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就是更年期的她,边处理着伤口,医生还不忘记埋怨的着,“怎么才送来?哎……若是再晚来……哎……下次遇见这种情况,一定要……”
女医生嘀嘀咕咕的碎语,让安乐乐心底升起了内疚。都怪她,她不该任由她那样哭。若是她早点送来的话……想着,她坐着她低下头,手潜意识的去摸她脖子上带的,对她有“护身符”、“许愿卡”一样意义的项链坠。心里暗暗祈祷着,会没事的,唐僧哪里那么容易死?一定会没事的……
更年期的女医生,当然不知道安乐乐心里的紧张。她只当她不过是个见义勇为,却没及时的人。于是,还是喋喋不休的墨迹。
终于,安乐乐再也受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医生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医务室的都是吃白饭的吗?!让你们急救,你全心全意的好好去救,竟t跟个老太太似的墨迹。次奥!你是想,她出来事,你也能把责任推掉是吧?!我告诉你,她要出来什么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医生吓得一愣,却不敢反驳。因为学校里高官权贵的孩子大有人在,这个孩子能放出这样的狠话,那么是她惹不起的可能性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于是,她调整了语气,轻声劝道,“别太大声,你会刺激到她的。”
安乐乐正要接着破口大骂的嘴,顿时收了回去。然后头也不回走到了医务室的外厅。心里仍然有着莫名气的她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转了两圈后,碰倒了一个凳子。气得她立即踹了一脚,又骂道,“明明知道那个破湖危险,t也不派两个人在那轮流呆着,你们就在办公室一呆,吹着空调和着茶水,真的t欠抽!”
屋内的医生和学校刚赶到的老师,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湖边要有医生轮流巡逻的吗?他们这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却没人敢在这气头上反驳,都默默的选择了沉默。他心中更加的担忧,那个受伤的学生千万别有事啊,若是有事,可能真会……
“次奥!明天我就找人把那个破坑填了,”安乐乐气氛的又踢了一脚凳子,“什么破烂学校!在那个破地方挖个坑,不弄栅栏也就罢了,往坑边摆什么石头?都t脑残!”
正当她骂着,外面突然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安乐乐心当即一窒,火气瞬时消失了不少。她呆愣的看着有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带着急救用品进来,她神情开始出现了恍惚,和刚刚暴跳如雷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听着这声音,看着医生进进出出,担架空着进来,抬着人出去的这场面,神情恍惚的安乐乐突然身体不自主的开始颤抖。一年前,她也是在这样的声音中,看着她妈妈进医院的。那一次,她妈妈就再也没能回来过。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记忆的立即追了出去。跟在医生、护士、担架的后面,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喃喃的自语,不知是为了担架上昏迷的小人儿,还是她记忆里最亲最爱的人。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的想要跟上救护车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拉住了,“是你报的警么?”
她木然的点头,然后想要继续的向救护车上走。抓住她的胳膊的那人却没有放开手,而是十分公式化的说,“请你诉说一下案发经过,协助警方调查。”
她焦急看着即将抬上车的担架,冲那警察吼道,“你放开我!”
警察是一个年轻的实习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当即一愣,然后严肃的说,“请你协助警方调查,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去你义务!”小太妹不耐烦道,“我要陪在她身边,你t要调查,跟去医院不就好了!在这墨迹什么啊?!”
警察脸当即气得铁青,“你这样我可以告你侮辱……”
“告去啊!”安乐乐伸手将她脖子上的一个项链拽了下来,扔到了年轻的警察手里,“我现在就要去医院,你们想怎么做,随你!只要后果你能担得起!”
