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的这种态度比冷漠的看着他还要让他难受,心中暗忖:“看来她真生气了,动了真怒了,以往不管自己如何惹恼她,只要赔上笑脸,纠缠一会,她就会立即绽放笑颜,可这会她的表情也不严肃紧绷着,反而从容淡定,可有可无。
易寒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开,厅堂内的其他人都将心事放在苏家的生死存亡,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洛与易寒之间的怪异。
苏洛见易寒走开,却幽怨他怎么如此不争气,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偷偷的朝他瞥了一眼,看见易寒一脸失落,有些心疼的暗忖道:“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其实这会她早就已经原谅易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过想要惩罚的意图,她只是心里有些堵的难受,一时无法释怀而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情绪真是奇妙的东西,一点点稍微的差异就有着巨大的反映,概念模糊却无法清晰的来分析清楚。
张管事匆匆走了进来,张氏问道:“方夫人到了吗?”
张管事摇头,却苦着脸道;“何老爷到了”。
苏洛出声道:“是祸躲不过,请他进来,莫失礼于人”。
张管事点头退下。
易寒痴痴的看着苏洛,听着姐姐的声音感觉真好,她不是冷酷无情的,却是活着,有人情味的。
张氏紧张道:“易先生,方夫人怎么还没到”。
易寒随口应道:“也许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张氏却十分紧张,这件事情可关系重大,这何家都上门讨要货物了,若无法交货,可就要依照约定赔偿何家天文数字的银子。
何箫默与何不欺走进大厅,何箫默微笑道:“苏公子,不知道货物可准备好了,我是来取货的,剩下的货银也一并运送过来,请苏公子派人查收”。
张氏冷冷道:“有劳何老爷亲自上门了”。
何箫默笑道:“这是我跟贵公子合作的一笔大生意,如何能有半点疏忽,为了做成这笔生意,我可是将整个家产都砸进去了,我放心不下,所以亲自过来了”,看着何箫默的语气是先礼后兵,他言语中点明将整个家产都砸进去,意思是说,他也没有退路了。
苏洛出声道:“何老爷,何公子请坐下来再说话”。
何箫默笑道:“苏小姐客气了”,坐了下来之后对着苏中行道:“苏公子,余款就在门外,请苏公子查收”,立即直奔主题,一副生意人的口吻,不再过分寒颤。
苏中行没有主意,苏洛出声道:“中行,你出去查收余款,可要清点清楚一些,不要漏失”。
苏中行立即恍悟,明白苏洛是让他拖延时间。
何箫默笑道:“怎么,苏小姐信不过我,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我如何会做出不诚欺人的事情来”。
苏洛笑道:“并非信不过何老爷,只是银子数目巨大,难免有时会出现差错”。
何箫默笑道:“是是是,不欺,你带苏公子去查收余款”。
何不欺点头,对着苏中行道:“苏兄,请随我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易寒,心里就有些怪异,怎么在那里都能看到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突然恍悟当ri在方府见到他与楚留情共坐一桌,私交甚深,而这会楚留情又在场,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离开,何箫默微笑安坐,耐心等候。
苏家的人却想拖延时间,等方夫人出现救命,大厅气氛有些沉闷,不甚融洽。
没一会儿,苏中行与何不欺走了进来,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么快清点完了。
只见苏中行手里端着一个盒子,脸sè不是那么好看。
何箫默笑道:“我怕银子清点太过麻烦,所以早就全部换成银票了”,看来他早就做好准备,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计算在内。
苏洛朝苏中行看去,苏中行道:“我已经清点过了,一分不少”。
何箫默笑道:“既然银子都收了,苏公子,是不是该派人交付货物,我的马车早已静候在门外了”。
厅内安静,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何箫默等了一会之后,说道:“苏公子,请派人交付货物”。
苏中行没有主意,朝苏洛看去,苏洛朗声道:“张伯,你去安排”。
何箫默吩咐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跟随离开。
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两个管事走了进来,那何家管事在何箫默身边低声耳语一番,只见何箫默脸sè变得越来越yin沉,突然翻脸拍桌怒道:“苏公子,你是在开老夫的玩笑吗?老夫诚心诚意和你做生意,你却如此玩弄我,若无这批货物,我如何向别人交代,岂不让我何箫默背上一个言而不信之名,ri后让我如何在世上立足”,此言一语双关,一者陈述自己的困难,二者呢,暗示你苏家言而无信”。
苏中行苦着脸道:“何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若非有困难,我岂会。。。。。。”
