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却看见门庭没有什么人了,问道;“今ri不用站岗吗?”
苏全道:“那群来闹事的人早上的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账房的张管事正在清点名单一一赔偿,那一车一车的银子就摆在门口,让人看了心痒痒的”。
易寒笑道:“这么多银子摆在人前就不怕发生暴。乱吗?”
苏全讶道:“易先生不知道押银子都是保镖押送的吗?那些保镖的来头可是不小。”说着又要一番长篇大论,易寒却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保镖的来头,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不必再说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必让他cāo心了,依苏洛的品行,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眼下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筹借银两助苏家渡过难关之后,就是处理多年的心事了,问道:“苏全,你可知道这杭州城有哪一些是属于方家的产业?”
苏全问道:“哪个方家?”
易寒道:“四大家族的方家。”
哦,先生说的是这个方家啊,那属于方家的产业可多得数不清楚,衣食住行无不囊括其中,酒楼啊,成衣铺啊。。。。。。”
易寒又打断道:“你就说这方家在杭州的府邸在哪里就可以了”。
苏全道:“这方府在城东太平坊一带,只要稍微打听就知道详细位置了,这方家成衣铺也在附近的西湖茶市,杭州城有名的酒楼素chun斋就是方家的产业”。(_&&)
易寒笑道:“苏全你知道的倒蛮多的,多谢了”。
苏全笑道:“易先生,你所问的这些啊,在杭州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先生空闲可以到西湖茶市逛上一逛,品茶听倒是不错的消遣”。
苏全这么说,易寒才发觉自己囊中空空如也,说道:“苏全不知道可否借我点银两,回来还你”。
苏全爽快道:“可是”,说着透出几块碎银子,却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易先生可不要嫌少。”
易寒谢过,从在苏全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苏府。
吴山庙会没有结束,一路上依然很是热闹,此刻易寒却无心思参与到这盛事中去,人来人往也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
来到城东太平坊打听到方府的地址,便顺着指点前行,一会就来到了富贵人家居住的院落群,这居住的地方却比街道要幽静了许多,所见无不是轿子车马,却极少有人步行,却让人感觉到富与贫的等级差别。
还没到达府前,就看见车马盈门,轿子、马车无不奢华讲究,同时也反映了这坐车坐轿之人身份不凡,这感觉就是他昨天一早在苏家看见的一样,只不过苏家聚集的是普通百姓,这方家聚集却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物,却不知道这方府有什么喜事,竟惹得这么多达官贵人前来登门拜访。
来到方府门前,门口和庭院里热闹得像市场一样,大门敞开,有人进有人出,倒像是门庭若市的酒楼一般,朝方府门面看去,果然感受到不一样的富贵靡极,匾额横天,门庭石狮成冈峦之势,仅仅在杭州一处落脚的院落,却一点也不亚于苏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苏家与方家的差距,这方家该富到什么程度。
这门口进出的都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人,方府的下人忙着迎接送客,却无暇理睬易寒,确实易寒在方府门前显得不显眼,他的衣着打扮虽然不差,但却连达官贵人身边的随从都比不上,这会就是看见了他也将他当做那一家老爷的下人。
易寒从容的走上前去,一个下人立即迎接上来,也没有说话等易寒奉上拜帖,易寒问道:“不知道此刻这方府是谁主事”。
那下人一脸讶异,“自然是我家夫人了”。
易寒问道:“方夫人?”
下人一副理所当然道:“你没有看见这人进人出吗?我家夫人昨夜刚刚来到杭州,也不知道谁家消息这般灵通传了开来,整个杭州城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拜访”,说着一副骄傲的表情。
易寒心中大喜,林黛傲人在杭州就更好了,这样就不必托人向她转达自己的意思,这林黛傲真是自己的贵人,每一次自己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下人见易寒思索不语,眉目露出喜sè,问道:“你家老爷的帖子呢?”
易寒应道:“是我自己来拜访方夫人的”。
下人一脸狐疑的打量起易寒来,都说人靠金装,虽然眼前的男子风采不弱,可就算如此顶多也是个儒雅之士,与夫人的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问道:“先生认识我家夫人吗?”
易寒想了想应道:“认识?”
