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没有做坏事也不行。 你不开机,我打不通,心里急呀。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绝不这样了。”
“唉,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样粗心——还没有吃早饭吧?”
“没有啊,现在几点了?哇,已经10点了!”
“我给你带来了。”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只饭盒。好熟悉的饭盒,是她自己用的,我见过几次,就是寻常的不锈钢的那种,长柄可以伸缩。那次学生会主席还用这个给她喂饭呢。
“吃吧。洗脸没有?”她接着说。
我忙去洗脸间洗脸。她也跟过来,看着我放水,洗毛巾,抹脸。我看她脸上有汗珠,就说:“让我给你抹一下吧!”
她顺从地把脸凑了过来。我轻轻地给她抹了一遍。她的脸立刻变得有光泽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满脸柔情。这是我见过的她最有风情的时候之一,真想吻她一下。
她却说:“快吃吧,都凉了。”
我揭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鸡汤,土鸡汤,我从家里偷来的。那米粉,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加进去的。味道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笑,因为她说土鸡汤是从家里“偷”来的,我想她从煨罐里倒鸡汤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如果让她那精明的娘看见了,她该如何解释呢!
“好香啊!哪里弄的?我是说这土鸡哪里弄的?”
“我妈昨天回乡下,亲戚给的。好吃吗?”
我明显感到她在流口水。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嘛!
我忙夹起一片鸡肉,道:“张开嘴。”
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我小心翼翼把鸡肉放了进去。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咽进去之后,她感叹道:“怎么和我妈吃这个,没有和你一起吃这么香啊?”
“所以啊,以后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到这里来。呵呵!”我笑着说。
“美死你了!”她揪了我一下。我的饭盒差点儿掉了。
看我吃完了,她也就开始发问了。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对我放心。
“你们昨天玩得怎么样?痛快吗?”她问得很高明。
“咳,你就甭说了,差点上了老刘的当!”刚说完,我就后悔不迭——说漏嘴了。
果然,她紧张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想蒙混过关。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讲给她听。
她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听,但当她听到我躺上按摩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当说到那位按摩女子将手放在我身体上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她的饭盒,要走了。
“我也没有做坏事啊?”我辩解道。
“还要怎么做才是坏事?让那种人碰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
我不敢劝阻,我知道她这个人发了脾气,你最好别碰,否则,她会让你更难堪的。
她开了门,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回头对我说:“哦,对了,你以后再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时候恨死了老刘和三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三狗打电话来了:“你这狗x的,怎么偷偷跑了?”
“他妈的!”我破口大骂,“都怪你这畜生,害得我有口难辩!”
“什么啊?你说的是那个学生?你还准备来真的?我看你吃错了药!人家马上上大学了,你还在这里发痴!”
“什么?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们不可能?”
“你疯了,兄弟,”三狗的话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你完全失常了,精神完全失常了。咳,这也怪我和老刘,对你关心不够。你不要太生气了,如果那女学生这时候和你一刀两断,还是一件好事。”
我靠!不说了。我挂了电话,复习我的《刑事诉讼法》。
但不知怎么搞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用说,是在想着朝烟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电视,还是上网?有没有哪个男生给她打电话?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了,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随便点个头,肯定有很多男孩子屁颠屁颠地为她奔走效劳。到时候,我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不行,得打个电话!我飞快地按出了那7个熟悉的数字,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如果她骂我怎么办?不行,我不能低头,好歹我也曾是她的老师,师可杀,不可辱!我按了消除键,又翻开了书。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
唉,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我开始骂自己了。
算了,不看了,睡觉。我把书一扔,躺在床上,但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朝烟。
正烦着,手机响了,我一下子弹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石榴青。
“是我。”这是她的老规矩。
“嗯,我知道。”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缓。
“你在干吗?”她问。
“哦,我在复习呢!”我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估计她有事要找我,心里很矛盾,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和朝烟的事。我有愧于她。虽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我们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我应该是比较重要的,我这样认为。我原本想等高考结束了,再委婉地向她说明我和朝烟的关系,但她考得不好,心情本来不好,我怎么开得了口?然而,我迟早得告诉她,不能欺骗她。她现在找我,又会是什么事呢?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得拒绝她,不能欺骗她,不能给她错觉。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我过会儿回家去,农村的家。”
“哦,是这样。”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失望。
“你好好休息吧,以前在学校这么忙,现在难得轻闲一下。”我说了几句废话。
“我知道。你回家,路上也要小心。”
“好的。”我听了这句话,居然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你考得不理想,”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对她说,“但不要太在意,先找个大学上,然后再考研。”
“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不服气。”她幽幽地说。
我可以想像出她那郁闷的样子,心里不禁又难过起来。但我不能太热情,只好说:“那就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几千米的深井里传出来的。
4.在朝烟的闺房
过了几天,朝烟还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时,三狗又约我去玩钓鱼。其实是学生家长请他们去养鱼池钓鱼,(奇。书。网)几乎就等于是去捉鱼了。我对钓鱼一向不感兴趣,主要是没有耐心。不过,现在这么无聊,出去晒晒太阳也不是坏事,也许可以把霉气晒走呢!想到这里,我欣然应允。
过了一会儿,一辆别克就到了楼下,是人事局某位首长的座骑。三狗神气活现地喊:“雨子,雨子,快给老子下来!”
