道:“可是我只看上你”
易寒大喜,抬头,玄观已经转身离开,声音飘来:“我换个男装,去韩江一带勘察一下”
真想骂人,还是忍了,调整心情后:亲,请认真一点看腾哦,多动动脑子哦。
第一百零九节心宽
易寒回到房,斟酌字墨,写了几封信,让人给送了出去。&a;&a;
易天涯走了进去,说道:“寒儿,闲了没有,我有是和你谈”。
易寒点头走了过来,爷孙两人做了下来,只听易天涯淡道:“是关于你军队的事情,关中军将领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同时给我写信了”。
易寒一讶,自己才是元帅,为何他们却给爷爷写信。
易天涯道:“你不必惊讶,他们三人乃是我的旧部”。
易寒点头,“这个我知道,就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关中军才受我统领”。
易天涯道:“枢密院派人告之三人,立即率领所属部队退至洛阳一带,他们写信问我应该怎么做。”一语之后又解释道:“若是不从就是公然叛变”。
易寒问道:“枢密院难道不知道关中四将是你的旧部吗?”
易天涯笑道:“这个怎么会不知,只是朝廷以为我完全退隐了,其实这些年来,关中四将一直与我有秘密信往来,此事乃是连你都不知道。”
易寒晒道:“天子是痴心妄想,当初关中军扼守怀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朝廷派兵马支援,很显然是放弃了这支军队,如今看到好处,又想来沾染,我是不会让这支精兵猛将还给朝廷的,如今兵权掌握在我手中,我不还给他能奈我何”。
易天涯道:“话虽如此,天下人都知道镇西军和关中军是朝廷的军队,俗话说的好出师有名,军队名正言顺,别人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护你,我的意思是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改编,改头换面,以后就没有关中军与镇西军了,天子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控制你呢,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脱离朝廷,而你在别人的印象中也再不是属于朝廷的一名将领”。
易寒朝易天涯看去,笑道:“爷爷果然老辣”。
易天涯晒道:“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我这人忠耿为国,若靠朝廷那帮软弱无能之辈,这大好山河迟早沦落夷虏之手”。
易寒点头道:“我无心霸业,今日占地为王也是迫不得已”。
易天涯却道:“恐怕却由不得你,你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如何能容忍你的存在,到时候定将你斩杀,我们易家一门怕是无一人能活,只可惜你的性情注定不是一个贤君”。
易寒心想:“我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到时候岂有我的活路,可是我怎么可能做皇帝呢,让我儿子做还差不多。”
易天涯道:“其实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娶多少个女人都没有一点压力”。
易寒眼睛一亮,易天涯嘴角隐隐露出笑意,站了起来拍了易寒的肩膀,说道:“做个昏君也好,至少也算是个仁君”,说完起身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低头思索,做妾实在是太委屈她们了,怎么说也应该有个贵妃的头衔啊,梦想是美好的,可惜他现在不是皇帝。
走了到乔梦真的那里,发现她脸色好了许多了,赞了她几句,两人聊了一会,到了中午,一起用餐。
下午又返回房,翻阅了怀来大营送过来的信件,其中多是秦彗的信件,自己已经将地方管辖的工作交给他负责,秦彗无论大小事要都通过公文的方式禀告,易寒看了一下,只给秦彗回了一封信。
忙完这些,觉得眼睛有点酸痛,走到院子放松一下,以前他无所事事,现在忙碌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习惯,不过就算不习惯也要习惯,这已经是他必须面对的生活,他再不是一个浪子,无事一身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打算去怀来大营一趟,只是为了等待林黛傲那边的消息,才暂时搁浅此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北敖与安卑占据了大片山河,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将其驱逐出国土。
站着站着,脑子却依然没有停下来,再也没有以前的心境去感受眼前的一景一物。
小乔端茶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少爷,回屋喝点茶水解解乏”。
易寒笑道:“好的,你先放屋内去”。
小乔乖巧的将茶水端到屋内放好,又走了出来,站在易寒背后,静静的也不出声。
易寒转身问道:“小乔,你今年几岁了?”
