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易寒轻轻的收回了手,他倒不是因为脱俗冷漠的威胁,而是她可爱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他不舍得,自己也知道她就是这么倔,何苦为难她为难自己呢?
叹息一声,“既然我这么不招待见,为何你还出来见我”。
脱俗淡淡道:“你喊我名字一百遍,我就给你给机会听你解释”。
易寒讶异,原来自己刚刚不知不觉已经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数着,心里有了些宽慰,苦笑,女子的心思实在不可捉摸,谁会想到她竟然会拿这个当做出来一见的条件。
脱俗冷淡道:“你在笑话我吗?”
易寒反问道:“此刻冰天雪地,你外袍加身,我衣衫单薄,你认为我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取笑你吗?”不得不说,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气,一个亲密的爱人突然间变得不认识他,这种心里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着他,他一直在脱俗面前强颜欢笑哄着她,但其实他的内心时时刻刻是伤感的,他一直期盼那个愿意与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边来,而不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一言不合,脱俗转身离开,易寒也并没有挽留。
“别人血rou别人躯,痛爱痛恨痛不见。百年几度千千结,线牵愿与共黄泉。”
听到这些话,脱俗突然听了下来,她能听出易寒愁肠yu断的失落悲伤,他语气之中似乎有炽热的情感要爆发,却只能无奈地收藏起来。
脱俗缓缓转过身来,他看见易寒的模样,好想把他紧紧抱住,只是想着却不敢做出来,只听易寒深情说道:“俗儿,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
脱俗听到这句话,身子强烈的颤抖着,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一脸矛盾,她心里愿意相信易寒的话,又恐惧自己忘记了曾经深爱过的人,是的,她醒来以后一直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是一段深刻的爱,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经的爱人,这更是一件恐惧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比把自己的爱人给忘记了还要可怕,她脑袋被搅的生疼,大声喊道:“你胡说,你在胡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
脱俗吃力的回忆,回忆着有关易寒的一切,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易寒看见她绝美的脸容变得扭曲,双眸茫毫无sè彩,拔出剑疯狂劈着梅花,他冲了过去紧张的握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而脱俗手中的剑却刺中了他的肋下。
脱俗吓的花容失sè,六神无主的丢下剑,整个人一脸呆滞,易寒紧紧把她拥抱入怀,温柔道:“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做到,这一次我真的来偿还这债,原谅我好吗?”
脱俗什么话也没说,眼角不禁潸潸泪下,任着易寒抱着,一动也不动。
易寒微笑道:“你为何流泪,心疼了吗?”
脱俗使劲的点了点头,泪珠儿洒在易寒的脸庞,暖暖的。
易寒又道:“我愿意与你共赴黄泉,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我却舍不得了”。
脱俗伤心的哭泣道:“我记不起你来了。”
易寒轻柔说道:“没关系,我的娘子”。
这声温柔的娘子,让脱俗感觉好熟悉好熟悉,这把声音似乎汹涌澎湃的河水,慢慢充斥干涸许久的记忆河流,因为一瞬间的熟悉,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宛如初见,那么真实可靠。
脱俗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突然间疯狂的反抱着易寒,檀唇贪婪的亲吻易寒,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庞,他的嘴唇,脱俗似久渴的人,这一切远远无法满足她干枯的内心。
脱俗的眼睛里跳动着骄阳火辣辣的热焰,她的吻又似一片片叶儿印在易寒的肌肤之上,瞬息之间dàng漾在他似水的心田,一片刚起涟漪,又接着一片落下,直到将他心田充实。
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盘绕着,似喝醉了蜜的蜜蜂袅袅飞绕不散,女性洁白而甜蜜的胸襟紧贴在易寒胸口,她的结实、她的柔软,她的弹性,她的朝气,她的活力,就是一朵生命之花,触碰到她,就能让你感觉如此富有,易寒的心儿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旋风一般,它自挥舞盘旋,它自陶醉痴。
脱俗的双臂紧箍着他,交织着美梦,分散出无数无形的蛛丝,成了一个用心困住,爱的牢笼。
