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道:“你凭什么?凭你是老爷身边的护卫,我告诉你这种事情老爷也无权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爷的婢女“。
易寒道:“让大人说说情总可以了吧”。
海棠摇头道:“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情就算老爷出面也辨不过小姐的”。
易寒道:“你家小姐这么不通人情,这般不讲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讲道理的,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道理来”。
易寒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只能接受现实了”,说着埋头继续前进,“大护卫,我走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里?”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伤心与无奈,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如此,何况此事还与他脱不了干系,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后,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海棠惊讶道:“大护卫,你想干什么?”
易寒道:“我带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说理去”。
海棠喊道:“没有的,小姐根本不会见你,跟别提和她说理了”。
易寒却不顾海棠的喊叫,拉着海棠的手径直朝齐子明书房走去。
海棠见拦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里去呢”,也就顺从。
易寒带着海棠闯入齐子明的书房,坐在椅子上的齐碧若见有人突然闯入,冷声喝道:“何人如此无礼”。
易寒从容应道:“是我”。
齐碧若望去,目光透着惊讶,“是你!”旋即却又恢复了从容淡定,“你来的正好,我刚才找你”。
海棠听了这话,心中好奇,怎么小姐想找大护卫。
齐碧若问道:“我问你,你假传我父亲的命令是何用意?”
易寒一听,心中暗忖:“坏了,刚才一着急激动,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说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大人一把,小姐难道不想见到大人吗?”
齐碧若喝道:“胡说,父亲要见我,自然会回府,王府离齐府又不远”。
易寒道:“可是这些ri子,齐大人忙走不开身”。
齐碧若冷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还想来欺骗我,你当我齐碧若是三岁小孩,岂是容易欺骗”,说着走到门口,朗声喊道:“来人啊”。
海棠听到声音,这会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反应过来,对着易寒问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海棠气愤道:“你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可以乱来”。
一个将领和几个侍卫闻声赶来,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齐碧若指着易寒道:“将这个骗子说起来,等父亲回来后再慢慢审问”。
这将领便是带易寒进府的那人,虽然不知道易寒真是身份,却知道是齐大人的朋友,齐大人暗中吩咐了,此人要好好礼待,切不可有半分得罪之处,将军为难道:“小姐,这位先生是齐大人的朋友,末将怕是做不了这个主,要不等齐大人回来了,小姐再请齐大人来定夺”。
齐碧若讶异的朝易寒望去,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海棠也问道:“你不是老爷身边的护卫吗?”
易寒也不看齐碧若,却对海棠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却用这四个字来敷衍过去。
将领道:“小姐,先生,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他可不想搅这趟浑水。
将领领着众侍卫离开,齐碧若再次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易寒道:“恕不能相告”。
一旁的海棠见此,心中怪异,“这大护卫现在倒是威风,既然敢用这种姿态和小姐说话”。
齐碧若道:“你做事宵小,不敢光明正大示弱,也不是什么好人”。
易寒反唇相讥道:“你轻纱遮脸,连面都不敢让人看见,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齐家千金没有好感。
齐碧若冷笑道:“我乃淑德之女,岂能让你们这些男子看见我的真容,也好,等父亲回来再说”。
一言之后,三人呆在书房等待齐子明回来,也不再交流,过了一会,齐碧若道:“海棠,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海棠一时无言以对,只感觉去也不行,留也不行,易寒接话道:“海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让她留在这里,又与你何干”。
齐碧若道:“很好,很好”,语气中却透着怒气。
海棠弱弱道:“小姐”。
齐碧若却转过身去,冷漠相对,似乎不认识了。
海棠叹息一声,却恼怒的朝易寒瞪去,都是他,若他不出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
对于海棠的瞪视,易寒却回报于温和的微笑,并不作怪。
在这种闷沉的气氛下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一脸失望的齐子明。
海棠最先发现,朗声喊道:“老爷回来了”。
易寒和齐碧若同时望去,果不其然,齐子明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突然齐子明目光瞥到易寒,脸容一惊,匆匆走来。
齐碧若喊了句:“父亲”,齐子明却也不理,却走到易寒身边,拉着易寒的手往院子一处走去,低声问道:“中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应道:“我过来找你”。
远处的齐碧若见父亲与这人窃窃私语,只感觉这人与父亲关系不一般,心中又再次浮现起刚刚的念头,“此人到底何人?”
