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林黛傲迫不及待的想嫁给他,易寒知道她等了好多年,也知道自己亏欠她许多,他也想立即娶她为妻,可是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同样的,在情感方面自己对她也有隐瞒,林黛傲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她一直认为易寒不愿意娶她,易寒心里是愿意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啊,再多的承诺也比不上真正的实际行动,他干脆沉默不语。
林黛傲心里纠结非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问道:“为什么?难道我陪不上你吗?”
易寒看着那双美丽却忧伤的眼眸,看着她克制不住流露出来的伤感,突然捉住她的手面向门跪了下来,林黛傲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听易寒轻轻道:“跟我一起跪下来”。
两人面向门口跪下来之后,只听易寒一脸严肃,朗声道:“黄天在上,我易寒真心真意想娶林黛傲为妻,若有半点欺骗必招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此时此刻他能做的最多只能如此了,给林黛傲信心。
林黛傲动容,轻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不逼你了,一切都听你的。”
易寒扶她起来,见她眼眶红润,笑道:“为何反而伤心起来了?”
林黛傲轻轻擦拭眼角,微笑道:“第一次感觉你真是存在,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一直以来你都是一片云,看的见摸不着,有时候我会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并不存在,好似一切都会突然间就没有了一样”。
温言宽慰一番之后,易寒道:“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情好吗?处理完了之后,我就立即回京,筹办我们的婚事”。
林黛傲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我会帮助苏家渡过难关的,不过不是我来主导此事,一切以你为主,我来做你的贤内助”。
易寒笑道:“你是说我可以随意调用方家的一切人力物力吗?”
林黛傲笑道:“可以,不过这些事情太过繁琐,个中情况你不甚熟悉,你只需一声吩咐,我就会如你所说,乖乖给你办好了”。
易寒将她拥入怀中,“有你真好!”
林黛傲柔声道:“其实你早该这么做了,我也不会一直跟你作对,为难你”。
易寒问道:“最近柔儿怎么样?”
林黛傲叹息一声,“女大十八变,我也管不住她了,最近和华东王府的颜如壁走的很近,也是应该给她找个夫婿了,耗着耗着就跟我一样老的嫁不出了,只是我对颜如壁不太满意,反而更倾向于颜复宵,你怎么看呢?”
易寒心里暗忖:“柔儿这妮子果然厉害,将所有的事情抚的风平浪静,让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怪异来,看来这颜如壁已经被她拿下,对她言听计从了”。
林黛傲见他沉吟不语,追问道:“你怎么看呢?她比较听你的话,是否你该给她一点建议”。
易寒明白林黛傲的意思,她是让自己劝一劝柔儿和颜如壁保持距离,可实际上柔儿根本不喜欢颜如壁,她只不过在捉弄颜如壁罢了,却笑道:“你是她的母亲,你怎么不给她一点建议?”
林黛傲叹息道:“她表面上对我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背地里却老跟我唱反调,十分叛逆,我越不准她做的事情,她越要做,要怨就怨我这么多年忙于生意,和她疏远了。”有些思念道:“在认识你的时候,柔儿很乖巧很听话的”。
易寒轻轻笑道:“你们母女确实疏于交流了,其实柔儿的xing子就是这样,她不想你想象中的那么不懂事”,这妮子机灵着呢,xing格虽任xing,处事却颇有章法,有林黛傲的风范。
林黛傲叹息道:“我在想啊,天底下有那个男子能将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偏偏柔儿又出落的美艳如仙,每一个见到她的男子就立即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别提制服她了,被她掌控于手掌心还差不多,我虽然强势自立,却是因为被迫无奈,我若不强势,我们母女三人早就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了,我还是认为身为女子,要以丈夫为尊,谁啊,真的能将她制的服服帖帖的,就是我心中满意的准女婿”,说着却突然朝易寒看去,目光十分犀利。
易寒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黛傲淡淡道:“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易寒轻松自然的笑了笑:“你想哪里去了,就算我想,也是老了,柔儿自然更钟情年轻英俊的潇洒男儿”。
林黛傲自嘲笑了笑,“我居然将自己的女儿视若情敌,想不到我林黛傲也有这一天”,向来她就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也不对任何事情心存忌惮,偏偏自己心里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让她感觉无法发力。
易寒沉默不语,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只见林黛傲突然欣喜道:“要不我们现在一起过去看看她,我们三个人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她回忆起曾经三人在一起的快乐往事。
易寒点头道:“好的,夫人就请你带路”。
林黛傲配合他,恭敬施礼道:“好的,老爷,请随妾身来”。
一会之后,两人来到柔儿居住的幽雅小阁,红香早早就看见两人,远远的就快步匆匆迎上前来,恭敬道:“夫人,易先生”,虽然尽量遮掩,却还是难以掩饰眼神中的惊慌。
林黛傲什么人物,岂会看不出来蹊跷,淡淡问道:“红香,小姐呢?”
