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为什么呢?”易寒笑着问道。
虎子应道:“因为,我从大叔的眼中看到了友善,就想动物一样,兔子见到人眼神是惊吓,野兽见到人是带着杀意。”
易寒问道:“那我的眼神像什么?”
虎子应道:“像家养的牛羊,不怕人也不怀恶意”。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他这双眼睛被列入sè狼的行列无数次,倒第一次被别人说像温顺老实的牛羊。
什衣听到笑声,转过身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是对易寒一点好感都没有,看了易寒一眼之后,什衣立即又将目光锁定在虎子什么,希望用眼神来jing告虎子,不要和陌生人走的太近了。
虎子只是迎了一眼,立即避开姐姐的目光。
什衣冷哼一声,转身脚下步伐加快了一些,她倒成了孤立一人了。
易寒见虎子似乎有些胆子,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虎子,为什么你姐姐要让你去镐京呢?”
虎子道:“最近都在传,镐京有个大户人家要招亲,听说那个招亲的女子长的跟天仙一样,姐姐希望我去试一试,赢得美人归”。
易寒听虎子这么说,立即明白了,依齐子敬在西王府的身份地位,齐家是相当有势力的人家,普通人若成了齐子敬的女婿,可就一步登天了。
易寒问道:“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虎子叹息道:“村寨里的姑娘都看不上我,那个天仙一般的小姐又怎么会看的上我,不是痴心妄想吗”。
易寒打量了虎子,笑道:“你身强力壮,长的也不错,为什么村寨里的姑娘看不上你”。
虎子道:“我们姐弟丧父丧母,从小就相依为命,村寨里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姐弟两,我们整天被人在背后说闲话,又有哪个姑娘想嫁给我,一起遭殃呢,我也心里清楚,也就不敢高攀了”。
易寒笑道:“看来你姐姐是希望你能成功把那个长的像天仙一样的小姐娶到手,出人头地,也让你们村寨的人大吃一惊,从此之后扬眉吐气”。
虎子闷闷不应,愿望都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这简直就是在做白ri梦。
易寒问道:“你的心里可有意中人?”
虎子闻言表情一愣,旋即脸红耳赤,神情有点忸怩羞涩,易寒哈哈大笑:“你不必回答了,我明白了”。
虎子却黯然的垂下头,没有说话的兴致,沉默不语,埋头走路。
易寒看见远处炊烟袅袅从林木丛中飘上来,他知道村寨到了。
虎子说道:“前面的村寨就是我们彝族人居住的地方”。
什衣带着易寒走进村寨。
易寒感觉自己似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彝族人的建筑格局与汉人完全不一样,各式民居屋舍,土房,木房,干栏房,散落着各处,并没有聚集在一处。
而村寨所处的位置正好在群峰耸立中间,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淙淙溪流声,易寒一路走着,一路观察地形,这个村寨位于地势险要的高山坡地,依山傍水,向阳避风,站在高处视野辽阔,可清楚看见河流,数片分布开来的耕地及一处占地比较宽阔的水草牧场。
易寒点了点头,自给自足,有险可守,有路可走,倒像是一座牢不可摧的城堡。
深入村寨,开始遇到村寨里的彝族人,这些人对于易寒几个不速之客显然很是好奇,目光纷纷朝他们飘来,心里猜测他们是不是来收购手工饰品的汉家商人,只是他们对陌生人怀有jing惕xing,并没有主动上前询问。
这是从另外一条路走过来三个人,是一对男女和一个中年人,这对男女的衣着比起虎子、什衣还华丽鲜艳一些,青年男子身体修长健实,相貌俊朗,少女肌肤是小麦sè的健康肤sè,一张鹅蛋形美人俏脸,一双灵动有神的眸子是她身上最出采的地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透着清澈纯真的气质,身上却背着一把与她身材不搭配的大弓,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只中箭的猎物。
两伙人碰面,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咧嘴露出笑容,朝什衣说了一番易寒听不懂的彝族土语,什衣yin沉着脸,冷冷回应了几句,年轻男子哈哈大笑,淡淡的朝易寒几人身上瞥了一眼,便继续前进分道扬镳。
少女目光朝虎子和什衣望来,又好奇的打量了易寒几个不速之客一眼,易寒在目光与少女交接的一瞬回报于和善的笑容,少女大方的咧嘴一笑,灿烂的笑容下露出洁白的牙齿,便背着大弓随着年轻男子离开。
易寒望着三人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突然听见什衣冷冷的对着虎子骂道:“窝囊废!”
