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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1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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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必须尽快稳定西方的局势,而在目前紧张情况下,有足够影响力来安抚西林民心…向西林军民展现联邦诚意的人物并不多。

费城湖畔的老爷子在思考几个小时后,婉拒了总统官邸请他前往西林稳定局势的请求。

清晨时分的联邦新闻频道,播报了一条紧急新闻,联邦总统将马上启程前往西林大区…主持钟司令夫妻与古钟号官兵的隆重葬礼。

群情汹汹,民心不定,西林军区各作战部队正处于绝对戒备又全无头绪的危险状况之中,帕布尔总统做出前往西林安抚的决定,毫无疑问展现了他不同于一般政客的勇气与决心。

而在总统阁下前往西林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凌晨三点半…总统府邸地下作战指挥室内。

“帝国舰队能够找到宪章网络里的缝隙,并且使用我们的绝密电子印记进行覆盖,这说明了很多问题口国防部三天前已经把所有的电子码系统进行了全新编码,可是如果那些问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技术手段将变的没有任何意义。”

帕布尔总统的嗓音依然浑厚有力,只是那张黝黑的面容却显得有些消瘦疲惫,虽然在钟瘦虎离开首都之前,他们之间最后那场谈话没有取得圆满的成果,但起必总统先生依然愿意将钟司令视为同道中人。

潜在的政治盟友,却葬身于一场谁也想不到的太空烟花之中,这种打击以及随后而至的西林局面,让总统先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好在这时候,他不用再担心联邦内部有些家族或代言人敢于质疑自己进攻帝国的决定。

“我不知道许乐中校所说的话有没有证据,我也不想去追询他……”。他在战场上的优异表现,以及此次冒险追击帝国舰队的英勇举动,完全可以证明他对联邦的忠诚与热爱。”

帕布尔总统的双眼如鹰隼一般扫视室内众人,从国家安全顾问、国防部长,参谋朕席会议成员,内阁重要部长,特邀议会山代表……的脸上扫过,沉声说道:“他说还有一颗帝国的种子依然在联邦之中,那么我就要求你们去找出来。”

“根据许乐中校的情报,联邦调查局在第一时间进入那间军事监狱,但是并没有发现目标。”

一身纯黑正装的联邦调查局局长望着他认真回答道:“不过根据初步的调查,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至于那颗嫌疑种子现在究竟在哪里,我们需要宪章局的协助,既然宪章局一直在观察这颗种子,想必现在也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这句话所指的目标非常清楚,会议室里的联邦大人物们目光集体落在圆桌旁一张椅子上。

宪章局局长助理崔聚冬,在三天前被临时解除了所有权限,他的身后此时站着三名特勤局的特工,迎着同僚们怀疑与愤怒的目光,他艰涩缓声回答道:“我已经解释过,宪章局之所以中止对那颗嫌疑种子的调查,是我直接收到了国防部长办公室的电子信函,说该嫌疑人牵涉到军方一项特殊任务,需要被暂时隔离。”

一直沉默不语的国防部长邹应星说道:“我没有发出过类似信函。为了最大程度的安全起见,麦德林专案之后,总统先生已经否决了相关的反间计划。”

“邹局长刚刚确认,那名种子已经消失武者说死亡,可我不能心安,所以崔助理,我想你要接受一段长时间的隔离审查。至于国防部办公室方面,也必须被审查。

都应星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遮掩眉心间的沉重。

“两个小时后,我就要去西林,我希望在宪章一号飞船抵达落日州之前,相关的调查能够得出清晰的结论。”帕布尔总统严肃地望着众人说道:“在座的都是联邦栋粱,如果我们中间有人出了问题,对于联邦来说,那一定就是大问题。”

“事情牵涉到宪章局和国防部,联邦调查局没有能力完成,所以我决定,由军方作战部队进行调查,该调查小组直接向我负责,具体事情请拜伦先生处理。”