易寒脑袋一阵晕眩,他欢乐的咬着脱俗樱桃般的香唇,shun吻融化着。
她充满沁人的香味儿的身体,让易寒双手像雨点般地抚摸着,洒满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易寒感觉自己有种可怕的yu望,恨不得将脱俗融化到他的血rou之中,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这种火烧一般的痴狂,他要向那最贪婪沉醉,永无止境的快乐进发。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雪地上翻滚着,衣衫一件件的剥落离身体,被咬的发红的嘴唇,被吻的似刚刚出浴的肌肤,rou。摸到生紫的淤青,如饥似渴的牙齿,张牙舞爪的手指,扭缠在一起的躯体,在充满回馈与奋力的爱恋中,身体只有一波又一波的热làng,而冰冷的雪地只不过是柔软的大床。
两人结合在一起,爱得尽竭全力毫无保留,易寒压着脱俗,抱着脱俗,他只听从她口中喊出最大声最快乐的声音,而脱俗一次又一次的给易寒惊喜,整个天地似乎只有两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累的动也不能再动一下,脱俗已经被易寒摧残的眼神无光,似垂死边缘可怜的人儿,只有她嘴边的一丝微笑才能证明她是快乐的。
两人赤身躺在雪地之上颤抖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易寒突然哈哈发出大笑,脱俗只是转下头望着她,身子却没有半分力气动弹一下,易寒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用自己
身体垫着她,柔情似水,那句轻如脂粉的话儿,不语胜过说出。
脱俗红扑扑的脸蛋贴在易寒的脸庞,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夫君”,虽然只要短短两个字,但已经足够表达一切了。
两人相拥在雪地之上,彼此用身体互相温暖,天为被地为床,就这样累的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五节甜蜜片刻
一夜过去,阳光照在身上一阵暖洋洋的感觉,梅花枝头的冰雪化成露水滴落地面,周围的温度却变得更冷,易寒被冻得醒了过来。(_)
只见脱俗正赤。luo着身子给易寒穿上衣衫,他小腹上的早上也已经被包扎好了,脱俗很认真,甚至没有发现易寒已经醒来,她的嘴唇已经冻的紫白,小嘴不时呼出白花花的热气来,易寒骤然把她抱住,亲热喊了一声“娘子”。
脱俗大吃一惊,小脸顿时烧得赤红,什么话也没说,挣脱开易寒的怀抱,随手拿着自己的衣衫就跑了起来,跑到易寒看不见她的地方。
易寒第一反应是讶异,第二反应立即明白这妮子害羞了,一想到昨夜她以疯狂的热情迎合自己,真的好似做了一场chun梦一般,现在想来,她还是个处子,自己却把她给折腾惨了,早晨更冷,他穿上衣衫之后,脱俗已经穿好衣衫俏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待易寒抬头看她的时候,旋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他的怀里,“夫君,我记起来了,这两天是俗儿不好,一直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
易寒摸着她的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真的被你师傅这毒药给吓坏了,要是你一辈子记不起我来,可怎么办”。
脱俗笑道:“就算记不起来你,俗儿也会爱上你的,只是俗儿会很伤心很伤心,因为俗儿忘记了夫君给我带来的快乐”。
易寒惭愧道:“还有悲伤痛苦”。
脱俗连忙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不想让他说出这些话来。
两人又热烈的亲了一会小嘴,nong得脱俗这初尝男女滋味的美人儿神魂颠倒。
易寒体贴她破。瓜之痛,将她背了起来,往客栈方向走去,脱俗螓首趴在他的肩膀之上,亲热话儿说个不停,不时嘴唇温馨的纠缠在易寒的耳朵处,这让易寒暗暗**,心头又蠢蠢yu动,却知道自己有心无力。
靠近客栈,易寒想放脱俗下来,这妮子死活不肯,双臂缠的紧紧的,似个小女孩一样恋易寒的身体,她既然不愿意,易寒也不勉强,反正他脸皮厚,也不怕别人看。
进了客栈大厅,大部分桌子都坐满了人,都在用着早膳,看见易寒与云雾峰顶的大小姐卿卿我我好不亲昵,纷纷投来眼光,别人或许他们不会去注意,这脱俗他们可没少见过,是一个冷不可攀的女子,这会却像个小女孩一样贴在一个男子的背后,当中有些新来的并不认识易寒,心想他既与脱俗关系如此亲密,倘若与他处好关系,这上山治病的机会可就多了几分。
脱俗见好多人都盯着她看,笑得甜甜的小脸突然一绷,冷着大声说道;“谁还敢luàn瞄,我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所有的人收回眼神,噤若寒蝉,他们倒不是怕脱俗,怕的是她云雾峰顶大小姐的身份,他们本来就是来求医的,得罪了她,可就没有半点希望,相反若能讨她欢喜,却多几分机会。
两人坐了下来,让小二上早点,由于昨夜大耗体力,易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脱俗只是吃一口就痴痴的看了易寒一眼,心口有话,yu言又止。
易寒喝了一口茶水,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脱俗这才娇弱弱的问道:“夫君,你已经娶了娘子,那我怎么办?”
