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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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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小黑同志显然不想踩我这颗地雷。

他正打算做个样子把我略过去,不想班长舒莎从侧面走了过来。

似乎是教导主任把班长叫过去说了什么话,班长回来以后就直冲我这边来了。

教导主任你还真狡猾啊!知道手下的纪检委员可能不敢得罪我,所以就派舒莎来对付我是不是?

小黑同志和班长一左一右,围在我的课桌前,仅仅这个站法就让我很不爽。

我觉得他们现在都是校方的鹰犬,要对我这个劳苦学生实施国家暴政。

虽然小黑同志是贪赃枉法的犬,而班长是正义凛然的鹰,本质稍有不同,但一样让我生气。

我把书包往他们前面一推。

“检查吧,早检查完早放学。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声,书包里有捕鼠夹,夹到谁的手我可不负责!”

小黑同志一脸难办地瞅了瞅右面的班长,低声道:

“舒莎,要不咱们给叶麟点面子,反正教导主任在这个角度也看不见……”

班长一凝眉把小黑后面的话给吓了回去。

“他有什么面子?凭什么查大家的书包不查他的?这样做对其他同学公平吗?”

三个反问句让小黑同志无地自容了。

接下来班长伸手就来拉我书包的拉锁,还真不怕里面有捕鼠夹啊?

我突然想再戏弄这两名鹰犬一会,反正我一清二白,有恃无恐。

“班长,我忘了跟你说,我这个捕鼠夹上,还夹了一只死老鼠啊!”

班长本来都已经把手伸进我的书包里了,听了这话,触电一样把手缩回去了,不光缩回了手,整个身体都做了一个严重后撤的动作。

似乎是半途中发现自己这样很失分寸,班长只退开半步就硬生生地刹住了身体的条件反shè,顽强地重新踏前一步,想要尽量自然地恢复原来的站姿。

这一系列动作恐怕已经违反了人体力学,她努力得脸都憋红了。

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幕了,她退开的时候脸sè煞白,瞳孔游移不定,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奇景。

原来你害怕老鼠吗?在意外的地方和普通女生有一样的弱点啊!在得知了你害怕老鼠这件事以后,你班长的威严在我心中一去不复返了啊!

连小黑同志都没忍住笑,发出了“噗噗”的声音。

班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我恨得直咬下嘴唇。

“不管书包里有什么,你给我自己拿出来!”

恼羞成怒的语气,相当少见,真应该拍照留念一下。

我爱答不理地把手伸进自己的书包里,先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英汉字典。

“呯”的一声扔在桌上,震出了不少灰尘,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显。

班长和小黑都捂住口鼻,以防我的字典上沾有炭疽热病毒。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像被城管查抄的小贩。

我又拿出一本16开本的文言文习题集,更用力地摔在桌面上。

尘土高高飞扬,呛得班长和小黑直咳嗽。

怎么样?有违禁品吗?这回你们满意了吧!

我再伸手进书包,随便拿了一本厚书往桌面上一甩!

这本书特别硬,桌子差点被我砸成两半。

哼!你们看啊!随便你们看啊!跟你们书包里的一样,不都是教学参考书吗!不是这个科目就是那个科目的啊!

话说回来,我刚拿出来的是哪个科目的来着?怎么封皮这么黑啊?

我仔细一看,在黑漆漆的硬壳纸封皮上写着烫金的几个字:《圣经·旧约》。

尼玛我怎么把这本书给拿出来了啊!这玩意应该算作文学名著还是算作课外书啊!我一个初中生随身携带圣经很奇怪的啊!

我当机立断,面不改sè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初中政治人教版,想快点压在圣经上面蒙混过关。

结果班长眼里不揉沙子,一把将圣经给抄了起来。

看到封皮上《圣经》这两个字她也是一愣,不过她认为我这么堕落不可能会看圣经,在这本书神圣的外表下,说不定其实是一本sè‘情。

大概是因为抱有这样的想法,所以班长把圣经递给小黑同志,希望他能帮忙检查一下内容。

明明已经上了三年级,身高也不低的学生会成员小黑同志,在班长旁边就跟个打杂的一样。

小黑同志捧着圣经翻了一圈,越翻表情越困惑。

“这怎么都是繁体字啊?还是竖排!看不懂啊!”

班长“啧”了一声从他手里把书给夺回去了,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三年级生,还是纪检委员,肯定要骂他“真没用”了吧?

亲自打开书页翻看,班长也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怎么满篇都写着‘神’跟‘恶魔’啊?这是真正的圣经吗?”