“拜伦副总统有权力对宪章局内部工作进行审查,但根据第一宪章,任何政府强力机构,尤其是军队,严禁主动进入宪章异事务范畴。”崔聚冬表情一变,顾不得自己此时的境况,大声提出了反对。

“军方调查小组不会进入宪章局内部接触相关事务范畴,他们要调查的,是你这个人。”帕布尔总统冷冷看着他,毫不客气说道。

崔聚冬面色剧变,试图让总统先生收回命令,哪怕在被三名特勤局特工押出会议室门口时,依然回头挣扎着表示反对。

“杜少卿中将,将负责此次调查。”帕布尔总统望着众人语气沉重说道:“钟司令的死,证明了帝国人丧心病狂的战争侵略本能,在事关联邦存亡的时刻,没有任何部门能够置身事外,宪章局也不能口……

会议室内的大人物们目光再次集体转移,望向圆桌外的一处阴影角落,一直沉默坐在角落里的杜少卿缓缓站起,笔挺的军姿不容挑剔,他向总统先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沉声说道:“定不负所托。”

累积战功至中将的杜少卿,在很多人的眼中,必然不可能再在铁七师的师长位置上坐太欠,虽然人们依然习惯用敬畏的语气称他为少卿师长,然而他在西林前线所展露出来的军事才华,确实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

没有人想到,他最新的大舞台居然是总统先生亲自任命的联邦调查小组,而且调查的,……”…是那位一生之敌的死亡谜团。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如同作战一般分割包围,干净利落地将宪章局和国防部的相关嫌疑对象,从家中请回军营,不顾律师们的激烈反抗,用尽一切手段,尽可能地延长羁押期限,将调查逐渐深入……”

杜少卿则是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沉默,桌上有一副倒下的旧式相框,桌前是一个小提琴的琴匣,长匣未开,无清音透出。

沉默长时间之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语调有些怪异而冷漠:“把西门给我抓回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何友友

s2行星南加利州首府郊区有一座戒备森严的特三甲军事监狱,两天前,数百名表情严肃的联邦调查局成员,拿着国防部的权限文件,进驻此地,在无数房间关卡处闪动的黑色正装,替代了墨绿色的军装,令监狱里的人们感到心情无比压抑。

联邦调查尼接管这座军事监狱前三天,有一名囚犯离奇失踪,没有人知道这名囚犯怎样离开一间特三甲等级的军事监狱,即便宪章局也失去了此人身份芯片的具体位置,却又没有信息节点消亡的回馈出现。

帕布尔总统亲自任命的调查小组,紧随联邦调查局的步伐来到此地,出自第二军区的铁七师内务军官,在杜少卿的冷酷指示下,加大了对监狱方面的审查力度。

监狱里的重囚们被集中到了侧区,他们原来住的囚室,却成为了监狱看守者们的地狱,三层楼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暴怒的吼声,声嘶力竭的辱骂,隐隐可闻的惨嚎。

多达七百名政府雇员和军官,将这座监狱变成了一间大的出奇的审讯室,用尽了各种法律边缘的手段,却依然没能发现任何线索,联邦调查古钟号遇袭事件,寻找那颗隐藏最深种子的努力,陷入了无力的停顿之中。

此时此刻,无数双焦虑而恼怒的目光都没能注意到监狱右前方十三公里外的一片小林场,在林场简陋建筑的下方,有一处隐蔽的地下工事,在工事的尽头有一间幽暗不见阳光,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房间。

昏暗的原始白炽灯光照耀着粗糙的石质房间墙壁,光线渐渐拢到墙角处的床边,显现出一张消瘦苍白而绝望的面容。

他有一个很普通的姓名:何友友,今年三十六岁…十七岁考进第二军事学院,毕业后一直在军方情报部门工作,虽然他所接触的信息对于一般民众而言,都是绝密到有些神秘的事物,然而这种工作做的太久之后,也会变得普通乏味起来。

