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那说不定见了我,你心情就好了”。(。)
什衣一肚子火找不到发泄,见易寒语气还带着调侃,猛的站起来,打开门,劈头就道:“你是在看我笑话的吗?”
易寒微笑道:“什衣,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呢?难道我看起来很讨厌吗?”
什衣冷声道:“嬉皮笑脸的,一肚子坏水”。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什衣一掌就朝易寒脸上啪来,整张手掌按在他的脸上,易寒轻轻的掰开她的手,笑道:“手挺光滑细嫩的嘛”。
什衣一怒,脚下朝易寒胯下狠狠提去,易寒灵巧闪开,“这个地方可不能让你踢中了”。
虎子喊道:“姐姐,你不要激动,易大叔人很好”。
易寒笑道:“好了,我是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们姐弟很少出来外面走动,那知道世途险恶,这下吃了亏”,说着却走了进来。
什衣却将易寒推着往门外赶,“滚滚滚,不用你来插手。”
易寒被什衣推到门外,哭笑不得,倒感觉自己有点犯贱了,虎子追了上来,说道:“易大叔,姐姐的xing子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里。”
易寒点了点头,拿了一锭银子塞给虎子,“不要让你姐姐知道”。
虎子一愣,易寒笑道:“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就似你当初一点防备也没有就接待我们住下”。
一晚过去,隔ri启程,易寒特意向那店小二打听了什衣两人,小二说两人大清早没吃饭就离开了。
又走了两ri的路程,到了镐京周边地区,越来越繁华,人流也密集起来,齐子敬道:“前面就是八水长河,渡过河就属于镐京的地界了。”说着介绍起八水长河的历史和文化,镐京历史悠久,八水长河就是起源。
来到渡口,易寒却被拥挤密集的人群给吓到了,齐子敬显然也是一愣,表情有些惊讶,“怎么人这么多”。
易寒道:“大概是为碧若而来”想来连什衣身处那么偏僻的地方都知道消息,可见这件事情传播如何之广。
齐子敬应道:“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易寒笑道:“人这么多,我们应该如何渡河呢?”
齐子敬道:“我们先到河边看看再说”。
四人好不容挤到河边,场面却更加的混乱,只见河边停了几只小船,河边却挤满了人,争着要上船,这些小船见人太多,不敢将船驶近,与岸边保持几丈远的距离,岸边几个衣着比较华丽争着喊着出高价,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喊了几声之后,没有声音盖过他,一只小船驶了过来,几个随从推搡着身边的人护着这年轻男子上了小船。
人多船少,现在这种局面可不是早来晚来的问题,只要有银子就可以立即渡过,若是没有银子就只能等到没有人跟你争时候。
这些划船的这一次可赚大了。
齐子敬见易寒看着河岸上混乱的景象却沉默不语,说道:“中天不必担心,我有法子”,说着在成风耳边吩咐了一番,成风听完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再说什衣姐弟也站在岸边的人群中,被人推来挤去,姐弟昨ri就到了,直到这会还没有渡河,原本昨ri打算人少在争取上船过河,怎知道到了今天人却变得更多了,眼前过了八水长河就到了镐京,却生生在被一条河阻挡住。
人就是这样,越是有人争着,心里就越着急越担心,什衣也是如此,眼前这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渡河离开,却没有自己姐弟的份,真想就这样涉水渡河而去。
成风速去速回,易寒也没有注意,看着眼前的景象回忆起当年秦淮河畔,花船齐集,热闹繁华的景象,就是在秦淮河畔,他认识了绝代芳华的宁雪,心中暗忖:“忆当初似今时,我yu中寻你”。
这时八水长河上飘来了一艘大船,人群立即喧哗起来,目光纷纷被这艘大船吸引过去,齐子敬笑道:“船来了,中天,我们可以上船去了”。
易寒问道:“子敬,这船是你安排的”。
齐子敬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地头蛇,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尽地主之谊”。
大船朝岸边靠近过来,岸边的人群一阵sāo动,未搞清楚状况,便跟风的争前恐后的往前挤,什衣拉着虎子的手,拼命的往前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挤到了比较前面。
大船靠岸,从船上走下来了四个表情冷峻的中年汉子,这些汉子朗声喝道:“都让开”,手上冷漠的生生将人群推开出一条可以往前行走的道路来,一个年轻公子满头大汗凑上前问道:“上船要多少银子?”却被其中的一个汉子冷漠的推开,“滚开!”