下人道:“既然先生没有拜帖,那就请先生报上姓名,待我转告管家,夫人此刻忙于应酬”。
易寒心想,这要报上姓名,他可不太愿意,他的身份非常敏感,可若是不报上真名,这会,想要见到林黛傲可没有这么容易,这富也有富的烦恼,见个面都要这么麻烦,算了,我混进去在她闺房内等她就是了,就不必有这么多累赘的程序。
下人见易寒不语,以为他底气不足,这时门口又停下一辆马车,一个随从端着拜帖走了过来,下人忙迎上去接待,却将易寒撇下不理,那下人打开拜帖一看,脸sè突变,忙道:“里面请,我来领路”。
只见马车之内下来一位年轻公子,姿态雍容风度,容貌俊朗神俊,脸上挂着微微笑意,不加修饰,自然透出一种华贵之气,那下人上前恭敬道:“贵客里面请!”
那年轻公子谦逊道:“有劳了”。
易寒也立即注意到这个男子,心中暗忖:“风度不凡,这人又是什么人物?”
下人领着那年轻公子入府,早就把易寒给忘之脑后了,易寒看着围墙不高,却打算找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翻。墙入院,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群侍卫打扮的士兵骑马分成两排并行前进开路,方府门前的马车轿子和人纷纷避让开来,让出一块宽敞的地方来,这帮侍卫在方府门口停了下来,一个戎装的将军朗声道:“华东王爷到!”
所有人低声议论起来,怎么华东王爷也来了,这方夫人真是通天了,连华东王爷都亲临方府拜访,虽然他们也算有身份的人,但是与华东王爷相比,可就是尊卑明显了。
只见缓缓驶来两辆华贵的马车,马车后面还有一队戎装侍卫。
只见从马车分别下来一人,前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便服,却显得雍容和雅,年纪大约五十出头,只听他朗声笑道:“扰着大家了,大家不必拘束,今ri拜访方夫人乃是私事”。
见华东王爷如此平易近人,这些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后面又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丰度翩翩,气宇不凡,易寒却认出他的身份来,却是那ri在天外天酒楼见到的颜如壁,心中暗忖这华东王爷和颜如壁来这方府有何贵干呢?
府内收到消息,一个管家匆匆走了出来,恭敬道:“王爷大驾光临,我已让人通知夫人,请稍等片刻,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华东王爷哈哈笑道:“不必拘礼,我既出门在外,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客人就可以了,带路,可不要让方夫人累了双脚”,他处处表现的和蔼谦逊,这份风度却赢得了所有人的暗赞。
颜如壁目光冷冷打量周围,相比华东王少了成熟稳重,多了几分傲慢飞扬,当然他有骄傲的资本,眼前这些达官贵人在他眼中却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这就是阶级差距,突然看见易寒,脸上露出惊讶之sè,朝易寒走了过去,易寒见他朝自己走来,想避已是不能。
华东王见颜如壁人群走去,喊道:“壁儿!”
颜如壁应道:“父王,稍等一下,我见个朋友”。
华东王淡道:“少寒暄,免得方夫人等久了”。
易寒身边的人见小王爷走了过来,左看又望,却不知道这里谁是小王爷的朋友,易寒却先施礼开口道:“当ri不知小王爷身份,这里赔罪”。
颜如壁却连忙扶住易寒双手,“先生有恩于我,不必多礼,随我进府去,我们边走边聊”。
易寒脸露犹豫之sè,却立即应道:“谢小王爷厚待!”
颜如壁露出笑容:“那先生跟着”,说着转身先行,他刚才虽然对易寒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来,但是举止却暴露出他傲慢的本xing来,说到底他心里还没有把易寒当做平等身份的人看待,这也显示他为人处事还显稚嫩。
这颜如壁并没有太看重自己,反而合了易寒的心意,他既不愿和颜如壁走的太近又不愿意太引人瞩目,把他当做颜如壁身边的一个无关紧要的随从最好不过了。
那些人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这男子有什么际遇,却与这小王爷攀上了关系,对于普通人来说能攀上这等贵人,平步青云荣华富贵指ri可待。
华东王只是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就迈步走进方府,似乎颜如壁的这个朋友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父子带着三五随从,一前一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往方府厅堂走去,这些随从若是换在别的场合却个个是受人恭敬的人物,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王爷的近侍。
颜如壁问道:“先生现何以谋生?”