何箫默举手打断道:“苏公子,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既然你不能如数交付货物,那我只好照规矩办了,你苏家出的差错不可能让我来承担”,说着取出一纸合约来,说道:“依然合约,苏公子你应该赔偿我四百七十六万银子”,当说出赔偿数额,这一切已经变得**裸,没有什么情面可讲,兄弟之间谈到银子都要翻脸,何况是生意人。
听到这笔数目,张氏整个人都要当场晕倒,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沉重,何箫默的表情更是冷酷yin沉,让人感觉说什么人情话都没有用。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何箫默身边低声耳语一番,何箫默闻言,一脸惊讶,猛的站了起来:“什么!”,只见那管家点了点头。
何不欺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箫默却一脸黯然沉默不语,刚才翻脸,这会已经扒的**裸了,他也不必再掩饰自己了。
张管事喜冲冲的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便是上次送来银两的方管家,苏家所有人看到方管家,就似看到救星一般,联系刚才何箫默的反应,想必事情已经出现转机。
方管家礼道:“见过老夫人”。
张氏忙道:“方管家不必客气,快请坐”。
方管家道:“谢过夫人”,坐下说道:“是这样的,苏小姐所订的货物,已经遵照苏小姐的意思,运到何老爷府邸门前”,说着对着何箫默身边的管家问道:“何管家,你刚才可是已经清点清楚了”。
那何管家没有说话,何箫默出声道:“刚才老何已经跟我讲清楚了,既然货物已经交付清楚,我琐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说着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何不欺不甘心喊道:“父亲”。
何箫默淡淡道:“走”,这件事情方夫人都插手了,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了,若不自量力,可就要惹祸上身,斗富斗势哪一点能与人家斗。
何箫默带着所有人离开,苏中行简直不敢相信,困扰多ri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顿时他有种重见天ri的兴奋,只感觉连周围呼吸的空气也是充满欢愉。
楚璟雯与楚留情如微微露出微笑,那张氏却激动的哭了起来,她站起来,走到方管家面前,施礼道:“老身谢谢方夫人大恩,从今ri起,方夫人就是我苏家上下的大恩人”。
方管家忙道:“夫人万万不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下人。”说着连忙上前搀扶她。
让张氏重新坐了下来之后,说道:“这个货款”。
张氏忙道:“管家不必担心,我亲自送到方府,当面呈交方夫人,并感谢她的恩情”。
方管家笑道:“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张管事亲自送方管家离开。
张氏道:“洛儿,这些。。。。。。”突然发现苏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易先生。。。。。。”同样的,也发现易寒也不在了。
楚留情笑道:“他们前后离开了”,一语之后笑道:“多riyin霾总算散尽,重见天ri,今ri应该设宴好好庆祝一番”。
张氏笑道:“应该的,留情这些ri子也多亏有你了”。
楚留情笑道:“都是自家人,老夫人太过客气了”。
苏中行有种报复的快感,“如今市场供大于求,我倒要看看何箫默这一大批货如何出手”,因为前段时间各家争夺货源,价格抬高,因而让许多人闭门不出在家刺绣,如今这市场却已经饱和了,何箫默这一大批货就算贱卖出手也不一定能卖出去,看来是要损失惨重了。
宫徵堂一片欢喜,整个苏府也沉浸在欢乐之中,而却还有两个人心事重重,便是苏洛跟易寒。
易寒见苏洛也不打招呼就安静离开,他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
追了到一处寂静的地方,喊道:“姐姐”。
苏洛未予理睬,继续前行。
易寒朗声道:“我这些ri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洛稍微犹豫,淡道:“跟着”。
易寒欢喜的走了上去,却也不敢冒进,跟在苏洛的身后,变得十分乖巧。
第一百七十节斯文败类
经过几番相处,易寒也渐渐了习惯现在的柔儿,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做小孩子看了,这是一个有着天仙的容颜,童真无暇的表情,妖jing内心的女子,是的,易寒将柔儿判定为女子,而不是女孩。
柔儿突然娇声道:“易先生来教我写字作画吧”。
易寒笑道:“你这会倒还有这个闲情逸趣”。
柔儿好奇道:“怎么没有,跟易先生你在一起,不就最适合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说着返回书案之前,挽起小袖,露出一截修长柔荑,执笔在纸上笔墨楚楚起来,那一只手而书写而有情,掺透澜澜机锦。
易寒静静看着,心中暗忖:“倒有有名人家教的风范”。
柔儿轻轻抬头朝他看来,秋波一转,透出女子无限柔情,“易先生,怎么还不过来,我手酸了,写不动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娇嗔。
易寒莞尔一笑,真是个调皮的妮子,走到她的身边,见柔儿写了“西江月”的一半,说道:“写字的时候要心神守一,你心神不宁,字虽俊朗,可却无神韵”,说着自然的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柔软的小手,下笔吟道:“几回把笔细端研,他ri真真谁在唤”。
写完轻轻松手,“你看如何?”