看到班长问自己,小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也没看过圣经,我不知道,舒莎你别问我……”

班长又把目光切回我身上。

“叶麟,你随身携带这种书,难道想要在学校里传播邪教吗!”

经班长提醒,小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啊,听说邪教组织‘全能‘神’和‘东方闪电’最近都很猖獗啊!难道叶麟跟他们……”

我很生气,这两个朝廷鹰犬不学无术,连圣经都没仔细看过,竟然还怀疑我是邪教教主。

虽然曹敬绅管我叫掌门人,还尊陈冠希为本门教祖,但是我们这个门派一共才两个人,又没有骗吃骗喝骗财骗sè,怎么能说是邪教呢?

于是我和他们据理力争:

“别看不起人好不好?这是真正的圣经啊!《圣经·旧约》,讲的是谁不听上帝的话就得死,是一部优美动人的神话故事啊!而且我国的宪法规定信仰ziyou啊!难道你们要迫害我吗?你们要是迫害我,我就到美国大使馆去寻求政治避难啊!”

其实我们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美国大使馆,我顶多能到艾米那里去寻找信仰ziyou。

但是我这一番慷慨陈词显然是震慑了他们。

小黑觉得自己停在这里半天挺尴尬的,就和班长商量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反正圣经又没有被学校明文列为违禁品。

班长不太甘心,但是又觉得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去没收这本书,最后只好把圣经放回了我的书桌上。

我很夸张地把圣经抱到胸前,把自己扮作虔诚信徒,并且表示无论是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坚贞信仰。

班长被我的怪模样气得够呛,忍不住讽刺道:

“你真相信有神存在?”

我像圣徒一样点点头,并且模仿电影里的牧师伸出一只手,用布道的语气说道:

“孩子,如果你跟我一起相信主,我一定能拯救你堕落的灵魂的……”

啊!被班长给踩了!把整个体重都踩在我的右脚面上了啊!骨折了啊!

班长当着高年级纪检委员的面踩了我,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

小黑尴尬地去检查下一批同学去了。

班长在离开之前jing告我说:

“不准你在班里乱传教,你这个撒旦!”

谁是魔王撒旦啊!你弟弟才是出卖耶稣的犹大呢!我为了不让你被钉上十字架,这些天来一直在暗地里保护你啊!

你这个不辨忠jiān的班长!再这样对我无礼我就不管你了!

071夕阳下的偶遇

放学后背着书包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叫我。

“陪练!陪练!说你呐!往哪走啊!”

在二十八中敢这么放肆地跟我说话的人,除了篮球队的郭松涛队长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虽然沈少宜也敢叫我陪练,但是不会像涛哥这么硬气。

我微笑着停住脚步,回头看见郭松涛队长胳膊下面夹了一个篮球,像棵大树似的朝我走过来了。

“着急回家不?不着急回家就陪我练练球。”

反正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回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

我把书包放在篮球架下面,和涛哥玩起了两人对抗。

涛哥之所以找我陪练,是因为他最近想出了一套内线突破的假动作。

但是由于他太高太壮,跟篮球队里的其他队员演练这套动作的时候,搞不清是假动作骗过了对方,还是靠身体优势把别人给挤出去了。

所以找我这个勉强合格的人来试一试。

当然也不会让我一直扮演防守的角sè,如果我能成功地断下涛哥的球,就换成我进攻。

跟涛哥搞对抗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我流了不少汗,但是心情非常愉快。

倒是背着书包的小灵通看见涛哥和我两个人在练球,做出非常嫌恶的表情,好像我当了涛哥和沈少宜的第三者似的。

前前后后练了有半个多小时,涛哥停下来皱着眉头说:

“看来这套把戏不怎么实用,球的出手点太低,如果再遇上身材比你高一点的,根本别想在上方突破了。”

“沈少宜还把这套假动作夸到天上去了,真拿他没办法,自己下盘不稳,一推就倒,还以为是假动作起了什么作用。”

幸亏小灵通没在旁边,要不然听见涛哥说沈少宜“一推就倒”,不知得兴奋成什么样子,回家以后肯定会写出几万字的脑补文章。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老爸在家里等急了,就说:

“涛哥,我要回家吃饭了,你慢慢研究不用推倒沈少宜也能上篮的假动作吧。”

涛哥“嗯”了一声,两眼出神地思考着假动作的组合,没听懂我不怀好意的后半句话。

人很难不被环境影响,我也未能免俗。

班里有小灵通这个腐女,搞得我看世界的角度也有了偏差。

不过也不全是她的责任,纵观国内国外,满世界都吹着一股基情四shè的风cháo。

就拿拍电影来说吧,要是拍出来的电影里没点搞基,或者是百合的情节,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拍电影的。