齐子明朝齐碧若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头问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吧,那是我的女儿,xing子有些傲,也有些冷”。
易寒笑道:“我知道”。
齐子明惊讶道:“你们说过话了”。
易寒点了点头,齐子明又问道:“中天你已经红颜遍布天下了,你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对碧若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齐子明严肃道:“我在那叠纸中看到你写的“囚”字”
易寒笑道:“那天我无意中被人群挤到桌子前,便随手写了一个字,你也知道那天的场面”。
齐子明认真问道:“真的没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真没想法,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又如何还有心力却再招惹其他,就凭是你齐子明闺女的招牌,我也不敢乱来啊。”
齐子明露出笑容:“如此甚好,中天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碧若再如何优秀,又如何敢与小王妃比,又如何敢与李玄观比,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易寒笑道:“子明啊,你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家闺女,碧若除了xing子太傲,傲才看不起人,不通人情之外,还是不错了”。
齐子明一愣,我说的是客气说,中天你倒是真的一点的不客气,试问一个女子若是有这几条缺点,可是犯了女儿家的大忌啊,也是,中天说的也是实话。
齐子明道:“中天,既然如此,不如你先回屋,一会我再过去请你过来”。
易寒笑着摇了摇头,“齐小姐要请你做主,找我算账”。
齐子明好奇问道:“莫非你得罪了她?”
易寒在齐子明耳边解释一番,齐子明听完苦笑道:“中天你真是顽xing不改,行行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易寒脸露为难之sè,似还有话没有说完,这时齐碧若见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还没完,便走了过来,说道:“父亲,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齐子明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易寒,说心里话,他真不想让碧若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笑道:“他姓易,是我的多年好友,碧若,你称呼他一身易叔叔就可以了”,论理齐子明与易寒平辈而交,他的闺女称呼易寒一声叔叔也是合理的,只是易寒的年纪做齐碧若的叔叔却嫌小了,其实齐子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两人辈分有别。
齐碧若道:“这声叔叔我怕是叫不出口”。
齐子明问道:“为何?”
齐碧若淡道:“我丢不起这个人,他也担当不起”。
易寒心中莞尔,“这齐家千金真是牙尖嘴利,表面上彬彬有礼,可嘴上却喊不含糊”,笑道:“不叫也好”。
齐碧若没有理睬易寒,问道:“父亲,你可知道你这位多年好友瞒着你干了什么事情”。
齐子明口气轻松道:“中天刚才都和我讲了,我是让他给你传话,我这几天慢的不可开交,却把此事给忘了”。
齐碧若沉声道:“父亲,你竟联合外人来欺骗我。”
齐子明顿时被自家女儿说的老脸一红,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做是一个误会吧”,心中暗忖:“中天啊,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齐碧若淡淡道:“有什么误会跟要说清楚,不然无端端生出什么矛盾来,岂不是更是不好”,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却不打算这么算了。
齐子明顿时喝道:“碧若!我说算了!”
齐碧若“哼”的一声,挥袖冷冷转身返回书房。
齐子明见此叹息一声,易寒低声道:“子明,你这闺女这个xing子,那家儿郎敢娶回家啊”。
齐子明道:“中天,其实碧若只是xing子固执了一点,做事太讲究原则了一点,原本处处秉持礼法,做事公正有度是好事,只不过凡事有个度,这个度太过了就反而不好了”。
这时海棠走了过来,弱弱喊了一声“老爷”。
齐子明不耐烦道:“回去找你小姐去,不要来烦我”。
海棠朝易寒瞄去,希望他能开口说话帮助自己。
易寒道:“子明,海棠被碧若驱赶了”。
齐子明淡道:“海棠,这是你和小姐之间的私事,我管不着”。
易寒道:“子明,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你能否说个情,让海棠留下来”。
齐子明好奇道:“跟你有关”。
易寒道:“我跟海棠在院子里开玩笑,被碧若撞见了,碧若便以海棠行为不端将她驱赶”。
齐子明无奈道:“好了,我帮你说说看,中天,你可否先回去,等我处理完了这边再请你过来”,易寒给他惹了一大堆麻烦,齐子明依然好言好语的。
易寒道:“子明,给你添麻烦了”。
齐子明苦笑了一声,“谁让我与中天是朋友呢?”