易寒淡道:“你也是我娘子啊”。
“可是,可是”脱俗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总感觉怪怪的,夫君肯为她连心都肯挖出来,一定很爱很爱,她总感觉自己处在不重要的位置上,总觉得心里不平衡。
易寒见了她的表情,笑道:“你不知道玄观啊,是天底下最宽宏大量的女子”,突的,见脱俗脸sè一黯,忙住嘴不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事情不说最好,一说就变得复杂了。
脱俗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吃着早点,易寒咬了一个熟ji蛋,突然塞到脱俗的嘴边,咬成两半,分一半给她,吞了下去,亲了她的嘴唇,笑道:“好不好吃”。
逗的脱俗嫣然笑了起来,却伸手去擦易寒嘴角的蛋黄,突然脸sè一冷,拍了一下桌子,猛的却把易寒给吓了一跳,这妮子又发什么疯,只听脱俗站了起来,转身喝道:“我背后长着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看”。
这也难怪,这般大胆亲昵的举动除了在青楼见过,何从在别处看过,今日第一次见,自然大感新鲜,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没想到脱俗不怪自己有碍风化,反而怨他们长着眼睛。
辣娘子慢悠悠的下了楼梯,朝这边走来,人未到音先落,“没有想到啊,果然是风流不俗啊,一个晚上就把恨你入骨的女子哄的像只小猫一样”。
易寒不去理睬,辣娘子毕竟有恩于他,脱俗却气的涨红着脸,喝道:“辣娘子,你再多说一句”。
辣娘子嘻嘻笑道:“大小姐,不要动怒,你知道我这张嘴就是口无遮拦”,旋即却凑近她的身边,低声问道:“昨夜,他可是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今早你才变得如此乖巧”。
脱俗刚要动手,易寒唤了一句,“俗儿,我们回房去”。
回到房间,脱俗气的嘟着小嘴,“夫君,你为什么拦着我,我可一点也不怕她”。
易寒感觉好笑,这样就用的着生气吗?说道:“你的身子不适,要是nong到伤口怎么办”。
脱俗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易寒:“什么伤口,我没受伤啊”。
易寒朝她眨眼,“那个地方了”。
听了这话,脱俗羞得无地自容,嗔道:“不准你取笑我,否则以后我不陪你做这种事情了”。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笑道:“生气了”。
“嗯,不过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楼下那yin。妇的气”。
易寒rou着她的双峰,“消消气,不气不气,rou一会气就消了”。
脱俗将后背贴在他的身上,有些娇。喘吁吁道:“不要啦,你越rou我越难受”。
易寒rou的过瘾,不舍得松手,脱俗被他挑逗的大吃不消,轻轻用头顶开他的身子,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替我消气的,还是教人家身体难受的”。
易寒突然抽回话,大喊一句“坏事了”。
脱俗紧张问道:“什么事情坏事了”。
易寒捧着她的脸,说道:“好俗儿,你在屋子里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脱俗突然捉住他的衣衫,凄然道:“你可不能再抛下我,人家一生的心神精力全在你身上,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易寒亲吻了她一下,安抚她惶惶不安的心情,“你好缠人啊,以前你都没给我好脸sè的”。
