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她娇娇小小的被薛树箍在怀里,俏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杏眼氤氲,仿佛噙着两鸿秋水般,盈盈动人。 薛松本来有点不舍勉强她的,可一想到二更后她就会来到他怀里,能足足抱她一个时辰,斥责两个弟弟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低声安抚她:“抱就抱吧,别冷着。”说完,看向薛柏,转移了话题。
薛柏强忍笑意,不去看叶芽错愕的表情,很是认真地与薛松说话。
薛树也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立即加入他们。
叶芽呆呆地像个孩子般被薛树抱着,听他们哥仨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反身埋在薛树怀里装死不说话。既然他们要守夜,他们守去好了,她睡觉,管他谁抱着,她睡觉了!
可她也只是这样想想,做个动作装睡骗他们而已,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慢慢的,听着哥仨不同却都好听的声音,她渐渐平静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生气那么羞恼了。
过了年,大哥要去镇上,三弟如果院试过了,很快就要去县城读书,然后就是秋试,若中了举,马上就要准备来年的春试,算上去府城京城的时间,他还能在家里待多久?四人还有几次这样聚在一起闲聊的机会?
心静了,软了,等薛柏再次试着与她说话时,叶芽小声应了一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在薛柏耐心地诱使引导下,叶芽不知不觉就从薛树怀里抬起头,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薛树的胳膊上,小脚插在被褥下面,不可否认,被男人抱着,哪怕夜深了,空气冷了,她也没有觉得冷。
烛火摇曳,一点点燃着。
未到二更响,薛树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薛松和薛柏把炕桌挪到最东边,让薛树先睡觉。
于是,轻松的气氛被打断,而且马上要被薛松抱着,叶芽又紧张了,小声劝他们也睡吧。
薛松直接将人扯到怀里,用行动告诉她他的想法,更让叶芽意外的是,薛松让薛柏把蜡烛熄了。
“二弟睡觉,屋子亮着他睡不舒服,一会儿你们两个说话吧,不用管我。”
叶芽本能地觉得不妥,可薛柏已经吹了蜡烛,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静了一会儿,薛柏继续侃侃而谈,只是压低了声音。
叶芽小声应和着,心思却全在身下,那里,有熟悉的硬物抵着她,越来越明显。
她掐他稳稳环着她腰的大手,薛松则含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探进了她的衣摆。叶芽稍微反抗,他便用力咬她一下。叶芽没有办法,很快就在久违的逗弄中软了身子,呼吸有些不稳。她只好不再管他,努力集中所有心思与薛柏说话,免得被他察觉。
却不想,男人得寸进尺。
他恣意抚弄她的丰盈还不够,竟然双手掐在她腰间,试图褪去她的裤子!
叶芽压下心中的惊呼,扶住桌子欲起身:“三弟,咱们也睡吧,大哥一直没说话,估计也困了。”她知道他听得见。
薛松的确听得见,他也如她所愿让她起身了,可也只是让她起身而已,趁那短短的功夫,他借着他们的说话声,借着她衣衫蹭动的动静,迅速无比又尽量轻柔地褪下了她的裤子,然后将人拽回怀里:“你要去做什么?渴了吗?”
