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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7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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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张氏冷冷笑道:“不愧为麒麟将军,果然气度不凡,倘若你不是易守正之子,我倒愿意将苏洛许配与你为妻,只可惜啊,如今却只是镜花水月”。

易寒沉声道:“苏洛为人善良,心胸宽阔,想不到却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

张氏见他一脸痛苦表情,冷笑道:“戳到你的痛处了吗?让你感到很痛苦是不是,想得到一个人,却永远得不到的滋味一定很难受。”

易寒黯然不语,只听张氏笑道:“这一点你倒跟你父亲很像”。

易寒抬头凝视着她,张氏愉快笑道:“我为什么说你跟你父亲很想,因为你跟你父亲都是痴情而负责”。

易寒道:“我父亲为人端正,深爱我的母亲”。

张氏轻轻摇头:“这点我相信,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的苏洛,这一直是困扰着他,堵在他胸口的大石,怕是因为此事他才郁郁不欢,身心憔悴而终”。

易寒心紧张激动,终于利用这老婆娘的报复心勾引她要说出真相了,却朗声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氏开心大笑起来,“你终于生气了,你终于愤怒了,你是否年少时常常看见他一脸心事,愁眉不展的模样。”

易寒挣扎着锁链叮当响,咆哮道:“快说!”海棠见他发狂的模样,紧张的抡起棍棒靠近,一脸jing惕。

见易寒越痛苦越激动,张氏就越开心,轻声道:“将军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说着摸着易寒的额头轻声道:“真是可怜,看着这双紧紧皱起的眉目,我似乎就看见你父亲无数个夜晚心事重重,无法入眠的模样”。

易寒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只听张氏娓娓道:“当年,我也似今ri一般,在酒下了迷药将你父亲迷倒,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与我**相对共枕一床,他看到了被褥上的血迹,认为醉酒纵yu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而实际上”说到这里张氏却故意停了下来,凝视着易寒,当她能看见易寒正在看着她的眼睛时,她似乎看到了易守正,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而实际上,我的处子之身早就被苏茂生夺走,褥上的血迹只不过是鸽子血,你可是连碰都没碰我一下,后来我就写信告诉你,我怀有身孕,是你的骨肉,一开始你半信半疑,直到洛儿生下,时间准确无疑,你才有七八分相信,那个时候你悄悄的来找我,竟瞒着我将洛儿的血和你滴在一起,见血竟融合在一起,你深信不疑洛儿是你的骨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辈子只跟苏茂生一人有过肌肤之亲,洛儿又怎么会是你的骨肉,我觉得是老天可怜我的遭遇在帮我,暗示我下定决定报复你”。

听到这里,易寒内心是如此的激动,如何的欢畅啊,他感觉他的眼前一片光明,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他与苏洛不是亲姐弟,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为妻,姐姐即将变成妻子。

张氏突然看见易寒的表情没有半点痛苦纠结,相反生机勃勃显得那么有生命力,她好奇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不愤怒吗?我欺骗了你,我让你后半辈子愧疚不安,我让你后半辈子痛苦矛盾,死也不瞑目”。

易寒朗声道:“老夫人,你看清楚我是谁,我父亲早已过世”。

张氏沉吟了一会,淡淡道:“你倒是显得淡定从容,麒麟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ri要惨死在这里而无人知晓”。

易寒沉声道:“老夫人,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的yin谋,你只是为了让我父亲痛苦不安,才编排出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张氏得意笑道:“那还有假,你都死到临头了,我又何必欺骗你,我非但不会欺骗你,我还要让你知道真相之后而难受痛苦呢,将军你倒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易寒哈哈笑道:“能知道真相,死而瞑目!”大笑之后轻轻道:“夫人,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苏洛也不会想要去见见她素未谋面的亲弟弟,我也就永远没有机会认识她,跟没有可能与她一起度过那段美好的时光”。

张氏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用再跟你多费口舌了,早点让你去见阎罗王”,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刺激,易寒的反应都没有自己想象那么强烈,她也就没有获得多少报复的快感,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我要将你剥皮”。

易寒大声喊道:“小姑,救命啊!”

张氏一讶,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影,夺走她手的匕首,她大吃一惊,后退几步喝道:“你是什么人?”

小姑并没有应话,海棠回神抡起棍棒就朝小姑后脑勺用力挥去,却被小姑一脚踹到墙壁上,痛叫一声,瘫软地上呻吟,下手有些痛,却是恼她刚才在易寒身上打了几下,小姑也会偏心了。

苏洛的声音突然传来,“母亲!”