脱俗哼的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还是不给你好脸sè”,自己却突然扑哧一笑,调皮的看着易寒,“吓到了没有,我可是说认真的。 ”
易寒捏着她可爱的脸蛋,“先说好了,以后吵架,动手动脚可以,千万不要动刀动枪,那些太危险了”。
脱俗红着脸道:“我一开始就手下留情,若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rou跟骨头够我扁吗?早就烂成一瘫瘫,碎成一块块了”。
易寒严肃道:“其实我一直也在让着你,若真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讨厌,你又逗我,我就只怕你这张嘴,有时候说话让人心里甜蜜蜜的,有时候又让人伤心yu绝,你的嘴比天下最厉害的刀剑都要厉害百倍,我最怕了,也最爱”,说着说着,却悄然的在易寒嘴唇亲吻了一下,“你有事去忙,我在屋内等你回来”。
易寒离开房间,脱俗从包裹中拿出伤药,就要擦拭淤青,突地却停了下来,心想,“日后,夫君看到了这些,就会多疼我一点”,想着想着偷偷笑了起来,她的这些故意为之的小把戏,反而让她显得更清纯。
第一节归家
当天易寒等人一早就返回金陵,隔日临近中午就到达金陵,他没有先回去李府,而是返回自己在金陵的住处yu兰居。
一路上脱俗似乎有点害怕见到玄观,她一直避免接触玄观,多是与易寒亲近在一起,不理睬其他的人,易寒暂时也不想理清这些事情,难得糊涂,幸好玄观为人清淡,不yu纠缠这些俗事,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易寒感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倒是沐彤为玄观鸣委屈,一直没有给易寒好脸sè看,时不时冷言讽刺,脱俗可不准别人欺负易寒,多次要收拾沐彤,却被易寒拦了下来,都是自家人,要真的打闹起来,头疼的就是他。
车马在yu兰居门口停了下来,易寒先行一步去推门,见院子被苏姐和冯千梅收拾的雅静的很,这才放心。
冯千梅看见易寒,放下手头活儿,匆匆跑来,惊喜道:“老爷,你回来了”。
见易寒站在门口,好奇问道:“老爷,这是你自己的家啊,为何站着不进来”。
易寒笑道:“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去准备一下”。
冯千梅望去,其中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姐,她是认识的,好像是老爷的相好,待看到玄观之时,眼睛顿时一瞬不眨,被她高贵优雅的气质给镇住了,她从来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像仙女一般的女子,她正露出微笑看着自己,这让冯千梅心儿噗通直跳,有点不知所措。
易寒介绍道:“千梅,这是玄观小姐,这是脱俗小姐,都是我的客人”,也将叶白衣和西门无言也简单介绍一番
玄观小姐,冯千梅喃喃念了一遍,脑子灵光一闪,惊讶道:“可是前些日子放榜招亲的玄观小姐”。
易寒摆手道:“不是。”
玄观微笑道:“就是我”
两人的回答不一样,这让易寒显得尴尬,很显然说谎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了,谁也不会认为这么优雅美丽的小姐会说谎。
冯千梅连忙行礼,玄观微笑点头,也算回礼,这让冯千梅受宠若惊,要知道李玄观可是像藏在云中一样的人物,只可俯视,无法亲近。
冯千梅匆忙回去安排茶水,易寒领着众人院子,一条石头筑成的小路直通大厅,石头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只有一丝线痕,并没有留下很大空隙,小路两旁种满了白洁的yu兰,yu兰耐寒,冬时花越娇香渐浓,清香扑鼻而来,别饶幽趣,雅致宜人。
易寒很满意的露出笑容,他知道玄观尤爱赏花,也许幽趣比不上她的道园,雅致比不上她的玄观阁,倒也另有一番趣味。
易寒笑道:“比起玄观阁如何?”