我下去了。
他又骂:“你连钓鱼竿都没有,钓个xx鱼!”
老刘道:“算了,我带了两根。你好不容易作一回东,就这样嚣张!”
老大一顿训,三狗就老实了。
老刘又对我说:“无雨,这几天躲在家里干什么?高考都结束好几天了,还在备课啊?”
“不是不是,复习司法考试,今年还想试试。”
“不错,嗯,阿飙啊,你可要向无雨学习。”老刘又拿出了老大的架子。
“知道知道,”三狗又转过脸,“等你当了律师,老大离婚的案子就由你代理了,可不能让老大有损失!”
“你这个狗x的!”老刘拍了下他的脑袋。
司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老师,也蛮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汽车驶出了城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碧绿的稻田,蓊蓊郁郁的荷塘,掩映在树丛里的村落,青翠的远山。
“我靠,好美!”三狗禁不住叫道。
“过会儿更好看,”司机回头说,“坐在鱼池边,咳,那才有意思呢!”看来人事局的这位“司长”经常陪领导下乡钓鱼。
“师傅,你们平常很忙吧?今天辛苦你了。”老刘装出文绉绉的样子。我和三狗相视而笑。
“不忙啊,我们开车的,就是为领导服务啊,随叫随到的。不辛苦,呵呵!和你们老师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啊!”
到底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起话来就是得体。
“哦哦哦。”老刘应付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谁呢?我问自己,不会是她吧?不会的,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我打开一看,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果然是她!朝烟!
我不说话,看她怎么说。三狗大概猜出了是谁,瞪着一双鸟眼看我。老刘还在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她终于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等你先说啊!”我讨好地说。
三狗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恶狠狠地说。
天哪,我不敢哪!当然,我在大哥和兄弟的面前,可不能这么丢人,所以就笑了笑。
“还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声音更严厉了。
“没有干什么,一直在家里。”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奴颜婢膝,因为三狗的神色已是强烈鄙视。
“哼!你马上过来!”
“哪里?”
“我家里!”
“师傅,师傅,停车,我要下去!”我忙叫道。
老刘侧过脸问:“什么事,这么要紧?”
“是校长,说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去玩吧!”我边说边向三狗使了个眼色。三狗鬼鬼地笑了。
“我把你送回去吧!”司机说。
“不用不用。”我慌忙拒绝了,“你们去你们去,我坐公汽回去。大哥,三狗,对不起了!”说完,我就下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拨通了朝烟家的电话:“你刚才说——叫我到你家里去?”
“没有错!”
“这这这——这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叫你来,你就来!快点!机械厂8栋2单元502!”说完,她就挂了。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她的母亲要教训我这个“禽兽教师”啊?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回到学校的家里。
既然她叫我到她家去,我也不能太随便,毕竟俺是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啊,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得了,今天就算是去家访吧!
我脱下t恤,翻出那件很少穿的短袖衬衣,又换上一条西裤,对着镜子一照,哇,还真不错!我平素最讨厌西装革履,总是穿便服,t恤也是随便往身上一套,但现在,我把条纹衬衣扎在笔挺的西裤里,还蛮是那回事呢!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道德败坏的教师!
