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宁军事和三千救赎士兵如今却是在怀来”
易寒淡道:“我都攻了两个月没有丝毫进展,为何就不能再等上一个月呢,从明天开始休战,暂缓进攻银川城,我就在这里扎营了,就当演练,等救赎赶到,再图进攻”
事情有了一个确定,众将陆续退下返回,一夜奔bo,所有人都累了,易寒却把林毅岳给叫住
林毅岳道:“不知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易寒道:“毅岳,这些日子,你尽量安抚士兵的情绪,等救赎一到,我会让他们杀的痛快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手下留情”t!。
第二十八节杀手锏
意料之中,玄冥攻下了咸阳,兵力虚弱的咸阳城只是个空壳子,根本挡不住玄冥,而且咸阳城虽然是大城,由于特殊地理位置的关系,并不是一个坚关,接下来就是西王府的老巢稿京城了,同样的,稿京城只能算是一个经济政治重城,他却不是一个坚固的城池,由于其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要阻止玄冥拿下咸阳,就只能在半路上将他这一支大军来拦下来,否则等玄冥靠近稿京城,就算再多的兵马也堵不住这个千疮百孔的漏洞,北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方式可以进入稿京城,就算李毅摆下铁壁铜墙也是防不胜防。
当然玄冥还不知道李毅已率领十万镇北军在北敖的必经之路等着他,自从拿下咸阳之后,他已经认为稿京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如前面所说,人一旦得意必然疏忽,疏忽必然大意,英雄、名将概不例外。
在玄冥看来,两个多月二十万大军才抵达稿京,实在有负于大元帅的重托,自己若不能结束战斗,大元帅那边就只能一直跟西王府僵持着。
宽敞的大道上,前锋探路,主力缓行,二十万的兵马要做到急速行军是不太可能的,人数众多,粮草运送,日用物资,这一点点细微,都考验这一个主帅的指挥调度能力。
探路前锋突然回报,说在前面十里远的鹿角岭插有敌人大量的旗帜,从旗帜数量大概有十万人左右,由于地形原因却很难辨别真伪。
玄冥心中暗忖,稿京无坚城,乃是整个西北地区的枢纽要道,敌人若要防守就必须在半路上将自己的大军拦截,一旦等自己靠近稿京城,特殊的地理位置就让敌人无法阻拦自己的进入,稿京城好比是一张网,而北敖大军却是水,网无法阻止水的渗透进入,却可以在前面先筑造一座堤防,而鹿角岭此处得地利,易守难攻。
除了燕云十八骑,玄冥并不畏惧西王府的其他军队,但是燕云十八骑毕竟只有三千人,面对他的二十万,燕云十八骑也是忌惮,虽然能给北敖大军造成伤害,却是无关痛痒的小伤,而燕云十八骑一旦中计失手,可就是被他二十万大军一下子给吃掉,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靠主力,玄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他的大军就似乎一辆重甲车,缓缓的前进,敌人若想阻拦,只能是螳臂当车。
但是问题来了,这个时候西王府那里冒出来这么多兵马,依照他的情报,西王府现在两调集二万兵马的能力都没有,又那里来的十万兵马,莫非是空城计,想恐吓我,让我集体兵力正面防守,然后却埋伏我双翼或者后方,旨在烧我粮草辎重,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敌人的意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手到地是谁,是否真的十万的兵马。
玄冥让主力暂缓前进,让前锋探子继续探清敌人兵力。
李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兵力,多路探子查探终于让玄冥知道更多的情报,这个情报却顿时让他感到棘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李毅和他的镇北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就好像突然冒出一只拦路虎,将他挡了下来,在清楚对手的是李毅的时候,玄冥更不敢轻敌,李毅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次,他名将之名实至名归,而镇北军也是一支身经百战,顽强的军队,而且这支军队刚好可以发挥它的优点——坚守。
