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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女学生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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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已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用充满欲望的眼光看着我。我自然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很快就甩掉了自己t恤和短裤,压了上去,好好伺候她。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在她青春四溢的身体上运动着。她也扭动身躯,极力配合着,口里道:“还要,还要,我还要!”

这次我们的强度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她惊喜,我也惊喜。当我们几乎同时达到高潮后,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然后长叹一声,仿佛是对已逝去的颠峰时刻的惋惜。

我们赤条条地并排躺在竹席上,喘着气。她侧过头,摸着我的脸说:“元无雨,你真厉害!”

“我知道你这几天想得厉害,所以舍命陪君子!”我笑道。

“这几天真是想死我了。”她娇嗔地说。

“想什么呀?”我打趣道。

“可恶!”她又噘起了嘴巴。

“我知道,我知道。”我忙抚摸她的背,顺便研究了一下她背上令我这两年来前朝思暮想的汗毛。

“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我妈让我缴电话费,我就先上这儿缴来了。”

我有些失落:“这么说,你呆不了多长时间。”

“多呆会儿没有关系。等会儿从你这儿拿本书回去,就说逛书店去了。一个星期没有在一起,想死你了。你想我吗?”好好的一个孩子,跟着我,也学会撒谎了。

“当然想,”我接着她的话说,“恨不得从你家窗户里翻进去,就像于连那样。”

“你有这个胆量?”

“怎么没有?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我豪气冲天。

“那你什么时候去试试,那样肯定好刺激好刺激。”她的言语里充满了对那种情形的向往。

“你们家楼层高了一点,五楼。如果是二楼最好。”

“那你就别去了——我们现在就来吧!”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我还要,要好多好多。”

这时,手机不识趣地响了。我伸手要接。她喝道:“别理!”我只好躺下不动,任她在上面笨拙地扭动。

但那可恶的手机仍响个不停,极大地影响着我们的兴致。我说:“我看看,是哪个狗x的打来的。”

她却一把抢了过去,打开翻盖,按了通话键,才听了一句,脸色骤变,将手机一扔,人也从我身体上下来了。

我捡起手机。“你没有听清楚吗?是我呀!”

石榴青!我的身体在一瞬间缩小了百分之五十,包括那玩意儿。

“是你呀,有什么事吗?”我竭力使自己平静一些。

朝烟在一边冷笑。

“我准备复读,不去兰州了。”

“可以呀!”

“你帮我参谋一下,到哪里复读最好?”

我有些不耐烦,恨不得立即将手机关了,但这样也不妥啊!我只好耐着性子说:“你先打听一下,或者到各所学校看看,哪里合适就去哪里。”

“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拿主意呢。再见!”听得出,石榴青也很失望。

我却如释重负,回头一看,朝烟正在穿衣服。我装做开玩笑道:“怕你妈妈了?”

她不理,又弯腰穿凉鞋。

我顾不得自己赤裸着身体,下床抱住她:“怎么了?”

“你自己比我更明白!别碰我,恶心!”她猛地推开了我。

我也松开了手,回到了床上。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要给我打电话!”她说完,“哐”地带上门,走了。

我呆呆地躺在尚留着她的气息的竹席上,无聊得要命。不用说,准是她在电话里听见了什么。我想起来了,石榴青给我打电话,开头就是“是我呀”。咳,朝烟听见这话,自然肺都气炸了,因为这话太暧昧了。唉,石榴青呀石榴青,你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我就是有10张嘴,也对朝烟解释不清楚啊!

正烦恼间,有人敲门。

神经病!我暗暗骂了一句,胡乱套了条短裤,就去开了门。

不开则已,一开吓了一跳——石榴青!

“是你呀?你,你,你刚才不是才打电话过来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刚才就在学校给你打的呀!”她微笑着说。

我马上放她进来,还顺手关了门。她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似乎有些紧张。

我才紧张呢,怕她刚才看见了朝烟。

“你坐会儿,我去穿衣服。”

她大概也注意到了我赤裸的上身,脸都红了。

我慌忙蹩进卧室,套上t恤,看着我和朝烟十几分钟前颠鸾倒凤的现场,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石榴青。

“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不对头,好像病了,便多事来看看你。其实,我已经在我们学校的复读班报了名——还是本校的好啊!”说完,她低下了头。

“那也是啊!”我讪讪地说。

“吃西瓜吗?”我想起来厨房里有西瓜,忙说。

“呵呵,还真有西瓜。”她很高兴。

她吃得很文雅,边吃边细心地将瓜子吐在脸盆里,有一粒掉到地上,她还将它捡了起来。

多好的闺女,我心里竟涌起了些许酸楚,不过我在百分之一秒里将它们压下去了。我怕上帝还得在第18层地狱下面挖一间地下室——我的罪过,超过了下第18层地狱呀!