易寒笑道:“中天闲人一个,糊糊涂涂,过一ri算一ri”。
颜如壁喜道:“不如让我来给先生安排个好差事,如何?”却是想招募易寒,一者报那ri的恩情,这其次嘛,此人武艺不错却是可以做个近侍,看他一身儒装打扮,应该颇有才学,父王曾教导过,无数的历史证明做大事的人想要成功,必须懂得招才纳贤。
易寒自然也明白颜如壁的想法,心中暗忖:“你这毛头小子给我提鞋都不配,确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华东王见了自己也须敬个三分”,却先堵住了颜如壁嘴,客气道:“中天ziyou自在惯了,却生怕辜负了小王爷的举荐”。
颜如壁原本就没有把易寒当回事,这会盛情,说不定过几天就把易寒撇在脑后不理不睬,易寒答应了一回事,但是拒绝了他却反而让他不能接受,劝道:“先生何须如此客气,你有恩于我,总得给我机会报答”。
易寒笑道:“小王爷真的想报恩就给中天一笔银子,中天实在难当大任”。
颜如壁一讶,平时别人与他说话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那里有人似他这般主动索取酬谢的,心中不悦,觉得这个人得寸进尺,太过放肆了,冷漠道:“既然如此,一会我让手下赠送你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却连先生二字也不叫了。
易寒心中莞尔,这颜如壁真是小气,更好笑是明明没有招才纳贤的度量,却偏偏要装模作样。
这会都却走到了方府的待客大厅,却没有见这林黛傲的身影,这林黛傲嘴上说要亲自出门来迎,可这华东王都走到大厅前了,林黛傲还安坐大厅,看来心里还真的把华东王当做一个普通的客人,这份气魄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让人不敢想象,当然也是因为她有与华东王叫板的资本,根本就是一方土皇帝嘛,还真的无法无天。
这时从大厅里走出来几个男子,雍容雅步,看来也是位居高位的人物,见了华东王爷,纷纷上前施礼,“下官见过王爷”。
华东王爷呵呵笑道:“几位大人不必拘礼客气,看来几位大人的消息比本王还要灵通”。
一语却让气氛变得非常轻松自在,一人笑道:“方夫人一听说王爷亲临方府,却把我们通通赶了出来,匆匆赶着出来迎接”,以卑示尊,说的华东王爷哈哈大笑:“那里那里,刘大人你太自谦了,想你一省高官,你不想走谁也不敢赶你走”。
寒暄了一小会,这些官员纷纷道别,也是因为华东王来了,他们却不便久留,此番前来方府,自然是为了谋福谋利谋政绩。
那些官员刚刚离开,就看见林黛傲匆匆走了出来,“哎呀,王爷,这。。。。。。我忙着招呼。。。。。。”
话还没说完,华东王却接话道:“方夫人不必客气,你可是为了接待本王,把刘大人他们都赶走了,本王深感荣幸啊”。
林黛傲笑道:“王爷,里面请,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聊”。
颜如壁刚要上前见过,林黛傲却领着华东王走进厅堂,让颜如壁吃了个冷门羹,从头到尾林黛傲只看华东王一人,旁人不曾瞥过一眼,就好似其他人都只是摆饰而已,易寒第一次看到颜如壁吃了憋却无法发作的难堪表情,心中莞尔:“林黛傲,你这个傲字可真是没白取,傲上天了,只是我这大活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就没瞧见,我许多年未见你,可是想好好看看你的容颜
”。
颜如壁心情不好,冷冷道:“你们在这里候着”,说着大步迈进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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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节石破天惊
华东王的到来算是帮林黛傲挡去了一些应酬,就算轿子马车都到了门口也只能改ri再来拜访,原路返回,而其他早已经来了的人也只能提前道别。**()
既然进来了,易寒也不想像跟柱子在大厅门口候着,反正林黛傲此刻在大厅待客,他也不方便见面商量事宜,与其如此还不如先逛一逛,等客人离开之后再与林黛傲单独会面。
他转身yu走,一个戎装打扮的将领冷声喝道:“你要去哪里?”