易寒哈哈大笑:“那子明可交了一个损友”。
齐子明也露出了笑容,心中虽然有些恼易寒,却也不会真怪,“难得中天这个损友”。
易寒给海棠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先离开了。
易寒走后,齐子明对着海棠道:“你现在这里候着”,说着走进书房。
齐碧若静静看着书,知道齐子明进来却也不打声招呼,父女沉默僵持了一会,齐子明先出声道:“碧若啊,你也知道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齐碧若直切主题道:“他到底是谁,父亲为何如此袒护他”。
齐子明无奈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好,无一益处”。
齐碧若道:“他行事宵小,狡诈jiān滑,父亲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齐子明顿时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别人深浅,岂可随意大放厥词”。
齐碧若冷笑道:“我大放厥词,莫非他假传你的命令将我戏弄有假,莫非他勾引我的婢女在院子搂搂抱抱有假,便是这两条就可见他的品德如何”。
齐子明道:“我与他深交多年,你难道有我了解他要深,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均是无伤大雅,历来真英雄从不拘小节,若你心中不畅也是妇人心窄作祟”。
齐碧若道:“这么说我错了,我所看的道德礼法的书都错了”。
一语说的齐子明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齐子明认输道:“好了,我辨不过你,你既然不喜欢他,以后不要去理睬他便是了。”
齐碧若却固执道:“若是与我无关,他品德如何我也无权指责,可他将我戏弄,这事与我有干系,我便要管”。
齐子明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齐碧若沉声道:“叩头认错!”
齐子明喝道:“胡闹!”说着站了起来,“你若真的不可罢休,我给你叩头认错得了”,说着真的跪下叩头。
齐碧若大吃一惊,忙上前搀扶,“父亲,万万不可,碧若岂敢如此不尊”,将齐子明扶直,却反而跪了下去。
齐子明心中暗忖:“还不算不可救药。”
淡道:“起来吧”。
齐碧若盈盈起身,齐子明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去打听他的身份”。
齐碧若点了点头,只听父亲又道:“还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海棠是你的贴身婢女,这丫头的品行我也有几分了解,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就给她一个机会,不要再赶她走了”。
齐碧若刚才说话,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片刻之后应道:“就如父亲所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之所以破例答应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确实海棠的品行她还是心里有数,父亲这句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也是在理,这第二个原因却是想让海棠去了解一些事情。
齐子明道:“好了,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齐子明走出书房路过海棠身边,淡道:“进去吧”。
海棠闻言大喜道:“谢谢老爷为我说情”,说着便欢喜的走进书房去,喊了句:“小姐”。
齐碧若道:“海棠,这一次老爷替你说情,下不为例”。
海棠忙点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着目光一红却是喜极而泣。
齐碧若见此,心中暗忖:“差点就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轻声道:“海棠,你应该知道我赶走你心里还是不忍的,可是我做事的风格就是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海棠轻声道:“我知道”。
齐碧若笑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也不要再提”,她素来正经严肃,很少言笑,这一次却是为了海棠而笑,这一笑也让海棠释然轻松起来,并不似刚进来是那般别扭。
齐碧若道:“海棠,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海棠道:“小姐请说,海棠一定尽力”。
齐碧若道:“你去打探刚刚那ri的身份”
海棠愣道:“我?”
齐碧若点了点头,“我看他对你比较友好,从他口中探知你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
海棠不解道:“大护卫不是老爷的朋友吗?小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见小姐目光露出讶异之sè,忙补充道:“我说的大护卫就是小姐口中的他”。
齐碧若道:“父亲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我甚是不解,更觉得好奇,不解开真相我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堵着难受”。
海棠面带难sè,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齐碧若道:“有什么为难你但说无妨”。
海棠道:“我是女,他是男,终究男女有别,我怕小姐一会又怪罪我行为不端”。
齐碧若道:“这不一样,你注意把握尺度就好”。
海棠闻言便点了点头,在海棠想来,探知大护卫的真实身份又不是什么恶事,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嘛。
却说齐子明见了易寒,两人又坐在一起,齐子明简单说明易寒刚才托付之事已经处理好了之后,便将今ri一早与齐子敬两人赶去城郊破庙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寒听完道:“子明,你还是不够了解宁雪,她是不会和别人混住在一起,她宁愿挨冻挨饿,这些事情也不会妥协”。
齐子明点头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只是当时听到子敬带来的消息,一时欣喜过头,便没有细细盘想”。
易寒没有接话,垂目思索,难道真得如宁霜所说一般,只要等到宁雪自己愿意露面那刻,可宁霜素来爱说鬼话,她的话也没有个三分可信,小心提防都被宁霜玩弄于鼓掌之中,想起刀女一事,脸上不知觉露出气愤的表情,既然拿老子的xing命来开玩笑。
齐子明见易寒表情有异,问道:“中天,你怎么了?”