“你教高几呢?”问完这句话,她低下了头。

“我吗?当然是回到高一了。我最怕他们要我当班主任。”我真的怕当班主任。这是最无聊的差使,像特务,整天监视学生,说得不好听一点,挺变态的。

“哦。”她有些失望。

傻姑娘,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等你复读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再告诉你吧!她知道我和朝烟的事,但可能无法想像我们的进度吧!

“不过,你有什么事,还是一样可以找我。”我安慰道。

“好的。我走了,去占个好铺位。”

我没有送她下楼,只是说:“好的。”

回过头,看见那狼藉的场面,又不禁发愁:怎么向朝烟解释呀?

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给她打电话,又不敢,心里想,这回真的完了。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咚!咚!咚!”,朦胧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不,准确地说,是在踢门,因为声音是从门的下半部穿上来的。这令我感到奇怪,这么早,还会有谁来踢门?看看表,才8点。

“哐!哐!哐!”现在简直是踹了,不是踢,是踹!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我当然想到朝烟,但我知道她不会来的,她很倔犟,再说,她有我家大门的钥匙呀!

让老子逮住,不会饶了你!我暗暗发誓。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一看,吓了一跳:一个穿粉红t恤的女孩正抬起她那白得耀眼的腿拼命地踹着我们家那无辜的大门!天哪,如果让校长看见了,我可怎么办?

大家也猜得出来,只有朝烟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我轻轻地开了门。她还在抬腿踹门,踹空了,踹了我一脚。我疼得牙齿都咬碎了。她不睬,横着眉,还要踹。我慌忙抱起她,进了屋。一抬腿,将门带上了。

我抱住了她,她就不能踹我了,但她又开始掐我的脖子,是真掐,掐得我快要窒息。

我猛地放下她,狠狠地盯着她。

她也狠狠地盯着我。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咧嘴,“哇”地哭了:“元无雨,你这个混球,大混球!”

我松了一口气,知道矛盾已经解决了,但表面还是显出痛苦的样子。

“你说你说,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她要我说,其实就是不让我说,我这时候作任何申辩,换来的必然是脖子被掐。所以,我保持沉默,另外,也让表情显得稍微悔恨一些。

“呜呜呜,你就这样欺负我,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又紧紧抱住我,把头贴在我的胸膛上,大哭起来。这时,我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两行眼泪。这不是鳄鱼的眼泪,而是感动的眼泪。我知道,她是用生命来爱我的,不容许我们之间有一丝的杂质,一丝的不和谐。

“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永远?”她抬起头,泪光楚楚地看着我。

我没有用言语回答她,只是吻着那两片久违的唇。我觉得那是两片滚烫的铁,烙得我发晕。

她也抱紧我,开始吻我,不但吻我的唇,还吻我的眼,我的泪,鼻子,耳朵,下巴……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闭上眼,尽情享受这阵阵春风在脸上拂过,这冰雪从6月的脸上流过。

不知不觉中,我已被她剥得一丝不挂,她自己也是。我们像两个刚从母体里出来的婴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她的肌肤真如丝一般光滑,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像以往那样,“啊”地叫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更大更长,像饮了一杯美酒。

“我要你,我要你!”她闭着眼,喃喃地说。

我更用力了。

“我要你,我要你。我好想你!”她仍在自言自语。

我突然忧郁起来:她上了大学,我们不可能天天都这样啊,那她该怎么办?我想起网上一些关于女大学生的不好的传闻,似乎感到有几滴冷水滴在我灼热的身体上,全身上下猛地缩小了一圈。

她明显地感到了我的变化,睁开迷离的眼:“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她。

当我汹涌而出的时候,她也猛地紧缩了一下,我们同时到达了巅峰时刻。她又“啊……”地长啸一声,然后更用力地抱着我。她可爱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像一块烙饼。我在恍惚里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就有了吮她的念头。我低下头,真的吮起来。

