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善一边帮老夫人捏着肩一边烦恼着,这昭哥儿晚上是做了些什么才这般困倦,一天昏沉沉不奇怪,可是天天昏沉沉就不得不让人生疑了,难不成是又看了什么的东西,十岁的人儿能懂些什么敬善被极大的好奇心牵引着,老夫人拉过敬善的小手,“每次见到昭哥儿我便悔不当初,怎么只带走了你一个,若是你娘亲活在世上,这孩子定是个出息的,只是落到了后母手里,耽误了昭哥儿。”
敬善虽心里着急,但还是反劝老夫人道“这本不是祖母的错,祖母这些年一直照顾敬善,反而是对我们兄妹有恩,只是各安天命,兴许昭哥儿没有那好运气罢。”
老夫人心疼的揉了揉敬善的头,又摸了摸脸蛋,“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也就少操些心,只不过那昭哥儿着实让人担心。”
从寿安堂回到流芳苑的敬善一直自己琢磨着昭哥儿的事,以至于都没有现东边的敬敏一直在房间摔摔打打,处置下人,也不知是谁触了这位祖宗的霉头。
敬善忽然抬起头,刚想张口吩咐,秋菊便面露喜色“小姐是要去五小姐那里瞧一眼么”
敬善一脸懵懂“五妹那里出了什么事”秋菊不禁汗颜,那么大的动静自己主子倒是半点都没注意道,敬善抱歉的摊了摊手,“我没注意到,一直在想事情。”
夏竹笑着道“小姐倒是专注。”敬善也跟着干笑起来,“秋菊去帮我把李福家的叫来。”
秋菊应了一声便挑帘子出去。
没过一会儿李福家的便来了流芳苑,显然已经把敬善当成了自己在二房的头号主子,夫人那里不受待见,自己还可以讨好小姐,何况自己本就是老夫人的人,给老夫人最疼的三小姐办事自然是好处多多。
“不知小姐找奴婢何事”李福家的一脸期待的看着敬善,自己终于可以干点什么耍耍威风了,这些年老夫人不在,怎么斗自己都是下风,如今有了三小姐情况必定好了很多,自己也能在其他几个管事婆子面前嚣张一下,敬善屏退了其他下人,屋里只留着钱妈妈,夏竹秋菊并上李福家的。
“妈妈请坐,夏竹看茶。”敬善笑着道,求人办事自然要好说好商量,虽是主子但是管事妈妈也不好得罪,李福家的受宠若惊却没有拒绝,一屁股坐在了绣墩上,倒是秋菊皱了皱眉,暗道李福家的不懂规矩。
“三小姐有什么直说,奴婢能做的定会给小姐办妥。”李福家的一脸自信,跃跃欲试,敬善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求妈妈一些私事。”说着夏竹给李福家的敬了茶,顺手塞了一锭银子,“我知道妈妈什么都见过,这不过是敬善一点小心意。”
李福家的虽然不想要,但却也不舍得松手,这些年二夫人没少克扣李福家的,李福家的更是有口难言。
趁李福家的犹豫,夏竹就在李福家的耳边说上话,李福家的眼睛一亮,立马笑了起来,“这点小事奴婢还是能做的,小姐大可放心。”手中的银子也高高兴兴揣进了袖口。
“那便拜托妈妈了。”
李福家的起身,“奴婢一定会给小姐办妥,三小姐放心好了。只等奴婢的好消息罢。”然后美滋滋的走了。
秋菊是个直性子的人,直接道“小姐何必把银钱花在自己的人身上,李妈妈本就是老夫人的人,听命于你还不是应该的”
敬善拿下性子解释给秋菊听“不管怎么说李福家的是管事妈妈,府中的管事妈妈在大伯母重新管家之前是不会撤换的,所以便还是二夫人的人,只有这么一个我能说的上话,能变成自己人花上点身外之物算什么,等大伯母在家里换了新人,咱们才可拿出架子来。”
秋菊似乎听懂了,猛点了头,“奴婢真是猪油蒙了心,眼浅。多谢小姐教导。”夏竹聪明伶俐,办事妥帖,秋菊则直来直去,爽朗大方,各有特点,敬善都看她们同姐姐一般,没什么偏心的,解释给她们听也是希望学得聪明些,毕竟是身边的大丫鬟,怎么都不能一点城府都没有。
秋菊继续问道“小姐,那你求了李妈妈什么事”
敬善故作玄虚的笑了一下,刚才眉间的眉头慢慢散开,整张脸也阳光了许多,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天机不可泄露明个你便知道了。”
夏竹在一旁掩面笑着,秋菊一脸无辜,样子十分可爱,连钱妈妈也跟着笑了起来,秋菊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若是小姐每次逗秋菊都能开心,那秋菊也便认了。”说完大家又都笑了起来,敬善捧腹指着秋菊“也就是敢调侃你们家小姐我”
一时间流芳苑中间与东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满堂哄笑,一个怒气冲天。
、8祸端上
不管生活如何,日子总是要照过,每天的课程也要照学。而让姑娘们觉得最为难的便是礼仪课,请的是宫里头出来养老的嬷嬷,规矩多,脾气大,极严厉,连规矩一直很好的敬思都挨过几次手板子,更别说别的姑娘。
下了学敬善与敬蕙一同回流芳苑,而敬敏受不了苦,立马就去二夫人那里哭诉了。
“五妹妹是没受过苦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