“啊……渴了,大哥,我去喝水,你让我一下。”他如此大胆,叶芽惊呼出声,连忙顺着他的话掩饰,呼吸却一下就乱了。
薛松装聋不说话,一边在两人的衣衫掩盖下摩挲她光滑的腿,一边悄悄解自已的腰带。她刚坐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想要了,回家这么多天,三弟不知为何在忍着,他也就没有理由跟薛树抢她,更没有机会偷要,现在难得正大光明抱着她,难得夜黑不见五指,他想要。
“二嫂渴吗?我去给你舀水。”薛柏哑声道,不点蜡烛,摸黑下了地。
他一出门,叶芽和薛松几乎同时行动,叶芽推他挣扎要起身,薛松迅速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怀里,却稍稍悬着一段距离,叶芽惊慌失措,他已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对准了渴望已久的娇嫩之处。
“大哥……”她才刚刚喊出口,他已经扭头堵住她的嘴,在她本应高高的却被他吞下的惊呼声中按下她的腰,一挺而入。
叶芽全身绷紧。
哪怕身子早在他之前的撩拨中做好了准备,她还是痛苦地眉头紧皱,除了最开始的痛呼,那里胀得她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本来就粗长硕大,这个姿势又那么深,从未有过的深,好像要顶到她肚子里一般,她难耐地仰着头,不敢动弹一下,“大哥,难受,我难受……”她细声求他,带了哭腔。
大冷夜,薛松头上却冒了汗。
“等,一会儿就好了……”他只能这样劝她。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多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可三弟马上就要进来了,可她喊难受不舒服,他就只能抱着她一动不动,慢慢等着她适应,在她紧致的娇嫩中承受那里自发的一次次紧裹吸咬,享受又折磨。
门帘响动,不管多舒服还是多不舒服,两人同时控制了呼吸。
薛柏手里拿着葫芦瓢,慢慢走到炕沿前,“二嫂,把你的手给我,太黑了。”
叶芽现在面朝西坐在薛松怀里,以这个姿势,要想转身,必须薛松也跟着动。她不敢让他动,尽量平稳地应了声,伸出手去接。
“啊……”
她才伸手,薛松就托起她的腿朝炕沿那边转了过去,明显又胀大了的物事突然磨她的娇嫩顶她的花心深处,叶芽忍不住叫出了声。
伸出去的手被温热的大手稳稳握住,薛柏的声音低沉沙哑:“二嫂小心点,别摔了。过来,我喂你喝水。”
下面好不容易稳住了,叶芽马上又被薛柏的话吓到了,她试着甩开他的手,薛柏却道:“二嫂,水太冷,我怕你喝了肚子疼。放心,我已经漱过口了。”话音刚落,眼前响起喝水的声响,下一刻,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叶芽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腰被身后的男人扶住了,脸却被地上的男人捧住了,温热的唇刚覆上她的,下面就被轻轻顶了一下,她忍不住开口,略有些凉意的水便被薛柏灌入她口中。
她的脸很烫,唇很诱人,薛柏恋恋不舍地离开,低笑道:“二嫂,大哥听不见,你说他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吗?”
无法言喻的禁忌刺激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叶芽脑海里一片空白,薛松听得见啊,他……
“三,三弟,你别说了,快点上炕吧,别,别冷着。”她盼望他快点回来,那样薛松应该会收敛一些。
“好。”薛柏轻声应道,抬脚离开。
“大哥,别这样……”
“牙牙,你现在好紧,你听听,三弟喂你的水都流出来了……”薛松托起她圆润的臀瓣,趁薛柏进来之前,狠狠套弄起来,水儿被捣弄的暧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极其突兀。
叶芽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哪怕她捂住自已的嘴,依然能听见自已被他撞出来的哼声。
“牙牙别叫,三弟要进来了。”薛松在她耳畔吹气,停止了孟浪的动作。
薛柏却只是掀开门帘,对叶芽道:“二嫂,我去后院一下,时间会长些,你们别不等我就先睡下啊,我还没有抱你呢。”说完,不等叶芽回话,他就出去了。
“大哥,不要了……”人一走,叶芽哭着求道。
“放心,我很快的。”薛松喉头滚动,直接脱了裤子,然后在叶芽的惊呼声中,穿鞋下地,抱着人去了西屋。一进屋,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人扑倒在炕褥上深深撞了起来。叶芽哪还顾得上炕褥的冷,她早已经被男人点燃了,抓住薛松的衣摆咬在嘴里,呜咽着随他的大力挺刺沉沦。
或许是许久没有弄过,也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强,再加上没有刻意忍着,薛松很快就交待了。根本不敢耽误,待那销魂的快感余韵退去,他匆匆抱着浑身绵软的叶芽赶回东屋。重新坐下,他用他的短裤替她擦拭,刚给她穿好裤子,薛柏就进来了。
叶芽埋在薛松怀里装死,空气里飘散着欢愉过后的味道,薛柏会察觉吗?