第一百七十九节仁孝难全

张氏听到声音,有些吃惊,只见苏洛从黑暗出现,慢慢走了过来,张氏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母亲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张氏顿时恍悟,喝道:“刚才你一直在听?”

苏洛点了点头,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矛盾,一方面,她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可以正大光明嫁给易寒而欢喜不已,另一方面,她又因为母亲的行为而感到为难,再如何不是也是她的母亲,她为人正直,可作为儿女的,若是不从,是为不孝,仁孝能两全啊,却必须做出选择,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躲避,可是她却还是出来面对了。

张氏笑道:“你听到了也好。”指着易寒道:“这个人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

苏洛朝易寒看去,却沉默不语,一脸痛苦为难。

易寒见了,十分心痛,心暗忖:“不是让你在暗听着就好,怎么还出来”,他清楚,这种情景,苏洛会非常痛苦难做,无奈道:“你何苦出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苏洛道:“就算她有天大的过错,也是我的母亲”。

张氏闻言冷笑道:“原来你与他是一伙的,很好,我的亲身女儿居然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的母亲,我生了一个好女儿”。

苏洛诚恳道:“母亲,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此事已经过了三十来年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早该淡了,母亲何必耿耿于怀,何况易大人虽然不讲人情,但也是秉公办事,不是故意针对,就算易大人真有什么不是,母亲当年欺骗他,让他郁郁不欢,也扯平了,易大人已经过世了,母亲”

“啪”的一声,张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苏洛的脸蛋上,这一巴掌含怒而挥,扇的苏洛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见状,怒发冲冠,脱口骂道:“老婆娘,我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不讲道理,心胸狭隘的人,你能生一个如此心胸宽阔的女儿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苏洛捂着火辣的脸,垂下头,却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道:“苏洛”

苏洛喝道:“你闭嘴!”

易寒不再言语,只见张氏哈哈大笑:“都到了这个地步,大仇不得报,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难道我打这个不孝女出出气都不可以”,说着居然似个泼妇一般的朝苏洛冲了过去,将苏洛撞到墙角上,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在苏洛身上,苏洛也不反抗,任张氏打骂。

易寒对着小姑道:“小姑,快点”。

听到这话,小姑反而停了下来,低声道:“你糊涂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只会添乱”。

易寒愤慨道:“这已经不是仅仅是家务事这么简单了”。

小姑犹豫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让苏洛来处理吧。”

易寒见苏洛挨打,急的喊了出来:“苏洛,你还手啊,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要分个是非对错”。

苏洛也不应,直到张氏打累了,却依然骂道:“你还手啊,你有胆子联合外人来计算我,却没胆子还手”。

苏洛突然跪了下去,泪水悄悄滑过脸颊,轻轻道;“母亲要打要骂,洛儿绝不还手,自古父母打儿女是天经地义的,只要母亲能够恍悟,回头是岸,就算将我打死,我也不会有半点怨恨”。

这一番话,可谓至孝,让易寒感慨,母女二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小姑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插不了手,苏洛太善良仁孝了。

这会苏洛被打的满身是伤,一脸悲戚痛苦,让易寒看了十分心痛,为人母的张氏却被仇恨和愤怒冲昏所吞噬,一手抢过海棠手里的棍棒,朗声道;“好!我就将你这个叛逆女打死,从小你就老与我作对,若不是你暗帮助那贱人母子,我又怎么会他们压在头上,今天你又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打死你,我就当没有生你这个女儿”。

说着高高抡起棍棒朝苏洛头上挥了下去,苏洛闭上眼睛,易寒惊叫出声:“小姑!”

小姑早就对这张氏恨得满脸怒容,世间竟有这种女子,竟有这种母亲,挡在苏洛的面前,单手捉住那个挥下去的棍棒。

张氏朝小姑脸上看去,只见一张鬼脸,表情狰狞恐怖,似要将她生吞活咽一般,“鬼啊!”张氏吓得踉跄后退几步,绊到倒在地上的海棠,脚下一失,额头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顿时不省人事。

苏洛喊道:“母亲”,爬到张氏的身边,将张氏抱在怀,痛哭起来。

易寒心感慨,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他本怀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不予张氏计较,可是直至此刻,张氏还不知悔改,这样恶毒的女子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图个清静,是的,易寒此刻怀有私心,巴不得张氏已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xing命。

小姑走了过来,边解开易寒身上的束缚,边低声问道:“我做的好不好?”

