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同学。能买这个给我吃吗。”
眼睛里是小鹿斑比一样楚楚可怜的神sè。
我随手把零食也递给了收款大妈。收款大妈不知怎么想的。神來了一句:
“小姑娘。现在世道险恶。你要多一个心眼啊。”
小芹洠明白对方的意思k秀恩爱一样耬∥业母觳病pξ嘻地说?br /
“叶麟同学对我很好的。以后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是吗。”收款大妈摆出不太相信的样子。“到时候你母亲不会从中作梗就好了。”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芹的心病。小芹撅嘴道:
“妈妈现在虽然不同意。但是……以后绝对会同意的。叶麟同学特意买妈妈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为了讨好妈妈。和妈妈搞好关系啊。”
收款大妈哼了一句。“恐怕关系好到你自己都要嫉妒了。”
我靠你这个大妈太八卦了。怪不得大家都不來这里买东西呢。要不是当着小芹。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呢。
接过找回來的零钱以后。我狠狠瞪了大妈一眼。带着小芹离开了便民超市。
收款大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哼哼道:“世道险恶啊……现在的人什么都敢干啊……”
我拎着这袋东西。带着小芹去坛肉馆吃了一点晚饭。然后把东西交给小芹。让她带回家给任阿姨吃。让她说是自己买的。不要提我的名字。
“为什么啊。妈妈知道叶麟同学给自己买东西。不会不高兴的。而且叶麟同学不跟我一起上楼吗。”
“嗯。我今天就不上去了。”我说。“是不是我只要提你的名字。鞋匠大叔就会把窃听器卖给我。”
“差、差不多吧。鞋匠大叔可能要问几个关于我的问睿齺聿馐阅恪2还对叶麟同学是完全洠в心讯鹊摹!!U娴牟粊砦壹宜一会……不是。坐一会吗。”
不必了。只图一时爽快的话。我怎么实现中国足球打进世界杯……不是。是让我老爸再婚的目标呢。现在任阿姨的身体是第一位的。一定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啊。这可是非常关键、非常关键的任务道具啊。
421革命前辈
可能是担心和我在楼下晃荡,会被提前回家的任阿姨撞到,小芹万般不情愿地拎着罐头和营养品进了单元门,临走前还嘱咐我要和她保持联络,什么时候想她都可以给她打电话。
我则嘱咐小芹不要惹任阿姨生气,对于我突然如此地关心起她的妈妈,小芹有点意外,但是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我是在讨好未来的岳母。
会不会是岳母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是后妈啊!这么一个会武术的后妈,如果不趁现在讨好,往后的ri子会不好过啊!白雪公主的后妈还找个猎人去杀白雪公主,我这个后妈倒省事,直接就自己动手了啊!一个断骨飞踢就能让我血溅客厅啊!
和小芹分别之后,我一个人来到菜市场的修鞋铺外面,发现拉门仍然关着,不过里面的叫骂声已经停止了,移动小电视播放着关于国足输球的讨论节目。
我站在门外刚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了两个人的谈话声,一个自然是鞋匠大叔,另一个是年纪较轻的男人,说起话来不停打官腔,倒像是zhèngfu工作人员。
他们的声音基本和电视音量持平,只有站在我这个距离才能听得清楚,附近卖水果的大婶鄙视地看着我这个隔墙有耳之辈,我指了指她摊位上的西瓜,示意一会会买一个,她才喜笑颜开地不管我了。
收买了水果大婶以后,我干脆把耳朵贴在修鞋铺的拉门上,对于一个前情报人员和zhèngfu工作人员的对话,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
鞋匠大叔首先开口,即使隔着门,老愤青的气息也扑面而来,意外的是他的愤怒中还含着悲痛。
“国家太让我失望了!我在南斯拉夫牺牲的同志,居然这么久还不给他们报仇!”
“你要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zhèngfu工作人员回答的语气,却好似铁道部新闻发言人王勇平,就是说出“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那位。
“我等够了!我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胡莱同志!”zhèngfu工作人员气得直跺脚,“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你的行为国家不是不知道,我们随时能抓你!只是考虑到你对国家的贡献,所以才放你一马,你一直这么做,对国家的大政方针很不利的!”