“外面好冷……二嫂,让我抱抱你吧,抱一会儿就睡觉了。”薛柏脱鞋上炕,小声道。
薛松松开了手。
叶芽知道他的意思,气恼地拧了一下他裸着的大腿。去吧,刚刚与薛松那样,现在马上就要被薛柏抱着,她实在难为情,不去吧,三弟会不会以为她不愿让他抱?
罢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哪想她刚要起身,炕头薛树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炕好热,好难受……”
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是薛松在偷笑。
他笑什么啊?叶芽纳闷地想,定是今天东锅烧太多的火了,薛树不习惯。
“二哥,你去我被窝睡吧。”黑暗里传来薛柏平静淡然的声音。
“嗯……”薛树掀开被子,摸索着拽下薛柏的,眯着眼睛躺了进去。被子清凉凉,他舒服极了,很快就又睡着了。
等到那边传来薛树绵长的呼吸,薛柏直接挪到薛松旁边,将叶芽接了过去。
薛松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薛树先睡了,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搂着她睡觉啊!
他懊恼地握拳,怪不得薛柏让他先抱着她!这个狡猾的家伙!
可刚刚薛柏已经帮了他,他已经要了她一次,难不成他当大哥的,还要跟弟弟抢吗?
他忍不住敲了一下薛柏的脑袋,无奈地绕过炕桌,钻进被窝。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静寂。
薛柏紧紧抱着叶芽,脸贴着她的脸,低声喃喃:“二嫂,你脸好烫,是因为被我抱着吗?”
叶芽心跳如擂鼓,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很热,有薛松的原因,也有被他抱着的原因,哪个多哪个少,她分不清楚。
“二嫂,我早就想这样抱着你了,你跟我梦中梦到的一样轻,一样软……”薛柏亲她的鬓角,一下一下。
叶芽真的渴了,她情不自禁地吞咽,怕被他听见,她提着心放慢了动作。
“二嫂,你好傻……”薛柏低低地笑,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他解开了她的外衣。厚厚的冬衣从她身上褪去,她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叶芽闭上眼睛,他终于也想要她了吗?可她才跟薛松那样啊,下面甚至还是湿的,他会不会察觉?
“二嫂,今晚跟我睡吧,让我抱你睡一晚……”
他在她耳边低语,叶芽又冷又热,她紧张,她想的,可她怕。
薛柏亲亲她的脸,放下她,轻轻将炕桌放到地上,然后跨过老老实实睡觉的两人,将西炕头闲置的被褥抱了过来,铺好,他掀开被子。叶芽乖乖地钻了进去,躺好后紧张地往里头缩,直到被墙壁挡住无处可躲。
薛柏随后宽衣解带。他进来,抱住她,闭着眼睛闻她发上的清香。
叶芽忐忑地等待着,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紧紧抵着她的昂扬慢慢平静了,叶芽的期待终于变成了浓浓的失落。
她很委屈,他到底想要怎样?如果真的不想,就不要撩拨她啊?
怀里的肩膀忽的轻颤,薛柏大吃一惊,他摸上她的脸,果然一片湿濡。
“怎么哭了?”他低头亲她的眼泪。
叶芽猛地推开他,起身就要离开。她怕不怕期待不期待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他不要她……
薛柏忙将人拉了回来,翻身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躲,“到底怎么了?”