红香忙道:“夫人,小姐在阁内呢?”说着却朝夫人身后的易寒看去,目光有点求救的意思。
林黛傲沉声道:“红香,看着我,不要贼头鼠眼的”。
红香忙道:“我现在就去禀告小姐,夫人来看她了”。
林黛傲淡道:“不必了,你前面带路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禀报”。
红香点了点头,连忙前面带路,只是刚刚走到小阁前的小院就高声喊道:“小姐,夫人来看你了”。
易寒心中暗暗好笑,在林黛傲这种老jiān巨猾的人面前使这一套却是太嫩了点,这点小伎俩又岂能瞒的过她的眼睛,不过也不是太过担心,有自己在场,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却也不知道柔儿到底在干什么,为何这般遮遮掩掩的,怕被人知道。
林黛傲心知肚明,却也不过分声张,雍容大度优雅迈着步伐随红香走进小阁。
楼上的颜如壁听到红香的喊声,吓得六神无主,紧张道:“怎么办,夫人上来了,看见我这个德行可如何是好”。
这会他**着上半身,后背被柔儿用墨水画了一只乌龟,脸容也被柔儿用毛笔涂抹了一番,这个形象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柔儿淡淡道:“你找个地方躲一躲,母亲怕是要直接上楼来了”。
颜如壁手足无措,四处张望寻找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见有个大衣柜就奔了过去,柔儿看见了却追了上去,拉着他说道:“你这一身污秽想要弄脏我的衣衫吗?”边说着边将他往床下面塞了进去。
床底下有些窄,地面有些脏,颜如壁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就顾不得许多,反而往里面钻,生怕露出半点马脚被方夫人发现。
红香在走廊的时候就轻声喊道:“小姐,夫人来了”。
三人走屋子,只见柔儿盘坐于木案之前,一脸凝神聚目,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写字作画,举止恬静,看起来有点仙袂飘飘韵味。
放下笔来,轻轻的抬起头来,喜道:“母亲你来了,刚才女儿画到一半,全身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请母亲恕罪”。
可真会演戏,母女二人都是演戏的高手,明明知道是一场戏,却演的认真,林黛傲淡道:“难得看你静下来,我很是欣慰,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柔儿喜道:“易先生你来了,柔儿想念你的很,你快来瞧瞧这些年我的画有没有进步。”柔儿十分聪明,颜如壁此刻正在房内,她可不想易寒的身份暴露给颜如壁知道,虽然她任xing但不代表她糊涂。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听见柔儿表现的如此亲昵,心中不悦,醋意很浓,心中对这个男子怀有报复之心。
易寒走了过去,打量着她的字画,表情微微一讶,这妮子的画作明明到了一气呵成的地步,却是瞬间绘成,笑道:“不错,确实进步很大”。
颜如壁听到声音,大吃一惊,这不是那易先生吗?想不到他居然与方夫人关系如此亲近,难怪那ri会在方府门口遇到他,人不可貌相,这易先生看起来虽然落魄,但来历不小,心中好奇,却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只听柔儿道:“易先生你夸奖了,却是易先生教导有功,易先生可是柔儿心中第一个真正尊重并认可的先生哩,以前那些啊,比起易先生都是不学无术之徒”,听到这里颜如壁心中暗忖:“原来是柔儿小时候的先生啊,难怪了,看来这易先生确有真才实学,否则只能得到方夫人的青睐,进入方府教导方家千金呢?看来这易先生得好好巴结,我与他也算认识,与他亲近也不算突兀”。
易寒笑道:“你天资聪慧,能够此成就也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林黛傲走了过来,看着抽象模糊的话问道:“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柔儿笑道:“闺中自有颜如玉”。
林黛傲正sè道:“学识上的东西岂能胡乱修改,是中自有颜如玉”。
易寒立即明白,柔儿在暗示自己颜如壁正在房内,笑道:“改的不错,颜如玉本来就藏在闺阁之中,这本你就是翻个遍也找不出来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来,夫人,柔儿懂得应变,却不是读死反而可赞”。
林黛傲故意问道:“柔儿,你倒说说这画中的颜如玉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见”。
柔儿笑道:“母亲,我与你不就是颜如玉吗?此画已与周围景物融我一体,母亲与我不就是在这画中吗?”