易寒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来:“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须你来过问”。
一般的武将,身上都有种冷冷的气质,普通人遇到了,心里不知不觉已经畏惧了三分,表现的恭敬而客气。
这将领见易寒回应的懒散,藐视他的话,显得不太高兴,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揪起来扔到地上,看他还敢不敢用这种无所谓的口气与自己说话,终究顾忌到小王爷的关系,冷冷道:“你既然是小王爷带进来了,就必须听从安排,否则你一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岂不连累到小王爷”,这话也是没错,人是小王爷带进来,若易寒在方府闹出事端来,自然也要小王爷来负责。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得一直站在这里候着”。
“不错!”这将领回答的十分干脆。
易寒道:“那我出府总可以了”。
“不行!”将领还是一样的语气。
易寒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还没有成为别人的随从就被约束行动ziyou,若是真的成了别人的随从岂不是连说话的ziyou都没有,若不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岂会对这小将领这般客客气气。
军人xing格直率却不懂得转弯给易寒一个台阶下,易寒知道若是自己强行要走,自然要起争端,他倒是不怕这个将领,只是闹事容易,收尾可就难了。
就在这时,管家前面领路,两个婢女拥着一位婀娜娉婷的女子,一身端正的淑女长裙,迈步而行显得窈窕轻盈,头发梳一个复古的灵蛇髻,对于灵蛇髻有这样一个说法,洛浦凌波,如龙飞去,非绛仙高贵之女而不能梳,换句话说,梳了灵蛇髻虽然能带来盛气凌人,出类拔萃的效果,可若是本身没有这个高贵气质,却弄巧成拙,贻笑大方。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被这动人之极的绝sè美女所吸引,连易寒也不例外,此女的神情让人感觉好似烟涵,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却没有流露出来半点情绪,男子贪窥,她如故烟然。
这种无视周围淡定自若的表情,让人感觉与之相差天涯海角,难以亲近半分,可是你却无法忽视她那种让人目眩的美丽。
所有人都非常震惊,怎么可以有人美到如此地步,却是比仙女还要更艳三分。
易寒心中有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女子就是柔儿,莫非那个小调皮如今变成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可若真是柔儿,却怎么看也不看我一样,莫非年月已久却早就将我忘记了。
女子走近,所有人主动给她让开一条路道方便通行,女子从身边走过,她依然傲然不群,好似走过了几尊雕塑罢了,偏又醉人之极,幽幽香风融入肺腑,飘飘然的就好像做了神仙看见了仙女。
女子突然回头朝易寒看来,易寒内心猛的一颤,暗暗窃喜,莫非真的是柔儿认出我来,她微微露出笑容,姿与韵兼优,容与情并丽,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易寒眼中就好像慢动作一样,柔柔音调传来:“这衣服一点都不适合你”,说完转身走进厅堂,留给所有一个美丽的倩影。
隐隐约约从大厅里穿来爽朗的交谈声哑然而止,可以估计厅堂里的人也瞬间被她的美丽所震撼。…_()
几个男子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如此美女能见上一面已经是奢遇,无形之中女子已经在这些人心中刻下烙印,苦了他们ri后要ri夜相思而不能得。
易寒定力较好,未被其所惑,却思索这个女子的身份来,种种迹象表明,除了柔儿别无她人,可是柔儿为何却没有认出自己来呢。若认出自己来,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至少也该打声招呼。招呼!刚才她那番话不就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吗?