叶芽咬着唇不说话,也不让薛柏亲她,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哪怕看不见,薛柏也能凭着几次接触和躲闪想象,她定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他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二嫂,是我错了,没有跟你说清楚。”他搂紧她的腰,让她感受他因她而起的变化。
叶芽心中一颤,他明明很想的啊,该不会是……
正胡思乱想着,薛柏俯□,在她耳边道,“真傻,我当然想要你,想的快疯了,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也都是空话。 二嫂,你再等等,我一定会为你考个功名回来,让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就算有再好的亲事,我心里,也只有你,不会为任何人动摇。二嫂,等你信了,你再给我,让我好好要你,好吗?”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叶芽为自已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又替他心疼,“三弟,我信你的,就算没有功名,我也信你的。”
“那二嫂的意思是,现在就想让我要你吗?”薛柏暧昧地低语,故意隔着中衣轻轻顶了她两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芽脸如火烧,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薛柏狠狠地亲她,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艰难地从她身上下来,抱住她不敢再动。
这一回,他虽然没有要她,叶芽心里却甜丝丝的,她依在他温暖的怀里,在男人温柔的轻抚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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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天未全亮,外面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薛树睡得最早,醒来的也最早,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媳妇,没摸到。
“媳妇……”他含糊不清地喊着,揉揉眼睛;这才发现旁边的炕空着,对面就是墙壁。
他茫然地坐了起来;一眼瞧见睡在东炕头的两人,三弟背朝他;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媳妇。
“媳妇!”他委屈地大声叫道,三弟好坏,竟然趁他睡着的时候把媳妇抢走了。
他这一嚷嚷;叶芽立即惊醒,慌张地坐起身,“怎么了?”问完了,突然觉得左肩异样清冷,低头,就见中衣不知何时歪了,斜斜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细白的肩头和一抹粉色的肚兜。她大吃一惊,赶紧侧过身去穿好,可等她重新转过来时,突的发现哥仨都醒了。薛柏侧躺着,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被褥下的手却悄悄放在了她腰上。薛松眸色深沉,看她一眼后便收回视线,起身穿衣。薛树直接跑了过来,委屈地问她:“媳妇昨晚为啥不跟我睡?”
“二嫂,先躺下吧,别冻着。”薛柏起身,将叶芽按回被窝,他自已则挪了出去,笑着调侃薛树:“二哥,二嫂本来是要跟你睡的,是你嫌被窝太热,把二嫂赶出来了。”说着,开始穿衣。
叶芽缩在被窝里不敢见人。
薛树不信,见薛柏起来了,他干脆钻进被窝,抱着叶芽耍赖:“那我再抱媳妇睡一会儿!”
叶芽又羞又气,使劲儿推他,“睡什么睡啊,快起来煮饺子去,一会儿春杏和虎子要来拜年了!”
薛树还想耍赖,那边薛松已经站到了地上,见他和叶芽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的,咳了咳,走过来训斥薛树:“二弟别胡闹,你不是要看弟妹穿新衣吗?那就快点起来,帮她把衣裳拿过来。”
薛树马上想到了媳妇新做的那身衣裳,二说不说就跳了起来,“媳妇你等着!”
叶芽涨红了脸,薛松和薛柏互视一眼,先出去洗漱了。
过了片刻,他们又都走了进来。
被褥都已经叠好,薛树站在炕下非要抱叶芽,叶芽怎么可能让他抱,躲来躲去躲着他。
她不爱张扬,喜欢穿素色的衣裳,可这回新衣布料是薛松特意买回来的,她只得照做。
如今,她上穿浅粉色的右衽小袄,下系一条海棠红的长裙,全身上下只有领上绣了素雅的兰花,便再也没有别的花样了,可即便如此,这身衣裳还是衬得她娇艳动人。瞧见薛松他们,她的脸更红,顿在墙边不敢动弹,细白小手紧张地攥着袖口,长裙微微晃动,露出下面一双裹着白袜的小脚。
“媳妇,让我抱一下!”薛树还在孩子似的央求着,媳妇今天真好看,他想亲亲她。
“别闹……”
“二嫂,我也要抱一下。”叶芽刚开口,薛柏就跟着道,走到薛树旁边笑着看她。薛松没说话,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芽羞得背转过身:“春杏他们快来了!”
