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三日,太后寿宴他也是要到宫里去的,他就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不会叫皇上将缈缈赐走啊,又或许被赐婚的就是他和缈缈了。 天意让他错过了三日又三月,他错过的实在太多……
一杯又一杯下肚,何维煜摆明有心灌醉自己,眼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还死盯着薛缈缈不放。然缈缈那傻丫头也不懂啥意思,还跟爹说何公子醉了不如就安排个厢房让他住下吧。都没注意秦肃天那眼神呦,要不是人多恐怕当场就要把她按那啃得连渣渣都不剩!
何维煜心中苦闷呐,趁众人不注意向缈缈脚下塞一硬物,并用唇语告知让她收好,然后随府里的下人离了席。
*****
觥筹交错间,秦肃天想起此行还有一要事未了,于是对老丈人拱手一拜说道:“儿有一事相求,还请爹成全。”
这老丈人看女婿向来是越看越顺眼,红光满面当即就应了下来:“哎,既是我的儿,便不要如此说话,有何事尽管开口!”
秦肃天一摆手:“说起来如此小事也要麻烦爹您,真是惭愧。是这样,儿有一结拜兄弟吕仲,此人榆木老实成日就知道读书,眼看二十有一还尚未婚配,他不急我都替他急啊!”这禽兽,原来是惦记着这大难题呢,可他竟不择手段将吕仲说大了好几岁,谁知接下来还会编啥?
“天儿的意思是……?”
“儿觉他相貌堂堂善良可靠,倒是勉强配得上我大姐。”
“你是说,嫣儿?”
提起大女儿薛槿嫣,众人脸色都暗了下来,大夫人刚想告诉秦肃天此事不成,却被他抢先说道:“正巧缈缈那日翻出大姐的画像,给吕仲看到后竟是茶不思饭不想,这小子自幼便是我的左右手,家里如今乱成这,我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被他害了呵呵,所以……还请爹成全,只要爹点头,我明日便派人送上此人名册。”
薛义居听后连饮三杯,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该怎么回应女婿。他郁闷啊,嫣儿未婚先孕与他人珠胎暗结,此事是他心中抹不去的心结,他甚至不愿与任何人提起这家丑,心想若能找到一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此事倒也好了。反正让她嫁给那奸夫是绝对不成,本是打算锁她一辈子的,可是气归气,到底还是舍不得女儿受苦。
秦肃天自是知道老丈人心中顾虑什么,于是趁他思索时忙补充到点子上:“此人什么都好,只家境差了些。父母双亡,自幼便跟着我,我说一他不敢二,别人都笑他是我养的死士呢,忠贞能干的很。所以爹放心,他日要是敢欺负大姐我第一个揍他!”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秦肃天算准了老丈人的心,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动了念想,现在无非是在打算怎么将薛槿嫣的胎落了,还不能被人家嫌弃,尽管这想法是天方夜谭,但他心里八成是这么想,要想女儿嫁得出去,唯有落胎,唯有下嫁,别无他法。
更何况听秦肃天这么一说,此人如此背景如此忠他,方方面面还不错,薛义居自然心动。思前想后不顾夫人们的眼色,将此事一口应了下来,心想要加倍人手尽快将女儿寻回来了,然后就按照女婿说的办。
今儿个秦肃天心里可美了,本只是来老丈人家办吕仲这事的,没想阴错阳差碰见何维煜还把漕运的烦心事给办了。依他看,不管何维煜之前有无打算,从今往后怕是不会轻易动手了,不然他也不会郁闷得醉成那样,说起来这还得托老丈人的福啊。
这一晚,薛府好不热闹,因为何维煜睡在了这里,秦肃天与薛缈缈也睡在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真是各种恶搞腹黑啊!丫不是正经腹黑!绝b是无厘头版的!
瞧瞧把人家何维煜逼的,太坏了!