名字叫胡莱的鞋匠大叔哼了一声,“中国不敢惹美帝国主义,世界上不是还有其他国家敢惹吗?比如古巴,比如伊朗,比如委内瑞拉,比如朝鲜……”
“胡莱!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胡来啊!你到底从美国大使馆那里窃取了多少情报,送给反美的国家啊?要给,也应该把情报给你的祖国啊!”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在zhèngfu部门任职了,收集情报是我的爱好,把情报给谁是我的ziyou。”
“好好好,你就继续ziyou着吧,只是别忘了你的ziyou是谁给的!反正以你现在的境况,也没有把情报递送给反美国家的有效渠道,就算是近在咫尺的朝鲜,你把情报白送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那可不一定!”鞋匠大叔冷笑了一声,“驻韩美军的核武器部署情况,我差不多已经快拼凑起来了,只要朝鲜军方到我这里来三顾茅庐,我就把情报给他们!”
“你别做梦了!”zhèngfu工作人员用力拍了一下放缝纫机的桌子,“你现在就是一个修鞋的而已,朝鲜军方为什么会来找你?我劝你还是把情报上交国家,那样我担保你被冷冻的退休金按时发放,再给你调两级工资!”
“不必了,”鞋匠大叔冷冷地说,“我修鞋就能养活自己,谁能给我牺牲的同志报仇,我就把情报给谁。姜处长,你请回吧,我还要跟着电视节目一起骂国足呢!”
我连忙身体后撤,做出刚从远处走过来的样子,果然拉门开了,碰了一鼻子灰的姜处长,拍着西服上面的灰尘,摇头叹气地走出来了。
看见距离最近的我,他目光一凛,可能是觉得以我的长相绝非善类,说不定是朝鲜派来的特务jiān细,我倒身正不怕影斜,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他自知没趣地走了。
“西瓜两块五一斤。”水果大婶急匆匆地向我介绍。
“等我出来再买,”我挥挥手,迈步进了修鞋铺,“放心,我跑不了的!”
搬着小马扎,正打算坐回电视机前的鞋匠大叔,满脸都是西门吹雪般的高手寂寞。
买窃听器毕竟是违法行为,我进去以后,立即把拉门关闭,还推上了插锁。
“我现在没心情做生意。”鞋匠气哼哼地说。
轻手轻脚地接近鞋匠的我,看架势像是来买毒品的,我把声音压得极低,对着鞋匠的耳朵说:
“大叔……是小芹……住楼上的任小芹介绍我来的……我想买个窃听器……有货吗?”
鞋匠一愣,然后把电视的声音给开大了,以遮掩我们两人的对话。
“任小芹的母亲是谁?”鞋匠果然要测试我一下。
我笑嘻嘻地说:“任红璃任女士啊!女子散打前世界冠军,现在专职做武术指导,参与过的电影有《霸刀》、《拆骨镇》、《魔龙下凡》、《楚留香之血海狂沙》、《唐伯虎大战楚留香》……”
“够了够了,”鞋匠摆手说了另一个问题,“任小芹的父亲是谁?”
“这个……”我皱眉道,“我只知道他姓霍……”
“不知道?不知道也好!”鞋匠揪了揪下巴上黑白杂驳的胡子,“看来你就是叶麟,小芹的男朋友吧?”
“诶?你怎么知道?”我对于胡莱同志的情报分析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能通过以上两个问题,分析出我是谁,还有我叫什么名字!
“大叔,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能教教我不?”我虚心求教。
鞋匠把头一摇,“我没分析,小芹来找我的时候,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她用手机拍的。”
我擦你认识我还提什么测试问题啊!戏弄后生晚辈很好玩吗!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腆着脸道:“前辈……革命前辈!能卖给我一个好用的窃听器吗?短距离窃听用的,就隔着一个房间!”
鞋匠像海关审查员一样问我:“你在古巴有亲戚吗?”
“没啊!”我奇道,“买窃听器跟古巴的亲戚有关系吗?”
