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
“一人求权。”
“一人求财。”
“钱百万有何条件”
“阿八哈必须迎娶他的女儿。”
“钱灵灵。”
“跟紧钱灵灵,除了阿八哈,她谁都可以嫁。”
“是。”
“是。”
到杭州的第二日,奥撒抽空陪着谦雨再逛了一趟西湖,便又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杭州的冬天真的很冷,所以,每次出门,谦雨都得带上厚厚的装备才敢踏出门槛,杭州无人知晓倚纳王的到来。
买下的四合院,刚好够他们住,吉娃和吉雅打理得妥妥当当,连个人都无需再请。
今日,谦雨出门,是打算选购一些衣物。
出大都之前,带的并不少,不过,在这里呆了几天,她觉得需要更多。
河坊街是杭州一带热闹街市,各种商品在此都可以买到,谦雨一面逛着一面买,好不惬意。
“这件冬装是套式的,里外两件,里件是以苏杭一带有名的丝绸手工精作,上头的苏绣也是最顶级的,外件,是长白山最暖的白狐皮毛织成的大衣,遮风蓄热。这种天气,穿上这一身是最合适不过。”寻秀坊的年轻老板只有二十岁左右姑娘,衣物拿在手,为谦雨一一介绍。
见她娴熟程度,自坊内的每一件衣物都能一一道出优点。谦雨打量着她手中的毛皮大衣,也打量她。
“那就要这件了。”摸一摸上等的毛皮,软绵绵的舒服极了。“除了女式的,男式的还有吗”
老板扯颜一笑。
进入里屋,稍后拿出一男式的,与谦雨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这本是一对夫妇定做的,不过,因为定得过早,所以不知入秋便到了广东府,广东府一带气候炎热无需厚重衣物,便放着未取,若是姑娘看中,这两套就一并买了,并你便宜些。”
谦雨点点头。
兴高采烈地拿起两件衣物,东摸摸西摸摸,爱不释手。
吉雅吉娃见状,一人一件接了过来,再摸下去天就要黑了。
“要多少钱”谦雨问着老板娘,看向巴图。
向来是他拿钱。
“姑娘看中自是有缘,三百两即可。”
“一件”谦雨扯扯吉娃手上的衣物。
老板摇摇头,“一共。”
“一共才三百两你不会亏本吗”
老板听到她的话语失笑不已,还从来没有顾客会担心店家会不会亏本,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放心,虽然不赚,但也绝不会亏本。”
听她这么说,谦雨才放心地点点头,喜滋滋地让吉娃吉雅收起衣物。
“我叫谦雨,能和姐姐交个朋友吗”
老板笑开,微微点头。
“当然可以。钱灵灵。看你比我还小,若是不嫌,叫声灵姐。”
“灵姐。”谦雨甜甜叫出口,她喜欢钱灵灵,梦想中,她也曾希望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钱灵灵与谦雨相谈甚欢,正午便被钱灵灵留在寻秀坊用膳。谦雨也帮吉雅吉娃巴图和铁鲁各选了一套衣物。全是钱灵灵的压箱好货。
每一件衣物用料虽不是最上等,不过,做工确是最精细的。
一餐下来,谦雨才知道钱灵灵是杭州富钱百万之女,不过,知道的人向来不多,钱灵灵不喜欢自己的身份太过张扬,实在是和谦雨谈得来,才将身份告知于她。
钱家家打业大,财大气粗,自从她懂事以来就有人到钱家说娃娃亲,随着年长,一直不减。不过,如今她年过二十也未出嫁。并非她不愿,而是她不想。不想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就这么蹉跎一生,人生苦短,为何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寻秀坊便是钱灵灵一己之力所开,与钱家无任何瓜葛,若非钱灵灵强烈要求,钱百万早就将寻秀坊关闭。
现在,寻秀坊是河坊街内生意最好,顾客最多的一家衣坊。寻秀坊有自己的门道进原料,有自己的师傅绣娘。
每一件成衣上都有一个寻秀坊的标志。
那是钱灵灵花费心思寻思出来的。
谦雨很佩服钱灵灵的作为。天底下,哪个千金小姐会想到要自己出来独立,一出生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任何事都无需亲历亲为便做得好好。
若是她身份亦同,也未必能如钱灵灵一般,站起来对抗。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时间,日阳已西落,谦雨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约定一有空就要来寻秀坊帮着钱灵灵看店。
钱灵灵不迭点头,一再地应允。
回途上,谦雨抱紧怀中的衣物,暖暖的入了心。一件是她的,一件是奥撒的,奥撒终年一身黑,连冬天也是相同的穿着。
她时常问他,体温这么冰是不是被冻的。
他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半天之后才回道,说是天生的。
她就不信哪个人天生体温就是凉的,又不是天生冷血,再说,她可不认为奥撒是个冷血之人,至少在墨尔赫族时,她就看出,他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只是不善表达。或者该说,他从来不曾表达过。
这一套衣物是白色的,与她的一色。同时长白山白狐皮毛的外套,他的一身黑固然好看,可是,看久了也该换换别的颜色了。
这袭衣物就是一个开始,往后,除非必要,她可不准他再一身的黑。
他可以冷,可以残,但是,他绝不可以在她的面前冷,在她的面前残。
回到四合院,奥撒还没回来。
“铁鲁。”谦雨气呼呼地叫道。
“是。”
“从明天起,你一定要紧紧地跟着奥撒,他去哪,你就去哪,跟丢了就别回来。”
“呃”铁鲁苦着一张脸,哪有这样的,要是族长不让他跟,他会飞也跟不上。
“听到没有”
“听到了。”
第十八章柔情
天已墨黑,四合院中掌灯照亮四周。
吉雅和吉娃端上最后一道菜,便可以用膳了。
“铁鲁,再瞧瞧爷回来了没有”谦雨气不打一处来,吃饭也要人等吗
“是。”
铁鲁起身,未走两步,奥撒已走进了内室。
瞧着一桌的饭菜和静坐未动筷的人儿,就知道是在等着他回来用膳。
黑眸如云雾一闪,他在谦雨身旁坐下。
“吃饭吧。”谦雨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巴图、铁鲁、吉雅和吉娃向来与他们同桌用餐,并无所谓的主仆分别。不过,此刻,手上拿着筷子也不知道往哪放。船说