如此欺负人家一个没脑子的和一个不说话的,整场自编自导自演真是……
吕仲和大姐的事大家来猜猜他如何投机取巧?嘿嘿……反正也是个无厘头……
26、如梦
从饭堂到卧房的距离不过百余步,秦肃天都不舍得让自己小娘子累着,一出门才离了众人视线便一把扛起她来,摆弄得她满眼金星。
不对啊这是不舍得累着她吗……怎么不太像啊。
“相公、你这是作甚啊?我自己会走……”
没回应。
“放我下来好吗……好晕……头好晕啦……”
还是没回应。
“呜呜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可任由薛缈缈怎么叫喊都没用,秦肃天就跟没听见似的。她心想相公是不是喝多了跟她闹着玩啊?这是着急忙慌回去干嘛啊?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哐叽”一声门被踹开,她倒头看着自己离床越来越近,最后忍着呕吐感被撂到了床褥上。
原来竟是要……
她脸一红往后爬着,怯生生地盯着他泛红的双眸:“相公怎么如此……唔唔……相公你……”她吓地挣开他:“你好生心急!”
她从未见过相公如此鲁莽过呢,平日都生怕羞着她吓着她,总要搂搂抱抱痴缠好一阵才趁虚而入,今儿个竟直接扒开她衣裳生吻了下来。
相公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喝了酒的缘故吗?两眼冒火不说一句话,只喘着大气深吻着她。她不停地推他肩膀:“相公……相公你醉了……”
才找到缝隙说上一句话,双唇便又被死死封上。
良久,他略带惩罚地咬着她嘴唇道:“我没有。”
他将头抵在她下巴上,深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手臂向上举。
“你、你就是醉了,你之前从不这样的……”
“之前是之前。”
“……”
“你怕了?”他突然抬头看她,那是一种略带侵略性的眼神,叫她生了几分畏惧。
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她相公怕什么?可奇怪她真的在哆嗦唉。她有点怀疑相公是不是鬼上身了,愣愣着听他又说道:“他给你了什么?”
“他?什么?”什么他、哪个他?
“何哑巴,塞你脚下的那个!”他死死压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哑、你是说何公……唔……唔……何公子是、是哑巴?”
他冷哼一声将她松开:“你还没察觉?不是唇语说的溜溜的么嗯?”
“我……以为他害羞内敛不喜言语……”
“害羞内敛?!”他眯着眼睛捏起她下巴:“你是说,他见着我娘子所以害羞内敛?”
“没、没有啊相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缈缈都快急哭了,心说以后再也不让相公喝酒了太可怕!他分明是醉了!然后在这借酒发疯试图酒后乱性!
她有些生气地推开她,谁知他却一下又压了下来。
“你别这样……我困了,要睡了……”
“不许。”他霸道地解着她的裤带,将她腰下扒了个精光。
就在他正要挺身而入时,她两眼闪着晶莹委屈地看着他:“相公你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不喜欢……”
这一句话有如一盆冷水浇醒了秦肃天,又有如一根棍棒敲开了他的脑袋,他在做什么啊混蛋!吓坏她了好吗……她说了不喜欢。
“缈缈……”他知错地唤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伸手拽了拽衣服爬下床赌气说:“我不要和你睡了。”
不要和他睡?他脑子一炸拉起她手:“那你要和谁睡?何维煜?”
语毕,屋内响起脆耳一声,那是薛缈缈实在忍无可忍扭过来将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她泪流满面地死死看着他,他是真傻了,竟说出如此荒诞至极的话!
“我……”
“你不要跟我说话!你以后,不清醒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
“……”
薛缈缈气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摔在床上:“这东西我连拆都没拆,你自己慢慢看!”
秦肃天本不想看的,可一看那是个男人用的帕子便又气红了眼,心想可恶这何维煜用自己贴身东西包了什么给他娘子啊!忍不住拆开一看,果然是那象牙梳,是那让他搓火的定情信物象牙梳。他就知道!只是没想到那姓何的如此不要脸,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勾搭他娘子。
话说这帕子里包着的不光象牙梳,还有一堆别的玩意。薛缈缈其实也很是好奇想看,毕竟她也想知道更多过去的事,于是忍不住回头,偷偷瞄着相公扒拉着那一堆,发现有剪纸,有字画,还有什么看不清,总之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
那些都是什么?是他们三个小时候的玩物?可是明显相公不认识啊,看他不爽的样子她也不敢细看,只瞄了一眼,倒是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说是属于她和何维煜两人的?
她心砰砰直跳,默默在脑中思索着刚才看到的东西,那剪纸不是什么好看的印花,而是一个歪七扭八的糖葫芦,心想糖葫芦不管何时都是她的心头大好呀,所以她认为这不是巧合,那一定是属于她的东西。再看那字画就更奇特了,她只看了一眼脑袋就发胀着疼,好奇怪的感觉,字画上画的全是手,是一只手在摆着不同的手势,更震惊的是,她居然认得那手势的含义!
