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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与狗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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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变成人类的竟辅身材比上总还要高大,明明五官也不是很端正,但却散发出野xing的魅力,更不用说守那过人的美貌。 浅田医生跟大庭两人也是又高又帅气,上总当然是当中最让人神魂颠倒的俊美,可只有自己是这副难看的模样。

自卑感变得更加强烈,尽管沉痛地感受到自己和上总的不相称,但心中还是涌现对于养育自己的上总的思慕,不禁感到一阵郁闷。明明才刚离家就已经开始眷恋了,咽下堵塞的呼吸,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般地闭上双眼。

原本以为失踪的狗儿又回到家的事让上总踏着轻松的脚步上楼,但一看到开着细缝的房门,心中就涌上不祥的预感并皱起眉头,放着门开着不管随意脱下鞋子立刻冲向和室。

「喂!平?」

和室里想当然耳空无一人,虽然知道这是白费功夫,还是查看了浴室和厕所,上总吱嘎作响地咬着牙。连自己特地帮平准备的衣物都丢在榻榻米上,仿佛是在诉说着对自己强烈的抗拒,上总对此感到呼吸不顺。

「又来了!」

平不管是出现或离开的时候,总给人孑然一身的气质。仿佛是不求回报不懂世俗险恶,只为得到上总的宠爱才出现在面前。

「可恶!」

昨天太过严厉的斥责平是我错了吗?丢了条毛巾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是因为感觉平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而感到生气,交杂着迁怒对平大发脾气。

但是上总除了对找不到原因的自己感到焦躁之外,更是生气自己的迟钝。

我到底在做什么?就算是要找不见的狗,也是要忍耐自己的情绪,好好照顾他才对。

「我不管了!可恶!」

上总自暴自弃地说着,想让自己把平的身影从脑中抹去。至少现在爱犬回到家也算是一件吉兆,他手上拿着前天倒出来没有派上用场的饲料盆下楼。

没想到刚才还在的爱犬身影就像是幻影一样地消失无踪,只剩下地面空荡荡一片。

「平!你在吧?躲哪去了!」

上总张望着公寓的四周,即使大声喊叫也没看见那无精打采的爱犬身影,看样子又不知道逃往哪去了。

内心开始后悔发现它回来的时候,就应该要把项圈系上才是,现在后悔也太迟了,结果又扑了个空,只能拿着饲料盆回房。

狗也好,那个笨蛋也好,接二连三地从自己身边离去……对上总来说,平这个名字带给他的都是些不好的征兆。

他回房冲澡之后便赌气地倒头大睡,但尽管他非常疲惫,并且睡到像一滩烂泥,醒来后还是觉得身体沉重,喉咙也隐隐作痛。头在闷痛着,非但不觉得神清气爽,还越来越感到暴躁不已。

这种时候谁都会想请假在家睡一整天,但现在他却没办法这么做。原因是就快到自己的生日,这种时候俱乐部都会设计大型活动庆祝,如果这时候上总不在店里头出现,没有办法吸引到客人,活动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上总心情持续不悦到往店里的途中,偏偏又很衰地遇上浅田。这时刚好是他动物医院诊疗结束,准备回家休息的时间,但浅田却毫无倦容,依旧冷淡且面无表情地走在夜路上。

「啊,铠王先生。」

原本想要视而不见地从身边走过,浅田却先开口打招呼,上总不禁发出小小的咂嘴声。再加上对方一副面对生病宠物的饲主、尊称自己为先生这般恭敬的态度,更让上总自然地露出嫌恶的眼神。

「你家的狗儿,平,他最近好吗?」

明明刚刚还礼貌地称自己为「先生」,马上就又你呀你的,虽然语气很亲切,但眼中却毫无笑容。在他眼镜后方,锐利的视线探索般地看着上总。

明明叫大庭来找平——不是狗儿是那蠢蛋,借绘本给平,不管是故作友善还是有所企图,都让上总觉得不爽。

「用不着你管。」

虽然这只是在擦身而过时的简短回应,但这对身为平主治医生的浅田不管用。

「可别因为近在身边就疏于照顾,请你要定期带它来健康检查。」

对主治医来说理所当然的回话,觉得自己这么简单就被这句话给反击的上总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心想这时候要是对方知道狗失踪会怎么想。