易寒这才发现虎子一直埋着头,脸红的跟喝了烈酒一样,心中莞尔,看来这少女便是虎子的心上人。
虎子被什衣骂了一句并没有回应。
什衣见虎子的样子,露出无奈的表情,对着易寒道:“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我家”。
易寒在村寨看见不少在外围修建土墙,篱笆,内有院落的门户,原本以为什衣的住处也应该差不多,怎么什衣却将他们带到了一间“草房”门前,语气冷硬的说道:“到了!”
说眼前的屋子是一间草房一点也不过分,屋子顶部是用带杈的树杆架,树杈上叠放枝条,铺上稻草形成屋脊,前排是垂下来的地方是屋檐,从较粗的木头捆扎上树条作椽,外面用树条和稻秆做成篱笆。
易寒觉得用简陋寒酸四个字来形容恰如其分,问道:“虎子,这就是你家?”
虎子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我家穷,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建造不了漂亮的房子”。
什衣也不多言,先一步走进屋子,留下虎子来招待他们,本来她就和这帮陌生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易寒等人就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休息,过了一会只见屋子里飘起炊烟,看来什衣已经在为他们准备吃的了,看到这里易寒心里对什衣有了更深一点的认识,虎子xing格懦弱,原本两人无父无母在村寨里受人轻视小看,什衣若不再强势一点,两人可真的就任人欺凌了,什衣作为姐姐,这个家也是她在支撑着。
易寒见虎子坐在屋檐前发呆,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问道:“虎子在想什么呢?”
虎子咧嘴一笑,“大叔,我在发呆”。
易寒问道:“我们在村寨里遇到的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虎子一愣,神情有些恍惚,应道:“他们是沙马家的人,沙马赤尔是我们村寨的村长,刚刚走到最前面的是沙马的长子,叫沙马尔也,村寨的许多姑娘都喜欢他,后面那个是她的妹妹。。。。。。”虎子停顿了一会才道:“她有个很动听的妹子,叫乌各,我知道村寨里有好多汉子都喜欢乌各”。
易寒不知道乌各这个名字到底动听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却知道虎子暗恋这个叫乌各的少女,笑道:“虎子,你也喜欢她,对吗?”
虎子一愣,脸唰的又红了起来,却点了点头。
易寒问道:“那你刚才遇到她,怎么不跟她说话呢?”
虎子涨红着脸,吞吞吐吐道:“我怕乌各不理睬我”。
易寒笑道:“虎子,你若连接近她都不敢,又怎么有机会赢得她的芳心喜爱呢,我告诉你不必害怕,也不怕出丑,我们汉人有句话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你原本没有拥有,何不鼓起勇气大胆争取一下呢,反正就是最后失败了,你也没有损失”。
虎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结巴道:“可是我一见到她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有一次我捉了一条鱼送给她,她却没要”。
易寒笑道:“当时她是什么反应?”