小警察身子一顿,然后松开了手。
安乐乐立刻在救护车的门关上前,冲了上去。
坐上救护车后,安乐乐看着脸色惨白,还有着两块青肿,正在被急救的小人儿,心里又开始紧张,身体不自觉的寒冷颤抖。她像以往一样,似寻找心灵寄托的去摸脖子上那已经挂了十多年的项链,却突然想起,刚刚她已经递给了那警察了。
那个项链其实是个小玉牌,那是她出生后,她妈妈给她挂上的。说是她爸爸执行任务前留下的。还说,那是乔家人的象征,乔家每个孩子出生后,都会有一块,后面还会刻上名字。
说是,她爸爸说,等乐她生,那块才会有。在她没出生前,他将他的那块递给了他孩子的妈妈。说是若是有急事,就可以用它。一般熟悉的,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都会给写薄面。
无论多么艰难,那个项链她妈妈都从来没用过,她也没有。但是,今天情急之下,她竟拿出那个了。其实没必要的,那警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她当时太急了。
……
救护车到了医院的时候,另一个方向来的警车同时也到了。这次来的不再是实习警察,而是公安局长。
警察们与安乐乐一起到了急救室的病房外,边等待这急救结果边听她叙述经过。
安乐乐,从她逃课的那一刻说起。又说道她看见一个男生把祁妖颜叫走,她出于好奇就跟了上去。
她看见那男生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指了一下远处的经法楼。随后,他们两人互相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分开了。
然后,她就尾随着那迷迷糊糊的小人儿跟她来到了湖边。她心中当即诧异,她一个人来湖边干什么?正当她想的时候,就见一个同样和她穿着迷彩服的女生,从一个角落了走了出来。
那女生就在站在她对面,木然的看着她。祁妖颜躲开她,她却追上去,跪倒祁妖颜的面前抱住她的腿。她当即一惊,立刻用手机录了下来。
却不曾想,那变态的女士竟将祁妖颜腿抬高,推到了湖里。她当时震惊的呆愣了片刻,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情况。待她反应过来后,立刻将手机扔到了草丛里。
正跑过去的时候,却见那变态的女生正往水里的小人儿头上砸石头。她想,若是此时她去救,她也仍然会扔石头的。于是,为了营救方便,便喊道,“老师,他们在这里。”
那变态的女生,当即一惊,但是还是把她手里的石头砸了出去,然后才跑。
……
安乐乐简单的将过程叙述了一遍,然后将自己的电话里录下的东西递给那公安局局长。
……
在祁冥赶到学校前,保镖已经找到了东方姿。
东方姿在看见看台上没有祁妖颜的身影,更没有陈芯蕊的身影后,当即也慌了。立刻和教官轻了假,然后随着保镖一起在校园找。
她拿出电话,想要给祁妖颜打电话时候,才发现有了好几条未接来电,都是祁冥的。她并没有立即给祁冥回电话,而拨打着祁妖颜的电话,但是无论打多少遍,都是无法接通。
学校里的消息传播的飞快,在东方姿询问了几个人后,就听说有人被推进了湖里。她心立刻一沉,第一反应就知道是小妖出事了。
根据大家说的情况,他们立刻来到了医务室。那个时候,救护车刚刚离开,而警车还在。而,有两个警员正在对医务人员进行询问。
东方姿和保镖听着义务人员的描述,更加肯定是祁妖颜出事了。但是却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当然,那个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今小妖伤得很严重,已经昏迷。
东方姿焦急又心痛的问清是哪个医院后,立刻将打电话给还在路上的祁冥。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祁冥接起了。和祁冥同样急的东方姿,还未等祁冥说话,就已经焦急的说,“祁冥哥,小妖出事了,现在xxx医院抢……”
东方姿的话还有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急促尖锐的刹车声打断,随后又传来了“砰”地一声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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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嗜血
华夏服装艺术学院,医务室。
一身长袖迷彩,额头上挂着不知是闷热的汗水,还是担忧的汗水的东方姿,声音焦急的打着电话,“祁冥哥,小妖出事了,现在xxx医院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急促又尖锐的刹车声打断,随后又传来了“砰”地一声碰撞声。
东方姿心中一紧,惊得她半响发不出声音。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试探的问道,“祁冥哥……你还好吧?”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但是却听见电话里隐隐的透过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随后他掩饰不住的颤抖的焦急声才传来,“妖妖现在……”
东方姿来不及思考其他,不等他问完,当即如实的说出她所知道的,“她被人推进了湖里,然后又被石子砸伤,伤到了后脑……正在抢救。”
瞬间,一声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声清晰的传来,随后是更加颤抖似带着浓重鼻音声音,“医院地址发到我手机里。”
“好……”东方姿的好字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已经传来了滴滴个挂断声。
……
京城,某丁字路口。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拐弯处没有及时拐弯,直接撞上了铁栅围栏。铁栅栏深深凹向商业街人行道处,裂开了狰狞的开口,而那开口处正是一颗被撞得缺了皮的树。而车头深深凹陷,车内的司机生死未知。
周围瞬间聚集了许多人,远处的交警也立即赶到。众人看着那凹陷的车头,都忍不住摇头轻叹。而交警在打完急救电话后,立刻上来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两个年轻的交警走向那已经走形了的驾驶室门前,那车门突然间动了一下。众人惊诧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欣喜,至少人还是活着的。