小乔应道:“过了八月就满二十了”。
易寒大吃一惊,“你都快二十岁了”,说完低头思索,过了一会道:“母亲怎么还不给你找个婆家”。
小乔淡道:“小乔愿意一辈子侍候少爷”。
易寒道:“小乔,你做的够多了,从十三岁你就服侍我,年幼时,我不懂事经常欺负你,如今我也应该回报你,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给嫁了”。
小乔露出笑颜,突然间又黯然的低下头去,易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诚恳道:“这世界不只有我一个男子,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填满你心房的男子,他完完全全属于你,然后你们会生下孩子,一家人过着日出夜归的生活,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自私的将你占有”。
小乔看了易寒一眼,又低头不语,易寒笑道:“你嫁人之后,若肯再叫我一声少爷,我还是会应的啊,我就是你的亲人,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和母亲一定为你做主。”
女子比较恋家,易府就是小乔的家,易寒知道她一定会有不舍,可是当她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就会不顾一切,就算吃苦受累也是愿意的,见小乔低头不应,笑道:“反而你自己做主意,我是不会逼你的”。
小乔抬头喜道:“谢谢少爷”。
易寒笑道:“府内几人就你最温存腼腆,过几天我把你认作义妹,放出风声,保证天下青年才俊慕名而来”。
就在这时,貂蝉走了过来,“少爷,夫人请你去大厅一趟,有客来访”。
易寒见到貂蝉却不正经起来,调戏道:“貂蝉,看你出落的丰腴清丽,可有那家公子看你了”。
貂蝉冷着脸反唇相讥道:“我的名声早给少爷你玷污了,哪家公子还会看我这朵残花败柳”。
身后的小乔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易寒道:“你这蹄子,乱嚼舌根,这话说了传出去别人当真怎么办,我记得最过分的一次是四年前摸了你的臀儿,还被你拿着棍子追了半天,事后还向母亲哭诉,害我跪了一宿”。
貂蝉想起往事,咯咯笑了起来:“不让夫人治你,少爷你现在早成了纨绔子弟,你应该感谢貂蝉没有放任你虎胡作非为”。
易寒轻轻一笑,前面带路,易寒转身道:“小乔,准备茶水,送过来”。
小乔点了头道:“嗯”。
貂蝉讶道:“茶水我早就送了”。
易寒反驳道:“你也知道早就送了,等我走过去早凉了,不是得换过”。
易寒走进大厅,易夫人正露出和善的笑容与一对年轻男女亲热的说着话,只听貂蝉禀道:“夫人,少爷过来了”。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这对男女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却目瞪口呆,一脸惊讶。
这对男女正是冯正杰和冯素绢,冯老尚的孙儿。
易夫人看着易寒,并没有注意姐弟二人的表情,笑道:“寒儿,这是素绢,这正是正杰,是你舅舅家的孩子。”
易寒呵呵笑道:“素绢,正杰”。
易夫人见姐弟两人目瞪口呆,以为畏惧了易寒的身份,笑道:“还不快叫表哥”。
两人齐声喊了一句“表哥”,表情却依然十分怪异,他们如何能不惊讶,当日的易家童原来正是表哥本人。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母亲,我跟素绢,正杰见过面了,你不必多做介绍,当日不便透露身份,并没有坦白身份,素绢,正杰请不要见怪”。
冯正杰一脸兴奋站了起来,“我说嘛,一个童那里有这等魄力,当时我就怀疑是表哥本人,只是因为表哥为国捐躯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不敢肯定”。
易夫人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了”。
冯素绢微笑看了这个表哥一眼,转头对易夫人道:“姑母,表哥人很好,多次帮过我,我若知道是表哥就不收他银子了”。
冯正杰听了这话却疑惑道:“家姐,你为何要收表哥银子呢?”
冯素绢这才自己说漏了嘴,却闭口不应。
易寒道:“正杰,你姐姐为了让你专心读,熬夜做了些刺绣,瞒着你偷偷到碧云寺兜售。”
冯正杰惊讶道:“家姐,你为什么瞒着我?”