「可能是因为主人不够爱它所以它才会逃走。」

大概会被这样冷嘲热讽吧。

上总咬牙切齿、像是要甩开浅田一般地快步离去。因为自己的心思都花在照顾那个笨蛋,也有自觉比较疏于照顾狗,所以被浅田这么一问自然感觉不舒服。

「虽然不过就是条狗……」

一回想起当初自己为何要捡狗回家养的时候,怒意又再度涌上心头。每当走在被夜晚包覆着的住宅区里,过往人们急着回家的脚步声、从窗户流泄出的电视声响和小孩子的嬉笑声——在这日复一日平凡无奇的日常风景里,脑海就会突然回忆起一只狗。并排而建的家家户户的每个地方都很相似,若被链在狭小庭院的狗儿在的话,那副景象就会完全与自己的记忆重叠。

那是上总刚上小学的事情,在家附近有条可怜兮兮的狗儿。因为主人事业失败留下一屁股未缴纳的房租连夜搬家,只顾自己而将饲养的狗儿留在原地。

狗儿就这样被短链锁在空荡荡的屋外,没人带它去散步,仅靠着附近邻居心血来潮所喂食的饲料活着。那些原本同情它的人,开始讨厌随着时间流逝一天天变脏的狗儿,当散发出阵阵恶臭之后,就只剩下小朋友吃不完而丢进去的剩菜。

「嗷……呜——」

即使如此,狗儿不仅没有开始憎恨人类,还希望有人能照顾它,当门前有人经过的时候它总会发出悲伤的叫声。当上总和一群朋友丢面包给它时,他眼里闪烁着光芒拼命地摇着尾巴,隔着门,慢慢地靠近他们。

「恶,好脏喔!」

因为这举动倒退两三步的众人之中,只有上总一个人伸手摸着狗儿的头,纠结成块的毛很硬,触感格外地黏腻,让掌心也跟着发臭。

上总和狗儿只有这么一次的接触,但狗儿却深深记得上总,每当他从空屋门前经过时,它都会尽可能地拉长链子想靠近上总。比起食物,似乎更希望被再次抚摸,总是用着满是期待黑色眼睛看着他,拼命地摇着尾巴乞求着。这对当时年幼的上总来说太过沉重,让他会尽可能地回避那条路。

如果不得已要经过那条路的话,他就会低着头快步通过。悄悄地往旁边一看,便会发现那只脏狗明显很沮丧地低着头,垂着尾巴坐在地上。

被饲养的狗真是笨蛋——就算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还是希望人们能够理睬它。为人们尽心尽力只是希望被称赞,等待被疼爱的那一瞬间到来。

不知不觉那只狗便消失了。曾经有听说是清洁队的人把它载走,但没人知道真相。他还清楚记得,狗儿在严寒的冬夜里卷曲成一团不停颤抖着的模样。

「……真是太无聊了!」

与其说是乡愁,还比较接近感伤,让上总忿忿地丢下这句话。像是瞪视般地看着前方赶着往俱乐部而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时苦闷的情感原来还沉淀在心中。

从那之后已经过十年,当自己也变成「被抛弃的小孩」时,才明白它的心情。

狗儿渴求着人们的爱情,是因为它们不曾怀疑。相信着下一个人一定会愿意疼爱自己。只是路过而施舍的短暂瞬间,它也极度重视。

因为他是个自暴自弃的人类,所以不会抱持这种天真的期待。这和男是女无关,重要的东西只有钱而已。

「今天也来大赚一笔吧!」

上总打起精神推开「王将」的大门,却因为认出令人厌恶的家伙的脸而表情僵硬。

那人抬起剃着短发的头,身上穿着花纹衬衫,垫肩的外套很邋遢,宽大裤子的裤脚也显得过长。极微稀疏的眉毛,在过大的太阳眼镜后方是凹陷的双眼,再加上粗鄙的厚唇让这个人整体看来散发着极微低俗的气质。