什衣突然感觉一股劲道推开,整个人被推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幸好虎子人高马大,身材健壮,把她扶住,什衣很是生气,破口大骂起来,只是她的骂声却被周围混乱的叫声掩盖过去,没有人理睬她。
那四个冷漠的汉子一边前进,目光一边巡视着人群,看到齐子敬,巡视靠近,“老爷,请上船”。
四个中年汉子领着易寒几人穿过拥挤的人群,众人望着齐子敬等人,原来这艘大船是专门来接他们的,这几人是什么来头。
虎子看见是易寒几人,惊喜道:“姐姐,是易大叔他们”。
什衣踮起脚尖望了过去,表情一讶,只听身边的虎子高举着手,朗声喊道:“易大叔!”
易寒听见声音,停了寻来,顺着声音望去,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一只高高举起摇晃的手,易寒喊道:“虎子,过来,我带你们上船过河”。
虎子道:“姐姐,我们快过去”。
什衣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跟在虎子的背后。
虎子嘴边喊道:“大家请让让”,说着往易寒这边挤了过来,他身材壮实,像一头蛮牛,轻轻一碰就将身边的人给挤开。
来到易寒跟前,虎子笑道:“大叔”。
易寒笑道:“一起上船”,说着看了虎子背后脸无表情的什衣一吾读点,这里很混乱,别落下了”。
很友好很热切的语气,让人感觉他们就是很熟的朋友。
很快四个冷漠的中年汉子将他们领上船去,看着驶远的大船,岸上的人望船兴叹,这时,几艘将人载过河又驶回来的小船出现在视线中,人群又sāo动起来了。
齐子敬上了船,擦了头上的汗水,“想不到这八水长河的渡口也可以热闹成这个样子”。
易寒笑道:“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碧若要招亲,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蜂拥而至呢?”
齐子敬苦笑道:“谁会想到热闹成这个样子,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自我掂量掂量一下,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吗?”说着摇了摇头。
易寒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梦想,更希望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是天之骄女,而自己一个普通人,若能缔结姻缘岂不是美谈一桩”。
齐子敬道:“碧若算不得天之骄女,顶多就是名门闺秀而已”。
易寒笑道:“子敬你跟我说碧若长的绝sè倾城,连我都好奇心生仰慕,又何况其他人呢,不奇怪,这么热闹一点都不奇怪,我还嫌不够热闹呢”,天下太平,好事之人也就多了,若是人人都吃不饱,心不安,那里还要闲情来凑这个热闹。
齐子敬惊讶道:“还不够热闹?预计不足,我都担心人手准备不足”。
易寒笑道:“子敬,我怀疑子明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扩大西王府的名声”。
齐子敬立即道:“绝无这个可能”。
易寒笑笑不语,看着河上水波盈盈,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突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声,望了过去,原来是什衣姐弟二人坐在船的角落里,边啃着干粮边低声交流些什么。
易寒朝他们走了过去,两人听见脚步声望了过来,虎子站了起来道:“易大叔”。
什衣却冷漠的看了一眼,也站了起来,不过却是转身往船头走去。
易寒感觉到什衣对自己的冷漠,心中有个疑惑,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怀有敌意呢?
易寒懒洋洋的在虎子身边坐了下来,示意他也坐下。
虎子道:“大叔,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渡河”。
易寒笑道:“举手之劳,反正我也没有付出什么不是吗?”
闲聊了几句之后,易寒问道:“虎子,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
虎子愣道:“什么问题?”
易寒干笑道:“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姐姐,为什么我感觉她一直对我怀有敌意呢?”
