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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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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不就是班长舒莎呗。

你带狗来看病我没意见,但是你这么躲着是我干什么啊?我和赵大夫说了半天话你早知道是我来了吧?这么不能打个招呼吗?

诶?现在小丁走了,和我坦诚相见了,结果还是不跟我说话,不但不和我说话还脸红起来啦?被人知道跟我认识就是那么丢人的事情吗?

我赌气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小丁原来的位置上。

班长下意识地把身子往远处挪了挪,却不小心惊到了在睡在膝头的斑点狗,班长的眼神既内疚又心疼,少不得一番安抚,终于把小狗重新哄睡着了。

“就那么丢人吗?”我双手抱胸地问。

见避不过去,班长沉吟了一会,回答:“有点吧。”

诶?你说句客套话不行吗?居然承认跟我认识有点丢人啊!就算你说句谎话,说刚才没看见我不行吗!

本想再讥讽班长两句,但是既然她是带宠物来这里看病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像我这种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怎么,你的狗病了?病了几天了?”

班长含混其词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看你抱着小狗的动作那么小心,跟抱着未满月的婴儿似的,这么关心宠物,还负责全家上下的伙食,舒莎你会不知道自己的狗病了几天了?怎么跟我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吗?

看到我和舒莎交谈起来,赵大夫好奇地走了过来。

“怎么你们俩认识吗?”

班长犹犹豫豫地吐出一个“不”字,我接着话头答道:

“是啊,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她是我们班班长。”

见我把话都抢着说了,班长泄了气似的不言语了,低下头只顾照看小狗。

舒莎不跟我聊,我就找赵大夫聊。

“赵大夫,她家的狗病了吗?得的什么病?好不好治?”

赵大夫摸了摸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茬。

“小叶,这狗不是舒莎养的,是我们医院收容的流浪狗。”

“诶?是流浪狗的话,舒莎干嘛要抱着它打点滴呢?”

舒莎把头垂得更低了,脸上发烧,好像什么丢人的事情就要被我发现了一样。

073倾盆大雨

说到这里,赵大夫对舒莎大加赞扬起来。

“小叶,你们班长哈,一有时间就来宠物医院当义工,陪那些生病的流浪狗打点滴喔!”

“来得很勤喔!有好几次她刚走,你就进来了,碰到一块是早晚的事。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认识啊!”

“你们俩都喜欢狗,平时在学校里关系也不错吧?”

舒莎涨红了脸,我以为她要否认我俩关系不错的说法,结果她开口否认的却是其它的事:

“我来得没有那么勤,今天只是恰好被遇上了而已……”

赵大夫一拨浪脑袋:“还不勤?有时候一个星期会来三次啊!”

以舒莎的忙碌程度,一周来上三次真心很不容易了,我不禁对她多了一分敬佩。

舒莎却十分不好意思,好像她被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秘密。

这个时候医院里来了一个带猫看病的老大爷,赵大夫迎了上去,暂时没工夫管我和舒莎了。

舒莎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坐在她旁边感觉怪尴尬的。

我没话找话地问:“现在不是快到饭点了吗?你不用回家给弟弟做饭了?”

舒莎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想要不要回答我,最后她叹了口气,说:

“弟弟去给好朋友庆祝生ri去了,所以今天不用我准备晚饭。”

顿了顿之后,又带着些许寂寞的语气说:

“不光是今天,昨天他的另一个好朋友也过生ri,同样没在家吃饭。虽然他有很多好朋友我很高兴,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的话,饭菜总没有心情做得太丰盛,今晚大概也会煮挂面吃吧。”

好朋友?我看是女朋友吧?哪来那么多生ri凑到一块的?你这个可怜的姐姐还蒙在鼓里啊!

可能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时间太长,身边的小丁又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对象,所以一旦跟我开了口,就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我在家里觉得寂寞,就到楼下来陪这些没有主人的流浪狗了。像这只斑点它这么小,又生了病,没有人陪的话,一定会比我更寂寞吧?”

对于拥有这么高觉悟的班长,我说不出什么戴高帽的话,只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叶麟,赵大夫说你也喜欢狗,是真的吗?”

语气显得很好奇。

其实我不光喜欢汪星人,连喵星人也喜欢,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成何体统?岂不是要被班长给小瞧了吗?于是我“切”了一声,用很不屑的语气回答道:

“谁会喜欢那些玩意啊!别听赵大夫瞎说,我只是过来找小丁玩dota啊!”