不自觉地拿过来一幅字画自言自语道:“相公……我想吃……糖葫芦……?”
“什么?”这个时候她想吃糖葫芦?
秦肃天抬头见缈缈一脸认真地盯着字画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似的,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刚才他都没看明白这手绘图是啥,现在他大概明白了,这是一种变相的文字表达?那么她刚才那句就是……
他黑着脸将字画抢过来,吓了缈缈一跳。她表情很是错愕的样子,轻咬着嘴唇并一个劲摇头,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的事情。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图?你识看?”他指着其中一幅问:“说说看,这什么意思?”
她猛地摇头一步步向外挪,嘴里哆嗦着,脑袋像是被几百根针扎着疼。
“缈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并试探着喊她的名字。
缈缈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只踉跄地向外跑去。
“缈缈当心——”来不及看路,她脚下一绊头狠狠撞上了门槛,重重摔倒在地没了知觉。
*****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缈缈才渐渐有了意识,但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觉脑子胀裂着疼,有点像是做噩梦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脑中不断塞进来残缺的片段,糖葫芦,手势,白衣俊脸……怎么会是他?她竟梦见别的男人了……梦见那个何维煜了……
梦里的她笑得很甜,跟他撒娇说要吃糖葫芦。他说如果她学会一套手语就买给她,然后伸手比划了半天她记不下来,于是他将手势清清楚楚画了出来,便就是那句“相公,我想吃糖葫芦。”他说,以后每次跟他说话都要加上第一个手势,她问那是啥,他笑着说是何维煜的意思。
她追着他打,他从身后变出两串糖葫芦,她笑着正要接时,他却说要她用东西交换。他要她亲他,她不肯,于是灵机一动拿出红纸剪了个糖葫芦形状递给他,大小相同,以假换真。
她知道这是梦,因为梦里的何维煜不是哑巴,他有跟她说话的,发的还是她相公的声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乱,脑袋好疼……
再后来梦里的内容丰富了起来,她梦到皇上,梦到相公在湖边饮酒,梦到大红轿子,梦到晚晚独守空房。还梦有一艘破旧的货船,货船燃着大火,相公吻了她她咬了相公,相公带着她跳了下去……等等、这好像不是梦……为何脑袋天旋地转的……
又一阵剧烈疼痛,她逐渐可以在梦中确定,这不是梦,这一切明明都是发生过的事情。现在脑袋醒了,可身子却迟迟醒不来。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撩开,感觉酥软的地方被一只大掌盖上,她呼吸有些重了,两腿间也感觉痒痒的被慢慢分开,她才使出浑身解数惊醒了过来,尖叫着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脑门子上的青筋疯狂地跳着。
“做恶梦了?”秦肃天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满眼的心疼。
她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下,呼,穿着衣服的。所以说刚才那只是梦?可是为何梦会如此真实有触感?若不是亲身体会过根本不可能那样啊!怎么说、那湿热的一片就是最好的证据啊。
她惶恐地拉拉自己衣襟,上下打量着他。
他却坏笑着将手探去她腿间,发现隔着衣物都潮潮的,打趣道:“原来竟不是噩梦。”说罢还要将脸凑过去吻她,手也不自觉探向胸前,谁知却被一把推开。
她拉着被子向后躲去,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他收起不正经的心思抱过她安慰:“怎么了?当真是噩梦了?来相公抱……”
结果再一次被狠狠推开,他才轻皱起了眉头。
心中刚要烧起低火,只听她扬着下巴厉声道:“秦肃天,你干嘛跑我床上!怎么不睡你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小娘子醒了。。。
轻拍呀。。不是故意滴。。(是成心的!
貌似一切又要回到过去的状态了呦,掐架斗嘴神马的才是我最爱我不会告诉你!
但是表急,总之这是甜文不会虐到哪去,顶多就是个纠结哈~~~
恢复记忆还把最关键的一段记忆给忘了,摊手……禽兽有的受啦。 。
27、初醒
一瞬间屋子里静极了,仿若听得到二人的心跳。
“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娘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恢复记忆是秦肃天万不能想象的,而更让他不解的是,怎么听着像是后来“美好”的记忆又没了?他现在很是心慌,可那也要拿出架子来震住她啊,所以攒好了气场冲薛缈缈吼了这么一嗓子。
可结果是怎样呢,人姑娘根本不怕。
“我说,秦肃天。谁让你靠近我了?谁让你碰我了?明明之前我们说好各过各的,你凭什么反悔?”