易寒吓得紧张的嘘了一声,小姑微微一笑,转身朝哭的悲伤的苏洛看去,笑容立即收敛,表情变得肃穆,她不想看到苏洛痛苦为难,所以她帮苏洛解决这个难题,她早有杀了张氏的念头。

易寒恢复ziyou,走到苏洛的身边,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子,感到十分悲伤,这么善良的女子为何这般多灾多难,他也不说话,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去探查张氏的鼻息,轻声道:“苏洛,你莫要悲伤,你母亲还没死”。

苏洛立即回神,“易寒,快辈她回房,我去请大夫过来医治”。

易寒将张氏背了起来,心怪异,这个女人刚刚要杀了他,这会他却要挽救她的xing命,看着眉目有些侥幸欣喜的苏洛,看着她脸颊晶莹的泪珠,看着她那张和善温柔的脸,易寒却感觉只要她开心,就算为她做任何事情也愿意。

离开密室,匆忙将张氏背回房内,放在床上,苏洛对着易寒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立即去请大夫”,说着匆匆离开。

两人都凝视着苏洛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看到了相同的东西,却也没有出声交谈。

屋内烛光莹莹,这会却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坐了下来,小姑朝床上不省人事的张氏看了一眼,淡道:“还要她活着吗?”

易寒应道:“你没有看见苏洛眼神的侥幸欣喜吗?先看看再说吧”,语气显得十分烦恼。

小姑道:“可这是个死结,又如何来解?”

易寒沉声道:“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弄清楚我和苏洛的关系,将她带走,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也不去理会,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姑淡道:“你觉得苏洛有可能跟你走吗?”

易寒决然道:“那我就将她强行带走!”

小姑应道:“就算你能带走她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

易寒生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姑笑道:“我知道你很苦恼,可你也不该对我发脾气,又不是我给你出的这个难题,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易寒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姑笑道:“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想想你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扒光苏洛的衣衫,难道不值得开怀大笑吗?”

易寒无奈道:“小姑,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小姑好奇道:“我似在开玩笑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诚恳道:“在获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苏洛以后不必如此纠结痛苦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为易夫人,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老天终于回报她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不似想象那么顺利”,说着朝躺在床上的张氏看了一眼,叹息一声。

小姑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知道去探清楚真相,你带着苏洛远走高飞。”

易寒道:“不探清真相,苏洛与我在一起又如何会获得坦荡,她承受太多了,我只想现在无论有什么困难,由我来一力承当,父辈的恩怨我放下了,老婆娘对我的仇恨我也放下了,甚至她做出许多恶事来我也放下了,只希望她能恍悟,回头是岸,可就算我这么做,却还不够,还无法解决问题,小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小姑微笑道:“我有办法,但我却不打算告诉你”,只要易寒似苏洛一般将张氏当做亲生母亲看待,他就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到苏洛的感受。

易寒一讶,却没有问,他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姑走到易寒的后背,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的眉心,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洛连夜将大夫请来,她甚至看都没看易寒一眼,就领着大夫走到母亲的床前。

这让易寒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小姑笑道:“人之常情,不必吃干醋,我们到门外等候消息吧,免得打扰”,她居然能看出易寒的心事。

易寒感到欣慰,站了起来:“好”,朝小姑看去,那张鬼脸却成一张蛊惑众生的容颜,讶道:“为什么露出真面目?”

小姑低声笑道:“我是怕把那大夫给吓死了,苏洛可饶不了我,怎知道那大夫匆匆忙忙进屋却瞧都没朝我瞧来,倒是多虑了,却让你占了便宜”。

两人离开屋子,走到门外的走廊,易寒道:“幸好这会是深夜,若是白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勾走了魂魄”。

小姑瞭望星空,轻声道;“我的真颜只能与明月共在”。

易寒应道:“难道上一次不是白天吗?”

小姑哑然笑道:“我倒忘记了”,说着用她那双充满冷艳气息的眼睛看着易寒,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用轻柔的声音问道:“需不需用我这副身子供你放纵一下,缓解你心的烦恼”。

易寒微笑道:“小姑谢谢你,不过这会真不是时候”。

小姑双眸透着万千风韵,含笑不语,一直凝视着易寒,这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连夜都被她挑逗撩拨的充满暧昧,易寒吃不消,有些不自在,随口打断道:“你永远只是一个人,寂寞吗?”