其实小丁不会带我玩dota的,因为我就是他口中的“菜b”,谁带我谁输。

班长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又把目光转回斑点狗身上去了,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瘦弱的脊背,希望能藉此让它睡得安稳一点。

我生长在单身家庭,不知道何为母爱,假如母爱当真存在的话,应该就存在于舒莎望向小狗的温柔目光里吧?

“喂,班长,你要是这么喜欢狗,干嘛不在家自己养一只呢?”

班长叹了一口气,回答说:

“不行,家里不能养宠物,因为已经养了弟弟了。”

“诶?这从何说起啊?”

“就是……虽然弟弟当着我的面对宠物很好,可是一旦我不在家,他就会虐待它们的……”

不小心又听到了舒哲的劣迹了啊!这小子人前装优秀,人后各种不是东西,早晚得想个法子收拾他一下。

“叶麟,”班长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们男孩子都喜欢虐待动物吗?”

没准舒哲跟姐姐狡辩说,虐待动物是男人的天xing,所以班长才有此一问吧?

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会虐待动物,不但如此,假如我看见别人虐待动物,八成还会上前阻止。

可能是自私吧,明明是无神论者,却希望身在天国的那只小狗会注视着我这个不合格的主人,我拯救它的同类的时候,也会让它感觉好过一些。

就算是如今,我也害怕看到小狗痛苦的表情。

就拿班长腿上抱的那只斑点来说吧,它在睡梦中还偶尔会抽搐一下,露出青紫sè的牙床,有时候睁开眼睛,黑洞洞的眼珠好像盯着什么不属于世间之物,似乎是越迫越近的死神。

它的表情和我那只去世的小狗渐渐重叠起来,我心中一颤,赶紧别过头,害怕被舒莎瞧见我眼睛里的泪光。

舒莎“咦”的一声惊呼,以为自己那从没出过错的视力看到了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你竟然哭了?”

“别……别开玩笑了!我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女人才会哭呢!”

我倔强地反驳,转身用后背挡住了舒莎的视线,我不能让她看见我的脸,看到脸的话,再多的反驳也会变得软弱无力了。

舒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让我留下了颜面,有点感激她。

而且,她后来跟我说话时的语气,不像先前那么充满敌意了。

不过谈来谈去,基本都是班级和她弟弟的话题,很少谈到她的个人爱好。

一会说宫彩彩胆子太小,应该锻炼一下以免将来不适应社会,一会又说小芹从小体弱多病实在令人担心。

我心想这两人都用不着你cāo心,宫彩彩是标准白富美,xing格也不坏,以后自有人抢着照顾她。至于任小芹,她根本就是个隐藏在地球人中间的超级赛亚人,你担心她的体质真是想多了!

话锋一转,班长又劝我别老欺负小芹,虽然不知道你们俩青梅竹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你不帮她就算了,成天欺负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班长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想要辩解又觉得实在丢人,只好敷衍着连说了几个“是”。

说起自己的弟弟,班长虽然偶有怨言,但大体还是很自豪的。

忍不住跟我炫耀弟弟小学时得过的各种荣誉,像是省内奥数比赛第五名,声乐比赛第二名,三好学生之类的……

总归说来说去,班长认为弟弟比自己聪明十倍,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我听了这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有心实话实说,让班长提防一下自己的白眼狼弟弟,可一看见班长谈起弟弟时神采奕奕的眼神,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们俩不知聊了多久,外面的天sè越来越暗,直到yin云密布我都没发现。

等到小狗终于打完了点滴,舒莎向赵大夫告别准备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一开始只是掉了几个雨点,可转眼之间就电闪雷鸣,变成了天气预报中提醒过的倾盆大雨。

“哎呀,怎么这么大的雨!”赵大夫皱眉道,“我分不开身,不能开车送你们回家了!怎么小叶你没带伞吗?舒莎倒是带了一把,你们俩撑一把伞想想办法好了!”

我看赵大夫被那只不老实的病猫缠得手忙脚乱,就跟站在旁边打下手的小丁说:

“怎么医院里连一把多余的雨伞都没有吗?先借给我,以后我还你们两把!”

小丁见了女学生就脸红,跟男人说起话来可相当硬气。

他白了我一样,笑骂道:“菜b!有伞也不借给你!”