柔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确实不一样,易先生的字刚正不阿,我的字啊,看起来显得太娇弱了”。
易寒笑道:“字如人品,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看起来自然差异较大,但是这神韵却有相同之处,例如你写这“西江月”,心有所触,手有所感,便是神韵”。
望去,柔儿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听她轻轻道:“易先生,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真是英姿勃勃,我心醉了”,说着害羞的垂下头。
易寒也不知道她娇柔作态,还是真情流露,笑道:“我倒认为我放。荡不羁的时候更能博得女子青睐。”他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女子还是喜欢有情调一点的男子,面对着一个书呆子又有什么意思,当然这情调是指风流韵味,却不是下流低俗。
柔儿却真的心动了,大概只有易寒能让她感到害羞吧,却也不敢再正眼去瞧他,生怕自己脸红耳赤的样子被他取笑,取出纸绢,执笔恬静绘画起来。
易寒好奇柔儿瞬间变得文静起来,低头朝纸绢看去,见她在画着人像,她神情凝聚,却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看着。
待柔儿画出大概轮廓之后,易寒有些惊讶,她却是在画着自己,继续看下去,只见柔儿又在自己的身边画上一个小女孩,自己正牵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寥寥几笔勾画出街市的背景来,画的却是一副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的画,看到这画,易寒立即回忆起曾经牵着柔儿的话行走在街道上的景象,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回到了当初的美好。
柔儿搁笔问道:“易先生,这会我是心神守一,这画可有神韵”。
易寒点头道:“亲身感触,一景一物生动如真,似乎回到了过去”。
柔儿只见他目光一直盯着画,露出会心的微笑,轻轻道:“易先生是不是十分思念?”
易寒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柔儿轻声道:“可是柔儿已经长大了,哪一些只能永远存在记忆中,易先生你看看我,当我老了的时候,再画下此时此景,易先生你也就能立即回忆起来“。
易寒看着眼前绝sè美女,年华正茂,如花之初放,芳菲妖媚,却如何能与画中小女联系在一起,画中是柔儿,眼前的却是方家千金方绕柔,她美而柔情似水,如何能让人不动心,上天赋予女子妖娆之姿便是用来诱惑男子的,动心乃是本xing,若是不然,强行压抑却是虚伪,轻轻道:“真美!”
柔儿嫣然一笑,动声而凝朱绽放,盈盈yu语,露皓丹分,散发着兰香气息,并没有言语,在近距离看到这一幕,易寒心头顿时有种想要拥吻她的冲动,眼睛一亮,眉目暴露心事。
柔儿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印在易寒唇上,檀唇传情,齿吐幽香,易寒情不自禁的含着那片薄薄匀檀,柔儿轻微嗯的一声,易寒心头猛的一颤,却立即分开,但见眼前人儿,脸颊泛着樱晕似桃之芬泽,婉丽缠绵如洛水之辞,写绛调朱若巫山之韵,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心中一阵敬畏,连忙移开目光,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刻他对柔儿动了情心,若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倒也释然,可实际上却是裸浓烈的男女之情。
柔儿见易寒举动,立即感觉到他的冷淡,自己似乎被他推的远远的,心中失落并幽怨着,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尴尬怪异,一个背过身去,一个垂头不语,屋内静的如一副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柔儿才道:“我去泡壶茶”,说着莲步匆匆离开屋子。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呆呆的看着她留下莲步香屑,却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情债难还,岂可再添香艳。
其实不必,男女相吸本是天xing,随xing而动,如何需要自责,他要做的只是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犯错。
一会之后,柔儿返回焚香煮茶,与啜茗清谈,大概是想借此化解刚才的尴尬,只是这会易寒表现的彬彬有礼,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好似那公子与小姐初见,两人生疏又隐有情意,据礼而聊。
这样一来,反而彼此有更深入内心的交流,易寒也不知不觉忘记了柔儿的身份,只感觉就好像与一位文韵博学的美丽才女对坐晤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黛傲走了进来,见两人却颇有闲情的品茗晤对,心中不悦。
柔儿问道:“母亲,可逮到了?”
林黛傲冷冷道:“被他逃跑了,我倒要问问你,他是谁?”
柔儿好奇道:“我又怎么知道他是谁?难道母亲你刚才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吗?”