“呵,怎么个各过各的法?你知不知道——”他带有暗示性的目光将她全身扫了个遍。
“知道什么?”她下意识捂着自己胸前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跟你说你少拿这种眼神看我,饥渴就去看那个青楼的什么什么云湘去。”
这丫头恢复记忆后整个一翻脸不认人啊,还把最关键的一段给忘了,这比他原本心里担心的还要更糟,不过唯一暗爽的是她居然还记得云湘,不管她出于什么心态提起这人,秦肃天都把这当做吃味了。可她的行为实在太过激烈令他头疼,这不,她骂完他打完他穿起鞋就跑,大晚上的能跑哪去啊?难不成真要爬那姓何的床?
“你给我站住!”
“笑话,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是你相公!”他怒气冲天将她拦腰抱起,何维煜就在旁边睡着,高低也不能叫她在老丈人家给他戴绿帽啊,那多现眼!
她不停踢着腿撒泼:“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心里有别人,还跟我认真起来了?皇上赐婚你不情我不愿的,都说好了是面上做戏,你做戏还做上瘾了是吧?放我下去!”
做戏做上瘾?某人怕是做别的做上瘾了吧……
“你当真不记得了?”他鬼魅一笑将她压在床上,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我可是记得!记得你昨日抽风竟拉我跳水!”姑娘还挺记仇的。她心跳有些加快,其实是还记得人家吻她了,虽然是个不愉快的吻,但那怎么说也是她初吻啊。
他呵呵一笑,却不说话。
“你笑什么?”难道笑那得逞了的一吻?
“昨日?”他语气带着嘲笑。
“有何不妥?难道不是么?”说起来,之前头疼的厉害,昏昏沉沉如梦初醒像是睡了很久的样子,该不会……
他眼一垂:“别闹了娘子,洛儿都五岁了。”
“洛儿?”
“是啊,你我的孩儿。”
“啪”地一声,她打得他手臂一阵麻:“你吓唬谁呢你!洛儿不是你侄女?我黄花闺女一个你少诋毁我!”
汗,这就叫玩笑开掉底,没诈成功诈糊了。
秦肃天如此气场一人现在一脸尴尬,看起来呆萌呆萌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谁来告诉他,娘子翻脸不认人该如何处理?
“既然你不守规矩在先,就别怪我撕破脸,我看皇上也不会闲到那份上盯着你我白头到老,所以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你呢立刻马上写个休书,我呢现在就回我娘家去,反正你书房睡着也怪不得劲的,以后也好搬回来睡了是吧,多好。”
薛缈缈说罢就转身,扭着小腰走到门口一看,不对啊,这不是秦府。
“是不是有种美梦成真乾坤转移的感觉?”
是啊她怎么说回娘家立马就能回了,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他笑着说:“唔,这就对了。你在做梦呢娘子,赶紧睡。”
“秦肃天,你要闹到几时?”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心想这人有完没完?蒙她一回还不成吗,这是蒙上瘾了?
谁知他突然收起了笑脸变得吓人起来,阴着张脸说:“耐性突然用完,你自己掂量着。”
“哼。”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刚要开门去找大姐睡,腰身一紧被抱了个紧实。紧接着感到浑身被箍得难受,头顶上冒着热粗气,怎么也挣不过他力大无穷。
她快要被他的动作吓哭出声来,他这是在扒她啊……她居然、要被他侵犯了吗……
“秦肃……”她才喊了一半他的名字,身子已被强行翻了过来。他死死堵住她唇瓣,并轻巧地撬开牙关。
她吓坏了,瞪大着眼睛猛推他,可惜手无缚鸡之力,她一单薄小丫头片子面对如此一高大男子怎是对手?于是只好任由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吓得都忘了哭了。
他双手疯了一样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着,唇间毫不留缝隙用力深吻,她只觉喉咙被口水淹没,吞都来不及吞。指甲狂抠着他的手臂都丝毫没用,见过草原捕食的豺狼没?她没见过也能了解个差不多了,跟现在的他没什么两眼。
“禽兽!你、你都有云湘了……”
“你也有何维煜,公平了。”他闭眼轻咬上她的肩窝,瞬间一朵樱红的花瓣印在她清晰的锁骨上。
“你放开我……禽兽……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她带着哭腔求饶。
他睁开眼冷冷地看她,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为什么不可以?嗯?”