虽说还没到开店时间,但这个和男公关俱乐部不相称的中年男子是暴力集团的中坚分子,和店内的领班一起坐在贵宾席饮酒。

「真是不好意思呀,每次都麻烦你们!」

「没这回事,我们才受到铃木先生的关照呢!」

领班在铃木旁边鞠躬哈腰,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打算赶快敷衍了事。

数十年来,在政府加强了「暴力集团对策法」后,要索取保护费就变得比以往困难。取而代之的手法就是借由出租业者的名义,强行租给店家所需的湿毛巾、器皿、地板垫子等物品,以索取每月至少十万以上的费用。

当暴力集团的组员来到店里时,免费酒水招待也已成惯例,虽然干这种事的并不只有铃木,但上总厌恶这些只会用肮脏手段来获利的卑鄙家伙,这让他从开店前就心情不佳。

「借个厕所用用!」

两三杯黄汤下肚后,铃木也开始放肆起来,一边哼着小曲从位置上起身走向工读生才刚打扫好的厕所。丝毫不打算回避进门的上总,骄傲地抬着下巴作出威吓的表情看着对方。

此时该让出路的并不是上总,所以在铃木靠近的同时,上总就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上去。再怎么装腔作势对方终究是中年男人的身形,受到身材跟体格都远超越自己的上总这么一下,立刻被撞飞出去。

「搞什么!你这混帐!」

铃木扑倒在靠墙的沙发上头,以一副流氓语气破口大骂并瞪视上总。但慌忙起身的同时却又绊到脚,手赶紧撑着桌子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

「啥?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吧?」

心情本来就糟糕到谷底的上总也打算接受对方的挑衅,但领班铁青着脸飞奔过来。「kazusa!闭上你的嘴。」

「真是万分抱歉,您没事吧?」

接着围观的男公关们当中的一人立刻上前跪在铃木脚边。

「请原谅我们同事对您的无礼行为。」

边说边拿出怀中的手帕,将铃木西装上的尘埃轻轻拍落,做这动作的是「王将」的no.2,优夜。在店中的业绩总是排第二,即使是第二业绩也还是差了上总好几倍。在各方面都视上总为敌人。

「您没有受伤吧?」

优夜用着整形过后引以为傲的脸,带着令人作恶的笑容谦虚地低头。刻意的举动不光是要让上总的失态表现在大家眼前,那隐约可见的意图也让人感到相当不愉快。

「铃木先生,真的非常抱歉,但店里的营业时间快要开始,请往这边走。」

铃木随着领班往后门移动,在那之前应该早已取得目标的款项。

「又不是乡下小混混,要惹人也请手段高明些好吗?」优夜在准备跟过去之前还不忘要酸上总几句。

这混蛋明明就只是个小角色还这么碍眼。

光是这些事情就足以让上总烦心,不知为何守一直偷瞄上总,一直在楼梯间徘徊。明明就一脸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当视线相交的同时却又困扰地垂下眼掩饰。

「鬼鬼祟祟的干嘛?有话就说呀!」

「没、没事啦。」

守别过视线,慌慌张张地离开更让人起疑。

「你说谎的技术也太差了吧。」

「没、没有啦,真的没事,只是我家狗……」

「狗怎么了?」

上总心想对方家里的狗儿是否也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出声询问但守却连忙摇头。

「狗、狗很好呀。也不是这件事啦……嗯,kazusa先生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那又怎样?」没想到守转换话题让上总挑起眉。

「什么怎样,下周就是生日会了呢!」

守对于上总的漠不关心感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热情地说着。

「花篮那些客人会送来,但当天的装饰和音乐都还没有决定好不是吗?」

「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上总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却被守给抓住手腕留下。