玄冥领此重任,就算明知道对手是李毅,内心惧上三分,却也得继续前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北敖的宝全压在拿下稿京城。
在野战上面,北敖军队除了败给麒麟步骑联合作战的麒麟大军之外,在面对大东国的其他部队几乎没有败绩,这一点让玄冥有了自信,镇北军虽然擅长坚守,但是这支镇北军只有十万人,鹿角岭虽然算是一道天险,又怎么比得起一个城关要塞呢,还有一点,这支镇北军没有骑兵部队,一旦防线被自己击溃,那就只能溃败而逃,绝难在骑兵的冲击之下再迅速阻止起一道新的防线来。
玄冥立即布置部队,打算明日一早佯攻一番,探清敌人虚实强弱。
隔日一早,北敖前锋步兵配合骑兵作战进攻鹿角岭,镇北军依靠地利,敌我双方进行了一番拼杀,第三日,双方打打停停交手三次,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李毅选择保守的做法,北敖士兵撤退却并没有下令追击,除了这鹿角岭,就不是平分秋色的结果了。
几日的交手,玄冥也大概清楚了镇北军的兵力虚实,而这些几日的战斗都是为了一举拿下鹿角岭而做好铺垫。
几日的交战之后,玄冥选择了不按常理的打发,凌晨一早,不顾步兵大队主力,而是以一万骑兵作为前锋,孤军深入。
由于两军相隔只有几里远,骑兵的移动速度又快,哨岗没有及时鸣鼓示警,这一万骑兵已经杀到,清晨,许多士兵还在睡梦中,在战鼓声的督促下急忙列阵迎敌,却勉强有半数士兵能抢时间赶到正面进行防御,北敖士兵却不知多少,遮天铺地席卷而来,在北敖这支突袭而至的骑兵硬践之下,镇北军步步失守。
随后跟上来的北敖步兵,占领了镇北军退守的天利,鹿角岭的大半地方反而让北敖给得到了,失去了想再夺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能夺回来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玄冥可不会给自己增加困难。
这个玄冥果然有点厉害,连李毅也吃了他的亏,眼见仗不是这么打的,李毅打算不与北敖大军多做无意义的纠缠,这种情况就似疾病,会慢慢腐蚀你的生命直到死亡,只有一下子斩断才是明智之举,下令全军撤退,重新修整防守。
给狼抛了一大块肥肉,虽说不舍痛疼,但是这样算赢得许些时间,得以脱困。
原本,镇北军鹿角岭已经有一般沦陷,北敖完全可以稳住局面,等大军人马到了,布置好严密的攻防部署,但是这一万骑兵的将领见镇北军节节败退,却得势不饶人,不肯放过主动示弱的镇北军,率领骑兵大队穷追不舍。
面对李毅敢如此张狂,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镇北军士兵连连后退,将大量天险地利让给了敌人,目的就是为了稳定阵型,站住脚根,靠着李毅过人的临阵指挥能力,等北敖万骑追杀到的时候,李毅在仓促之间布防列阵。
看着镇北军已经稳住溃逃之势,摆出一副列阵迎敌的架势来,带兵将领却认为,这只是敌人临时摆弄出来的假象,目标就是让自己心有畏惧,不攻而退。
机不可失,北敖将领立即发动冲锋,打算趁镇北军立足未稳,将镇北军完全驱赶出鹿角岭
确实,在短短的时间内,李毅是没有充分的准备,但是却不是北敖将领像的那样,只是摆出个样子来唬人。
由于镇北军布置好阵型,在不受牵制,没有左右顾虑的话,还不是很害怕骑兵的,当然骑兵近身靠近步兵还是有其兵种相克的优势,北敖万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将镇北军击溃,而镇北军的将士也不好受,许多最前面的士兵最先遭受到马蹄践踏,而后面弓箭给的支援却并不够。
这局面就似浪潮冲击船只,荡了一荡,船只摇晃几下,浪潮缓上一缓,一会之后又是重新一波冲了上来。
