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学童们玩得很开心,也想过去凑凑热闹,是否也能如他们一般无忧无虑。
学童们见他过来,纷纷停了下来,喊道:“先生”。
易寒随和道:“你们继续玩,没有关系”。
学童们也了解易寒随和,与别的先生不一样,也就不再拘谨,继续玩了起来。
过来一会之后,易寒问道:“能不能让我也参加?”
学童们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默认下来,于是易寒这样一个大男人却与这般学童玩起扔石头来,扰的一池清水不得安宁,玩着玩着,他倒也忘记了那些烦恼。
突然一个学童涉水下池去,“先生,你看有鱼”,说着捉起鱼来,弄湿裤腿,却连个鱼影子也没有摸到。
易寒笑道:“我来吧”,说着也不顾身份,挽起裤腿,下池捉鱼,他手脚敏捷,下手一个准,没一会儿就抛起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上岸去。
几个学童忙兴高采烈的捡起来。
一会之后,便捉了十来条,一个学童问道:“先生,这些鱼怎么办?”
易寒随口道:“烤着吃”。
学童们闻言却非常惊讶,学文庙规定不准随便焚火,易寒玩心大起,低声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烤”。
学童们自然欢喜非常,寻了一个隐蔽偏僻的地,易寒一边教导学童们如何烤鱼,一边嘱咐他们安全事项细节,其实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做的更好一点,事情不在于该不该做,而在于怎么去做,例如士兵上战场随时都可能战死,你能不让他们上战场吗?关键还是如何让他们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偷偷烤了鱼,几个学童饱餐一顿之后,还剩下两条吃不下,天也快黑了,易寒领着他们亲自回宿,宿监原本打算责罚几人,易寒说他们几个跟自己在一起,所以晚归,也就免于被责罚。
返回院子,看见西厢的屋子已经亮起灯光,看着手里的两条鱼,想了想还是朝西厢的屋子走了过去,在学文庙也住了些天,这些ri子却没有打照应,各过各的,是应该问候一下了,况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拓跋绰端着饭菜,唉声叹气走了出屋子,主人基本没怎么吃,在继续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这些ri子虽然没有奔波,主人却还是瘦了一圈,可主人吃不下,自己做随从的又不能逼着她吃。
易寒走上前,刚好看见拓跋绰从屋内走出来,心中暗忖:“还真巧”,朗声喊道:“小绰,”她现在女装打扮,可就不能再喊拓跋公子,否则拓跋绰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讽刺她。
拓跋绰闻声,立即抬头朝易寒瞪去,“你还敢过来”,说着飞脚朝易寒踢了过来。
易寒避过,佯装狼狈后退几步,心中暗忖:“莫非喊她小绰,她不乐意了,那也不用飞腿侍候啊”,忙喊道:“拓跋小姐,有话好好说,莫非我又哪里做错了”,这样喊应该不会错了吧。
拓跋绰却也不回应,又是一拳挥来,易寒又狼狈的躲避了过去,看玩笑,被打中还得了,这婆娘吃错药了,火气这么大,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她啊,又看我那里不顺眼了,好歹长的也不恶心人,走到青楼,那些俏娘子不知道多亲热多开心,怎么在她这里就不招待见了。
拓跋绰又踢又打,易寒狼狈逃窜,偏偏就是没有打到他。
拓跋绰也知道易寒有些本事,却不太清楚他的底细,当ri在集市广场就看见易寒出手救人。
易寒边逃边喊道:“我给夫人送烤鱼来了,上次不小心烤焦了,这一次用xing命担保不会了”。
只听望舒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拓跋绰,住手!”刚才她在屋内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想让拓跋绰停下来却有气无声,这一听到烤鱼,顿时就来了jing神,鼓足中气喊了出来,这么说来,那天的鱼是他烤的,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连我的胃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偏偏对他烤的鱼有食yu”。
听到望舒的声音,拓跋绰不敢再放肆,虽然一肚子怒火还没有发泄,却也不敢违抗望舒,只能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易寒。
易寒无奈笑道:“拓跋小姐,不知道在下又哪里得罪了你,一见面就拳打脚踢的,我可记得这些天我都还没跟你说过话”。
拓跋绰却也不应,继续用眼神作为武器对易寒进行攻击。
易寒陪笑道:“我烤了两条鱼,给你和夫人品尝,若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一鱼泯恩仇可好?”说着示好的将烤鱼递过去。
看到烤鱼,拓跋绰才记得主人什么都不太吃的下,偏偏上次对着烤鱼很感兴趣,看着主人想吃烤鱼的份上,暂时不与他计较,冷冷的接过烤鱼。