鞋匠继续又问:“那你认识委内瑞拉、伊朗,或者朝鲜军方的人吗?”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可惜!”鞋匠叹道,“怎么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没有能帮我把情报递送出去的呢!”
原来是情报憋在手里难受,想找个渠道出手吗?不过就算你见人就问,遇上接洽人士的几率也太低了!大家只是来修鞋的啊!
“你买窃听器,是用来窃听谁的?”鞋匠问,“如果是窃听小芹的话,我可不会卖给你!”
诶?小芹窃听我你就卖是不是?真是个让人生气的大叔啊!
但我还是陪着笑,厚颜无耻地说:
“我买这个窃听器是出于非常高尚的目的!我监听的,是美帝国主义派遣过来的间谍!”
艾淑乔现在论国籍是美国人,把苏巧说成美国人的间谍,也不是太离谱。
鞋匠一下子来了兴致,“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这代人都中了美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爱国青年啊!既然如此,这个窃听器不要钱,我送给你了!”
说着他从鞋柜里面摸出一个长宽约2厘米、高约1厘米的,像是缩小版火柴盒的黑sè小盒子。扣开后盖,看见有一个装钮扣锂电池的电池槽。
“像你的这种要求,这个‘中华一型’就够用了,太复杂的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对了,还有这个小接收器,你也拿去,插上耳机,和收音机的用法差不多。因为收听距离近,窃听器的电池只要半个月一换就可以……”
苏巧一共也就在我家住半个月,估计等她走了也不用换电池。
我把窃听器和接收器小心地放进书包,问鞋匠大叔:“我应该付多少钱?”
鞋匠满脸不悦:“我不是说不收钱了吗?只要是和美国人为敌的,就是我的朋友!你记得给我好好恶心美国人啊!”
我一脸黑线,虽然我不是美分党,但是我亲妹妹是美国人,在你眼里至少也算是里通外国,免费送我一组窃听设备,实在是受之有愧。
于是我去菜市场的卖水果大婶那里买了一个西瓜,送给鞋匠大叔解渴了,他本来还要推脱,我说坐地铁带着西瓜不方便,他才收下了。
书包里带着窃听器走出菜市场,我突然想起,我今天恐怕是不能坐地铁回家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坐地铁需要过安检啊!窃听器怎么说都是违法设备,万一被查出来的话,不是横生枝节,作茧自缚了吗!
于是我改了主意去坐公车。
从小芹家坐公车回我家比较麻烦,需要中途倒一次车,好在两趟车都不太挤,第二趟车我还捞着了一个座位,我抱着书包坐在最后一排的宽座上,只等再过五站,就可以下车回家。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本以为是小芹打来的,掏出来一看,却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喂?”
“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应该是女学生的人,用不太客气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话。
“不知道,你是谁啊?卖保险的?”
“先给我道歉吧。”
“诶?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干嘛上来就要我道歉?”
“总之你就是得给我道歉,还有,你得请我吃饭,普通的不行,至少也得是西餐。”
“喂喂喂,蹬鼻子上脸了啊!至少说说你是谁吧?”
“我是何菱。”对方总算报出了姓名。
“啊……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何叔叔的女儿何菱啊……”
“没大没小,叫我何菱姐!”她还挺不高兴。
“好吧,看在何叔叔的面子上,何菱……姐,我为啥要请你吃西餐啊?”
“为什么?”何菱在电话里轻笑起来,“上次那个来跆拳道馆踢馆,叫任红璃的女人,不是自称是你岳母吗?”
任阿姨的确在跆拳道馆说过我是她女婿,回想起来可真够丢人的。
“哼哼,叶麟,你岳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的银项链丢在某个地方了啊?”
我立刻jing觉起来,“你是说,任阿姨的银项链,是丢在跆拳道馆,然后被你捡到了吗?”
何菱在电话那边不置可否。
我有点生气,“那条银项链虽然不值钱,但是是任阿姨母亲的遗物,你既然捡到了,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们?”