交警也是一愣,立刻上前帮忙。几分钟后,在车门终于打开了。在气囊的作用下,并无大碍的年轻司机从车了探出了左脚然后似乎要倾身出来。这时,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叹车子的做工精良。可是,细心的却可以发现,那司机额头上的冷汗,和那只未能拔出来的右腿。
“你先不要动,”一个交警劝阻道,“我们这就帮你……”
还未等他说完,只见那司机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拔了一下自己的右腿……顷刻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瞬间在这闷热潮湿,又混着汽车尾气的空气中弥漫。众人皆震惊得瞪大双眼,却不知,更让他们震惊的其实还在后面。
当年轻的司机将那残破不堪的裤腿下,血肉模糊的右腿拿出来的时候,周围雅趣无声。只剩下那远处车的鸣笛声,和隐约传来的嘈杂。
然而,他对那一切似乎丝毫不知,又或者是丝毫不在意。他在众人惊诧中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和名片递给了交警,“这是我是身份证和名片,驾驶证在车里。今天的交通事故,一切后果我都承担。我生命力对我最重要的人,正在医院抢救,我必须暂时离开。”
他话刚说完,便在大家还在惊诧的时候,拨开人群,决然的打车离去。
……
上了出租车,祁冥立刻打电话给乔振宇,有些事情,他虽然可以办,但做为军政世家的乔振宇来说,做的应该会更周全一些。
电话响了大概两声,乔振宇就接听了电话。当听见对方是祁冥时候,他心里还微微诧异。祁冥这种人,一向冷漠,就连生意上的伙伴,他私下都几乎没什么来往。而他们之间,更是没什么交集和来往,若是一定说有交集,就是那个让他念念放心不下的小人儿。难道是,小人儿出了什么事?
还未等乔振宇问出,祁冥就已经快速的进入正题,“妖妖她今天被人推进了湖里,现在……现在正在抢救。”
他的声音极为痛苦,但是却强制的尽量保持冷静和逻辑。
“什么?”乔振宇惊得当即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咬牙切齿的味道,“谁干的?”
祁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理智无波,“陈芯蕊,但是警方应该还没确认。所以,我是想求你帮忙,立刻控制她和陈天怡,不能让他们出境!”
乔振宇一愣,任他再不了解祁冥,也知道陈芯蕊和陈天怡与祁冥的关系。不过,那和他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是,她们母女想要谋杀那个他极力想要呵护的小人儿。
“好,我立刻就去办,”乔振宇爽快的答应,却不忘补充了一句,“上次的事情我对你很失望,希望这次不会。”
祁冥一愣,但是随后也反应过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上次的确是他心不够狠,若是他心可以再狠一些,小人儿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生死……没事的,他宝贝一定会没事的。
乔振宇没有心情等到祁冥的回答,而是说完话立即挂了电话安排。既然刚伤了小人儿,那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能让她们逃出华夏。
……
陈家。
身穿迷彩服的陈芯蕊一脸慌张的逃回了陈家,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却正撞到了刚从房间出来的陈天怡。
“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陈天怡惊诧的问,“慌慌张张的,跟见了鬼似的。”
陈芯蕊咬着嘴唇,慌张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快速的把陈天怡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她还不忘在门缝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才将门关紧。门一关,她立刻抓着她妈妈的手,惊慌的哭了,“妈妈,我杀人啦。”
“啊?!”陈天怡惊得当即抽出被握的手,抓紧了陈芯蕊的手臂,紧张的问,“你杀了谁?”
陈芯蕊紧张害怕的神情中立刻出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个小野种!”
陈天怡的眼里突然有一道光闪过,然后拉着她女儿坐到了床上,仔细问道,“死了吗?你是怎么杀的?”
陈芯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死没死,我把她骗到了湖边,然后把她推到了湖里。后来,有人来了,我就跑了。”
“哦,这样啊,”陈天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关心的问道,“来的人看清你吗?”
陈芯蕊努力的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时她是脸面对着湖砸石头,听见喊声,她就立刻跑开了。于是,她确定的说,“没看清,但是应该看见我背影了。”
陈天怡眉头紧锁,如今还不知道那小野种死没死,若是没死,那么她一定会指认的。而且,那个后来赶来的人,即便是只看见背影,只要仔细查,还会被怀疑的,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于是,她果决的说,“妈妈现在就定机票,然后送你离开。”
陈芯蕊咬着嘴唇,眼里似有不甘,“一定要离开吗?她若是死了就没人知道是我。”
“那怎么可能?”陈天怡心中无奈自己女儿的天真,“且不说小野种现在不一定死,就是死了,也会怀疑到你的。”
“为什么?”陈芯蕊的眼里不在是之前那样紧张,而是刨根究底的问道,“当时那个人看到只是我穿着迷彩服的背影,只要你买通人给我做个假证造就好了。只要我有不在场证明,到时候……”
“芯儿,”陈天怡又是一次的抓住自己女儿的手,“事情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且不说学校里都知道你们有仇,就是你哥哥,他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你啊。即便法律上……”
陈芯蕊用力抽回了手,在陈天怡反应过来之前,她迅速挥起右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了陈天怡的左脸上。
陈天怡当即蒙了,她惊诧的用手捂着左脸,看着女儿眼里的恨恨,许久后才回过神来,“芯儿,我是妈妈啊!你为什么打妈妈?”