易寒哈哈大笑:“实在是妙解”。
林黛傲心中有些幽怨,恼易寒不和自己站在一边却和柔儿一起来欺负自己,这妮子,有人撑腰就越发放肆了。
三人坐了下来,红香下去准备茶水,柔儿将话题引到曾前往事,这个话题林黛傲也非常喜欢,让她感觉似回到曾前一般,柔儿乖巧听话,易寒情意绵绵,突然感慨道:“柔儿,这些年,我忙于生意,疏于与你相处,对你缺少照顾,你可心里不要怨我”。
柔儿的纵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母亲的疏远,她就是要闹事,这样一来母亲就必须回来处理,而她也就能见到母亲了,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却养成了任xing胡来的习惯,而林黛傲也渐渐认为柔儿屡教不改,不可教导,却忽略了彼此间的需要,那就是亲情和相聚,柔儿心有所触,想起母亲虽然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却辛苦的把自己和雄霸养大,独自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她对自己和雄霸的关心爱护是真实,养育之恩却比生母还要恩重,自己这些人却反而给母亲增加烦恼,想到这里顿时眼眶红润,真情流露,轻轻道:“母亲,柔儿知错了”。
长大后,柔儿已经很少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软弱,林黛傲母爱泛滥,擦拭她的眼眶,笑道:“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
柔儿弱弱道:“母亲,我想抱一抱你”。
林黛傲一讶之后,微笑道:“好”。
声音刚落,柔儿立即起身飞奔般扑倒林黛傲的怀里,感受到那种许久没有感受的温暖。
林黛傲将柔儿拥在怀中,却恍悟柔儿确实长大了,早就不是当年那娇小的身躯,现在她都抱不动了,感慨道:“光yin如梭,岁月催人老啊!”
柔儿真情道:“母亲,其实柔儿每一次任xing胡闹都是因为想看到母亲,这母亲就必须回到柔儿的身边”。
林黛傲大吃一惊,居然是如此,柔儿每一次的任xing胡为都是因为思念自己吗?心中愧疚非常,有些幽恨道:“我也想放下一切,多些时间陪伴你和雄霸,可是那个负心人却一走了之,不见踪影,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闻言,暗暗吃惊:“天底下还有男子让方夫人倾心,却不知道是什么伟岸的男子能征服这个强势的女子的内心”,想起方夫人xing感的身段,高贵雍容的韵味,却微微有些激动,若是我能博得方夫人对我有些喜爱,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特别是她尊贵的身份,让那个男子不是充满征服的**,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虽然身为小王爷,可是在方夫人面前,他也就是个小角sè罢了,脑子里开始意yin起来,想象抱着方夫人,而怀中高贵强势的女子,一脸温柔在向自己撒娇,**暴涨,听着方夫人动人的声音,手却不老实起来,只感觉是越来越刺激,越来越兴奋,终于忍不住shè了出来,那种强烈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哼了一声。
林黛傲突然冷声道:“什么声音”。
柔儿心中恼怒,这颜如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安静一会也做不到,嘴边淡道:“怕是老鼠什么的”。
林黛傲目光严肃朝柔儿看去,这妮子居然在闺房之内私藏男子,说不定易寒还以为自己这个母亲教导无方,纵容她如此放。荡。
在林黛傲目光注视之下,柔儿却表现的淡定从容,撒娇的在林黛傲怀里扭捏起来。
躲在床底下的颜如壁吓得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若是被方夫人瞧见自己这个德行,那就全完了,吓得脸sè惨白,瑟瑟发抖,祈祷的方夫人一定不要发现自己。
易寒插话道:“可能是老鼠”。