冯素绢笑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我怎么敢告诉你”。
冯正杰心中感动,哽咽无语。
易夫人招手道:“素绢,你过来”,说着让她与自己同坐一炕,温柔道:“素绢,你真是我们冯家的好闺女,你做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辱没门风,相信父亲和兄长在天之灵看到这些一定很欣慰,冯家只剩下你们姐弟二人,无人为你们做主,我是你们的亲姑母,就由我来替你们做主,把婚姻大事给办了,为冯家延续香火,也为素绢你找个好归宿”。
姐弟二人听到这话,却也脸红不语。
易寒哈哈大笑:“终身大事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不必害羞”。
易夫人突然冷冷瞪了易寒一眼:“你还敢说终身大事”。
易寒笑而不辩,只听方夫人道:“正杰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易寒看着冯正杰笑道:“我可是任贤而用哦”。
冯正杰正色道:“正杰若是无能,表哥尽管摒弃,不必客气。”
易夫人道:“任贤不避亲,我就不相信正杰读了这么年还能不如你”。
易寒轻轻一笑,冯正杰却惊恐道:“姑母高赞了,表哥才高八斗,正杰岂能相比”。
易夫人揭过此事,对着素绢道:“至于你的终身大事就交在我的身”。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冯素绢也不出声,羞涩的点头。
易寒哈哈笑道:“母亲,你可不要搭错线了”。
易夫人冷喝道:“胡说八道,没点正经”,一语之后对着冯素绢道:“素绢你不要放在心,你表哥就是这样,有时候犯疯癫,他并没有取笑之意”。
冯素绢红着脸道:“我知道表哥是个端端正正的人。”
易夫人哼道:“他若端端正正,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正人君子了”。
易寒笑道:“母亲,你还不如素绢表妹知我要深”。
四人坐在一堂,聊起家常话,叙多年未叙的亲情,冯素绢与易寒早有交往,倒表现的十分自然,冯正杰也因为易寒为人亲和随便,渐渐放松随意起来,高谈阔论展示自己的才学。
这时,小乔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冯正杰声音顿时愕然而止,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小乔看,小乔抬头,刚好目光与冯正杰对视,见他眼神痴痴,顿时唰的就脸红,垂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夫人,茶水来了”。
易夫人并未发现侄子的不对劲,淡道:“放下”,说着继续与自己的亲侄女聊起来。
易寒却察觉到了,突然却道:“母亲,我刚刚认了小乔做义妹”。
易夫人听了易寒的话,突然间却很诧异,问道:“寒儿,你为什么会有此念头,无缘无故认小乔是义妹,干什么?”
易寒笑道:“小乔性格温柔腼腆,又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十分疼爱她,便认作妹妹”。
说着易寒注意到这个表弟正凝神细听,又道:“小乔这么多年悉心服侍我,我心中亦十分感谢,如今小乔到了当嫁年华,应该好好给她张罗婚事,此事请母亲做主”。
易夫人点了点头,朝小乔看去,“小乔,你可愿意?”
小乔突然却红着眼眶,垂着头,过了一会才嚅嚅道:“小婢听从夫人安排”。
易寒心中暗道:“这个傻丫头,难道想一辈子做丫鬟吗?现在伤心,过些日子你就会感谢我了。”
一旁的冯正杰看见小乔如此凄然的神态,顿时心中隐隐作痛,恨不到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呵护。
易夫人笑道:“你现在不能叫我夫人了,跟寒儿一般称呼我”。
小乔毫无主见的喊了一句:“母亲”,突然又轻声道:“我先退下了”,刚走出门口,却是奔跑起来。
冯正杰突然起身:“姑母,我想在府内逛一逛”。
易夫人笑道:“我让下人给你带路”。
冯正杰忙道:“不必了劳烦别人了”,说着施礼,匆匆走了出去。
冯正杰搜寻小乔的身影,终于在池边看见她的身影,心跳的飞快,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突然听见微弱的哭泣声,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伤心呢?”
小乔连忙拭泪转身看了一眼,脸依然挂着泪痕,冷冷道:“你走开!”
冯正杰被她一喝,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却是绊倒草根,后仰倒地,小乔看了他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笑了起来。
冯正杰连忙起身,见了她笑颜如花的脸容,感觉好美丽好动人,痴痴道:“你真美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若论姿色,小乔比貂蝉还要逊色。
小乔闻言,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哼道;“登徒子”。
冯正杰忙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没有调戏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调戏过女子”。
小乔不应,盯着池水发呆,发现经过这呆子一闹,心情没有那么伤心了。
冯正杰远远不敢靠近,朗声道:“你坐在池边干什么?小心摔下去了”。
小乔应道:“不要你管”,心想真是呆子,要是少爷早就靠过来了,却不知道对易寒是亲人间的依恋,而不是男女间的情愫,就像普通人家的闺女自幼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突然要嫁人离开,心中自然割舍不下。
冯正杰也不说话,静静的候着,却是生怕小乔发生什么意外,看着她的背影,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活力,有所追究,就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忠诚宽厚的臂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夕阳到来,天边一丝红光,又见河畔佳人,有感而发,吟起诗句来。
小乔听到声音,转头道:“你还没走?”
冯正杰憨笑道:“怕你发生意外”。
小乔刚想斥他几句,见他老实憨厚,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道:“你会吟诗?”
冯正杰见她态度温和了几分,走近几步说道:“苦读诗多年,岂会连几句诗都不会作”。
小乔问道:“少爷也是经常吟诗,你比起少爷如何?”
冯正杰涨红脸道:“表哥才高八斗,我自是不如?”