“你该打!”陈芯蕊咬着牙恨恨道,“你明知道你做得如何周全,到时候他们仍旧不会放过我,你还鼓动我去杀她?!”
陈天怡心中一紧,一种心虚染上心头,但是她迅速的找到了搪塞过这种心虚的理由,“芯儿,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现在动手?”
“有区别吗?”陈芯蕊站起身,瞪大双眼朝着陈天怡吼道,“你不让我现在动手,还不是因为怕我找不到机会。可是,结果有区别吗?”
“有!”陈天怡也吼道,“当然有。妈妈是想将一切都安排好,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发现的。”
“呵呵,”陈芯蕊冷笑道,“你又骗我,你刚刚明明说,谁不怀疑,哥哥他都会怀疑的!”
陈天怡一时语塞,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央求道,“芯儿,现在不是和妈妈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首要的送你离开,被抓到的话,你这辈子都会毁了的。等你安全离开后,妈妈就好好跟你解释。”
陈芯蕊心中仍有不甘,但是,她对小野种做的,那是谋杀她也知道。她不想下辈子都在监狱里过,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呢。于是,她带着怀疑,祈求被肯定的问,“妈妈,若是我走了,我还有机会回来的是吧?”
陈天怡立刻点头,“当然啊!你在国外避几年风头,然后妈妈和爸爸会给你找一个假身份,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回来了。”
“真的?”陈芯蕊不确定的问,“你没骗我?”
陈天怡将女儿搂在怀里,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作为母亲的内疚,“妈妈不骗你,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妈妈一定要你幸福。”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陈芯蕊终于妥协,“什么时候离开?”
陈天怡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定机票。”
……
xxx医院急救室外。
公安局局长亲自对安乐乐进行案件询问,由他的下属做笔录。
大概半个小时候前,在他知道去往学校的实习警员反应过华夏服装学院发生的情况后,他立刻就想到那个小玉牌玉牌的主人可能是乔家那位烈士。这样的牵扯,容不得他轻视。而后来,在他得知出事的其实是祁家的小公主的时候,他更是觉得他有亲自来一趟的必要了。
在得知整个事件经过后,他立刻下令安排寻找安乐乐所描述的男生和那个凶手。又他安慰了安乐乐几句,然后带着他的属下离开。
他下了楼,坐进警车后,他仍在感叹,这件案件竟然牵扯到祁家和乔家,一定要尽快处理,早日结案。可是,此时感叹牵扯大的他还不知道,几日后他会重新的感叹。因为他会发现,重视这件事却不只是祁家人,乔家人,甚至还有顾家人,郁家人,楚家人,几乎是京城三分之二的强大势力。
……
安乐乐坐休息的长椅,双手插进短发里,她低着的头动作掩饰住了她痛苦内疚的神情。此时此刻,她十分的懊悔,她想若是当时她早点过去,在那变态跪下的时候,她就过去,那么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再或者,当她把小唐僧救上来的时候,就立刻打急救电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虽然,她很讨厌小唐僧墨迹,虽然她很喜欢和她作对,但是她却不希望她就么死了。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在刚刚看着还好好的,还和你说话的人突然离去时候那样的心情。那样,在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强制抽空,所有和她有关的事,都变成了影子。你想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你去回忆,她也不知道。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变成了虚影。
“你是伤者家属吗?!”正当安乐乐陷入痛苦的时候,一名医生突然从急救室走了出来,对着走廊里的安乐乐问道。
安乐乐有些呆滞,木然的起身,“医生,她……”
“她后脑受伤,头部有淤血,所以她才会昏迷,”医生拿着一个文件夹说道,“我的建议是现在立刻手术,否者情况会变得更糟。手术成功的几率有百分之六十,需要亲属签字。”
说完,医生就将那文件和笔递给了安乐乐。安乐乐有些傻了,这个文件她能签吗?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她不是她的亲属,她犹豫的看着医生问道,“一定要签吗?”