易寒有点糊涂了,这一切好像不太符合逻辑,他却不知道柔儿早就见过他了。
易寒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心中暗忖:“我的容貌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
旁边的几人个却以为易寒在自傲自己的容貌,只听一个随从取笑道:“这位先生你可知道刚才的女子是何人?”未待易寒回答又立即说道:“别说这份足可傲视天下男子的绝世美貌,就是仅凭她的身份,却也不是普通人都可以痴心妄想的”,语气冷嘲热讽,却是看见易寒被美人垂暮显得得意的样子而感到不悦,然而易寒并非得意,他只是有点错愕茫然而已。
易寒立即问道:“刚才这绝sè美女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朗声道:“天下第一美女方绕柔”,就好像能知道这些很了不起似的。
易寒心中暗忖,果然是柔儿,女大十八变啊,以前就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没有想到长大之后,却美得惊艳,想起曾经与这个妮子嬉戏胡闹的景象,不自觉莞尔一笑,这个古古怪怪的小姑娘如今却亭亭玉立端庄优雅,一时他还真接受不了。
男子见了易寒表情,心中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淡淡道:“这次王爷到这方府来,就是给小王爷提亲的”。
男子说话,那将领却冷冷道:“胡先生,王爷的事,我们还是少谈论”。
那胡先生点了点头,“邱将军说的极是”。
易寒心中暗觉好笑,“提亲?来提亲就一定娶的了吗?别说自己这个准父亲不同意让柔儿嫁给颜如壁,就是他肯,先前进来的那位年轻公子,风采气质比之颜如壁要更胜一筹,只要人家底气够足,却轮不到这颜如壁”。
方绕柔进了大厅,表面上淡定自然,内心却兴奋的噗噗直跳,刚才看见易寒看着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就想笑,爹爹一定想不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了,一会我再给他一个大惊喜。
她心中思索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厅堂中的那几位才是真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颜如壁见过美女无数却何从见到过如此人间绝sè,一直风度翩翩潇洒自若的颜复霄也瞬间失态了,就连上了年纪的华东王也惊叹方绕柔的美貌,天下第一美女之称果然实至名归。
只可惜方绕柔这个焦点人物,却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三个为她倾倒的男子身上。
林黛傲见方绕柔无视在场的三人,心中有些不悦,平时任由你的xing子来,这正式场合可不能失礼于人,朗声道:“柔儿,还不见过王爷和两位小王爷”。
方绕柔这才回神,目光顺着母亲的介绍“这位是华东王爷”,端正姿态落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施礼道:“绕柔见过王爷!绕柔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刚才失礼,请王爷勿要见怪”。
方绕柔的美貌已经让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在这个耀眼的优点面前,其他的一切已经可以忽略了,就算此刻方绕柔泼洒,估计也不会让人生气,华东王爷哈哈大笑:“天赐神女啊,此等美貌,就是仙女也比不过,不见怪不见怪”,说着起身取出一物来,说道:“初次见面,没有什么礼物,这颗安神珠就作为见面礼”。
方绕柔还未有说话,林黛傲却道:“哎呀,王爷这颗安神珠珍贵无比,切切不可”。
方绕柔也识趣却没有手下,“谢王爷,绕柔无功无禄却不敢收下如此珍贵的礼物”。
华东王朗声道:“你之美貌便是功禄,让人见了心里舒悦,收下,我想赠送东西,就不可能收回”,位居高位的气势无意中却表现出来。
林黛傲暗暗眉头一皱,却不好撕破脸皮,人家堂堂一个王爷,已经处处表现的谦逊平和,按理自己已经表示不收了,他已经就不再勉强,大概是见了柔儿,有些高兴过头,却忘记了与自己其中细腻的敏感。
方绕柔道:“好,那我就收下来”。
华东王哈哈大笑,“太好了”。
颜复霄见方绕柔收下安神珠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一旁的颜如壁却暗暗窃喜,喜笑颜开,偷偷瞥了失落的颜复霄,更是得意,暗暗道:“复霄我们堂兄弟一场,这方家千金我却不可能让给你”。
方绕柔突然道:“王爷,请恕绕柔直言,你近些年是不是心事重重。”
华东王微微一讶,笑道:“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绕柔道:“王爷年纪不老,眉头却皱纹不少。。。。。。”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黛傲冷声打断道:“柔儿,不得无礼,快向王爷赔罪!”
