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出现了,她的出现,颠覆了一切,他不在视她为一切,他也不再纵容宠爱着她,更不会直往她这边跑,连着晚上都分开了睡。
每到半夜惊醒,她面对的便是满室清冷与无尽的伤戚。
身边没了温度,不再有他,没了依靠,不再有他,她就像被人遗落在世界角落的一颗寒星,有的只是不断的令其沉沦在过往的思绪中,令其沦陷在过往的温柔中。
直到白言希离去,他才移开眼,正视着她
“这粥一点也不好喝,以后也别喝”
他的话,就像打在棉花堆里,毫无反响,良久才见她扬起了一抹难看的笑
“可是,你还是喝完了不是吗”
“如果我不喝,以你刁钻的胃口谅你也喝不下啊”
“呵呵”
沧海的笑,看了令人纠结,似试探性的,他对着她
“你不高兴吗刚我还见你们很开心的模样呢”
“还好”
移开桌上的碗,挥退红云,他便一脸正色的扶着沧海的脸,眼里满是柔情
“你知道吗沧海,你很特别,在我眼里,心里,你特别到无人代替。”
短暂的话,引起了沧海那颗心的颤抖,脸上眸里瞬间充满了光彩
“特别吗”
“当然”
他话中的毫不避讳令沧海的心顿时活过来般,脸上,添加了异样光亮的神采。
见她如此,他也笑了,可那笑中的邪魅却一闪而过。
“可,你知道吗言希,她,她”
后面的话,沧海只觉自己彻底耳聋了,什么都是乌黑一片,眼睛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僵直着一张笑脸,直到他吻上她的唇。
那万分细致的吻,千分温和的气息,一切都令她无法抗拒。
令她脑子空白一片,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着般,自己能做的便是闭着眼,沦陷其中。
前朝余孽
回到厢房的白言希细细的擦了擦自己额上的香汗,快的喝了口茶水,便笑着对应着小红这一路的抱怨
“小姐,那个李沧海脾气还真大,你这么好心的送去八宝粥,她却冷傲的像个什么似的,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啊,哼,还有她的婢女,真会拍马屁,我真是气不过呢,我们好心去,得来的却是如此,真是气死我了”
白言希见她这么气愤更是心中得意,但脸上还是不忘的责怪着
“说什么呢,你没听她丫头说嘛,她身子不好感官出了问题,可能没听清我们说什么罢了,你也累了一路,快去休息吧,别在我耳边叨叨着了,等休息好了,再给我准备些食材,我要亲手准备晚饭给御庭哥”
见她家小姐这般善良,小红便更是气愤在沧海那里吃的亏,但还是听了自家小姐的话,离去休息。
待小红消失在门口后,白言希的脸,顿时挂了下来,眼里顿时充满了怒气,紧捏着手中帕子的手尖也泛着青白
想着今天沧海对她的漠视,不免恨恨的,咬牙想着,在心中恶恨恨的叫器着
那个李沧海真是不知好歹,真当她自己是什么对她臭摆着一张死人脸,哼,这简直就是一大耻辱,是羞辱,想她白言希,从未在人前这么底声下气过,即使是舞妓谁人不是宠着她,让着她而她呢,这个李沧海,她竟然敢这般对待自己,毫不留情面,以为有病就可以装可怜吗
她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早晚她要把她连根拔起,要她跪地求饶,今天令她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鳖,早晚她要她为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一群傻子,真她当好意给她送粥吗哼,她李沧海可没那个福分,要不是御庭无意间喝下那碗薏米粥,哼哼,她李沧海吃了会怎样呢怕是那孩子保不住吧
呵呵呵
越想,她越的恨着,眼中浮着毒辣的神情。
“什么白言希”
凤台上,身着一身明黄高贵服饰的皇后在听了下人禀报着孙府近来情况后,不免的花容失色,整个人就像被人硬生生的砍掉背脊般的跌坐在后面的凤椅上,眼神惊讶。
但很快的,她便恢复常容,对着下边跪着的奴才指着
“去请国舅,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越说,神情里的怒气便越大,眼神也是越来越凌厉,语气也越的狠辣。
真让她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白言希居然回来了,那个被她和母亲送走的人,居然回来了,自己真当是小看了当年那个小女娃,一个李沧海已经够她难受的了,现在倒好,又来个白言希。
她倒要问问她的那个弟弟,到底想干什么。
御书房内,威严气魄的老皇帝正坐在黄金漆成的龙椅上批奏着奏折,眉头紧锁。
“父皇”
一声明朗的叫声,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见到来人,皇帝便顿时露出慈爱之色,挥手招着来人,又撤退了所有奴才。
大气磅礴的御书房内就只剩他们父子俩,空气中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旭儿,你来了,快到父皇跟前来”
“是”
朱旭恭敬的点着头,便到了他跟前。
见朱旭如此恭敬,因着那些事被罚,连日来性子也收敛了许多,并做出许多令他满意的事情来,皇帝便没由来的一阵欣慰着。
“旭儿,眼看你要大婚了,也长大了,我便在外赐你一座皇子府,让你独立门户,父皇知你不想娶那萧府小姐,但那萧府可也是个难缠的主,虽说那小姐智商有些问题,但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只能先让你娶个侧室,小姐娶进门是宠是弃都随你,只要不闹出什么大问题”
在听了皇帝的话,朱旭只带着尴尬的笑容
“孩儿一切听父皇的”
见他顺意,皇帝也舒了一口气,不免转移了目标,指着桌上的奏折
“现在各省都出现灾情,国库空虚,直让我吃不下睡不着,连着朝着上下一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