还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师兄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谁是你师弟啊!你们脑子进水了吧?竟然想撮合我和舒莎吗?我们两个虽说托了汪星人的福暂时和解,总归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啊!

走到医院外头,躲在防雨檐下面看着下冒了烟的瓢泼大雨,舒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sè小折叠伞,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站在一旁的我,显出很为难的样子来。

“叶麟,你家离这里多远?”

“我家?步行15分钟吧。班长你不用管我了,我一会打个出租车回家。这把小伞根本不够两个人撑的,你先走吧!”

“不行!这种天气根本打不着车,如果你淋浴感冒了,我这个当班长的也有责任……”

说着她把折叠伞递了过来。

“你拿着我的伞先走吧,我家很近,从后面的小区穿过去就到了,我会在赵大夫这里多呆一会,等雨小一些以后再走的……”

“谁要你的伞啊!要是你因此感冒生病了,我到学校以后反而会更没面子的!”

可能是隔着玻璃门看见我们两个推来让去,赵大夫和小丁一脸坏笑地不知在说我什么坏话。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倔了,没想到舒莎比我更倔,我不拿她的伞她就不让我走。

习惯xing地把手插进裤兜里想找点东西出来,却摸到了一张光滑的印刷纸。

突然想起今天出来本来是要干什么的,我这不是还拿着双人优惠套餐优惠券吗?

看看表都6点半了,平时这个时间已经吃过晚饭了。

要不然带舒莎一起去吃饭好了,既能解决温饱问题,还能避雨,说不定吃晚饭雨就停了。

这是形势所迫,舒莎应该不会误会吧?

正好舒莎第二十次把雨伞递到我面前,希望我能接过去。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雨伞,连同她的几根手指也捏在下面。

“走,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

074双人套餐

我一边说,一边拉着舒莎在防雨檐下面走。

整条街都有整齐划一的防雨檐构造,雨线在我们身侧淋漓而下,像是水帘洞。偶尔有一两滴溅在身上,能让人打个寒战。

被我拖着直走,舒莎又羞又急:“你、你干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带我去哪啊?”

我“哈哈”一乐。

“就是下雨才要带你去呢!别不好意思,外面这么冷,我带你到暖和的地方呆会!”

我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上岛咖啡厅的招牌,动作威武雄壮,霸气十足,我很满意。

不想在我指明地点后,舒莎身子一颤,反而挣扎得更激烈了,颇有点宁死不从的意思。

我好生奇怪,就停下来看她,只见舒莎满面cháo红,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憎恨。

不至于吧?请你吃个饭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很疑惑地重新审视远处的咖啡厅招牌,没什么特别之处啊?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上岛咖啡厅吗?旁边还写着“来自台湾,醇香浓厚”什么的……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上岛咖啡厅不是离我们最近的招牌,在它前面,如家酒店的霓虹灯招牌明显更大,更显眼!

这可是情人圣地啊!每天不知有多少男女会来这里亲热到天明的啊!

我靠!我刚才说那边有个好地方又很暖和不用不好意思,班长岂不是会误会我要拉她去酒店开房!

心下一慌,右手使的力变小了,班长急不可耐地抽离了自己的手指,只留下一把雨伞被我握在手里。

她的动作太大,几乎滑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她顺着防雨檐一路往回走,走几步就回身望一下,似乎在提防我会追上去抓她。

眼神既恐惧又极其失望,觉得自己又险些被我骗了。

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防雨檐的尽头,路过宠物医院的时候没有进去,可能是觉得差点被我强拉去开房的自己,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赵大夫和小丁吧?

由于班长现在已经没有伞了,她只能站在防雨檐下面,望着对面的雨景和过往的车辆,默默地想着心事。

她的眼圈有点红,几个迷路的雨点打在她脸上,倒像是流了恐惧和伤心的眼泪一样。

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寒冷,班长抱起胳膊,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

冷风习习,吹动少女的长发,班长一定误以为自己险些落入狼窟,现在既惊且怒又怕又恨,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街角,希望有正义之士劈开风雨来拯救她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正义之士,我就是那匹狼,不过我是被冤枉的。