何菱微嗔道:“又不是我捡到的,是其他男学员捡到,以为是我丢的,就拿来给我了。银价现在都不到4块钱一克了,这种项链看上去又不是古董,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当宝贝?”
仔细想想我也没理由跟何菱发火,便换了比较和缓的语气:
“何菱……姐,那条项链任阿姨真的挺看重的,你把它看好,别再弄丢了,我一定请你吃饭,一定请你吃西餐!你哪天方便?”
达到目的的何菱高傲地哼了一声,“星期五晚八点,到步行街的彼得堡西餐厅碰头吧!你可要事先订位子!到时候让我站在那里排队的话,可别说我不把项链还给你!”
“俄式西餐厅?”我随口问道,“你吃得惯那里的口味吗?我听说那里的西餐有点粗糙,虽然份量比较足,我比较喜欢吧……”
“你甭管我吃不惯吃不惯,我就想尝个新鲜还不行吗?”何菱似乎在玩弄什么小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有不少外国人会去彼得堡西餐厅,听说连老板娘都是外国人,不是很有情调吗?你就知道吃!对了!别忘了在饭桌上向我道歉!”
“道什么歉?”我装傻。
“当然是……你在擂台上羞辱我的事啦!”何菱恨恨地说,“你不光让我输得那么惨,还……还扯开我的练功服,吃我的豆腐,要不是看在叶叔叔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地饶了你呢!”
422该死的助攻
何菱又让我请她吃西餐,又让我向她道歉,实在是有几分蛮不讲理,我看在她手上拿着任阿姨丢失项链的面子上,一一答应了。
“对了,星期五那天,你穿的好点。”何菱又嘱咐我。
“诶?我请你的是‘道歉西餐’,又不是‘约会西餐’,我干嘛要穿好点?”
“废话!你不穿好点,怎么显示出对我的尊敬?怎么显示出道歉的诚意?”
跟我的通话中,她在跆拳道馆一众男学员面前装出来的内向xing格荡然无存,不知是不是她在和我打擂台的过程中,已经深度暴露了的关系。
“好好好,我会稍微打扮的jing神一点的,你可别忘了把任阿姨的项链给带去。”我答应道。
“切,只记着项链、项链,看来你真挺喜欢任红璃的女儿啊!”
我好像听出了一股酸溜溜的语气,何菱平时在女校里见不到男人,父母可能再管得严点,说不定处于“男友饥渴症”状态下,见到别的女孩有男友就嫉妒。
“还好吧……”我不能承认我喜欢小芹,也不能否认,具体怎样我也搞不清楚。
“那就好,”何菱仿佛松了一口气,“事先跟你说明,我可不是跟你约会去的,你长成这样,我认你当弟弟都有点嫌丢人,你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事后缠住我不放,知道吗?”
谁稀罕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姐姐啊!要不是任阿姨的项链在你手里,我才不会受你胁迫呢!
丝毫也不了解我内心想法的何菱,继续jing告我说:
“不要以为彼得堡西餐厅的餐位是隔间,灯光又暗,你就能趁机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千鹤女子学校的学生可没那么好欺负!——你听说过玫瑰组吗?”
既然担心我对你耍流氓,就不要选又是隔间又是昏暗的餐厅啊!至于玫瑰组当然听说过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哼,听说过就好!虽然玫瑰组在女校里称王称霸的,但是我们学校里有哪个女生受了欺负,她们可是会给我们出头的!你别以为自己很能打,武术的打法和街头的打法是不一样的!我认识玫瑰组的高层!你要是敢对我不老实,我就找人来揍你!”
啊,“我认识玫瑰组的高层”,好可怕的威胁啊!我怕得直想笑啊!就算玫瑰三杰真的在女校里有很多手下,又能奈我何?你充其量顶多是认识玫瑰三杰其中的一个,我可是认识玫瑰组的前任大姐大啊!你这个捡到了大姐大母亲项链的人,还不知死地找我来做交易,要不是看在何叔叔的面子上,我就直接把小芹的身份亮出来,不信不吓得你把项链双手奉还!