他的语气阴测测,颀长的手指痒痒地划在她滑豆腐般的肌肤上:“我猜猜,是一提起何维煜,你就会控制不住地心跳。”
她摇着头听他继续自言自语。
“觉得这样是对不住他?”他故意将手掌附在她满是湿热的大腿间,弄得她浑身一颤。
“你放手……”只可惜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十分之一,不敢想象再这样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就趁早醒醒吧。”他突然又噙住她的舌,惩罚地吮了一通后说:“你嫁人了,嫁的是我,不是姓何的。”
一滴泪从眼角划过,滚烫滚烫的,她认清真相居然还哭了?这一下激起了秦肃天的占有欲,开始疯狂进攻。
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某处被填满时并没有疼痛,也没有肿胀与不适,两处十分契合地交融,一下一下地,即使是如此恐惧抗拒着,竟还能感觉到巨大无比的愉悦,那种愉悦是纯身体上的,这让她更加惶恐,并开始厌恶自己起来。
薛缈缈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此时的她已欲哭无泪,心理上明明极度反感着秦肃天那样的行为,可身体却不断地给出可耻的反应。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配合那禽兽……
房间里全是暧昧的声音,她不想的!可是伴随着他那低沉的闷哼声的,分明是她极度诱人的呜嘤连连。
“禽兽……唔……你真真儿是禽兽……”她哽咽着打骂他。
“那就对了。”他不以为然地将她推去墙角抵着背,然后半跪着挺身而入。
极大地冲击力给两人带来无比的快、感,她终于无暇打骂,微眯着眼睛靠在墙上吐气,放松下来的头被他揽在肩上。
良久,突然一阵酥麻上身,紧接着一股暖流冲了进来。清醒过来的薛缈缈含着泪狠狠咬上秦肃天的肩,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才停嘴,瘫了身子在床上,轻轻的抽泣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她渐渐闭上了眼睛,秦肃天才微皱着眉将她摆好抱进怀里。他也不想这样对她的,他怎么舍得让她受半点伤害了?可是……你说他该怎么办?他就要离京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怎么成?
何维煜就在边上,刚刚他多怕她过去找他……多怕他走后小娘子就回到那姓何的身边……毕竟他才开始爱上这单纯可爱的丫头,毕竟他夫妻二人才过了几天美好日子……偏偏老天要夺走这一切,若一开始不给也就罢了,搞的现在像做梦一样。
说来也讽刺,明明爱的是她的乖巧,醒来的她又如先前那般不可爱,可他为什么还不肯放手?就像她所说,皇上哪有工夫管他俩这闲事?大不了休妻,就让她与那姓何的在一起算了。他偏不,还偏要以这样一种暴力方式捍卫自己的主权,那她岂不更加排斥他?他二人的关系还能得到改善吗?
其实他刚也是急红了眼,大可不必如此一招的,管她记不记得呢,两人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是事实,根本用不着再补一发令她记忆犹新,她早晚要察觉的。
果不其然她呆傻了整晚,直至次日清晨,如梦初醒的她抱着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不对劲这不是她第一次……她没落红啊……而且她还与这禽兽如此有契合度如此默契,莫不是早已……
她哆嗦着问道:“现在是……什么年月……”
正在床头整理衣物的秦肃天一愣,嘴角一勾道:“你可记得你年芳几龄?”
“及笄不过一年啊。”
“呵。”他笑笑吓唬她说:“韶华已过,今年十八。”
“你、你骗人……”
他垂眼向下看去:“身子不会骗你吧。”
的确,她摸摸自己胸前的小包子,如今已完全不是小包子了。她的小手都已不够用,就是他的大掌覆上也呼之欲出。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岁月的增长还会有啥?而更关键的是,身体某个地方已完全不同,过去她只是个小姑娘,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敏感到掐一下就出水的啊。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如梦初醒的薛缈缈面对如此窘境,是该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某梨觉得挺有爱哒喂……不是因为小肉肉有爱……
而是乃不觉得这样的禽兽缈缈才正常咩!!