易寒自讨没趣的转身,扭头就走,原本是送烤鱼过来,那里知道这么不接待见,早知道扔了也不过来。
拓跋绰突然喝道:“站住,鱼怎么是冷的,你是故意消遣我的吧,还你,拿回去”。
屋内的望舒听到拓跋绰的话,有些着急,真想朗声喊道:”冷的,我也要吃“,暗暗骂道:“这拓跋绰又自作主张了,一会回来了我要好好罚罚她”,却也喊道:“拓跋绰,拿回来”。
易寒一讶,看来还是这夫人通情达理一些,对于夫人接纳他的鱼,心里也微微感到宽慰,这会却自我检讨起来,鱼冷了确实不太好,不过烤鱼到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似热腾腾时吃起来香,算了,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想到这里,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拓跋绰走进屋子,还没说话,望舒有些恼,劈头责问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怎么知道冷鱼我就不吃”。
拓跋绰被望舒责备的有些窘迫难堪,她只是对于那姓易的行为有些生气,鱼冷了,让主人怎么吃,要知道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如何能吃烤鱼,心里总感觉主人有些偏袒那姓易的,似乎姓易的在她心中比自己还要重要。
易寒是望舒的丈夫,在望舒心中比自己还要重要,她当然偏袒易寒了,只是拓跋绰却不知道真相,她怎么也不会猜想到,姓易会是小王子的亲身父亲,主人的丈夫。
拓跋绰低头轻声道:“我觉得让主人吃冷鱼,委屈了主人,再说那姓易的实在故意刁难,所以。。。。。。所以我就。。。。。。”
望舒见拓跋绰表情,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原本打算责罚她的,这会却算了,打断道:“好了,不必解释,你的忠臣,我还不知道,把鱼拿上来吧,我的饿坏了”。
仅仅一句话立即拓跋绰感觉宽慰,听主人说饿坏了,又感觉怪怪的,刚才热乎乎的饭菜不想吃,见到这冷鱼却说饿坏了,这鱼真的有那么香吗?让她还真想试一试,却忙将烤鱼送上来。
望舒看着烤鱼,想起在天峰的那些ri子,易寒就亲手烤鱼给她吃,想着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气,这人有坏的一面却也有好的一面,心中对他的怨恨也化解了不少,他ri他若多哄哄我,我也就原谅他了,不过还是得让他吃点苦头,否则这些年的气,这些年的苦,可真是白受了。
拓跋绰惊奇的发现主人还真的吃的下,而且吃的津津有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这烤鱼真的是人间美味,可眼前的事实又容不得她不相信,因为主人已经将烤鱼吃的只剩下骨头了,甚至主人不顾形象,将鱼骨的肉碎舔的一干二净,这完全颠覆了拓跋绰的观念,因为主人在她心中是高贵优雅的。
望舒突然出声打断拓跋绰的思绪,“拓跋绰,以后我每餐都要吃鱼”。
拓跋绰一愣,脸sè顿起为难之sè,因为她自己并不会烤鱼,就算会烤也知道不能让主人有想吃的胃口,可主人都吩咐下来了,她做随从的就必须想办法去做到,那只有让姓易的去烤了,可是刚才还凶巴巴的对他拳打脚踢,她xing格本来骄傲,这会又如何让她拉下脸皮去求姓易的,看着是一件小事,对于拓跋绰来说却比登天还要困难。
拓跋绰表情怪异的应了下来“好”,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望舒突然道:“我还想还有点饿,还想吃”。
拓跋绰闻言头立即大起来,该不要让她现在去找姓易的去弄烤鱼吧,只见主人脸带微笑看着自己,她不用问也知道主人让自己去做什么,看着瘦了一圈的主人,有些心疼,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又感觉欣慰,心想为了主人,我拓跋绰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难道我就治不了那个姓易的,就算捆着他也要逼他弄两条热乎乎的烤鱼来,想到这里果断道:“我去弄来”,说完转身走出屋子,朝东厢易寒居住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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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节虚与委蛇
拓跋绰走走停停的来到易寒居住的屋前,屋里内的灯还亮着,这说明他还为休息,再者说着这会也并不晚,天才黑一会,她硬着头皮敲了下房门,却没有预想中的回应。
拓跋绰耐着xing子等了一小会,又敲了敲门,屋内还是没有人回应,拓跋绰这下不耐烦了,朗声道:“姓易的,出来,有事找你”。
屋内还是没有回答,拓跋绰脾气暴躁的喊道:“你以为你躲在屋子里,我就进不来吗?”说出粗暴的将门一脚踢开,门只是轻轻的掩上并没关,所有大门受到冲撞,强烈的晃荡。
拓跋绰走了进去,巡视了一圈,那里有易寒的踪影,心中好奇,刚才明明看见他回屋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了,回去那呢?