小姑转过身去,望着深夜,她目光不再凝视自己,易寒感觉自然许多。

小姑思索不语,她在很认真的回答易寒这个问题,“一个人就似身处这漆黑的深夜,你不知道远处是什么,而你又不甘心站在原地,只能慢慢的前进摸索。”

突然转头嫣然笑道:“我认识了苏洛之后就不感觉寂寞了,如今又有一个你这样是情人又是知己的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易寒问道:“这样就满足了吗?没有再多的期望”。

小姑淡然一笑:“我很容易满足的。”

易寒一脸诚恳回答上一个问题:“我深感荣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只听屋内传来苏洛的声音:“母亲!”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张氏苏醒了,走进屋子却看见张氏缩紧身子,一脸惊吓,嘴里不停的喊着:“鬼!鬼!鬼!”

苏洛要去拉她的手,她却疯狂的甩开。

苏洛喊道:“母亲,我是洛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张氏却喊道:“鬼!鬼!鬼!你们滚开,不要来害我!”

易寒和小姑心顿时浮起一个念头,这老婆娘疯了。

大夫慢慢的收回银针,苏洛问道:“大夫,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大夫应道:“夫人脑袋受到撞伤,内有淤血,又受到惊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洛连忙问道:“可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可要恢复正常可只能等奇迹发生了”。

苏洛问道:“大夫,你是说我母亲一辈子可能都是这个样子?”

大夫点了点头,“我已经尽力了,是否能够恢复就只能听天由命,这些并不是医术所能解决的”。

苏洛将大夫送到房外,吩咐下人安排大夫在住下休息。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她就不是被仇恨所折磨,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一语点醒梦人,是啊,母亲若是清醒,也是活在仇恨之,并不快乐,这样的结果或许是老天爷对她最轻的惩罚,想到这里,心的痛苦悲伤顿时全部释放,双手抱着易寒,脸颊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

易寒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心呢喃道:“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受半点苦难了”。

过了许久,感觉胸膛有些湿,低头一看,苏洛一脸恬静的睡着了,眼眶却悄悄的流出泪水,悲伤痛苦化作泪水从她身上离开。

小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眼前,轻声道:“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你好好照顾她”。

第一百八十节才情胜昔

几ri之后,在大夫的jing心治疗和苏洛的悉心照顾,张氏额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只是却变得神志不清,行为举止疯癫,说白了,就是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府内的人不管能不能接受都必须接受,这已经成为事实。

事情处理起来倒也有些麻烦,如何跟别人说张氏受伤的经过,出乎意料的,竟是苏行出来给府里的人释疑,易寒心想,莫非苏洛将真相告诉苏行了。

找了个机会,见到了苏洛,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易寒问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苏行了?”

苏洛看了易寒一眼,淡道:“我虽从来不说谎,但也知道分寸,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放心好了,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易寒好奇道:“那你是如何跟她解释的?”

苏洛应道:“我们是姐弟,相处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有时候只需一个表情,就心知肚明,从行的眼神,我能看出他想的和我一样,母亲神志不清的时候心里没有仇恨比清醒时是要快乐,我相信只要天天与她相处,久了就能赢得她的信任。”

“嗯,都有些ri子了,府里面的琐事你处理好了没有,是不是该准备和我一起上京去”,易寒直切主题。

苏洛不太敢看着易寒的眼睛,目光闪烁,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易寒,我暂时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来照顾我的母亲。”一语之后又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上京去找你的。”说着弱弱的看着易寒的眼睛,安慰道:“京城说远不远,快马加鞭也就十来天的路程”。

她连续说了三句话,易寒却一言不发,他轻轻的抚摸苏洛的脸颊,微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问清楚,毕竟我对你的xing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在问你之前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苏洛娇嗔道:“那你还这么问我,害我心里有些担心”。

易寒莞尔一笑,“我之所以问出口,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期盼嘛,我可巴不得早点将你娶过门,做我的妻子”。

苏洛红着脸,垂下头,低声道:“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姐姐了,让你白白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易寒笑道:“在我心你永远是我的姐姐,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海棠寻来,远远就喊道:“大小姐,老夫人又在房内乱砸东西了,你快去看一看”。

苏洛朗声应道:“你稍等片刻,我再跟易先生说几句话就过去”,海棠识趣的停下脚步,远远等候并不靠近。

易寒道:“这个海棠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该如何处理”。

苏洛应道:“海棠这几天与我轮番照顾母亲,辛苦她了,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有时候从行为上就能看的出来,如今她已经成了我的身边人”。

易寒问道:“你信得过她?”

苏洛微笑道:“我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信人再疑人,说起来她一手被我母亲养大,也算是个干女儿”。

易寒点了点头,苏洛轻声道:“我要走了”,说着表情有些不舍,却希望易寒说些什么,见易寒并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转过身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晚上来藕园找我”。

易寒愣愣道:“你不需要照顾你母亲吗?”