虎子道:“我递过鱼,说了句给你,她笑了几声,没有收下也没有说话,就走开了”。
易寒心想,看来这个叫乌各的少女心中对虎子不存在爱慕,不过她温和友善的xing格倒是可以成为突破口,他没有办法帮助虎子,这种事情一定要靠他自己,就算他想为虎子提供一些建议和办法,明ri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时什衣走到门口,喊道:“虎子,来端东西”。
虎子应了一声,迅速起身走了进去,端来了两碗东西,一碗递给易寒,“给,大叔!”说着又端着另外一碗朝成风两人走了过去,素来寡言少语的成风也感受到虎子的好奇,说了声“谢谢”。
易寒看着碗中的东西,却是一碗蔬菜杂锦,其中还飘着一些豆皮和说不上名字的东西,好多天啃着干粮,没有吃到热乎乎的东西,虽然这碗粗粮杂锦算不上是美食,但易寒几个却吃的津津有味,当然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齐子敬例外,这老小子盯着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的成风,周翔,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用过这一顿晚餐之后,虎子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几捆稻草,铺在屋子前的屋檐前,不好意思道:“我们屋子小,没地方供大叔你们居住,就请大叔你们居就一晚,这山里面入夜有些冷,这些稻草可以保暖”。
易寒为了让虎子不心存内疚,哈哈笑道:“今晚有稻草可卧,终于不必挨冻了。”
夜渐渐黑了起来,远处村寨亮起的灯火也陆续熄灭,易寒几人赶了一天了路,也疲倦了,卧在稻草上分别睡下。
突然易寒被轻轻的脚步声惊醒,发现身边不远的成风,周翔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只有齐子敬一个人呼呼大睡。
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只见从茅屋内走出来一个身影,靠着月光却可以辨认出是什衣,易寒心中好奇,三更半夜的,什衣想干什么。
只见什衣走到门口,望了易寒几人一样,易寒三人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什衣怕惊吵到他们,放轻脚步,安静的走到院子中间,只见她端了一盆水放在地上,又舀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易寒更是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v!!!
第二百六十九节无巧不成合
待易寒看见什衣舀出手工纺织品缝制起来的时候,易寒这才明白,心中莞尔,需要不需要这么这样,三更半夜的,光线不亮,却舀个盆映照天上的月亮来借光。
易寒道:“忙着。”
什衣不悦道:“你又有什么事?”
易寒道:“我出三十两来买你这个腰袋,你得按我的要求来做”。
什衣问道:“什么要求”。
易寒笑道:“我不要这十二生肖,换个图案造型”。
什衣道:“十二生肖是我们彝族吉祥的象征”。
易寒摇了摇头,只听什衣问道:“那你要什么图案”。
易寒指着她,“我要你把自己绣上去”。
什衣闻言怒道:“不行”。
易寒淡淡道:“我可是出三十两银子的高价”。
什衣一脸犹豫,沉默不语,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内心在艰难抉择的,这腰袋若绣上自己,可就相当于在糟蹋彝族文化,她心里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可是她非常需要银子,她要带着虎子上镐京,必须有一笔路费,这笔路费在短时间内是攒不到的,眼前刚好有一个笨蛋肯任自己宰割。
矛盾犹豫一番之后,什衣做出了决定,决然应道:“好!”一语之后冷声道:“做完之后,你若是不买,我就立即宰了你”。
易寒笑道:“你做好了之后,我一定买,绝不失信”。
看在三十两的份上,什衣忍住想狠揍眼前这个男子一顿的冲动,埋头专心在腰袋上面绣上一个女子的图案。
易寒看她下针,说道:“不必那么大,似你绣的生肖图案差不多大小就可以了”。
什衣心中真的把眼前这个多嘴多舌的男子的舌头给割掉,为了三十两银子,她再忍!
易寒看了一会又说道:“手臂不必那么长,那看出是手臂就可以了,你用粗线几下就好”。
什衣已经麻木了,心想,你说什么就做什么吧。
在易寒啰嗦要求之下,什衣很快就绣好了一个女子的图案,看着那个像个大字的图案,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自自己的手,这图案简直粗糙简陋极了,基本只能看出是个人的模型,却无法辨认出是男女。
易寒满意道:“好了,就这样”。
什衣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你要花三十两跟我卖?”
易寒应道:“是啊,不是说好吗?”