敌人还是打算强打的举动,让李毅有些意外,当然这丝意外,却不是担忧而是喜悦,因为在这种地形,他并不比当心骑兵的包围迂回突击,他们最大的优势是利用自己阵型未稳之时将自己给冲溃,可是敌人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毅让军队佯装不敌,却也不是溃败,而是一步步的后退,将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慢慢引诱向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全力进攻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撤退的问题了,万骑全力追击扑了上前,突然却发现敌人阵中冒出来一支手持长枪的士兵,竖起了一道防御来,马蹄狂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脚了,一旦紧停,后面的战马惯性冲撞上来,那就是人仰马翻的场面了,前排的骑兵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手中马刀去挑拨这些寒芒冷锐的长枪,就算长枪有兵器上的优势,却也是挡不住自己马蹄践踏的冲锋势道。
当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却是硬碰硬,这支突然出现的枪兵居然生生的将带着冲势的骑兵给挡了下来,第一排的枪兵身后有长枪从人缝之间狭小的空隙穿了出来,何人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技艺又是如此高超的枪兵,要知道长枪可是一丈有余,而且在这种人密集的情况下要不伤到自己的队友从容不迫的从士兵与士兵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穿过,要做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几个人就不一样了,战马的冲势硬生生的被挡了下来。
前排受挫急停下来,后面却撞了上去,原本锐不可当的冲锋之势却成了人仰马翻的导因,竟接着就看见前排的骑兵被枪兵干净利落的一枪从马上挑了下来,对于一支静止不动的骑兵部队进行反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枪兵,手里一支长枪,在乱军丛中,出手准确犀利,一枪挑下一个敌人,同时一枪横敲在无人的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疼,方向奔跑,忙着控制人仰马翻的场面的北敖骑兵大队一下子又变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调转马头撤退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了,只能眼铮铮看着这支厉害的枪兵迅速渗透,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将自己精锐的将士从马上挑了下来,而没有防守之力。
当玄冥发现自己的万骑追击而去是,立即派人带兵前去接应,下令骑兵暂时撤退,随后赶到接应的士兵,看见眼前的一幕却是目瞪口呆,只见自己的骑兵大军乱的就像互相撕咬的蚂蚁,而敌人的枪兵却似浪潮一般,慢慢的将自己的骑兵大队给淹没,挡都不知道怎么挡。
(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度过难关,我想我恢复了点元气,写的不好,写的少,我同样内疚)。
第二十九节逼上门来
镇北军借着北敖一万骑兵的锐气进行了全面反扑,玄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险又还给镇北军,双方在鹿角岭展开了全面大战,双方主帅斗智斗谋,ji战十多人,最后因为北敖士兵并不擅长打这些旷日持久的攻坚战,锋芒屡屡被挫,李毅根本没有给玄冥排兵布阵做好一切防御部署的时间,防御工事几乎没有,不得已,只能将鹿角岭让给镇北军,大军后撤十里。
在李毅的手中,一个普通的鹿角岭就似庸关一般牢不可破,玄冥却有另外的打算,想舍近求远,绕道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进攻镐京城,他并不是怕李毅,而是他不能与李毅在此消耗僵持着,北敖需要迅速扭转战局,否则当麒麟攻下银川,而己方粮草用尽,别说几十万的兵马,就算一百万的兵马也只能在异国他乡活活的饿死。
易寒在攻打银川,妙瀚与宁雪在对峙,玄冥打算踢掉李毅的这块拦路石拿下稿京,安卑在保定与大东国几路联军作战,局势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均衡,时间就是打破这个均衡的突破点。
就在抗外入侵方面,敌我双方处于均衡的时候,大东国内部却爆发了矛盾。
