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情不自禁地回应着。
当均也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我时,小蛮急急地冲了入来
“皇上的圣旨到”
太子段松岚:
当在再次在嫔妃木蓉蕊身边醒来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残阳如血,暮霭把四处镀上淡淡紫色,前一刻的纵欲,已经将我所有的精力释放了。凝视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消逝,悲哀和空虚也重新一点一点在心中攀升。我害怕这样的景致,因为落漠的黄昏会徒加我的思念。
明明知道相思苦,一个越是思念爱人,越是无法自拔。
看着木嫔妃,我更加觉得空虚寂寞,她与我东宫中的所有妃嫔夫人无异,求的不外乎是母仪天下地位、可能成为帝王的子嗣、万人仰畏的权势她们所有的妩、全部的媚,都是空的,都是没有灵魂的情。
我恨,恨自己无能,恨父皇的残忍,恨母妃的虚伪月正明,夜未央,“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说此诗句的竟然是我的太子妃铁晴,她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后面。铁晴将一件裘衣披风覆在我身上,看着我在月光下深色的剪影,她接着说:“一缕相思绕君心,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臣妾知道,殿下在思念娄甄妹妹。”我惊讶于异变中,铁晴接着说“臣妾愿意解一解殿下的相思苦”看到她带着一点点的犹豫和胆怯,我示意铁晴继续。
“十日后,是皇上的五十圣寿。大臣贵胄都带亲眷入宫祝寿的。介时,我会在以自己的名义把娄甄约至东宫来的”
我闭目听着,拉着铁晴的手,一动不动地,而心早已经不在焉了,它飞出东宫,飞回沈园那难忘的日子中去了
睿王妃娄甄: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平静无痕了。接圣旨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复杂,概叹命运的残酷。当小蛮为我插最后一支羊脂玉造的金步摇时,均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入青鸾阁,没有催促,只是在一旁边对着镜子中的我在微笑。
然后,均慢慢地走到身边,呆呆地说:
“本想来为你画眉的,可惜我的王妃天生丽质,眉不描而黛。”
我匆匆地低下头,将唇印在朱砂纸上,因为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更因为我想为自己苍白的容颜润一些色。
一入宫门,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满目皆是姹紫嫣红。御花园更是争芳斗艳:夭夭之桃花,灼灼其华;杏花春雨沈沈醉红尘;梨云坠粉,飘絮舞风。还有我之至爱牡丹这母亲家乡的名株。
在这芳菲处处的花园中,它最是玉笑珠香,秀靥国色。初以大理我们娄府的牡丹是一绝,其实比此后宫真是有点自愧不如。那玉扣色的玛瑙盘,嫩黄的是御龙,轻红蕊的叫玉环醉,无瑕玉雪白莹晶,还有一株罕见墨紫牡丹萼翡翠,更是此极品中的极品。我应接不瑕,想起父亲提过的与母亲在洛阳的初遇,便情不自禁吟起那咏白牡丹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回应的不是父亲,也不是均,或太子。是一位美丽的少妇,她一身华丽的宫装,正显现着她赫赫非凡的身份太子妃。
太子妃召见,无论如何,都要谨慎小心,小蛮不知道何时有不详的预感,她不断地提醒着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东宫交泰殿。越往前走心就越沉重,我不断地扪着胸口,以平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这里,没有富丽堂皇的辉煌,一切都是简儒质朴的清雅。檀香木书橱,说明了为什么太子博学多才,青桧雕刻木质屏风,花梨木的大书案,甚至连薰炉中燃点着都是松香木,也难怪,此交泰殿的主人他名字也与木有着关联。看着交泰殿的一切一切,此时,在温厚醇和的松木香气中,我瞬感到生涩的眼眶里一阵温热,触手摸及的却是冰凉的泪。
走近那巨大书橱前,我眼前仿佛出现了幻影太子正持着书卷慢慢地往自己走来,依然是雍容淡然的微笑,儒气俊朗的翩翩风度。幻影越走越近,我忽然狠狠地吸一口冷气,倒退了数步,真的是他那个我曾经梦魂牵引男子。他凝视着我,我眸迎着他,“莫言”他的这一言唤起我们那段已经被尘封了沈园岁月。
他一手慢慢托起我的香腮,一手轻轻的替我拭去眼角的泪印。我们相顾无语,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过了有多久,猛然执着我的手放在他消瘦的脸庞上,不断地抚弄着,泪水也模糊两人视线,太子不断地重复“莫言,这不是梦。不是梦。”
尽管,我与太子之间的情爱已经翻江倒海,母亲的训话铿锵有力地撞击着我的心“作为一名女子应有自已的尊严,作为一名妻子该有坚贞的风骨”。
“啊不”我无奈的推开太子。然而,太子急步纵身一搂我入怀,把我的头贴在那火烫的胸前,无比痛苦地呻吟着:“听听,它又在跳了。自你离开之日,我的心已经死了,它永远只为你而活下去”我听到了他那剧动的心跳,而自己的心也强烈地与其共鸣着。忽然,均绝望暴戾的眼睛在我的眼前一晃,那是骤来风霜雨雪,我顿觉全身一下冰冷无比。突然,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别无选择,我转头冲出东宫。
皇贵妃琅瑾:
一只鲜艳夺目的树蜘蛛在梧桐树上十分勤劳地编织着,为了生存,它不得不如此。瞧,有猎物自投罗网,树蛛利落地爬过去有自己的银丝一层又一层的将其缠绕住,直至猎物窒息有丝茧中。看着树蛛这一场精彩的捕杀,我释然的展开了如花笑妍,人常道:戏如人生,而我正等着一场快幕的好戏。
快到就是段帝的寿日,我自独一个来到御花园。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来者正是太子妃。接着,她问了一个滑稽的问题:如何成为松儿最宠爱的女人在那一刻,我想起了梧桐树上的那一只蜘蛛用来捕猎的网。
“你喜欢牡丹吗”我反问,她听后有点愕然。
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像如获至宝般离开时,我在内心鄙视这姓铁的女子,如此姿质怎么能统领六宫呢连自己的对手如何都不了解,岂可百战百胜
玄武殿的寿宴上,群臣及举国都陷入一股疯狂的状态中,当然包括段帝。侧目看着离我咫尺的他,虽然只有五十岁,由于长期的酗酒和烦重的国事、及日积月累的忧郁,加上岁月摧人,段帝真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