什衣却感觉舀不出手,若是jing美他花三十两也就算了,可是这东西已经完全变了样,或者说腰袋的价值已经变得一文不值,越想越恼,气道:“都是你乱指点,白白糟蹋了几ri的心血”。
易寒道:“任何东西有人要才有它的价值,现在这腰袋在我眼中就值三十两银子”,易寒说完返回成风身边,从他身上掏出银子来,成风虽然被易寒弄醒,却继续装睡着,易将军想舀多少就舀多少,他是不会过问的。
易寒将三锭银子递给什衣,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什衣看到那三锭银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顿时眼睛发亮,生怕易寒反悔,迅速接了过来,递过腰袋,“腰袋归你了”。
什衣看着手中闪闪的银子,高兴的笑了起来,有了这笔钱,就不用烦恼路费的问题了,这笨蛋倒帮了自己的大忙。
易寒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什衣应道:“我什么时候睡,用的着你管”,这会心情愉悦,语气虽然还是不友善,却也没有那么凶了,说着蹲了下来,将一锭银子扔进盆里,想看着银子沉甸甸的分量,陆续将三锭银子扔进水盆里,显然jing神状态十分亢奋,怕是今晚睡不着了。
突然什衣看易寒一直在看着自己,收敛起脸上欢喜的神sè,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易寒道:“没有”。
“早点睡吧”,什衣冷淡的说了一句,从易寒身边走过进入房间去。
易寒轻轻一笑,也返回屋檐前卧躺在稻草上,想着什衣刚才的欢喜,心里也有几分喜悦,刚要闭上眼睛入神,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声响,虎子慵懒的声音隐隐传来:“干什么?”
这一句之后,屋子里又怪异的安静起来,易寒也不想折腾了,闭上眼睛入睡。
屋内什衣强行将虎子叫醒,将手中的银子递给虎子看,虎子顿时惊呼,幸亏什衣有先见之明,在他没喊出来时就捂住他的嘴边,什衣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虎子不要大惊小怪。
什衣轻轻松开手,虎子低声问道:“姐姐,这银子舀来的”。
什衣道:“你别问那么多,现在有了路费,你一定得跟我到镐京去”。
虎子道:“姐姐,与其如此,还不如把银子用在把屋子修整一下。”
什衣顿时脸容一肃,眼睛瞪着虎子透着怒意,“尔也明天就要启程,我还担心被他赶在前面了,如今好不容易凑到路费,你居然说用在修整房子,你还有没有出息”,说着手指狠狠的戳了虎子脑袋几下。
虎子问道:“那乌各去不去?”
什衣不悦道:“我现在跟你说尔也,你跟我提乌各干什么”,突然想到什么,淡淡道:“乌各自然也跟着一起去”。
虎子眼睛一亮,“姐姐,你都这么说,那我就去试一试吧”。
什衣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好了,早点睡吧”。
隔ri一早易寒几人醒来,齐子敬身体也恢复正常,只不过他饿了一整天,早早的就在啃着干粮饮着清水。
易寒正要向这对姐弟道别,刚好看见屋门打开,姐弟两人各背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易寒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虎子心直口快应道:“镐京”。
什衣朝虎子瞪了一眼,恼他随便向外人暴露自己的去向。
易寒笑道:“我们也要去镐京,刚好顺路就一去走吧”。
什衣冷淡道:“不必了,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
齐子敬低声在易寒耳边道:“将军,我们不方便跟外人同行”。
易寒见齐子敬这么说,什衣也不太乐意,也就没有强求。
虎子虽然想跟易寒几人一起走,见什衣用眼神jing告他,也就没有说话了。
两伙人分别离开村寨,却走着同样一条道路,易寒几人跟在后头,这对彝族姐弟熟悉这里地形,也好让他们先带一段路,等到了小城县再说。
离开了村寨,行走在山路上,彝族姐弟和易寒等人各走各的,也不说话,似乎一夜之后,又成了陌生人。
走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听见从身后传来马蹄声,易寒好奇,这地方居然有马,他们原本也是骑着马,中间遇到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只好弃马步行,原本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马匹,现在已经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了。
彝族姐弟听到马蹄声也回头朝身后望去,只见后方的山路上,出现了一支队伍,大概有六七人左右,几人均牵着缰绳,并没有骑上马背,看来这山路并不适应骑马前进。
什衣很快就认出是尔也一伙人,虎子却在张望当中有没有乌各的踪影,待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露出了笑容。
虎子道:“姐姐,我们休息一下吧”。
什衣却道:“他们有马,我们没马,到了大路骑上马背,就能很快把我们甩开,再不加快赶路,就被尔也占得先机了,我们走快点”,说着拉着虎子的手,脚下放快速度。