她又低声呻吟起来,身躯扭动着,如最原始的也是最美妙的舞蹈。她口里轻轻地说:“元无雨,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我很想说自己多么爱她,但我腾不出嘴巴来说,因为我要让她得到身体上的快乐。对于一个鲜活而青春的生命来说,肉体的放纵,是何等重要啊!我没有看她的眼,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微闭的迷离的,但那快乐与放荡也会从睫毛中溢出来。那脸儿,一定是桃红的。

她的手,捏着我的两个耳垂,摩娑着。我也感到自己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奇。书。网}仿佛群居动物里,一只年轻的雄性动物,刚刚打败年迈的国王,获得领袖地位一样。我感到生命在膨胀,欲望在扩张。

“今天,太难忘了。”我说。

她像小猫一样又贴了过来,用手轻轻在我身上摩娑着。我也抚着她的面庞,年轻而娇艳的面庞。

“你要永远只爱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傻瓜,除了你,还会有谁值得我用生命相守呢?”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她突然跑出去了,赤身裸体地,吓了我一跳:“你要干什么?”

她马上又回来了。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吧?”我紧张地问。

“没有人看见。”她大大咧咧地说。

我的心悬起来了,如果让哪个运气好的家伙看见了,我可吃了大亏。

她又卧在我身边,“你看!”她拿出一样东西。是两枚钥匙。

“我们家的。我妈妈说等我上大学了,就住到c市爸爸上班的地方去。我们以后可以去我家了。嘻嘻。这是我给你配的钥匙。”

我如获至宝地接了过来。

“我们还没有在你家那个过呢!”我说。

“你想吗?”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当然想,就是不敢。”

“等我妈妈不在家里,那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嘻嘻,好吗?”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涎着脸说完,就转过身去。

“好啊,我们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了!”

“可恶!流氓!”

3.初别离

轰轰烈烈的3年,转眼就成了往事。我又回到了高一,教两个班的语文,而且被迫当了班主任,因为学校扩招,师资不足,每个教师的任务都加重了。

朝烟是9月5日向我辞行的,她9月8日去报名。我当然不能陪同,因为她有父母双双护送她。

“我过两个星期就回来看你。”她伤感地对我说。

“军训期间,纪律很严的,你可千万别违纪,刚入校,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其实,我多么希望她第二天就回来呀,但是,她的前途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她抚着我的前额、眼棱、鼻梁、嘴唇,“真舍不得离开你,哪怕是一秒钟。”

我强作欢颜:“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嘛!”

“谁知要到什么时候?”她噘着嘴说。

“你可要挺住,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的付出是值得的。”

“无雨,我不能没有你。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小女生勾走了。”

“傻瓜,像我们这样惊世骇俗的人还会有几个?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愿悲欢离合,让我们更懂得珍惜。”

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滴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也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抽泣着。

“对了,”她突然推开我,“还有一件事要弄明白,在我上学之前。”

“什么事?”我问。

“去年春节的巧克力,你送给谁了?那条围巾,是谁送的?”她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心里一阵发虚,怎么办?她还记得那笔旧账啊!

我不能说,我不是怕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不想给石榴青带来麻烦。她高考失利,本来就是一道伤口,我怎么能再给她添一道伤口呢?

“能不能不说?”我低声道。

“不行!我对你不放心!”她斩钉截铁。

“我求你了!”我哀求道。

“不是你求不求我的问题,而是我在上学之前要知道这些答案,不然,我无法安心读书。因为我怕失去你!”

“我永远是你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让我保留这点秘密。”

“其他秘密你可以保留,这个秘密不行。因为,它和我的关系很密切。”她的语气不庸置疑。

我沉默了。石榴青,就在离我们房子不到100米的教室里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我怎么能给她增添负担呢?

“你到底说不说?”她开始掐我的脖子。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朝烟,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我没有反抗,任她加大力度。

“唉,你不说,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她突然松开了手,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是谁。”她忽然肯定地说。

我的心悬了起来。

“你知,我知,她知,是吗?”她逼问。

“你知道还问什么?”我咕哝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她也很优秀啊,甚至,比我更优秀!”

“不管她多么优秀,”我抱住她,“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即使你有一天不爱我了,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不许你那样说!”她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永远只爱你——元——无——雨!”

我紧紧地抱住她,抚摸她的头发。

“向我保证,不要受她勾引。好吗?”她抬起头,很可怜地说。

我差点笑了,但觉得不合时宜,又道:“怎么会呢?她不会勾引我的!”

“哼,是不是她勾引了,你就上?”她又用力推了我一下。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不管是什么逻辑,这笔账先记着,如果你……哼!新账老账一起算!”