小乔见他谦虚并不狂妄,又称赞少爷,心中有了好感,只听冯正杰道:“不如你也吟诗一首,我来给你润色润色”。
小乔羞愧道:“我没正式读过诗,跟在少爷身边只会识写几个字,不会吟诗”。
冯正杰忙道;“我可以教你”。
小乔自谦道:“我一个小婢那里有这个资格。”
冯正杰道:“没有关系,我自愿的,不收取你任何费用”,说着开始为小乔讲解作诗的技巧以及押韵,说完鼓励她按照此刻景色,吟诗一首。
小乔随口念出两句来,红着脸道:“后面的说不出来”。
冯正杰却是大吃一惊,这那里只是只会识写几个字,也是难怪,跟在表哥身边,耳濡目染,也差不多那里去。
也不敢靠近,与小乔隔着几丈距离,关于诗词的问题聊了起来,谈到自己的长处,冯正杰高谈阔论,却露出了端庄学子的姿态来。
小乔很少插话,多是冯正杰在夸夸而谈。
过了一会,小乔站了起来说道:“夜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走。
冯正杰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刚才小乔所坐的位置,直到府内下人找到了他。
晚,四人同席用膳,易天涯并没有到场,冯正杰却有点失魂落魄,反而是易寒与素绢畅聊起来。
第一百一十节爱你若狂
寂静的夜晚,院子的中间,树的叶子如雪絮般飘落,在银芒的牵动下如哀怨愤怒的风暴卷成一团,银芒准确的穿过叶子的中心,每一剑犹如狠辣无情的洞穿人的心房,银芒暴闪,无数的叶子被撕裂,粉碎,便似将一个人从心脏的中心斩成千万块…
紫色的身影狂舞着,她的剑快的如流星一般势如奔雷没有回头,又慢的如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缓慢的扩散,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细腰,碧玉的手臂,飞扬的发丝与月色共鸣,那“色彩”令人闻之心醉,月下美人姿致天然。
轻轻的脚步声隐藏在树叶沙沙作响中,脱俗转身,剑如一线长天,剑尖刚好抵在那细嫩的肌肤,那是席夜阑的喉咙。
两人瞬间都停止了,树叶的碎片轻轻的飘落在两人的周围、身,一瞬间变得如此静谧,脱俗的心儿却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漩涡。
席夜阑道:“他活着,就离你不远,为什么不去找他”。
脱俗平静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我等他来向我哭诉他的思念”。
席夜阑道:“他没有在思念你,否则就不会让你此刻的心在被烈火焚烧”。
脱俗道:“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心痛的感觉”。
席夜阑加重语气道:“他是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言,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你的心在哭泣”。
脱俗淡道:“我爱他,他的谎言也一样”,说着露出微笑,像晶莹的冰雪一样纯洁。
席夜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快要窒息了,为何不挣脱”。
脱俗道:“我愿意爱到窒息而死”,她转身离开,深爱的心如冰雕玉琢的明月永远在盯着他,为了听到他的话语,她消瘦成风儿,足迹遍布在他的周围。
紫色的身影飘远,她又是走到哪里去了,席夜阑匆匆离开院子,脚步踏在安静的街巷中。
房之中,易寒持笔在画好的地图详细描下敌我标识,北敖联军的营地、重兵把守城管要塞、险地、死地、必争之地
莹莹的烛光陪伴着他,微风突然吹开房门,摇曳的灯火像一双明亮的眼睛。
易寒放下笔,走过去要关房门,院子里一处灯火迅速朝这边靠近,苦脸婶道:“少爷,有位席小姐说要见你,我说你睡着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
易寒问道:“是不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苦脸婶点头,易寒道:“请她进来”。
苦脸婶转身,突然发现黑暗中走出来一抹红艳,一脸惊讶。
易寒淡道:“婶子,夜色不早了,你先去睡下。”
红色的披风飞扬让席夜阑似乘风而至,易寒道:“屋里坐”。
席夜阑在走廊前停了下来,没有进屋的打算,问道:“有什么事情比去见一个对你日夜思念的人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脱俗在你那边挺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他的心已经被抽干了,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份份厚重的爱,他内心愧疚,他心虚而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好呢,我知道她安好,她也知道我无恙,这足够不足够呢?
席夜阑道:“她爱你到窒息,让她好好呼吸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将地面压塌,汗水瞬间布满额头,喉咙似插了一把匕首,让他无法呼吸,他在惧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人重聚不是应该充满喜悦吗?无需等待,现在迈出步伐就可以。
微风轻轻拂面而来,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轻,轻的他不由自主身体向前移动。
小乔端来宵夜,喊道:“少爷,你去哪里?”