不过班长之所以误会,我行事鲁莽,口不择言也有重大的责任。

所以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准备走过去道歉,反正大喇叭也一再催促我道歉来着。

我尽力不让脚下的旅游鞋和石板路撞击发出太大的动静,但是我刚迈出一步,班长就jing觉地侧过头来,用锥子一样的尖利目光逼视着我。

那目光好比是舍身炸碉堡的董存瑞,似乎在说“你再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我到不担心班长随身带着炸药包,倒是有点害怕她会不顾一切地逃到雨里去。

于是我摊开手表示我没有进攻的意图,还晃了晃雨伞,那意思是我只是来把雨伞还给你的。

好不容易挪动班长身边,她仍然保持着十二分的jing惕,仿佛自己站在万丈悬崖上面,一点敌人有任何异动,就立刻跳海。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班长倒先一步问道:

“你跟小芹用的也是这套把戏吧?”

“诶?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班长眼睛里的恐惧全转成了愤怒,“你利用女孩们心肠软的弱点,用眼泪来迷惑她们,千方百计地把自己扮成一个温柔的人,等到她们解除心防之后,就一鼓作气,半强迫地和她们发生关系吧!”

“我原以为你只是爱打架而已,没想到你比我想的坏十倍!坏一百倍!坏一千倍!”

“难以想象你对小芹,还有那些我不认识的女孩,都干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我不要你摸过的伞,你拿着它快走吧,越远越好!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越说越激动,这回可是真的在流眼泪了,仿佛不是为自己流的,而是为那些不慎落入我的魔爪的其他女孩子流的。

我真感动啊班长,你一颗公心为国为民的,是哪个畜生把你气成这样啊?要是找到你说的那个极品人渣,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把他打成残废啊!

我不还嘴,就站在旁边让班长尽情骂,等她骂累了,想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我把上岛咖啡厅的优惠券掏出来给她看。

“骂累了没有?哭饿了没有?我正好有份双人套餐,刚才只是想叫你跟我去吃点东西而已,怪我没说清楚,对不起了。”

这句“对不起”有一半是为了跟大喇叭的承诺才说的,不过态度应该还算诚恳。

班长一怔,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优惠券,又看了看远处的店铺,在如家酒店的招牌后面看到了上岛咖啡厅的招牌,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我。

她刚才骂的挺狠,没骂够一百句,也有五十句,一想到这里她脸红起来,但又觉得我不能全脱开嫌疑,是自作自受。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班长最后冷淡地说。

“还有,把雨伞还给我。”

怎么?不嫌我碰过的雨伞脏了?我的手虽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碰过小芹和大批无知少女,可是也碰过你觉得恶心的某样东西呢!

我觉得班长这是在逞强,你看这雨下得此情绵绵无绝期的,你就算有伞,回家的路上也难免会淋湿肩膀和裤脚。再说因为弟弟和女朋友花天酒地去了,你成天一个人在家煮挂面,能有什么营养?要不是外面这哗啦啦的雨声,说不定早就听见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吧?

但是这回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强拉她,只能智取。

从大喇叭以及舒哲的口里,我大概能猜出班长是一个比较会持家,随时注意节约,避免浪费的人,而且我一早就知道她对弱者很富同情心。

于是我一边摇晃着优惠券一边说:

“这是我花88元在网上团购得来的,明天就过期作废,所以无论如何我今天都会去吃这份双人套餐。你不去,我也会让服务员把两人份都摆上桌,到时候吃不了剩下的,可就全浪费了!”

班长似乎对“浪费”这个字非常敏感,听我说到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睛,好像被蜜蜂蛰到了一样。

我接着说道:

“我听老爸讲,朝鲜还有许多平民吃不上饭,一个外逃的女医生说中国农民喂狗的食物都比她平ri吃得好。当然这跟咱们没关系,反正咱们出生在社会主义中国,父母是红旗下的一代,咱们是温室里的花朵,物质生活极大丰富,所以我浪费掉半桌子食物扔进垃圾桶,班长你也没啥责任是不是?”