林黛傲问道:“躲在你闺房床下,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柔儿道:“母亲,你可是真是冤枉柔儿了,柔儿虽然任xing调皮,怎么也是出身名门,怎么会做出这种放。荡无耻,与男人厮混的事情来”,这话有一定的技巧,她将焦点放在与男人厮混上面,确实她并没有与颜如壁厮混,所以说起来坦坦荡荡的。
易寒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对柔儿的作风也没有诟病,两人本来就是仇家,又怎么会厮混在一起,只不过柔儿修理颜如壁的方式难入世俗轨举。
林黛傲冷冷道:“看在你爹爹今ri在这里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jing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出放。荡无耻的行为来,就不要怨我这个做母亲无情,家法处置!”说着最后语气显得冷酷无情。
易寒捉住林黛傲的手,轻声道:“相信我,也相信柔儿”。
林黛傲脸sè一暖,想说些什么,却也干脆不说了,轻轻点头,对着柔儿道:“中午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餐吧”。
三人移步,看着母亲亲昵的走在易寒的身边,柔儿心里酸酸的,却将这股醋意洒在母亲的身上,心中冷哼:“哼,偏心,明明是只母老虎偏要转身柔情似水,温柔顺贴”。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在前面并行,卿卿我我,柔儿跟在后面,嘟着嘴一脸不清不愿。
来到偏厅,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让易寒感慨真是奢侈浪费,三个人何须这么多菜,林黛傲突然问道:“你想要喝酒吗?”
易寒笑道:“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林黛傲笑道:“今ri不一样,我们一家人团聚,值得开怀痛饮,一会我陪你喝几杯,让你开心一下”。
易寒点头,林黛傲笑道:“我亲自去拿,这是我珍藏的绝世美酒,专门为你而留,别人可品尝不到”,说着愉快的离开。
林黛傲刚走开,易寒坐了下来,柔儿却突然从背后将他抱住,易寒有些紧张,忙道:“柔儿你干什么?”
柔儿笑道:“易先生,难道我连抱抱你都不可以吗?刚才你可都亲我了”。
易寒咳咳咳了几声,没有应话,只听柔儿问道:“易先生,我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是我美丽一点还是母亲。美丽一点”。
易寒咳咳道:“嗯,这个嘛,你们母女都是绝sè美人,一样美丽”。
柔儿却不悦道:“总的分出个高低吧。”
易寒笑道:“实在难以分辨,你年轻貌美,你母亲雍容高贵,各有动人的一面”。
柔儿问道:“假如在我们二人之中,你只能娶一个,你会选择谁?”
易寒肃言喝道:“柔儿,不要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我们是你爹爹”。
柔儿不屑道:“哼,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敢做不敢当,伪君子”。
这一句话却将易寒说的哑口无言,他总不是能,似你这般绝sè美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不心动吧,虽说柔儿是自己认的干女儿,可自己并没有伴随她成长,这种父女的亲情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浓烈的,反而突兀的冒出一个亭亭玉立的绝sè美女来,就难免多了些香艳sè彩。
易寒无奈道:“柔儿,我怕了你,可以吧,对,我就是伪君子,只要你不要胡闹,任你怎么说也不可以”。
柔儿嘻嘻笑道:“我不说了,说了易先生心里要伤心,我也不舍得。”说着调皮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
易寒却只能纵容她,溺爱她,哈哈笑了起来。
林黛傲端着酒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感觉温馨,心里却是微微有些醋意,也不见他如此纵容迁就自己,她虽然到了成熟的年纪,可内心一直保留有少女的芳情,这一刻她也想在易寒的怀中撒娇,奈何自己的身份却无法做到与柔儿一般随意自然,轻斥道:“柔儿,端庄一点,成何体统!”