不过何友友并没有什么不满足,他喜欢电子码站大楼外面卖的早饭,他习惯了大楼里的消毒水与光幕联合胶混合的味道,更何况在三十岁那年,他爱上了大楼后勤部门的一位女招待。

温柔可亲的妻子柔斯…刚刚四岁大却天天带着甜美笑容拿拖鞋等自己回家的女儿,一个普通却稳定、而且确实很有意义的工作,人这一生能够如此已经足够满足。

何友友以前一直这样想,直到一年多前的某一天,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一群军人拦住,逮捕,然后得知了一个如同五雷轰顶般的事实真相。

自己是一颗帝国人埋在联邦里的种子。

自己是帝国人?不,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恶作剧,我出生工业基地总厂区,我的父母年近四十岁才生了自己,有无数的童时伙伴和老师能存明我的存在,你们居然说我是帝国人?

收养证明?不,我不相信。生理标记?那是你们伪造的!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军官,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是帝国人!

一年多前,何友友听到这个荒唐指证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口那种荒谬错愕的感觉,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情绪,让在军校里被认为极为胆怯的他,竟然敢无视那些看守者们手中的枪管,愤怒挥舞着拳头,隔着阔大的审讯桌,向着那名褐发的军官脸上砸去。

只是他没有砸到对方,而是被冰冷的枪托狠狠砸倒在地。

从昏迷中醒来后,面对着宪章局的翔实记录,和那些铁一般的证据,何友友终于绝望而惘然地承认了某个事实。

很多年前,帝国人冒险使用小型飞船强行穿越空间通道…输送了几批婴儿进入百慕大,然后经由百慕大臭名昭著的人口巨贩,被卖到了联邦,卖给那些没有子女,却渴望子女的父母,这些神态天真稚气,甚至还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的婴儿,通过宪章审查,领取了合法的收养证书,在颈后植入身份芯片,在他们自己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从一名帝国人变成了“,……联邦公民。

而他,就是这批婴儿当中的一个。

我原来是一个帝国人,那么当我为了联邦军队在西林前线轮战获得每一场胜利而欢呼雀跃饮酒傻笑的时刻,事实庆祝自己同胞的死亡?我的人生原来全部是假的,普通的姓名,普通的工作,安稳而幸福的人生…………都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

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何友友变成了无法思考的冰雕,短短三天内面容消瘦直可见骨,他知道联邦不可能允许自己这个帝国间谍活下去,虽然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一生下来,就被帝国方面安排成为了一名间谍。

在不知情,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成为了一名天生的间谍,没有做任何坏事,偏要为自己不知情的人生付出代解,这是何等样悲凉而荒谬的人生。

然而事情后续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说这是一场噩梦,何友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垂梦中醒来后,并没沉沦其间,而是又开始做另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那些身份异常神秘的军官没有将他送往秘密法庭接受审理,然后被关一辈子,也没有执行军事条例实施秘密枪决,而是直接释放了他,只是在释放之前,那名褐发军官温和却隐着无限寒意的好意提醒,就像是一盆冰水,让惘然无助中的他,顿时被冻醒。

室外的脾步声让何友友悚然一惊,回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经历,才明白,原来那场光怪陆离梦,依旧只是噩梦而已,就像这时正雅门而入的军官那头令人厌惮的褐色卷发。

“要在联邦范围内,寻找到一个完全屏蔽宪章光浑的地方,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名联邦军官走入房间,坐在椅上后取下头顶的军帽,认真地搁在手旁,然后揉了揉满头的褐色卷发,语气平静说道:“以我们的能力,哪怕是在这地下的原始孔洞里,依然只能屏蔽几天的时间。你浪费了很多时间,我被迫要冒险来这次,这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何友友抬起头,用有些癫狂的目光望着他…声音沙哑说道:“你们这群疯子、凶手……原来也会害怕。你是不是很担心宪章局查到你曾经见过我?”