我再次把“浪费”这两个字念得很重,“责任”下面也加了重点号。

这番话说得班长哑口无言,她见这倾盆大雨确实没完没了,雨伞又拿在我手里,思考良久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最后她只好认输一样说了一句:“好吧,我跟你去。”

这家上岛咖啡厅是刑星的亲戚新开的,店面很新,干净整洁,二十几张桌子被曲折的栏杆隔开,形成了相对duli的空间。

桌子的颜sè是黑sè主调辅以白sè波浪纹,蛮高雅的,看来刑星的这个亲戚审美还可以,不像我以前去过的另一家上岛咖啡厅,桌子涂成屎黄sè不说,茶壶盖的形状还像极了ru‘房,那一次老爸拿了两个茶壶盖在手里,一边yin笑一边问我想起什么没有。

不过我仔细一看,发现这桌子其实不是黑白两sè的,它只不过是屎黄sè的桌子上面压了一块玻璃,玻璃下面又压了一块黑白两sè的桌布而已,真是把我给气得够呛。

桌布很长,一直耷拉到地面的位置,可能是觉得用餐的时候可以盖在腿上,防止食物掉落吧?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咖啡厅里顾客不少,可能都是被大雨给截住回不去的。

四人台早就没有了,我们只轮到靠近吧台的一个两人台,所幸除了有点窄小以外,没有太大的缺点。

班长坐在我对面,坐姿有点拘谨,一点有人把目光扫过来,她就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我把优惠券递给服务员让他们上菜,见班长一句话也不说,觉得她今天好生奇怪。

“喂,是让你出来吃饭的,又不是对你开批斗大会,你总低着头干什么啊?”

班长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的的担心:“万一被熟人看见……”

075体育委员

“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么大的雨,哪有熟人会抢这个时间出来逛咖啡厅?”

班长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个地方离学校也不远……”

“别瞎cāo心了,难道还有其他同学会来吗?就算他们来了,也只不过是彼此都被抓住把柄而已,没人会去向学校打小报告的!”

班长不明白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我嘴一撇,“天气预报早说今天有大雨,这种天气,基友们肯定是宅在家里玩电脑,百合们说不定是坐在沙发上看韩剧,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谁会在这种天气出来一起吃饭啊!”

听我这么一说,班长的脸反而更红了。

我不觉得自己的分析有何不妥,还挺得意,于是习惯xing地翘起了二郎腿,结果一不小心磕到了膝盖。

“这破桌子真矮!早知道两人台空间这么小,咱们就早点来好了!”

班长倒觉得桌椅的高矮和宽度对她正合适。

“咱们是两个人,坐两人台不是正好吗?坐四人台也是浪费……”

这个时候飘过来一股香味,我们等待的已久的两人套餐终于送上来了。

两人的菜式是一摸一样的,9寸披萨,煎牛排,港式虾皇饺、玉米沙拉……还有柳橙汁和甜汤。

许多饭馆在使用团购优惠券的时候,不是菜做的不用心,就是量给的不够,这家咖啡厅可能是因为新开业的关系,倒是分量十足,比较有良心。

既然饭已经到了,又不是真的男女约会,所以我事先什么客套话都没说,直接拿起一个鸡翅放在嘴里大嚼起来,先填饱肚子要紧。

等我这只鸡翅吃到一半以后,班长才不紧不慢地切起了自己盘子里那份煎牛排。

咖啡厅的默认餐具是刀叉,班长切肉的动作很熟练,不愧是长年在厨房里用刀的人。

她把自己的煎牛排按适合入口的大小切成六块,我刚想在心里想她怎么这么多此一举,她又把我那份没动过的牛排也拿过去切成了六块。

最后把12块牛排全推给我,说自己不太喜欢肉食,有披萨和虾皇饺就差不多能吃饱了,而且如果我有什么不爱吃的蔬菜,尽可以给她。

怎么平ri里你也是怎么照顾你弟弟的吗?我怎么有一种被人服务的感觉呢?班长你别这么贤妻良母行吗?我很不习惯啊!

我确实无肉不欢,还挺不喜欢吃蔬菜,于是我干脆把一整盘玉米沙拉和水煮西兰花都推给了班长。

班长像是对待挑食的孩子一样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先喝了口甜汤,然后很安静地开始用餐。

并不是大家闺秀那种故作矜持,更不可能像我这样风卷残云,只是很平常地吃着桌上的食物,遇到好味道的菜肴脸上也会露出微笑,但不夸张,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食物对她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国宴还是挂面她都一视同仁。

果然还是比起饭菜的内容,跟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更重要吗?如果是跟心爱的弟弟一起吃饭,就会露出更多的笑容,表情变得更灿烂吧?

我时常在饭桌上跟老爸斗嘴,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如此安静,于是我随便找个话题问道:

“嗨,班长,你弟弟比你小几岁啊?”