苏洛眉儿一蹙,恼易寒有时候的呆笨,“难道我不需要休息吗?”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苏洛的背影走远,易寒却哈哈大笑起来,人啊还是需要多些神秘感,了解太过清楚就没什么乐趣了。

在苏洛忙于照顾张氏的这几天,易寒带着岚儿在杭州城闲逛起来,一者弥补这些ri子对她的冷落,二者也让岚儿好好游玩一番,开心一下,有易寒相伴,岚儿自然是玩的十分开心,她终于感觉到了,易寒是真实属于她的。

易寒往道堂方向走去,岚儿还是习惯住在二房那边,因为那边有何郁香陪伴,不会显得太寂寞无聊,这些ri子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路上遇到苏全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易先生能在二房与大房之间的院子通行无阻,就似大小姐一样是个特殊。

来到岚儿的住处,在走廊里就听到两个女子的谈话声,却是岚儿和何郁香。

易寒走了进去,两女停下交谈朝他看来,何郁香笑道:“我听岚儿妹妹说,你们马上就要离开杭州,所以就抽时间过来与岚儿妹妹聚聚,以后可就没有太多的机会能相处了。”

易寒笑道:“这些ri子我和岚儿承蒙夫人热情款待,这里深表感谢”,说着施了一礼。

何郁香笑道:“先生不必太客气,我与岚儿相识虽不久,却亲如姐妹,说起来你也就是我的妹夫,我老将你易先生,是不是显得太过客气了”。

易寒笑道:“姐姐,那我就喊一声”。

本来何郁香只是开易寒和岚儿的玩笑,没想到易寒还真喊出来,脸微微一红,“易先生看起来端正,没有想到也这么爱调侃别人”。

易寒莞尔笑道:“是姐姐先调侃,我才配合姐姐的”,寥寥几语,让彼此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没有身份地位上的隔膜。

易寒突然变了xing格,让何郁香有些吃不消,一旁的岚儿心不悦,口无遮拦道:“你调戏我就算了,怎么连何姐姐也调戏起来。”此话一出,何郁闷顿时脸红耳赤,只感觉尴尬不自在。

易寒笑道:“岚儿,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却把何家姐姐给说的脸红耳赤了,何家姐姐是大家闺秀,可不似你这般泼辣,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讲出来”。

岚儿好奇的朝何郁香看去,还真的如易寒所说一般。

何郁香羞涩难堪,忙出声打破尴尬,对着岚儿道:“妹妹,这些ri子鼎儿的nǎinǎi好端端的就生病了,我忙于照顾她,却疏于陪你,你可不要见怪”。

岚儿关切道:“生病了,病的严重?”

易寒却心里清楚,做了亏心事自然是吃不香睡不下,人不生病才怪呢。

何郁香微笑道:“妹妹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染了风寒,我作为儿媳的,却应该尽到照顾的职责”,说着看着两人,笑道:“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独处了”。

易寒过来的目的是想跟岚儿请一天假,明天就要启程上京了,总得跟有些人打声招呼,这几天他也全心全意陪着岚儿游玩,有何郁香陪着岚儿是最好不过了,他还没出声,岚儿却先开口道:“不打扰,姐姐留下来陪我聊天吧,明ri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姐姐相聚,我想与姐姐你多说些话儿”,说着瞥了易寒一眼,“谁要跟他独处”。

何郁香朝易寒看来,似在征求他的意见,易寒笑道:“我过来也是来跟岚儿请一天假期的,要离开杭州了,要跟相识的朋友打声招呼,这才不会失礼。”

岚儿哼道:“你逍遥自在,来去ziyou,何须跟我请假,你想干什么我管得住你吗?”

易寒哈哈大笑,“那不知道岚儿姑娘可否容在下请上一天假期呢?”

岚儿没给他好脸sè,说道:“走走走,爱去哪里去哪里,眼不见为净”,这几天易寒整天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十分满足,所以她才会如此好说话,再者说了,明ri离开杭州,和易寒随时都可以说话,和何家姐姐却连见一面都难。

易寒施礼道:“那么,何家姐姐,我就先走了”。

易寒走远,何郁香才说道:“妹妹,姐姐有些羡慕你了”。

岚儿好奇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何郁香笑道:“易先生是个知情趣的人,ri后妹妹不会寂寞也不会无聊,只不过似易先生这样的人太容易招惹花草了,妹妹以后可要看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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