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换好衣物等着他吃完早餐,待他离去,沧海才能略微休息一下。
外边的老妇催促着,她只能麻木的跟从。
支撑着瘦弱不堪的身子,吃力的倒完最后一桶水后,她便只能站着等候白言希的吩咐,可,等来的却是意料之内的惩罚。
很多时候,她想,白言希大概是疯子,每次对她下的手都很重且绝不手软,她的嫉妒心猜忌心记恨心很是严重,只要孙御庭要她服侍一晚,她更会变本加厉的讨伐她,好似是她勾,引着他一般,口中念叨的陈年旧事总是令她感到可笑。
疼痛,到处蔓延,丝被紧揪着脱离不开,脑袋被重力死死的按压水面,一次又一次的窒息令她如同死去一般,水扑面而来又极离去,耳边轰隆隆飞鸣响着,充斥着白言希的咒骂与怨恨
直到被重力甩出,倾倒至后面的屏风,连人到物的倒下,狼狈不堪,一身潮湿。
望着下方红着脸吃力的喘着气的人,白言希的眼色煞是毒辣,抬脚,不给她反身的机会,重重踩上,眼尖的望着她手上的玉镯,那雪白的普通,却是她所熟悉的,那是她新婚不久与御庭哥去游玩时见到的,她见他买,以为会是自己的,不想却被这个贱人取了去,叫她怎能咽下这口气,加之地牢内她所受的伤害,她必会,百倍偿还。
对着一旁的小红,阴狠的说着
“去把铁棍拿来,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有多大能耐”
一旁的小红听了不免的一愣,望着地上被自己主子踩着直不起身子人,心中立刻默哀着,虽说李沧海坏心眼的很,可,这么多日来的折磨也该是可以结束了,可无奈,自己主子的怨恨太大,总不放过她,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不忍心,不忍看,可,生为丫鬟,便只能乖乖的服从。
拿到铁棍的白言希,立刻狠厉的笑着,脸上出现毒辣,看着碗大粗的棍子呵呵笑着,那笑很是可怕,毫无余地的抬手便朝着下方人的手砸去。
重重的一击,瞬间,凄惨的叫声,遍布整个角落。
玉碎了,带着锋利的玉片划进皮肤,血,带着稠重的味道蔓延。
身子不住抽搐,那样的疼,刻骨,缓慢的爬着,血,拖一地,
泪水,苦涩而凄惨。
从此,这手,废了。
连年四载,时间匆匆,春去冬来,改变很多,可对于沧海来说,这时间,过的便是人间地狱。
四年,对于她,什么都没变,还是一样的地位,一样的残忍,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学文习武了,像个小小男子汉了。
四年,对于别人,却足以改变一切,是上天的惩罚吧,白言希是再也不能生育,为此,逼迫着孙御庭连娶三房侧室,却,没有一个能真正的诞下子嗣。
给我生个女儿吧
百花园内,几位风姿卓越的女子正下着棋子互相攀谈,嬉笑声一阵阵的如同叮铃般清脆悦耳,映衬着夏光,好不热闹惬意,端坐亭边挥着圆扇子望着的白言希不免的在心中嗤之以鼻,可脸上却荡漾着如春光般灿烂的笑容。
见着华缦手中戴的玛瑙戒指便是忍不住的赞叹笑着
“华妹妹的戒子可真特别,煞是好看”
她的话,立马引来另外几个的侧目,一旁的花娟见了立刻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摸着上方的金玉,不免的骄傲着,兴奋的抬头
“姐姐们来看看我的,这是我爹专门从外带回的,漂亮吧,知道姐姐们都在为此我还特地带了三副不同,任姐姐们选”
说着招手,一旁的丫头小翠立刻捧出盒子打开,里面的镯子都异常美丽精细,见着她们目光都被自己牢牢的吸引住,花娟那张明艳脸庞立刻动容的更加傲气,心中满是自豪高傲。
谁人不知这俯上的三夫人花娟的父亲是晓月的富,一方霸主,自然的身为掌上明珠的花娟也是颇得宠爱。
相较对比,其他的两位夫人就逊色许多,没有这般铁硬后台,当然的也没这般傲气。
二夫人华缦是白言希从外招来的姐妹,两人平时就很密切,
纳她为侧时孙御庭的心是十分不满的,无奈白言希的苦苦哀求相逼听着她自己说,华缦是她从小在外流浪时一同认识的好姐妹,现在再次相遇便是缘分。
花娟是她父亲一手做主嫁与孙御庭为侧的,虽然如此,可花娟却在第一见到他人时便是芳心暗许,在得知他的种种事迹后更是坚定着非他不嫁,虽知他有妻妾,可也是心甘情愿的成为三夫人。
四夫人上官雨琼倒是孙御庭自己选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一个穷酸老书生的女儿为侧室,可她确是得到孙御庭最多关照的夫人,对她的宠爱,让其余的人眼红的嫉妒。
三位夫人风资卓越,各有千秋。
见着花娟带的饰,白言希淡淡的笑笑
“花娟妹妹真是有心,可镯子我有很多呢,御庭哥送的我戴都戴不过来,还是给其他妹妹们选吧”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的花娟顿时的心灰意冷,心情浮动颇大,心中对白言希的怨恨更是加了一分,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敷衍着
“那是当然,相公爱妻心切,送的当然多,我们的,哪能比呢”
只一旁的雨琼拿起了一副
“这个好看,送我了”
“恩呢,属姐姐好眼光”
一旁的华缦见了,看了眼白言希微变的脸色,立刻转言而其他,拉了拉她
“姐姐上次不是说我绣的花好看吗现下我又绣了副,姐姐给看看不”
华缦很好的适时转移了一切,白言希听了,笑着,站起拉着华缦的手
“好啊,华缦我们走”
见着远去的两人,花娟立刻咬了咬牙,雨琼见了只笑着,脸上毫无波动。
高台阁楼,曲曲折折,书房便至于此,窗外能很好的俯视府中全景,大片葱绿的芭蕉层层叠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