玄观未答,沐彤先应道:“如此寒酸,怎么可玄观阁相比较”。
一旁的苏姐听了,心中暗忖,“老爷终究是小户人家,如何可与名门大家的将军府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名门家的小姐就是难侍候,连丫鬟长的都跟小姐一样,倒是玄观小姐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只是玄观小姐怎么会登门做客,这关系可不简单”,心中是又好奇又惊讶,她地位卑贱,一旁默默侯着,怕多说话,失礼于人,让老爷被人看了笑话。
脱俗似乎幽怨易寒将她冷落,冷淡道:“我先回以前住的屋子休息了。”这句话却似乎有点示威的成分在里面。
易寒巴不得两女分离开来,这凑合在一起,他可怕照顾了这个,冷落了那个,不好做人的很,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点,养足精神”。
脱俗瞥了一眼,“养足精神干什么,大忙人可没有时间陪我”,说着就熟悉的朝一处方向走去。
玄观拿着手帕轻轻的帮易寒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微笑道:“你自己招惹的,怨谁呢?”
一旁的苏姐瞥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玄观小姐对老爷怎么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莫非玄观小姐也是老爷的情人,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天下第一才女就算对老爷青睐也是件惊人的事情,更别说是老爷的情人了,一时之间,苏姐有点在做梦的感觉,自个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宁小姐算一个,脱俗小姐也算一个,拂樱小姐算一个,假如这玄观小姐也算一个,我的天啊,尊尊是大佛,这小户小院那里容的下,可反过来一想,像吹拂小姐那样冷冰冰,脱俗小姐那样肆dàng无忌,老爷都镇的住,拴住玄观小姐的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姐越想越深,倘若这个个都娶做娘子,老爷该如何应付的了啊,不敢想,一想头就替老爷疼。
易寒莞尔一笑,装傻不答,“玄观,你说我这院子如何?”
玄观笑道:“人因品而优,院因人而雅,只可惜你是个俗人,这里处处是俗”。
一旁的苏姐暗忖道:“果然看不上。”
易寒道:“配不上你的品味是吗?〃
“坏了坏了,老爷脾气横,要闹僵了,要闹僵了”,苏姐有些担心起来,听起来两人的话有些针锋相对。
玄观嫣然笑道:“我也是个俗人。”两人对视一笑,心通无痕。
两人的对话看在苏姐眼里就像一场峰回路转的好戏,似乎隐隐能捕捉到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捕捉不到,突然道:“玄观小姐,容老妇多嘴,我家老爷琴弹得很好,前些日子你放榜招亲,他还想去试一试呢”。
玄观微微一笑不语。
几人进了大厅,易寒让玄观先坐着,自己亲自去给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安排住处,亲自打扫屋子一番,两人与他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朋友又很少说话,易寒一直把自己当做兄长一般,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不客气也不多言,算是默认。
返回大厅的时候,玄观已经坐了好一会儿,易寒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休息一会,说了几句亲密的话,就打算送玄观回府,李府的人不知道多担心,还是让他们先放心下来才是。
三人走了出来,苏姐迎上问道:“老爷,就这样要走了,不再这里住下吗?”
玄观嫣然一笑,好奇的看着易寒,看他怎么回答。
只见易寒凑近的在苏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苏姐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yu兰居,驱马返回李府,沐彤好奇问道:“易寒你刚才为什么说悄悄话,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易寒笑道:“你家小姐让问的”。
沐彤道:“不是,我自己好奇”。
易寒道:“不是你家小姐问的,那我就不打算回答了”。
“你”沐彤气的说不话来。
返回李府,沐彤出面,管家见了,连忙先行禀告,一会之后,三人来到正厅。
李毅、易天涯,易夫人,吴天瑜都在坐,几日不见,几人容态有些疲惫,此刻却眸子绽放神光,一脸期待。
待玄观姗姗走了进来,吴天瑜激动的哭了出来,也顾不得优雅,跑过去将玄观紧紧抱住,“明瑶,我可怜的孩子,老天爷真的眷顾我,让你活了过来”,其余三人露出喜悦的笑容,所有的疲惫之态在一瞬间消逝无影。
女眷返回玄观阁,易寒陪着两个老头坐下来叙话。
李毅露出笑容,第一次当面赞扬易寒,“好小子,你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夫星,我二十多年棘手的事情,却让你给办好了,快快说来,是如何治好明瑶的病”,最后还担心道:“是否是完全根治,以后还会发病吗?”