「不行啦!难得的大活动耶,不好好准备的话领班会生气的。」

事实虽然如此,但每年每年闹哄哄地庆祝下,准备时的麻烦变得远超过乐趣。

「那你随便帮我准备一下!」

「怎么这样!」

上总重重地拍着随即发出抗议的守的肩膀,敷衍地交代他。

「那,就全权交给你处理!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起来在男公关店里头,这类活动简直是多到数不清。

例如说是用以盛大庆祝店内红牌的生日的生日会,或是庆祝升迁的收获祭,夏天的话还会让公关们穿上露出整片胸襟的浴衣,看在上总眼里尽是些愚蠢至极的活动。

今天也是举行着周末惯有的新人祭,店内挂着祭典用的布幕,藉着活动冲刺下将当晚业绩一跃而上。

新人们为达到领班所订下的目标业绩,拼命地经营着手边寥寥可数的客人。周末时ol类型的客人也来得较多些。

虽说上总早已远离青涩的新人时期,新人祭对他来说只是协助坐台的人比平常要少而已。上总和沙织妈妈桑比邻坐在店里较为内侧的位置,在融洽的气氛下招待着对方。

「新人们聚在一起的样子感觉很青涩呢,不怀念这时期吗?」

对上总来说沙织妈妈桑是他在新人时期就开始捧场的恩客,她自己也在歌舞伎町经营高级俱乐部,每个月都会为上总贡献上百万的业绩。互相了解彼此个xing下,也彼此享受着交际的乐趣,对上总而言是相当令人满意的客人。

「不,并没有。」

所以上总也是直接回答出自己的真心话,冷淡地摇了摇头。为空了的酒杯注上新酒,干杯的话语不知道说了几次后把酒杯送到唇边。被沙织妈妈桑的视线带往场地中央一看,发现和树正在搭香槟塔而领班和其他男公关们正在欢呼鼓掌。

「嘿嘿嘿咻!嘿咻!」

「嘿咻~嘿咻!」

和树是协助kazusa暖台的男公关之一,上总也在看着,但是喧嚣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持续的久,渐渐越来越小声而中断。好奇着中间发生何事而站起身查看后,发现香槟塔只有注到上头大约四、五层的地方。堆叠成金字塔型的酒杯要满出最底端的第七层还差得远。

和树是属于身材略微娇小的类型,但以态度亲切加上有着偶像明星般的童颜为卖点,也吸引不少年轻客人。但通常这类型的客人多半是普通的上班族或是打工族,没办法轻易追加一瓶要五万的酒。

围绕在塔四周的女客处于尴尬的气氛,彼此交换着眼神感到困扰地低下眼

「这要怎么办啦?」

「真是糗大了,也未免太快倒完了吧!」

一旁原本鼓噪着场子的其中一些男公关,也是帮忙优夜暖场的那些人丢以冷嘲热讽的视线,让和树尴尬地只能干笑着掩饰。

「啧!」上总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又看到这般不堪的场面,心想真是运气不好一天。

「喂!安斋!」上总出声叫了在塔后头待命的守,也不在意身边的人回头看着自己,指着墙壁上的酒柜说。「去拿些架上的香槟,有多少就拿多少过来!」

「咦?全部吗!?」

「动作快点!」

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对上总来说其实太过于伪善了,但比起伪善,他更讨厌这种惨况。悲惨的模样会让人的本xing跟品格被贬低,人的价值也变得薄弱。不论是自己也变成那样或是看到相同的状况,都会让人心情很糟。就只是这样而已。

守和其他的服务生急忙送上十多瓶的香槟,上总集中后一瓶瓶打开酒栓,也没有烦人的鼓噪声,就这么注入酒杯搭起的香槟塔中。一瓶接着一瓶,等到底层的酒杯溢出香槟后还剩下一两瓶没倒完的香槟。

「喏!和树,拿起酒杯!」

以和树为首,四周的客人和男公关们也跟着举杯,上总用眼神催促着和树。

「啊……那么,干杯!」

「干杯!」

总算店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上总几乎是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香槟后回到沙织妈妈桑身边。