易寒等人打算让彝族姐弟前面来带路,自然不能跟丢了,见他们加快前进速度,也只好脚下放利索点。
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齐子敬受不了了,埋怨道:“这是要去奔丧吗?走这么快,我这把骨头都断了”。
成风道:“大人,我来背你吧”。
齐子敬摆手道:“我又没断手断脚的,让你背着岂不让易将军看了笑话,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易寒笑道:“子敬,我会蘀你保密的”,说着看着前面快步前行的彝族姐弟,说道:“有他们带路,我们不必走弯路。”
齐子敬苦着脸道:“将军,可我真的走不动了”。
易寒走了过去,“子敬,让我来背你吧”,说的也未等齐子敬答应,就将他背了起来。
齐子敬一愣,心中暗忖:“易将军真是平易近人”,成风、周翔愣了愣神,忙跟了上去。
走过那段崎岖难行的山路,山路渐渐变得宽敞平坦,突然后面传来渐渐接近的马蹄声,原来是尔也几人骑上马背,加快前行的速度,很快尔也几人就超过易寒,扬尘而去。
易寒看清楚了,是昨ri见到的年轻男子和那个少女,只不过这一次身后跟着的不是一个中年人,却是四个年轻的汉子。
身后的易寒看见这帮人在靠近什衣的时候又放慢了马速,特意在什衣身边停了下来,对什衣说了什么,只见什衣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朝着扬尘而去的尔各大喊大叫,虎子似个痴人,呆呆着望着舀着骑在马背上娇小的身影。
什衣一肚子气,看见虎子一副窝囊废的模样,狠狠的拧了他的耳朵,一脚踢在虎子的屁股上,用这种方式驱赶虎子快走。
齐子敬道:“这婆娘真够泼辣凶狠”。
易寒笑道:“子敬,每个人都是多面的,有时候外表看到的恰恰不是最真实的”。
齐子敬问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寒道:“人活在这世上,有时候被逼着不得不变得坚强一点来保护自己,甚至反抗”,一语之后问道:“子敬,你说这虎子有没有可能得到碧若的垂爱”。
齐子敬哈哈笑道:“绝无可能,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交际”。
易寒又问道:“那刚才从我们身边经过的那个男子呢?”
齐子敬犹豫了一会,才应道:“此人相貌堂堂,又有一身jing湛的武艺,他的身上若多一点东西,倒也有可能,凡事都有可能嘛”。
易寒问道:“多一点什么呢?”
齐子敬道:“这也说不出来,就是那种不会让两人距离拉的太远的东西,例如背景,思想,或者共同爱好”。
易寒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子敬刚才说了,凡事都有可能,这个要等见了碧若,我也来断定一番”。
易寒突然惊讶道:“这对彝族姐弟哪去呢?”
成风应道:“走远了。”
易寒讶道:“这么快?”
成风道:“他们奔跑起来”。
易寒听完,苦笑不得,真的有这么着急吗?这种事情又不是先到先得,自己这个主持人都没到,你们就算提前到了又有什么用,还好这对姐弟基本已经带着他们离开这段山路了,看样子今天应该能到城县,找到客栈住下。
既然如此,易寒等人也就放慢了速度,早些时候为了紧跟这这对姐弟,他们可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喝水吃东西,赶路而已,何必跟着他们一样拼命。
拖拖拉拉,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一个小县城,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寻了间客栈住下,天已经黑了下来。
客栈大厅十几张桌子有七八张坐了人,易寒几人寻了个空桌坐了上来,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成风道:“小二,准备几间厢房,再上几个好菜”。
一会之后小二端来饭菜,走了几天山路又可以吃到这熟悉的饭菜,几人显然胃口极好。
这时候突然传来响亮刺耳的脚步声,完全掩盖过了大厅的喧哗声,脚步声是从楼梯传来的,声音似擂鼓一般,大厅的人好奇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从楼上走了下来,众人心中释然,这人身材如此强壮,走路不重才怪,突然觉感觉不对劲,因为汉子走路的样子轻轻一踮,似女子一般,而且这“咚咚咚”的脚步声跟他的步伐也不一致。
汉子的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洪亮的女声,“你就不能走快一点”,说着却等不及,从壮汉一侧快步走到他的前面,迅速下了楼梯,“咚咚咚”声音又响又快,众人见此惊讶万分,原来是脚步声是这娇滴滴的俏脸女子发出来的。
众人目光纷纷好奇的打量这个与发出与她身材不协调的脚步声的女子,这才发现她一身少数民族的装扮,容貌美艳俊俏,都是让人眼前一亮。
女子见众人目光向她望来,大大方方的扫视全场,丝毫不畏惧这些男子的目光,那个男子刚多看一眼,停留太久,女子就目光锁定,与他瞪视着。
这才下了楼梯的壮汉见两人成为众人的焦点,神情忸怩,低着头,走到女子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易寒莞尔一笑,这对姐弟不是别人,正是虎子和什衣,没有想到这么巧,住在同一间客栈。v!!!