方绕柔听到母亲斥责,表情不悦,嘟着嘴,刚yu跺脚,终因为是正式场合没有跺出来,却表现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来,心中暗忖:“哼,一会我把爹爹拐走,让你扑个一场空,没处哭去”。
这番娇俏模样落在三个男子眼中,顿时好似心似雷撼,为之惊讶万分,恨不得将最后的东西摆在她的面前哄他开心如意。华东王见方绕柔被斥责之后,闭嘴不讲了,忙道:“尽管说来,我绝不生气!”说着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方绕柔这会却不情愿讲,林黛傲只得无奈道:“既然王爷不介怀,你就讲”。
方绕柔收敛刚才的娇俏,端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在场三个男子却感觉有些可惜,只听方绕柔道:“王爷是因为心事重重,才时常眉头紧锁,王爷比绕柔更需要这可安神珠以安心神,否则老的更快哩”,说着双手奉上安神珠。
华东王有些错愕,“这。。。。。。”看见这方绕柔目光诚恳,朗声道:“好!本王就承你这份心意”,说着接回安神珠,他这么说表示已经受了方绕柔的恩惠,ri后自有一番报答。
林黛傲心中暗暗赞赏,这小妮子倒是蛮机灵的,突然间却十分头疼烦恼,都不知道谁还能止住她,连雄霸都屡屡受她欺负,如今的雄霸早就有了一番担当,掌握贵州军,而林秋枫一旁辅助。
林黛傲朗声道:“柔儿,我再介绍两位年轻俊彦给你认识”,指着颜如壁道:“这位就是华东王府的小王爷”。
方绕柔心中敷衍,嘴边却微笑道:“绕柔见过小王爷”,目光这才第一次朝颜如壁看去,待看清楚了颜如壁的容貌,心中却是一讶,暗暗冷笑,原来是你。
颜如壁连忙起身施礼道:“如壁见过方小姐”。
方绕柔靥露娇媚,嫣然一笑,微微垂下头去,故作娇羞,看来别人眼中却是美得惊天动地,就好似叶落池中,自然质朴,非铅华可饰,只是一瞬,那美好却永留心中。
颜如壁呆若木鸡,心中燃起激动的熊熊烈火,只感觉能得到他,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
一旁的颜复霄胸口如受雷击,黯然失落,看来这方家千金一缕情丝已系在如壁身上.自己再没有希望了,他视美女如粪土,仅凭自己俊朗容貌,见到他的女子不无倾心,而美人对于他来说也是唾手可得,可眼前的方家千金却不一样,从他看到方家千金第一眼就为之惊艳,刚才又瞥见她娇俏的模样,早已经心魂授之,这等人儿就似活的宝贝一样,岂是寻常的美艳女子可比,这一次若不是父王之命,他实在不愿意来搅这趟浑水,可是没有想到这会见了,却被她占据了心神,实在是意外又无奈。
林黛傲心中好奇,柔儿这妮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黛傲又介绍起颜复霄,方绕柔望去,端庄客气的裣衽施礼,虽挂着微笑,目光却冷淡,全无热情,与对待颜如壁的娇羞天壤之别,其实她心里当然对着端庄有礼的颜复霄更有好感一些。
颜如壁心中苦笑,他自然要比颜如壁优秀出采,身世也是平分秋sè,可偏偏这方家千金对他丝毫没有半点意思,他为人洒脱,可这一次却无法放下来,只感觉若不能与她在一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朝颜如壁看去,想知道到底他哪一点吸引了这方家千金。
方绕柔在林黛傲身边坐了下来,认识之后又聊了起来,林黛傲与华东王似有意似无意让两个年轻后辈表现自己,时不时应上一句,极少插嘴,颜如壁兴高采烈,夸夸而谈,所涉极广,方绕柔朝起露出赞赏的神sè,反而颜复霄虽然端庄岸然,出口成章,
方绕柔却似乎对他所讲的政见民治不感兴趣,而对颜如壁讲的风土人情却充满兴趣,不时应上颜如壁一两句,颜复霄见两人显得熟络,对于自己却视若无睹,心里不是滋味,一时意兴索然,也就少开口了,让颜如壁尽情发挥。
颜如壁问道:“方小姐可曾去过大漠?”
方绕柔摇了摇头,突然神sè迷茫,似有期盼,轻轻道:“大漠可是英雄男子埋骨之地”,这会语气却变得有些感伤。
颜复霄心中一震,刚才他从方家千金的眼神看到了一些东西,此女非但外表美貌,内在还是博古达观,这不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女子吗?博阅儒,已是闺中学识,情不自禁朗声道:“复霄愿带方小姐,游阅大漠”。
与此同时,颜如壁不约而同说道:“那我就带方小姐前去大漠玩一玩”。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