第八章两地情深

1.理工大会面

9月8日之后的几天里,我的电话费一个劲地往上蹿,每天两次电话,短则20分钟,长则一个小时,都是她讲我听:新同学,教官,军训的姿势……

“累呀,累得饭都吃不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去看你。”她说。

“呵呵,你现在长大了啊!怎么还这样任性!”我笑道。

“我就要回去,我要见你!军训休息的时候,我就回去!”她还在叫。

“好吧,我等着。”

不过,军训期间她到底没有回来看我,因为学院里只放半天假。军训结束后,她也没有马上回来,学院里组织新生参观图书馆、校史馆什么的,根本没有留时间给学生。要见面,只有等国庆节了。

我们掰着指头数,什么时候放假。每天电话里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放假的时间。她一会儿说29日放假,一会儿说30日放假;一会儿说放5天,一会儿说放7天。总之,我们天天为这事喜怒哀乐着。

到了28日,她总算打听清楚了:放5天假,30日下午,上完两节课就放假。

“我要回去,30号就回去。”她在电话里说。

“来不来得及呀?”我又兴奋又担心。

“来得及。上完两节课才4点钟,从学校到长途汽车站,要不了40分钟。回来的最后一班车是7点。”呵呵,她打听的这么清楚。

“这样吧,我30日去接你。”

“好好好,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嘻嘻!”

“你不害羞?”我笑道。

“不许你这样说我!我天天都想你,想你在我身边,给我揉一揉,按一按,那几天,骨头都散了。哎哟!”她夸张地叫了一声。

“回来一定补上,要按多久就按多久,好不好?”

“按一辈子?”

“一辈子!”

其实,我何尝不想早点见到她,但我怕她匆匆忙忙地回来不安全哪!

第二天下午,我们学校就放假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决定立即赶到武汉。

下课后,我坐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车站,买了票,心情才稍微平静一些。

汽车出了城,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风驰电掣地奔向武汉。但我还嫌它慢,恨不得长一对翅膀,立即飞到武汉,飞到理工大。

一个小时后,我已走在武汉的大街上了,不过我没有心情看街景,而是登上59路公汽,直奔理工大。我突然紧张起来:她是否真的欢迎我?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站在理工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皮肤饱满而充满弹性,我感到很悲凉。我忽然觉得,自己贸然而来,是一个错误。

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我倒犹豫了起来。还是打个电话吧,来都来了呢。

我拨通了她宿舍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她。

“我有事,去不了武汉。”我撒谎道。

“来不了,我自己回去。”她并没有生气。

我有些失望:“其实,我已经到了武汉。”

“你这坏蛋!你在哪里?”她叫道。

“在贵校西区门口,你在哪里?”

“南区。你找不到的。我半小时就到。”

“半小时?”我困惑。

“是啊,校车已经走了,我只得走过去。你别乱动。”

我坐在西区大门边的花坛上。正对面是图书馆,有点老相,图书馆前有一座雕像,工艺很拙劣。不过图书馆西部有一座建筑正在施工,已初具规模,由几座几何体构成,颇有现代气息。当然,更有现代气息的,是我身边这些川流不息的大学生:他们有的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有的携手而行,窃窃私语;有的还嬉笑追逐着。唉,于我而言,这差不多是10年前的生活了。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正在这时,我望见朝烟远远地走过来了,红t恤,白色休闲裤。她没有变,因为这是我们的“情侣装”,在她还读中学时,我们经常穿这种衣服,有一次,我们在食堂边聊天的时候,一个女生轻轻说:“情侣装。”我的脸吓得煞白,朝烟却得意地笑。

“你这坏蛋,提前来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她挽起我的手,笑眯眯地责怪道。

我看了看左右,有些害怕,想收回我的手。她笑道:“胆小鬼,这是武汉!”

我胆怯地挽住她晒得黑亮的手臂。

“都怪军训。”她噘起了嘴巴。

“没有关系,过段时间就白了。”我忙安慰她。

“就怕你嫌我黑啊!”

“怎么会呢?你是非洲人,我也喜欢啊!”

“可恶!还取笑我,讨厌!”

“呵呵,对不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东区,招待所。”

我们穿过马路,到了东区。她问道:“你最近很累吧?”

其实她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我很累。高一的新生,很多东西都不会,都需要我去教;而且,学校的规定又严,学生们根本适应不了,我这个班主任,还得像看守一样盯着他们,真是辛苦又无聊。

但我还是勉强笑道:“还可以呀!”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她摸了摸我那日益凹陷的眼眶,心疼地说:“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呀!才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哪?”