另外不要以为任阿姨带着我来踢馆,我就是师从任阿姨,走纯武术的路子——我才是正统的街头格斗起家,没了比赛规则的束缚,我战斗力更高啊!
跟何菱敲定了星期五晚上的事情以后,我放下电话,却发现公共汽车上面乘客渐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停过几站,有一些新面孔上来了。
透过摩肩擦踵的人群缝隙,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但是只看见了一眼,并不能确定。
本以为在8点前肯定能到家,结果公共汽车居然在一个环形路口被堵死了,据说是一个宝马女司机跟人抢道造成的。
车上的乘客等了10来分钟,渐渐失去了耐心,陆陆续续下车另谋回家之路去了,公车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形成了人人都有座,座座都有人的状态。
没有了人群的阻隔,我欣喜地发现,在中门靠窗位置坐着的,果然是班长。
一头沉静的黑发,笔直垂于脑后,双手置于膝上,腰背笔直,如同在认真听老师讲课——跟我吊儿郎当的坐姿完全不同。
在班长的座位下边,放了看上去颇为沉重的两桶豆油,我心中豁然:班长不骑自行车而要坐公车,肯定是到某个超市去买减价豆油去了!这么沉的两桶豆油,自行车筐放不进去,就算勉强放进去,也难保不会被压得变形。
何苦为了省一点钱就跑这么远的路啊?你妹妹……不是,你弟弟最近可是赚了很多外快,买两桶豆油还是不在话下的吧?就算舒哲不愿意出钱,跟着姐姐一块去超市,帮着把豆油拎回来也好啊!
真是没良心,我如果有一个班长这样的姐姐,我可不忍心让她拎这么重的东西。
正想凑过去搭个话,问班长需不需要我帮忙把豆油拎回家(公车车站毕竟不是停在班长家门口,何况还要上5楼),公车车门却再次打开了,上来了几个乘客。
虽然现在处于大堵车环境下,哪辆车也走不了,但是前方同一线路的公车熄火了,于是十来个不愿意另谋出路的乘客,就被司机安排到了我们这辆车上。
“老nǎinǎi,您坐我这里吧。”
我听见班长说了一句话,显然是给老年人让座了,但是等我面前纷纷扰扰的人群确定自己的位置之后,我却发现,坐在班长原先座位上的人,不是旁边扶着栏杆,颤巍巍站着的老nǎinǎi,而是一个剃着yin阳头,还把头发染成紫sè,活像歪长着一副病变鸡冠子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卧槽这不是今天差点骑摩托车撞到我的人吗!我不认识他的脸也认识他的头型啊!还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你差点撞到我还不算,还跑到这儿来抢班长让给老***座位,你有没有公德心啊!
“这位先生,我的座位是让给老***,请你不要捷足先登好吗?”
舒莎愠怒地对鸡冠头说道。
鸡冠头向班长上下瞧了一眼,露出泼皮无赖常有的猥琐表情。
“咦,刚才还没发现,你这个小姑娘长得挺俊俏啊!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二十八中的夏季款校服,跟秋季款不一样,并没有很明显地标示出我们是哪个学校的。
面对对方的公然调戏,班长的脸sè如同罩上了一层寒冰,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因此下降,把一块钱起价的公车升级成了空调车。
“请你放尊重点!老nǎinǎi比你更需要那个座位!”
公车司机是个有点怕事的,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他此时按下了一个按钮,车厢里立即播放起“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如果你的身边有老、弱、病、残、孕及怀抱婴儿者,请您主动给他们让座,我们大家向您表示感谢!”
鸡冠头充耳不闻,翘起了二郎腿说:“老了就应该呆在家里看电视,学年轻人出门干什么啊?反正先到先得,这个座位现在是我的了!”
又把贼溜溜的眼睛瞄在班长身上,咽着口水说:“小妹妹,虽然这个座位已经是我的了,但是你如果站着累,可以坐到我腿上啊!我还是很大方的!”