易寒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未将详细过程透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最后虽然救了玄观的性命,而自己也大难不死,但这种做法在两人看来是愚蠢的,不可取了,他可不要听两人说教,他要做他自己,而不是要那些理智的道理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无瑕的人。
两个老头子似打赢了一张艰苦的战役,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玄观这个问题上叙了些话,易天涯论起了正事,他看了易寒一眼之后,说道:“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身上所担负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家儿妻女。”
易寒心领神会,因为玄观的病,他拖了许多时间,如今心患已除,有些事情是时候去做了,京城一行,迫在眉睫,平静问道:“什么时候?”
易天涯道:“明天就走,在你带着明瑶去治病的时候,庄庸凡书信就到了”,说着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这是庄庸凡的引荐书,你去席府拜访吏部尚书席慕德,他会找机会让你见到皇上”。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沉yin道:“为何是席慕德,可否先向我透个底?”
一旁的李毅笑道:“席慕德乃是席清之子,为人清正又不过于迂腐,一直主张不屈一格提拔俊才,你若真的有才他定是倾力推荐提拔,你的真实身份暂时他并不知晓,而他不知道也最好不过了,免得让他为难”。
易寒问道:“既然是席老将军之子,为何不让席将军来推荐呢?而是让庄将军”。
李毅笑道:“两人虽为父子,却是同朝为官,军政不同,若是由席清来推荐,席慕德必心生嫌隙,而你难免被他想象成攀龙附凤之辈,而庄庸凡与席慕德并没有什么交情,此事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易寒问道:“既然是父子,何来嫌隙”。
李毅呵呵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你日后在官场yin浸久了便知,而且席清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易寒点了点头,算是受教了,这事日后再慢慢领悟,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两老将京城一些达官贵人,以及其生性脾气一一向易寒说来,知己知己百战百胜。
直至聊到天黑,三人共同用餐,两个老头子来了酒兴,边饮边聊不亦乐乎,易寒只是浅浅饮了一点,便离开了,径直朝玄观阁走去。
第二节同心
来到玄观阁,墨兰来迎,见到易寒说道:“谢谢你救了小姐性命”。
易寒微笑不答,墨兰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里面呢,你先随我到厅堂坐一下,我上阁楼禀报”。
易寒等候了一会之后,吴天瑜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墨兰掌灯,易夫人随行在侧。
几人都是满脸笑容,这老夫人更是笑的满脸皱纹,见到易寒,缓重的脚步突然变得匆匆起来,易寒连忙起身,老夫人挽着易寒的手,眼神带着期盼,亲昵问道:“小寒,你说明瑶的病真的全好了吗?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
易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我说这几日,为什么老不见明瑶的踪影,原来是害怕我担心,瞒着着我带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说说,这过程到底是如何的,为何折磨明瑶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给治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过他的时间很是紧张,明日就要启程,今夜还需向苏洛与方夫人拜别,说道:“老夫人,玄观没说吗?”
老夫人道:“这孩子,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自己的心是你的,说的我糊里糊涂的,所以才向你问个明白。”
易寒迅速的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旁人没有问上半句,他却已经说完。
老夫人问道:“这样就完了”。
易寒点头道:“老夫人,假如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看一看玄观”。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说你为何说的这般利索,原来是我这老人家不招待见,你心里却急着想去见心上人,好好好,我走我走,我们都走吧”。
让墨兰掌灯,几人离开玄观阁。
易寒上了阁楼,屋内亮着灯火,映出两个人影儿来,门半掩之,易寒从门缝就瞄到,玄观身边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边在侍候着,正是沐彤,而玄观正凝神聚气执笔不知在写着什么,粉红烟光之下,映出一个风流书香人儿来,易寒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被她凝神气定眉黛青颦的文秀神姿给住了,心里只感叹,自己对玄观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易寒轻轻推开房门,咿呀一声,玄观似未有发觉,沐彤朝他看来,作了一个嘘的手指,让易寒不要吵到他。
易寒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才搁笔停下,神态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道影子,抬头见到易寒,一脸喜sè,说道:“你来多久了”。
“一会而已”,说着,易寒在朝她身边靠近,玄观却站了起来,“我们那边去坐”。
易寒伸长脖子朝她书写的东西看去,问道:“写着什么,这么认真,让我也观摩观摩”。
玄观挽着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来,吩咐沐彤去泡花茶,这才说道:“记得我说过吗?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