林黛傲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老鼠能发出人的声音来”,说的将柔儿推开,站了起来,朝内卧走去。
易寒无奈的朝柔儿看了一眼,柔儿却轻轻微笑,全无紧张惶恐。
随着林黛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颜如壁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吐出一口,心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方小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林黛傲也不缓慢,慢悠悠的打开衣柜,掀开更衣的帘帐,一一查看。
柔儿轻声问道:“母亲,可找到老鼠,要不要柔儿帮忙”。
颜如壁心中喊苦,“方小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打趣说笑,我都快要完蛋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把夫人支开,我好趁机逃跑啊”,可惜这些声音只能在心里呼喊,无法喊出来。
易寒低声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担心?”
柔儿轻轻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任何你觉得有严重后果的事情,最后往往出乎预料,而你会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倒是从容自信,没有半点慌张,便是这副表情就让易寒感觉柔儿实在不简单,行军打仗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遇事不惊,从容不迫。
林黛傲搜查了一番之后,最后目光落到床底,现在就只剩下床底,她倒好奇柔儿为什么任她搜查,却也没有半点阻拦,还有说有笑,莫非她真的瞒在鼓里,可自己刚才分明听见的是一把人声,而且从红香的神态也可以断定事有蹊跷,柔儿的举动让林黛傲心里产生矛盾了。
走到床前,心里犹豫,要不要把人给揪出来,她已经可以断定床底下有人了,是的她顾虑柔儿的颜面。
床下的颜如壁吓得六神无主,一双绣花鞋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弯下腰就可以发现自己,只听方夫人喊道:“红香!拿棍子来!”说着微微弯下腰来,颜如壁一慌,一脚就朝林黛傲脸上踹去,林黛傲痛叫一声倒地捂脸,颜如壁趁机迅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单手捂着脸,从床上扯下被单朝地上的林黛傲盖去。
林黛傲只看见那人上半身穿着一件抹胸,捂着半边脸的脸容画着些乱七八糟,紧接着就眼前一黑,被被单掩盖视线,冷声喝道:“站住!”
这会颜如壁乖乖听话,那他可就是傻瓜,在做完这些动作,他早就拔腿狂奔,从二楼跳了下去,哎呀疼叫一声,柔儿听到笑容,抿嘴偷偷笑了起来。
刚才颜如壁从自己身边跑过,他并没有阻拦,他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了。
林黛傲捂着脸从内卧走了出来,冷声道:“人呢?”
易寒应道:“跑了”。
林黛傲气愤道:“你怎么不拦住他”。
易寒愣道:“我刚才被吓到了。”
林黛傲见柔儿掩嘴,忍着笑意,冷声道:“柔儿,待我捉住他,将他扒皮抽筋再找你算账。”
柔儿忙上前道:“母亲,伤的怎么样,我先给你敷药”。
林黛傲一肚子怒火,喝道:“滚开”,说着匆匆下楼去,连易寒也不理睬。
待林黛傲走远,柔儿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易寒摇了摇,又怜爱又无奈道:“你啊,真是不分轻重”。
柔儿却笑道:“爹爹,莫非我要哭哭啼啼的,只怕越是如此,母亲心里越是重视,这事也不能怨我,谁让那颜如壁连嘴巴都捂不住,真是没用!”
易寒问道:“你刚才你对母亲可是。。。。。。”。
柔儿立即打断道:“当然真心的了,她是我心里最亲最爱的人,脸上被踢了一脚又不是什么大事”,目光幽怨的看着易寒:“爹爹,你居然怀疑我的真心!”