第二百七十节朋友多好办事
看来两人是把包袱放在房间下楼来吃饭,什衣突然瞥到了易寒一伙人也在,表情一讶之后却有些恼怒,以为易寒在跟随他们,虎子也刚好看见了,露出笑容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被什衣狠狠的拉到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不准虎子上前打招呼。/
大厅众人见此摇了摇头,这么一个臂粗腰壮的汉子却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当娃娃一般拉来扯去。
什衣坐了下来点了两个普通的饭菜,这段插曲过后,大厅又恢复了热闹的喧哗声,或埋头吃饭,或继续交谈,也不再朝这对男女看起,心中已经把他们当做怪胎。
彝族姐弟吃饭很快,三下五下就吃完了,拿出银子结了帐便匆匆上楼去了。
易寒这边和齐子敬边吃边聊,吃到一般突然发现又传来“咚咚咚”如擂鼓一般的脚步声,这一次的声音更猛更急,只见什衣站在楼上的楼梯口,朝着大厅怒吼道:“谁偷了我的包袱!”声音如雷,河东狮吼大概也不过如此。
大厅众人先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片刻之后却表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嘲笑,有的忽略当做没有听见,“砰砰砰”,什衣五步当做三步行,迅速踏下楼来,几乎疯狂,怒喝道:“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包袱?”
易寒心中莞尔,“这小偷又怎么会站出来承认了,什衣实在是太天真的”。
什衣走到一张空桌子旁边,含怒一张拍在桌面上,“啪”的一声,桌子一只脚被震断,在地上摇晃,“再不主动承认,在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小二忙走上前,又不敢太靠近什衣,“客栈,你打坏了桌子,可要赔钱的”。
大厅众人闻言,哄的笑了起来,这会又感觉她似个刁蛮不懂世事的小姑娘。
易寒不忍她被人看笑话,朗声道:“什衣,东西丢了就算了,跟我们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什衣心中盘算,有二十两银子放在包袱里,自己手上还有几两碎银子,省吃俭用应该够用,就算钱真的用完了,自己好手好脚的还怕饿死不成,想到这里,冷声应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和你很熟”,说着什么返回楼上。
有人朝易寒望去,认为易寒是看上什衣的美sè,想借此机会亲近。
小二追了上去喊道:“客官,你桌子还没赔呢?”
易寒朗声道:“小二,算上我的帐上”。
齐子敬笑道:“中天,你真是好心肠”,为了不暴露身份,齐子敬也就不尊称将军。
易寒轻轻摇头,笑道:“怎么说他们也帮过我们。”
齐子敬笑道:“不但帮过我们,还伤害过我呢,”说着却自嘲了笑起来。
齐子明,齐子敬都是心胸阔达之辈,却不会斤斤计较。
用过晚餐之后,易寒等人上楼住下,易寒走出房间将店小二叫了过来,在他手中塞了一块碎银子,问道:“刚才楼下的姑娘住在哪个房间”。
小二也算机灵,给了易寒指示。
屋子里,什衣yin沉着脸,心情不是很好,虎子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沉闷,住宿的第一天就丢了东西,简直倒霉极了。
这是屋外传来敲门声,什衣不悦喊道:“谁啊?”
易寒的声音传来:“是我”。
虎子刚要起身前去开门,什衣声音冷硬道:“你来干什么?滚滚滚,姑nǎinǎi现在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