“放心,大门还关着呢。”薛柏说完,朝薛树递了个眼色。
薛树咧嘴一笑,抬脚跪在炕上,身子前倾,一下就拽住了叶芽的胳膊,叶芽被他拉扯着,不由自主朝炕沿这边踉跄几步,还没站稳呢,重新回到地上的薛树哈哈笑着就把她拦腰打横抱到了地上,叶芽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抱住薛树的胳膊,埋在他怀里,紧接着气恼地捶他的胸口。
薛树低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二哥,轮到我了。”天马上亮了,薛柏也不敢纵着他胡闹太久。
薛树恋恋不舍地把媳妇交给薛柏。薛柏比他聪明,他将叶芽放坐在炕沿上,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羞红发烫的脸,先亲亲她紧紧闭着的眼睛,然后含住她红润的唇瓣,旁若无人地吸吮深吻。叶芽开始还推他捶他,慢慢就没了力气,依恋地拽着他的衣裳。
薛树看傻了,跑过去要抢人:“我也要这样亲一次!”
“都别胡闹了!二弟你去洗脸,三弟去后院抱柴禾烧水!”薛松冷着脸训斥道,捡起叶芽的鞋子,待薛柏退开后,俯身替叶芽穿鞋。叶芽心中感激,然后想自已穿,薛松抬眼看她:“让我穿鞋,还是让我像三弟那样亲你?你自已选。”
叶芽那点感激顿时散了,瞪他一眼,低头不再说话。
大哥都主动放弃了,薛树和薛柏只好乖乖听话去干活。
他们一走,薛松鞋子也穿好了,他把叶芽抱到地上,却不松手:“早知道三弟只抱着你睡觉,昨晚就该把你偷过来的。”
叶芽羞极,推他要走:“大哥……”声音娇嗔婉转,有着她不自觉的妩媚。
薛松看着她含水似的氤氲眸子,心神荡漾,将人往自已身上一压,低头覆了上去,深深索取,直到门外传来薛树的脚步声,他才放了人。
如此一闹,叶芽算是怕了他们,所以等春杏和虎子过来拜年后,她就始终拉着春杏说话,最后跟她一起去了二婶家。薛松哥仨厚着脸皮随后跟上,他们也要去拜年不是?
薛家没有亲戚,就这两户人,彼此串门拜年就行。林氏见叶芽难得穿的艳丽些,好看又喜庆,把人让到炕上,娘三个坐炕头说话,那边薛山梁与薛松哥仨凑在一起闲聊。虎子一人赖在屋外,与跟来的大黄一起晒日头。
说着说着,扯到明天回娘家的事。
春杏抱着叶芽朝林氏撒娇:“娘,今年我不想去姥姥家了,让我留在家里呗,我去二哥家蹭饭吃!”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林氏脸色沉了沉,竟然答应了。
叶芽和春杏都很意外,那边薛柏朝这边看了一眼,脑海里掠过一个人影,眉头微皱。
林氏要回娘家住三天,薛山梁也跟着去的。叶芽索性让春杏过去跟她一起住,把薛树赶到了东屋,薛树不大愿意,可春杏是他喜欢的堂妹,他也就认了,又有薛柏的再三警告叮嘱,这三天里倒是没有说错话。叶芽趁此机会好好的喘了口气,要不然,被哥仨一起无赖地逗弄,她实在吃不消。
私底下,叶芽问春杏为何不愿去姥姥家,被春杏东拉西扯糊弄过去了,叶芽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可等到林氏他们归来,初七那天他们四人如约过去吃饭时,见到春杏姥姥家那边的一众亲眷,她顿时明白了春杏的心事,敢情小丫头是在躲人啊!
虽说男女分桌而坐,可在吃饭之前,大家总要坐在一起热闹热闹不是?