易寒忙举手投降道:“我算怕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柔儿淡道:“只不过是一些后续的处理,我要让这颜如壁对我言听计从,只能委屈自己的名声了”。
易寒轻声道:“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颜如壁心甘情愿?”
柔儿晒道:“那是当然了,你没看见他刚才的德行吗?这会却顺从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下人心里有时候会反抗,他却奴xing十足,现在又多了件把柄在我手中,我叫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
易寒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如此工于心计”。
柔儿一脸无辜道:“我跟你一样啊,我也是被逼的啊,世道欺我,我向世道反抗而已”。
第一百七十节斯文败类
经过几番相处,易寒也渐渐了习惯现在的柔儿,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做小孩子看了,这是一个有着天仙的容颜,童真无暇的表情,妖jing内心的女子,是的,易寒将柔儿判定为女子,而不是女孩。
柔儿突然娇声道:“易先生来教我写字作画”。
易寒笑道:“你这会倒还有这个闲情逸趣”。
柔儿好奇道:“怎么没有,跟易先生你在一起,不就最适合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说着返回案之前,挽起小袖,露出一截修长柔荑,执笔在纸上笔墨楚楚起来,那一只手而写而有情,掺透澜澜机锦。
易寒静静看着,心中暗忖:“倒有有名人家教的风范”。
柔儿轻轻抬头朝他看来,秋波一转,透出女子无限柔情,“易先生,怎么还不过来,我手酸了,写不动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娇嗔。
易寒莞尔一笑,真是个调皮的妮子,走到她的身边,见柔儿写了“西江月”的一半,说道:“写字的时候要心神守一,你心神不宁,字虽俊朗,可却无神韵”,说着自然的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柔软的小手,下笔吟道:“几回把笔细端研,他ri真真谁在唤”。
写完轻轻松手,“你看如何?”
柔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确实不一样,易先生的字刚正不阿,我的字啊,看起来显得太娇弱了”。
易寒笑道:“字如人品,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看起来自然差异较大,但是这神韵却有相同之处,例如你写这“西江月”,心有所触,手有所感,便是神韵”。
望去,柔儿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听她轻轻道:“易先生,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真是英姿勃勃,我心醉了”,说着害羞的垂下头。
易寒也不知道她娇柔作态,还是真情流露,笑道:“我倒认为我放。荡不羁的时候更能博得女子青睐。”他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女子还是喜欢有情调一点的男子,面对着一个呆子又有什么意思,当然这情调是指风流韵味,却不是下流低俗。
柔儿却真的心动了,大概只有易寒能让她感到害羞,却也不敢再正眼去瞧他,生怕自己脸红耳赤的样子被他取笑,取出纸绢,执笔恬静绘画起来。
易寒好奇柔儿瞬间变得文静起来,低头朝纸绢看去,见她在画着人像,她神情凝聚,却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看着。
待柔儿画出大概轮廓之后,易寒有些惊讶,她却是在画着自己,继续看下去,只见柔儿又在自己的身边画上一个小女孩,自己正牵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寥寥几笔勾画出街市的背景来,画的却是一副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的画,看到这画,易寒立即回忆起曾经牵着柔儿的话行走在街道上的景象,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回到了当初的美好。
柔儿搁笔问道:“易先生,这会我是心神守一,这画可有神韵”。
易寒点头道:“亲身感触,一景一物生动如真,似乎回到了过去”。
柔儿只见他目光一直盯着画,露出会心的微笑,轻轻道:“易先生是不是十分思念?”
易寒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柔儿轻声道:“可是柔儿已经长大了,哪一些只能永远存在记忆中,易先生你看看我,当我老了的时候,再画下此时此景,易先生你也就能立即回忆起来“。
易寒看着眼前绝sè美女,年华正茂,如花之初放,芳菲妖媚,却如何能与画中小女联系在一起,画中是柔儿,眼前的却是方家千金方绕柔,她美而柔情似水,如何能让人不动心,上天赋予女子妖娆之姿便是用来诱惑男子的,动心乃是本xing,若是不然,强行压抑却是虚伪,轻轻道:“真美!”