柔儿嘟着嘴,不悦的松手,“是,母亲大人!”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
易寒莞尔一笑,朗声道;“好了,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吧,今ri你们母女要和和气气的,不准闹别扭”。
柔儿笑道:“易先生,我可不敢”。
林黛傲却道:“我不是在闹别扭,我是在教导她循规蹈矩”。
易寒道:“好好好,坐下来吃饭吧”。
一张大桌,林黛傲和柔儿偏偏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三人吃着菜,喝着酒,柔儿也是喝酒,却被林黛傲阻拦,气的柔儿嘟着嘴,大半天不说话,只是猛夹着菜,拿菜出气,
林黛傲今ri心情不错,肚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易寒喝一杯她必定奉陪,酒喝了不少,菜却很少夹,易寒生怕她空着肚子喝酒喝坏身子,只是小饮,主动给林黛傲夹菜,让她多吃一点,本来他是个客人,却好像主人一般,林黛傲心里暖暖,很是感动,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仅仅如此,有个男子可以关心她,爱护她。
酒喝的不少,加上心有感触,林黛傲放下自己的架子,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多情善感的一面来,倾吐心事来,易寒一边倾听一边宽慰,两人旁若无人却将柔儿给忽略了。
柔儿心里别提多气,明明是一家人,却将她撇到一边去,完全将她忽略,这样的话叫她一起过来干什么,添堵吗?可是一听到母亲倾吐的那些辛苦,心里却有些内疚,心里只能自怜自怨,恨自己生不逢时,也不夹菜了,垂头沉思不语,让人感觉娇楚怜弱。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柔儿抬头看见易寒一张温柔的笑脸,“多吃一点,别饿坏了”。
她衣食无忧,怎么会饿坏了,又不是穷苦人家,正餐没吃饱,就没得吃,只是这一句关心的话,其真正的涵义并不在此。
柔儿目光温柔的看着易寒,易寒却怕了她这种眼神,移过头去继续听林黛傲倾诉。
拉着林黛傲的手道:“悠着点,别喝太多”。
林黛傲微笑道:“你不喜欢我喝醉吗?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真的醉了”。
林黛傲妩媚笑道:“我才没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易寒笑道:“就怕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黛傲轻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倘若我只是一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普通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易寒应道:“怕是没有人敢这么想,堂堂的方家夫人,踩在男子头上身份高贵的林黛傲也肯居于男子之下”。
林黛傲嗔道:“怎么不敢想,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入我法眼,这些年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也是不少,没有一个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地位,在我面前谨言谨行,可是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有sè胆没sè心算是一个男子吗?”
易寒感觉好笑,跟女子实在没有道理可见,动手动脚又说人家放。浪无耻,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又说人家有sè胆没sè心,总之一句话,她若喜欢就怎么做都好,她若不喜欢,任你做的多么好,都是错。
易寒笑道:“那你的心里倒是看中了几个啊?”
林黛傲冷傲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在全国各地养上一堆小白脸,也不用夜夜承受深闺寂寞之苦。”
易寒“呀”的一声,想不到林黛傲也有泼辣放。肆的一面,有些吃醋道:“那你怎么不养”。
林黛傲洒着酒疯,拧着易寒耳朵道:“你还敢说,我是个有七情六yu的女子,你知道吗?我riri夜夜思念你,你让我怎么熬”。
柔儿突然插话道:“你不是养了吗?”
易寒讶异的朝柔儿看去,只听柔儿笑道:“上一次,有个俊朗的公子最后却被母亲浸猪笼了”。
林黛傲冷声道:“柔儿,你闭嘴,还不是你胡来”。
柔儿咯咯笑道:“母亲,柔儿还不是见你有几分喜爱,于是柔儿便自作主张咯,将他引到你的房内去了”。
易寒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柔儿也曾经对自己干过,将自己骗到林黛傲的闺房去。
林黛傲爆粗道:“喜好个屁,给我提鞋都不配,竟敢有这种念头,我没阉了他,算客气了”。
易寒莞尔笑道:“黛傲,你醉了。”
柔儿却道:“易先生,母亲没醉,这是她的本xing”,说着一直小手却悄悄撩起易寒衣摆,隐蔽的伸了进去在易寒大腿上抚摸。
易寒好奇的朝柔儿看去,柔儿却一脸天真无邪,问道:“易先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易寒刚想回答,却被林黛傲拉了过去,“混蛋,你说你欠我多少”。
易寒柔声道:“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就算你养一大堆小白脸,我也不会怨你的”。
林黛傲冷笑道:“说的真好听,怕是我若有半点越轨,你就会将我贬的一无是处,你放心,我林黛傲也不是放。荡无耻的女子,就算普天下的英俊男子唾手可得,我也不会有半点贪婪”,这话却说的十分霸气,试问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有多少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易寒脸容一绷,转过头朝柔儿看去,只见柔儿一脸若有所思,抬头瞧见易寒正在看着自己,微笑道:“找到了”。
易寒真想斥她荒唐胡来,可偏偏林黛傲在身边,只听柔儿一脸无辜道:“易先生,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说着掌心用力揉了一下,易寒的眉头顿时皱着紧绷起来,这妮子真是荒唐到没边了,让他感觉自己似在乱。伦一般,也不说话,朝林黛傲身边挪了过去,与柔儿保持距离,低头才发现林黛傲已经醉的趴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柔儿亲昵道:“易先生,我有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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