“你……”班长想进一步跟他理论,老nǎinǎi拽住班长的胳膊,说:
“算了算了,我没有几站就下车,犯不着为了我跟人置气……”
这时一个拎红包的女人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nǎinǎi,老nǎinǎi一阵推让,后来还叫班长去坐那个座位,班长当然不会答应,她仍然站在鸡冠头旁边,固执地让他把座位让出来。
“诶?那个老太太都有座位了,你怎么还不让我清静啊?”鸡冠头道,“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其实是班长的两桶豆油放在座位下面,就算班长不计较鸡冠头抢座位的事,也不能离得太远。
刚才让座给老***拎红包的女人,这时走到了后车厢,我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来坐我的位子,然后我从位子上一跃而起,活动了一下手腕跟脖子,固定好了单肩包。
女人看出我像是要跟人打架的模样,拽了我的衣襟一下,说:
“别冲动,那家伙裤兜里有刀,我刚才看见了。”
我冲鸡冠头的裤兜瞄过去,不禁哑然失笑:那根本就是一把水果刀,削苹果还可以,紧急时刻想把刀刃亮出来伤人,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我对拎红包的女人说:“放心,我专打带刀的,又不是枪,有什么可怕的?”
我径直向班长和鸡冠头的方向走去,半路上我咳嗽了一声,引得班长回过头来看我——发现是我,她的眼睛里顿时掠过讶异、惊喜、安心……随后又是有点担忧的神sè。
鸡冠头却完全没意识到班长来了援军,在班长的注意力被引开的时候,他居然伸出咸猪手,顺着班长的校服裙摸上去,在班长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班长“啊”的一声叫出来,下意识退开两步,并且捂住了自己的裙子。车上的上班族见鸡冠头把刀柄露在牛仔裤外面,都不敢上来管闲事,只是摇头。
卧槽你真是不知死活啊!班长的大腿也是你摸的地方吗!最可气的是正因为我咳嗽了一声,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特么的我给你当了助攻啊!
不受控制地,狂战士状态涌了出来,视线之中渐渐一片血红。
我冷笑着站到班长面前,鸡冠头发现我俩的校服式样似乎相同,正在疑惑,冷不防我一把揪住他的紫sèyin阳鸡冠头,把他从座位上给扯了下来!
“哎呦呦,你……你特么干什么!”鸡冠头疼得直咧嘴。
“干什么?干你!”我恶狠狠地骂道,然后一脚将他当胸踹倒,他的后背重重撞在车厢的钢制地板上,发出“彭”的一声。
差点撞晕的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掏裤兜里的水果刀,但是我早有防备,抬脚就把他的右手给踩住了。
因为手指被碾压而发出的哀嚎,还真动听哩!
423鲁智深
要是在平时,我当着班长的面跟人打架,班长早就过来阻拦了,但是今天,不知是不是班长恼恨于鸡冠头竟敢非礼自己,过来阻拦的速度慢了一拍。
就在这慢一拍的时间里,我和鸡冠头又大战了几个回合。
确切地说,是他的舌头和我的拳头大战了几个回合。
鸡冠头:“哎呦呦你放开我的手!小兔崽子你敢打爷爷?”
我也不应声,仿照《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那篇课文,揪住鸡冠头的前胸,对着他的鼻子就来了一拳。
很好很好,果真鲜血迸流的如同开了酱油铺,很适合无聊人士过来打酱油。
鸡冠头用左手捂住鼻子,闷哼道:“尼玛真敢下手啊!特么的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语气虽硬,声音里却已经带了哭腔。
社会上就是有一些人,成天把“老大”、“老爸”、“老妈”、甚至叔叔阿姨大爷大婶挂在嘴边,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照准他的左眼眶,又削了一拳,当即把他打成了乌眼青,虽然没有达到课文里“眼棱缝裂,乌珠迸出”的效果,但是也让他那张擦过护脸霜的小白脸增sè不少。
“啊!我瞎了!我瞎了!”鸡冠头捂住自己肿起来的左眼,惊慌失措地乱叫,让我恨不得再给他的太阳穴上补上一拳,那我spy鲁提辖就功德圆满,同步率400%了。
不过仔细一想,鲁提辖打过镇关西的太阳穴以后,镇关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是活活被这第三拳打死的,鸡冠头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