柔儿嫣然一笑,动声而凝朱绽放,盈盈yu语,露皓丹分,散发着兰香气息,并没有言语,在近距离看到这一幕,易寒心头顿时有种想要拥吻她的冲动,眼睛一亮,眉目暴露心事。
柔儿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印在易寒唇上,檀唇传情,齿吐幽香,易寒情不自禁的含着那片薄薄匀檀,柔儿轻微嗯的一声,易寒心头猛的一颤,却立即分开,但见眼前人儿,脸颊泛着樱晕似桃之芬泽,婉丽缠绵如洛水之辞,写绛调朱若巫山之韵,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心中一阵敬畏,连忙移开目光,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刻他对柔儿动了情心,若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倒也释然,可实际上却是**裸浓烈的男女之情。
柔儿见易寒举动,立即感觉到他的冷淡,自己似乎被他推的远远的,心中失落并幽怨着,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尴尬怪异,一个背过身去,一个垂头不语,屋内静的如一副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柔儿才道:“我去壶茶”,说着莲步匆匆离开屋子。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呆呆的看着她留下莲步香屑,却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情债难还,岂可再添香艳。
其实不必,男女相吸本是天xing,随xing而动,如何需要自责,他要做的只是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犯错。
一会之后,柔儿返回焚香煮茶,与啜茗清谈,大概是想借此化解刚才的尴尬,只是这会易寒表现的彬彬有礼,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好似那公子与小姐初见,两人生疏又隐有情意,据礼而聊。
这样一来,反而彼此有更深入内心的交流,易寒也不知不觉忘记了柔儿的身份,只感觉就好像与一位文韵博学的美丽才女对坐晤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黛傲走了进来,见两人却颇有闲情的品茗晤对,心中不悦。
柔儿问道:“母亲,可逮到了?”
林黛傲冷冷道:“被他逃跑了,我倒要问问你,他是谁?”
柔儿好奇道:“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难道母亲你刚才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吗?”
林黛傲问道:“躲在你闺房床下,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柔儿道:“母亲,你可是真是冤枉柔儿了,柔儿虽然任xing调皮,怎么也是出身名门,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无耻,与男人厮混的事情来”,这话有一定的技巧,她将焦点放在与男人厮混上面,确实她并没有与颜如壁厮混,所以说起来坦坦荡荡的。
易寒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对柔儿的作风也没有诟病,两人本来就是仇家,又怎么会厮混在一起,只不过柔儿修理颜如壁的方式难入世俗轨举。
林黛傲冷冷道:“看在你爹爹今ri在这里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jing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出放。荡无耻的行为来,就不要怨我这个做母亲无情,家法处置!”说着最后语气显得冷酷无情。
易寒捉住林黛傲的手,轻声道:“相信我,也相信柔儿”。
林黛傲脸sè一暖,想说些什么,却也干脆不说了,轻轻点头,对着柔儿道:“中午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餐”。
三人移步,看着母亲亲昵的走在易寒的身边,柔儿心里酸酸的,却将这股醋意洒在母亲的身上,心中冷哼:“哼,偏心,明明是只母老虎偏要转身柔情似水,温柔顺贴”。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在前面并行,卿卿我我,柔儿跟在后面,嘟着嘴一脸不清不愿。
来到偏厅,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让易寒感慨真是奢侈浪费,三个人何须这么多菜,林黛傲突然问道:“你想要喝酒吗?”
易寒笑道:“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林黛傲笑道:“今ri不一样,我们一家人团聚,值得开怀痛饮,一会我陪你喝几杯,让你开心一下”。
易寒点头,林黛傲笑道:“我亲自去拿,这是我珍藏的绝世美酒,专门为你而留,别人可品尝不到”,说着愉快的离开。
林黛傲刚走开,易寒坐了下来,柔儿却突然从背后将他抱住,易寒有些紧张,忙道:“柔儿你干什么?”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