易寒摆手道:“没事,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语之后淡道:“子明,这事也着急不来,这会就算着急也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如等有消息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齐子明道:“也只能如此了”。
易寒道:“你先把招亲的事情给料理好了之后再说吧,毕竟这件事摆在眼前,也不好耽搁”。
齐子明点头,便离开返回书房。
第二百八十一节招亲初始
齐子明将那些被齐碧若选中的字张贴示众。
众多求亲者收到消息再次蜂拥来到王府门前,大多是叹息摇头,一脸垂头丧气,那是这么容易,求亲人数多如过江之鲫,可被筛选中的也不过是百人之数,说着百里挑一一点也不过分,就算这被初次筛选中的百人最后也只有一人能赢的美人归,如此算来可就是万中选一了,想到这里那些落选的人心中有了平衡,也就释然许多。
而少数的幸运者自然表现的欣喜若狂,就算最后无法赢得齐家千金,所写下的字被齐家千金相中,已经能够证明其出类拔萃。
求亲者各怀心事,那些落选的也只能凑凑热闹,至于那些看到自己亲手写的的字的人,便上前印证指纹,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想要冒认却也不可能,一旦确认这张纸也归还他本人,并被请到王府暂时住下,落选与被选中的人对待可真是天差地别。
眼看那一张张的字被人揭下,张贴在墙壁上的字也越来越少。
什衣和虎子也收到初次筛选的人选已经公布了,便匆匆赶到王府来,远远的看见人群拥挤,里三层外三层的,什衣拖拉着虎子的手快步行走,嘴边喊道:“快点快点,最迟的怕又是我们了”。
虎子却不抱什么希望,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心里清楚,这武比还一回事,这文比简直是自欺欺人,怕是随便从中间挑选一个都比自己要强,突然听见身边别人的交谈声,“这初次筛选才选中一百一十二人,几乎是百里挑一”,另外一人接话道:“是啊,这一百一十二人都是jing英,再从其中选出一个来,怕是要争夺的更厉害了,这齐家千金可比公主选婿还要威风”。
虎子心中暗忖:“才一百一十二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便停了下来,也不白挤一趟。
什衣好奇道:“虎子,你怎么停下来了,马上就到了”。
虎子应道:“姐姐,我看也不用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什衣不悦道:“不看怎么知道有没有”,说着便不顾一切的拉着虎子往里面挤,嘴边朗声喊道:“都让一让,让我们揭字”。
身边有人听到什衣的喊叫声,朝姐弟两人忘了过来,待看见虎子愣头愣脑,笨手笨脚的模样,堂堂男子汉却被一个女子照应着,心中莞尔,“这德行若是齐家千金会看上,那可就怪了,他这样子若是能被选中,那我也不用站在这里垂头丧气的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调侃了一句,“揭什么字呀,怕是来求当一名马夫吧”。
又有人接话道:“不行不行,这体型,就是骏马也吃不消,还是当背夫的好,这齐家千金出嫁当ri由他来背着,却是另有一方特sè”。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齐家千金肯,齐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这么说,他注定白来一趟,空手而归,毛也没捞着”。
说到这里,众人哄笑起来。
虎子涨红着脸,扭扭捏捏的,什衣却怒喝道:“说什么呢,快让开。”
虎子突然看见赤尔和他的妹妹乌各也在人群中,却是往前挤,看来也是刚刚来,想要知晓结果,突然乌各似乎发现有人在打量她,转身回头见是虎子,在这异乡遇到村寨的人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露出笑容道:“虎子,你也来看结果的吗?”
虎子羞的无地自容,埋下头,怕是自己来丢人现眼的吧,也不是知道乌各听没听见刚才那些人的取笑声。
赤尔督促一声:“阿妹,快走”。
乌各便随着兄长疾步快行,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如蚂的人群中,待虎子鼓起勇气抬头,乌各早已不知所踪,却发现有一双眼睛冷冷的打量自己,却是姐姐,什衣冷声道:“虎子,你争气一点行吗?”