虎子叹道:“姐姐是这个样子的,她一直对男子都没有好感”。
“为什么呢?”易寒好奇问道。
虎子道:“姐姐被她的爱人伤害过,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男子的话,对男子也没有好感”,看着易寒,表情有些怪异,吞吐道:“加上大叔就是姐姐口中经常说的那种懂得花言巧语欺骗别人的男子”。
易寒一愣,“我花言巧语”。
虎子憨笑道:“就是会说话,很容易就和别人亲近起来”。
易寒释然,问道:“因为你姐姐被她的爱人伤害过,所以就怪罪到别的男子身上”。
虎子叹息一声,“姐姐很爱很爱他,甚至为了他甘愿付出自己的xing命,可是那个男人最后却抛弃了她,姐姐那段时间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她心里伤心绝望”。
易寒道:“或许有什么误会,似你姐姐这种美丽的姑娘,应该没有男子舍得抛弃她”。
虎子决然道:“没有误会,这个男子与别的姑娘成亲了,那一天姐姐还远远的看着,亲眼证实了这一切”。
易寒总感觉虎子口中说的那个无情郎就是自己,因为他也这么做过,让其她女子伤心,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看着什衣安静的背影,我是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却如何还能去怜悯别人。
虎子问道:“大叔,你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有大船专门来接你”。
易寒呵呵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认识的朋友多一点,朋友嘛不分贵贱高低,朋友多了好办事”。
虎子点头道:“似大叔这么友好的人一定有很多朋友”。
这船送他们上岸之后就驶走。
第二百七十一节误打误撞
都到这里了,也没有所谓的同不同行,大家也就默认了一起走1;。最快更新
这是易寒第二次来到镐京,上一次他是以被扣押的犯人的身份借助李思之力来到镐京,来之前他充满期待激动,可是那一次却是很不愉快的经历,也就是在那一次,他与宁雪的关系发生了转变,从此之后他与宁雪之间就再没有那些亲近过,尽管彼此思念对方,当却一直隔阂着,眨眼已经许多年过去了,自己也成年轻的小伙变成一个“成熟”的人,虎子不是一直喊他大叔,这表示他已经不年轻了。
时隔多年他又出现在镐京,怀着第一次同样的心情,可是他却希望不要重蹈覆辙1;。
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易寒感受到镐京的变化,人们眼神表情的变化,虽然从前的镐京也是一样的繁荣热闹,可是这繁荣热闹之下却可以看到紧张的气氛,人们眼神中的担忧与烦恼,现在这些人的眼神多了份安定,表情透着祥气,这就是最大的变化,因为他们心里知道,如今的镐京城是一个安静祥和之地,齐子明从来就没有西王爷的野心,这些年他大力发展农业、经济、贸易,从来就没有扩展军事的打算,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虎子看着繁华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店铺行当,各式各样的建筑,就像来到一个新的世间,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时间,原本以为村寨几十里外的小县城就了不得,可是与这镐京城一比,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完全没有可比xing,他感到好奇和新鲜,这看看那望望,眼珠子一刻都不肯停下来,这种表情跟易寒初到金陵有些相似,不过易寒比他还淡定许多,易寒但是还能装装模样把人给唬过去,可虎子这会立即就能让人看出他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什衣脸无表情,显得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可是她的眼前却欺骗不了易寒,同样的她的内心也感叹和惊讶,这种气氛是村寨永远都不可能有的。
安静还是热闹好呢?易寒现在却反而无法评判,大概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标准。
虎子有许多东西想问,可是想问的东西太多,他一时却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叔,这里就是镐京城吗?”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刚才进城门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城墙上写的三个大字吗?”
虎子道:“我不识字”。
一旁的齐子敬闻言呵呵笑了起来。
什衣朝齐子敬大怒喝道:“你笑什么?”她不乐意别人看不起他们,她是一个有强烈自尊心的人1;。
齐子敬笑道:“大字都不识一个,都想要来赢得齐家千金的倾慕,你可是齐家千金是有名的才女”。
什衣不悦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易寒插话道:“自古英雄配美人,历史上大字不识一个的草莽英雄也不在少数”,却是为虎子说话了。
齐子敬哈哈笑道:“能成为英雄者,必有过人之处,或魄力或勇气或能力,虽大字不识一字,却因为环境出身所致,这种人是龙就必有一飞冲天之ri,若只是蛇怎么变着法子也注定永远是蛇”。
虎子倒不关心别人说他什么,可是什衣却不愿意,她不准别人贬低她的弟弟,冷声道:“那就等着瞧”。
齐子敬淡淡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什衣冷哼一声,气氛变得有点僵了,双方都不再言语。
易寒莞尔一笑,齐子敬却怎么和小姑娘争起来了。
什衣拉着虎子快步前行,有意和易寒几人隔着一段距离,齐子敬见姐弟两人离的远,低声笑道:“中天是不是认为我在故意刁难他们姐弟?”