李家女眷这十几日来却被困在这个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不是她们不想走,而是她们已经走不了了,在周置将李文忠击溃之后,他迅速调集大量的士兵,将离开泰安的所有必经要道全部封锁起来,同时在泰安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捕,让李文忠没有想到的是,他几乎将整个泰安给翻了几翻,却连一个人也没有捉到,他曾大胆的预测,这帮李家女眷已经离开泰安,但是冷静下来之后,细心分析却觉得没有可能,李家女眷一定还在京城,一定有人在帮助她们躲避自己的追捕,而这个人能力一定非同小可,所能做到,这泰安不算是个大地方,到底有什么大人物,他一时却想不出来,无意中听到知府说,方家的方夫人就在泰安,问他是否要去拜访一方,周置心中一惊,却有点恍然大悟了,这方夫人不就是大人物吗?若论她的能耐本事,估计整个大东国也没有几个比的上,可是他又苦恼起来了,这个女子动不得,她可是无冕之王,朝廷已经知道了她将贵州占为己有,隐隐有成为下一个藩王的趋势,人家随便亮出来一支十万人的贵州军,却足以让人惊叹方夫人的势力惊人,更别说她富可敌国的财富,控制着大东国各大经济动脉的资源,朝廷睁着眼闭着眼,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个权势滔天的女子,连朝廷都不敢吭声,自己一个兵部尚书敢动她吗?这不是鸡蛋碰石头。
周置很是苦恼,他已经可以肯定李家女眷受方夫人庇护,自己就算明知道人在她那里,也不敢上门去搜捕,人家对自己客客气气,自己就是个兵部尚书,人家若是翻脸,自己就只是个屁,毛都不是。
周置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前去拜访方夫人,向其晓以利害,希望她能主动能将人给叫出来,在与朝廷敌对相比,也许方家与李家那点微薄的交情并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将事情的严重xing给夸大了,方夫人应该是有所畏惧的吧,毕竟这天下还是当今天子的,有能力却也必须被天下悠悠之口给约束起来。
此刻林黛傲正在大厅内与蓝觅白聊天,凝儿一旁候着,她是个婢女,这个场合是没有坐着的资格。
十几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让蓝觅白不禁有些担心,耐不住xing子来向林黛傲相询一些情况。
而林黛傲确实也还没有找到李家女眷,追究原因还是因为还秘密行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同时又必须避开正在搜捕李家女眷的士兵,另外一方面泰安的人手也不怎么够,所以十几天了,却还没有发现李家女眷的踪迹。
蓝觅白问道:“方夫人,你说老夫人她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林黛傲心中苦笑,她又不是神仙,岂能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危险,笑着安抚道:“李夫人,你不必太过担心,若是周置捉到人了,这些日子他就无需在泰安城弄得风风雨雨的,所以可以确定一点的是,李老夫人暂时安全的,只不过到处都是士兵官兵,她们躲的太隐蔽了,连我也没有办法找到”。
蓝觅白心里有些安慰,她想象不出,李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时候,那是怎么的一番场面,那种感觉估计是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样吧,沉吟了一会,问道:“方夫人,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林黛傲笑道:“幸亏你们当日遇到了我,否则这会已经被周置给捉住了,据我所知,在你们还没有离开泰安的时候,周置就已经封锁全城,宣称在没有捉拿到罪犯之前,不准任何人离开泰安城,而这些日子,士兵官兵也挨家挨户的搜查”。
蓝觅白惊讶道:“若是搜查到这里,岂不是将夫人你给害了”。
林黛傲笑道:“我这住处,可不是谁说搜就敢搜的,你尽管放心,只要找到李老夫人她们,我有办法送你们离开这里”,口wěn之中充满了无比自信,对别人来讲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她眼里却只是小事一件。
下人端上茶水,暂时停下谈话,林黛傲轻轻饮了一口茶水,却突然对凝儿道:“凝儿,你怨我当日撕了那张字帖吗?”