「你对后辈也是挺温柔的嘛。」

妈妈桑虽没有参加干杯的举动,但也没有责备上总随意离开,只是带着戏弄上总的语气说着。

「对吧!对我另眼相看了吧。」

「没有呀,我认识你这么久。看到你自掏腰包请新人香槟还真有点不可思议呢。」

妈妈桑说的没错,非但没赚到钱还额外浪费钱请客,自己也真是傻瓜。

他并不想要施恩于人,就算和树在客人离开后走到上总身边,他也不希望对方对自己道谢。

「kazusa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你对我所做的我——」

「别废话了,还是赶快进步到可以轻松完成七层香槟塔吧!」

「是!我会加油的!」

男公关间的关系就类似体育系那种学长学弟间的关系,和树不断地眨着泪眼低头道谢。

「kazusa先生还真是完全没有落魄的时候呢!」

优夜端正到像娃娃的脸庞下,带着仿佛知道上总内心想法的扭曲笑容说着。

「有这种耍帅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优夜会这么执着上总大概是因为业绩一直比不过对方的关系。

无论哪间男公关俱乐部都会有这类事情发生,但原则上客人是只能指定最初选定的男公关的永久指名制。这也是为避免店内产生纷争所做的安排。

其实以前优夜最大的客人很中意上总,于是说出「因为我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上总还没有到店里工作嘛!」这样的强词夺理的说法,用半花钱的方式强行更换指名上总。让优夜打从骨子里嫉恨上总。

优夜是可以不择手段为钱卖身的人,以业绩增加为目的是还好,但曾有传言他为增加收入而不透过店里直接和客人进行xing服务——似乎是因为没有办法专心开发新客源的关系,加上客人离开的量剧增,为补足业绩缺口才这么做的样子。

「你鼻子很挺嘛!」

虽然优夜的生活方式不甘自己的事,但每次都来找碴也够让人烦的。

上总闪身避开优夜后,便伸手捏住他引以为傲的鼻梁,略施力量的捏起。

「放、放开!」

「想必花了你不少钱吧?」

极为不自然直挺挺的鼻梁想必是整形手术下的产物,细致的皮肤下还能摸到人工植入物的触感。优夜自己也知道现在这状况有多危急,上总只是轻轻动动手指他就紧张得脸色发白,让他欠缺表情的脸僵硬起来。

「拗断的话不就会掉下来?」

上总留下恐吓的话,只是轻轻捏过他的鼻梁便放开手。连忙掩着鼻子逃开的优夜侧脸充满不怀好意的神色,上总只觉得今天喝过的酒味道都变差了。

不管哪个男公关俱乐部都很相似,红牌被妒忌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当派别不同时就对彼此充满恶意或敌意,互相勾心斗角也不足为奇。

「男公关真的是赚的人就很赚呢!」

守一边做着厨房助手和服务生的工作,对外表极富自信的他相当憧憬男公关的高收入的样子,但是反过来思考,对不善说谎的守来说这份工作并不适合他。如果没有彻底觉悟的话,还是别踏入这个圈子才好。

月亮的魔法仍持续着效力,在守房里睡着的平再次变成人类的样子。在旁边躺着的竟辅也一样受到影响,两人一起在无意识下被牵引变成人类的样子。

「哇!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平察觉到这件事情之前,就被守的惊叫声给叫醒。

「这感觉超不知廉耻的……」

工读回来的守,先是小睡一下,接近中午起来时就发现平和竟辅的样子。总而言之,两个男人全裸着身体相拥而眠的画面直入眼帘,让他惊吓得尖叫出声。

但守只知道竟辅会变成人的事情,立刻就发觉到另外一个问题点。

「等等,你、你该不会是平吧?」

看着原本自家大丹狗带回来的杂种犬替换成平,果然就立即察觉到这件事。

守在榻榻米上促膝,缓缓地将平打量过一遍,很不礼貌地看着他的脸,从头到脚全身瞧过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真落魄!」