拓跋绰心情有些烦躁,好不容易硬着头皮来找他,却没有找到人,这一不想见到他却偏偏在眼前晃,惹人讨厌。
也就干脆大大方方的,摊开大门在屋内等候,拓跋绰是西夏人,却不懂大东国男女独处一室是不合礼数的,换做大东国的未婚女子,却是无论如此也不会在屋内久留。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姓易回来,越来越烦躁,主人那边在等着,这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若是知道姓易在何处,就算天涯海角她也立即寻去,一刻也不想耽误,着急的走到门口张望,依然无他的踪迹,刚想返回屋内等候,突然却看见一个身影从院子大门口走了进来,仔细一看不是那姓易的又是何人,这会却也什么气液没有,反而有种终于回来了的感觉。
易寒步伐匆匆的走进院子,手里提着两条热腾腾的烤鱼,生怕多耽搁一会就冷了下来,刚才他回屋之后,越想越感觉拿两条冷了的烤鱼给人家实在不太合适,于是匆匆到池塘里又捉了两条,烤熟了之后疾步返回。
拓跋绰见易寒没有返回自己的屋子,却径直朝西厢走去,连忙朗声喊道:“姓易的”,并快步走了过去。
易寒听到声音,扭过头一看,却看见拓跋绰从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心中好奇,她在我屋子门口干什么,莫非那两条冷的烤鱼出现问题,专门到我的屋子找我算账,脸上露出微笑,心中却小心jing惕,预防她骤然的飞腿。
拓跋绰目光冷冷的打量着易寒,第一眼落在他的脸上,发现他的脸被烟雾熏的有些污痕,然后发现他手里拿着两条烤鱼,还冒出热气来,最后落在挽起裤腿的脚,她也明白了姓易的刚刚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当你觉得他非常可恶的时候,他又会做出一些让你感觉这个人还不错的行为来。
拓跋绰淡淡问道:“你去哪里了?”却是明知故问。
易寒听她语气,感觉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放松下来,问道:“拓跋小姐,你有事找我”。
拓跋绰淡道:“夫人让我过来对你表示感谢”,她这话也没有错,只是没有把最重要的目的讲出来罢了。
易寒看拓跋绰盯着自己手中的两条鱼,也知道她的目的,却没有揭露,笑道:“让你们吃冷鱼确实过意不去,刚刚我又去烤了两条,算是弥补我刚才的考虑欠妥”,说着将鱼递了过去。
拓跋绰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主人已经等了很久,想说声感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接过烤鱼扭头就走。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赢取拓跋绰的好感,拓跋绰是什么反应都不重要。
拓跋绰回到屋内,望舒已经等久了,问道:“怎么去那么久?”
拓跋绰想想,觉得还是把姓易的主动烤鱼送过来的事情说出来,原本以为主人听完了会高兴,说不定奖赏那姓易的,怎知主人却不太开心,因为望舒知道易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随随便便的就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讨好,到底要闹那样,难道他惹得风流债还不够多吗?