正所谓“断背山下百合开”,长此以往,一定能为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做出突出贡献。

红ri西沉,将天边的云彩映出一片晚霞。

教学楼被夕阳镀上一层漂亮的金黄sè,cāo场、街道,甚至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

如此景致,不由让我联想起漫画里经常出现的,一边流泪一边向夕阳奔跑的桥段,内心禁不住热血澎湃。

当然我没真那么干,那么干就该被人说是二傻子了。

二十八中有李二愣一个阿甘就够了,我可不想让人把我们俩凑成一对,到时候再起个外号叫“痴呆双雄”什么的。

正当这世界被染成一片金sè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长发女生推着自行车,贴着学校外墙走过来了。

这不是班长吗?看这一身校服被你穿得跟军装似的。这个时间才骑车回家,是因为值ri一类的事情给耽误了吗?

略微起风了。

班长的长发被风吹得四外飞扬。

跃动的一头黑发,就像是将一滴墨汁滴入清水,墨汁一边盘旋下落一边辗转缠绕,形成一株动态的、如烟如雾的墨花。

更不要说,班长身后的院墙被夕阳照得像一张金纸。

此时的班长,就像是在聚光灯的照映下,摆出姿势供人拍照的模特。

当然只有外人才会想到如此的比喻,对班长来说,这阵风是不受欢迎的。

她不得不停下来拢住头发,显出有点懊恼的表情。

风止住后,她拂开挡在眼前的发丝,发现我站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我仍然痴迷于方才见到的美景,呆在那里没有给班长让路。

“让开。”

班长推着车子走到我面前,自行车的前轮几乎碰到我的膝盖了。

我侧身让开,班长推车便走,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没想到此时又刮来一阵风,比刚才还大,班长急忙低头拢住头发,但还是有不少发丝被吹到了我的脸上,痒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好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喷嚏,结果把半张脸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等到风停,班长整理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望向我这边,看到我脸上有还未退去的红晕。

“流氓。”

班长从嘴唇后面挤出这两个字,语气十分不屑。

我听了很不高兴,不觉一伸手把自行车的车筐给拽住了。

“喂喂,你说谁是流氓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

“我流氓?我哪里流氓了?你说说看,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其实我拦着人家女孩子不让走这件事本身,就有点流氓。 但这次是班长先惹我的,我不能一味退让,让她觉得我好欺负。

“你如果不是流氓,那刚才脸红什么?”

“我高兴脸红!jing神焕发了还不行吗!”

其实是不想被你的头发刺激得打喷嚏,喷的你满身都是唾沫星子,但是我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为她着想了?

“两次起风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哼,其实你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风,班长要是穿了裙子就好了’一类的事情吧?”

一边说一边用冷厉的目光逼视过来。

啊,说的没错,我的确觉得刚才的景sè有点美中不足,如果班长穿的是裙子的话,少女的裙边和长发都随风起舞,岂不是更令人心情愉悦?

不知不觉幻想起来,嘴也张开到可以放进四根手指的程度。

张老头曾经在语文课上讲起,鲁迅评价中国人的时候有这么一段:“只要见了短袖子就立刻想到白胳膊,见到白胳膊就立刻会想到**‘体”。

也就是说就算女人穿得再多,也挡不住中国臭流氓的丰富想象力。

诶?我怎么也变成鲁迅批判的对象了啊!我只是幻想裙边随风起舞,没有想象你被风吹得露出内裤啊!

“还说不是流氓,你嘴张那么大,像白痴一样!”

班长使劲推自行车想从我手里挣开,但是没有成功。

她又说我是流氓又说我是白痴,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舒莎,你最近火气挺旺啊?大家不都说我在外面杀了十好几个人了吗?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故意不叫她班长,提示她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你的班长职权已经告一段落,校领导也护不了你。

“有什么不敢?这又不是墨西哥,你要是做了违法的事情,一定会受到严惩的!”

感情舒莎也知道墨西哥治安不好啊?前些天新闻里还报道,说墨西哥的一个女市长被毒贩给残酷虐杀了呢。

“那可未必。”

我一边狞笑一边正过身来,用两只手抓住自行车的车把,完全堵死了班长回家的路。

班长的手在车把的外侧,我的手在车把的内测,相距不过10厘米,但是班长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把手拿开。”

“不好意思,因为我是流氓所以就喜欢把手放你车把上,你害怕的话就叫好了,看看有没有人敢来救你啊?”