我出了学校,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机械厂大门。不过我又有些犹豫,尽管从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对机械厂的大门就有了特殊的感情,但现在要我真正走进去,还是有些胆怯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呢,进去再说,我带着悲壮的情绪向里面进军了。
这是典型的破产国有企业形象,就一个字:破!破厂房,破路,破院子,破宿舍。宿舍区旁边,一些下岗工人沿院墙搭了许多违章建筑,开麻将馆、台球室、小餐馆、理发室,还有小超市。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个鬼地方,竟然孕育出了朝烟这么出众的女孩子,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想着想着,就到了8栋2单元502。
我在门前对自己的外表作了一番“检讨”,准备叩响这扇神秘的铁门。这是一扇老式的“防盗门”,就是用铁条焊成的栅栏。我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用手一拉铁环,居然没有锁上。铁门里面是一扇老式木门,我又轻轻敲了敲,心里还对自己说,如果朝烟那凶神恶煞的娘在家里,我就说是学校通知朝烟去填志愿的,上次填的不规范。
门开了。我的心跳也加快了。
还没有看见人,门自动往里走,不用说,开门的人在门后面。不是绑架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突然,门猛地关上了。我两眼一黑,完了,中埋伏了。个人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我,用火热的唇来烫我!
她用两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唇密不透风地粘住了我的嘴唇。我感到进入了梦幻世界,被瑶池仙女勾引了,也丧失了人民教师的道德修养,反过来抱住她,吻她,还用手揉她的背。唉,今年年终总结中。“作风严谨,注意加强师德修养”这句话终于可以不写了。
终于,她松开了嘴,她一边喘气,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又抱住她吻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像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根据地,很快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她的舌头又开始顶我的牙齿。我稍微开了口,她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我感觉我要爆炸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猛地推开她。
“怎么了?”她像是刚从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妈呢?”我紧张地问。
“呵,她呀!在屋里睡觉。”
“你疯了!”我惊出一层冷汗,轻轻但严厉地说,“你不想活了?我走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这个胆小鬼,她不在家里,到乡下去了。”
我又抱住了她,不过没有吻她,而是说:“你这个坏蛋,为什么骗我?”
“你才是坏蛋,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她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哪里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啊!难道,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委屈地说,“哪里做坏事了,在家深刻反省呢!”
“呵呵,你也写检讨了?以前总是老师要我们写检讨,现在教师也要写检讨了。 ”
“我写什么检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做坏事!”说完,她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干什么?想你呀,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哼!”
“我还不是想你。”我也委屈地说。
“你喝水吗?”看见我这样,她就换了一个话题。呵,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主人。
“渴死了。”
“好,我去倒水。”
我这才可以偷偷打量这套培养了朝烟这个杰出女子的房子。它给我的初步形象只有两点,狭小和简单。大概只有60平方米,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一间厅,吃饭会客均在此。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具茶几。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朝烟住的地方,茅草屋也比皇宫美。
“来,喝水。”她端来了一杯水。我注意到,这是她在学校喝水的杯子——印着卡通米老鼠的咖啡杯。
“呵呵,好香!”我尝了一口,赞道。的确,里面有茉莉花香。
“嘻嘻,”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喂你喝。”
我不敢反对,把杯子递给了她。
“张开口啊!”
我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口,但心里那个别扭,唉,不知怎么说才好。
喝了一口,由于没有配合好,我呛得咳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水杯,帮我捶起背来。
嗯,这样很受用。
“好些了吧?”她边捶边关切地问。
“还有点不舒服,还有一点。”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是想多享受一会儿。
她又努力地捶起来,还边捶边按,似乎要把那口水按进胃里。我偷偷地笑。
“怎么,还是不舒服?”她终于觉得不是这回事了。
“快好了,嗯,快好了。”见好就收,不能惹闹她。
“唉,我也累哟!”说完,她竟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但我不能多想。
她仰着艳若桃花的脸,眼睛迷离多情,嘴唇鲜艳欲滴自己的欲望。
我抿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傻瓜?”她蹙了蹙眉头。我觉得,她这样更美。
“没有笑什么啊!”其实,我是看见了她的半个乳房。
她穿的是碎花棉布做的睡衣。看得出,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瞥见屋角有一部老式脚踏式缝纫机,这说明她那样子挺凶的母亲很能干。只是此刻,她可爱的女儿睡衣上面有两粒扣子开着……
我忙让眼睛离开那里。
她勾起脖子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开始耍赖,脚在我身上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可恶。”
“我没有呀!”我干笑道。其实,我很想再看一看。因为它的确好美,洁白如雪,清纯如玉,甚至还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哼!你这个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嬉皮笑脸。
她噘起了嘴巴,冲我嘴唇杀了过来。我慌忙迎了上去。
这次,我觉得她身上比刚才要烫一些,也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烫,似乎是她将她的热量传递给了我。这次不是4片唇合在一起,而是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遇见什么就吻什么,逮着谁就是谁。
“我爱你!”她终于腾出嘴来,说出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
“我也是!”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愿意永远对我好吗?”