拓跋绰道:“主人,趁热吃吧”。
望舒却分一条给拓跋绰,说道:“你也尝一尝吧”。
拓跋绰却是好奇,为什么这烤鱼能引起主人的食yu,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真是独特,不过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神奇,只能说刚好符合主人的胃口。
易寒回到屋内,无心睡眠,干脆就给张彩的母亲回信,这会他的情绪已经很平稳了,从别的方面来开导她,并站在自己的角度陈述了男子活在世上并不仅仅只有家庭的责任,写着写着也就越说越广,写完才上床休息。
易寒一边在学院客串教书先生,一边关注外面的情况,这会已经是归京似箭,这几ri他又与张彩的母亲互通了几次书信,两人都有种相交恨晚的感觉,这个妇人所展露出来的见识远远超出易寒的想象,这个妇人越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产生爱慕之心,但是彼此的书信往来都只是朋友之谈,并未涉及半点男女私情,他对这个妇人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恨不得立即就见上一面,最后他在心中表示想见上一面的期盼,妇人的回信却让他大失所望,她以男女之嫌为由委婉拒接了易寒,这样易寒十分纠结,越见不到越想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有些贱了,似顾眉生,柳紫兰这种才女他都能从容应对,却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妇人身上沦落。
其实在易寒感觉,这个妇人与顾眉生、柳紫兰之辈有一处显著的不同,那就是这个妇人往往能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似乎对于他的xing情,对于他的为人处世态度非常的了解,这种情况常解释为注定的相知相识,正是因为如此,易寒才对这个妇人怀有特殊的感觉,他那里知道与他互通书信的人却是知他甚深的望舒,她有什么理由做不到掌控易寒的心里情绪呢。
望舒自然也能从易寒的书信中感觉到他迫切想见到自己,这会她却偏偏不想让易寒见到,就让他干着急,让他也尝尝这种相见却见不到的滋味,至于她自己,易寒就在身边,这一次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下课,易寒接过张彩递过来的书信,这会看见这封书信,仅仅从文字上与她交流并不能满足,想问张彩她母亲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过来学文庙,他想亲手将书信交到他母亲的手中,张彩却似往常一样,递给书信就兴冲冲的跑远了。
突然有人对着张彩朗声喊道:“张彩,你的母亲找你来了”。
易寒闻言,心猛地一颤,我何不跟过去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年纪三十,一身素衣的窈窕妇人。
易寒尾随张彩身后,来到学文庙的大门口,为了不被发现,他并没有走的很近,远远的就看见张彩与一个身披素服,首戴碧花妇人简短交流了几句,妇人塞给张彩一包用黄纸包起来的东西就转身离开,由于离得太远,易寒并没有很清楚看清妇人的样子,不过依稀能辨出脸型比较清秀。
待张彩兴致勃勃的离开之后,易寒迅速朝妇人追了过去,追到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时,突然冒前拦在妇人的前面,朗声喊道:“夫人请留步!”
妇人大吃一惊,后退了几步,表情有些jing惕,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这妇人第一反应自然是将易寒当做调戏妇女的登徒子。
易寒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妇人,只见妇人柳眉微皱,看来是误会他是调戏妇女的登徒子,也是这么突然冒出来确实有些唐突了,颇有几分姿sè,只是有些显老,却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年轻秀气。
易寒忙微笑道:“夫人不必害怕,我不是坏人”。
易寒越这么说,这妇人却越是担心起来,因为登徒子就经常是这样的开口白,已经做好jing惕,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易寒见妇人眼神中透出惊吓,感觉有些好笑,一会我说出我的身份,你可就不会这个表情了,想来两人在书信交流中宛如知己,见了面却反而不似书中交流那般感觉美妙,微笑道:“夫人,我是张彩的先生”。
妇人闻言,好奇的打量着易寒的装扮,还真的一副儒士打扮,再见他表情温和,丝毫没有半点登徒子的好sè猥琐,加上能叫出张彩的姓名,也就信了几分,说道:“原来是先生,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莫非是张彩这个孩子犯错了”。
妇人的话却让易寒有些讶异,怎么感觉都不认识自己了,莫非她不确定自己就是那个与她互通书信的人,说道:“夫人借张彩之手互通书信的人就是在下”。
易寒的话却让妇人感觉一头雾水,疑惑问道:“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书信”。
这下轮到易寒糊涂了,那与自己互通书信的人是谁,难道张彩在欺骗自己,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信虽是张彩代笔的,可他一个孩子绝对没有这样丰富的思想,再者说了,信中的真情流露岂能有假,问道:“夫人,你是张彩的母亲吗?”