其实班长真的大叫救命的话,我转身就跑了。

倒不是担心有武林高手出来见义勇为,只是觉得被人发现我纠缠女同学的话,会很丢人,以后的传言就更不堪入耳了。

不过我倒也蛮期待班长喊救命的,那样至少说明她怕了我了。

班长面沉似水,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无限鄙视。

“叶麟,这样有意思吗?”

“啊?当然有意思啦,我这种流氓最喜欢堵住放学后的小姑娘,然后把她们带到秘密地点做很黄很暴力的事情啦!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向我道歉,不然我也把你带走喔!”

夕阳很美,晚霞更是惹人迷醉,在如此梦幻的场景中,我却堵住同班的女同学,讲出如此龌龊下流的话题。

到底是怎么失控到这一步的啊?班长你不骂我是流氓不就没事了吗?这个时候说不定两人都吃上热腾腾的饭了!

突然想起班长要自己做饭,还要喂饱那个自私自利的弟弟。

这样一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了几分意义,至少可以让舒哲多饿上一会,知道没有姐姐,自己连饭都吃不上。

“放手。”

班长仍然是冷冰冰地命令我。

我浑身痞气地表示就是不放。

“3秒钟以后我会踢你。”

班长不带一丝感情地宣布。

踢我?难道我还怕你踢不成?当年小霸王的几百次踢击都没能要我的命,你这种普通女生等级的踢击,难道能让我害怕吗?

虽然如此,我还是稍微夹紧了两腿,以免她攻击我的要害。

我没松开握住车把的手,不然显得我多没种啊。

“舒莎,你别丢人现眼了,就你那两下子,我……”

“3、2……”

班长根本不理睬我,自顾自地开始倒数计时。

我觉得从她那个角度根本踢不到我的蛋,所以有恃无恐,将车把握的更紧。

“1”

随着倒数结束,班长目光一凛,突然捏下了自行车的手闸!

我光防着她踢腿,没注意自己右手的手指正好伸进一排车闸线中间,她这一捏闸,跟给我上夹棍似的,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妹啊!疼死老子了!”

我捂着手跳到一边,班长趁机推车闯关,一边推着自行车加速,一边把左脚踩在了脚蹬子上。

她的自行车明明是一部蓝sè的坤车(没有大梁),上车的时候却采取男xing的上车方法,左脚踩着脚蹬,右腿从车座后面跨了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既熟练又潇洒地坐上了车座。

脚下一使力,车轮飞快地转了起来,一瞬间就到了我望尘莫及的远处。

到这时她时才略微侧过脸,回望了我一眼。

在风中凌乱的发丝后面,她的眼神中有几分恐惧之sè,跟上次在江桥下面一样,是害怕我会追上来吧?

看来她并非是没有恐惧,只不过能尽力压抑下来,在危机面前也不忘冷静机智。

啊,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不会回到家里找出猎枪,然后在一公里之外将我一枪爆头吧?

一想到这点就心里不踏实,我也赶紧回家吧。

072宠物医院

周六我绕着冬山湖跑圈的时候,听见功夫衫老爷子放在长椅上的收音机广播道:今ri晚间会有大到暴雨,请外出的市民做好应急准备,带上雨具或者改变出行计划。

我不怎么相信。

自从某次突降暴雨造成全市大堵车,还有人死于危房塌方之后,气象台就草木皆兵,随便一点小雨就赶紧提醒大家,生怕有谁不小心给浇死了。

所以我下午出门的时候,什么雨具都没带,穿着我那身深灰sè的便服,踩着一双便于活动的厚底旅游鞋,来到了浦泰南街。

步行只用了15分钟,这个地方离我家还真不远。

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把刑星给我的优惠券给花掉。

他上次送我的上岛咖啡厅双人套餐优惠券,我仔细一看,发现明天就过期作废了,所以今天不用,更待何时?

原打算叫上老爸一起去的,没想到事到临头老爸被曹导演一个电话给叫走了,说是“hhh同好会”要举行第一次线下集会,老爸这个元老级人物决不能缺席云云。

我没兴趣了解“hhh同好会”是什么非法组织,总之老爸接了电话就弃我于不顾,屁颠屁颠地和那伙人鬼混去了。

我只好一个人出来吃这份双人套餐。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浪费。

假如我给小芹打电话约她出来的话,她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会坚持赶来的吧?