虎子心中暗忖:“怕是乌各一辈子都不会看上我,从今天起我要改变”,想到这里决然的点了点头“嗯”。
什衣见虎子的神情倒是有些意外,也不多言,挤到了最前面来。
墙上原本张贴有一百多张字,有些已经被人揭下了,这会稀稀疏疏还剩下二十来张,有没有匆匆一扫就能立即看到。
围在前面的人正对着上面的字点评议论起来,品字如品话,却要一番考究,这些字既然被齐家千金选中自然有其出采之处,围观之人各抒己见和身边的人谈论自己的看法。
虎子到了前面却没有去看墙上的字,目光却在前排的人群中扫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赤尔和乌各兄妹两人正认真用神的打量墙上的字,突然乌各惊喜喊道:“阿哥,你看,在哪里?”
这一声立即引起周围的人的瞩目,他们也停止议论纷纷朝这对兄妹看了过来,心中暗忖:“这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是什么来历,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全文字。。
虎子见乌各露出欢喜灿烂的笑容,心中也暗暗为她感到开心,突然耳边一声如雷般的“哇”叫声。
只见什衣一脸狂喜,蹦跳道:“虎子,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给阿爹和阿娘长脸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你了”。
虎子朝姐姐目光所指,见到自己前ri写下的字张贴在上面,几乎不敢相信,待什衣紧紧抱住他欢呼起来,才被姐姐的欢喜所感染到,只要姐姐开心不再责备自己就够了,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有的时候痛苦快乐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仅仅因为齐碧若的一次选择便能在什衣和虎子的内心中产生如此大的波澜,甚至影响他们的命运。
什衣的举动太过夸张了,以致于别人不得不被她吸引过去,待知道虎子真的被选中的,有的人认为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却一脸不甘心,凭什么啊,有的人惊叹,还真的被选中了。
所有人的焦点从赤尔兄妹转移到什衣姐弟身上,乌各道:“阿哥,想不到虎子也被选中了,回到村寨,大家一定称呼你们两人”。
赤尔却不屑道:“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好戏还在后头呢”。
虎子发现乌各朝自己望来,露出赞许的目光,顿时感觉自信心十足,我一定不能让乌各小瞧了。
赤尔上前揭下自己写下的那张字,一个儒士上前确认了指纹之后,尊敬道:“两位,里面请”。
两个士兵上前为赤尔和乌各领路。
什衣和虎子欢喜的走上前,指着上面一张道:“就是这张了,你画的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刚好和赤尔贴在一起,刚才围观之人就在讨论这两个字,因为他们发现这两个字有相似之处,一些博学之人也一言道出这是彝族文字,并猜测齐家千金将这两个字同时选中并张贴在一起,是想要做个对比。
刚才那个儒士走上前来,看到虎子微微一讶,却也不以貌取人,微笑问道:“可是这张”,待什衣点头道:“就是这张”之后,便帮他们取了下来。
“这位公子,上前来印对指纹”。
确认准确无误之后,便差领两个士兵领着他们进入王府。
一路上走着,什衣对着虎子道:“听见没有,别人叫你公子,有本事的人才会受到别人的尊敬,若是你刚刚落选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别人定会拿你来取笑,你回头看看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是充满惊讶,对你刮目相看,岂敢再取笑你半句。”
什衣连续说了好几句话,虎子听教的连连点头,心中讶异怎么自己就被选中了,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姐姐,是易大叔让我这么写的,这一次能成全靠易大叔了”。
什衣一讶,“他教你这么写的”,一语之后却道:“就算是他教你的,这字却也是你自己亲手写的,全凭你的本事,却不是他代写的”。
西王府占地极大,要招待这区区百来人却也是小菜一碟,这些入选的人逐一被安置住下。
张贴在上面的字逐张被人揭下,临近傍晚,却有一张迟迟没有人来揭,这刻这仅剩的一张成为唯一的焦点,心中纷纷暗忖:“写这字的人怎么还没来,莫非只是想展示一方,或许临时放弃了”,百人百个心思,却均感到好奇。
当众人看久了,却发现这字大不一般,显然出自书法宗师之手,到底这人是谁,却更让人期待。
那儒士就久久没人来揭下这最后一张,朗声道:“不知道这?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