医生蹙眉,不解的说道,“若是要立即手术就一定要签,若是时间在拖下去,伤者的病情会更加的严重。你是伤者的什么人?'…99down'”
安乐乐一怔,敌人,但是她去说不出口。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谎称道,“我是她表姐,我这就签。”
说完,她颤抖的写了她的名字:安乐乐。
“对了,手术费现在要去……”
“能刷卡吗?”安乐乐身上基本没有现金,她焦急的问道。
“能,去一楼前台办理。”
安乐乐立刻要往电梯处跑,跑了两步,她又回过头央求道,“医生,您能不能现在就给她做手术?我这就去办理手续,她是祁家的孩子,钱绝对不会少的。若是你不信,我把我手表压这?这破表应该也有十多万了……”
医生一愣,当即点头说,“不会耽搁的,手表也不用压,你去办理手续吧,我这就安排手术。”
“谢谢医生,”安乐乐来不及多说,火速的飞向了电梯。心中还在不停的祈祷:小唐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否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
安乐乐办理好了所有手续,重新回到了休息椅子上坐着,神色焦急的看着那急救室的门口的灯。
许久之后,她方才想起,为什么没有通知她的家属呢?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家属至少应该在场啊。想着,她立刻翻着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她是在开学后就知道小唐僧是祁家的孩子,祁妖颜。但是,祁家人的电话她去不知道。她在脑海里努力思索着所有可能知道的人,最后定格在了那个她不屑于叫的哥哥身上。无论他认识不认识祁家人,但是,以他的本事,查个电话总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了吧。
于是,她翻出电话号,正要拨打。却听见了“叮”的一声,电梯停止声音,随后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诧异的侧过头看去,心却猛然震惊了。
电梯里快速的走出来一个身高不低于183,年龄大约在20岁上下的男人。光看衣着,就知道的一个修养和气质都极好的豪门子弟。不过,他那惨白痛苦的脸色,和那个和他的脸色成了鲜明对比的,血肉模糊的右腿,着实让她震惊。
男人刚出电梯,几乎是跑到急救室门口的。他看着急救室门的灯,又看了一眼走廊里唯一的安乐乐,已经因为伤痛而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些许。可是,顷刻间又暗淡了下去。
他声音沙哑带着轻颤的问她,“妖妖是在里面吗?”
安乐乐一愣,妖妖?祁妖颜?大致理解后,她点头说,“恩,里面是祁妖颜,正在抢救。你是?”
祁冥颓废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伤痛,“她……哥哥,祁冥。”
“哦,”安乐乐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小唐僧的亲人总算是来了一个。
祁冥用力握紧他双手,以控制手的颤抖,“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安乐乐言简意赅的如实说道,“后脑撞伤,颅内有淤血,正在手术。成功的几率有百分之六十,当时需要立即手术。所以,我就谎称她的表姐,就立刻签了字。你不会怪我把?”
祁冥心里一酸,他怎么会怪她呢?若是没有她,他不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的宝贝了。他和他的宝贝约好,这一世等不到她的爱,他就要下一辈子接着等。若是她去了,他也不会舍得让她在那边孤单的。
安乐乐看着身边坐着男人痛苦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伤心过度。于是好心的提醒道,“喂,你腿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这里有我。”
祁冥没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道,“能和我说说,当时情况是怎么回事吗?”
安乐乐一愣,心想他都不知道痛的吗?那腿上狰狞的血肉,和那不断流出的血腥,都让有洁癖的她几度眩晕了。这么一想,她又是是一惊。
她一向都有洁癖,她所有的睡衣都是白色的,床单也是。夏季,无论她装得多流氓地痞,但是她最喜欢的永远是白色的t恤。而那些还不是她最洁癖的地方,她最洁癖的地方是对气味十分的敏感。有一点不舒服,她都会觉得恶心眩晕。就如此此时,她闻见他腿上流出的血腥味一样。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没觉得小唐僧的血恶心呢?从水里救出她后的不久,她就发现了她流出的血。而且,如今她的t恤上,还有那小唐僧的血迹。她对小唐僧鼻涕眼泪都觉得脏,但是却没……
“乐乐?”祁冥看见陷入思绪并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人,轻声唤道。
安乐乐一愣,随即应道,“我这就说。”
呆愣的她都没发现,祁冥为何知道她的名字。
安乐乐再一次的从她逃课的时候讲起,直到讲到刚刚和刚刚医生的谈话。就连中间警察盘问的过程,都没有落下过。最后,她还给祁冥看了她手机里录下的视频。
她在讲述的过程中,没忘记留意祁冥的情绪变化。看着他越来越伤痛,越来越愤怒,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的表情,她心里暗叹,小唐僧有一个好哥哥。同时也猜想,若是她出了事,她家里的那个她不愿?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