妇人点了点头,“我是张彩的母亲”。
易寒又问道:“张彩的父亲是不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战死沙场”。
妇人点头道:“先生,张彩都跟你说了,确实我知道他没有父亲看在别人有父亲心里不是滋味,可我也。。。。。”却立即哽咽说不出话来。
易寒最怕女子落泪了,忙道:“夫人,你先别这样,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请夫人随我再找学文庙走一趟,找张彩问清楚一些事情”。
妇人掩脸点了点头。
回来学文庙,却找不到张彩的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不过通过别人的证实却可以肯定这个妇人就是张彩的母亲,可她却否定与自己互通过书信,这让易寒一时摸不清头绪,看来只好找张彩问清楚了。
失魂落魄的返回院子,却突然看见张彩从西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猛的心头一颤,莫非与我互通书信的却是这个神秘的夫人,骤时易寒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暂时别想那么多,先确定事情的真伪再说。
张彩兴致勃勃的走出院子,易寒突然从背后喊道:“张彩!”
张彩回头见是易寒,拍了拍胸口,“先生,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一脸严肃道:“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混蛋居然联合外人来欺骗自己,亏自己一直对他悉心教导。
张彩心里有鬼,嘴边却从容应道:“先生,我就四处走走”。
易寒盯着他手中的书信,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哦,我刚才在门口见到母亲,这是她写给你的书信,没遇到先生,就打算似往常一样等明ri下课之后再交给先生”,直到现在张彩却还想隐瞒,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否则说不定以后他就见不到夫人了。
易寒却道:“我刚才见过你的母亲,你母亲跟我说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张彩一惊,眼神闪烁,却在思考如何圆谎,易寒不想浪费时间,干脆低声问道:“这些信是不是西厢屋子的夫人所写”。
见先生都说出真相了,张彩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点了点头道:“先生,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恳请先生不要对别人说”。
易寒拉着张彩的手,“我们到安静的地方说话去”。
在易寒的逼问下,张彩终于说出了实情,“先生,请帮我隐瞒这件事情,我很喜欢跟夫人在一起”。
易寒心中暗暗道:“你小子真敢想,年纪轻轻的就有此妄念,我跟在她的身边也有些ri子了,别说摸到她的人,就是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低声问道:“张彩,这夫人长的什么样子”。
张彩摇了摇头道:“先生,我形容不出来,你想象一下瑶池里的仙女就差不多了”。
如此说来却还是一个绝sè美人,绝sè美人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轻易露面,否则啊,立即引起轰动,想来她是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才用轻纱遮脸,有才有貌,这样的女子可真是凤毛麟角,天下少有,再加上她的身份尊贵,这等女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妄想的,却不知道这夫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就是给她驾驭虎马的马夫,从逻辑上讲应该不太可能,自己与她同住在一院,何须借张彩之手用书信交流这么麻烦,你既然欺骗我,那我就干脆逗一逗你,调戏美女可是易寒的爱好,对着张彩道:“你想继续跟夫人在一起也可以,不过今ri的事情你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张彩道:“为什么啊?先生,不如我带你过去,说不定夫人肯见你”,他觉得夫人居然肯给他写信,见先生一面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凶姐姐那关有点难过罢了。
易寒心中暗暗发笑,我还用的着你来领路,我就住在她的隔壁不远,却紧紧捉住张彩的手,一脸认真道:“张彩,先生的幸福就全在你的手中了”。
这却让张彩有点受宠若惊,想想,夫人和先生都很好,凑成一对也不是件坏事,应道:“先生,我为你保密就是,不必如此”。
易寒心中冷哼,保密?你们合伙来戏弄我,若非我想找回三分颜面,岂会与你虚与委蛇
第一百二十二节多事之秋