一点都不客气的话语,还是稍微伤到平的内心。自己知道和被别人点出来这两者的失落感是不同的。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点跟小朋友没两样。」

虽然竟辅想要护着平,但这种微妙的前言不着后语实在是离题了。

「也不是啦……就、就落魄……原来毫无特色的狗变成人类也一样毫无特色呀。」

守似乎也不是想要彻底贬低对方,像是辩解般地说着。重新看到平跟竟辅两个只有外表是成年男子的裸体,不耐地摇着头。

「你们两个!把那猥亵的部位收起来!」

守把昨天竟辅脱下的衣服,以及从衣柜抽屉随便拉出的t恤和牛仔裤丢向他们俩。

「你也好他也好,怎么都会变成人的样子呀,这一带的狗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呀……」

原来这并不是偶然间只发生在竟辅身上的变异,这件事似乎也让守受到惊吓,不一会儿便大声嚷嚷起来。在这之间,平想着这应该只要直接穿上就好了吧,把t恤从头穿上,正准备套牛仔裤时却被守制止。

「你是美国人吗!把内裤穿上!」

虽然平并不知道美国人会不穿内裤直接穿牛仔裤的由来,多亏上总耐心教过他的关系,他知道放在一旁的全新内裤要先穿上。

「可恶!那是我珍藏的新内裤耶……你!穿上这些赶快回家吧!」

很明显的守并不欢迎平,就如同睡前他所宣言的,立刻拿出手机开启电源。不用确认都可以判断他是想要打给上总的。

「等一下!」

平不管刚穿上的牛仔裤绊脚,飞也似地往守身边奔去。虽然一把抢下守手中的手机,但差点跌向榻榻米,幸亏有竟辅的支撑才能避开整个摔倒在上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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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

「请不要告诉上总……」

平用尽全力向越来越生气的守哀求着,手里紧握着手机,拖着碍手碍脚的裤子靠近守,凝视着对方后深深低下头。

「拜托你……」

平眉头深锁带着不安的眼神咬着唇,紧握的手就像手机一样颤抖着,非常害怕的样子。

「……该不会,上总还不知道你会变成人?」

守的怒意似乎被平的动作给削减般叹了口气,有点困惑地询问平。平本想要点头承认守所言无误,但突然又打消念头看似混乱地摇头否认。

「对……不对,反过来才对,他并没有察觉我是狗这件事。」

「不管怎样都好啦!」

像是在说别烦我一样,守挥着双手,抱着头不耐烦地抱怨着。

「拜托别把我卷进这些麻烦事里头啊……」

虽然一样把平当做烫手山芋看待,但守绝不是个坏心眼的人,而是因为他无意让平走投无路所以才会感到困扰。

看样子平理解到守不会告诉上总而暂时安心下来,这时竟辅更是帮着平,走到守面前对他这么说道。

「基于这原因,我想让平就暂时先在这里住下。」

「你不要擅自决定这种事!不过只是只在家白吃白喝的笨狗!」

守虽然愤怒地打了竟辅的头,但因为守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在这当下也不会无情地赶走平。那遗传到全家人都很乐天的特质,守的父母和妹妹丝毫没察觉家中饲养的大丹狗变成人类,竟辅跟平伪装成普通人,自然地在家走动着也没有感到困扰。

「最近来家里玩的朋友变多了耶!」

平听到长相和守很相似的母亲,对要把三人份餐点拿进房间的守悠哉地问道。深刻地感受到白鹤报恩里头所描绘的男子「人穷心不穷」的个xing就像这样,不会让突然出现并寄宿在自己家中的平感到不自在。

所以才会被异常魁梧的大丹狗给吃得死死的。

「狗的话就乖乖吃狗饲料就好啦……」

守似乎感到很后悔地算着钱,不过因为这是事实所以也无可奈何。

安斋家出乎意料之外的舒适,但却没因此抑制住想要见上总一面的心情。

「kazusa先生?他今天也一样很傲慢地在工作喔,生意好所以开香槟请客。下礼拜虽然是他的生日会,但全权交给我准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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