凝儿有些惊讶,自己只是一个小婢女,没有想到方夫人只是听了一次便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受宠若惊,却点了点头,嘴边却道:“那张帖子对我很重要,夫人却这样就给撕掉了,凝儿很心疼,心里也有点恼夫人你”。
凝儿话刚说话,蓝觅白立即冷责道:“凝儿,不得对夫人无礼”。
林黛傲笑道:“无碍,单纯的女孩,我心里很喜欢”。
蓝觅白见林黛傲没有生气,这才lu出暖sè,只听方夫人又问道:“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撕掉那张字帖吗?”听了这话蓝觅白心中一惊,莫非这方夫人打算捅破这层纸,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一个小丫鬟如何争的过她,若有自知之明,主动让步那还好些,若是不知好歹,估计非但什么没得到,还要更加痛苦,蓝觅白心里知道,凝儿虽然xing子温柔,许多事情都肯谦让,但某些方面忠贞,那是死也不会妥协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假如凝儿知道真相,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伤心绝望是必然,是否还会坚持自己心中的念头却是无法确定。
凝儿轻轻摇了摇头,“夫人,我不知道”。
林黛傲淡淡一笑:“因为写这张字帖的人”。
凝儿心中一惊,联想到当日方夫人撕毁字帖的举动,那是恨与怒的发泄,莫非易寒与这方夫人有仇,而正是得罪了这势力滔天的方夫人,易寒这些年才消失无踪,不敢lu面,她越想越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却怎么可能会想到事情真相的一面,因为心中易寒的地位与方夫人可以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永远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想到自己连忙跪了下去,央求道:“夫人,无论易寒犯了什么过错,都请夫人饶他一命,凝儿愿意替他接受惩罚”。
听到易寒这两个字,林黛傲心中已经确定下来了,但是从凝儿的举动又让她感觉有些怪异,想来是不清楚易寒的真实身份啊,联想到易寒平日低调的行径,也就释然解huo了。
可是凝儿的举动却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凭什么男子犯错,要女子来承担,她在气愤凝儿一味痴情愚蠢的同时,也在气愤自己,为什么女子在男子面前就必须柔弱呢,就必须承担起一切呢。
冷着脸道:“凝儿,你先起来”。
凝儿却跪地不起,坚决道:“夫人,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林黛傲最讨厌受人威胁,也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她的话,冷漠道:“你想跪着就跪着吧,与我无干”。
这番局面倒令蓝觅白有些尴尬不自在了,自己的婢女在外人面前如此自作主张,从情面上讲又是情有可原的,主要是方夫人的态度冷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一刻,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夫人,兵部尚书周大人前来拜访”,说着奉上拜帖。
两女闻言sè变,一脸惊慌,没有想到这周置竟追到这里来了。
林黛傲安抚道:“李夫人不必担心,他竟然有拜帖,就是以礼相待”,一语之后淡道:“你们却回避一下”,说着去亲自走过去将凝儿扶了起来,看着凝儿又惊恐又惊讶的表情,像个姐姐一样的了凝儿的头,微笑道:“这事就这样揭过了,你心里也不要怨我撕了你的字帖,那东西可有可无。”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度,凝儿见了林黛傲的这番言语,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蓝觅白却惊叹这方夫人变化之快,连周置就要进来了都忘记了。
林黛傲已经完全清楚了,面对凝儿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估计她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督促了一声,两女这才退下。
淡定坐了下来,一会周置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样子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单身前来。
在看到周置那一刻,林黛傲连忙起身,lu出热情的微笑道:“有失远迎,失礼了,周大人,快请上座”。
周置客气道:“淑德夫人,你客气了”。
他用朝廷给林黛傲的封号称呼,自然有其深意,似林黛傲这种聪明人应该不会听不懂的,而同时也暗示了他此行的目的。
林黛傲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周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周置笑道:“夫人,是这样的,周置此次身处泰安是公务在身,这些日子泰安沸沸扬扬的,相信夫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黛傲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来,只听周置继续道:“夫人能耐通天,周置想请夫人助一臂之力。”
“哦”林黛傲lu出惊讶的表情,“大人,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林黛傲几次的言语,让周置不怎么好说出口,停顿了一下,却严肃道:“周置在这里请夫人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此事”。
林黛傲却是笑笑不语,孰轻孰重,她心里分得清楚,周置想拿朝廷来压她,若是以前她自然sè变畏惧,一个家族再如何势大,也不敢与朝廷作对,需事事低调,处处逢源,而如今局势已经不同了,朝廷不再是朝廷,有许多事不是凭一张嘴,却是要靠实力讲话,周置挑明,她却还不想挑明,说道:“朝廷办事,我一个民fu又如何插手,周大人说笑了”,一个民fu自称却把自己与朝廷关系撇的远远的。
周置在官场yin。浸这么多年,也是喜怒不表于sè,诚恳道:“夫人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夫人何必插手,牵及自身呢?”