我笑道:“不要紧,这才刚刚开始,等我习惯了就好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嘟耸起嘴唇,轻轻地亲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随即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就是等着你来的。知道么?傻瓜!”她俏皮地说。

“知道,我也是。”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鬼才信这是你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理直气壮地说。

这确实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当年在大学里,情书倒写了不少,不过都是帮别人写的,每次的“润笔费”不过是被情场得意的师兄带到校门口的小酒店里,喝一点啤酒润润喉咙而已。那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太监,整天帮皇帝看着女人,张罗着漂亮女人们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去试一下。

从招待所里登记出来,天已经黑了,学校里的灯都亮起来了,特别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灯饰用了一点心思,光线温馨柔和,宁静浪漫。在灯光下,她的面庞洁白而清丽。

“找个地方,我犒劳你一顿。”我说。

“这里没有餐馆,到西区食堂去,我请你,你是第一次来。”

她又挽起了我的手臂,我趁势轻轻搂着她的腰,因为是晚上,不会有人看清我们的面孔。我们过了马路,穿过几幢教学楼,经过一座体育场,来到食堂门前。食堂里灯火通明,我的手唰地离开了她的腰,她也慢慢松开了手。

食堂里还有好多学生在吃饭,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不伦不类。她笑道:“别紧张嘛,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至少,像个研究生。”

我自嘲道:“恐怕是个老童生!”

她嗔道:“真没志气!”

她买饭去了。我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来。风扇呼呼地吹着,刚才由于紧张带来的燥热此时消失了一些。但我仍是目不斜视,不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在这里呢。

她很快回来了:两份米饭,两杯豆奶,两只盐蛋,一份素菜,两份荤菜。

“多少钱?”我问道。

“6块钱。”

“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不会变瘦,只会长胖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军训后称体重没有?多少斤?”

“93斤,还长了一斤。”她得意地说。

我对理工大的好感增加了一些。

出了食堂,我抱住她,靠在运动场边的栏杆上,热烈地吻起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深怕中间有半点缝隙似的。她的唇滚烫滚烫,烙得我浑身灼热。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头顶了一下我的牙齿,我就放她进去了。她的舌头在里面翻江倒海起来。我们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山野,或者身边只有白鹭的水泽。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那山风,或者流水。

“为了你,我要奋斗。”我说。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说。

我们穿过鱼石路,又一次进入了东区。树林里、草坪上,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嬉戏,其乐融融。我们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漂亮?”她突然问。

孩子?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呢!

“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我捏着她的鼻子说。

她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望着校园外高楼里闪烁的灯光,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明亮的窗户,可以在里面幸福地生活着啊?”

我心里一惊。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我可以实现。

“你不是说毕业了到上海去吗?”

“对对,你还记得,我真高兴。我明年暑假要去上海旅游。你陪我去!”她又幸福起来。

“当然是我陪你去。到那时,我有了律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到上海去,找个工作也不难。我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加上这几年攒的钱,付个首期应该没有问题吧!到那时,我们在上海就有了自己的窗户。”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吻起来,仿佛那房子就在眼前。我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你该回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了这个问题,“最后一趟去南区的校车,几点出发?”

“9点。”她说。

“现在8点20了,我们去西区大门口等车吧!”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携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我问。

“没有。”

“明天什么时候联系?”

“下午4点我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明天上午会陪我呢。

出了校门,我看见一间超市,就说:“给你买点吃的。”

“好哦!”她又高兴起来。

进了超市,我推着车,她挑选。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故事,忍不住一个人抿着嘴笑。她皱着眉:“你这个坏蛋,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一本正经起来。

第二天下午4点,朝烟总算放假了。

我们挤上了公汽。车上全是学生。我没和她站在一起,怕她遇见同学。她却靠了过来,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有几个学生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

车行几站路后,有人下车了,她竟然抢到了一个座位。我佩服不已。

“看不出来吧,”她得意地说,“练出来的。每次乘校车,我都能抢到座位。来,我们一起坐。

我不由得感叹道:“你的适应能力真强。”但我没有过去共坐,哪有女人抢座位男人坐的?

“过来呀!”她有些生气了。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很漠然,就走了过去。她坐在我的腿上,不过没有眉飞色舞。我们都望着窗外。毕竟都是第一次这样放肆啊!

到了车站,我们大吃一惊,班车停靠点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百人,绝大多数是学生。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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