但还是算了,我不想给她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浦泰南街算是西城区比较繁华的路段,今天恰逢周末,每隔几分钟就有一辆汽车停在路边,然后就会从里面走出一对衣着时髦的男女,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

从停车比较密集的地方开始数店家的招牌,依次是:如家快捷酒店、上岛咖啡厅、枫缘ktv……总之是吃喝玩乐的场所。

同在一条街上,相距不过50步远的地方,爱心宠物医院门前寥寥,只停了一辆出诊用的小面包车。

这是一家做了很久的宠物医院,虽然店面不大,员工也少,但是看起病来尽职尽责,对得起招牌中的“爱心”二字。

几年前我的小狗生病的时候,也在这里打过点滴。

当时医院里面主事的赵大夫给了我不少帮助,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由于小狗血管细小,心脏又脆弱,所以只能用最细的点滴针,用最慢的输液速度,一瓶药常常要打上4、5个小时。

赵大夫每个一小时就问我,需不需要他替我抱一会小狗,好让我抽空去一趟厕所。

虽然我对自己的膀胱很有自信,但是经不住他多次催问,就免为其难地去厕所解决了一下。

结果回来一看,我那只小狗很不争气地在赵大夫的腿上尿了。

我连忙道歉,但是赵大夫摆摆手说这是正常现象,小狗肯定也憋了半天了,它没尿在你身上,而是尿在我身上,说明它很爱你这个主人嘛!

说完赵大夫先把小狗小心翼翼地交给我,这才去后面换了一条新裤子。

虽然小狗的病最终没能治好,但我没有什么怨言,就算是人,有些病也是治不好的。

我很感激赵大夫对我和小狗的照顾,所以今天顺道来拜望一下他,如果他不是太忙的话,叫上他跟我一块吃这顿饭岂不正好?

我推开爱心宠物医院的玻璃门,正遇上赵大夫在清理地板上的一坨狗大便,旁边有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太太怀里抱着一只西施犬,忙不迭地道歉说:

“赵大夫,可真不好意思,我们家龙儿在家怎么都不肯上厕所,没想到刚打完针就……”

“没事没事,”赵大夫一边擦得满头大汗一边开解道,“这是正常现象,排便通畅,就是快好了!”

胖太太再次鞠躬感谢之后,像抱着女儿一样抱着小狗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我明显吓了一跳,后来发现我和赵大夫互打招呼,像是熟人,这才相信我不是来抢劫的。

赵大夫的宠物医院店面不大,刚进门都会惊异于里面的狭窄,往右边看,会看到一排点滴卡位,有点类似办公室工作台上的那种,可以把小狗放在台子上打点滴,不过除非狗太大,主人一般都会把爱犬放到腿上抱着。

点滴卡位的左面,除去凳子,只留下了逃生通道那么窄的距离,仅仅容得下一人一狗并排通过,想要两个人一起过都费劲。

不过我知道医院深处其实别有洞天,里面不光有手术室,员工休息室,还有一间用来寄养宠物的大房间。

今天八个点滴卡位上只坐了两个人,外面坐的是实习大夫小丁,他刚从农学院毕业,个子挺高,身材微胖,闲的时候特别喜欢去网吧玩dota,一玩起来就两眼通红,冲着麦克风不停大吼:“菜b!挂b!”

结果就这么一个浩方平台50级的大神,一见到有年轻貌美的女学生来问诊,就紧张得说不出话,好像人家是过来要和他相亲似的。

今天小丁坐在点滴卡位后面,怀里怀里抱了一只大金毛犬,也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看这情形,坐在最里面那个位置的,应该是个带狗来看病的女学生吧?

因为小丁体积太大,我看不到他身后的女学生长什么样,而且那个女学生好像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我,只是我的错觉吗?

我跟赵大夫说明来意,并问他能不能脱开身,结果赵大夫大摇其头,说自己最近肠胃不好,一直吃素来着,而且晚一点说不定还要出诊,如果我非要找人陪着的话,可以等小丁忙活完了以后找他去。

我心想那也不错,小丁不玩dota的时候也是挺文质彬彬的一个人。

结果还没等我走到小丁跟前,他就一手搂着大金毛,一手举着点滴瓶,一溜烟地跑到后屋去了。也不知道是他要上厕所,还是狗要上厕所。

他一离开,藏在他后面的女学生就露了出来。

又是二十八中的校服。

又是一头过腰的乌黑长发,像瀑布一样散在身后。

双膝并拢坐在宠物医院的小圆凳上面,膝头有一只病怏怏的小斑点狗在打点滴。

为了不让小狗感觉颠簸,她坐姿拘谨,保持这个难受的姿势不知有多久了。

她左手轻抚小狗的背部,用右手的三根葱茏玉指握住小狗毛茸茸的爪子,目光中充满慈爱,似乎是在鼓励对方一定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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