似林黛傲这种在商场的老狐狸,又岂会不知道一旦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就只能处处被动了,还是不变的态度,轻轻摇头,“周大人,我已经说了,我一个民fu又如何来插手呢”。
周置心中暗忖,果然是难缠的人物,想她一个女子今日有如此成就,自然是非同寻常,却淡淡道:“夫人,为了公平起见,不知道周置是否可以派人来搜查这所府邸”。
林黛傲“哦”的一声,“周大人是认为我窝藏罪犯”,她的声音不软不硬,却有种威慑。
周置忙道:“夫人误会了,自然是为了将罪犯缉拿,以免伤害夫人”,这是官家管用的一种说辞。
林黛傲哈哈大笑:“大人有心了,我方家家财万贯,若没有自保能力,岂不是早就任人宰割,安全的问题,大人无需担心”。
周置诚恳道:“夫人,请三思!”明是让林黛傲考虑自己的安全,实际上却让她权衡当中利弊,彼此之间别闹翻了脸面。
林黛傲淡道:“大人,那你随便吧”,语气却有些冷漠。
周置一忍再忍,再三好说歹说,林黛傲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说他也是兵部尚书,何曾在其她女子面前受过这种憋屈,站了起来,冷冷道:“那夫人好自为之,周置先告辞了”,搜于不搜却没有说明白。
林黛傲站了起来,朗声道:“大人慢走,不送”。
待人走远,林黛傲却暗忖道:“这周置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在我这里,我处处受他监视,就不好行事了”,心中立即有一计,“金蝉脱壳”。
(前晚一夜没睡,昨晚睡过头了,很对不起)t!。
第三十节绝境
或许是周置认为李家女眷就在方夫人的庇护之下,重心有所转移,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其她李家女眷才能避免于难十几日,她们就一直躲在屋子内,可以想象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住了差不多十个人,环境恶劣,随时还要担心官兵搜查过来,这是一种煎熬,生不生,死不死的煎熬,不过久了也就麻木了,内心也就不知觉变得坚强了。//書
这对农家夫fu对她们敬若上宾,农fu有些si心,心里惦记这李家女眷身上的珍贵珠饰,处处殷勤。
农夫多次外出探查外面情况,每一次回来都带回来同样一个信息,那就是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可以说寸步难行,更别说离开泰安了,众女非常无奈,感觉没有任何希望了,这样下去迟早搜查到这里。
林黛傲的人终于还是先一步找到了李家女眷,农夫外出,农fu见有人闯入,大吃一惊,却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见寻来的人问了问情况,农fu竟木然的点了点头。
屋内的林若烟耳力聪敏,感觉到几个人的脚步声朝这边逼近,拿起佩剑站了起来,她的举动立即让其她女子紧张起来,却也没有人问出声来,大家都心里有数。
林若烟刚走出屋子,便看见几个陌生的男子迎面走来,他们的衣着虽然普通,但是自己却能从他们的神态感觉到这不是一帮普通人,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一人立即走向前几步,说道:“小的是方夫人派来来接几位夫人回府与五夫人团聚的”。
林若烟半信半疑,既然能知道五婶不是与自己在一起,倒有几分可信,问道:“那个方夫人”。
那人又道:“金陵方家方夫人,淑德夫人”。
林黛傲之名如雷贯耳,林若烟立即说的是谁,但是她有一点不明的,方家方夫人与李家不是有很深的交情啊,为何人家肯冒险相助,就在沉吟不定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出现大量的官兵,却没有给林若烟反应的时间,就迅速将院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林若烟大怒,指着眼前几人冷声道;“你们竟是一伙的”。
那人连忙道;“夫人,这是误会,若是一伙的,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说着又道:“夫人,你先回屋躲上一躲,待我等来拦上一拦”。
林若烟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回屋把情况给众人说了再做决定。
走进屋子,脸sè严肃道:“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課外书
出乎意料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却不显得惊恐,大概她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了,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吧。
只听屋外传来周置的声音,“老夫人,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周置保证会以礼相待”。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拔下头上的簪子,其她女子也跟着拔下簪子,个个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跟着老夫人将簪子的尖口抵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
只听老夫人对着林若烟道:“若烟,你武艺高超,就不要跟我们一样白白去死,你闯一闯吧,若能闯出去,也算留下一条xing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