叶芽敏感地注意到,林氏对她大嫂一家,也就是春杏大舅母十分厌恶,厌恶到连面子活都不肯装了,不管对方如何热情,她始终冷言冷语。大舅母就像看不懂林氏的臭脸般,自顾自说的热闹,偏偏四句话里,一句夸春杏越来越好看懂事,一句夸薛柏聪明有出息,剩下两句,就是夸她带来的一儿一女了。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屋里都是妇人,叶芽随意客套几句,出去寻春杏。西屋都是男客,前院没人,她去了后院。
后院里,虎子跟几个小表兄表弟蹲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立在墙边说话,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黑丫头,不错眼珠地瞧着对面。那就是大舅母的小女儿,叶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春杏冷着脸立在薛柏身后,薛柏神色疏离,正在跟身前一个黑瘦男子说着什么,瞥见她,他领着春杏朝门口走来。
叶芽朝他们笑笑,再次看了那兄妹俩几眼。
其实春杏大舅生的还是挺端正的,想到屋里头黑瘦的大舅母,叶芽有些幸灾乐祸,好可惜,兄妹俩生的都随娘了。这样的两个人,叶芽根本不放在心上。林氏是偏心虎子,可那只是相对而言,她还是十分疼春杏的。至于薛柏,她相信林氏不会给她侄子说那么一个姑娘。
饭后,客人们陆续离开,那个大舅母磨磨蹭蹭一直赖着不走,非要拉林氏去后院说话。林氏心烦,只好去了。过了片刻,叶芽和春杏正在灶房刷碗筷呢,忽听林氏大声骂道:“大嫂,你别太欺负人。当年我好心替老大向大丫头说亲,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现在看他们日子过得好了,你就想把二丫头嫁给老三?呸,你也不好好看看二丫头,又懒又馋,哪里配得上我们老三?”
“弟妹,你小声点,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你看看你,春杏的事你不答应,你们老三你嫌我高攀,行行行,我知道二丫头配不上他,那你替老大说合说合?”
她这是退而求其次吗?
叶芽气得脸都白了,春杏见了,低声骂了一句,小声安抚她:“二嫂别担心,听着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林氏愤怒的叫骂:“呸,你倒是想得美!今儿个我明告诉你,早点收了你的心吧,别说老大聋了,他就是……我宁可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把二丫头说给他!你当薛家就只能娶你的闺女吗?啥也别说了,赶紧走走走,再多说一句,往后你们谁也别来了,咱们断门!”
“弟妹,你这话也太伤人了,我想把二丫头嫁给你们老大,那是看得起他!他家有啥啊,不就是指望老三读书中秀才吗?切,别听旁人说他读书多厉害似的,真上了考场,不定咋样呢!你也不用这么嚣张,你不就是眼界高,等着借秀才的光给春杏找个有钱的人家吗?哼,今儿个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现在不愿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等你们家老三落第了,秀才侄子没影了,你可别来求我!”
“乌鸦嘴,滚吧你!”林氏气得胸闷,直接赶人。
大舅母骂咧咧地拽着老实巴交的丈夫和频频回头的子女走了,人都不见了,还能听见她咒薛柏落第的声音。
可惜,如果随便谁的诅咒都能灵验,那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好好活着了。
元宵一过,热闹的年味淡去,村人又开始了平淡忙碌的生活。不经意间,燕归春来,风暖花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等薛柏参加院试回来的半个月后,两个差役冒着五月初的大日头走进葫芦山,前来薛家报喜。
葫芦村一下子就热闹了。薛家老三真有出息啊,不但中了秀才,还被点了廪生案首哪!旁的好处不说,家里有个秀才,以后收粮不用交田赋,点了廪生,每年能白拿四两银子的廪饩银,赶上四亩良田的进项了!
一时间,家里亲戚里有待嫁闺女的,都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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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中了秀才;六月初便要到县学读书,因为有赵先生的保荐,他可以分得一间专门为远地学子预备的宿舍。如无意外,接下来的两个月他都要住在县里了,八月直接从县学出发去府城参加秋闱,所以说;他还只能在家住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他想天天待在家里,可他好歹也是本届案首;同窗之间自然也有番应酬。好不容易消停了,他锁上镇上宅院的大门;准备回家去。秀才这个功名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个功名不是?有些早就想要做的事,他也该行动了。
这个念头让他恨不得腋下生翅一路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