“愿意。我要永远照顾你。”真是怪事,我说这话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所以,我可以向世上所有的神保证,我没有说假话,也不应该说假话,这么漂亮多情的女孩子愿意与你厮守,你还好意思说假话?
“我要嫁给你,真的。”她严肃地说。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啊!”
“可恶,我早就想要嫁给你了。两年前。”
“真的?”[霸气书库·乐园—。qisuu。]
“真的。你不信?可恶!”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大实话之一。
“嘻嘻,这还差不多。”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她下午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怕啊!你是老师嘛!嘻嘻!”
“你又损我啊!”我伸手去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乳房。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恶。”她低声说,但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小巧结实,充满弹性。
我的血往上冲,我不敢动,让手停在那里,呆呆的。这不是做梦吧?我问我自己,甚至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梦。
她羞赧地闭了眼,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手却在按着我的手,似乎生怕我离开她。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她点了点头。
我轻轻揉了几下,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又猛地抱住我,胸部紧紧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我觉得我们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手机响了,我们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分开。
唉,要不是这个电话,真不知我们接着会干什么。
电话是三狗打来的。
“喂,你在搞什么?”那家伙流里流气地问。
我可不能暴露我的幸福,于是装出一副可怜的口气:“在学校帮忙填表。你们怎么样?”
“大丰收。下午送鱼给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忙吧,我们还要喝了酒才回去!”
“腐败呀腐败!”我装出愤世嫉俗的口气。
“呵呵,谁不想腐败一把?就是没有逮着机会!拜拜!”
“你撒谎!”她笑嘻嘻地说。
“不撒谎,怎么说?”
“就说和老婆在一起呀!”
晕!强烈地晕!
“你你你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什么啊?我不是吗?”她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忙给予肯定。
“这还差不多。刚才是谁呀?”她问。
“一个朋友,说下午送鱼给我。他们上午钓鱼去了。”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她欣喜地说。
“好啊,晚上到我那儿去,我弄酸菜鱼给你吃。”
“好啊!你会弄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紧张!”我老实地说。
我一想到那天在校门口她母亲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害怕,尽管我愿意分分秒秒和朝烟在一起。
“看你这可怜样子。我们到你那儿去玩吧?”她建议道。
这甚合我意,但我又怕下午三狗送鱼时看见她。
“可以呀!”我说。
“什么可以呀?这么勉强!分明是不愿意!”她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走。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用手走?”她反问。
“我是说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你到机械厂门口等我。”
5.展露厨艺
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师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走!”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往前走。
幸亏暑假里学校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过我倒是吓了一身冷汗。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溅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忙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她忽然问:“这毛巾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是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她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开始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完饭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你,就不要出来。”
“我偏不去,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闪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
“给,这是你的,我们3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察觉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的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五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于是走过去,俯下身子看她,将脸挨近她的脸。她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压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我们脸对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上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种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就吼道:“等等我!”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我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她想得可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鳞,只见雪花霏霏,她看呆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装着没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剁开鱼头,把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我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
“我没有笑你啊!我觉得你剁生姜的姿势好优美,像舞蹈!”我忙做解释。
“是吗?我小时候就喜欢跳舞。”她也得意起来。
接着,她就只是一个看客了。只见我将鱼片放入盆中,加入食盐、淀粉和鸡蛋清,搅匀,等铁锅里的水沸腾了,再将鱼片倒入锅中,浇上猪油、色拉油,加入酸菜、花椒、生姜和蒜末,加热片刻,又香又酸又辣又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来尝,谁知过于激动,将嘴唇也烫了,“哇哇”地叫着要找我算账,说我“不该将酸菜鱼做得这样诱人”,要我“分担痛苦”。我也趁机将她狠狠吻了一会儿,以此来“分担痛苦”。呵呵,这样的“痛苦”俺最乐意“分担”。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消灭酸菜鱼的战役。这一战,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我们的筷子轮流在大汤碗中驰骋翻滚,嘴里“哧溜溜”地响,桌上的鱼刺逐渐堆成了小山。她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嘴唇辣得像盛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