易寒笑道:“那倒不至于,依子敬的为人是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句话显然让齐子敬很受用,笑了一笑,“这姐弟从来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方才我原本只是想提醒点拨一下,怎知道这女娃xing情如此之傲,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来说我的不是”。
易寒笑道:“子敬想法是好,只是用错了法子,再者说你难道看不出什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子敬呵呵一笑;“中天我们不说这些了,马上就到王府了”1;。
易寒问道:“子敬可有什么安排”。
齐子敬道:“我离开的时候还不知道此事竟会如此轰动,现在有了变化,想必家兄会做一些改变,我们到了再说,一路上中天也累了”。
易寒笑道:“我倒是一点都不累”。
待靠近西王府,远远望去只见数不尽大大小小从四面八方赶来车马,人影重重,这感觉就似乎大军将西王府牢牢给包围住一样,齐子敬见了阵势显然有点吃惊,表情却苦恼起来,既是招亲自然是人人可来,只是这么多的人又该如何安排。
易寒笑道:“齐家千金真是好魅力,这阵势可是一点都不比皇家公主招亲”。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走上前来,问道:“几位是来求亲的?”
成风上前喝道:“滚开!”
易寒笑道:“成风,无妨”,想全面了解情况,往往从这些市井小人物口中能知道的更多”。
那年轻小伙笑道:“还是这位公子好说话,凭借公子这份谦和的德品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易寒微笑道:“我们还是来说说刚才的问题,我是来求亲又怎样,不是来求亲的又怎样”。
年轻小伙笑道:“无论公子是来凑热闹的,还是来求亲的,都应该买一张画像”。
易寒好奇道:“什么画像?”
年轻小伙道:“齐家千金的画像”,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几副画卷。
易寒微微一笑,这小伙还有经济头脑,懂得包装一下1;。
齐子敬表情惊讶,说道:“拿来瞧瞧”,碧若的画像怎么会流落出来,若是真的如此,可就失去了她一开始的初衷了。
年轻小伙笑道:“看来这位大叔才真正是来求亲的,先给钱后拿画”。
齐子敬问道:“多少银子”。
年轻小伙掂量了几人的衣着打扮之后,笑道:“不多,只要五两银子”。
易寒笑道:“你这娃儿可真会宰人”。
齐子敬却道:“无妨,成风给他银子”,他心中好奇,碧若的画像是否真的流落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年轻小伙拿了银子就要离开,周翔却把他揪住,“先别走”。
齐子敬拿了画卷迅速打开,易寒也望了过去,子敬将碧若说的如此神秘,这会还没见到真人,容貌可要提前暴露了。
只见画中是一个一身白sè长裙的少女,生得婷婷玉立,身形高挑,头发盘卷,雪颈修长,却只是背影画,见不到她的容貌。
她静静的站着,这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雅致绰约,飘然若仙,可是不知道是雪地背景的渲染,她的倩影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比雪地里的雪的那份冰冷感还要强烈,透入你的感官中。
年轻小伙胸有成竹道:“这五两银子花的值,卖了这画的没有一个是后悔的”。
齐子敬问道:“这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年轻小伙应道:“原件我就不知道,不知道我手上都是复制品”1;。
齐子敬道:“成风,让他走”。
年轻小伙离开,迅速混入人群寻找兜售的对象,易寒问道:“子敬,怎么不多问几句呢?这可真的是碧若的画像?”
齐子敬道:“我也不清楚,看着有点像又不像”。
易寒笑道:“你连你家侄女都认不出来”。
齐子敬笑道:“我说过我这个侄女都不常看见,再说又只是一个背影”。
易寒看着人人重重,笑道:“看来这么热闹不是没有道理,如此脱俗仙姿若无法亲眼目睹真人,怕是寝食不安,成为遗憾永远无法释怀”。
齐子敬道:“此事等我见了碧若便知真假”。
易寒道:“真也好,假也罢,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越是靠近西王府,越是人密如蚁,易寒笑道:“子敬,怕是这会我们连王府都进不去了”。
齐子敬露出无奈的表情,却没有回答,一脸思索不知道在想这什么。
易寒也就自顾边走着边看了起来,被拥挤的人群挤了几下,回头却不见齐子敬的踪影,朗声喊道:“子敬!”可是他的声音在这喧哗混乱的环境下显得是那么的细小。
易寒回头寻找齐子敬的踪迹,寻了一会却没有找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汉子的喊叫声,“这边来排队。”
人群轰的便如cháo水一般从易寒的身后涌了上来,强行把他往前挤,这会想要再逆流而离已是不能了。
这时从两旁冒出几个士兵来,边推搡着这些人,边朗声喝道:“不要插队,排好”,乱流很快就被梳理成一条有序的人流队伍1;。
易寒也乱打乱撞站在了队伍的中间,这会他糊里糊涂的,而周围都是人,一时之间显得混乱迷茫,拍了拍排在排在自己前面的年轻公子,问道:“这位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公子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看着易寒,“你不知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苦笑道:“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挤到这里”。
年轻公子这才道:“你排着队,一会到了,写个字印下个指纹就好了”。
“为什么呢?”易寒却打破砂锅问到底。
年轻公子不悦道:“这怎么知道,这是人家定下的规矩,来求亲的,先写一个字印下自己的指纹”。
易寒问道:“写什么字呢?”