班长咽下口中的小块西兰花之后,回答说:“只我小一岁。”

我脱口而出道:“诶?只差一岁?那你父母挺勤奋的嘛!”

坏了,和曹公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连我说话都变得越来越猥琐了!

虽说人人都喜欢被夸奖,但是夸女孩子的父母夜夜造人忙,已经接近xingsāo扰的程度了吧!

没想到班长不怒反笑,说:

“耿玉红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你们也有兄弟姐妹的话,就不会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了。”

我一皱眉:“耿玉红是谁?”

班长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

“你和她做了一年半的同班同学,最近每天见面都嘻嘻哈哈的,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原来耿玉红是大喇叭的真名,因为她传谣能力堪比广播站,所以班里班外的人都叫她大喇叭,我也跟着叫习惯了。

班长认为总叫别人的外号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我不以为然。

“《shè雕》里面四大高手被人称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不也活得挺好嘛!”

班长的目光像是在指责我不应该看那么多武侠电视剧。

“那不一样,现实中的同学未必会喜欢别人给自己取的外号,你在叫那些难听的外号的时候,就等同于在欺负人了。”

班长说的不无道理,当年小霸王带头叫我“野驴”的时候,附近的小朋友都跟着他叫,着实让我气恨了好一阵子,直到搬家以后才解脱。

但是有必要在吃饭的时候也说这种一本正经的话题吗?你那套做人标准实在太累太烦,就不要再推广给我了好不好?

“舒莎,”我改叫她的名字,以免她老拿一班之长自居,“既然今天是周末,咱们聊点学校以外的事情行吗?话说回来,你就一定没叫过别人的外号吗?”

班长放下刀叉,将上半身坐得笔直,等我说出她的错误,她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反倒弄得我很没信心。

“昨、昨天我还听你管咱们班的体委熊瑶月,叫‘小熊’来着!”

班长“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

“还以为你要举什么反例呢,原来是这个吗?‘小熊’可不是外号,是熊瑶月强烈要求大家这么叫她的,难道你忘了吗?”

这么一说还确有其事。

女体委熊瑶月是一个急xing子运动少女,jing力旺盛到了多动症的程度。

在初一的一次班会上面,那时以舒莎为首的领导班子刚定下来,临近会议结束,舒莎问新当选的各位委员还有什么愿景要跟大家谈,结果熊瑶月忙不迭地举手,说自己没啥愿景,就是希望在座的同学以后别叫她全名,叫她“小熊”、“小瑶”、“小月”都比叫全名好。

班长问她为什么,她笑着露出两颗虎牙,说自己的全名就好像一只超级大熊在摇晃月亮似的,对一个女生来说太悲剧了。

是挺悲剧,没见过熊瑶月的人光听这个名字,第一反应不是练柔道,就是练铅球的。

其实熊瑶月是个挺好看的阳光少女,要是她真是柔道和铅球的体型,曹公公也不会ps她的照片,和班长、宫彩彩等人一起卖了。

班长突然话题一转:“叶麟,你觉得小熊这个体委当的怎么样?”

“当的挺好啊,”我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要问这个,“熊瑶月……不,小熊她体育全能,很多不喜欢运动的女生都被她带得活泼起来了,在排球这类的项目上,许多男生都不是她的对手呢!”

“再说多一点,”班长十指交握,做出eva中碇司令的招牌动作,“我想知道对于小熊这个女体委,你们男生的更多看法。”

这算是民意调查吗?舒莎你这班长当得比总统还累啊,老老实实地吃饭不好吗?

说起来,因为小熊爱玩爱闹,爱跑爱跳,经常不小心弄伤自己,但是就算碰掉一块肉也不会哭鼻子,而是随便贴一个创可贴就继续疯去了,所以也被誉为初二(3)班最近接野人的存在。

因为她开朗到没心没肺,又毫无少女的娇羞,所以在男生里人缘也不错,甚至可以拿她当哥们来相处,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另外由于她户外活动的时间太长,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sè,曹公公在ps小熊的照片的时候,经常抱怨找不到肤sè合适的**,必须借助滤镜。

我把ps照片的事情隐瞒下来,其余知道的都跟班长说了。

班长沉吟片刻,盯着我的眼睛问我:“叶麟,你要不要来当体委?”

“诶?小熊干的好好的,难道你要撤她的职吗?”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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