易天涯回到京城的将军府已经有些天了,之所以在西夏皇宫逗留这么久,主要是因为自己的曾孙子,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西夏狼主,算是自己的孙媳妇,这两个人让他一个外乡人在西夏皇宫住的很开心,没几天就好似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全然没有半点不习惯,曾孙子跟自己越来越熟,越来越亲近,这孙媳妇也让他越来越疼爱了,若不是因为这个孙媳妇的身份特殊,易天涯真想好好表示一下,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爷爷,易天涯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是一国之君啊!易天涯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的顾虑都是多余的,望舒并没有半点架子,而且xing情温和,与她在第一百二十二节多事之秋相处的时候,让自己感觉她只是一个孙媳妇,而不是一国之君,当然也因为西夏并不似大东国一般君臣之间泾渭分明,望舒在与相处的时候,反而却表现的谦卑有礼,易天涯可不愿每次见到自己的孙媳妇都要行大礼,他可受不了这个气,除此之外,易天涯还可以沙如雪、苍狼这些老家伙闲聊,他在那边一点也不孤独,反正一句话,他在西夏皇宫过的逍遥自在,他心里愿意就这样永远呆在西夏。
这一次回来却有原因的,他承认了望舒的孙媳妇身份,此次回来就是想处理易寒和望舒的问题,原本是他反对易寒与望舒谛成姻缘,这一次反而是他来主动促成此事,可是问题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却是十分棘手,他终于明白易寒为什么那么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而手心手背他都想要,回来的这几天他都愁白了头发,淑贤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在想念曾孙子呢,她那里知道自己心中的烦恼,这件事情又不能草率对别人讲出来,他倒不怕前后说辞不同而面子挂不住,根第一百二十二节多事之秋本原因还是必须有个圆满的解决之道,玄观知道他回来了,特意来见望他,易天涯看着这个待定的孙媳妇,内心十分愧疚,心里话却不敢对着玄观说出来,他怎么能说我给你的丈夫又找了一个妻子。
易天涯内心烦躁,他将所有的麻烦都算在易寒的头上,这混蛋现在还躲起来,偏偏让老子来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想爷孙商量一下,却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心中吼叫道:“你快给老子回来,老子顶不住”。
平摊双手,看看掌心,喃喃自语道:“左手、右手还不是都一样”,是的,望舒在他的心中分量已和玄观一般。
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必须等易寒回来,他已经暗中派人搜寻易寒的下落,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易寒给找回来。
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书库,心想当初将所有的藏书搬到京城来,堆在书库里,却还没有好好整理,原本他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可这会他却那里有心情去整理书库呢,一想到那错综复杂的藏书,这脑袋就疼,走到书库门口刚想转身离开,却惊奇的发现书库大门是打开的。
心想,谁会在里面呢,走了进去,一脸震惊,原本错乱不堪的书库居然收拾的条条有序,易天涯不喜反怒,他不是交代下去,不准别人乱动书库的吗?怎么淑贤还把书库的钥匙交给下人,那些下人如何懂得收拾书库,无非就是把书整齐的叠放上去,若是真的这么容易整理,他何须一直置书库于混乱之中。
易天涯越想越气,是那个不识相的下人乱动这些书籍的,他也顾不上去看书架上的书整理归档是否正确,却搜寻其书库内的人影来,咦,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就在这时听见书库外面传来脚步声,易天涯冷哼一声,“居然擅离职守,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易天涯沉着脸,摆出一副准备发飙的架势来,也算这个下人倒霉,这些ri子他心情烦躁,刚想找人发泄。
待看见一个小女孩搬着一张梯子走进来的时候,易天涯却傻眼了,怎么是个小女孩,待看见那个小女孩搬着梯子累的满头是汗,易天涯也顾不得上问话,走上去帮忙。
戚儿感觉这梯子十分沉重,压的她喘不过起来,突然间却感觉梯子变得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没有,好奇的抬起头,却看见一张老脸,模样有些凶狠,吓的她整个人往后摔。
易天涯人虽老,手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