年轻公子懒懒道:“随便,没有要求”。
易寒问道:“是齐家千金定下的规矩吗?”
年轻公子显然不耐烦了,“应该是,你不要再问我了”。
年轻公子突然想到什么,朗声喊道:“小三,小三”。
只听前面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公子,我在这里呢”。
年轻公子望了过去,好奇问道:“小三,你怎么也排起来了”。
那人应道:“公子,对不住了,我也想试一试,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年轻公子怒道:“你一个伴读童也敢跟公子我抢”1;。
那人应道:“公子,跟你抢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我一个”。
易寒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年轻公子猛的转过头来,怒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这位公子,看来你家的这位伴读童也是有大志向的人”。
年轻公子怒道:“大志向个屁,还不是看了画像因此被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还是太低估了那画像对人的吸引力了,而且只见其背影不见其容,更是将人的好奇心无限的扩大。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镐京,朝西王府而来,西王府方面不得不得出动王府的人来维持秩序,显然西王府方面太低估了求亲之人的数量,因为人数不够,甚至从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中调用了几支队伍过来,刚才让这些人排好队的,就是刚刚从城外抵达的几支队伍之一,立即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降低其他几处的工作量。
由于人数太多,工作量变大,筛选工作就变得简单粗陋起来,很快易寒就排在了前头,只见前方不远处摆放一张桌子,桌子前站着一个军官和几个士兵,排队的人在准备好的纸张上面写下一个字,印下自己的指纹便可以离开了。
终于轮到了排在易寒前面的年轻公子,只见年轻站在桌子前,执笔却久久不动,表情思索,看样子是该想写什么字能让齐家千金一眼相中。
那军官只是等了一小会,表情就开始不耐烦了,见年轻公子想了一会还没有下笔,怒喝道:“快点写,你以为老子是专门来伺候你一个人的吗?”
那年轻公子被军官一喝,只得下笔,只见他在纸张上面写了一个生僻字,是想借此来表达他的才学渊博吗?这倒是不错的法子,仅仅一个字,要让人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却是有点难,看字如看人,不知道齐家千金是否真的有这个本事,仅仅从一个人就能看到一个人1;。
看着桌子上已经高高的一叠纸了,易寒微微一笑,“能想出这个法子来,也为难子明了”,大概像他这种人才明白一个字出自一个人的手中,去蕴涵了许多的信息。
军官朝愣愣的易寒喊道:“到了你了”。
易寒也不墨迹,执笔随手写了一个“囚”字,这个字大概是现在最能表现他的心情,他是被人群囚禁起来了,不能ziyou。
这个字敷衍的成分居多,也成来就没有打算成为碧若良婿的念头,若是真的成了,怕是只有他易寒会推辞。
易寒写完离开,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虎子排在人群中,表情有些苦恼,便朝他走了过去,差不多走近的时候,却被一个士兵给拦住,喝道:“后面排队去!”
易寒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我已经写好了,我过去跟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免得一会联络不上”。
这士兵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放了易寒过去。
虎子突然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望去,惊喜道:“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笑道:“我被人挤到这里来”。
虎子道:“大叔,来,排我的前面”。
虎子身后的人闻言,不悦的嘟哝几句。
易寒笑道:”虎子,我不是来排队的,我是过来和你打招呼的,你姐姐呢?”
虎子应道:“姐姐推着我来排队,她在外围等着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我”1;。
易寒见虎子傻愣傻愣的,问道:“你这是排队要干什么吗?”
虎子应道:“?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