之前的两人别别扭扭都在演戏似的,现在终于露出本性啦!
禽兽的霸气强攻和二娃的炸毛弱受什么的~~~~
话说某人怎么老骗人家……数数都骗多少回了……我都数不清了……噗
28、良缘
禽兽走了,走得甚急。就在阿威跟他说了句什么了不得的悄悄话后他便冲了出去,头也不带回的,都没来得及撂下半句话。可薛缈缈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怎么,眼看已经三日了,这家伙竟有去无回。
这三日她一直住在娘家没回去,爹跟大娘催了几回她都无动于衷,只慢条斯理地跟他们说,是她相公让她待在这的,相公不要她了。薛义居一听差点没撸起袖子甩她两巴掌,倒不是真的信她说的话,而是气自己这任性女儿如此长不大,都嫁了人还开这种玩笑,若不是乖女婿临行之前交代了,说要缈缈待在娘家直到他接她回去,薛义居怕是要迫不及待将这顽劣女还给秦家。
薛家不懂女婿为何那样交代,一心想着闺女是不是犯错事了,要不要给送回去赔个不是啊,尤其缈缈这态度,还悠闲地磕着瓜子说一会儿吃完饭要去找何维煜,薛义居那眉毛拧的呦,心想之前这小两口还好好着呢,莫不是他何贤侄在府上留宿那晚气着自己乖女婿了?所以才借口说有要事要办,实则是把自己闺女抛弃了?
想到这,薛义居坐不住了:“暄儿备车,送你妹妹!”
薛缈缈一听爹唤出了大哥这杀手锏,着急起来:“爹,我不要回去啊!都说了是那人不要我了!你是非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想想那晚禽兽对她做的事情就浑身发麻,对她来说那可是噩梦啊,是提都不愿提的丑事呢。
她爹眉毛一竖拍起桌子:“那人那人!哪人啊?有那么称自己相公的?我看你这丫头何时才长大!也就天儿成天惯着你!”
“爹,这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怎么听着他才姓薛啊。”薛缈缈梗着脖子跟老爹顶撞。
“放肆!你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嫁了人都把你驯不出个人样来!”
薛缈缈摩拳擦掌正要跟老爹舌战一番,突然来了个下人,通报说:“老爷,大小姐还是在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肯见大夫。”薛缈缈一听诧异道:“大姐在家?她还没嫁??”
是那禽兽说的呀,如今她都十八了,那大姐岂不早该嫁了?更何况当初大姐珠胎暗结,难不成自己诞下孩儿打算孤独终老啊?
众人听了缈缈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没发现这丫头的古怪处,只是觉得姐姐的丑事被妹妹知道了影响不好。薛老爷脸一沉冲下人吩咐着:“去请孙大夫来,这就去往大小姐那。”
“大姐怎么了?为何要看大夫?”
“没你的事。”薛义居携大夫人往门外走着,使了个眼色让薛暄拦下妹妹。
“是大姐的孩儿出事了?”
众人愣住。
“孩儿?”大夫人诧异:“什么孩儿?难道你是说……胎儿?缈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一开始可就她和薛暄娘俩知道,老爷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大姐说的呀,当年不是因为大姐有了然后二姐又烧伤,我才被迫嫁入秦家的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当年?”
后来听大娘一路在那叨叨着大姐的事,薛缈缈才知道自己他娘的又被那禽兽给坑了!什么韶华已过我呸!现在距离落水那日只不过数月,个挨千杀的!
其实薛槿嫣的身子根本不明显,按日子来说就算显怀也是小腹稍稍隆起,就跟哪日吃撑爆了肚皮没什么两样。再加又是冬日,穿着厚衣根本看不出来,据说薛老爷发现是因为丫鬟在后面嚼舌根子,说大小姐月事没来还总犯恶心,其实都还没来得及找大夫给把过脉呢,这才给了秦肃天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不,京城最有名的孙大夫为薛槿嫣号了半天脉后,摸着山羊胡须摇摇头说:“薛小姐脉象浮浮沉沉,并非如珠滚玉盘。”
“那是什么意思?”薛老爷问道。
“珠滚玉盘为滑,即孕妇该有的脉象特征。”
薛缈缈惊呼:“那……那也就是说,大姐并非有了身孕?”这丫头不是惊别的,是在悔自己嫁给禽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