易寒却没有听见,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席府门前,只有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易寒翻。墙入府,在皎洁的月色大摇大摆的行走着,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两个巡逻的女子发现了他,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席府”。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步伐依然没有任何一点停顿,两女娇喝一声,持剑朝他刺去,易寒随意一扫,两女兵器落地,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继续前行着,动静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女子将他围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下来。
不一会功夫,整个席府的房间都亮起了灯火,府内的灯笼多的像密集的萤火虫。
脱俗穿衣衫走出房间,一个女兵前禀道:“统领,有一个男子闯进府来,我们谁也拦不住他”。
脱俗问道:“他想干什么?”
女兵应道:“不知道,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往内院走来”。
脱俗冷声道:“迅速带我过去”。
来到中庭,只见百个女子将来人围住中间,却没有能阻止他的前进,脱俗娇喝一声:“让开”,话至,人已到达阵中。
易寒看见那把要洞穿自己胸口的剑,露出微笑看着那娇美的容颜,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剑穿过衣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以为一击得手,这个男子必死无疑,然而过了好久,男子没有倒下,他依然露出微笑,统领也没抽剑,两个人似瞬间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坚强而狂热,似在苍穹下永远这样明亮灿烂,凝视眼前沉默不语的心人,他的目光开始淡定,然后喜悦,最后惊惶,脱俗心里呼唤:“为什么正当我伤心,觉得你在远方时,你的爱会突然而至”。
消瘦而沉默的情人就在眼前,她那双可以撼动海洋的眼睛,在他的心湖搅起了狂风骇浪,宛若天然的脸容蕴藏着无限的柔情,让他为之发狂,他要呼喊,他要为她做任何可以让她露出笑容的事情,“我想你”,他的世界已经没有百双盯着他的眼睛,他只看到了脱俗。
“叮当”,非常悦耳的声音,剑掉落在地,脱俗像狂奔的野马扑到易寒的怀中,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易寒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美丽的人儿,在相触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猛烈的撞击,心脏要被撞碎,整个人迅速后退倒在围观的人群身,才接住这团烈火。
沉默的女子,闭那深情的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似花儿贪婪的吞噬雨后清醒的空气,微笑宛如玫瑰花瓣。
易寒将脱俗横抱了起来,就这样穿过人群离开席府。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如置云雾,想不明白想来对男子不假颜色的统领怎么会对这个男子投怀送抱。
丁索梁姗姗来迟,问道:“三更半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听一女道:“统领被一个男子给抱走了”。
丁索梁吃惊道:“歹人如此厉害,连脱俗小姐都不是对手”。
“不是,是统领主动投怀送抱的”。
丁索梁听了这话,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易寒抱着脱俗走着,呼吸着属于脱俗的气息,心中燃烧著他饥渴的思念,两颗相爱的心在寂静中跳动着。
寂静的小溪,柔软的草地,他将脱俗平放了下来,她的身体如睡仙子一样是那么的安静,只是那双眸子却似会喷出烈火的妖精,易寒握住她的双手,用身体从背后拥着她,嘴唇落在脱俗的脖颈,温柔的磨蹭着,化作一曲无声的思念曲。
湿润的嘴唇印在脱俗细嫩的肌肤,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轻轻的声音传入耳边:“对不起!”
脱俗听了这话,甩开易寒的双手,翻过身骑在易寒身,疯子一样拳头狠狠捶打易寒的胸口,是真打,打的易寒胸口发闷,易寒非常吃惊的捉住脱俗疯狂的双手,四只手缠打在一起。
易寒将脱俗推倒,压在她的身,按住她的双手,冷道:“你干什么,要打死我吗?”这会嘴角已经流出血丝,可见脱俗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从来她都是不舍得伤害自己半分。
脱俗哈哈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死,你也来打死我”。
易寒冷道:“你疯了”。
脱俗却突然挣脱开双手,插住易寒的脖子,易寒用力去掰开她的手,只是脱俗拼命插着,却让易寒窒息,非常痛苦,情急之下,易寒反插脱俗脖子,两人盯着对方,插着彼此脖子,脸色涨得越来越紫。
痛苦到极点的易寒,颤抖的松开自己已经布满青筋的手臂,脱俗翻身压在易寒身,俯身亲吻易寒嘴角的血迹,温柔道:“我想你”,双手却落在他的胸膛之。
两人眼神对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毫无声息的,从脱俗眼睛落下几点眼泪溅在易寒的毛发之中,易?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