“有一些,但并不是很多,宪章光辉终究是由人类操控的。就算宪章局有可能查到我,但没有直接证据,也无法对我提出指控,甚至连怀疑都没有办法进行。”

“就像这间深入地下六十米的隔离房间,这里除了你我颈后的芯片之外,没有任何能够发出电子信息的元件口我们比任何人都注意研究宪章的精神和程序,宪章光辉庇佑了联邦数万年之久,想来也会纵容一下我们这些联邦子民的举动。”

何友友表情麻木地看着他,说道:“你们可以直接杀死我。”

“细节决定成败。”褐发军官说道:“因为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所以才会有这次调查,这次调查可能会危及到我们的事业,所以我需要你进行最后的配合来结束这次调查。这些有些沉重的故事,需要你这最后一颗帝国种子的死亡来画上句号。”

“我不是什么狗屁神子!”何友友愤怒地冲着对方大声喊叫,五官激动的有些变形。

“一年多前…我们就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很多次,我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褐发军官冷漠说道。

幽暗的房间内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有水滴的声音清晰响起,何友友痛苦地低着头…像畏寒般抱着身体。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从这些神秘军人的手中拿到了很多秘密情报,并且在对方安排下进入百慕大…和帝国皇家情报署的人接头,做了很多他以前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他本以为联邦军方让自己活下来,是要利用自己帝国种子的身份,向帝国方面传递错误情报,使用反间计…谁知道原来一切的真相,竟比他想像的更加残忍。

“我答应你们向帝国方面传送情报…是因为我说服自己,我应该不不在乎出卖帝国的利益,我不应该在乎那些什么狗屎同胞的生命,因为我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帝国人!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他们无情地抛弃到了这里,我凭什么要为他们战斗?”

何友友抬起头来,任由眼泪在痛苦的表情上纵横,愤怒地大声吼叫道:“不!事实上只是因为我想让自己以为,我还是名联邦公民,一名联邦军人,我在为联邦的利盖而战斗。”

“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我最感兴趣的历史,我最喜欢的明星,我最喜欢去的风景区,全部是联邦的,我这个人从里到松“全是联邦的,我的人生在这里度过,我有家庭,我有妻子,我有孩子。”

何友友悲伤颤音说道:“就除了这副身躯,这些血肉。”

“但我传到帝国去的那些情报,根本和什么反间计无关,反而让钟司令死了!”他的双手抱着脑袋,望着褐发军官不敢置信地痛苦喊叫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到底谁才是背叛者?谁才是帝国的种子?”何友友的眼神有些游离,下意识里喃喃说道:“我不是,你们才是,你和你身后那些无耻的大人物,……,……才是罪恶的种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西门瑾

“罪恶什么是罪恶”“在伟大光荣正确的历史必然规律之前,没有罪恶,只有光明背后令人尊敬的黑暗。”

褐发军官的声调忽然拨高,就像一只愤怒的水鸟。颅顶的羽毛惊恐地高耸,细长的脖颈让穿流其间的气流变得尖锐起来,尖细的声调里,还有一览无遗的轻蔑与鄙薄,那只踩在青青水草间的水鸟,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脚下的贝类。

他的话语显露内心的坚定骄傲以及由之延展开去的自恋,幽暗的地下房间中。竟似有道看不清楚颜色的光芒,笼罩在这名双手沾满了鲜血的联邦军官身上。让那身墨绿色的军服闪闪发光。

“只有一个强而有力,得到全方面支持的联邦中央政府,才能击败帝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有很多人必须被清除,其中就包括钟瘦虎这个顽固不化,破坏联邦团结的大军阀。”

或许是因为何友友临死前的这番质询,让褐发军官感到了一种理想受到误解的愤怒,他阴沉着声音,带着不屑却又隐隐兴奋地说出前面这段话。

何友友脸色苍白。眼眸浑浊无神。他盯着面前阴影间兴奋挥舞手臂的褐发军官,忽然间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喃喃们声说道:“打败帝国,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这是关系到生死,高于生死的问题。”阴影中,褐发军官的鼻梁高挺,就像是一把凛厉的剑,冷声说道:“帝国这种原始而血腥无耻的存在,早就应该被抛进宇宙历史的垃圾堆中。既然你们不能自行变化,那就让我们来做吧。”

“我们不是侵略者。”军官加重语气说道:“我们要做的是解救帝国下层人民,让宪章的光辉笼罩全宇宙,人类重新回到和平,有充裕的时间精力向宇宙深处进发。”

“这个美好和谐的新时代,才是我们的历史使命,为了这个历史使命,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任何手段都可以被允许。”

“问题是,帝国里那些下层居民们,需要你们。渴望你们去解救吗?”

何友友靠在冰冷的墙壁,双眼中依旧没有什么神采,但渐渐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们只是要做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帝国下层民众的同意或理解。我们的文明是先进的。是优越的,所以我们有责任去帮助他们。”褐发军官冷冷说道:“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就因为对方一时不能理解,我们就不去坚持做到底,这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联邦优越于帝国,在于宪章、法治、自由的精神。”

“而你们呢?暗杀联邦司令,向帝国出卖情报;用我妻子和女儿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女儿今年才四岁!”

何友友瞪圆双眼。愤怒地斥道:“为了胜利,为了消灭那些凌驾于法律之上,与你们不同路的人们,你们不惜破坏这种精神,把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你们和你们仇视的人们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谈解救帝国的不公平?”

这些狂热的联邦军官提醒了他,惊醒了他,原来身为一个帝国人,并不是天生的原罪,这个宇宙中无处不存在因为各种理由而产生的罪。

幽暗的地下房间里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很长时间之后,阴影中的褐发军官声音微哑说道:“所以,我们将来也会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不过,少

旋即他抬起头来,骄傲冷漠说道:“但将来无论谁来书写历史,都不能否认,我们的行动,推动了段历史的前进,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我们不争朝夕,只争万年。”

褐发联邦军官发自内心的骄傲与那种殉道似的表述。落在何友友的眼中,只是荒谬可笑的狂热亢奋,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其实自己何时又能真正看穿。褐发联邦军官低头瞬间,旋即再次抬头,依旧从容优雅自信里透着骄傲,看着何友友微笑说道:“我们送你去百慕大的时候,你可以试着逃去帝国,但你没有。”

何友友身体微僵。想到那次与帝国皇家情报署专员的会面,想到当时自己的心理挣扎。不由握紧了拳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可你没有逃。因为你舍不得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担心你逃走之后她们的遭遇。”褐发军官微笑着赞叹道:“在这方面我很欣赏你。一个帝国人为了联邦里的家庭,居然有勇气放弃生存的机会。”

何友友没有说话,沉默地低着头,想念自己的妻子女儿,心情低落而伤感,不知自己死后她们可会活的好,不知她们能不能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不知道柔斯明年能不能把那个小商店开起来,不知道女儿长大后会不会给别的男人拿拖鞋。

不知道,自己死后,所关心爱护的一切会发生什么,全都不知道了。

“我很难信任像你们这样无耻的人,但我除了信任你们的承诺,也没有别的办法。”何友友低头说道:”讯一只,你们最后坏要我做什么,不要忘记,你答应我让她们兜

“很简单。把这件事情结束。”

褐发军官递过去一支简易的录音笔、一把样式朴素的黑色手枪。

何友友接过录音笔,却没有拿起手枪,他怔怔地盯着桌面上的黑色金属手枪。目光又抬起来,落到对面那名军官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褐色的发和挺直的鼻梁线条上。

几分钟后。一声枪响。

地面林场已是一片暮色,西门谨从经年陈腐旧叶堆间爬出来时,入目处正是遮天盖的煞眼的红,就像是刚才从何友友额心间透出的血花一般,他微微怔了怔后,靠在一颗大树旁,取下棕褐色的假发,点燃了一根烟,看着远方落下的太阳和夕光间的军事监狱建筑,久久沉默不语,略感喘嘘。

何友友最终没有拣起那把枪向他开枪。

那个家伙应该是个好人,幸亏自己没有成家,不然如果轮到自己选择,在临死绝望恨怒与妻子女儿安全之间,还真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择为好,再门谨深吸了一口烟,在淡青色的烟雾间想到。

他坐了下来,靠着大树打开手中的工作台,手指操作,将电脑中相关资料与何友友电子签名的文件,化为信息片段向太空中传了出去。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想过杀死何友友一一颗掌握在手中的帝国种子。并且通过钟瘦虎之死将要赢得帝国方面无穷信任的反间,对于联邦来说,意味着难以想像的巨大利益。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够超越宪章局的权限,知道他们隐藏下来了一颗帝国种子,并且将这件事情揭了出来。

西门谨的眉头深锁,于暮色青烟间苦苦思索不得其解,根据宪章局那边的情报。许乐拥有第一序列权限,问题在于:他凭什么能够拥有如此高的序列权限?

一阵骤急如雨的脚步声和炸雷般的暴吼,打断了他的思索。

“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不要动!”

二十几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联邦士兵宛若天降,出现在林场边缘,手中端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将西门谨包围在了中间。

这些明显练有素的精锐战士一出场便完全掌控了局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依然表情严峻地咆哮不停,似乎感觉非常紧张。

反而是被包围的西门谨却依旧一脸羊静,手指间还夹着那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

平静只是一种表象,因为他很熟悉这群士兵,所以才能强抑心头震惊。伪装冷漠。

铁七师近卫营特种连,西门真当年最直接的下属,结果今天居然把枪口对准了他。

“不要动!”

铁七师特种连连长平端着潘能微冲锋枪,瞄准了西门谨的眉心,嘶哑着声音吼道:“营长。你不要动,不然我只好毙了你!”

烟卷从指缝间滑落,西门谨低头用军靴踩熄,并没有按照这些士兵的要求,保持绝对的静止,反而抬起头来盯着那名连长的双眼,向前走了一步,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铁七师的连长跨前一步,用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眉心,沙哑说道:“营长,我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但如果你再动一步。我就真的只有开枪了。”

“这是师长的命令。”

古钟号遇袭事件联合调查小组里的其他部门,并不知道发生在军事监狱十几公里外林场间的这一幕。参加调查的铁七师官兵,以最快的速度。最隐秘的方式,将他们逮捕的目标通过一艘军用战舰送回了。

首都特区新玛大道4号,杜少卿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联合调查小组呈送上来的相关报告,身后有雨点轻敲他窗,外的光线都有些昏暗。

宽大的书桌前。西门谨低头站立,他的双手被高强度塑料绳反绑住小指。没有办法动一根手指头。

杜少卿没有抬头去看他,只是沉默地审看报告。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直到这种压抑的气氛快要令人窒息时,他才抬起头来看了西门谨一眼,说道:“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有很多手段是我不能接受的。”

(以前最爱红猪侠写的庆熹,她的偏好是章节名均用人名,这两章我恰好也都是用人名,恰好是极重要的两个人,西门谨的身份贯穿这本书前手段,不用猜谜,只是需要时间点出来,今天刚刚好。

地板因为我的错误被水淹了一点点,我和领导都是大而化之的人,想看明天能不能干,懒得给地板商打电话,因为真的怕麻烦,嗯,应该能干。因为漏出去的水很少来着。

不过心情还真是有点复杂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拜伦

光明与黑暗之间有明显而不可逾越的界线,黑与白之间的灰够并不能做为解脱罪责的说辞,哪怕那抹灰淡至几不可见,也定然是或浓或浅的黑,又哪里是白?

当年那个才华横溢、冷漠骄傲、酷劲十足的杜少卿一向这般认为。

只是自一院毕业多年后,在军队体系内四处冲突挣扎上浮沉默,他已经改变了很多,明白了再美妙清丽的翠色山水画,也需要黑暗矿洞里挖出来的肮脏天然颜料来描绘,为了联邦或者说人类的光辉未来,他愿意牺牲自己某一部分的道德原则。

尤其当联邦中出现一股令人振奋的隐藏思潮,并且一位值得信赖的优秀政治家站在湘头之后,他越发肯定这种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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